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婦女的政治參與─以國家杜馬為例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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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林永芳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俄羅斯婦女的政治參與─以國家杜馬為例. ‧.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Russian Women:. n. al. er. io. sit. y. Nat. The Case of State Duma. Ch. engchi. i Un. v. 研究生：曾冠綸中華民國一〇二年九月. 1.

(2) 謝誌時間過得很快，在這指南山下的日子也慢慢地進入到第六年了，六年前帶著憧憬和緊張踏進政治大學的校園裡─這所從我國中就嚮往就讀的大學。而這六年裡，學生證上的系所從教育學系換成了俄羅斯研究所，學習的內容從教育概論、中等教育實習換成俄羅斯國家與社會和俄羅斯能源。而這六年，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時間，就在這夏天炎熱冬天濕冷，但卻也充滿青春回憶的政大校園裡度過了。從小至今在求學的路上有許多人給了我幫助。最需要也一定要感謝的便是我的父親曾連和先生及我的母親蕭秀貞女士，感謝您們兩位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對我的肯定與栽. 治政培，也開明的讓我自己選擇發展的方向，並無條件地作為我的後盾，而這本論文也將獻大立給您們二位。 ‧ 國. 學. 此外，需要感謝的便是指導我完成這本論文的林永芳老師，無論是在課堂上或是論. ‧. 文寫作上，總是在我毫無頭緒的時候適時地指引我方向，也給了我許多協助與寶貴的意. sit. y. Nat. 見，才能讓我能夠順利的完成這本論文。同時也需要感謝我的口委老師們─連弘宜老師、. io. er. 邱瑞惠老師，以及康世昊老師，有您們的意見和回饋，方能讓我的論文更臻完美。還有俄羅斯研究所的鈺茹學姊及全體同學們、從大學就是好朋友的珮馨、詠琁、函. al. n. iv n C 汝、宛親、珈菱、瑀彤及盈瑩，以及新舞臺的老闆涵婷，同期的牧平及所有同事們，感 hengchi U 謝你們每一位讓我在台北生活的日子變得更精采，也讓我擁有美好的回憶。再次從政大畢業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而研究所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程，我的人生正要邁入另外一個階段，也期許未來的我能夠更勇敢地追尋夢想！. 曾冠綸於政大 2013 年 9 月 12 日. 2.

(3) 摘要. 以學者 Pamela Paxton 對於「女性參與民主」的形式作為本研究的主軸──依照參與程度劃分了「正式的代表性」、「書面上的代表性」、「實質上的代表性」這三種層次。作者藉由 Paxton 的研究成果作為研究途徑，並參考文獻資料、統計數據、新聞報導，及國際組織之研究報告，對俄羅斯婦女參與國家杜馬運作的情形進行分析與研究。本論文的內容劃分成三大部分：首先概括性從全球各區域及後共歐洲國家的國會女性代表現況作為開頭，再以 Paxton 對於「女性參與民主」的形式來檢視俄羅斯國家杜馬. 政治大. 當中的女性代表參與程度。第二部分將以「微觀」的角度來探討歷屆國家杜馬女性代表. 立. 的背景研究，包含：當選年齡、教育程度及職業背景、委員會的選擇，以統計數據及表. ‧ 國. 學. 格的方式來探討其特性及變化趨勢。最後的部分，探究了國家杜馬女性代表的貢獻與困境，當中以提升婦女權利的法案制定與列出表現傑出的女性代表以肯定女性代表的貢. ‧. 獻；再由「選舉制度與政黨」與「政治文化」兩種面相來探討俄羅斯婦女投身於國家杜. y. Nat. io. sit. 馬選舉時所面臨的困境。. n. al. er. 整體而言，俄羅斯國家杜馬當中的女性代表需要更積極性的替廣大的俄羅斯女性制. Ch. i Un. v. 訂出對她們有益與利的相關法案，並且也需要積極地改變父權觀點，進一步改變傳統的. engchi. 角色定位，以能發揮影響俄羅斯政治圈及社會的力量。. 關鍵字：女性代表背景、政治文化、政治參與、俄羅斯婦女、國家杜馬. 3.

(4) Abstract The main approach of the thesis is Pamela Paxton’s research for “women's representation in democracy”. In Paxton’s view, there are three levels of different degrees of representation: formal representation, descriptive representation, and substantive representation. With the purpose to analyse the the contempoary situation and trend of Russian women’s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 State Duma, so this thesis is composed of literatures, statistics, Russian news websites, and reports from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ions.. 政治大 introduction of global and Post-Communist Europe wome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 the 立 This thesis is divided for three main topics: At first, the article starts from general. ‧ 國. 學. parliaments. The second part is with “microcosmic” way to review the background of female deputies of State Duma from the first convocation (in 1993) to the sixth convocation (in 2011),. ‧. inclusive of age, the educational level, occupation before being elected, and committees. Nat. sit. n. al. er. io. State Duma.. y. choosing. The final part discusses contributes and predicaments of Russian female deputies of. Ch. engchi. i Un. v. Generally speaking, the female deputies of State Duma have to be more positive to legislate for bringing benefits to a large number of Russian women. Moreover, they also have to be more positive to overcome the viewpoint and redirect the gender role from traditional political culture of patriarchy society. Therefore, the female deputies of State Duma will have more influences on the Russian politics and society.. Keywords: The Background of Female Deputies, Political Cultur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Russian Women, State Duma. 4.

(5) 目次第壹章、緒論……………………………………………… 1 第一節、研究動機…………………………………………………….. 1 第二節、研究範圍與限制…………………………………….………. 5 第三節、研究途徑與方法…………………………………….………. 7 第四節、文獻回顧…………………………………….……………... 10 第五節、章節安排…………………………………….……………... 14. 第貳章、國會女性代表表現之比較…………………….. 15 第一節、區域國會女性代表表現比較……………………………… 16 第二節、後共歐洲國會女性代表比較……………………………… 22 第三節、俄羅斯女性政治參與程度………………………….……... 27 第四節、小結…………………………………….…………………... 31. 立. 政治大. ‧ 國. 學. 第參章、國家杜馬女性代表組成之分析……………….. 33. ‧. 第一節、第一屆至第五屆杜馬與女性代表………………………… 34 第二節、第六屆國家杜馬女性代表組成分析……………….……... 39 第三節、歷屆女性代表背景研究…………………………….………41 第四節、女性代表所屬委員會及其表現…………………………… 48 第五節、小結………………………………….………………………51. er. io. sit. y. Nat. n. 第肆章、國家杜馬女性代表之表現與困境…………….. 52 a iv. l C hengchi Un 第一節、相關法案的制定與實踐…………………………………… 53. 第二節、著名的女性國家杜馬代表……………….………………... 57 第三節、選舉制度與政黨的影響…………………………….………62 第四節、參與政治條件上的困境…………………………………… 66 第五節、小結………………………………….……………………... 70. 第伍章、結論…………………………………………….. 72 參考文獻………………………………………………….. 76 附錄一…………………………………………………….. 82 附錄二………………………………………………..…….87 I.

(6) 表次表 2-1 GII 值與國會女性代表比例排名…………………….…………….…… 21 表 2-2. 後共歐洲女性國會代表：比例與組成比例的改變…,,,,,……….………22. 表 2-3. 後共歐洲國家女性代表比例及選舉制度、婦女保障名額…………..…25. 表 3-1. 列瓦達中心針對《國家杜馬代表選舉法修訂案》之民意調查結果…..39. 表 3-2. 第六屆國家杜馬選舉結果………………………………………………..40. 表 3-3. 俄羅斯國家杜馬歷屆女性代表當選年齡分析(單位：歲)……………...43. 表 3-4. 俄羅斯國家杜馬歷屆女性代表年齡層人數分布……………………….43. 表 3-5. 國家杜馬第五屆女性代表就職前職業種類…………………………….45. 表 3-6. 國家杜馬第六屆女性代表就職前職業種類…………………………….45. 表 3-7. 第五屆與第六屆女性代表人數前五名之委員會名單……………….…49. 表 3-8. Cook 和 Nechemias 調查國家杜馬女性議員對於婦女利益之看法結果 50. 表 4-1. 近期國家杜馬針對婦女問題新增法案………………………………….5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io. sit. y. Nat. n. al. er. 表 5-1 俄羅斯國家杜馬婦女所占比例(1993-95 至 2011-2015)………………..75. Ch. engchi. II. i Un. v.

(7) 圖次. 圖1. 政治參與方式………………..……………..…….…………….……. 5. 圖 2-1 1995 年、2012 年的世界及區域女性國會代表平均席數…………17 圖 2-2. 後共歐洲國家女性代表所佔比例排序……………………………..24. 圖 4-1. Алина Маратовна Кабаева…………………………………………58. 圖 4-2. Ирина Анатольевна Яровая ……………………………………….58. 圖 4-5. Ольга Юрьевна Баталина.………………………………………….60. 圖 4-6. Мария Александровна Кожевникова..………………………….…60. 圖 4-7. Ирина Муцуовна Хакамада……………………………………..…61. ‧. ‧ 國. y. Nat. sit. 圖 4-3. 學. 圖 4-4. 治政 Екатерина Филипповна Лахова …………………………………..59 大立 Галина Петровна Хованская……………………………………….59. io. n. al. er. 圖 4-8 1993 至 2011 年俄羅斯國家杜馬女性代表人數曲線圖………..…64. Ch. engchi. III. i Un. v.

