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轉型和類型的模式
二、 民主鞏固的概念應採「中性化」(neutralization)的觀點，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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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小結
透過以上的理論探討和文獻回顧後，依據節次安排的順序，梳 理與釐清以下三點重要的概念定位，並提供筆者的觀點，做為本章 之小結論。
一、本文的研究層次主要定位在「政黨體系」面向，「政黨制度」
應釐清為「政黨體系」：Barnea 及 Rahat 勾勒當今有關從制度面 探討政黨理論的相關文獻，主要有三大研究方向：(一)強調「政 黨模式及類型」(party models or types)的發展或變遷的研究；(二) 側重「政黨黨內層次」(intra-party level)的發展及變遷的分析；
(三)聚焦「政黨體系層次」(party system level)的穩定性、持續 性與變遷過程等分析。164明顯地，前兩者的研究面向，以政黨 為研究主體。後者則上綱至包含各政黨的整體政黨體系，研究 主軸著重在政黨間的互動關係、變遷過程與運作模式等，屬於 一種動態特質。其中，政黨間選舉競爭的穩定性、規律性與持 續性，逐漸成為晚近政黨理論研究的主流議題之一。根據三大 研究方面的導引，本文定位的研究層次在政黨體系面向，個別 政黨的模式、特徵與類型等，不在本文探討的範圍。另外，筆 者檢閱相關參考文獻與研究著作發現， “party system”普遍被翻 譯為政黨制度165或政黨體系兩種中文專有學術名詞。雖然表面 為譯名不同，但隱含不同的概念內涵，故有必要加以定名，以 符合學術嚴謹。根據學者蘇子喬的觀點，政黨體系的性質並不 具備「人為可操作性」的制度規範，所以嚴格來說，並不是獨 立的制度安排，而是一種複雜的政治型態。因為政黨體系的形 成，並不是由政治行為者透過法律規章規定的人為制度產物，
而是受到前端的選舉制度設計，直接形塑出來的邏輯結果，並 與不同的憲政體制進行制度配套的權力組合關係，進而構建政 府組成型態與影響政治運作穩定程度。166筆者認同此一觀點，
因此將會以政黨體系取代政黨制度。
二、 民主鞏固的概念應採「中性化」(neutralization)的觀點，以降
164 Shlomit Barnea and Gideon Rahat, 2011, “Out with the old, in with the ''new''': What constitutes a new party?.” Party Politics 17(3): 304.
165 例如，中國大陸或香港地區等多數文獻或譯作，甚至國內較舊有的一些文獻，仍多以「政
黨制度」的學術名詞稱之，或將之與政府制度、國會制度或選舉制度等的制度運作概念等 量齊觀。
166 蘇子喬，2010，〈憲政體制與選舉制度的配套思考〉。《政治科學論叢》44：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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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因概念模糊與歧異造成的爭論成本。目前民主鞏固概念，主 要有三個論辯焦點：(一)民主鞏固概念是立基於「過程論」、「目 的論」或「狀態論」；(二)民主鞏固概念，除「消極意涵」外，
也有「積極意涵」和「組織意涵」；(三)民主鞏固概念分為狹義 的「制度觀」與廣義的「價值觀」。以上三點爭論，形成民主 鞏固概念分歧的源頭，致使無法建立統一性的概念定義與通則 化的理論架構。對此，筆者認為，不論是「過程論」或「目的 論」的論證，「消極」、「積極」和「組織」的意涵解釋，狹義 的「制度觀」或廣義的「價值觀」，政治制度乃是觀察及理解 民主鞏固概念的最大公約數，爭執的僅是政治制度在整體民主 鞏固理論的定位差異。政治制度既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即鋪 陳本文最重要的研究問題，判別現代民主國家最鮮明的政黨體 系特徵與型態，其與民主鞏固的因果關聯性為何？而政黨體系 的變遷與運作，對民主鞏固發展又會產生那些影響？透過文獻 回顧的工作，或許可以給我們啟示方向，那就是培養一種「中 性化」的民主鞏固觀，除建構更多元且廣義的內顯價值規範 外，更應多加關注政治制度建立的重要性。當中，政黨體系正 是影響民主鞏固最關鍵的因素之一，因為一套運作良好的政黨 體系機制，必然會致力於民主鞏固中行為和態度層次的價值實 踐，進而強化憲政體制的正當性，最終有助提升民主鞏固的正 向發展。
三、多數學者認同政黨體系與民主鞏固存在因果關聯性。根據本章 所列舉的眾多學者觀點，初步勾勒政黨體系與民主鞏固關聯的 輪廓。首先，政黨體系與民主鞏固不論在應然面或實然面皆存 在因果關聯性，政黨體系制度化的高低程度，會影響民主鞏固 的發展方向，演繹出的邏輯觀點為：「當政黨體系的制度化越 高時，越有利於政治制度的穩定運作，最終愈容易導致民主鞏 固的正向發展。」其次，政黨是否組織化與民主化、選舉制度 與憲政體制的設計與抉擇，以及政黨體系的穩定性等，也是影 響民主鞏固其它重要變數。最後，政黨間選舉競爭的穩定性、
政黨植根於社會的能力、政黨社會的正當性與選舉合法性等，
是影響政黨體系制度化的高低程度及區分其制度化類型的重 要面向。在不同面向中，尤以政黨間選舉競爭的穩定性最為至 關重要，而影響選舉競爭穩定性的關鍵變數為選舉制度和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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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制這兩項制度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