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服務分類W/120分類議題之解決途徑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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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國際經營與貿易研究所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楊光華. 立. 博士. 政治大. ‧ 國. 學. 論服務分類 W／120 分類議題之解決途徑.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研究生：李亞璇撰中華民國一〇三年. 七月.

(2) 謝辭因緣際會下，我選擇進入政大國貿所國際經貿法組。回首這兩年半的研究生生涯，儘管大多時候備感壓力，今日卻只想道出感謝，謝謝身邊的各位老師、家人與夥伴，讓我能載著豐碩的收穫畢業。在完成畢業的這刻，最需要感謝論文指導老師─楊光華老師。感謝楊老師最初熱心地為準研究生的我指引方向，也感謝老師在我進入研究所後不遺餘力地在課業、論文以及人生迷途時給予協助。在這段期間中，學生從楊老師言行中觀察到老師對於細節追求品質完美的態度，以及對學生無私奉獻心力的責任. 政治大光般的施文真老師，提供學生經貿法的養分與平日的關心與照料。感謝蔡孟佳立感，此實質且深刻地影響了學生日後投入職場的心態。接著，感謝笑容有如陽. ‧ 國. 學. 老師，傳授經貿法私法領域的學識，未來在產業實務上勢必是受用無窮且珍貴的資產。也非常感謝兩位口試委員，羅昌發老師與彭心儀老師，願意提供學生. ‧. 精進此篇論文的指導與建議。. sit. y. Nat. 謝謝家人與朋友們無止盡地包容與鼓勵。感謝父母讓我衣食無虞地完成赴. al. er. io. 法國交換的夢想，並且全力支持我所有的決定。感謝姐姐作為我最強大厚實的. v. n. 避風港。感謝書豪，成為我第二道厚實的避風港以及啦啦隊，讓我總是可以再. Ch. engchi. i n U. 度拾起信心與正面能量。感謝研究所陪伴在我身邊的室友耀穗及雅涵、以涵、涵因，讓我能夠適時地分享想法與釋放壓力。感謝法組的學長姐，在指導學妹電子報與法組事務時所表現出來的認真及耐性。最後，感謝法國交換的旅伴葛蘭特、阿符及 Eileen，讓我見識到瘋狂玩樂與積極工作所創造出的優異表現。這一路以來，需要感謝的人尚有許多，謝謝眾人的期許與鼓勵，讓我能夠不斷地反省、檢討並朝目標邁進。謝謝身邊夥伴們的支援，也謝謝各位為我投入的正面能量，亞璇於此誠摯地感恩與祝福各位。李亞璇謹致 2014 年 8 月 12 日.

(3) 摘要烏拉圭回合談判時期，GATT 締約成員首次將服務貿易談判納入 GATT 體系下，為讓談判代表效率地針對服務項目進行服務貿易市場開放之談判，秘書處參考聯合國 CPC 暫行版的服務分類，提出了 W／120。儘管秘書處於「承諾表填寫準則」中明確地指出，成員得以使用 W／120 以外的方式填寫承諾表，然而，W／120 仍成為多數成員填寫承諾表之主要依據。而自 WTO 成立至今，多數會員仍係依 W／120 之分類填寫其承諾表。. 政治大些新興的服務項目產生，致使會員開始討論 W／120 服務分類不足的問題。從立. 然而，在這二十年間服務貿易之蓬勃發展下，有些服務已逐漸轉型，亦有. ‧ 國. 學. 會員討論之過程中，得以發現 W／120 各服務部門幾乎皆存在著不同的分類問題，而亦有不少會員提案建議如何改善之。. ‧. 相較於目前有些會員選擇以爭端解決的方式處理服務分類之問題，本文更. y. Nat. io. sit. 為支持會員主動改善 W／120，並且讓一種新分類被會員接受與使用之程度達. n. al. er. 到目前 W／120 被使用之程度。本文認為，由於改善 W／120 此解決方式得以. Ch. i n U. v. 處理的分類問題較個案解釋方式更為廣泛與全面，又得以兼顧會員之需求，設. engchi. 計出最適合會員使用的新分類，以及使新分類維持得更為持久，是故，將分類改善得更為清楚以及更具彈性，不僅得以避免爭端發生，亦得以確保未來談判時會員承諾之穩定性，實為較案例解釋方式更佳之解決途徑。. 關鍵詞：GATS、W／120、服務分類、特定承諾.

