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國大陸 H7N9 事件處理探討
第一節 H7N9 事件案例探討
新型甲型 H7N9 禽流感病毒（以下簡稱 H7N9）是一種流感病毒，主要是 發生於禽鳥之間的低死亡率疾病，但是經由禽鳥感染給人之後卻產生基因變異，
在人體發病期短、死亡率高1，與十年前的 SARS 如出一轍。H7N9 疫情在中共兩 會結束後爆發，過去 SARS 所造成的恐慌讓世界各國記憶猶新，中共官方的一舉 一動，全球社會也都拿著放大鏡在檢視著。鑑於昔日中共在處理 SARS 時的不良 記錄，各式網路傳言和小道消息也不斷出現，內容多是抨擊中國大陸為了營造兩 會期間社會穩定的假像，因此封鎖疫情，刻意粉飾太平，上海黃浦江上出現數千 頭病死豬的恐怖畫面，讓一般民眾更加相信疫情早已失控。
壹、 H7N9 事件經過
1 〈預防人感染 H7N9 禽流感-給公眾的指引〉，《澳門食品安全資訊網》，
http://www.foodsafety.gov.mo/c/sense/detail.aspx?id=6092bcd1-9248-42c8-8599-187072181853 ，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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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oh.gov.cn/mohwsyjbgs/s3578/201303/44f25bd6bed14cf082512d8b6258fb3d.shtml ，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章宇捷，〈衛計委世界聯合衛生組織發布《中國-世衛組織人感 染 H7N9 禽流感防控聯合考察報告》〉，《醫穀網》，
http://www.yigoonet.com/zixun/20130520/2729.html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3 邢悅，〈人民日報盤點 2013 年健康領域大事記〉，《天津網》，
http://www.tianjinwe.com/jkpd/tt/201401/t20140103_520713_8.html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4 〈黃浦江死豬檢出病毒病原 不屬人畜共患病〉，《新浪新聞網》，
http://news.sina.com.cn/c/2013-03-11/133226496693.shtml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5 〈香港傳染病專家建議採集黃浦江死豬樣本排查禽流感〉，《IBTIMES 中文網》，
http://www.ibtimes.com.cn/trad/articles/24796/20130401/563843.htm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6 楊玉國，〈上海加強 H7N9 禽流感防控 漂浮死豬未檢出禽流感〉，《國際在線新聞網》， http://gb.cri.cn/27824/2013/04/02/3245s4071593.htm，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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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 日晚間，鳳凰衛視當晚援引上海公共衛生臨床中心副主任盧洪洲的說 法，稱「安徽的 H7N9 患者有過禽類和豬的接觸史。而對於這種接觸與人感染 禽流感之間的關聯，以及豬是否有可能會攜帶 H7N9 病毒，仍在調查研究中」。
7兩位 H7N9 感染者此前均曾與豬有關的消息頓時成為人們最大猜測焦點。
4 月 2 日早晨央視報導，另一位 87 歲的死者李某，被上海市疾控中心宣佈 在發病前沒有接觸過禽類，也沒有外出史。安徽患者韓某則被描述為「在 3 月 9 日，和其丈夫一起在農貿市場買了一隻雞，在挑揀雞的過程中有過一些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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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碎片化的資訊獲取方式，已讓一般大眾感覺不耐，也造成了一些恐慌。
4 月 2 日上海商報標題《資訊發佈及時充分是應對禽流感關鍵》，新浪網立即重 點推薦：「公眾的擔憂不會因‘只有兩三個病例’而有所減輕，因為人們第一怕看 不見、摸不著的感染源，第二怕人與人之間出現傳染……僅說‘一切盡在掌握中’
是遠遠不夠的……一些上海市民在接受中外媒體採訪時坦言，自己擔心疫情蔓延，
希望能採取有效措施防止自己被感染疫病，卻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做什麼，不該 做什麼……通過科學手段澄清‘死豬事件’和禽流感之間是否有關，並將檢驗所得 結果及時、準確、充分披露，是避免‘連帶性恐慌效應’的唯一良策。」9 另外，
21 世紀經濟報導頭版頭條標題則將上海 H7N9 確診的漫長歷程比作「躲貓貓」，
