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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言

第四節 章節安排

本論文冀望以歷史結構研究方法,針對中國與東協整合的分析得到該現象在 亞太整體區域整合中的定位,並藉由雙方不同層次的區域整合窺探實存的政經結 構與趨勢,從多重的互動下觀照其對亞太區域的影響與衝擊。因此,整體冷戰結 構的形塑、中國與東協建制的政經發展脈絡、雙方的互動與整合進程將是本文之 重點。

第一章為「導論」。本章將在研究動機與目的中突顯區域主義與整合之於國 家與全球的影響,並闡釋中國與東協的整合之初步介紹。其次,在文獻探討部份 將分析各種不同的典範與認知如何分析該整合現象,試圖藉由簡介相關文獻作出 其優缺點之評析。

在研究結構與方法部份,將說明政治與經濟整合的觀點,以及權力、利益、

稟賦與偏差各概念的初探。再以國家、區域、全球的層次切入中國與東協在地緣 政治與經濟合作,以及區域和全球結構的不同意涵。最後就章節安排作一說明。

第二章為「冷戰結構下從對立到和解,1949-1990」。本章將就第二次世界大 戰後的國際政經體系變遷作一結構性分析,美蘇的對立所產生的兩極體系、在追 求經濟秩序重整中所建立的垂直分工體系,以及在亞太區域形成的結構背景。另 外,也將探討東協各國與中國的發展過程與整合的開始,以及中國的外交戰略與 對東協關係的演變。在冷戰結構下的中國從毛澤東時代的「一面倒」的外交政策,

並效法蘇聯進行對東南亞的「革命輸出」,使東南亞國家各政府深感威脅,也間 接促使以反共為宗旨的「東協」的成立。經由美蘇中競合關係的變化,中蘇交惡

後,中國在全面改善對外關係的同時,也追求邊境緊張關係的和緩,因此中國逐 漸轉變其政策(Yahuda,1996:193-201),並開始向東南亞(尤其是印度支那半 島的大陸東南亞國家)伸出觸角,降低來自南方的威脅。東南亞諸國則與這時期 的中國有各自的交流,尚未達到整合的階段,並且在東南亞諸國彼此之間的矛盾 亟需來自美國的做中間的調停與整合的力量,直到 1967 年東協的成立都讓東協 與中國的整合在此階段被設下很大的限制。中國與蘇聯關係的惡化導致中國必須 要向邊境國家拓展其對外關係,同時中國於 1970 年代初開始與美關係緩和並加 入聯合國,在此時期,中國開始進行睦鄰外交策略,積極與與東協改善關係,再 加上毛澤東時代的結束,「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孤立政策走向轉變為「改革 開放的和平外交」,陸續與東協各國建立外交關係。

第三章為「後冷戰時代的交流與合作,1990-1997」。本章就冷戰後期的中美 建交、後冷戰時期一超多強體系的建立,與亞太區域發展的困境,以至造成 1997 年東亞金融危機的結構條件與背景作一探討。自冷戰後期起,東協國家便開始與 中國展開互動,也因為美國自越南撤軍,與尼克森主義所強調的「和解」政策的 影響,東協國家開始擁有對外較為一致並自主的政策。冷戰結束後,1989 年的 天安門屠殺事件所引發來自西方國家的經濟制裁,尤其在美國對東亞大陸的新圍 堵政策影響之下,以美日為首的海洋力量以「和平演變」來圍堵並給予中國壓力。

中國內部自 70 年代起的經濟改革受到相當的阻礙,過往中國以經濟改革來紓緩

「和平演變」的方式受到阻撓,這逼迫中國必須轉進東南亞與非西方國家以拓展 其對外經貿關係,也因此中國擱置南海主權等與東協國家長久以來最大的矛盾與 爭議。在中國不斷示好的情況下,東協也對中國改較為友善的外交經貿關係,1991 年,中國與東協全面恢復外交關係,合作多個協議與組織,此階段為雙方關係正 式加溫的開始

第四章為「東亞金融危機後的積極整合,1997-2007」。本章就東亞金融危機

後的亞太區域為主,對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九一一恐怖攻擊與其對 美全球戰略的影響、東南亞與東北亞的經濟合作整合,產生了東協加三、東亞高 峰會,甚至中國與東協的自由貿易區等進行分析。這些事件都不斷地在刺激中國 與東協雙方的整合範圍、步調、與考量。中國與東協在這段期間所作的整合以經 貿為主,雙方的整合走向更正式的建制。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中國成功解除內 外多個矛盾而走向「和平崛起」的道路,並以金融危機為契機,加強自身在東協 的影響力。東協也結束了多年來對於共同建制目標的欠缺,走向建立特殊金融與 經貿共同體的道路,開啟了「東協+」體系的建立,這也讓東協與區域內大國進 行區域整合時更有實質的內涵,逐步擺脫過往口號大於實質的「形式化共同體」。

