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究個案分析與討論
第二節 華山兩階段「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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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華山兩階段「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分析
在回顧華山整體歷史後，研究者從其空間用途的演變以及進駐的人事 物變遷，梳理出華山園區創意生態系統發展的軌跡，並具體將其分為藝文 特區時期的「創作型」創意生態系統，與 ROT 委外經營時期的「交流型」
創意生態系統。然而，不同時期的系統樣貌亦是一個逐漸演化轉變的過程，
並非瞬間置換形成。本研究認為影響區域創意生態系統發展的重要關鍵變 項包含有地域資本、創新氛圍、價值活動與創新空間四者，因此，以下針 對不同時期類型的華山園區創意生態系統進行說明。
壹、華山藝文特區時期
此時期的創意生態系統發展，源自藝術家社群對於華山園區這個閒置 空 間 再 利 用 的 爭 取 ， 而 至 環 改 會 經 營 園 區 時 期 ， 大 約 五 年 的 時 間 (1997~2003)。從整體創意生態系統的樣貌而言，此時期的華山園區因為藝 術家在此進行不同領域藝術的自由創作與實驗，因此自然匯聚成為一個以 藝術領域為主體的藝文生態。
從回顧歷史中發現，這個以藝文創作能量為主體的創意生態系統，其 運作軌跡起始於華山酒廠的存在，透過創新氛圍的橋接，讓華山成為創新 空間的所在，讓藝術家聚集於此地從事價值創造。
一、華山藝文特區的地域資本
華山老酒廠的空間建築、酒廠歷史、集體生活記憶等具有時間痕跡的 老建築與環境具有其獨特的生命力，在藝術文化工作者的視野下，均是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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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靈感與感動的所在。並且其閒置殘破的空間正符合「廢墟」場域的邊 緣性，在當時的社會氣氛下，正需要一個具有包容性與批判性的場所。
在華山藝文特區時期的空間使用狀況，依據網站資料中，針對空間的 脈絡及使用說明，其中「行政中心」於民國 13 年興建完成，前為總辦公 室之用；「果酒大樓」建於民國 48 年，一樓為果酒倉庫，原是水果酒儲酒 倉庫，現則為中小型展演場，而二樓則為果酒大禮堂，之前是為酒廠集會 禮堂之用；「四連棟」倉庫建於民國 20 年，由四棟深度不同的建物連接而 成，原為烏梅酒的作業廠及貯酒倉庫，與「烏梅酒場」是為一綜合性展演 場所;而「藝術大街」原是戶外廊道，現為假日藝術市集之戶外晚會與大型 戶外展演場，並且設有咖啡座等活動的空間，然其盡頭則預定成為戶外自 然公園廣場的森林廣場；試驗與化驗室等則成為「戲塔」；以及車庫工坊 成為「台灣創意華山店」。以上之建築群為使用運作狀態，其餘則為未開 放部分84。
以本研究的重要變項「地域資本」檢視之，可分為文化歷史、建築空 間、以及地理區位三項加以討論。
(一)文化歷史
華山文創園區建築本身已列為市定古蹟，包含古蹟建築和歷史建築，
烏梅酒廠、煙囪與鐘塔是為市定古蹟，其他皆為歷史建築，因此其在文化 歷史上為重要文化資產。而從日據時代的酒廠至遷廠閒置，台北酒廠不僅 生產酒產品，可說為台灣製酒產業史縮影，酒廠歷史是許多人童年的記憶，
並且反應當時台灣的民生經濟與社會樣貌。
84 資料來源：引自余志隆，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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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百年的古老建築歷史意涵豐富。歷史意義彷彿重現在日據和國民 政府公賣局時代，空間內的大酒槽框型與當時使用的窗櫺，皆為重現文化 歷史變遷與現代連結的最好證明，因此藉由推動閒置空間再利用，激發社 會民眾的情感與創意，共同參與文化與活化藝術，帶動地方發展，深耕文 化認同(黃盈嘉，2011)。因此，當時的台北酒廠才會成為閒置空間再利用 的重要地區。
(二)建築空間
華山文創園區建築特色不僅因其列為市定古蹟，同時腹地廣大，而不 同建築群各有其空間展演的可能性，適合不同類型的表演活動。最重要的 是，華山藝文特區與其他形式的展演空間不同，主要在於建築本身並不是 針對藝文活動展演之使用而設計的，因此他並沒有像一般演講廳、展覽空 間、戲劇院等建築該有的機能與設備，然而不同的空間形式、大跨度、挑 高沒有任何遮掩的的屋架、無任何修飾的狀態反而提供另類的表演形式與 創作的舞台，也因空間具有高度彈性，各類型的藝術便得以在此駐足(陳欽 河，2002)。再者華山腹地大，土地面積與建築物配置完整，可以使各種不 同領域的藝術人才在此匯集，進行交流，並且不僅有室內的建築空間，還 有室外的戶外空間可以做展演的延伸，對於創作中空間尺度的不同需求都 可以容納，這些都是華山的優勢(劉雯婷，2004)。
因此，在建築空間部分，華山藝文特區的地域資本包含建築群本身的 設計特色，空間的布置與腹地，這些重要資產本身的條件，讓在此表演與 創作成為一種可能。
(三)地理區位
