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究個案分析與討論
第四節 華山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的乘數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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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華山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的乘數效應
本研究在於探究創意生態系統如何突現發生，以及關鍵要素的相互作 用對系統所產生之影響，概因一個創意生態系統係在歷時性的發展下逐漸 演化而成。因此，此部分嘗試從個案觀察來闡述四個關鍵要素，地域資本、
創新氛圍、價值創造、創新空間，探究其彼此間產生的乘數效應。
在這些變項中，「地域資本」屬於靜態存量的盤點，「創新氛圍」屬於 該系統內創新社群，「價值創造」則在於檢視系統內的價值活動，「創新空 間」則為乘載創新的場所。
研究者將本研究中整體創意生態系統樣貌示意圖整理如下圖所示：
圖十一 整體創意生態系統樣貌示意圖 地 域
資本
創 新 氛圍 價 值
創造
創 新 空間
場所 腳本
場所 精神
場所 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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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山個案的歷史回顧與分析中，研究者發現創意生態系統的突現並 非一蹴可及，而必須進一步在關鍵要素間產生乘數效應，讓該「創新空間」
產生「質變」，成為一個具心理與社會意義表徵的「場所」。
這個場所提供給人們所有抽象的關於此處的感知與想像，滿足體驗的 需求。若從博物館學觀點，觀眾參觀空間時，會在情感、認知和行為上，
對空間主題的歷史意義、空間特質、空間氛圍、定位、導引產生許多反應 和建議，進一步達成觀眾能否有興趣、知識、態度看法、美感經驗、令人 享受的事物之預期目標(張瑞峰，2004)。同樣的，一個文創園區，正如華 山經營者王榮文先生所言：「在這裡，我們閱讀華山，讀時間、讀空間、
讀故事、讀感動，讀出自在酷樂的華山 1914」(鄭林鐘，2014)。簡言之，
文創園區整體經營的是生態，並非單一產品或服務。
一個空間本身具有那些特色與功能，吸引那些社群或人們到來，在該 處發生甚麼行為或活動，讓空間質變成具某些意義的「場所」。何謂場所？
Edward Relph 將場所視為各式各樣的經驗現象，且檢視這些不同場所的性 質，像是地點、地景、時間或社區與個人的關聯性，有些評價的產生本於 我們對場所的的經驗和程度而來，用這種方法，意義的來源或場所的本質 便可以顯現出來(Edward Relph，1976：29)。
在人、空間、活動三者的交互作用下，場所營造(place making)出生態 系統中文化底蘊的紋理。因此，研究者從「場所」的觀點來檢視關鍵要素 的乘數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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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地域資本、創新氛圍、價值創造三者的乘數效應
在本研究中，「地域資本」是具特色的地理建築與文化歷史，在不被 發現或使用之前可能遭到閒置或廢棄，觀察的是其能否成為文化資產，是 否能轉換成創意資本；「創新氛圍」是進駐或聚集到該處的社群，觀察的 是這些人在該處所發生的行為與認知；「價值創造」觀察的是在該處所發 生的活動，而這些活動是否有重大影響，是否能串起該系統內的成員與系 統外的關係夥伴，形成價值網絡。「創新空間」是創新起始與乘載創意展 現的所在，觀察的是其與其他三個變項間的交互作用影響下，進而產生的 機能定位為何。
一、地域資本與創新氛圍兩間相乘產生的「場所精神」
華山藝文特區是台灣早期閒置空間再利用政策下的重要案例，空間的 在生或再利用，需特別重視「空間」的本質和「人」的互動，特別以「再 利用」設計本有一定專業，而再以「活用」做為如何串聯人與空間的密切 交流。而空間為什麼要再生，Jean-Noel Mathieu 認為，多是起源於幾位對 該空間有特別興趣的人，希望此空間能保留免被拆除，並且將理想感染給 一個更大的社群。並且轉化成個制度化和經濟化過程的行動(張瑞峰，
2004)：
歷史建築再利用以為當代公眾活動的計畫。從藝術與知識的領域來看，它是三個參 數交互作用的複雜結果：建物的硬體狀態與空間；建物的非物質狀態一象徵性的與記憶 的；以及最後，我們所能定義的、當代人文社區今日與未來的需求，而這必須是建築物 有能力回應的（Jean-Noel Mathieu, 2002）。
早期的華山藝文特區正是呼應以上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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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藝術家的眼睛，華山有很強的空間張力，華山成為實驗藝術一個 棲身的庇護所，實驗藝術也反過來形塑華山所表現出來的型態，因此如何 將歷史酒廠環境融入在創作之中，成為在此創作者的共同命題。在此展演 的靜態或動態作品需與展場間維持一種相互交流的狀態，展場從而成為作 品的一部份，作品也融入為展場的一種環境語言(陳欽河，2002)。當時的 華山藝文特區代表著藝文創作上的實驗、前瞻、批判等意涵。
從本研究關鍵要素觀察，正是地域資本與創新氛圍兩者的交互作用而 發展出華山獨特的「場所精神」(spirit of place)。可以說，場所精神是一群 具有強烈意圖與期待的社群，進駐到該空間所發展出來的。
