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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 論

本章主要陳述本研究的背景與動機,並說明研究的目的及問題,最後再 就重要名詞做釋義。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

壹、 研究背景

現代社會結構急速變遷,家庭功能產生變化,新舊價值觀正在重組階段,

衍生出不少社會亂象令人憂心,其中青少年問題日漸嚴重化已是不爭的事 實,包括行為偏差、適應不良、精神疾病等。不僅干擾青少年本身的健康發 展,也衝擊著家庭、學校和社會等層面,學校輔導需求日趨重要,所需處理 的問題種類也日趨複雜化,使得 21 世紀的學校輔導與諮商工作面臨了許多挑 戰(王淑俐,2012;王麗斐、趙曉美,2005;王麗斐等人,2013;李惠茹,

2007;林杏足,2003;林家興,2003;胡中宜,2007;許維素,2013c;黃之 盈,2011;楊國如,2011;蘇益志,2011)。存在已久的霸凌現象,在媒體強 烈的報導下浮出檯面,引發社會大眾的重視及熱絡的討論,各界不斷呼籲學 校輔導功效之強化,輔導工作的推展儼然是目前教育工作不可或缺的部份,

落實學校輔導工作已成為教育政策的重點工作之一(王婉玲,2006;王麗斐 等人,2013;胡中宜,2007;陳採卿,2007;賴念華,1999;羅培玲,2007)。

2011 年立法院火速通過「國民教育法」第十條修正案,增加輔導人力進入校 園中,顯示輔導體制及輔導工作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學校輔導被期待在學 生發展過程中,提供適切的協助,輔導教師也被賦予舉足輕重的任務(林家 興,2002;翁麗淑,2010;張瀞文,2011;連廷嘉,2005;黃之盈,2011;

劉福鎔、林清文,2008)。輔導工作近年來備受重視,越來越多人對於輔導教 師功能有著深切的期許(許維素,2005),面臨龐大的期望及審視的眼光,輔 導教師背負著艱鉅的任務,壓力也相對增加。

美國學校輔導教師協會(American School Counselor Association,AS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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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推動並發展輔導教師之專業職能多年,而臺灣地區於 100 年起補助全國 各縣市設置學生輔導諮商中心,並於 101 年正式頒布「國中小輔導教師實施 要點」,以達成國民中小學逐年增加專任輔導教師、及兼任輔導教師之進程表

(教育部,2012)。由上述顯示,兒童與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發展極其重要,且 備受重視,有身心健康的兒童與青少年,才會有身心健全的成年人(張曉卉,

2011)。教育部於 101 學年度起,規劃五年期間補助置兩千多位輔導人力,預 估將有 1288 位國中專任輔導教師、868 位國小專任輔導教師、及專任專業輔 導人員 385 人,投入國中小學校輔導工作現場,各國民中小學聘任專任輔導 教師之決策,為國中小輔導工作注入新氣象(吳昭儀,2013;教育部電子報,

2011;許維素,2013a)。

面對不斷發展的 21 世紀,學校輔導工作人員必須有更充分的專業準備 度,與時俱進的專業能力,更有效地因應多樣化的教育現場的需求及社會變 革的步調(張嘉琪,2010;Beesley, 2004;Hayes, Dagley, & Horne, 1996)。林 家興(2003)整理國內相關文獻發現,青少年生活困擾的比例相當高。根據 臺北市學生輔導諮商中心(2013)統計 101 年專業諮詢服務前三項為:情緒 困擾、家庭功能失調、偏差行為;高雄市學生輔導諮商中心(2013)分析 100 年度個別諮商服務主要問題類型前三項為:家庭親子、情緒困擾、拒學中輟,

其中國中個案占 45.1%。根據上述資料可知,進行輔導服務的學生個案以家 庭議題及情緒困擾為主。青少年面臨著無數的生活壓力,而這些情況很多是 來自於周遭環境的影響,環境的不安定性及毫無控制感,加上青少年擁有的 資源少,對環境因應相對弱勢。當超過個人能承受的壓力範圍,則會影響著 學習、情緒和成長,甚至演變成具有震撼力的問題(程小蘋、林杏足,2003;