(8)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V. i Un. v.

(9) 第壹章. 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十九世紀以來，學者開始將女性地位視作社會發展進程的重要指標。回顧這一個世紀，女性權力的崛起已成為全世界的趨勢。在政治的領域中，自 1893 年時紐西蘭的女性率先獲得投票權後，其他國家也陸續跟進賦予女性投票權及被選舉權，而這一百年已經有許多個國家有女性擔任首長及閣揆的例子，而聯合國於 1946 年成立婦女地位委員會1 （Commission on the Status of Women，CSW），婦女問題成為國際間廣泛重視的課題，並希望透過獨立組織專門進行研究、探討並研擬解決方案。根據國際國會聯盟. 政治大. （Inter-Parliament Union）於 2011 年所發表的研究報告《2011 年議會中的女性》（Women in. 立. Parliament in 2011），全世界在單一議會或是下議會當中女性代表的比例整體而言皆有上. ‧ 國. 學. 升的趨勢，甚至在西南歐的安道爾這個國家更以過半的席數為女性代表拔得頭籌，此外還有非洲的賽席爾、歐洲的芬蘭及中美洲的尼加拉瓜都有超過 40%的席數為女性。2此外，. ‧. 還有任職於政府單位的行政首長們、以其他形式參與政治的女性，甚至是國家領袖都已. y. Nat. io. sit. 經漸漸出現女性的臉孔，因此，女性在政治舞台上嶄露頭角逐漸扮演起重要的角色。. n. al. er. 反觀於俄羅斯，俄國婦女通往政治參與的道路是艱辛的。在蘇聯時期，俄國女性扮. Ch. i Un. v. 演這官方引以為傲的「女性解放」形象。布爾什維克黨取得政權後，在極短的時間內便. engchi. 在法律層面保障女性和男性的平等。1936 年史達林在憲法明定最高蘇維埃3為人民直選之國家立法機構。1937 年，蘇聯最高蘇維埃的女性代表席次占 16.5%；二戰時期最高蘇維埃女性代表比例略微成長，至 1950 年代已達到 20%，到了 1984 年戈巴契夫上台之前，最高蘇維埃女性代表比例增加到 33%。官方宣稱，與當時美國國會婦女代表比例的 4.5% 1. 婦女地位委員會，是聯合國經社理事會下設的 6 個功能委員會之一，其主要工作在對聯合國經濟暨會理事會提出建議及報告，協助其推動女性在政治、經濟、公民、社會及教育各方面的權利，並針對亟待處理的女性權利問題提出建言。 2 席賽爾的女性代表比例為 43.8%、芬蘭為 42.5%，以及尼加拉瓜為 40.2%，其中尼加拉瓜的女性代表有保障名額的制度 3. 最高蘇維埃(Верховный Совет)，由聯盟院和民族院組成，兩院權力平等，均享有法律創制權。聯盟院由. 蘇聯公民按選區選舉，每 30 萬人口選出一名代表組成；民族院由蘇聯公民按加盟共和國、自治共和國、自治州和民族區選舉，每一加盟共和國選出代表 32 名、每一自治共和國選出代表 11 名、每一自治州選出代表五名，每一民族區選出代表一名所組成。其性質可將其視為類似西方國家享有立法權的議會機關。 1.

(10) 相比，蘇聯女性具有極高的政治參與度。雖然有高比例的婦女代表，但層級越高的蘇維埃中，其女性代表比例越低。蘇聯婦女的實質影響力不及官方所宣傳的，女性代表很難擠身不論是共黨黨內或是蘇維埃內重要的決策核心，機關層級越高，越難見到女性身影。蘇聯瓦解後，共黨時期所承諾的「性別平等」一併被打破。過去在選舉中設有女性代表特別額的措施，因此蘇維埃中女性代表的比例大約有 30%，但在 1991 年政府完全廢除定額制，女性代表比例持續下降。1993 由蘇聯婦女委員會更名成立「俄羅斯女性聯盟」與另外兩個婦女組織共同組成新的政治運動團體─「俄羅斯婦女黨」（Women of Russia），該聯盟在 1993 年的選舉獲得 8.1%的得票率，並在國家杜馬取得 21 席。「俄羅斯婦女黨」鼓吹更多的婦女投入政治事務，並呼籲恢復蘇聯時期對婦女及兒童之保障與補貼。然而. 治政在 1995 與 1999 年兩次的國家杜馬選舉中，「俄羅斯婦女黨」未達到 5%的得票門檻，因大立此未能在國會得到任何席次。至 2003 年，「俄羅斯婦女黨」宣布不參加該年的國家杜馬 ‧ 國. 學. 大選，爾後的國家杜馬選舉中未見任何婦女所組成的政黨參選，女性候選人只能加入一. Nat. sit. y. ‧. 般政黨與男性候選人一同爭取政黨的提名名單中的提名順序。. . 取消單一選區制，改以「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al. n. . io. . er. 2005 年更是通過《國家杜馬代表選舉法》，調整內容包括：. ni C h 5%提升至 7%。提高獲得席次的門檻，由原本的 U engchi. v. 在競選期間禁止組成選舉聯盟。. 2013 年 3 月 4 日由莫斯科回聲電台（Радио ЭХО Москвы）、俄羅斯國際文傳電訊社（Interfax）、俄新網（РИА Новости）以及火星週刊（Огонёк）四個機構所公布的「2012. 年俄羅斯一百位最具影響力女性」的票選，她們來自不同領域─包含政治、經濟、社會團體、體育、演藝圈等等，其中有六位是國家杜馬的女性代表，4顯示雖然人數在其他領域當中仍屬於少數，但從另一方面來看俄國人民也漸漸的注意到這些以男性代表為主的 4. 其名單如下： Алина Маратовна Кабаева (No.26)、Ирина Анатольевна Яровая (No.27)、Екатерина Филипповна Лахова (No.40)、Галина Петровна Хованская (No.59)、Ольга Юрьевна Баталина (No.76)、Мария Александровна Кожевникова (No.86)。 2.

(11) 國家杜馬當中，也有這些身影在杜馬裡服務。5 人類社會在經歷了漫長的以男性為主宰的歷史時期以後，在近百年來隨著女性參與社會生產勞動，開始了尋求政治參與的活動，並取得了明顯的進步。在當今的社會中，婦女平等地參與政治被視為社會公正、民主和進步的標誌。當然，提高婦女政治參與水平也就成了一個社會追求公正、民主的要求。而婦女的政治參與也提供了一種更準確的反應社會構成的平衡力量，對社會的進步、民主建設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由於社會永續發展是面向人類未來的以實現人類的自由、平等和全面發展為目標的新發現觀，其價值取向是人的自由、平等、尊嚴和能力的全面發揮。假如婦女不能全面參與所有方面的進步並分享這些進步的利益，發展就不是可持續的。平等、全面的女性政. 治政治參與是衡量婦女地位和社會進步的重要指標。大立本論文試圖探討俄國婦女在後共時期政治參與的情形以及對於俄羅斯在民主鞏固和. y. sit. 蘇聯瓦解後到現在的普欽執政的後共時期，俄羅斯婦女的政治地位是否有受到. io. 國家杜馬的選舉制度的更改而有所改變？. al. iv n C 國家杜馬選舉歷次的制度變革，如何影響婦女參與政治？除了選制因素外，還 hengchi U n. 2.. er. 1.. Nat. 因此，本文的研究及探討的問題如下：. ‧. ‧ 國. 學. 社會中的影響。. 有那些原因阻礙俄羅斯女性進入國家杜馬？ 3.. 當選的女性代表，是否真能盡到自己的職責，並提出為提升俄羅斯婦女權益的相關法案，且為俄羅斯女性充分發聲？. 5. (1) Vladimir Fedorenko, “New Ranking of Russia’s 100 Most Influential Women Released”, RIA Hovosti,. retrieved 2013/3/5. (http://en.rian.ru/russia/20130304/179806679/New-Ranking-of-Russias-100-Most-Influential-Women-Released.ht ml) (2) “100 самых влиятельных женщин России – рейтинг”, Радио ЭХО Москвы, retrieved 2013/3/5, (http://echo.msk.ru/blog/echo_rating/1019316-echo/) 3.