第五章為簡單的結論與展望。

第二章 冷戰結構下從對立到和解,1949-1990

第一節 東西對抗與南北對峙下的東亞

十九世紀以前的東亞,在歷史、地緣與文化上長期以來一直保有密切的關 係,而在政治、經濟、外交與安全各層面上更是存有著互賴關係,整個東亞當中 的霸權核心,則集中在東亞大陸上的帝國,直到清朝為止。在十九世紀到二十世 紀間,西方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改變了東亞的政治經濟結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 以後,更是幾乎完全切斷了中國與東南亞的密切關係。於是中國與東南亞的關 係,在冷戰時期所面臨的是一個從零開始的局面。冷戰結構影響著雙方各自的發 展模式,也限制著中國與東南亞的關係。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世界,被美國與蘇聯所分別代表的資本主義集團與 共產主義集團分割為兩半。1946 年 2 月,蘇聯總理史達林在一場演說中指出:「第 二次世界大戰的發生,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必然邏輯,因此該當以共產主義取代 之」;同年三月,英國首相邱吉爾也表示:「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落下。」

自此,「冷戰」正式成為描述二戰後世界局勢的代名詞(王曾才,1989:480)。

這兩國以意識形態為名,在政治體制、經濟模式與軍事上對立,形成了冷戰 的兩極體系。這個以美、蘇爭霸為核心的東西對抗,事實上是循著政經意識形態 和地緣政治特質上的差異而開展,並因而展現東西兩大陣營間的冷戰對峙(蕭全 政,2004:4)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於 1944 年簽署「布列敦森林協定」所確立 的「布列敦森林體系(the Bretton Woods System)」。1947 年由 24 個國家所簽訂 的「關稅暨貿易總協定(the General Agreement on Tariffs and Trade)」,並緊接著 成立國際貨幣基金會(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及世界銀行(World Bank), 確 立了以自由貿易之名為主軸的貿易與金融體制,使西方陣營得以對開發中國家產

生較為不利的偏差之餘,還對奉行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國家產生排擠作用。另一 方面,在 1947 年,美國警覺到蘇聯的勢力逐漸開始散布至西歐與南歐,遂以圍 堵政策對應,杜魯門總統於 3 月 12 日發表了後世稱為「杜魯門主義(the Truman Doctrine)」的演說,表示將在軍事與經濟上支援希臘與土耳其,以免其落入共產 主義的勢力之下。在美國對蘇聯整體的圍堵策略上,較為軟性的是馬歇爾計劃中 對西歐的金援與戰後重建,而杜魯門主義則代表的是強硬的軍事面(Freeland,

1972)。杜魯門主義的精神,也將在日後擴張至冷戰中美蘇在全球的各式衝突對 待,可說是最不修飾,最直接的對立姿態。美國首先與拉丁美州諸國簽署共同協 防條約,並於 1949 年與大西洋週邊盟邦組成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在東亞方面,韓戰於 1950 年六月爆發,於是美國 與日本、南韓、菲律賓、澳大利亞和臺灣等太平洋國家先後簽署雙邊共同防禦條 約,因此而促成 1954 年東南亞公約組織(SEATO,Southeast Asia Treaty

Organization)的出現。

在共產半球,蘇聯也相對地於 1955 年主導華沙公約組織(the Warsaw Pact)

的成立以與北約組織分庭抗禮。在此同時,「第三世界國家」也開始浮現其嘗試 突圍的努力,1954 年四月,緬甸、斯里蘭卡、印度、印尼、巴基斯坦五國總理 在可倫坡(Colombo)集會,印尼總理沙斯特阿米佐約(Ali Sastroamidjojo)提 議召開亞非會議(Asian-African Conference)。該會議於 1955 年 4 月,在印尼的 萬隆(Bandung)舉行,其時隸屬於蘇聯陣營的中國,則在印度的建議下被邀請 參與。萬隆會議開啟了有別於美蘇兩陣營之外的第三條路-不結盟運動。亞非會 議旨在加速結束戰後一些第三世界國家尚存的西方殖民統治,並拒絕新一波的包 括美國與蘇聯帝國主義霸權的控制。分屬於美蘇不同陣營的國家也不全然被排除 在外,包括日本、中國都有參與。這也讓中國得以在封閉的兩極體系中開創一定 的空間得以與對立陣營或於冷戰邊緣界線的國家開啟對話與交流。

冷戰局勢下的東亞,亦在這個兩極體系下有不同的發展。中國與蘇聯於 1950 年簽定「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共同支持亞州各國共產黨的游擊叛亂行動。

中國在建國之初,基於美國有干預中國內戰的前科以及其意識形態的對立等因 素,使得中國對美國沒有信任感。再加上建國初期,國家內部的重整與國際地位 都尚未穩固的情形下,為求蘇聯對新中國的支持,中國採取對蘇聯「一面倒」的 策略。

中國從建國以來,其外交政策即在一個矛盾的情境中,一方面,毛澤東提出 要追求獨立自主的概念,但另一方面卻緊密跟著蘇聯的步伐「一面倒」,不時受 限於來自蘇聯的壓力。在 1945 年,蘇聯與中華民國國民黨政府簽署「中蘇友好

中國從建國以來,其外交政策即在一個矛盾的情境中,一方面,毛澤東提出 要追求獨立自主的概念,但另一方面卻緊密跟著蘇聯的步伐「一面倒」,不時受 限於來自蘇聯的壓力。在 1945 年,蘇聯與中華民國國民黨政府簽署「中蘇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