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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家務有給之討論

第二章 女性主義者對馬克思主義的批評

第一節 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家務有給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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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性主義者對馬克思主義的批評

女性主義者對於馬克思主義理論上有全面性的批評始於 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文章,她們認為過去傳統馬克思主義對於女性議題的討論方向是錯誤的,因而 馬克思主義對女性問題的策略也是無效的,然而女性作為一部份的人類,一個宣 稱可以解放全人類的主張無法解決她們的問題,那麼這個主張也就是無效的。她 們認為過去被社會革命所忽略的「家庭主婦」正是社會革命所缺乏的力量來源。

而她們所建議的,家庭主婦革命方式就是爭取「家務勞動有給」,她們相信此舉 將能終結家庭主婦(於是也將導致所有女性)的壓迫與從屬地位。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主張引發了馬克思主義者與女性主義者之間針對階級與性別的優先性 進行討論,加上 1970 年代在美國新左派運動中女性主義者與左派人士的爭議,

馬克思主義與女性主義之間的關係益發緊繃。在這樣的發展下,Hartmann 在“The Unhappy Marriage of Marxism and Feminism”一文中為兩者的關係定調,她指出表 面上看來是兩個主義的合作,但實際上是把女性主義消融至馬克思主義中。她認 為馬克思主義對於女性解放的策略錯誤,其根本並不是因為討論方向的問題,而 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本身有「性別盲」,導致它從未把女性的壓迫視為「女性 的」壓迫來分析處理,也就是說,馬克思主義從未回應過「女性主義問題(feminist question)」,而是把女性放入經濟系統之中來分析「女性問題(women question)」。 Hartmann 主張女性的壓迫有它的獨立性,是由「父權體制(patriarchy)」所主宰 的,而父權體制與資本主義兩者互相強化彼此,她舉了「家庭薪資(family wage)」

為例來說明這樣的關係。「馬克思主義有性別盲」的這個說法普遍受到社會主義 女性主義者的支持,也成為女性主義對於馬克思主義的主要批評。延續這種從理 論角度出發的批判,Jaggar 進一步地從人性本質以及政治學的概念來分析馬克思 主義,探究為何馬克思主義對於女性主義來說是不足夠的。以下將會分別介紹這 三種批評的內容,並小結這些對於馬克思主義的批評是否無誤。

第一節 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家務有給之討論

Dalla Costa 與 James 的文章 “Women and the subversion of the

community.”是首篇女性主義者有別於傳統馬克思主義的女性解放策略所提 出新的革命策略。文中透過探討女性身為「生產者」的角色,指出女性即使 從事著非薪資勞動的家務勞動,但也受到剝削。兩位作者認為女性的這種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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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因為沒有工資而被遮蔽,也無法意識到自己也是階級的一部份,因而主張 家務勞動有給。這篇文章有理論上與歷史上的重要性,在討論到家務勞動,

以及女性主義與馬克思主義之關係的文章常會出現關於此文的討論,然而每 個作者對於這篇文章的摘述不一(Tong 1996; 上野 1997; Hartmann 1981;

Jaggar 1983),此文也尚未有完整的中文版本,因此本節先回到文章本身,

完整地說明 Dalla Costa 與 James 此篇文章的內容,再介紹對此的反對意見有 哪些,最後分析此篇文章與反對意見又各有什麼問題。

一、“Women and the subversion of the community.”

Dalla Costa 與 James 在本文中指出,要瞭解當今女性問題要從家庭 主婦瞭解起。兩位作者認為,「女性問題」與整個「女性角色」有關,

而女性角色是由資本主義下的勞動分工所創造出來的,家庭主婦則是這 個角色的核心形象。不管女性是在家或是在外工作,不管她們的階級為 何,她的地位是由家務勞動所決定的。而兩位作者在這篇文章中會鎖定 工人階級的家庭主婦做分析,不是因為只有她們被剝削,而是因為認為 這些家庭主婦對資本主義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她們是所有其他女性 地位的決定因素。若把家庭主婦當成研究核心,那麼就要瞭解現代家庭 與「家庭主婦」是如何被資本主義創造出來。在資本主義之前女性也是 受到壓迫,但兩位作者認為,資本主義開始把女性作為女性強烈地剝削,

但同時也具有終極解放女性的可能性。在前資本主義社會中,家與家族 是生產的中心,女性、小孩與年長者為家庭提供了勞力,這被視為是社 會的與必須的。但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工廠是生產中心。在工廠工作的 人可以領到薪水,被工廠排除在外的人則否。資本摧毀了家庭與社群和 生產的一體性,把男性變成了「薪資勞動者」,把經濟責任全部交給男 人擔。從這時開始了一種排除過程,那些不能生育出與服務工資勞動者 的人被從家驅逐。第一個被排除在家之外的,在男人之後的,是小孩,