(4) 目錄第一章緒論..............................................................................................1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1 第二節研究架構...........................................................................................3 第三節研究方法...........................................................................................4 第四節研究限制...........................................................................................4. 政治大. 第二章 GATS／WTO 服務分類之發展..................................................5. 立. ‧ 國. 學. 第一節 GATS／WTO 服務部門分類之緣起...............................................5 第二節服務分類對於會員履行義務之重要性............................................8. ‧. Nat. y. 第三節 WTO 成立後有關 W／120 修正之討論........................................10. er. io. sit. 第四節新談判回合之分類討論..................................................................15. 第三章利用爭端解決處理服務分類問題............................................19 a. n. iv l C n hengchi U 第一節簡述案由與分類爭議......................................................................20. 第二節爭端解決機構處理分類爭議之解釋方法......................................23 第一項. 文義解釋..............................................................................23. 第二項. 上下文／脈絡......................................................................25. 第三項. 宗旨與目的..........................................................................27. 第四項. 補充工具..............................................................................28. 第三節爭端解決之效果與限制..................................................................31.

(5) 第四章改善 W／120 分類做為分類議題之解決途徑........................32 第一節「改善 W／120」之意涵...............................................................32 第二節「改善 W／120」之益處...............................................................38 第一項. 符合會員需求......................................................................39. 第二項. 有助於維持分類的持久性及穩定性..................................40. 第三項. 體系性的解決較個案性解決有效率..................................41. 第三節改善 W／120 途徑所不可能處理的分類爭議..............................42. 政治大. 第四節小結..................................................................................................43. 立. ‧ 國. 學. 第五章結論............................................................................................45. ‧. 附錄：「改善 W／120」之例示.............................................................47. y. Nat. n. al. er. io. sit. 參考文獻..................................................................................................51. Ch. engchi. i n U. v.

(6) 第一章緒論有鑑於服務貿易佔全球貿易之比重逐年攀升，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ariffs and Trade, GATT）之締約成員決定於烏拉圭回合談判時，將服務貿易談判議題納入多邊貿易體制下。首次的服務貿易談判過程中，GATT 成員發現其欠缺一份清楚且適用於談判之服務分類表，以協助談判代表針對彼此有共識的服務項目進行談判，秘書處遂因應此需求編纂出「服務部門分類表（Services Sectoral Classification List）1，其後皆依其文件碼簡稱 W／120」。儘管秘書處強調 W／120 之使用不具強制性，許多成員仍倚賴 W／120 之服務分. 治政類提出該回合之特定承諾表（Schedule of Specific Commitment）。大立 ‧ 國. 學. 1995 年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成立後至今日（2014 年），仍有多數會員依據 W／120 填寫承諾表或提出新回合之承諾，然. ‧. 而，已有愈來愈多會員反映 W／120 分類之問題並且建議改善之，近十年內也. sit. y. Nat. 已發生了三件關於特定承諾分類之爭端案件。在此情形下，本文認為 W／120. n. al. er. io. 之分類議題相當地值得討論與重視。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 Ch. engchi. i n U. v. 2012 年 7 月，WTO 公布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之小組報告2，中美雙方對於中國是否給予中國信用卡公司（中國銀聯）優於境外信用卡公司（如 VISA、MasterCard）之待遇有所爭議，小組最後判定中國有違其入會承諾，理由即在於小組認定中國承諾表所承諾開放之服務項目包含電子支付服務的所有流程3。相對地，中國認為整體的電子支付服務需 1. GATT Multilateral Trade Negotiation, Group of Negotiations on Services, Services Sectoral Classification List, MTN.GNS/W/120 (July 10, 1991). 2 Panel Report, China－Certain Measures Affecting 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WT/DS413/R (adopted Aug. 31, 2012). 3 Panel Report, 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US), ¶ 7.25.系爭服務為「針對支付卡交易的電子支付服務（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for payment card transactions，簡稱為電子支付服務）」，電子支付服務包含五項程序：初始的電子通訊及資訊處理的基礎設施、發卡公司接受或 1.