梁藝陵,2010;White & Mullis, 1998)。現今社會家庭功能不彰,危害孩子的 身心狀況之案件屢見不鮮,甚至社會新聞上頻見家長帶著孩子自殺的新聞,

青少年違規行為的背後,有其家庭環境、社會文化的系統因素(林幸足,

2003)。依據中華民國少年、兒童刑事案件近十年統計資料顯示,少年犯罪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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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竊盜為最大宗;其次為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三為故意殺人。由上 述資料得知,原本單純的學校環境,出現了許多困擾的重大議題。現今校園 常見的學生議題包括霸凌、憂鬱、自殺與自殘、藥物濫用、校園性騷擾、中 輟、校園暴力、涉入幫派、逃學逃家、網路沉迷等,顯示學生輔導問題的多 元性(宋湘玲、林幸台、鄭熙彥、謝麗紅,2008;林萬億、黃韻如,2012;

許維素,2013a;蘇盈儀,2007;蘇益志,2011)。

國中學校輔導老師面對的是處於重要發展階段的青少年,不僅身體產生 劇烈變化、心靈處於強烈震盪的階段、自我意識逐漸發展、及擁有行為的獨 特性,青春期的孩子在性格及言行上的展現,明顯不同於兒童時期。青少年 心理學之父 Hall 提出青少年處於「風暴期」的概念,而社會中則以「叛逆」、

「帶刺歲月」形容這段時期的孩子(吳佩芬,2012;吳芝儀,2005;吳昭儀,

2013;李崇建,2013;張佩娟,2004;程小蘋、林杏足,2003;黃俊豪、連 廷嘉,2011;賓靜蓀,2013;鄭君紋,2009)。青少年問題成因複雜且多元,

除了個人因素外,還受到家庭因素、學校因素、社會因素等體系影響,成因 是相互堆疊且盤根錯節的,使得在處理青少年問題時較難有成效,因此,與 青少年進行諮商被公認是極複雜且富挑戰的工作(林杏足,2003;林萬億、

黃韻如,2012;陳幸宜,2012;程小蘋、林杏足,2003;蘇益志,2011)。我 們所處的社會文化,對進輔導室的學生仍持有負向的標籤及負面的看法,認 為進到輔導室的學生都是壞孩子(林幸足,2003;許維素,2013c;翁麗淑,

2010)。而進入輔導室的學生以非自願個案居多數,國中輔導教師接觸之個 案,經常是被成人決定才進入諮商,以轉介為最大宗(許維素,2013c;程小 蘋、林杏足,2003;蘇益志,2011),加上在國中階段進入輔導室的學生,大 多數是在學校被訓誡的學生,當他們表達出想要掙脫權威宰制的訊息,卻又 被成人安排進入輔導的過程,因此要取得青少年個案的信任並不容易(李崇 建,2013;林幸足,2003),所以在建立關係上必須更花心思。

學校輔導教師並不是坐在辦公室處理問題學生,而是要陪伴學生度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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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階段,對未來做準備(ASCA,2013)。臺灣學校輔導發展多年,已經十分 有規模與成果,但仍然聽到一些期待可以更好的聲音(許維素,2013a)。學 者發現國中輔導教師若要確實發揮輔導功能,除了諮商專業知能外,必須與 他人合作,具備與系統合作的能力,妥善運用環境的資源,以團隊的方式提 高輔導的功能與成效(王淑俐,2012;吳昭儀,2013;洪莉竹,2005)。對校 園生態熟稔是解決學生問題的關鍵之一,而與校外資源發展成團隊也是重要 的,當家庭、學校、社區未能整合,則會導致力量不能聚集,功能無法彰顯

(王仁宏,2003;林萬憶、黃韻如等,2012;胡中宜,2007)。王麗斐等人(2013)