(12) 俄羅斯自蘇聯時期以來一直都是男性為主角的政治領域，在接受到西方「女性意識抬頭」的思潮影響後改變卻有限，以國家杜馬當中女性代表的人數比例遲遲無法突破 15%，這種現象本研究試圖從「制度面」和「政治文化面」探討女性參選的阻礙，而當中制度面將探討 2005 年國家杜馬選舉法更動的前後做比較；而政治文化面則是從俄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此三個面向試圖解釋女性缺乏參選後盾之下所影響的低代表性。而當選之女性代表依照自己的學經歷背景選擇國家杜馬各委員會後，對於維護婦女權益的法案提案及表決的積極程度仍顯不足，這也將成為俄羅斯女性邁向政治領域受到的阻礙之一。由於國內目前有關於女性國會參政研究的案例，多半以歐美國家或是亞洲等國家為. 治政主流，缺乏以俄羅斯作為研究對象的相關著作，本研究將有系統性的探討及歸納近年來大立俄國婦女不論是以整體面來探討近年來俄國女性在政治範疇裡的活動狀況，並且聚焦在 ‧ 國. 學. 對於提升婦女地位有直接影響的國家杜馬參政之情形。希冀藉由此研究能夠讓讀者們不. ‧. 但能了解俄國國家杜馬選舉的運作模式，並能夠了解俄羅斯女性在傳統以來都是男性為. n. al. er. io. sit. y. Nat. 主的政治領域裡，如何跨越障礙而保有具有影響力的一席之地。. Ch. engchi. 4. i Un. v.

(13) 第二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對於「政治參與」（political participation）一詞，不同的政治學家有不同的界定，以 Sidney Verba 與 Norman Nie 兩位學者的說法是：「一般公民或多或少直接地以影響政府的人事甄選或政府所採活動為其目標，從而採取的各種行動。」而政治參與的模式可以分成慣常性（conventional）及非慣常性（unconventional）兩種。兩種不同的政治參與方式的區別又如下圖：圖1. 立. 政治參與方式. 政治政治參與大. ‧ 國. 學. 慣常性. ‧. 非慣常性─如暴動、抗議、遊行等。. sit. y. Nat. 試圖影響政府的決策與行動，包. er. io. 試圖影響政府人事的活動，亦即. n. 與「選舉」有關，包括：投票和 a 競選活動。. 括：政治溝通、接觸政府官員、 iv l C n h e n g c h i U 公民投票等。. 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自盛杏湲，2008，〈政治參與〉，於陳義彥(主編)《政治學》，台北市：五南圖書出版公司，頁 453-454。. 其中「進行競選活動」在參與政府活動中最有效果也是最直接的途徑，因此本研究排除了其他政治參與的途徑，以「競選活動」作為探討的政治參與途徑。又因為俄羅斯父權制統治已深植社會人心，女性在政治舞台中能夠擔任重要職位的機會不多，因此，若要直接影響到政府的人事並能爭取到為婦女發聲、制定能夠改變婦女地位的法律與政策等，唯有進入國家杜馬才有改變的機會，也由於此原因，使得本研究的範圍只探討政治參與當中的國家杜馬選舉。 5.

(14) 婦女的政治地位主要是通過婦女的參政、議政表現出來的，所以，從婦女參政、議政的程度就可以看作是婦女政治地位高低的標誌。如果婦女不能參與政治或是參與的程度很低，那就可以說婦女尚未獲得應有的政治地位。而政治地位的不平等，就必然影響婦女的經濟地位、文化教育、家庭地位等，議會影響婦女自身的解放。而且婦女的參政、議政同時也是保障婦女利益所需的必要條件，有利於提高婦女的政治認知、增強政治意識，真正以主人翁的身分履行自己的權利與義務。. 本研究的時間範圍界定為蘇維埃政體解體之後的俄羅斯後共時期，也就是開始於 1993 年舉行之第一屆國家杜馬大選，一直延續到 2011 年 12 月 4 日所舉行的第六屆杜馬選舉. 治政為止。以這十八年間共舉辦六屆的選舉作為研究的時空背景。但由於部分大立 ‧ 國. 學. 而本研究因受限於研究者的經費與時間，無法親自前往俄國蒐集相關資料或訪問與. ‧. 本研究相關的人物。僅能以官方統計數據、國際機構研究報告、學術書籍及文章與網路. sit. y. Nat. 報刊新聞等資料進行本研究的參考與分析。另外，由於作者雖學習過俄文，但對於精讀. io. er. 俄文文獻資料尚有困難度，因此文獻資料將以中、英文的研究資料為主，輔以俄文新聞、網站資料補充論文當中時事的部分。. n. al. Ch. engchi. 6. i Un. v.

(15) 第三節. 研究途徑與方法. 何謂「民主政治」？Robert Dahl 於 1971 年所撰寫的《多元政體》（Polyarchy）時，即試圖提出標準，以對世界上的各個國家的民主程度作評量，其之後所出版的相關著作包括《民主及其批評》（Democracy and Its Critics）與《論民主》（On Democracy），對爾後的政治學者作為評估各國的民主程度時扮演重要的參考依據。 Dahl 認為要達到「公開競爭」（public contestation）與「包容」（inclusiveness）兩個標準，6凡是達到上述的兩種標準的就堪稱「多元政體」。而多元政體是比較接近民主理想的現實世界中的政體，也是邁向民主政治的過渡政體。Dahl 亦認為為了達到以上的目標，必須符合下述的幾項要件，包括：. 立. 政治大. ‧ 國. 學. 1. 選舉產生的官員。 2. 自由民主的選舉。. ‧. 3. 表達意見的自由。. sit. n. al. er. io. 5. 社團的自主性。. y. Nat. 4. 接觸各種不同來源的訊息。. 6. 包容性的公民身分。. Ch. engchi. i Un. v. 上述的內容是民主政治的原則，也是民主政治的理想面，儘管在實際上某些國家被歸類為民主國家，然而他們仍然很難達到完全民主的理想。此外，許多學者認為多元政治主義並沒有關心到女性在統治階級當中，長期為靜默的一群，在他們的論述中，女性被設定成支持者、投票者、或是政治保守者、冷漠者，將男性佔據至政治權力的事實正當化，形成：男性即是統治者、即是菁英的現象。由 Pamela Paxton 所著作的《性別與民主化》（Gender and Democratization） 7當中將 6. 前者指的是政治體系的自由化，以使競爭者有自由公平的競爭機會；而後者是指政治體系中的每一個永. 久居住且手法的成年人都被賦予政治參與的權利。 7 Pamela Paxton ,” Gender and Democratization,” in Christian W. Haerpfer eds, Democratiza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pp.145-155. 7.

(16) 「女性參與民主」的形式，依照其參與程度與層次劃分成三個階段：「正式的代表性」（formal representation）、「書面上的代表性」（descriptive representation）、「實質上的代表性」（substantive representation）。「正式的代表性」，簡單的來說，就是最基本的參與政治的權利必須平等，不因性別而有所偏頗。而要達到此程度的平等，首要之為就是打破女性參政的藩籬─女性必須擁有投票權以及參與政府運作的權利。然而，在有些國家儘管婦女已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是在政策決策的位置上，能夠當選的女性候選人仍屬於少數，也就是說，男性和女性擁有平等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在政治發展上並不一定會自動走向有相等的政治參與人數。. 治政有鑑於此，倡導女性主義理念的擁護者便提出不僅要擁有「正式的代表性」外，還大立要在「書面上的代表性」擁有平等的結果。「書面上的代表性」，也是進入到第二種層次 ‧ 國. 學. 的政治參與階段，最直接的連結就是在於「代表人數─人口組成」之間。不同的政治屬. ‧. 性群體─不同的性別、種族、族群等─在立法機構必須要有其相同比例的代表，為其發. sit. y. Nat. 聲、爭取權利。舉例來說，如果一國之女性人口佔總人口的一半，其立法機構的席數也. io. er. 應該有一半的女性席數。對於此種代表性，在女性參政方面能最快達到席數增加的方法，就是透過「選舉法」及「名額保障」的方式作席數增加。但 Anne Phillips 則是認為「書. al. n. iv n C 面上的代表性」裡的缺失在於，先前由男性主導的社會環境當中，女性不論是在政治、 hengchi U 經濟與社會地位都位於劣勢，不易取得相關的資源，當有機會能為自己爭取利益時，卻不知道從何取回。8 最後一個層次是在於當女性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後，也在席數上獲得平等的代表性後，實際上還有一個問題值得研究：女性代表是否能充分的代表女性？著名的政治學家 Hanna Fenichel Pitkin 曾說：「『代表她們』並不一定是『為她們而作』。」這也是第三種層次的政治代表性「實質的代表性」─是否能致力於為自己所屬團體爭取權利。對於婦女參政而言，就是進入立法機構的女性代表是否能支持、倡議女性議題。. 8. Anne Phillips, The Politics of Presence: The Political Representation of Gender, Ethnicity and Race.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95) 8.

