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究個案分析與討論
第三節 華山創意生態系統的突現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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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華山創意生態系統的突現歷程
本研究在於理解一個「創意生態系統」突現發生歷程?並且探究影響創 意生態系統發生的關鍵要素之間的相互關係與影響為何?並以華山為個案，
經過歷史文件回顧與資料分析，將其歸納出兩個不同時期，不同類型的創 意生態，逐漸演化成現今的系統。以下將其關鍵要素的發展次序、影響所 及、系統特性描述如下，並依序推斷得出本研究初步的研究發現。
在本研究中，將不同形式與規模的創新聚落統稱為「創新空間」。而 從實務的觀察中發現，創新空間的設置具有不同的機能。其中，「交流」
的機能意指，該創新空間不定期以該場地，促成各類創意行動者分享作品 與交換點子為主。「創作」的機能意指，該創新空間成員聚集於此處，透 過共同激盪，相互學習，以生產創新點子或作品為主。本研究中創新空間 的機能並非互斥概念，依照「文化與經濟」的軸面區分出四種機能係為了 理解觀察，不同機能者其所產生之創意生態系統有何不同。而在實務上，
一個創新空間或文創園區通常會具備複合式的價值活動，但在經營上，研 究者認為不同的機能代表不同的園區定位，也意涵不同的運作邏輯與創意 生態系統的治理方式，因此在本研究中嘗試加以區分並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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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華山藝文特區時期以「創作」機能為主的藝文生態
當我們回顧華山歷史，發現其在歷經酒廠的輝煌時期後，酒廠遷廠後 成為廢棄荒地。然而地處都市要塞，因而受到多方注目對其所在地有諸多 計畫，偶然在當時藝術家的爭取成為表演場地事件中，華山開始走上成為 文創空間的路途。依照本研究的四個關鍵要素檢視當時華山藝文特區時期 的華山，研究者認為，華山藝文特區時期的華山，其創新空間在機能上，
主要趨近於「創作型」，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當時的華山本身成為藝術表 演內容與形式的一部分。亦即，華山舊酒廠建築因為設計上的特色，例如 高挑寬敞，成為藝術家表演有別於室內受限制舞台的劇場表演形式，激發 了表演型態的創意，增添了互動與創意；另一方面，因為酒廠斑駁的磚牆，
古老的建材如紅磚等，整個酒廠有其因為文化歷史所乘載的紀念性與記憶，
因此其無形的意象也成為藝術家創作的靈感，成為內容的一部分，延伸為 當時前衛藝術表達其批判與解放的符號。以上兩者的發生，讓華山藝文特 區成為一個藝術聚落，顯現藝文能量。
從本研究的四個關鍵要素檢視其歷程，在以「創作型」機能為主的華 山藝文特區，發展成一個以藝文創作能量為主體的創意生態，其運作軌跡 起始於華山酒廠的存在受到矚目，透過藝術家創新氛圍的橋接，讓華山成 為創新空間的所在，讓藝術家聚集於此地從事跨領域的價值創造網絡。創 意生態系統突現過程示意圖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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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區域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的發展次序為：1.以華山酒廠建築與歷 史為本的地域資本，2.以前衛藝術家社群為主的創新氛圍，3.以實驗創作 機能為主的創新空間，4.以不同領域藝術家網絡為主的價值創造。
在此創意生態系統發展的過程中，研究者發現，在「地域資本」與「創 意氛圍」兩者的交互作用下，讓當時的華山藝文特區發展出極為明顯的場 所精神。讓此「前衛、多元性、具實驗性」的空間，讓展演產生不同感受，
成為無法替代的展演場所(劉雯婷，2004)。因而後續的系統發展，在地域 資本的影響下，發展出以實驗創作機能為主的創新空間；在創新氛圍的影 響下，發展出以藝術家社群為主的價值創造網絡。
當時華山藝文特區在創新空間部分，具體成為藝術創意激盪與創新表 演實踐的基地，因而讓空間本身成為創作內容的元素，以及即興表演的一 部分。創新空間本身具有展演的生命力，有待藝術家創意的詮釋。所以此 創新空間的創新機能會吸引更多的藝術家前來參與或加入此網絡，因而讓 價值創造發生在藝術家們彼此相互激盪、合作、學習與分享行為中。
是故，從整體系統的發展來看，此創新空間的創作型機能的是否能持 續存在，以及其能否吸引更多的(外部)創意者加入此價值創造網絡，此兩 者將成為此創意生態是否能繼續發展的存續要件。
在此系統特性中，「創作型」創新空間當初是因為低廉租金進入門檻 低，因而輕易的讓藝術表演與創作者來到，但整體園區當時仍面臨經營上 的困難，僅靠政府少數的補助難以維持其營運，而只要租金高漲則藝術社 群必然慢慢退出，因此面臨極大兩難。
是故，若單以創作機能為主的創新空間而言，是否地域資本能轉化為 文化資產且可親可近的易於被使用，以及是否能有社群的存在或引入，且 可持續來此空間參與活動，成為影響此類空間持續演化的重要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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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時期以「交流」機能為主 的創意生態