(7) 要經過多項繁雜之服務流程，各流程應被歸類於不同服務項目下，其於承諾表中承諾開放的 7.B（d）項「所有支付及匯款服務……」僅包含電子支付服務之前段流程，至於流程末端的清算與結算服務並不在該項目之承諾範圍內；是故，中國認為其不給予電子支付之清算與結算服務之外國服務提供者國民待遇，並未違反其承諾表之承諾4。經由解釋中國 7.B（d）項之承諾內容與範疇後，小組表示其無法採納中國之抗辯，認為中國承諾已涵蓋電子支付服務之所有流程，亦即與電子支付有關之清算與結算服務亦包含在承諾內5。此案之裁決結果公佈後，中國雖然未再提出上訴，中國商務部卻表示其僅. 政治大. 認同部分的裁決內容，針對小組系爭服務「歸類」之解釋表達了不滿之意，並. 立. 呼籲 WTO 未來應解決此種體制性的問題6。中國放棄上訴卻反而寄望 WTO 解. ‧ 國. 學. 決「體制性問題」，是否隱含服務項目分類之問題並非特別存在於此具體個案，故即使透過上訴機構之法律解釋亦不見得能獲得有效改善？. ‧. y. Nat. 自 2004 年起，WTO 連續發生了三起服務貿易之爭端，分別為中國電子支. er. io. sit. 付服務案、中國視聽案（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及美國賭博案（US－Gambling）。而此三件案例之共通點為，皆起因於會員對於特定. al. n. v i n Ch 承諾欄位之定義與範疇有不同的解釋，進而導致雙方對於系爭服務（services at engchi U. issue）是否須受特定承諾之義務所拘束而產生爭議。WTO 何以於近十年內會連續發生特定承諾分類之爭議，而此是否亦表示確實有中國所指之「體制性問. 拒絕交易之授權處理、傳送交易之資訊、計算與各機構交易之淨部位（清算），以及最後移轉支付（結算）。 4 美國指出系爭服務為「針對支付卡交易的電子支付服務（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for payment card transactions，以下簡稱為電子支付服務）」，而此電子支付服務包含五項步驟：初始的電子通訊及資訊處理的基礎設施、處理發卡公司接受或拒絕交易之授權訊息、傳送交易之資訊、計算與各機構交易之淨部位，以及最後移轉支付，中國對此電子支付服務之定義無異議。 5 關於「電子支付服務」之定義以及小組對於 7.B（d）項之解釋可參考：李亞璇，「由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檢視 GATS 金融服務之分類」政治大學國際經貿組織暨法律研究中心經貿法訊，135 期，頁 8-10，http://www.tradelaw.nccu.edu.tw/epaper/no135/2.pdf。 6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商務部條約法律司負責人就世貿組織爭端解決機構通過美訴我電子支付世貿爭端案專家組報告發表談話，2012 年 8 月 31 日，網址： http://www.mofcom.gov.cn/aarticle/ae/ag/201208/20120808315833.html。 2.

(8) 題」存在？觀察會員近年來於服務貿易談判中的會議記錄，發現有不少會員自 1995 年後即提倡檢討 W／120，認為 W／120 服務分類之用字不清楚，抑或是逐漸不適用於描述今日的服務項目。依照該些會員之說法，W／120 分類逐漸限制與阻礙會員提出清楚的新承諾，因此建議改善與更新 W／120 分類。在烏拉圭回合談判時期，W／120 可謂推動服務貿易談判完成之重要工具，然而，如今會員卻無法同樣使用 W／120 完成談判，是故，本文將先探究. 政治大多數會員皆參考 W／120 分類填寫承諾表之情形下，目前會員所發現的問題皆立原因為何，瞭解 W／120 分類問題之性質，並且依此尋求較佳的解決途徑。在. 可能於未來致使會員投入更多成本解決之，而本文欲藉此增加 W／120 分類議. ‧ 國. 學. 題之討論，期望在分類造成更多問題或爭端前，儘早被正視與解決。. ‧. 第二節研究架構. y. Nat. sit. 本章做為緒論，首先簡介引起作者研究分類問題興趣之中國電子支付服務. er. io. 案，以利讀者知悉「服務分類」可能並非單純個案問題，而有賴體系性研究。. al. n. v i n Ch 第二章將介紹 GATS 服務分類之發展，藉由闡述 e n g c h i U GATS 服務分類之緣起與後續發展，瞭解服務分類對於服務貿易談判及會員承諾之重要意義。本章將以歷史回顧之方式，整理烏拉圭回合談判時期至今日新回合服務貿易談判之會議記錄，讓讀者瞭解服務貿易發展以及服務分類議題之關係。在尚未有任何改善分類之提案達成會員共識前，分類爭議只得藉由裁決機構之解釋解決之。截至今日，WTO 已有三件此類案件，故第三章將透過裁決報告之探討，了解爭端解決機構如何處理分類爭議。在瞭解目前 WTO 會員面對分類爭議之唯一解決途徑後，本文將於第四章. 3.