(17) 本研究將藉由 Paxton 對於女性參政的研究架構套用於俄羅斯此案例，以期望能透過此三種不同層次的政治參與程度，探討俄羅斯女性參與政治的情況。也因為本研究的研究範圍強調在「國家杜馬」，所以將特別著重女性代表在國家杜馬的表現，不僅會討論到席數的變化之外，也將特別關注於她們在國家杜馬所屬委員會的表現及其對女性議題的關心程度作深入的研究與探討。. 本研究採取「文獻分析法」，此研究方法是藉由科學方法蒐集歷史資料，經客觀分析、評鑑後，利用有效且可信的資料研究社會變遷及其規律性。文獻通常為原始文獻（primary source），及第一手的目擊描述或實況紀錄，通常尚未經過有意識地的處理或加工；二次. 治政文獻（secondary source）直接紀錄事件經過、研究成果、新知識技術的專著、論文和調大立查報告等。本研究蒐集之文獻大多屬一次及二次文獻。作者將以官方網站所提供的統計 ‧ 國. 學. 數據及所公布的公開消息、國際組織之研究報告與專家學者的研究結果為基礎，對俄羅. ‧. 斯婦女政治參與情形進行分析與研究。.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9. i Un. v.

(18) 第四節. 文獻回顧. 長期以來，「女性研究」文獻當中，關於「女性參政」的議題一直缺乏有系統的研究。再加上俄羅斯婦女參政的情況逐年不活躍，對此議題屬於較不熱門的研究。藉由本研究的文獻回顧，將整理出女性參政的相關研究、俄羅斯國家杜馬制度變革研究，以及目前俄羅斯女性參政研究之：. 一、女性參政的相關研究政治思想家盧梭（Jean- Jacques Rousseau）認為公民參與政治本身就是一種教育，是一種滿足，認為普遍而平等的政治參與是政治進步的表徵。9對於「政治參與」的概念在. 政治大. 早期相關的研究主要侷限於個人的動機和需求上，Harold Dwight Lasswell 列出八個促成. 立. 公民政治參與的要素，包含：權力、財富、福利、技能、啟蒙理性、感情滿足、道德正. ‧ 國. 學. 義，受人尊敬。Lester W. Milbrath 和 M. L. Goel 兩位則是提出四個因素，而這些因素會影響人民決定為何及如何涉入政治領域，分別是：近期的刺激、個人的態度與信念及個. ‧. 性特徵、社會化經驗以及大環境的社會系統與政治模式。John H. Booth 和 Mitchell A.. y. Nat. io. sit. Seligson 強調，任何的政治參與的理論都須將「個人行動」（包含動機、需求、目標），以. n. al. er. 及「外在條件的限制」（資源的有限性，含心理的、認知的，及外在環境的限制）這兩大. Ch. i Un. v. 層面的內容含括在其中。Sidney Verba 與 Norman Nie 提出「標準社經模型」，他們認為能. engchi. 夠掌握的政治權力雖然逐年增加，同時法令也明定人人平等，但是在實際行動上，仍未被公民均等的運作，僅有少部分的人擁有知識、時間、財力和聲望等等資源的公民，才有可能真正參與政治。10 Pamela Marie Paxton 和 Sheri Kunovich 認為婦女在最高的政治階層當中「低參與率」在「性別分層」（gender stratification）是一個存在已久的問題。先前跨國界的婦女參政研究當中，以三個緣由解釋婦女參政的困難性，包括：社會結構、政治結構，以及意識形態。11而大部分的研究著重於由「社會與政治結構」來檢視女性低參政率的現象，兩位學 9. 轉引自盛杏湲，2008，〈政治參與〉，於陳義彥(主編)《政治學》，台北；五南圖書出版公司，頁 449。轉引自王名騄，1994，《女性菁英政治參與之分析—以第五屆女性立委為例》，台北：國立政治大學中山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所碩士論文。頁 32。 11 Pamela Paxton and Sheri Kunovich, “Women’s Political Representation: The Importance of Ideology,” Social 10 10.

(19) 者反而強調了「意識形態」的重要性，並克服了先前認為較難以量化研究去分析意識形態。此研究將選出的 46 個國家依照地理位置和經濟取向分成五大區塊─西方工業化國家、東歐國家、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國家，以及亞洲與中東地區國家，以及非洲國家。量化的內容包括：男性比較適合於從事政治活動、男性較適合念大學、男性的工作表現較好、婦女需要生育孩童、如果只能生一個小孩，生男生會比女生好、女性薪資較高將成為問題等七個問題。12其中俄羅斯在「男性比較適合從事政治活動」這項指標當中得到 2.77 分，13相較所屬於西方工業化國家當中，北歐的挪威只有 1.59 和瑞士的 1.67，表示一般的俄羅斯人認為相較於婦女，男性更適合從事政治活動。Paxton 和 Kunovich 透過數據分析去證明性別意識形態深深地影響著一個國家婦女在國家級的立法單位的人數。. 治政 Pippa Norris 和 Joni Lovenduski 則是強調女性與政黨之間的互動關係。他們認為在民大立主體制下，政黨為了婦女選民的選票，會制定相關政策來滿足她們的需求，但政策本身 ‧ 國. 學. 也會回過頭來影響政黨的意識形態；但從另一方面來看，當女性想要影響政黨時，她們. ‧. 所採取的策略，也常受到其本身政黨意識形態的影響。14. sit. y. Nat. 二、俄羅斯國家杜馬制度變革研究. n. al. er. io. Laura Belin 和 Robert W. Orttung 針對於 1995 年的國家杜馬選舉作分析，內容涵蓋當. v. 時的選舉過程（從選舉法的訂定到最終結果的宣布）。他們在此本書中檢視了：15. Ch. engchi. i Un. 1. 在轉型成民主化俄國的新遊戲規則和選舉法的爭論 2. 俄國議會選舉中的複雜系統 3. 眾多的政黨仍保有權力以及政黨政治的穩定性 4. 政治獻金和媒體所扮演的角色. 5. 對俄羅斯主要政黨選舉原因的延續性和建立新的杜馬 6. 候選人的角色界定，以及他們對於國家政治的重要性 Forces, Vol. 82 (2003), p. 88. 12 同註 11，pp. 93-95 13. 指標分數越高，則意識形態越負面。. 14. Pippa Norris and Joni Lovenduski, Political Recruitment :Gender, Race and Class in the British. Parliament.(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15 Laura Belin and Robert W. Orttung, The Russian Parliamentary Elections of 1995 : The Battle for the Duma. (Armonk, N.Y. : M.E. Sharpe, 1997), pp.4-16. 11.

(20) Petra Schleiter 和 Edward Morgan-Jones 則是以時間的排序，從共黨解體後 1993 年第一屆的國家杜馬選舉介紹至 2007 年第五屆的過程和重要事件的陳述，除此之外也比較了葉爾欽和國家杜馬的關係，以及接下來的總統普欽與國家杜馬之間的關係。此篇文章亦提供了國家杜馬立法程序及第三屆至第五屆的法案通過率，16本研究將會以此為基礎，進而研究當中有關女性議題的法案通過率。 Robert Moser 則是認為女性候選人在單一選區制的制度下有較佳的機會在國家杜馬取得席次的機會，之所以會在政黨名單代表制表現較不佳的原因是政黨不將女性代表的名單順序列為優先順位，Moser 以 1999 年的選舉為例，總共 34 位女性代表當選，其中以單一選區制當選的人數為 20 人，而以政黨名單代表制當選的僅有 14 人，由於政黨名單. 治政候選人排序的原因，導致國家杜馬選舉制度改變之後更限制女性代表獲取席次的機會。大立. 17. ‧ 國. 學. 三、俄羅斯女性參政研究. 李鴻儀針對普欽執政時期的俄羅斯婦女地位，文章依照「經濟向、政治向，以及社. ‧. 會向」作討論，文中自蘇聯時期，俄羅斯婦女進入到勞動領域，然而，無論是在蘇聯政. sit. y. Nat. 體、葉爾欽執政或是普欽執政時期，女性大多進入商業、餐飲業、衛生保健，及教育文. n. al. er. io. 化類型的工作領域當中，少有女性從事重工業、建築、交通運輸等部門工作，此外也提. i Un. v. 到普欽的政治行為，例如：加強中央集權、限縮社會力量等手段，激化父權制國家的運. Ch. engchi. 作。而且原本就多男性工作的軍警等強力部門，在普欽當選後更是進入領導階層，更窄化女性進入決策中心的門檻。18 Anna V. Andreenkova 則是認為俄羅斯女性進入國會的比例遲遲無法提升的原因，不在於選民不將選票投給女性候選人，而是應該探討「黨內提名階段」這個階段女性是否能受到黨內的青睞成為政黨提名名單上的一名成員。也因此 Andreenkova 針對此問題提出三項假設：女性在解體之前是否有累積足夠的政治、經濟及文化資本；不足夠的女性代表是否反映著婦女運動的缺乏和分裂；以及女性對於政治的積極度和興趣是否都低於男 16. Petra Schleiter and Edward Morgan-Jones, “Russia: the Benefits and Perils of Presidential Leadership,” in Thomas F. Remington ed, Parliamentary Politics in Russia. (New York : Longman, 2004), pp. 50-53. 17 Robert G. Moser, Unexpected Outcomes: Electoral Systems, Political Parties, and Representation in Russia. (Pittsburgh: 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Press, 2001), pp. 73-75. 18 李鴻儀，2010，《普丁時期俄國婦女地位之研究》，台北：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論文。頁 113。 12.