藝文特區時期之後的華山因為文化政策的制定開始朝向文創園區發 展，最後以 ROT 方式委外經營，其後續的結果在當時仍然受到矚目與期 待。在研究者研究期間，歷經五年多的運作，此時的華山 1914 文化創意 產業園區在營運上可以自足，並朝向第二階段向下扎根的發展策略，等待 園區另一塊拼圖「文化創意產業旗艦中心」(BOT)的啟動與落成，發展出 更豐富的創意生態。
在本研究主題中，研究者認為此時期的華山已經發展出不同的創意生 態，發展成以「交流」機能為主的園區，由在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 區內發生的會、展、演、店與消費者、贊助商等夥伴所共同創造。其創意 生態系統的突現歷程，運作軌跡起始於園區內吸引特色店家進駐帶入不同 族群，並舉辦大小節慶活動帶動的價值創造體系，讓創意的商品與服務在 此流通、創意人在此可被發現的創新空間，在目前歷經五年的經營之下，
成功型塑「華山 1914」的品牌，而此品牌更新了過往的建築與歷史，累積 成為華山園區最重要的新地域資本。創意生態系統突現過程示意圖如下所 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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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八 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創意生態系統突現過 程示意圖
此階段的創意生態系統，由於 ROT 委外經營的轉折，在具有帶動產 值的政策期待與企業營收的營運壓力下，使得其創新空間的發展策略，一 開始著重於將園區空間出租，因此邀請特色店家進駐，其後搭配各種價值 活動的舉辦，包含主題性大型節慶，每月每季常態性活動，非常態短期活 動等，在長租短租搭配的模式下讓園區空間發揮最大的效益，但是更重要 的卻是這些大小節慶活動的舉辦，在活動的組合上採取園區內互惠共融的 方式，不論內容搭配或動線安排上，讓園區內的到訪人數至少維持在 2000 人左右，奠定園區與進駐店家營運的基礎，產生整體園區的集體價值。
華山1914 交流型 創意生態系統 2.以會展演店
相互連結形 成的價值創 造體系
3.以平台通 路為主的 交流型創 新空間
4.以華山1914 品牌為主的區 域地域資本 1. 以名人特色
店家與策展為 主的創新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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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的經營之後，從回顧的角度檢視之，初步觀察到的會是園區內 提供文創商品與服務具消費機能的面向，更重要的則是整體園區在「會、
展、演、店」互相交錯的佈置下，發展成為重要的交流平台，形成的創意 生態系統也截然不同。華山不僅能讓人們欣賞，更可以閱讀，不同的時機 來到總是有不同故事。
此階段的創意生態系統，其發展歷程中的重要初始要件為「以名人特 色店家與策展為主的創新氛圍」此關鍵要素，在此因素的逐漸累積演化下，
助益形成「以會、展、演店相互連結形成的價值創造體系」，連帶讓創新 空間具體提供創意交流平台與商品消費的機能。其創意生態系統關鍵要素 的發展次序為：1.以名人特色店家與策展為主的創新氛圍；2.以會、展、
演、店相互連結形成的價值創造體系；3.以平台通路為主的交流型創新空 間；4.成為以華山 1914 品牌為主的地域資本。從整體系統的發展來看，前 三項關鍵要素的運作，最終都回饋於華山 1914 品牌內涵，使得華山 1914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累積演化出新的、多元的、豐富的地域資本。
在此系統中，其整體創意生態系統的動態則取決於其價值創造體系的 持續發展與運作，此體系的價值創造來自多元的文創族群彼此間的互惠，
跨界創意行動者之間的共生，不同創意型行為者之間的共同合作與經驗學 習，以及整體體系產生的價值外溢效益，讓更多的相關社群、消費者、合 作夥伴可以被吸引加入，同時，最重要的是，對應於創意經濟的本質，讓 創意工作者可以在此找到資源或合作夥伴，以及讓其創意想法可以在此分 享與測試。
未來，在此創意生態系統中，「價值創造」此關鍵要素是否可以持續 發揮，在共享、促成更多商業模式留下、持續有外溢效果，將決定此生態 系統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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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華山個案歷史回顧的研究發現
歸納自以上的華山兩階段不同類型的創意生態突現歷程，對應本研究 中的關鍵要素，其對創意生態系統發展之影響整理如下表所示。整體來說，
影響區域創意生態系統發展的四個關鍵要素，其在創意生態系統發展過程 中所扮演的腳色，本研究提出以下研究發現：
影響區域創意生態系統發展的四個關鍵要素，其在創意生態系統發展過程 中所扮演的腳色，本研究提出以下研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