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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回顧

第二節 父職角色內涵及相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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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父職角色內涵及相關研究

一、 父職角色之意涵

父職(fatherhood)該詞為早期學者研究關於父親在家庭制度中所扮演的角色 時所提出的概念。它不僅包含了父親角色的定義,也囊括了在這一職位上所需履 行的義務與職責之所在。

從歷史變遷的角度來看,父職隨著不同的社會發展,逐漸演變。回顧國外的 文獻時研究者發現,父職的概念也有應時代的變化推陳出新。許多關於父親的研 究關注的是不同的「父親時代」(Lamb,1987)。根據早期研究父職的學者Lamb 的觀點,在美國父權發展的階段中,男性對父親的角色有著明確的文化準則。工 業革命之前,父親首先要負責孩子的道德和教育需求,灌輸給孩子恰當的價值觀 以及為家庭做決策。工業革命之後,強調的是父親要作為孩子的性別角色模範,

以及成為家庭的經濟支柱。到了1970年代中期,「新顧家好男人」(new nurturant father)形象被提出,男性父母的主要功能是向年輕男性展示男性如何以積極的 方式參與、融入家庭生活。當「新顧家好男人」的文化被建構,父親就不再僅僅 被期望是道德教誨者(moral teather)、養家者(breadwinner)與性別角色模範

(sex-role model)了,同時也被期望能夠與妻子分擔家務勞動以及照顧孩童(Daly,

1995)。社會在日新月異的同時,父職也在隨之成長,以適應社會需求的變化。

除了過往養家的經濟大任之外,父親還需要從照顧、引導、模範等多方面履行父 親的職責。

家庭結構的變化加上社會期待的轉變,不僅促進了研究人員探究更全面的父 職角色與內涵,也推進了父親角色走向新的進程。回顧華人世界父職參與的相關 研究,研究者發現最早期的研究對父職角色的界定相對比較廣義,從大的方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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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工具性角色以及情感性角色(林生傳,1979;黃坤瑛,1989)。隨著對父職的 認識較為深入,後續的學者漸漸地開始對父職角色進行更精細地定義,比如從親 子關係層面上來看,父親需要對孩子有所陪伴與溝通,在道德上給予管教以及引 導,在情感上給予輔導與支持,在性別角色上給予模範作用,關心孩子的生活以 及社交圈等(王麗玲,1996;王叢桂,1998;陳曉慧,1998;蔡佳宜,2000;林 莉菁,2000;黃慧森,2001;吳黛宜,2003;陳秀如,2003;林翠玲、陳富美,

2007)。在家庭需求面向上,父親需要提供經濟支持,支持母親,參與勞務,日 常照顧妻兒等(王叢桂,1997;謝宛臻,2007;曹先豪,2005)。在自我成長方 面,為父者應學習教養及育兒知識,親自養育,和孩子一起成長(陳秀如,2003;

謝宛臻,2007)。歷年來的父職內涵顯示出家庭生活的各個層面上,父職的參與 之重要性,亦是家庭關係健康平等的基礎。

另一方面,中國傳統文化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合理化了 過去父子關係的疏離,權威的父親形象使得父子之間很難取得平等的溝通與交流,

再加上傳統父職角色具有「男主外、女主內」的親職分工,使得父子之間的互動 更加缺失。而今天的父親角色,在現代文化的薰陶與社會發展的節奏中有所改變,

使得父親們較過去有更高的意願參與家務分工與親職,更明白父親對於孩子的意 義,從而更願意從各個層面去扮演一名理想父親,參與孩子的成長。但即便是這 樣,王舒芸和余漢儀(1997)還是發現,有的父親在親職參與上呈現「選擇性參 與」的情形。

Lamb等人(1987)在《The Father’s Role》這本書中整理並提出了父職參與 的三向度:第一是最具限制性的參與,即與孩子一對一的互動,例如餵奶、協助 孩子完成作業等,稱為投入 / 互動性 ( engagement/interaction )參與;其次,相比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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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身邊待命,可提供、回應孩子的需求,也能同時做自己的事情,例如孩子在 一旁玩玩具,父親在一旁做家務;第三種參與類型最為重要但也最難定義,即為 關心、瞭解孩子的社會、情緒、認知以及身體需求,能夠以及樂意為孩子解決困 難,稱為責任性 ( responsibility ) 參與。此三向度成為親職研究中最具有參考價值的 面向,也是後續學者評量父職參與的一個重要座標。Sun 和 Roopnarine (1996)也 在比較父母親參與幼兒生活的差異之中,將父職參與層面分為兩方面。在家務活 動方面,包含為孩子準備餐點、輔導學習、清潔家庭衛生、維修家用品、理財等;

在養育活動方面,包含給子女餵食、換尿布、洗澡穿衣,對子女的情感表達,安 慰子女等。雖然,父職與母職在實踐上還是存在區隔與差異,但是,隨著社會的 發展,性別越來越平等,父職與母職的同質性也將越來越高。在1990年以後,父 職與母職角色已開始有共同及重疊之處,父母親職均參與生活照顧、子女管教、

情緒輔導及經濟支持等四個面向(Swick,2007)。

西方學者對父職內涵的劃分,大致上都離不開Lamb等人提出的互動、接近、

責任親職三向度。例如:父親要與子女互動,經營親子關係,與孩子有情感交流

(Hetherington & Parke,1993;Marcucci,2001),參與子女學習、休閒的相關活 動,瞭解子女的同儕問題、學校之相關事宜(Kalmijn,1999),願意傾聽,鼓勵,