(21) 性，19而作者也提出不同的數據與事實去佐證其假設是否成立。此篇文章對本研究欲探討的問題有絕對的幫助，唯獨此篇文章的研究對象是針對 1993 年及 1995 年國家杜馬的選舉結果做討論，因此，作者欲參考其探討主題及其脈絡，將數據及內容更新，以增加本研究的參考價值。 Linda J. Cook 和 Carol Nechemias 提出俄羅斯女性儘管有優良的教育程度和執照，但是在 90 年代仍是無法輕易地跨越進入政府當局內的鴻溝，也缺乏強而有力的婦女組織及動員，在俄羅斯婦女黨宣布退出國家杜馬選舉後，女性代表就只能分散到政府部門擔任其中的一員，或是成為政黨的備品。兩位作者也闡述儘管在 2003 年和 2007 年的女性代表在數字上雖然較以往為多，但是實際上對女性的利益卻是下降的，主要的因素有：俄. 治政羅斯專門制定政策的行政部門當中，對於增加婦女權利的單位是弱化甚至是被解散；學大立界普遍認為婦女組織的成立和強大是敦促政府部門更正視性別問題的方法，但是現階段 ‧ 國. 學. 俄羅斯的法律條文和限制非政府組織成立，有很大的可能性阻礙了婦女運動的存在；最. ‧. 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俄羅斯的政治體系逐漸的趨向更威權統治。20. sit. y. Nat. Carol Nechemias 認為婦女參與俄羅斯聯邦政府高階層從事政策決策的機會仍是很. io. er. 低，沒有顯著的改善措施出現，公眾對國家要求改革的力量亦是微薄。政黨，不惜打出以女性候選人為號召，作為強調「與妳們同一陣線」的政治策略，目的就是為了獲取更. al. n. iv 21 n C 多的女性投票者的選票，而不是真的要將女性帶入更核心的權力單位當中。 hengchi U. 19. Anna V. Andreenkova, “Women’s representation in the parliament of Russia and Ukraine,” Sociological. Research, Vol.41, No.2 (2002), pp.10-16. 20. Linda J. Cook and Carol Nechemias, “Women in the Russian State Duma,” in Marilyn Rueschemeyer and. Sharon L.Wolchic eds., Power in Post-Communist Parliaments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2009), pp.32-34. 21. Carol Nechemias, “Politics in Post-Soviet Russia: Where Are the Women?” Demokratizatsiya, Vol.8, No.2. (2000), pp.214-216. 13.

(22) 第五節. 章節安排. 本研究將會分為五個章節。第壹章為緒論，首先說明本次研究的動機與目的、本研究的途徑與方法，並說明研究探討範圍與限制，最後檢視所收集相關的文獻之信度與效度，並進行文獻回顧，將與本研究問題意識相關的的學者們所發表的研究成果作系統性的統整。第貳章在本章將會先將全球依照地理位置的劃分─將劃分成美洲、歐洲、薩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亞洲、阿拉伯地區和太平洋地區，檢視各區域女性參與國. 政治大表在此區域的活動情況。最後則是回到本論文的研究途徑，以 Paxton 對於「女立. 會活動的情況。進而探討後共歐洲受到共黨遺緒和選舉制度的影響之下，女性代. ‧ 國. 學. 性參與民主」的形式─「正式的代表性」、「書面上的代表性」、「實質上的代表性」，檢視俄羅斯國家杜馬當中的女性代表參與程度。. ‧. 第參章則是以「微觀」的角度，先由檢視從第一屆至第六屆國家杜馬中女性. sit. y. Nat. 代表組成比例趨勢分析後，再深入探歷屆的選舉中之女性代表的組成，內容包括. al. n. 會的種類分析。. er. io. 代表的背景研究(年齡、教育程度及當選前的職業等內容)；及女性大表所屬委員. Ch. engchi. i Un. v. 第肆章將探討的主題為「國家杜馬女性代表之表現與困境」。在此章節會以兩個部分作呈現─首先是以正面的層面來肯定女性代表的貢獻，當中包括俄羅斯國家杜馬女性成員在近期所做出的成果─保障婦女權利的法案制定，以及著名的女性代表成員。其次，在以「選舉制度與政黨」及「政治文化」這兩大領域對俄羅斯女性參選國家杜馬代表所帶來的阻礙。第伍章為結論，總結上述研究發現，歸納出俄羅斯婦女在國家杜馬中政治參與所帶給俄羅斯民主鞏固及社會的影響，並思考進一步可供後續研究的相關課題。. 14.

(23) 第貳章、國會女性代表表現之比較十九世紀以來，學者開始將女性地位視作社會發展進程的重要指標。回顧這一個世紀，女性權力的崛起已成為全世界的趨勢。在政治的領域中，自 1906 年，紐西蘭的女性率先獲得投票權；芬蘭的女性取得被選舉權後開始，這一百年已經有許多個國家有女性擔任首長及閣揆的例子，婦女問題成為國際間廣泛重視的課題，並希望透過獨立組織專門進行研究、探討並研擬解決方案。人類社會在經歷了漫長的以男性為主宰的歷史時期以後，在近百年來隨著女性參與社會生產勞動，開始了尋求政治參與的活動，並取得了明顯的進步。在當. 政治大女不能全面參與所有方面的進步並分享這些進步的利益，發展就不是可持續的。立今的社會中，婦女平等地參與政治被視為社會公正、民主和進步的標誌。假如婦. ‧ 國. 學. 平等、全面的女性政治參與是衡量婦女地位和社會進步的重要指標。婦女的政治地位主要是通過婦女的參政、議政表現出來的，所以，從婦女參. ‧. 政、議政的程度就可以看作是婦女政治地位高低的標誌。如果婦女不能參與政治. sit. y. Nat. 或是參與的程度很低，那就可以說婦女尚未獲得應有的政治地位。而政治地位的. n. al. er. io. 不平等，就必然影響婦女的經濟地位、文化教育、家庭地位等，也會影響到婦女. i Un. v. 自身的解放。而且婦女的參政、議政同時也是保障婦女利益所需的必要條件，有. Ch. engchi. 利於提高婦女的政治認知、增強政治意識，真正以主人翁的身分履行自己的權利與義務。在本章將會先將全球依照地理位置的劃分─將劃分成美洲、歐洲、薩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亞洲、阿拉伯地區、太平洋地區和中華民國，檢視各區域女性參與國會活動的情況。進而探討後共歐洲受到共黨遺緒和選舉制度的影響之下，女性代表在此區域的活動情況。最後則是回到本論文的研究方法，以 Paxton 對於「女性參與民主」的形式，檢視俄羅斯國家杜馬當中的女性代表參與程度。. 15.

(24) 第一節、區域國會女性代表表現比較根據《2012 年議會中的女性》（Women in Parliament in 2012）這份研究報告中公布─有 34 個國家的下議院及 17 個國家的上議院當中女性議員比例超過百分之三十。相較於 2011 年，超過 30%的國家新加入了阿爾及利亞(31.6%)、墨西哥 (下議院：36.8%；上議院：32.8%)、塞內加爾(42.7%)、塞爾維亞(32.4%)、東帝汶(38.5%)。22此外，仍有約 40 個國家的下議院女性代表比例不達 10%；6 個國家的下議院則是完全沒有女性代表，這些國家多集中於阿拉伯國家或太平洋島國，包含─海地、密克羅西尼亞、諾魯共和國、帛琉、沙烏地阿拉伯及萬那杜共和國。23. 學 ‧. ‧ 國. 圖 2-1. 政治大 1995 年、2012 年的世界及區域女性國會代表平均席數立.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資料來源：“Women in Parliament in 2012-The Year in Perspective.” (http://www.ipu.org/PDF/publications/WIP2012E.pdf) *此數據包含一院制及兩院制的國家，但不包含無法取得數據的國家. 22. 2011 年女性代表當選率超過 30%的下議院共有 29 個國家，而上議院則共有 19 個國家。 “Women in Parliament in 2012-The Year in Perspective.” Inter-Parliament Union, retrieved 2013/06/30. (http://www.ipu.org/PDF/publications/WIP2012E.pdf) 23. 16.