(9) 介紹另一種解決 W／120 分類問題之途徑，亦即積極改善分類。本章將首先闡釋何為「改善 W／120」之意涵，讓讀者對此解決途徑有初步的瞭解，接著，介紹此解決途徑相較於爭端解決之益處為何，說明本文支持「改善 W／120」此解決途徑之理由。第三節研究方法本論文將以文獻分析法及案例分析法為主，檢視目前服務部門分類問題如何造成會員服務貿易談判的困擾，並企圖以分析方式比較出較能解決 W／120 分類問題的方式。第二章先利用文獻回顧方式說明服務部門分類之發展，之. 政治大. 後，利用案例分析法於第三章探討服務分類所衍生的具體貿易爭端，並歸納與. 立. 整理出爭端裁決機構如何解決分類問題。最後，藉由綜合分析法，分析「個案. ‧ 國. 學. 解釋」與「改善 W／120」兩種解決途徑之效果，解釋何以後者更為適合 WTO. ‧ y. Nat. 第四節研究限制. sit. 會員。. n. al. er. io. 本文研究此主題有兩項限制因素：首先，在文獻上，由於無法取得非正式. i n U. v. 會議或工作底稿等未公開之文件，因此本篇論文除爭端解決案件之裁決報告. Ch. engchi. 外，對各會員立場僅能就 WTO 公開的會議紀錄以及會員倡議進行論述；其次，本文僅能以各國公開發表的言論或文件，揣測各國對服務貿易之立場，因此在第四章評估「改善 W／120」方式之效果時，本文之推論將受限於未來不可預測的政治、經貿等可能突然嚴重影響國家產業發展之因素。. 4.

(10) 第二章. GATS／WTO 服務分類之發展. 1970 年代起，服務貿易佔全球貿易統計之比例遽增，其龐大的商業利益逐漸使得各國正視服務貿易未來之發展，然而，不像貨品貿易歷經多回合之自由化推動，多數國家的服務貿易市場開放程度仍有限7。體認服務貿易自由化對全球經濟成長之好處，GATT 締約成員終於在東岬宣言同意將「服務貿易」納入多邊規範架構，並展開首回合的服務貿易市場開放談判。在烏拉圭回合之服務貿易市場談判中，各國須針對個別服務項目提出市場. 政治大市場開放談判亦需要一份清楚的服務部門分類表，「服務部門分類表（Services 立. 開放承諾，就像貨品貿易之市場開放談判仰賴關稅表之貨品分類，服務貿易之. ‧ 國. 學. Sectoral Classification List）」8，所謂的 W／120 即為這樣一份產物。W／120 以聯合國中央產品暫行分類為基礎，故在各分類項後附有中央產品暫行分類碼可. ‧. 供對照。儘管 GATS 之原始締約國與之後加入 WTO 之會員國多參考 W／120. sit. y. Nat. 填寫特定承諾表，但在 WTO 成立後、以及 2000 年服務貿易內建談判展開後的. n. al. er. io. 兩個階段，均有會員相繼反應 W／120 服務分類有重新檢討與改善的必要。. Ch. i n U. v. 本章首先闡述 W／120 之緣起與發展，介紹 W／120 服務分類於烏拉圭回. engchi. 合談判如何因會員要求而產生，接著，瞭解服務分類對於會員談判以及承諾上之重要性。其後，於烏拉圭回合結束後，為了未來談判回合更精確地描寫特定承諾，本文將簡述會員提議改善 W／120 分類之過程，最後討論於現正進行的杜哈回合談判中，會員如何以談判需求反應 W／120 之分類問題。第一節. GATS／WTO 服務部門分類之緣起. 1970 年代起，服務貿易之蓬勃發展提升了服務貿易對於全球整體經濟之重 7. TERRANCE P. STEWART, THE GATT URUGUAY ROUND: A NEGOTIATING HISTORY 1986-1992, 23422358(1993). 8 Supra note 1. 5.