尊重子女的獨特性(Ahmann & Kelly,2001)等。另外,較少被提到的,建立良 好的夫妻關係(Hetherington & Parke,1993),在決定與配偶懷孕開始,父親就應 負起責任,從情緒上做理想父親的準備(Levine & Pitt,1995),不鼓勵女兒之減 肥行為以及與其他父親交流教養子女之心得(Ahmann & Kelly,2001)等,同樣 是父職參與方式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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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父母角色的性別區隔,使得「父親角色不像母親角色ㄧ樣有既定 的劇本可依循,父職同時受到個人、家庭、機構、文化因素的影響」(Parke ,2004)。

如此,若依照女性特質以及母職參與的部分作為參考而並非挑戰準則,父親在親 職參與中的座標系又該如何繪製?是在家專心照顧孩子,是空閒時代替或協助妻 子育兒,或是提供穩定的經濟支持?還是說沒有「不參與」就算是參與了呢(王 大維,2000)?父親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參與?什麼樣的參與才被稱之為「理想 父親」?這也是研究者藉由此研究所探究的問題之一。

在描繪「理想父親」之前,我們先以過去研究中的「負責任的父職」(responsible fatherhood)概念入手。什麼樣的父親稱作負責任呢?首先,在成為父親之前有扶 養孩子的經濟能力;其次,做好成為父親的心理準備,了解養育孩子所需承擔的 責任與義務;第三,給予孩子合法的身份,也就是合法生育;第四,從妻子懷孕 到產後階段,都應該主動且持續地關心妻子的身心健康,分擔親職工作以及給予 經濟支持(Levine & Pitt,1995)。換句話說,負責任的父親,應從心理、情感、

法律、經濟上做好準備,再在態度、行為上實際投入其中,才是對孩子與家庭負 責的表現。可見,現代負責任的父親,不再只有傳統意義上經濟的支持,尚包含 心理準備、情緒照顧以及生活照料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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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父職參與之相關研究

過去,相較父親,母親承擔了較多的家庭瑣事與親職責任,大眾對於母職的 認識與讚頌遠超父職。近幾十年來,隨著家庭結構變化,父親在家庭中扮演的角 色受到學者們的關注,因此,越來越多探討父職的研究出現。

回顧近幾十年來華人地區關於父職參與的相關研究(參見表2),研究者發現,

從研究主題的偏好上來看,多數研究探討促進或阻礙父職參與的因素(王叢桂,

2000;王大維,2000;杜宜展,2006;吳航、朱嫚嫚、劉雯,2012;郭美娟、陳 若琳,2012;陳嘉峰,2013);部分研究關心親職參與和夫妻親密互動的關聯性

(陳家鳳、林惠雅、蕭英玲,2016);還有以特定群體的父職參與情況為主,例 如肢體障礙者的父職參與(吳慧萍、林敏慧,2010),弱勢與非弱勢家庭學齡前 兒童之父親的背景與父職參與狀況(張瑋娟, 蔣姿儀,林季宜,2010),以及泛 自閉症障礙學童父職參與親職的經驗歷程(杜采蓉,2012)。

隨著研究視角越來越廣,研究的觸角也進一步深入,父職角色對子女的身心 發展,對家庭的和睦關係以及對成人自身重要發展的重要性,越來越被人們所重 視。在促進兒童的身心健康方面,研究證實支持父職參與對幼兒在依附關係建立、

角色理解、人格與情緒、道德發展、學習行為、認知能力、同理心、同儕與友伴 關係、性別角色學習、內控力、社會化以及心理健康方面,有正向的作用(王叢 桂,2000;李淑娟,2004;莫藜藜、王行,1996;Allen & Daly,2002;Cabrera, et al., 2000;Parke, 2002;Pleck, 1997;引自毛萬儀,黃迺毓,2010),也有學者認為 父親角色在孩子的發展中比母親重要,因為父親較傾向於鼓勵孩子冒險承擔,在 不熟悉的環境中更勇敢,而且父親與孩子互動的過程也易於讓孩子習得競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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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quette,2004)。而在家庭、夫妻關係上,父親的參與有助於緩解妻子的親 職壓力,削弱妻子心理的不平衡感,提升婚姻品質、促進家庭和諧發展(Lewis,

1986;Stevens, Kiger, & Riley, 2001;Wilcox & Nock, 2006;杜宜展,2011)。在個 人的生命發展方面,也能收穫為人父親的喜悅與滿足,豐富人生體驗,提供個人 了解自己並成長的機會,增強對家庭責任的擔當,以及對思維寬廣度和性格的穩 重都有積極作用(Umberson & Cove,1989;王舒芸,余漢儀,1997)。

在1986年至2000年近二十年間,台灣父職角色的研究對象也更加多元。從 1986年起至1990年間,研究從較傳統的「單工作家庭」與「雙工作家庭」的父親 角色開始;到1991至2000年間,學者將研究對象聚焦到不同家庭週期的家庭中;

截止到2006年,研究的面向更為多元化,逐漸開始從多元的家庭切入,從中建構 出更豐滿立體的父親角色形象(涂妙如,2007)。

此外,我們將焦點放到研究方法上看(參見表2),近年來,台灣的父職研 究約有八成探討父職的研究使用量化的方法,而質性的經驗研究屈指可數。譬如,

此外,我們將焦點放到研究方法上看(參見表2),近年來,台灣的父職研 究約有八成探討父職的研究使用量化的方法,而質性的經驗研究屈指可數。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