(25) 同時，這份報告也依區域分析，該區域內於 2012 年有進行國會選舉的國家當中女性國會代表的現況：美洲方面，在 2012 年裡有進行國會選舉的國家包括：薩爾瓦多、牙買加、墨西哥以及美國，而此區域的女性代表相較於 2002 年的 16.5%平均當選率，在 2012 年的 24.1%取得歷史性的新高。使用混合制的墨西哥，經過二十多年藉由遊說團體向各政黨的遊說，終於在 2008 年通過「在政黨提名名單當中須包含 40% 至 60%的女性候選人」的這項法律條文，讓墨西哥的女性代表人數能有所成長。在 2012 年 11 月的眾議院選舉當中，一共有 294 位女性候選人獲得提名，最後有 77 位女性當選，所佔比例為 17.7%。美國女眾議員目前致力於改善醫療照顧及就. 治政業的問題，希望藉由新聞媒體的曝光和討論，希望吸引更多的女性參與這些議題大立的提倡。 ‧ 國. 學. 歐洲的女性代表平均比例為 23.2%，相較於 2002 年的 17.4%，也是呈現成. ‧. 長的趨勢。歐洲國家在過去的十年當中也做出實質性的改善措施，以塞爾維亞和. sit. y. Nat. 法國為例，這兩個國家都採取「女性保障名額」來提升女性代表在國會的比例。. io. er. 在塞爾維亞在國會選舉法當中規定，在政黨提名名單中每三位候選人必定要有一位為女性，而這樣的措施實施後，塞爾維亞國會有 32.4%的女性代表；而法國在. al. n. iv n C 2012 年的國會選舉中也體現了十二年來為了增加女性代表比例所修正的選舉法 hengchi U. ─包含政黨提名名單須含有過半的女性候選人亦降低了女性的資產門檻，讓法國國會的女性比例從 2002 年的 12.3%，一直到 2012 年的 26.9%逐屆成長。但女性保障名額的功用也不是適用於任何國家，在亞美尼亞雖欲藉由保障名額增加女性的參與率，但是社會對女性參政的期望較低與源自女性自身的動力也較低，使得原預期的國會女性代表比率將超過 20%，但實際上只達到 10.7%。而在薩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在此區域選擇使用女性保障名額而維持女性代表保有一定的佔有席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 2012 年年末在非洲的平均女性代表比率為 20.4%，比 2002 年的 13.6%成長了約 7%。但在此區域的國家間的女性代表比例差異甚大，有高達 42.7%的塞內加爾，也有只佔個位數甚至完全沒有女 17.

(26) 性代表的國家存在。塞內加爾於 2012 年的國會選舉是首次體現 2010 年新頒訂的選舉法─無論是全國性或是區域性的選舉候選人男女人數須相等，且排列順序是交叉相間的，再加上政府及民間的女性組織透過培訓課程，大幅度的提升女性候選人的比例和品質。2007 年非洲各國制定的《民主，選舉和治理憲章》剛生效，將作為進一步改變該地區的催化劑。憲章於第 8 條要求締約國採取立法和行政措施，以保障婦女的權利；也在憲章裡的第 29 條充分地積極促使女性參與各級的決策流程和結構的創造。相較於其他區域，亞洲的成長幅度顯得較為緩慢，從 2002 年的 15.2%到 2012 年的 17.9%只成長約 3%。在亞洲國家當中成長幅度最多的是東帝汶的 10.8%及. 治政蒙古的 9.6%，日本反而下降了 3.3%。南韓和緬甸這兩國家分別在 2012 年選出大立了著名的女性政治人物─朴槿惠及翁山蘇姬。但隨著她們兩位的出現，沒有連帶 ‧ 國. 學. 著在她們所屬國家裡出現女性政治人物大幅度增加的情況發生。而有明顯成長的. ‧. 東帝汶，在 2012 年的選舉當中女性佔有 38.5%的席數，也是依照「每三位候選. sit. y. Nat. 人當中須有一位女性候選人」這樣的原則使得能有高的佔有席數。. io. er. 阿拉伯地區的國家在十年前的女性代表平均只佔 5.7%，到了 2012 年所佔比例成長至 13.2%。在阿爾及利亞和利比亞這兩個國家的議會，女性代表的席位數. al. n. iv n C 是增加的─阿爾及利亞的選舉結果超越了該地區的其他國家，女性代表當選率達 hengchi U. 到 31.6％。憲法所要求的配額制是依照選區的大小設置婦女候選人的最低數量，且若政黨未能提出相當數量的女性候選人，政黨名單將被取消提名，也讓阿爾及利亞政治成為第一個擁有政黨名單當中的提名候選人皆為女性候選人情況發生的國家。儘管教令禁止提名女性候選人，但也有 7500 名婦女參與了選舉。這不僅讓阿爾及利亞擁有高比例的女性代表外，突尼斯（26.7％）和伊拉克（25.2％），也有不錯的表現。而同位於該區域的埃及，在女性代表的比例上一直維持較低的當選率，以 2011 年的下議院選舉來說僅有 2%的女性代表。. 18.

(27) 而太平洋地區，此區域的各個國家女性代表成長幅度不大─2002 年是 15.2%，而 2012 年為 15.3%，且若將紐西蘭(32.4%)及澳大利亞(下議院為 24%；上議院為 38.2%)這兩個國家排除在計算範圍外，此區域的平均女性代表比例僅有 3%。在 2012 年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國會當中，首次有女性當選代表，而這三位女性代表未藉由保障名額而當選，亦能成為女性突破政治限制的困境的證據。萬那杜共和國在 2012 年的選舉當中，未有女性獲得席次。最後是中華民國的部分，由於我國有保障婦女參政的體制性傳統，自 1990 年中期後，憲法增修條文、地方制度法及主要政黨內規對保障女性參政均有進一步之規定。憲法增修條文第 5 條：「不分區立法委員，各政黨當選名單中，婦女. 治政不得低於 1/2」之修正，對提高女性立法委員代表的比例有體制助益。以近次選大立舉為例，2012 年女性立法委員 113 席當中當選 38 名比例達 33.63%，較 2008 年 ‧ 國. 學. 女性立法委員比例 30.09%高出 3.54%，顯示女性在政治參與的機會逐年增加。24. ‧. 2012 年 10 月聯合國開發計畫署（UNDP）公布了最新的「性別不平等指數」. sit. y. Nat. （Gender Inequality Index，GII），「GII 指標」取代了聯合國開發計畫署在 1995. io. er. 年開發出的兩項指數─「性別相關發展指數」（Gender-related Development Index，GDI）和「性別賦權指數」（Gender Empowerment Measure，GEM），取代. al. n. iv n C 的原因是因為先前使用的這兩個指數對先進國家有利，但屢受批評。到了 2010 hengchi U 年又創編出「GII 指數」，而它的計算跟一國的發展成就無關，只衡量各國的性別成就現況和平等基準的落差，且這些數據都是聯合國各國皆能提供的數據資. 料。25此指標衡量兩性在「生育健康」、「賦權」和「勞動市場」三個面向因性別不平等所造成的發展損失。而這三個面向又共包含五個指標：「孕婦死亡比例」、「未成年(15-19 歲)生育率」、「國會議員女性代表比例」、「25 歲以上受過中等教育以上人口比例」及「勞動參與率」。這五項指標當中的「國會議員女性代表比. 24. 行政院性別平等會網站： http://www.gec.ey.gov.tw/News_Content.aspx?n=4F80950EF52341B3&sms=4ABB9A64AF5D421F& s=D60998CD1E103897(檢索日期：2013/9/16) 25 張淑伶，2013，〈台灣性別平等世界第四強的背後〉，《全球中央》，No.31，頁 54-55。 19.

(28) 率」與本論文較為相關，因此，便特別採取此項指標的數據並多做陳述。 GII 值介於 0-1 之間，「0」代表非常平等；而「1」代表完全不平等。表 2-1 為 2012 年 GII 值的數據和排名，以及國會議員女性代表比例和排名，調查國家數共 189 國，26而表格的內容，其中包含的項目有：前十名國家、後十名國家，及本論文探討的國家─俄羅斯。前十名的國家以「北歐」國家為最多，共有六個國家；後十名的國家當中，除了沙烏地阿拉伯、阿富汗和葉門之外，其他七國皆位於非洲，俄羅斯位於第 51 名，GII 值為 0.312。而對於「國會女性代表比例排名」當中，俄羅斯在 182 個國家當中位於第 96 名，在女性成就現況、平等基準的落差，以及國會女性代表比例這幾項調查當中，仍有努力改善的空間。.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26. Ch. engchi. i Un. v. 調查國家為 189 國，但有 52 個國家未提供數據，因此不加入排名。 20.

(29) 表 2-1 GII 值與國會女性代表比例排名 GII 值. 國家名稱. 參與比例. 1. 荷蘭. 0.045. 1. 盧安達. 56.3%. 2. 瑞典. 0.055. 2. 安道爾. 50.0%. 3. 瑞士. 0.057. 3. 古巴. 48.9%. 4. 丹麥. 0.057. 4. 瑞典. 44.7%. 5. 挪威. 0.065. 5. 塞席爾. 43.8%. 6. 德國. 7. 芬蘭. 8. 斯洛維尼亞. 0.080. 8. 南非. 42.3%. 9. 法國. 0.083. 9. 尼加拉瓜. 40.2%. 10. 冰島. 0.089. 10. 冰島. ‧. 39.7%. 51. 俄羅斯聯邦. 0.312. 96. y. 國家名稱. 俄羅斯聯邦. 13.6%. 128. 茅利塔尼亞. 0.643. 173. sit. GII 排名. 國會女性代表比例排名. 貝里斯. 3.1%. 129. 獅子山共和國. 0.643. 174. 130. 馬利共和國. 131. 中非共和國. 0.654. 132. 賴比瑞亞. 133. io. n. Ch. i U e n g c h175. er. Nat. al. 學. ‧ 國. 立. 0.075 治 6 塞內加爾政 0.075 7 大芬蘭. 伊朗 v i n. 42.7% 42.5%. 3.1%. 黎巴嫩. 3.1%. 176. 科摩羅. 3.0%. 0.658. 177. 馬紹爾群島. 3.0%. 剛果民主共和國. 0.681. 178. 巴布亞紐幾內亞. 2.7%. 134. 沙烏地阿拉伯. 0.682. 179. 埃及. 2.0%. 135. 尼日爾. 0.707. 180. 所羅門群島. 2.0%. 136. 阿富汗斯坦. 0.712. 181. 阿曼. 1.2%. 137. 葉門. 0.747. 182. 葉門. 0.3%. 0.649. 資料來源：聯合國開發計畫署(UNDP)網站：http://hdr.undp.org/en/statistics/gii/ 21.