因為記者發現，早在 3 月 7 日，上海官方曾經「闢謠」，當天下午，曾有微博 消息稱「上海第五人民醫院出現了幾例不明死亡病例，初步診斷為流感，有呼吸 衰竭症狀，希望院方公佈真相」，而後，上海市第五人民醫院和上海市衛生局均
7 吳碧琦，〈安徽 H7N9 禽流感患者未脫離危險曾接觸禽類和豬〉，《騰訊新聞網》， http://news.qq.com/a/20130402/000528.htm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8 〈H7N9 禽流感傳染源暫不詳〉，《鳳凰網》，
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3_04/02/23779438_0.shtml ，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9 〈上海商報:資訊發布及時充分是應對禽流感關鍵〉，《新浪新聞網》，
http://news.sina.com.cn/pl/2013-04-02/005126706069.shtml，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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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官方帳號發佈，稱已排除人感染禽流感等傳染病，李某死亡系因患有多項基 礎性疾病，加上肺部重度感染所致。10
4 月 2 日傍晚，上海疾控中心負責人吳凡，除了宣佈「沒有證據表明病毒來 源於豬」、「上海市場豬肉、雞肉可以放心吃」外，再次解釋「20 多天后才公 佈感染 H7N9 資訊」的原因：「H7N9 是新型病毒，該病例在門診和收治過程 中進行了檢測，先排除了 SARS 等已知病毒，再進行未知病毒判斷和診療。經 過基因測序和比對，並送國家疾控中心病毒分離確認後，確定其感染 H7N9 病 毒。未知病源的檢測是相當困難的，需要一段時間。11」同時中共衛計委同時補 充：「此次人感染的 H7N9 禽流感病毒，是全球首次發現的新亞型流感病毒，
尚未納入我國法定報告傳染病監測報告系統。上海市醫療衛生機構發現上述病例 時，即時開展了相關實驗室篩查……於 3 月 22 日發現患者可能感染 H7 系列 流感，之後將相關標本送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3 月 29 日，中國疾病預防控 制中心從送檢的病例標本中分離到 3 株 H7N9 禽流感病毒……依法於 3 月 31 日向社會公佈。」12
4 月 3 日新京報則以社論呼籲《抗禦禽流感還應加強監控禽畜疫情》：「截 至目前，上海已經啟動流感流行應急預案Ⅲ級回應，北京也將 H7N9 禽流感病 毒納入傳染病監測網。這都是必要的。不過，從報導來看，各地啟動的監控預防 預案多是針對人類感染的，對禽畜疫情的監控還沒有緊張起來。」13雲南都市時 報社評亦以「姍姍來遲」形容上海昨起啟動流感流行應急預案Ⅲ級回應：「不管 檢測有多麼困難，公佈 H7N9 資訊竟遲滯了 20 多天，上海市政府難以獲得民眾
10 陳承，〈H7N9 躲貓貓：上海新型禽流感病毒確診的漫長歷程〉，《新浪財經網》，
http://finance.sina.com.cn/360desktop/roll/20130402/025815022074.shtml，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11 〈上海疾控中心：沒有證據表明 H7N9 病毒來於於豬〉，《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官網》， http://www.chinacdc.cn/mtdx/crbxx/201304/t20130403_79431.htm，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12 〈衛計委：國內外尚無針對 H7N9 禽流感病毒疫苗〉，《科學網新聞》，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3/3/276217.shtm，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13 〈抗禦禽流感還應加強監控禽畜疫情〉，《新京報網》，
http://www.bjnews.com.cn/opinion/2013/04/03/256340.html，檢閱於 2014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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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諒解……遺憾的是，整體而言，我們並沒有看到各地政府太多的防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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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湖南報紙瀟湘晨報社評《非典十年，我們的防控禽流感答卷》，除了呼 籲民眾不要做人云亦云的盲動者，再度上演囤積板藍根或者搶鹽的鬧劇外，另外 表示：「根據新華社的報導，世衛組織官員表示，中國政府此次的報告並沒有資 訊披露不透明的問題，上週五確認病毒類型，周日報告世衛組織，沒有不恰當之 處。流覽國內新聞，各地的因應措施同樣相當密集……無論這次的禽流感如何發 展，我們都應當堅信有備則無患。」15
