第四章 結果與討論
第二節 整體策略及語篇組織方式
本節呈現華語和法語在標題成份、書信格式成份、中心行為策略、內 部修飾以及支援策略等項度上各自的偏好，並比較華法兩組的異同；同時，
也將呈現語料裡中心行為及支援策略的配置關係，以描述郵件語篇的組織方 式。
一、 標題成份
華語及法語全體郵件各自採用的標題成份次數，如圖四-1 所示。
圖四-1 全體郵件標題成份次數
由圖四-1 可見，法語郵件採用的標題成份集中於《主題相關》及《需 求明示》兩種類型，且以《主題相關》的使用次數最高，出現於 78%的郵 件中。華語郵件的標題成份種類則較多樣，雖仍以《主題相關》及《需求明 示》所佔數量最多，但《自認身分》和《稱呼對方》的使用次數也佔大宗，
同時，還包括更多《問候表達》、《主體行動》與《聲情符號》。
華法差異方面，從多變量檢定（Multivariate Test）可看出國別差異在標 題成份上達到統計顯著 F（1, 159）= 23.666，p < .001。經過各層面的差異 考驗顯示，《主體行動》F（1, 159）= 39.292，p < .001、《稱呼對方》F（1, 159）
= 75.018，p < .001、《問候表達》F（1, 159）= 63.027，p < .001、《自認身分》
F（1, 159）= 53.120，p < .001 和《聲情符號》F（1, 159）= 8.073，p < .01
主體 行動
請求 輔助
主題 相關
需求 明示
稱呼 對方
問候 表達
自認 身分
聲情 符號 華語 31 9 58 57 52 46 54 20
法語 0 9 126 87 0 0 7 4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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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招呼》第三，佔全體郵件的 53%。《結尾致意》和《關係自稱》則分佔全 體郵件的 28%及 22%。此外，《結尾敬詞》和《日期標示》雖不常出現，但 卻是僅見於華語郵件的書信格式成份。
華法差異方面，多變量檢定顯示國別在書信格式成份的選用上有顯著 差異 F（1, 159）= 33.596，p < .001。其中，華語郵件在《開頭稱人》F（1, 159）= 36.798，p < .001、《關係自稱》F（1, 159）= 36.843，p < .001、《日 期標示》F（1, 159）= 6.169，p < .05 及《結尾敬詞》F（1, 159）= 31.133，
p < .001 的使用上皆顯著多於法語郵件；《所屬單位》出現頻率的華法差異 亦達邊緣顯著 F（1, 159）= 3.585，p < .07。法語郵件則顯著更常採用《開 頭招呼》F（1, 159）= 35.735，p < .001、《結尾致意》F（1, 159）= 102.672，
p < .001、《結尾署名》F（1, 159）= 6.786，p < .05 等書信格式成份。同時，
若考慮郵件的有效程度，華語及法語對書信格式成份各自的偏好則如圖四-5 和圖四-6 所示。
圖四-5 華語郵件書信格式成份有無效比例
開頭 稱人
開頭 招呼
結尾 致意
結尾 署名
所屬 單位
關係 自稱
日期 標示
結尾 敬詞 較有效 96% 53% 36% 83% 17% 28% 4% 19%
較無效 92% 52% 21% 61% 7% 18% 4% 14%
0%
20%
40%
60%
80%
100%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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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四-6 法語郵件書信格式成份有無效比例
圖四-5 顯示，除了《日期標示》一項，較有效華語郵件在每一種書信 格式成份上採用的都比較無效郵件為多；其中，《結尾署名》使用比例的有 無效差異更達統計顯著 F（1, 79）= 8.296，p < .01。不過，整體而言，郵件 是否有效在華語組書信格式成份上未產生顯著不同。
從圖四-6 則可看出，除了《所屬單位》以及不存在於法語書信格式中 的《日期標示》和《結尾敬詞》，法語郵件有效者在各項書信格式的使用上 都比無效郵件更為頻繁，並在《結尾署名》一項上達統計顯著 F（1, 79）=
11.515，p < .001。多變量檢定也顯示有無效郵件在法語組書信格式成份的選 用上有顯著差異 F（1, 72）= 3.194，p < .01。
此外，國別和郵件有效性的交互作用亦在整體書信格式的選用上產生 顯著效果 F（2, 156）= 1.938，p < .05，並具體反映於《結尾致意》F（2, 158）
= 3.518，p < .05 及《結尾署名》F（2, 158）= 9.106，p < .001 等策略上。
三、 中心行為策略及配置
華語及法語全體郵件分別採用的中心行為大類策略次數和中心行為總 數如圖四-7 和圖四-8 所示。
開頭 稱人
開頭 招呼
結尾 致意
結尾 署名
所屬 單位
關係 自稱
日期 標示
結尾 敬詞 較有效 75% 83% 93% 92% 5% 3% 0% 0%
較無效 63% 82% 78% 75% 5% 0% 0% 0%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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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四-7 全體郵件中心行為大類策略次數
圖四-8 全體郵件中心行為總數