(11) 要性，然而各國普遍存在的服務貿易管制卻降低其潛在之商業價值；為促成服務貿易自由化，服務業產值約佔當時國民生產總值（Gross National Product, GNP）70%之美國其業者率先向政府施壓，期望國內談判單位能向外國貿易夥伴爭取服務貿易市場之開放9。由於承受來自國內業者與國會的壓力，美國談判代表自 1980 年代初期即開始遊說各國關於服務貿易議題納入多邊貿易談判架構之重要性，其於 GATT 會議中提出數據報告，強調已開發與開發中國家之服務貿易同樣有顯著成長之現象，若各國不積極將服務貿易納入多邊貿易之架構，則未來各國只得藉由雙邊或區域性之貿易協定遏止服務貿易障礙，造成多邊貿. 政治大其無意願於 GATT 架構中討論服務貿易，然由於美國談判地位之重要且其他已立易架構及各國之利益損害10。開發中及低度開發國家雖於討論之初始階段表明. 開發國之積極響應，最終 GATT 成員遂達成共識，同意於烏拉圭回合談判納入. ‧ 國. 學. 服務貿易議題。. ‧. GATT 締約成員於 1986 年東岬部長宣言，宣布烏拉圭回合談判正式展開，. Nat. sit. y. 亦提出成員在各項貿易議題之談判目標。面對首次服務貿易談判，須制訂多邊. n. al. er. io. 服務貿易協定，並進行服務貿易之市場開放談判（market access negotiation），. i n U. v. 期望藉由規範約束市場上之貿易障礙，另一方面再藉由談判促進市場開放，以達服務貿易自由化之目標。. Ch. engchi. 自 1986 年烏拉圭回合談判開始至 1988 年，締約國對於「服務貿易」基本定義始終無法獲得共識。事實上，「服務貿易」之認知差異反映於各國於統計上對於「服務貿易」的不同記錄方式，舉例來說，完全以國際收支平衡表為其貿易統計基礎的國家認為「服務貿易」應僅包含生產要素移動與自然人跨境所產生的服務，但除了國際收支平衡表外，亦編有外國關係企業服務貿易統計的國家就會認為「服務貿易」尚應涵蓋跨境設立企業所提供的服務（即使生產要素. 9 10. Id. at 2343. Id. at 2348. 6.

(12) 取用自當地）11。由於各國對於服務貿易的了解受限於其國內已有之「服務貿易」統計，以致談判代表在「服務貿易」之定義上很難達成共識，而此遲滯不前的討論不僅影響服務貿易協定之基本框架，更影響市場開放談判之內容與範疇12。在談判代表進行服務貿易談判時，除了「服務貿易」之定義外，如何有效率地進行「要求與回應（request and offer）」亦成為待解決之重要問題，談判代表遂於 1988 年蒙特婁會議要求秘書處完成「服務部門參考表（reference list of sectors）」，以協助締約國盡速完成該回合談判，並期望秘書處能於 1989 年 4 月. 政治大. 提出服務部門參考表13。由於談判之進行方式是由各國先提出其市場開放之初. 立. 始承諾，經由其他國家研議其承諾、並回應其承諾（此時可能是接受其開放程. ‧ 國. 學. 度、亦可能是要求其提出進一步開放之承諾）後，該國再修改其初始承諾以達最終承諾。在這種談判模式下，各國必須明確了解自身提出之市場開放項目以. ‧. 及他國要求開放的服務項目為何。換言之，必須有一份詳盡、統一的服務分類. Nat. sit er. io. 由秘書處負責14。. y. 作為各國確立服務貿易市場開放之基礎，編制這樣一個分類表的任務最後是交. al. n. v i n C，秘書處查閱了當時其他國際組織已發展及正在為完成「服務部門參考表」 hengchi U. 發展中的貿易統計方式，分別為：（一）以交易作為分類基礎者，如「國際收支平衡表（Balance of Payment, BOP）」之服務分類，（二）以經濟產業與活動作為分類基礎之「國際標準產業分類（International Standard Industrial Classification of All Economic Activities, ISIC）」，（三）以產品（包含商品與服務）作為分類基礎之的「中央產品暫行分類（Provisional Central Product Classification, CPC. 11. Id. at 2362-63. Id. 13 Id. at 2368-70. 14 The experience gained from the initial offers tabled by some of countries demonstrated that a “detailed common sector classification system which would enable countries to make, compare and record commitments in a consistent manner” was necessary. Id. at 2397(1993). 12. 7.

