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敦煌風華再現—續說石窟故事」特展

臺灣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以下簡稱科博館)自 2017 年 4 月 26 日至 10 月 1 日期間辦理「敦 煌風華再現—續說石窟故事」特展 (以下簡稱敦煌風華特展)，5 個月又 5 天的展期獲得不少臺 灣觀眾的迴響，頗受好評。對於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而言，這個特展屬於大型展示，需要較多 經費的支出與人力、物力等資源的投入，展示規劃過程如何相應於展出效益、教育目標，是做 為一個展示評量重要的解析條件。此特展的緣起、策展過程、展示內容與展品、展場設計與動 線等分述如下。

一、緣起、籌展過程

(一)、緣起

科博館在 1999 年曾辦理過「沙漠中的明珠」特展⁴⁰，是科博館與敦煌研究院合作的開端，

也是臺灣國內首次展出敦煌莫高窟文物的特展「沙漠中的明珠：敦煌石窟特展」(以下簡稱沙漠

40 參見 http://web2.nmns.edu.tw/Exhibits/88/TunHuang/Welcome.html，瀏覽日期為 2019 年 3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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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明珠特展)，當年六個月展期創下 41 萬人次的參觀佳績，好評如潮(陳慧玲，2001：65)。

2015 年 1 月 15 日敦煌研究院榮譽院長樊錦詩率團再訪科博館，雙方就展示教育推廣等進行交 流座談，科博館提出再度舉辦特展意願，獲得樊院長首肯，樊院長回到敦煌後指示該院展開第 二次特展合作的籌備工作。

有關敦煌主題特展在 2016 年前除科博館之外，臺灣各博物館等處也有不少相關的特展，

特展明細請詳參附錄三：歷年臺灣敦煌主題特展明細，而 1999 年科博館的沙漠中的明珠特展 也並非臺灣首次的敦煌主題展，只是臺灣第一次的敦煌主題展並非獨以敦煌為主要內容，而是 以中國古代藝術與科技展為名，相對之下敦煌主題較不明顯而鮮為人知。科博館 1999 年沙漠 中的明珠特展乃是由其創館館長漢寶德率國立台南藝術大學師生參訪敦煌研究院時而促成(漢 寶德，1999)，也是當時敦煌研究在外舉辦過的主題特展中規模最大的一次(樊錦詩，1999)，因 而令人印象深刻。展出的內容包含有莫高窟第 249 窟、榆林窟第 25 窟兩個完整複製洞窟、158 涅槃像的臥佛，與珍貴的壁畫臨本、彩塑臨品，以及珍貴文物、莫高窟沙盤模型等，其中還結 合楊慧珊相關主題琉璃系列作品，展品相當豐富多元。當時特展的籌備由財團法人國立自然科 學博物館文教基金會與敦煌研究院主辦，科博館承辦，並有聯合報、琉璃工房、財團法人海峽 交流基金會協助辦理，以因應資金、法規、展品等各方面的需求。展出期間科博館出版各式印 刷品與導覽書籍，包含書籤、摺頁、「敦煌壁畫的故事」小冊子、展品導覽手冊、展品解說手 冊等，部分免費取用參考，部分可於賣店選購，展品解說手冊在特展結束前三天銷售一空，顯 見觀眾的熱烈需求(陳慧玲，2001：74)。另外，科博館推出兩項搭配特展的教育活動：「敦煌圖 拓印動手做」、「敦煌石窟特展繪畫比賽」，以幼小的兒童或學童為主要對象，藉由實作活動引 發學習興趣與探索欲望，達到特展教育推廣的目的(陳慧玲，2001：75)。此外，還舉辦「二十 一世紀敦煌文獻研究回顧與展望」，以增加觀眾對於敦煌相關主題的認識與研究興趣，達到特 展深度知識的推廣與傳遞(王維梅，1999)。綜合而言，敦煌研究院與科博館合作舉辦的沙漠中 的明珠特展有某種程度的效益，例如參觀人數，且雙方在展示與教育等博物館業務交流上各有 收穫，良好的合作默契與展示成果奠下雙方 2015 再度合作的契機。

事實上，由附錄三之歷年臺灣敦煌主題特展明細可知，在科博館 2017 年再度舉辦敦煌主 題特展之前臺灣其他博物館也曾有大型敦煌主題特展的推出，例如 2005 年由國立臺南藝術大 學等主辦在國立歷史博物館、高雄市立美術館展出的「荒漠傳奇‧璀璨再現─敦煌藝術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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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集結了敦煌研究院的文物與洞窟模型、法國吉美博物館的絹畫原件，與臺灣故宮博物院典 藏的張大千臨摹作品、國立臺南藝術大學敦煌樂器等，合併中西典藏精品，相當難能可貴的敦 煌大展。臺灣其他地區舉辦的敦煌主題展各有春秋，但規模多半小於以上科博館與上述展示，

多半偏重於教育性質的推廣，以高階輸出圖檔，或是以專業主題文獻為主的小型特展。尤其是 近年沈春池文教基金會以前進大專院校為目標的敦煌文化藝術展，自 2016 年起在全臺北、中、

南、東各大學校園中展出，透過精選的壁畫輸出和彩塑複製品等，與搭配展示的演講講座，希 望將敦煌文化藝術推廣到更多校園的角落⁴²。這與敦煌研究近年來的高校巡展系列不謀而合，

是為了引發年輕學子對敦煌文化藝術的興趣，培養未來敦煌學研究人才。理解臺灣有關敦煌主 題特展的背景，對於籌備科博館第二度的敦煌主題展有所助益，以掌握展示內容的方向、特色 與展品取捨等，有利於發展特展樣貌。