(30) 第二節、後共歐洲國會女性代表比較後共歐洲地區（Post-communist Europe）的政治發展多多少少都受到共黨遺緒（legacy）的影響，但隨著共產政權的解體，每個國家的發展方向大相逕庭，有些仍保留共黨的色彩，形成一黨獨大的情況；有些則是吸取西歐國家的民主經驗，已成功轉型成為民主國家。Matland 引用 2002 年國際國會聯盟所公布的第 23 期《報告與資料》（Reports and Documents）當中之兩項數據─女性代表比例及從瓦解後的第一次民選國會代表至最近期的選舉之間女性代表組成比例的變化，將後共歐洲共 18 個國家依照四個象限做分類，其結果為表 2-2。27. 表 2-2. 0-5%. 5-10%. I. 10-15%. 15-20%. II. ‧. 增加 10%以上. ‧ 國. 女性代表比例. 立. 學. 組成比例變化程度. 政治大. 後共歐洲女性國會代表：比例與組成比例的改變. 愛沙尼亞(PR). IV. 克羅埃西亞(PR). sit. n. al. 摩爾多瓦(PR). er. io. 增加 2.6%-5.0%. 保加利亞(PR). y. Nat 增加 5.1%-10%. >20%. 羅馬尼亞(PR). i n C U h e n g c hIII 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PR) i. v. 捷克(PR). 波蘭(PR). 馬其頓(MMP). 增加 0.1%-2.5%. 比例減少. 烏克蘭(MMP). 匈牙利(MMP). 拉脫維亞(PR) 立陶宛(MMP) 阿爾巴尼亞(MMP) 斯洛維尼亞(Semi-PR) 斯洛伐克(PR) 喬治亞(MMP) 俄羅斯(MMP). 資料來源：Inter-Parliament Union, “Reports and Dicuments,” No.23. *註：PR：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MMP：混合制；Semi-PR：斯洛維尼亞雖官方選舉方式為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但是實際操作方式則為單一選區制。. 27. Richard E. Matland, “Women’s Representation in Post-Communist Europe,” in Richard E. Matland, and Kathleen A. Montgomery eds., Women’s Access to Political Power in Post-Communist Europe. (Oxford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pp.321-324. 22.

(31) 「第一象限」代表著雖然擁有高的變化程度，但是國會當中的女性代表所佔比例非常低，且代表國家也只有摩爾多瓦一個國家。「第二象限」可稱作是轉型成功的案例─不僅女性代表人數有顯著性的成長外，在國會當中的女性人數也佔有 10%以上的席次。而在這些國家當中，其政治制度、政治議程，以及政治動員的程度對於女性參政有較高的吸引力。在政治制度方面，此象限全部的國家皆採用對女性代表參與選舉有利的「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此外，這些國家也強烈地表現出模仿西方民主的意圖，積極地與西歐國家的政黨結盟為「姊妹黨」，並學習西歐國家政黨的制度，希望藉由這樣的模仿中，幫助這些後共歐洲國家能夠發展出明確的政黨制度，也希望能夠藉此激發出. 治政女性參政的意願和動機，並維持一個適合女性參政政治制度及管道。大立被歸納於「第三象限」的國家，在此象限內的國家，在開放民選國會代表後， ‧ 國. 學. 女性代表就取得較高的代表比例，但是在後續的選舉當中，成長幅度卻不再增. ‧. 加，或是以較低的幅度增加，需藉由選舉制度的改變或是修訂選舉法規才有可能. sit. y. Nat. 提高女性代表當選率。. io. er. 而最後的第四象限當中的國家對於女性代表的意義則是為代表比例偏低，且長時間的成長幅度沒有變化太大，甚至有減少的現象，代表的國家有：烏克蘭、. al. n. iv n C 俄羅斯、匈牙利等國家。在過去的十幾年當中，女性沒有太多的管道能夠進入政 hengchi U 治圈中，也沒有積極地去改善這樣的缺失。被歸納為此象限的國家又能化分成兩種類型：第一種以烏克蘭和俄羅斯為代表，這兩個國家在共產解體之後，原先希望能夠效法西方國家，走向擁有穩定的政黨及民主的政治機制，但是在解體後的二十多年來，由於它們的政治被掌握在部分權力人士手中，再加上政黨政治也非民主國家所認定的兩黨制或多黨制的，單由一黨獨大，因此這樣的政治只稱的上「部分地」轉型成為民主化國家。由於長時間將女性排除在政治權力核心外，所. 以這樣的政治環境對於女性候選人是較不友善的。28而另一部分的國家─例如：. 28. Herbert Kitschelt, “Formation of Party Cleavages in Post-Communist Democracies: Theoretical Propositions,” Party Politics, Vol. 11 (1995), pp. 451-452. 23.

(32) 馬其頓或是匈牙利等國，他們的特性是政治體制雖已發展純熟，但是女性代表人數仍處於少數。此外這些國家的女性無法有效的利用動員的方式，讓政黨替她們爭取改善女性代表比例偏少的情況。作者延續 Matland 所採用的十八個國家作為探討的國家樣本，並藉由國際國會聯盟所提供的數據，整理出這十八國在最近一次的國會選舉，女性代表所佔比例和現今後共歐洲各國所採用的選舉制度。圖 2-2 便是後共歐洲十八個國家當中，女性代表所佔比例由高至低所排列；而表 2-3 則是各國女性代表所佔比例及所採用的選舉制度及是否有婦女保障名額。. 圖 2-2. 治政後共歐洲國家女性代表所佔比例排序大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 Inter-Parliament Union Parline Database on National Parliaments (http://www.ipu.org/parline-e/parlinesearch.asp ). 其中以斯洛維尼亞國會當中的女性議員席次所占比例最高─90 席當中擁有 29 席，占了 32.22%。而女性代表所佔比例最少的是匈牙利─386 席僅占 34 席，所佔比例為 8.81%。. 24.

(33) 表 2-3. 後共歐洲國家女性代表比例及選舉制度、婦女保障名額. 國家. 女性代表比例. 選舉制度. 婦女保障名額. 斯洛維尼亞. 32.22%.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馬其頓. 26%.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保加利亞. 24.48%. 立陶宛. 立. 國家. 政是治愛沙尼亞大. 女性代表比例. 選舉制度. 婦女保障名額. 20.79%.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否. 18.67%.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是. 混合制. 否. 摩爾多瓦. 18%.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否. 24.11%. 混合制. 是. 阿爾巴尼亞. 16.43%.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是. 克羅埃西亞. 23.84%.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是. 俄羅斯. 13.56%.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否. 波蘭. 23.7%.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是. 羅馬尼亞. 13.35%. 混合制. 是. 拉脫維亞. 23%.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否. 喬治亞. 12%. 混合制. 否. 捷克. 22%.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9.44%. 混合制. 否. 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 21.43%. 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 8.81%. 混合制. 是. y. sit. io. n. er. Nat. al. ‧. ‧ 國. 斯洛伐克. 學. 是. iv 烏克蘭 n Ch 是 engchi U 是. 匈牙利. 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 1. Inter-Parliament Union Parline Database on National Parliaments (http://www.ipu.org/parline-e/parlinesearch.asp ) 2. “Women in Parliament- The Year in Perspective” (從 2009 年至 2012 年). 25.

(34) 影響後共歐洲地區的民眾對於「女性參與政治」和「接受女性擔任政治領導人」這樣的想法，莫過於受到了「共黨遺緒」的影響。為了實踐馬克斯列寧主義的思想及加快工業化的腳步，蘇聯政府鼓勵婦女進入職場，也制定出適合女性的法案，使蘇聯地區的女性可以完美的扮演著勞動者和母親的角色。29且也有學者認為「共黨遺緒」對婦女也有能力參與政府的管理有正面的影響。但是相反的，馬克斯列寧的思想隨著共黨的解體帶來了對政治、社會和經濟的不穩定，也解除了女性保障名額，使得前蘇聯國家各國國會的女性代表人數戲劇性的遽降。雖然共黨政權瓦解，但也有學者認為各國國會仍參考並延續蘇維埃時期對性別平等的思想，讓女性代表仍可以在各國國會當中擁有一定的數量。3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9. i Un. v. Susan Gal and Gail Kligman, “After Socialism” in Susan Gal and Gail Kligman eds, The Politics of Gender After Socialism.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 30 Yvonne Galligan and Sara Clavero, “Prospects for Women’s Legislative Representation in Post-socialist Europe.” Gender and Society, Gender and Society, Vol.2, No.22 (2008), pp.151-152. 26.