華山的區位也是其成為藝術家願意來此創作的原因。對於當代藝術而 言，若要與城市的當代文化產生衝擊，不可能跑到文化涵構較為薄弱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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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藝術村，而是需要位於臺北市精華地段，周圍都是辦公或者住宅的高樓 大廈的華山(劉雯婷，2004)。因此，位於市中心精華地段，以及交通要塞 轉折點的地理區位條件，讓華山藝文特區的發展可以受到關注、討論，除 了交通上的便利，更重要的是都市所蘊含的藝術文化底蘊，包含生活在此 都市的藝術家們，各領域關心文化藝術的社群，以及對於藝術文化較為關 注的居民、大眾與媒體。
二、華山藝文特區的創新氛圍
當時的華山藝文特區相當聚焦於以藝術家社群為主的藝文基地，在這 個基地讓藝術家聚集、交流、激盪與表演。
「活動的類型很多，因為這邊是開放式的申請，比如說服裝表演，專業的、學生的 表演，有電影表演、造型藝術的表演，有年輕的藝術家跟學生，各類藝術都有，這邊也 舉辦座談會，研討會、工作坊，也有聯合辦公室比如說視覺藝術聯盟，電影創作聯盟、
藝評人協會、像我們就是藝術文化活動改造協會、女性藝術聯盟，這些它們就進來，叫 聯合辦公室，實際上是藝術社群的根據地。附近的小社團像天文協會也利用這個空間，
新書發表會、記者招待會都可以進來85。」
所以對於藝術家而言，華山的空間狀態與創作自由度使其在藝術創作 過程中，使其成為具有特色、無法替代的展演場所，並且也因強烈的空間 特質使藝術家必須花更多的時間理解空間，將空間的特質轉化為作品的能 量(黃筠舒，2006)。因此其創新氛圍著重在由各領域藝術家們，以及其表 演活動所表露傳遞出的理念。而藝術家們將這個空間當作是藝術創作的一 部分，尤其在這樣一個非制式建築空間，反而讓藝術家們可以在前衛創作 上有更豐富的表達機會。
85 資料來源：陳欽河，2002，P72，訪談案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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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華山藝文特區的價值創造
經過多年耕耘，「華山藝文特區」成為台北具有特色的「另類」展演 空間，不僅在國內、外藝術界塑造了「具實驗性格、跨領域創作，與孕育 人才之實驗性、當代性」場域與活動特性，更逐步串聯國內、外之藝術社 群而形成網絡（蔡美文，2003）。
「所以當初會想參予主要是很有趣，第一是沒有前輩在前面帶，第二是跨領域的，
你會看到不同領域的人一起開會，提出不同的意見，可以感受到不同領域結合的力量，
若只是單一藝術會很薄弱86。」
我們可以發現在空間上著力的創作特色外，另一個重要特質就是因為 華山藝文特區的存在而讓藝術家社群有一個可以聚集的基地，而在此基地 中，因而跨領域交流得以產生，形成一個以不同領域藝術家網絡為主的價 值創造。而此價值創造的產出則在於藝術家們在此空間獨特的表演，包含 其表演形式、表演訴求與表演內容。
四、華山藝文特區的創新空間
在酒廠工廠時期的華山，因為製酒所需而建造了不同機能的建築群，
後雖歷經酒廠遷廠與荒置，但是遺落的空間在藝術家的眼中成為至寶。華 山成為實驗藝術一個棲身的庇護所，實驗藝術也反過來形塑華山所表現出 來的型態，因此如何將歷史酒廠環境融入在創作之中，成為在此創作者的 共同命題。在此展演的靜態或動態作品需與展場間維持一種相互交流的狀
86 資料來源：陳欽河，2002，P73，訪談案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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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展場從而成為作品的一部份，作品也融入為展場的一種環境語言(陳欽 河，2002)。
當時藝文團體會選擇在華山舉辦活動的原因，大多是華山與展演團體 的活動特色相近以及其特殊的空間氛圍，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免場租。
而在另一份由環改會發放的「華山五年」問卷中顯示「空間運用自由、鼓 勵原創」這二個因素也是展演團體選擇華山的動機。在問卷的結果中發現，
有平均超過 8 成的藝文工作者同意華山藝文特區是一個「前衛、多元性、
具實驗性」的空間，而且認為如果展演是在華山舉辦的話會產生不同的感 受，也認同華山是一個具有特色、無法替代的展演場所，還有超過一半的 人喜歡華山藝文特區整體空間的感受(劉雯婷，2004)。
環改協會第一屆理事長黃海鳴曾說：
「華山不一樣，這邊就是在沒有成熟的階段，甚至粗糙的狀態下讓你進來，他是一 個比較沒有壓力的實驗階段，他們比較像一個實驗空間，一個年輕的、沒有真正出名的 藝術家，就在那邊實驗，可以放，去做一個創作。這個地方是一個破舊，他像工廠，然
「華山不一樣，這邊就是在沒有成熟的階段，甚至粗糙的狀態下讓你進來，他是一 個比較沒有壓力的實驗階段，他們比較像一個實驗空間，一個年輕的、沒有真正出名的 藝術家，就在那邊實驗，可以放，去做一個創作。這個地方是一個破舊，他像工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