(二)、籌展過程

依照工作流程與筆者的工作日誌(可參見附錄四)，將科博館的敦煌特展整個籌備時期大致 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在一、2016 年 6 月考察前的特展大綱、展品與架構的籌備期，第二階 段則是考察後的展示內容細節、設計、行政、教育活動、營運行銷、運輸保險等相關業務的跨 組室籌備階段。最後第三階段則是以時間點來切分，也是科博館此項特展正式對外公開宣傳的 時間：2016 年 12 月 31 跨年演唱會的宣傳短片。三階段簡要工作事項重點如下圖：

41 參見

https://event.culture.tw/NMH/portal/Registration/C0103MAction?useLanguage=tw&actId=00041&request_locale=tw

，瀏覽日期為 2020 年 4 月 25 日。

42 參見 http://www.sccf.org.tw/chinese/02_event/01_graph_list.php?bpid=15&spid=40，瀏覽日期為 2020 年 4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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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參見 https://www.heritagemuseum.gov.hk/zh_TW/web/hm/exhibitions/data/exid218.html，瀏覽日期為 2020 年 4 月 26 日。

46 原本應該包含平面設計人員，但因籌備初期被指派的平面設計人員在 105 年 5 月至 11 月請育嬰假留職停薪，

考察行程正值其育嬰假時間，故第一階段的籌備工作還未納入平面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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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敦煌展相關事宜事先主要是透過陳列中心主任的聯繫，也已在出發前提出展出時間與挑選的 物件等細節，但參訪時會見了具有較大決定權的副院長，發現展示時間與該院安排的四川成都 巡迴展衝突，約略得知該院內部對於敦煌院外巡迴展示的歧見與溝通問題。科博館為促使雙方 合作順利進行，館長與策展人討論後緊急聯繫館內相關人員，調動館內展示場地的時間配置，

以配合該院可到館展出的時間，並調整雙方合作內容等細節。由於科博館到訪期間正值該院院 長前往法國訪問，並沒有與院長會面，於是雙方便在榮譽院長的見證下達成合作共識，以朝向 2017 年 4 月 26 日至 10 月 1 日展示的期程共同努力。

籌展過程基金會的參與一方面是希望尋求基金會的董事們認同，以補助經費贊助敦煌特展，

二方面擔憂雙方若因政治條件無法以兩個機構的正式名稱簽約時，此展可透過本館基金會的協 助，由基金會出面簽約與辦理相關手續，以利該展的推動工作。後續雙方順利以各機構的正式 名稱簽約，同時獲得基金會實質資金補助，並在籌展時期贊助兩位策展人員考察經費前往敦煌 研究院參訪，洽談特展準備相關事宜，是此展唯一的贊助單位。敦煌特展所需費用高昂，為科 博館一般大型特展的 5 倍以上，主要在於境外移入的保險運輸費用、借展費，以及移入特展機 構人員來台的交通食宿等費用，這些基本的移展費用約占特展支出比例中的 2/3，顯示國外移 展的成本相當高。此展除基金會的經費補助之外，其他展示經費均是由科博館館內經費，與部 分編列為收支並列的費用，所謂的收支並列是由科博館館務基金先行墊付，後續再以門票收入 歸還，故此展在科博館展示期間屬於獨立收費特展，與一般觀眾參觀門票分開。整體而言，敦 煌特展是由完全科博館以館方各項經費籌組而辦理，與其他臺灣的博物館為館外機構辦理而以 場地租借方式不同。籌備方式除經費來源之外，也包含展示內容、設計、製作等，是由科博館 館方人員自行研究發展策劃、設計而成，相對性來說，包含有較高自主權，較能掌握展示主題 內容與詮釋方式，以及相互搭配的導覽解說、教育活動等，以達到博物館設立的目標宗旨與特 色。

第二階段：考察後的跨組室籌備階段

考察回來後科博館與敦煌研究院已有合作共識，科博館策展小組即由筆者開始著手相關計 畫書的撰寫，與提報專發會的相關作業。同時，策展人小組進行籌組策展團隊的相關事宜，以 備適當時機召開籌備會議。依照筆者的工作日誌發現，筆者 2016 年暑假指導三位實習生，7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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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圖 6 科博館敦煌特展外部關係圖

【科博館內部】

此階段在專發會審查通過，與科博館基金會補助經費確認後，正式啟動更全面性的籌備工 作，策展小組開始與各組室商議籌組策展團隊，包含教育活動、行銷宣傳、運輸保險、多媒體 節目與網頁等重要事項，在 7 月 29 日召開跨組室的籌備會議，確立各組室配合人員，成立策 展團隊。這次會議主要是將策展團隊人員召集，由筆者說明整體展示大綱內容後，讓各組室了 解展示特色，以進行各項業務的準備事宜，後續再擇期請各組室報告因應敦煌特展的籌備工作 進行方式，討論未來執行上的各項工作時程與策展小組搭配的溝通模式，在科博館館內橫向連 結上奠立分工合作基礎。此後，在筆者彙整三位策展人展示內容細項後，在 8 月 11 日將展示

此階段在專發會審查通過，與科博館基金會補助經費確認後，正式啟動更全面性的籌備工 作，策展小組開始與各組室商議籌組策展團隊，包含教育活動、行銷宣傳、運輸保險、多媒體 節目與網頁等重要事項，在 7 月 29 日召開跨組室的籌備會議，確立各組室配合人員，成立策 展團隊。這次會議主要是將策展團隊人員召集，由筆者說明整體展示大綱內容後，讓各組室了 解展示特色，以進行各項業務的準備事宜，後續再擇期請各組室報告因應敦煌特展的籌備工作 進行方式，討論未來執行上的各項工作時程與策展小組搭配的溝通模式，在科博館館內橫向連 結上奠立分工合作基礎。此後，在筆者彙整三位策展人展示內容細項後，在 8 月 11 日將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