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日語背景學習者之第三人稱回指比例

在第二章文獻探討中，我們已知英文篇章傾向使用「代詞」作為主要回 指，而日語、華語篇章則以「零代詞」為主。因此本文假設英語背景學習者 學習華語回指時，可能受到母語負遷移的影響，在組織華語篇章時出現「代 詞過多」或「零代詞過少」的問題。以下將分別說明各組在名詞回指「賈伯 斯」、代詞回指「他」及零代詞回指「ψ」的比例，並探討英語背景學習者 的母語是否影響華語回指的學習。

（一） 英語組、日語組學習者vs. 華語母語者

此部分旨在解釋第一個研究問題：英語及日語背景學習者之第三人稱回

9感謝口詴委員陳俊光教授對研究結果第一節提出許多寶貴的意見，特此誌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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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用比例為何？和華語母語者之使用比例有何差異？以下從第三人稱回 指比例數據中說明。

1. 數據結果

圖四-1 英語、日語背景學習者之回指比例

觀察上圖四-1 英語、日語學習者及華語組的《名詞回指》比例，英語組 為 25.41%（123/484），日語組為 9.57%（53/554），華語組為 18.34%（95/518），

日語組與華語組的名詞回指 P 值 0.033，小於 0.05，有統計上的顯著差異，

英語組與華語組的名詞回指 P 值 0.207，大於 0.05，表示兩組的名詞回指無 顯著差異。

再觀察上圖四-1 英語、日語學習者的《代詞回指》比例，英語組的代詞 比例為 49.79%（241/484），日語組為 55.78%（309/554），日語學習者的代 詞比例比英語組略高，但在統計上 P 值為 0.472，大於 0.05，因此並未達到

名詞回指 代詞回指 零代詞回指

英語組 25.41% 49.79% 24.79%

日語組 9.57% 55.78% 34.66%

華語組 18.34% 39.00% 42.66%

0.00%

10.00%

20.00%

30.00%

40.00%

50.00%

60.00%

第四章結果分析與討論 代詞比例為 24.79%（120/484），日語組為 34.66%（192/554），日語組的零 代詞比例比英語組稍高，統計上 P 值為 0.011，小於 0.05，表示兩組比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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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回指，為什麼在華語中介語中卻出現代詞比例過高的情形呢？

在語言類型學中，日語的篇章以零代詞作為主要回指。然而日語篇章中 使用零代詞回指受許多條件制約，如方（2004）提出日語因「禮貌原則」及

「共同知識」使代詞回指性較弱故而選用零代詞，劉（2001，2003）則提到 日語有特殊話語結構及語義功能而多使用零代詞回指。然而若將以上條件用 以檢視本文之實驗語料，可發現本研究寫作內容為影片摘要，其描述對象為 西方人，對日語背景受詴者來說，敘述的對象並非上位者，且社會距離遙遠，

因此並不符合「禮貌原則」之條件以使用零代詞，再加上日語「具有覆蓋功 能的ハ」之特殊話語結構並不存在於華語篇章中，對本研究之日語背景學習 者來說，日語篇章中延續性強之零代詞可能無法在華語篇章中發揮特色，因 而影響零代詞之比例。

綜上所述，英語背景學習者之華語中介語篇章裡有代詞過多、零代詞過 少之情形可能與英語母語負遷移有關，而日語背景學習者之華語中介語篇章 中存在代詞過多之情形，可能是由於華語缺乏日語之零代詞用法所造成的現 象。為了進一步了解英語及日語背景學習者習得華語第三人稱回指之過程，

以下分析英語組及日語組中不同華語程度學習者之回指表現。

（二） 英語組學習者 vs. 華語母語者 1. 數據結果

第四章結果分析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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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四-2 英語組學習者之回指比例

觀察上圖四-2 英語學習者及華語組的《名詞回指》比例，英中組為 18.25%

（46/252），英高組為 33.19%（77/232），華語組為 18.34%（95/518），英中 組和華語組之統計 P 值為 0.896，表示英語背景學習者在中級程度時，名詞 比例和華語組之表現無顯著差異，然而當華語程度達到高級時，名詞比例升 高且高於華語者，統計 P 值為 0.022，小於 0.05，達到顯著差異，顯示英高 組有名詞回指多用的情形。

再觀察上圖四-2 的《代詞回指》比例，英中組的代詞比例為 63.89%

（161/252），英高組為 34.48%（80/232），華語組為 39%（202/518）。從數 據中顯示代詞回指比例隨著華語程度提升而下降。英中組和英高組的統計 P 詞比例為 17.86%（45/252），英高組為 32.33%（75/232），華語組的零代詞

名詞回指 代詞回指 零代詞

英中組 18.25% 63.89% 17.86%

英高組 33.19% 34.48% 32.33%

華語組 18.34% 39.00% 42.66%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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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 42.66%（221/518）。從數據中可知零代詞回指比例隨著華語程度上升而 增加。英高組零代詞比例接近華語組，但統計 P 值為 0.012，小於 0.05，回

第四章結果分析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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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得了胰臟癌症病的時候。（EA-07-03-01）

（三） 日語組學習者 vs. 華語母語者 1. 數據結果

圖四-3 日語組學習者之回指比例

觀察上圖四-3 日語學習者及華語組的《名詞回指》比例，日中組為 6.79%

（18/265），日高組為 12.11%（35/289），華語組為 18.34%（95/518），表示 日語背景學習者的名詞回指比例隨著華語程度上升而增加。統計數值上，日 中組和華語母語組之 P 值為 0.005，小於 0.05 達到顯著差異，但和日高組相 比之 P 值為 0.27，大於 0.05，顯示和母語者的名詞回指無顯著差異。

再觀察上圖四-3 圖四-2 的《代詞回指》比例，日中組的代詞比例為 67.17%

（178/265），日高組為 45.33%（131/289），華語組為 39%（202/518）。從數 據中顯示代詞回指比例隨著華語程度提升而下降。日中組和日高組的代詞統

日高組 12.11% 45.33% 42.56%

華語組 18.34% 39.00% 42.66%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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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檢視上圖四-3 日語背景學習者的《零代詞回指》，可知日中組的零代 詞比例為 26.04%（69/265），日高組為 42.56%（123/289），華語組的零代詞 為 42.66%（221/518）。從數據中可知學習者的零代詞比例隨著華語程度上 升而增加，日高組零代詞比例接近華語組，統計 P 值為 0.484，大於 0.05 未 達到顯著差異，而日高組和日中組的零代詞統計 P 值為 0.029，小於 0.05，

達到顯著差異。

從上文統計數值中可知，名詞回指中，日中組之名詞比例少於母語組，

日高組比例也少於母語者，但無達到統計之顯著差異。代詞回指部分，日中 組的代詞比例高於母語者，但日高組的代詞表現已和母語者無差異。零代詞 回指方面，日中組低於母語者，而日高組的零代詞表現和母語者無差異。

2. 結果討論

上文提到日語背景學習者之中介語表現為代詞過多，原因可能和語用中 的禮貌原則有關係。此處觀察中級和高級學習者回指後發現，日語背景學習 者的代詞回指隨華語程度提高而下降，零代詞則隨著華語程度上升比例增加，

代詞、零代詞回指結果在不同華語程度時有顯著差異，顯示日中組可能受到 語用影響較大，因此代詞比例較高、零代詞比例較低，而日高組則因為華語 程度上升，受語用影響較小，加上更了解華語回指詞的使用，因此代詞比例 下降、零代詞比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