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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日治時期女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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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日治時期女性研究

關於臺灣日治時期的女性研究,主要討論方向為此一時期女性角色的改變,

包括造成改變的背景、原因、過程以及影響。1895 年,日本殖民政府開始統治、

建設臺灣,主要的目的為獲取臺灣資源,以供日本內地利用。在政策上則是實行 同化政策,基於婦女擔任母職,在撫育下一代時扮演重要的角色,與兒童的關係 密切,殖民政府也相對重視女性的影響力。因此,在以風俗教化以及便利殖民統 治為前提下,開始了一連串以女性為目標的改革。以下就日治時期臺灣女性角色 變遷的背景與原因進行討論。

一、廢除纏足

由於日治時期的同化政治關係,為了配合日本的現代化,殖民政府對臺灣也 進行現代化改革,凡是與日本文化不相容者或有礙現代化的舊有文化均是總督府 期望變革的目標。殖民政府廢除纏足的目的之一在於,臺灣女性放足後,不單只 是改變外表的形體,實際上是提昇了殖民地可利用的人力資源。日治初期為了安 撫民心、消弭反抗,總督府採取漸進政策,透過學校、報章雜誌及民間團體等進 行移風易俗的活動。在變革風氣於中、上階層成形之後,公權力始介入其中。由 此可知,臺灣婦女的放足運動是在殖民政府與民間團體的共同促成下展開(游鑑 明,1995)。

1900 年臺灣的解纏足運動開始,臺灣士紳以黃玉階為首組成「天然足會」,

解纏足運動在臺灣全島大規模展開。歷經十幾年,臺灣年輕女性纏足的人數大幅 減少,1905 年臺灣總督府臨時臺灣戶口調查顯示,女性纏足比例高達 56.93%,

1915 年的調查結果女性纏足比例降至 17.36%,成果顯著。臺灣總督府以臺灣士 紳階層為對象,激發其自主發起解纏足運動,形成一股由士紳階層至一般民眾、

由上至下的解纏足風潮。為了使臺灣士紳觀念改變,殖民政府積極獎勵日本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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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光,見識日本未纏足女性及其「進步的」生活樣貌,並在新聞、雜誌報導中國 的解纏足動向,以揭示女性纏足的弊害及變革的必要性、正當性。在這些觀光活 動中,臺灣士紳親眼見到日本女子勞動工作的景象,也參觀女子師範學校,改變 了他們對於女性角色的看法;傳統漢人認為中上階層的女性應該「主中饋」,足 不出戶、以家庭為生活重心,並在禮教上嚴防男女之間的接觸;然而日本女性卻 因接受教育展現與本島女子不同的修養,女性在勞動工作時與男性相處情形也顯 得中規中矩,無任何不妥之處。「內地」(指日本)的觀光活動結果激起臺灣士紳 改造臺灣女性的意圖,關心女子教育問題,並意識到纏足的問題(洪郁如,2001)。

社會各界對禁纏、放足的觀念,多認為纏足不利強種富國,而且浪費人力資 源;甚至指出纏足女性不便於工作,因之不事生產,成為社會寄生蟲,這不僅有 害於家庭生計,且妨害生產經濟的發展。從以上觀點可看出,放足除在移風易俗 之外,又有促進經濟發展的意義(游鑑明,1995)。此外,廢除纏足即等於鼓勵 女性走出家門,因此更有機會接受教育、進入社會工作,故廢除纏足可視為女性 角色改變的一個契機。然而,身為解纏足主要對象的臺灣女性在解纏足運動中,

無論是言論或行動上都鮮少參與,處於被動的狀態。由於傳統社會對女性的限 制,即使是出身富裕人家的女性,大多不曾接受過教育,難以公開表達自己的想 法;家庭為其唯一的生活空間,甚少接觸外面的世界,更不用說是參與解纏足運 動(洪郁如,2001)。楊翠(1993)認為放足後的女性進入生產管道,卻面臨更 多新的障礙,以及隨之而來不同的支配與宰制。因此日據時期臺灣婦女的被支配 原型──「資本家─殖民者─父權」三重支配關係──於放足運動之後才正式形成。

放足運動本身在思考基礎上缺乏「女性解放意識」,而較集中於同化與現代化之 考量,因此女性即便解放了身體的束縛,也無法經由此一運動滋生解放的意識(楊 翠,1993)。

二、女子教育

日治時期建立教育制度是總督府主要的政策之一,而教育女性不僅能改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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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女性本人,還可以間接同化下一代、影響家庭,因此倡導新式女子教育,

並將之列入殖民教育體制內(游鑑明,1988)。新式教育是仿照日本國內的學制,

也就是明治維新之後,以西方教育為指標改革的新學制。

臺灣在清代由於移墾社會特質,政府控制力薄弱、講求實務與成就取向、兩 性失衡與文教未興,具有活潑自主的一面,與中國典型的傳統婦女略有不同,然 而其社會地位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或提昇,仍保持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觀 念。女子教育方面,則是只有傳統家庭教育或書房教育等,未將之納入正式教育 體系,教育的內涵也不外乎女子「三從四德」、「賢妻良母」的觀念闡揚以及傳統 禮教社會的強調。直到基督教長老教會以改善婦女地位和訓練女性傳教士為教育 目的,將新式女子教育引介至臺灣,先後在淡水建立「淡水女學堂」,在臺南建 立「新樓女學校」等,方才開啟臺灣現代女子教育之濫觴。由於實際接受教育多 為平埔族女性,且人數有限,故其影響亦有限(游鑑明,1988)。