由圖四-7 可見，華語組中心行為較常採取直接策略，而法語組的中心 行為則集中於規約型間接策略上。從多變量檢定也可看出國別差異在中心行 為大類策略的選用上達統計顯著 F（1, 159）= 19.322，p < .001。其中，華 語組採用直接策略的次數顯著較法語組為多 F（1, 159）= 58.242，p < .001，
而法語組選用規約型間接策略的次數亦顯著多於華語組 F（1, 159）= 14.146，
p < .001。此外，華法兩組的差異也可見於中心行為的總數上。如圖四-8 所 示，華語組郵件的中心行為句顯著多於法語組 F（1, 159）= 29.087，p < .001；
也就是說，與法語組相較，華語郵件更常出現重複請求的句子，對受話者反 覆提出相同要求。
再者，華法兩組在中心行為細部策略上各自的偏好則如圖四-9 所示。
直接策略 規約型間 接策略
非規約型 間接策略
華語 144 102 1
法語 45 139 2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160
中心行為總 數 華語 247 法語 186
0 50 100 150 200 250 300
119 使應允》F（1, 159）= 15.888，p < .001、《明示施為》F（1, 159）= 5.795，
p < .05、《模糊施為》F（1, 159）= 38.935，p < .001、《需求陳述》F（1, 159）
= 6.203，p < .05、《詢問允許》F（1, 159）= 46.899，p < .001 等策略的使用 次數上顯著多於法語組。其中，《祈使應允》和《詢問允許》更是僅見於華 語組請求郵件中的中心行為策略。另一方面，法語組郵件則顯著更加偏好《詢 問意願》F（1, 159）= 14.852，p < .001、《詢問可能》F（1, 159）= 18.206，
p < .001、《詢問善意》F（1, 159）= 4.659，p < .05、《事實推測》F（1,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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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四-10 可看出，華語組郵件中，較有效者比較無效者更常使用《明 示施為》、《模糊施為》、《義務陳述》、《詢問意願》、《條件假設》、《事實推測》
等策略；而較無效的郵件對《祈使應允》、《需求陳述》、《詢問可行》、《詢問 允許》、《詢問方便》、《間接行動》的使用頻率則較高。其中，差異達顯著者 包括《明示施為》F（1, 79）= 4.728，p < .05 及《祈使應允》F（1, 79）= 7.581，
p < .01；也就是說，雖整體而言偏好直接策略，但華語組受話者對於最直接 的命令句仍難以接受。多變量檢定顯示，有無效郵件在華語組中心行為策略 的選用差異上達邊緣顯著 F（1, 74）= 1.756，p < .07。
圖四-11 則顯示，法語組較有效的郵件更常採用《模糊施為》、《義務陳 述》、《詢問善意》、《條件假設》、《事實推測》、《間接行動》等策略，而較無 效的郵件則使用了較多的《明示施為》、《需求陳述》、《詢問意願》、《詢問可 能》、《詢問方便》、《詢問打擾》及《提出建議》。不過，整體而言，郵件是 否有效在法語組中心行為策略的選用上無顯著不同，僅《事實推測》的使用 頻率差異在有無效郵件之間達邊緣顯著 F（1, 79）= 3.917，p < .07。
另一方面，國別和郵件有效性的交互作用在中心行為總數及大類策略 上皆未造成顯著差異，然而，對中心行為細項策略的影響則達統計顯著 F
（2, 156）= 1.603，p < .05，並具體反映於《祈使應允》F（2, 158）= 7.409，
p < .01、《明示施為》F（2, 158）= 4.606，p < .05 及《事實推測》F（2, 158）
= 3.594，p < .05 等策略上。其中，《明示施為》較常見於華語組有效郵件，
而在法語組裡卻更常出現在無效郵件中。
最後，本小節呈現華語和法語兩組中首度及重複出現的中心行為之策 略類型分布，如圖四-12 和圖四-13 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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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319）= 570.610，p < .001、《過去式》F（1, 319）= 70.358，p < .001 和《條 件否定》F（1, 319）= 4.027，p < .05 的使用皆顯著多於華語組；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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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語組在詞彙修飾《程度減弱》F（1, 319）= 20.425，p < .001、《附加問句》
F（1, 319）= 18.852，p < .001 和《時間限定》F（1, 319）= 33.083，p < .001 的使用頻率上則顯著較法語組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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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子句》出現於有效郵件的頻率顯著較無效郵件為高 F（1, 159）= 5.372，p