整理國內學校成功的輔導經驗發現,成功案例多以學生為中心,並透過系統 合作才能讓輔導資源創造出最大效能。然而一般的諮商訓練以個體為主體,

如何與學校系統合作,並強化輔導教師的專業定位是值得研究的(王麗斐、

杜淑芬、趙曉美,2008;洪莉竹,2005)。而在與不同對象合作的過程中,面 臨倫理的議題也是一大課題,尤其是面對未成年的個案時,必須更為謹慎。

青少年問題是環環相扣的,因此需要學校、社會、家庭彼此合作與對話,

單憑著一己之力,不僅力量單薄,成效也有限,無法擔起此重要任務。國中 輔導教師必須能與周遭環境合作,形成輔導團隊或輔導網絡(吳昭儀,2013;

賴念華,1999;蘇益志,2011),方能創造最大的輔導效能。

貳、 研究動機

我正式進入教育現場任職至今約兩年,剛從培育我養分的學校中進入職 場,就像個還在探索階段的小孩,對於所處的環境尚在摸索中。我目前擔任 導師及兼任輔導老師,這兩種角色的扮演是十分不同的、充滿著衝突感。在 導師的角色下,我每天不停的與學生「交手」,必須想著班級運作的規範及規 則,思考著不同狀況發生時適用的獎懲;而身為兼任輔導老師的我,則試圖 理解青少年的困境與脈絡,帶著孩子成長。新手初入職場,對環境充滿著無 限的期待與想像,擔任導師的角色幫助我了解在班級經營上可能面臨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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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奈;而身為輔導教師的角色,則深切的體認到改變是需要時間醞釀的。

如此截然不同的身分,讓我可以站在不同的立場思考審視我與學生互動的關 係,這般地經歷讓我從中磨合及成長。

在這段真實面對教育現場的日子,對我而言,經過了不少調適的過程。

不可否認的,這兩年以來,在實務工作的過程中出現不少困惑與挫折感,雖 然會告知自己,這是正常且是必經的過程,然而還是會度過不少矛盾及掙扎 期。特別是與個案工作時,走出晤談室後,在校園中遇到個案的機會是免不 了的,在走廊上擦肩而過要不要打招呼?該如何互動?在在考驗我的信念,以 及在諮商學習過程中的倫理規範與架構。與家長互動時也是一項難題,縱使 擁有著輔導老師的角色,但未婚、未生子女初入社會的小女子,是否有能耐 與父母溝通教育理念與方法?也是我對自己的疑問。在國中的輔導工作必然要 與導師互動,面對比我資深且經驗豐富的老師,加上每位導師又有不同的帶 班風格與理念,使得在與老師溝通的過程中也成為我的挑戰之一。既然將學 生交給輔導室,勢必期待能看到一位全新的學生回到班上,雖然導師與輔導 教師的立意都是為了使學生更成長,無不希望學生更向善向上發展,然而每 位老師的教育理念不盡相同,所採行的方式及角度可能截然不同,如何在各

不可否認的,這兩年以來,在實務工作的過程中出現不少困惑與挫折感,雖 然會告知自己,這是正常且是必經的過程,然而還是會度過不少矛盾及掙扎 期。特別是與個案工作時,走出晤談室後,在校園中遇到個案的機會是免不 了的,在走廊上擦肩而過要不要打招呼?該如何互動?在在考驗我的信念,以 及在諮商學習過程中的倫理規範與架構。與家長互動時也是一項難題,縱使 擁有著輔導老師的角色,但未婚、未生子女初入社會的小女子,是否有能耐 與父母溝通教育理念與方法?也是我對自己的疑問。在國中的輔導工作必然要 與導師互動,面對比我資深且經驗豐富的老師,加上每位導師又有不同的帶 班風格與理念,使得在與老師溝通的過程中也成為我的挑戰之一。既然將學 生交給輔導室,勢必期待能看到一位全新的學生回到班上,雖然導師與輔導 教師的立意都是為了使學生更成長,無不希望學生更向善向上發展,然而每 位老師的教育理念不盡相同,所採行的方式及角度可能截然不同,如何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