1910 年代中期以前,臺灣總督府並不認可臺灣女子教育制度的必要性,而 臺灣男子教育則是基於殖民地經營的經濟合理性,具有行政事務相關翻譯的實際 價值。換言之,殖民者認為,從發展經濟與便利政治統治的立場來考量,設立男 子教育機構有其必要,但興辦女子教育卻非當務之急,從這裡可看出總督府的差 別對待。一開始臺灣女子教育是依附於男子教育而發展的,最初的女子教育機關 是 1896 年設立的國語講習所及 1897 年設立的國語學校附屬女學校。1898 發佈 臺灣公學校令,國語講習所改為公學校,增設公學校必修科目。然而學校相關設 備、教學以及學校維持等經費,部分卻是由臺灣人負擔,由此足見殖民政府對女 子教育並不重視(洪郁如,2001)。

1922 年以前,初等女子教育為四年制或六年制公學校,中等教育僅有三年 制技藝科。1922 年總督府頒布「新臺灣教育令」,與原臺灣教育令最主要差異為:

撤廢日、臺人之差別教育,而達均等地步;中等以上之教育大體採用日本國內的 教育制度,以與日本學制相連貫,即確立「內臺共通制」的原則。改制之後的女 子教育系統分明,修業年限延長,程度提高。在中等教育部分偏重質量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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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實業技藝教育提昇為普通中等教育,可分為高等普通學校及女子高等普通學 校。師範教育是臺灣女子教育的最高階層,程度最高,最初1919 年時是由女子 高等普通學校附設講習科培育師資,1928 年開始才由正式師範學校培育女教 師,在臺北第一師範學校內新設女子演習科,程度較講習科為高。第一師範演習 科的入學申請相當踴躍,錄取名額只有三十五人,競爭率高達七倍以上,入學考 試競爭非常激烈(竹中信子,2001/熊凱弟譯,2009)。

對統治者而言,教育是執行同化政策的主要工具,建立女子教育的基本目標 在於普及日語、培養日本國民性格以及「涵養婦德」。所謂「涵養婦德」指的是 源自日本國內女子教育方針,具培養賢妻良母和國民的雙重任務。女子教育可分 為教學與訓育兩部分,教學部分主在涵養日本婦德,藉修身、公民、日語、理化、

裁縫和家事等科目教材體現之,並配合時勢變遷,發揮齊家興國的女子教育目 標。訓育部分重視涵養德性、培養情操和訓練團隊精神,其轉變過程以1922 年 為分水嶺,前期採漸進原則,主獎勵學生出席和革除不良習慣,後期則注重各項 訓育活動的推展,並加強生活管理(游鑑明,1988)。

在日臺共學制實施以前,最早的日臺共讀女學校是1917 年四月,大稻埕天 主公會(天主教)旁設立的「私立靜修女學校」。分別設立日本人子女的第一部 與臺灣人子女的第二部,第二部特別加強國語(日語)教育。在此之前,臺灣人 要受中等教育只能進入設備不太好的艋舺國語學校附屬女學校(竹中信子,2001

/熊凱弟譯,2009)。日臺共學制自 1922 年頒布「新臺灣教育令」後四月實施,

理論上標榜一視同仁,教育機會平等原則,實際上受惠者仍然為在臺日人子弟,

並未給臺灣學子更多的就學機會。以高等女學校為例,1923 年至 1943 年間的新 生入學比例,日籍學生平均58.38%,臺籍學生平均 36.27%,日籍學生錄取率遠 高於臺籍學生,代表日籍學生進入高等女學校較容易,錄取機會較大(張素碧,

1984)。雖然此一時期殖民政府執行同化政策,但諷刺的是,同化政策的本質卻 不鼓勵被殖民者與殖民者一樣享有平等權,故「日臺共學」徒具虛名,臺籍子弟 並未獲得與日人平等的教育機會(游鑑明,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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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中期以前,由於殖民政府本身提供的教育資源短缺,不合格的師資或短 絀的教育經費等狀況普遍存在於各地公學校,加上傳統禮教與社會陋俗等觀念影 響,女童就學意願低落,女子教育普及成效不彰。為提高就學率,總督府進行勸 學與改革教育制度;最初為了勸學的方便,早期女子教育的內容以刺繡與人造花

日治中期以前,由於殖民政府本身提供的教育資源短缺,不合格的師資或短 絀的教育經費等狀況普遍存在於各地公學校,加上傳統禮教與社會陋俗等觀念影 響,女童就學意願低落,女子教育普及成效不彰。為提高就學率,總督府進行勸 學與改革教育制度;最初為了勸學的方便,早期女子教育的內容以刺繡與人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