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第三節、選舉制度與政黨的影響

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許多新興民主國家面臨了制度選擇的歷史時刻。在選舉制 度的選擇上,不僅是新興民主國家,包括許多民主先進國冢(例如義大利、紐西蘭、日 本),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混合式選舉制度。到了二十一世紀初,全球已有超過 30 個國 家在其國會選舉中使用混合式選舉制度。

根據 Moser 和 Thames 的觀察,採用混合制所想要達到的目的包括:1.比例代表制會 鼓勵一個新的政黨體系;2.單一選區制的採用可以加強地方派系對總統的支持;3.混合的 選舉制度可確保政黨具全國代表性;4.在選舉制度要保障支持改革的政黨,卻又不確定這 兩種制度何者較為有利的情況下,選擇兩制合一可以減少改革派全盤皆輸的風險。89

自從二十世紀初有大量歐洲國家捨棄多數決制改採比例代表制以來,二十世紀末的 這一波採行混合式選舉制度的浪潮,儼然已成為世界性選制改革的主流趨勢。由於混合 制兼具多數決制與比例代表制的精神,這種兼容並蓄的選舉制度甚至被認為是人類選舉 制度發展的最終進化結果。90

對俄羅斯而言,在葉爾欽擔任總統時期(1991 年─2000 年)的政治局勢是呈現「弱 中央-強地方」的格局。而事實上,俄羅斯在當時葉爾欽總統主導下之所以會採取單一 選區兩票制的並立制,一個重要的考量便是希望以單一選區制的選舉拉攏地方菁英對葉 爾欽總統的支持,意味著葉爾欽對於地方菁英的妥協讓步。91

一段時間後,地方菁英透過並立制中單一選區相對多數制的選舉,能夠挾地方民意 自重,強化自己在地方的影響力。結果,在俄羅斯社會分歧嚴重的環境背景下,並立制 中單一選區相對多數制的選舉,不僅未形成兩大黨為主的政黨體系,反而製造了大量以 地方為支持基礎的政黨,而在全國層次上形成多黨體系。甚至有些地方菁英未參與政黨 或組成政黨,以獨立候選人的身分參選,也能在單一選區相對多數制的選舉中獲得席次。

89 Robert Moser & Frank Thames, Compromise Amidst Political Conflict in Mixed-Member Electoral Systems:

The Best of Both World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 pp.262-265.

90 王業立、蘇子喬,2010,「為何廢棄混合式選舉制度?-義大利、俄羅斯與泰國選制

改革之研究」,東吳政治學報,第 28 卷第三期,頁 3。

91 趙竹成,2006,「俄羅斯聯邦選舉制度與總統職權」,問題與研究,第 45 卷第一期,頁 53。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92換句話說,杜瓦傑法則(Duverger’s Law)當中提到的:「單一選區相對多數制會導致兩 黨制的產生。」這樣的法則在俄羅斯並不適用。

而普欽在 2005 年開始推動的選舉制度改革,在新的選舉制度下,全部的 450 名國家 杜馬議員皆由以全國為範圍的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選舉產生,且將政黨可分配席次門檻 由原本的 5%提高為 7%。而之後 2007 年的第五屆及 2011 年的第六屆選舉都是使用政黨 名單比例代表制選出該屆的國家杜馬代表。

而新的選舉制度的施行,便是希望藉由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取消地方菁英透過單 一選區制的管道進入國會的機會,以強化聯邦中央政府的權力。此外,而政黨名單比例 代表制的全面採行,可以使黨中央完全控制政黨名單的提名,能夠快速地提高政黨對黨 籍議員的管控能力,也因此強化了政黨的黨紀和凝聚力。但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雖能強 化統一俄羅斯黨的黨紀和凝聚力,也可能使其他小黨因選舉制度的比例代表性提高而獲 得出頭的機會,使得統一俄羅斯黨在黨紀強化的同時,卻因為其他小黨分佔國家杜馬的 席次而導致統一俄羅斯黨的席次減少。為了避免上述情況發生而不利於統一俄羅斯黨,

因此普欽在主導國會修法改採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的同時,又設了 7%的政黨可分配席次 門檻,以阻斷小黨出頭的機會。93

在施行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後,政黨有較高的意願提名不同類型與不同選民基礎的 候選人,以吸引更多不同來源的選民,因此婦女也因此擁有較多的機會被提名出線。根 據圖 4-1 看出從 1993 年至 2011 年共六屆的女性國家杜馬代表的人數走向,前四屆的女性 代表人數不及第五屆和第六屆的人數,甚至在改制後的 2007 年女性候選人當選人數達到 最高峰為 74 人,因此相對於混合制來說,「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對於俄羅斯國家杜馬 女性候選人來說是較有勝選的優勢。

92 王業立、蘇子喬,2010,「為何廢棄混合式選舉制度?-義大利、俄羅斯與泰國選制 改革之研究」,東吳政治學報,第 28 卷第三期,頁 29。

93 Thomas F. Remington, “Putin, the Duma, and Political Parties,” in Dale R. Herspring ed , Putin’s Russia: Past Imperfect, Future Uncertain.( Lanham : Rowman & Littlefield, 2005), pp. 35-36.

1993 1995 1999 2003 2007 2011

*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於俄羅斯國家杜馬網站

95 Valerie Sperling, “The Fair Sex in an Unfair System: The Gendered Effects of Putin’s Political Reforms,”

Norris 和 Lovenduski 也認為政黨對女性參選同時扮演著正面和反面的角色─政黨能 提供女性候選人幫助,但是它們也可以設法阻撓女性候選人去獲得權力。96Matland 和

PONARS Policy Memo, No. 398, pp. 195-197.

96 Pippa Norris & Joni Lovenduski. Political Recruitment: Gender, Race, and Class in British Parliament.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97 Donley T. Studlar and Richard E. Matland, “The Contagion of Women Candidates in Single-Member District and Proportional Representation Electoral Systems,” Journal of Politics, Vol. 58, No.3(1996), p.717.

98 Anna V. Andreenkova, “Women’s representation in the parliament of Russia and Ukraine,” Sociological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