他們被送到學校去。在這狀況下,家庭不再是生產與教育的中心,女性 勞動者被留在家中,而資本主義不只對女性進行這樣的排除動作,它把 小孩送進學校,同時也更強化了女性在家中的孤立。

女性被資本主義孤立在家中,從事沒有工資的個人服務,她的勞動 產物(也就是「勞動力」)是隱形的,她受到剝削但因為沒有工資而未 能被看見。兩位作者認為,家務的高度機械化並沒有為家庭主婦多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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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的自由時間,它只是讓家庭主婦在家中與冰冷的機器同存。家庭主 婦永遠在值班,因為製造與照料小孩的機器並不存在。可以利用機器的 只有那些與特殊服務(specific service)有關的家務,像是烹飪、洗衣與 清掃。她的工作日是永無止盡的,這並不是因為她沒有機器,而是因為 她是被孤立的。且家庭主婦因為被留在家中所以機會較少,此又被用來 證成她的確缺少出外的能力,強化了這個社會與女性本身認為「女性是 沒有能力的(incapacity)」這個迷思。這種迷思同時也遮掩了兩個事實:

第一,工人階級之所以能組織那些鬥爭,基礎是在於有著從未停止的女 性非正式組織;第二,在直接生產循環的鬥爭中,女性的支持與組織,

不管是正式或非正式的,都是具決定性的(Dalla Costa and James 1975, 29)。資本建立了核心家庭並利用它讓女性從屬於男性。女性作為一個 不直接參與社會生產的個人,也不能獨立的在勞動市場中現身,這切斷 了她創造力以及工作活動的可能性,於是這也切斷了女性之性、心理與 情緒自主性的表達。而在生理方面,女性的子宮被用來生產資本主義所 需的勞動力而被監控著,子宮不屬於她自己,身體的整全性不再,資本 透過這種女性的破碎化來建造女性角色。兩位作者認為,在創建出這種 女性角色的同時,資本也創造了由男性作為工資勞工並且為家長的異性 戀家庭,這是「女性剝削」這種特別剝削所特有的手段。在資本主義下,

異性戀被視為一種正確信仰,因為如此才有資本主義所需的勞動力產 生。

兩位作者指出,正統馬克思主義,尤其是所謂的馬克思主義政黨,

並沒有看出女性在社會組織生產循環中所扮演的角色。他們認為女性是 在生產循環之外,她在本質上是在家庭範圍內提供一系列的使用價值。

兩位作者並提到馬克思曾說過他觀察到在工廠的女工人所發生的事,認 為她們待在家裡對她們會比較好,那裡有著較高道德形式的生活。但在 馬克思的著作中,家庭主婦的本質並未清楚的討論過。兩位作者想要澄 清的是,在工資之中,家務勞動生產不只是使用價值,本質上也是剩餘 價值的生產(Dalla Costa and James 1975, 32)。12 女性作為社會生產力 來源之提供者,卻被視作是從屬的人格。兩位作者接著從三個角度更仔 細探討女性角色是如何創造出剩餘價值的:1.無薪奴隸的生產性;2.消

12 在文章註 12 中,作者說明她們的意思是:家務勞動作為一種工作,在馬克思的意義下是生產 的,也就是,生產出剩餘價值的(Dalla Costa and James 1975,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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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性的生產性;3.紀律的生產性。

1. 無薪奴隸的生產性

常有人認為女性在家戶中的勞動是不具生產性的,但兩位作者 並不如此認為,她們認為家務勞動是一種社會服務,它是為勞動力 的再生產所服務,而資本主義從家庭的這種功能中解放了男性,使 他是完全自由於是可以「直接的」剝削。同時男性也成為了有薪奴 隸,以賺得足夠的的薪資,讓女性再生產出他的勞動力。這成功的 把家務勞動分派給女性,同樣地也控制了女性進入勞動力市場。在 限階段,資本依然偏好引進勞動力(外勞)但同時把女人留在家中。

兩位作者質疑在現實中各個政黨為何對家庭主婦所提出的政 策是進行補貼而不是提供工資,她們認為補貼只會把婦女制度化為 家庭主婦。但兩位作者也說她們並不相信解放可透過工作來達成。

工作就是工作,不管它是在家之外或之內。工資賺取者的獨立只意 味著為了而資本成為自由的個體(free individual),不論個體是男 是女。那些提倡女工的解放的人有賴於「有在家之外的工作」此一 前提,而這是問題的一部份,並不是解決方案的一部份。成為資本 的奴隸並不是從家奴的解放。否認這件事同時也就否認了資本奴隸 這件事,這再一次證明瞭如果不瞭解女性是如何的被剝削,你不可 能真的知道男性是如何被剝削的(Dalla Costa and James 1975, 35)。

透過未償付的工資形式,當我們在一個資本主義式組織起來的 世界中生產,老闆的形象是隱藏在丈夫之後的。

「即使太太如他一樣在外工作同時回家,先生傾向於

「即使太太如他一樣在外工作同時回家,先生傾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