華山藝文特區時期的華山，因為空間特色，受到藝術家的青睞而爭取，
從而從廢棄的閒置空間成為藝文表演空間。藝術家的介入讓此空間產生新 的機能，藝術家對此空間的認同感與期待也從改寫此空間的文化。具體言 之，地域資本與創新氛圍兩者在細部概念間的交互作用可發現：
1. 地理建築與文化歷史會吸引專業社群的到來。
2. 社群在此空間的知識分享行為會重新定義建築空間的機能。
3. 社群的歸屬意象會更新此空間的文化。
而華山 1914 時期的華山園區，承襲華山藝文特區時的文化歷史，但 因為進駐的社群不同，不再是藝文團體而是名人特色店家，從而對建築空 間做出不同規劃進而改變其機能。
二、創新氛圍與價值創造兩者相乘產生的「場所氣氛」
氣氛是人們對場所的感受，它是環境本身呈現出來的樣貌，具影響力。
它是人們對於場所的清晰印象與情感態度，並且可以被重複回憶。從文化 與社會的層次來看，場所氣氛係為人們對一個空間獨特的感知，以及可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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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特徵與認同。在華山個案中，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時期的 創意生態系統發展中，即可觀察到場所氣氛的產生。
「場所氣氛」(atmosphere of place)由創新氛圍與價值創造兩者相乘作 用所產生。此乘數效應在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發展中表現較為明 顯。主要差別在於，場所氣氛展現的是人們對於此地方的感覺或認知，相 當大成分來自於不進駐在此的外部關係人(遊客、消費者、創意者)對此的 看法。
在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發展中，園區內所進駐的名人特色店 家，替華山創意生態發展奠定基本樣貌，這些店家本身在空間設計與運用 上，結合舊酒廠的空間特色，呈現出古樸、懷舊、藝文的氛圍，不論是創 意生活、飲食、餐飲、茶、音樂、電影、與市集等，皆與都會生活或者台 灣特色有關，再搭配園區內大型重要節慶的舉辦，例如簡單生活節、藝術 生活節、設計師發表、華文朗讀節，以及其他主題式展演，讓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具體型塑出其場所氣氛。正如美國《華爾街日報》指稱 其讓台北蛻變成一個崇尚「簡單」、「慢活」的文化創意新都。
事實上，目前談及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時，簡單、慢活、創 意生活，是大家普遍的印象。而這些場所意象的產生，是因為在園區內的 店家配合園區「展中有店、店中有展」的經營共識，讓每個小空間也具有 各自的會、展、演活動，因此，讓專業社群在空間內可進行知識的分享，
促成價值共創的發生，包含創意工作者之間的跨界合作、經驗學習、資源 共享。而園區內店家與前來舉辦展演活動的策展人、創意工作者、學校等 彼此的合作，不論是主題內容搭配或動線規畫，讓園區活動產生集體行銷 效益，使得園區維持基礎到訪人數，讓店家與園區在營收上可以平衡。整 體產生品牌知名度與心引力，吸引更多人到來。細部言之，創新氛圍與價 值創造兩者在細部概念間的交互作用可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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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社群知識分享促成價值共創的產生。
5. 內外社群的合作提高事業經營模式的可持續性。
6. 價值外溢會吸引更多新社群進駐。
三、價值創造與地域資本兩者相乘產生的「場所腳本」
所謂「腳本」(scenario)或情節是指描述可能的發生狀況，有許多不同 分析方式，其中一個普遍用法在於目前狀況的延續性預測，可將其定義為 可能未來的結構性論述，基本上，其因為擷取系統中的不確定因素因而提 出替代性、動態的故事(Peterson, Cumming, & Carpenter, 2003)。
在本研究中，借用腳本的概念，提出「場所腳本」(Scenario of Place) 來描述價值創造活動的創意行為者在一個創意生態系統內，對於該創新空 間的地域資本所作的可能想像、論述或想法。
概因價值創造活動在系統內會持續發生，而且由不同創意者發動，因 此未來會有不同的腳本出現，對於該空間會留下不同的印記。例如華山在 簡單生活節時像是一場饗宴、藝術生活節時是一個舞台、華文朗讀節時像 是一本書。關鍵在於大型節慶活動與地域資本的連結強度，是否足以讓新 的看法或故事產生。意即，命題的能力強否，好的命題之下所設計的活動，
可以獲得內外部成員的共鳴與迴響。
最明顯的的例子，就是如迪士尼主題樂園，或者中國杭州的宋城。在 迪士尼舉辦的活動必定連結到園區內的遊樂設施與其內容中的主角人物，
整體營造出的就是歡樂與夢想的腳本。而在宋城案例中，所有的實體資源 與活動完全仿照宋朝時代的樣貌，呈現出「宋朝」的腳本，讓人猶如回到 歷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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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山個案歷史中，「場所腳本」的乘數效應相對較為不明顯，但仍
在華山個案歷史中，「場所腳本」的乘數效應相對較為不明顯，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