< .05；同時，有效郵件對《主觀標記》的使用亦顯著多於無效郵件 F（1, 159）
= 5.264，p < .05。另一方面，華語組無效郵件的內部修飾則主要集中於《程 度減弱》；此外，較無效郵件對加強請求力度的《限定時間》之使用顯著比 有效者更為頻繁 F（1, 159）= 10.369，p < .01。多變量檢定顯示有無效郵件 在華語組內部修飾的選用上有顯著差異 F（1, 149）= 3.168，p < .01。
法語組方面，內部修飾在有無效郵件之間的分布差異不大，皆最常出 現《條件式》，《包孕子句》次之，《過去式》第三。較大的差別在於，該組 有效郵件中，《禮貌標記》的出現頻率顯著高於較無效者 F（1, 159）= 5.096，
p < .05，而《過去式》F（1, 159）= 4.292，p < .05 和《包孕子句》F（1, 159）
= 4.165，p < .05 則顯著較常見於無效郵件中。同時，較有效郵件對《條件 式》、《主觀標記》和《程度減弱》的使用亦比較無效者為多。多變量檢定顯 示郵件有效性在法語組內部修飾中有顯著差異 F（1, 145）= 2.568，p < .05。
同時，國別和郵件有效性的交互作用在內部修飾上的效果亦達統計顯 著 F（2, 314）= 2.276，p < .05，並具體反映於《包孕子句》F（1, 319）= 10.037，
p < .05 和《時間限定》F（1, 319）= 3.610，p < .07 兩個項目上。華語有效 郵件使用《包孕子句》的頻率高於無效郵件，而法語組則相反，《包孕子句》
更常見於無效郵件。同時，雖華法兩組的《限定時間》都較常出現於較無效 郵件，但華語組有無效郵件使用《限定時間》的頻率差異遠比法語組明顯。
五、 支援策略及配置
華語和法語全體郵件分別採用的支援策略大類次數以及支援策略總數，
如圖四-17 與圖四-18 所示。
126 場進入】F（1, 159）= 24.560，p < .001、【解釋說明】F（1, 159）= 24.300，
開場
127 較有效 1,320 4,987 0,267 0,547 1,573 0,667 0,760 較無效 1,012 4,541 0,353 0,624 1,435 0,635 0,412
較有效 0,517 4,115 0,264 0,253 1,218 0,471 0,437 較無效 0,575 3,288 0,274 0,123 0,973 0,562 0,397
128
圖四-21 華語郵件支援策略總數有無效次數平均
圖四-22 法語郵件支援策略總數有無效次數平均
圖四-19 到圖四-22 顯示，華語組和法語組的有效郵件在支援策略大類 及總數上有相似偏好。首先，在總數平均上，華語組和法語組有效郵件所使 用的支援策略總數平均皆顯著比較無效郵件高（華語組 F（1, 79）= 4.532，
p < .05；法語組 F（1, 79）= 8.190，p <. 01）。在支援策略大類項目上，華 法兩組郵件中較有效者皆比較無效者更常採用【解釋說明】、【補償負債】及
【緩解壓迫】，並較少使用【預示請求】。其中，華語組有無效信件在【緩解
支援策略總數 佔信件比例 較有效 10,120 較無效 9,012 8,400
8,600 8,800 9,000 9,200 9,400 9,600 9,800 10,000 10,200 10,400
支援策略總數 佔信件比例 較有效 7,276 較無效 6,192 5,600
5,800 6,000 6,200 6,400 6,600 6,800 7,000 7,200 7,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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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為《自我引介》。其中，《交代背景》、《提出理由》和《提供資訊》皆屬
【解釋說明】，《表達感謝》屬於【補償負債】，《自我引介》屬於【開場進入】， 也呼應了兩組郵件對大類支援策略的偏好排序。
華法差異方面，多變量檢定顯示國別差異在支援策略細項上達到統計 顯著 F（1, 159）= 8.866，p < .001。具體而言，華法郵件支援策略的不同之 處可從以下幾點看出。首先，共同偏好的策略有採用次數上的不同。華法郵 件最常使用的五大細項策略在華語郵件中出現的次數都較法語郵件為多；其 中，達統計顯著者包括《交代背景》F（1, 159）= 30.044，p < .001、《提供 資訊》F（1, 159）= 14.429，p < .001、《表達感謝》F（1, 159）= 11.351，p
< .01 和《自我引介》F（1, 159）= 6.211，p < .05。其次，【補償負債】和【爭 取強化】的方式華法兩組亦有不同偏好。【補償負債】方面，除《表達感謝》
外，華語組顯著較常採用《表示歉意》F（1, 159）= 15.995，p < .001、《提 議回饋》F（1, 159）= 10.642，p < .01 和《恭維讚美》F（1, 159）= 6.207，
p < .05 等策略彌補虧欠，而法語組則顯著採更多《預先認可》F（1, 159）=
18.650，p < .001 和《預先讚美》F（1, 159）= 8.820，p < .01 等手段；同時，
法語組亦使用了較多《承認不當》。【爭取強化】方面，華語組常見《加強請 求》和《深入提議》，而法語組則更常採用《自我推薦》、《要求回應》及《降
法語組亦使用了較多《承認不當》。【爭取強化】方面，華語組常見《加強請 求》和《深入提議》，而法語組則更常採用《自我推薦》、《要求回應》及《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