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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目的與研究範圍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目的與研究範圍

第一節 研究目的與研究範圍

在郭店楚簡研究方興未艾時,1994 年初上海博物館又從香港文物市場購得一 批出土時地不明的戰國楚簡,學界一般稱之為「上博楚簡」或「上博簡」,據整理 小組判斷上博簡時代約在戰國晚期,甚至可能與郭店楚簡同出於郭店墓地,其字 數、類別遠較郭店簡來得可觀,簡數合計一千二百餘支,字數約 35000 字左右,

內容為各種古籍文獻類資料,在文字、文獻、文學、經學、史學、思想學界皆投 下震撼彈,引起研究熱潮,自 2001 年《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發表以 來,相關著作如雨後春筍般產出,其後每一冊的出版都引起熱烈討論。

楚簡資料之內容實不僅止於楚國文獻,事實上在郭店簡和《上海博物館藏戰 國楚竹書》第一冊到第三冊中,我們很難確定有哪些篇章是楚人著作,其中數篇 文獻都被懷疑有齊魯系底本來源。1 直至著錄於《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

的〈昭王毀室〉、〈昭王與龔之 〉、〈柬大王泊旱〉發表,才有了進一步的開展。

三篇故事主角皆為楚王,陳偉由其在敘事中王號前不加「楚」,對楚國人、事、物 採取一種比較親近的立場,及「視日」一詞的出現等徵兆,推斷其作者當為楚人,

並指出其體裁像是先秦流行的「語」一類作品。2 此後又發表了數篇楚王相關文獻,

分別是《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六)》的〈莊王既成〉、〈申公臣靈王〉、〈平王 問鄭壽〉、〈平王與王子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七)》的〈鄭子家喪〉、〈君 人者何必安哉〉,及《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八)》的〈王居〉。就稱謂用語、

敘事語氣觀之,此七篇亦皆為楚人作品,其中唯〈君人者何必安哉〉與〈王居〉

未標王號,事件內容與傳世文獻所載史事關係亦不明確,和另八篇稍有不同。此 外,《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八)》的〈命〉記楚令尹子春向葉公之子討教楚 國名臣葉公子高的施政之道,其所論皆楚邦人事,稱楚王為「君王」,「視日」一 詞二見,凡此種種,顯見此篇為楚人作品,但其所錄為楚臣與楚臣間的對話,不 屬楚王文獻之列。

       

1 周鳳五,〈郭店竹簡的形式特徵及其分類意義〉,《郭店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武漢:湖北 人民出版社,2000),頁 57-59。黃人二,〈讀郭簡〈老子〉幷論其爲鄒齊儒者之版本〉,《郭店楚 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頁 493~498。

2 陳偉,〈〈昭王毀室〉等三篇竹書的幾個問題〉,《出土文獻研究》第7 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5),頁 30-33。陳偉,〈《昭王毀室》等三篇竹書的國別與體裁〉,《新出楚簡研讀》(武漢:武 漢大學出版社,2010),頁 210-214。

雖然同出上博簡,但確定為楚人作品的這些楚王文獻有不同於其他古籍的研

2005),頁 32-33。陳偉,〈《昭王毀室》等三篇竹書的國別與體裁〉,《新出楚簡研讀》(武漢:武 漢大學出版社,2010),頁 210-214。凡國棟,〈讀《上博楚竹書六》記〉,簡帛網

(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599),2007.07.09。黃麗娟,〈〈莊王既成〉與〈申公 臣靈王〉導讀〉,98 年度簡帛資料文哲研讀會

(http://web.ntnu.edu.tw/~696200165/jinbo/index02.htm)。周鳳五,〈上博七〈君人者何必安哉〉新 探〉,《臺大中文學報》第30 期,頁 8-9。

5 張政烺,〈《春秋事語》題解〉,《文物》1977.01,頁 36-39。

6 俞志慧,〈語:一種古老的文類──以言類之語為例〉,《文史哲》2007.01,頁 5-22。俞志慧,〈事 類之「語」及其成立之證明〉,《淮陰工學院學報》14.04,頁 5-7、13。

慧自言此分類只是根據其大致的傾向和側重,不排除其中某些內容有交錯的情 形。所謂「事類之語」似近於前人所說「既有故事,又有議論」的「事語」,7

「語」之為類本重記言,敘事到何種程度才算「事語」或「事類之語」,在判斷上 仍有模糊地帶,8 故筆者採用指涉範圍較廣的「語類文獻」而非「事語類文獻」為 題。

       

7 沈長雲,〈國語編撰考〉,《河北師院學報》1987.03,頁 134。

8 對於「事語」一詞的界定及指涉範圍,學界亦有不同看法。如李零認為「事語」和「《國語》類 古書」、「《戰國策》類古書」、「諸子百家語」、「諸子遊說談資」皆有關;陳偉則認為「事語」乃是

「事之語」而非「事」與「語」。參李零,《簡帛古書與學術源流(修訂本)》(北京:新華書店,2008),

頁299。陳偉,〈〈昭王毀室〉等三篇竹書的國別與體裁〉,《新出楚簡研讀》(武漢:武漢大學出版 社,2010),頁 212-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