(13) Prov.）」15。由於 1988 年蒙特婁會議時，對於「服務貿易」應包含跨境提供、跨境消費以及生產要素之跨境移動此三種方式，會員間已有共識16，使得主要聚焦於境內、境外交易之國際收支平衡表的服務分類不適合作為參考分類，因為其無法包含服務之生產要素的移動17。另一方面，由於服務貿易亦可能源自於製造產業，以至於以主要產業活動作分類基礎之 ISIC 亦不合適做為服務貿易之參考分類，蓋其無法區分產業經濟活動中之貨品與服務；CPC 暫行分類以產品為分類基礎，其可清楚區分貨品及服務，而 CPC 暫行分類已有將近 600 項服務細目，ISIC 則僅區分 130 項服務性質之經濟活動分類，可瞭解 CPC 暫行分類. 政治大均附有詳細之定義說明，清楚描述涵蓋範疇，因此秘書處最終決定參考中央產立. 之精細程度（disaggregated）又較 ISIC 為高，同時，CPC 暫行分類於各分類後. 品暫行分類編篡服務分類18。. ‧ 國. 學. 1991 年，秘書處參照 CPC 暫行版之分類提交服務部門分類表（Services. ‧. Sectoral Classification List，亦即 W／120），該表有十二大類、一百五十五項細. Nat. sit. y. 類，而由於各類別後均加註 CPC 分類號，亦得以協助締約國參考 CPC 之定. n. al. er. io. 義。W／120 的出現，降低了談判代表在要求與回應中對於服務項目內容不明. i n U. v. 的談判成本，因此，此服務分類可說是促成 GATT 締約國完成烏拉圭回合服務. Ch. 貿易特定承諾談判之重要功臣。第二節. engchi. 服務分類對於會員履行義務之重要性. 烏拉圭回合談判於 1993 年結束，在服務貿易談判方面，GATT 成員不僅確. 15.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Developments in International Services Classification Systems and Implications for Negotiations under the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S/CSC/W/2, 3-4 (Sep. 13, 1996). 16 The Ministers determined that work on definition should proceed on the basis that the definition for “international trade in services” may include: 1.cross-border movement of services; 2.cross-border movement of consumers; cross-border movement of factors of production (where such movement is essential to suppliers). TERRANCE P. STEWART, supra note 7 at 2369. 17 Supra note 15. 18 Id. 8.

(14) 立「服務貿易總協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以下簡稱 GATS）」之規範架構與內容，亦完成首次服務貿易市場開放談判。根據 GATS 條文，各會員應（shall）將市場開放之談判成果填寫於特定承諾表，並將之附件於協定後，構成協定不可分的部分，即其內容屬於會員必須履行的義務19。然而無論是在履行 GATS 之一般義務或是特定承諾表之義務，顯然服務的範疇必須確定，否則義務的涵攝範圍將不明確。如前所述，GATT 締約成員長久無法就「服務」與「服務貿易」之定義獲得共識，最後雖以四種服務提供的方式做為 GATS 第一條有關服務貿易的定義 20. 政治大. ，但此種定義方式，顯然無法讓人對於「服務」內涵有具體的掌握。上述. 立. GATT 秘書處所編製之 W／120 雖是一種分類的方式，但其臚列之 11 大項（外. ‧ 國. 學. 加一個「其他」的概括項）以及 155 個子項，在某種程度上勾勒出服務的內容，換言之，這些分類項目如拼圖般暫時框出「服務」的實像。藉著對 W／. ‧. 120 之 12 大分類：（1）商業服務、（2）通訊服務、（3）營建服務、（4）配銷服. Nat. sit. y. 務、（5）教育服務、（6）環境服務、（7）金融服務、（8）健康及社會服務、. n. al. er. io. （9）觀光及旅遊服務、（10）娛樂、文化及運動服務、（11）運輸服務以及. i n U. v. （12）其他服務及 155 個次分類經濟活動的理解，服務貿易的內容得以被想. Ch. engchi. 像，而其基本的內涵也得以確定。. 藉由如 W／120 之類的服務分類，不僅使會員的市場開放特定承諾義務明確，與特定承諾無涉的一般義務亦得以有較清楚的輪廓，否則僅是明言「排除政府服務以外」的所有服務，這樣的排除式定義法，對於何類經濟活動的政府管制必須受制於 GATS 顯然是不夠明確的。.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art. 20.1: “Each Member shall set out in a schedule the specific commitments it undertakes under Part III of this Agreement…”;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art. 20.3: “Schedules of specific commitments shall be annexed to this Agreement and shall form an integral part thereof”. 20 張新平，世界貿易組織下之服務貿易，第 13 頁至第 14 頁，1996 年；關於學者針對服務及服務貿易定義之見解，則可參考第 9 頁至第 12 頁。 19. 9.