(35) 第三節、俄羅斯女性政治參與程度這節將回歸到 Pamela Paxton 對於「女性參與民主」的形式，依照其參與程度與層次劃分成三個階段：「正式的代表性」、「書面上的代表性」、「實質上的代表性」。作者藉由 Paxton 的劃分層次當作主要架構，分別去檢視俄羅斯國家杜馬當中的女性議員的參與程度。首先是第一個層次─「正式的代表性」，簡單來說，「讓一個國家當中的女性擁有與男性同等的投票權」─是主張婦女參政權人士最重要目標。因為投票權有重要象徵性的意義，而它卻是在受教權、工作權、人權等權利都獲得之後才獲得的權利，. 政治大火如荼進行，但在西洋國家中，婦女最先享有投票權的不是英、美、法，而是紐西立. 但也是女性具有完整公民權的象徵。31英美主張婦女參政權的活動於 19 世紀晚期如. ‧ 國. 學. 蘭，於 1893 年賦予女性投票權，澳大利亞婦女也在 1902 年擁有選舉權，但當地的原住民婦女除外。接著芬蘭、挪威、丹麥婦女分別在 1906 年、1913 年和 1915 年也享有了. ‧. 選舉權。接著就是 1917 年，前蘇俄婦女獲得了選舉權，英國女性一直到 1918 年才獲. sit. y. Nat. 得投票權。許多國家給予婦女投票權，特別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後，有人認. al. n. 所造成的影響。. er. io. 為是為了讓女性在戰爭期間的貢獻表示認可以及參戰雙方對戰爭正當性的自我宣傳. Ch. engchi. i Un. v. 對於俄羅斯而言，賦予婦女投票權可以回朔至蘇聯時期。當歐美國家的女性正替自己爭取投票權時，俄羅斯在布爾什維克黨的領導之下，其中的意識形態之改變裡─「讓婦女有同等於男性的權利」，是新蘇維埃的中心思想當中重要的一環，也對婦女的權利提升有相當的進程。此外，「對婦女的權利提升」這樣的觀念，無疑地幫助蘇維埃聯邦政府在合法的保障婦女的權利，以及保障婦女在經濟、社會、文化和政治領域當中有平等的地位上，在時間點上取得先鋒的位置。也因為如此，俄國當時的婦女有更多的權利去接受教育也提升了就業的成就。32 31. Diane W. Franklin and Joan L. Sweeney, “Women and Corporate Power,” in Ellen Boneparth and Emily Stoper eds, Women, Power, and Policy : Toward the Year 2000. (New York : Pergamon Press, 1988), p.49. 32 Carol Nechemias, “Women’s Participation: From Lenin to Gorbachev,” in Wilma Rule and Norma C. Noonan eds, Russian women in politics and society. (Westport, Conn. : Greenwood Press, 1996), p.16. 27.

(36) 蘇維埃政府在 1936 年在史達林制定的憲法當中明定最高蘇維埃(Верховный Совет)為人民直選之國家立法機構。1937 年，蘇聯最高蘇維埃的女性代表席次占 16.5%；二次大戰期間最高蘇維埃女性代表比例略微成長，至 1950 年代達到 20%。而赫魯雪夫時期的國家政策有效提高女性參政的比例，在 1959 年達到 27%。到了 1984 年戈巴契夫上台之前，最高蘇維埃的女性比例增加到 33%。33 然而，在蘇聯儘管賦予婦女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是在政策決策的位置上，能夠當選的女性候選人仍屬於少數，也就是說，男性和女性擁有平等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在政治發展上並不一定會自動走向有相等的政治參與人數。若要解決此問題的最佳方法便是透過「選舉法」及「名額保障」的方式以達到席數增加。. 治政因此，蘇維埃採同額競選（non-competitive election）來操作席數的數字，且候大立選人的提名過程由共產黨運作並操控。地方黨部在提名候選人之際，預先將當地和 ‧ 國. 學. 蘇聯社會之人口組成列入考慮，所遴選的候選人背景須符合社會階層、性別、年齡. ‧. 及種族等人口組成的比例。例如：是該地區人口組成的情況決定應提名多少工人、. y. Nat. 集體農場工人和女性擔任候選人。由於同額競選就是「提名即當選」的特質，女性. er. io. sit. 僅成為一項需填滿的選舉指標。蘇維埃婦女代表之象徵性大於其實質意義。34 而蘇聯的「同額競選」此作法正是為了達到所謂的「書面上的代表性」，也是進. al. n. iv n C 入到第二種層次的政治參與階段─最直接的連結就是在於「代表人數─人口組成」 hengchi U. 之間。不同的政治屬性群體─不同的性別、種族、族群等─在立法機構必須要有其相同比例的代表，為其發聲、爭取權利。但隨著蘇聯瓦解後，共黨政權對性別平等的承諾一起被打破。過去在選舉當中設有的女性代表保障名額，使得最高蘇維埃的女性代表比例平均皆可達到 30%左右。到了共黨執政的後期，官方重新設計定額制度，導致 1989 年的最高蘇維埃選舉的女性代表比列明顯降低至 15.7%，而 1991 年政府完全廢除定額制，女性代表比例 33. Hilary Pilkington, “Behind the Mask of Soviet Unity: Realities of Women’s Lives,” in Chris Corrin ed, Superwomen and the Double Burden: Women's Experience of Chang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and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Toronto: Second Story Press, 1992), p.215. 34 李鴻儀，2010，《普丁時期俄國婦女地位之研究》，台北：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論文。頁 40。 28.

(37) 持續下降。1993 年俄羅斯國家杜馬首次民選當中，女性的比例佔 13.5%。35在 2005 年 5 月 18 日在擔任總統職位的普欽倡議之下，他將國內一些不合時宜或是組織結構不完整的政黨淘汰，精簡政黨數量後以達到強化政黨體制的發展，因此，他在選舉制度取消了單一選區制，國家杜馬的 450 席全以「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選出。在政黨名單比例代表制的選舉制度之下，政黨有較高的意願提名不同類型與不同選民基礎的候選人，已拓寬其訴求以及吸引更多不同來源的選民，因此婦女也因此擁有較多的機會被提名出線。36也因為如此，從第一屆至第三屆逐漸下降的女性杜馬代表比例得到轉圜的機會。但相較於俄羅斯男女人口比例為 1：1.1537，如果照「書面上的代表性」預期達到的各個不同的政治屬性群體都應該依照其所占比例而在國會中. 治政分配席次，以俄羅斯的國家杜馬來說，女性代表的比例還是不足夠的。大立最後一個層次是在於當女性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後，也在席數上獲得平等的 ‧ 國. 學. 代表性後，實際上還有一個問題值得研究：女性代表是否能充分的代表女性？這也. ‧. 是第三種層次的政治代表性「實質的代表性」─是否能致力於為自己所屬團體爭取. y. sit. io. er. 題。. Nat. 權利。對於婦女參政而言，就是進入立法機構的女性代表是否能支持、倡議女性議. 國家杜馬當中的委員會成員皆是以當屆的國家杜馬代表所組成，依照專業領域. al. n. iv n C 的不同，各個代表可以依循自己的專業或是喜好選擇隸屬的委員會加入。以第六屆 hengchi U 的國家杜馬來說，在編制下的委員會共有三十個，但只有一個「家庭、婦女及兒童委員會」是最直接與提倡女性議題及法案有關的單位。雖然如此，女性代表們還是極力地提出對與「社會福利」有關，包括：就業率、生育以及家庭的政策等，但與如預算、國防、能源、外交等相關的法案相較來說，與婦女有關的提案數量明顯的較少。再者，女性代表在面臨所屬政黨的意見和婦女利益出現衝突時，做出的決策出現了分歧，有部分的人認為她們加入了政黨就應該遵從黨的指令，但有些同黨代 35. 李鴻儀，2010，《普丁時期俄國婦女地位之研究》，台北：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論文。頁 24。 36 楊婉瑩，2000，〈選舉制度對婦女參政影響之評估〉，《理論與政策》，第十四卷第四期，頁 76。 37 在 2010 年由俄羅斯聯邦統計局所作的人口普查(Всероссийская Перепись Населения 2010 Года)當中俄羅斯男性人口為 66,457,074 人，而女性人口為 76,979,071 人。 29.

(38) 表就認為仍要維護婦女的利益，不惜做出與黨所指示相反的決策，在「政黨利益」和「個人使命」這兩者之間的拉鋸戰也是值得研究的議題。針對於俄羅斯國家杜馬所屬委員會及近期所制定與婦女有關的法案內容，會在後面的篇幅當中有詳盡的介紹。.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30. i Un.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