至 4 月 13 日止，衛計委共向 WHO 報告 49 人感染 H7N9 病例，患者年齡 從 4 歲到 87 歲不等，已有 11 名患者死亡，其餘大部分患者都表現出較為嚴重的 症狀。患者主要來自三個省（安徽、江蘇和浙江）以及兩個直轄市（北京和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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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共同應對疫情，中國大陸與 WHO 於 4 月 18 日共同成立「人感染 H7N9 禽 流感防控聯合考察組」，展開疫情風險評估和防控措施指導，該考察組由來自中 國大陸和 WHO、澳大利亞、歐盟、香港特區及美國的專家組成。17
自五月份開始，疫情發展似乎受到控制而有減緩趨勢，大規模的流行傳染 並未發生，中國大陸各地的疫情也趨緩甚至不再出現新的病例。根據世界動物衛 生組織（Office International des Epizooties, 簡稱 OIE）中國大陸常任代表張仲秋 5 月 31 日在 OIE 年會上的報告指出，中國大陸自 2013 年 3 月上海發生首例人感
14 徐達內，〈媒體紮記：禽流感再襲〉，《FT 中文網》，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9768/?print=y，檢閱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15 周東飛，〈非典十年，我們的防控禽流感答卷〉，《瀟湘晨報》，
http://epaper.xxcb.cn/xxcba/page/101/2013-04-03/A02/88851364927929953.PDF，檢閱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16 章宇捷，〈衛計委世界聯合衛生組織發布《中國-世衛組織人感染 H7N9 禽流感防控聯合考察 報告》〉，《醫穀網》，http://www.yigoonet.com/zixun/20130520/2729.html ，檢閱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17 〈衛生計生委邀請世衛組織聯合考察人感染 H7N9 禽流感防控工作〉，《新浪新聞網》，
http://news.sina.com.cn/c/2013-04-19/173926880399.shtml，檢閱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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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案例至 5 月 28 日，累計共 131 起感染案例，其中 37 人死亡，77 人康復。18顯 示這次的 H7N9 疫情已經受到控制且逐步緩和，儘管在 5 月底北京又出現一個新 的病例，惟爆發大傳染的恐慌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疫情控制的信心。
貳、 中國大陸政府處置作為
中國大陸政府為應對 H7N9 禽流感，採取了以下舉措：
一、中央政府統籌部署防控。經國務院同意，由衛計委主導，農業部、林 業局等 16 個部門協助共同組成聯防聯控工作機制，統一領導和協調 H7N9 疫情防控工作。同時，衛計委亦成立了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
協調部署全國衛生系統的疫情防控工作。19在出現疫情的省市（安徽、
江蘇、上海和浙江），還建立了區域級聯防聯控機制，以確保資訊共 用和聯合應對疫情。中央政府曾多次召開專題會議，根據各地疫情情 況和需求，提供有針對性的應對策略和指導。 20
二、全力執行病患救治。衛計委制訂下發病例診療方案，派出專家指導， 落 實定點醫院，開展醫務人員培訓，指導臨床一線做好病例診斷和治療，
並保障患者救治費用，確保不因費用問題影響患者救治。21
三、加強全面監控及防控措施。有關部門緊急組織實施診斷技術、疫苗、
病原學及溯源、流行病學、臨床救治等應急科研專項，並組織專家赴
18 〈陸代表 OIE 報告 H7N9 疫情〉，《奇摩新聞網》，
https://tw.news.yahoo.com/%E9%99%B8%E4%BB%A3%E8%A1%A8oie%E5%A0%B1%E5%91
%8Ah7n9%E7%96%AB%E6%83%85-170113249.html，檢閱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19 〈國務院緊密部署 科學應對禽流感 保證患者得到及時救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衛 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官網》，
http://www.moh.gov.cn/wsb/pwsyw/201304/cd05687e01c5459099e80ec855d5e50c.shtml，檢閱 於 2014 年 6 月 2 日。
20 〈李斌主任出席中國與世界衛生組織聯合舉辦的人感染 H7N9 禽流感進展情況通報邊會〉，
20 〈李斌主任出席中國與世界衛生組織聯合舉辦的人感染 H7N9 禽流感進展情況通報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