(15) 當然服務的分類並不僅有 W／120，對於在烏拉圭回合談判時，已發展出相當不錯的服務貿易統計的國家（如美國）而言，利用其國內統計上慣用的分類方式來界定其在 GATS 下之義務，更符合其國家利益，因為可以其既有的統計做為其承諾之依據，所以並非所有會員皆採用 W／120 之服務分類。為了避免不同的分類方式造成承諾義務之不確定，1993 年與 2001 年秘書處撰擬的「特定承諾填寫準則21」，規定若會員使用其慣用或偏好的服務分類，則其部門別項目必須於描述後搭配 CPC 代碼以供交叉對照，若無法使用 CPC 代碼，則會員須將該服務部門描寫得「足夠詳盡（sufficiently detailed）」以避免用字含糊而引起承諾合法性之爭端。. 立. 政治大. 上述的填寫準則雖在一定程度內化解不同分類對服務內容不確定之威脅，. ‧ 國. 學. 但這種以分類代替完整定義的方式，對於服務貿易內涵之確立仍有其他不利之處。譬如隨著時代的進步而出現的新興服務，僅因其不在原來分類內，就應被. ‧. 當然排除在 GATS 的服務貿易外嗎？鑑於 GATS 並非以分類做為「服務」的定. Nat. sit. y. 義基礎，故這樣的答案應是無法受到支持；更何況 W／120 分類尚預設了所謂. n. al. er. io. 的「其他」服務項目，顯然亦已預想到條列式之分類必有其掛一漏萬的情形。. i n U. v. 但是服務貿易分類既對欠缺服務完整定義的 GATS 義務之履行有其重要性，則. Ch. engchi. 分類應如何與時俱進，方不致排除無論如何均不該認為是在服務貿易之外的重要經濟活動呢？這也是 WTO 成立後會員在服務分類議題上之重要討論，在未獲解決前，不容易推動進一步的自由化談判。第三節. WTO 成立後有關修正 W／120 之討論. WTO 成立後，多數會員期望於技術面上提高 GATS 特定承諾表之正確性與清楚性。由於不少會員使用或參考 W／120 填寫 GATS 特定承諾表，因此會員 21. The Uruguay Round, Group of Negotiations on Services, Scheduling of Initial Commitments in Trade in Services: Explanatory Note, MTN.GNS/W/164, ¶¶ 16-17 (Sep.3, 1993); WTO, Trade in Services, Guidelines for the Scheduling of Specific Commitments under the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S/L/92, ¶¶ 23-25 (Mar. 28, 2001). 10.

(16) 一致認同在檢視 GATS 特定承諾之相關問題時，應包含檢視現有的 W／120 是否足夠（adequacy）作為填寫承諾表之依據22。秘書處也被要求著手調查國際貿易談判或國際貿易統計中使用的服務分類方式，以檢視是否有其他服務分類方式可作為改善現有 W／120 分類之參考23。根據秘書處的報告，國際組織與區域自由貿易協定中用於統計或貿易談判之服務分類，可分為以下方式24：（一）以交易作為分類基礎者。根具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nternational. 政治大由於此分類原非專門為服務貿易而設計，因此於服務分類上較缺乏細分之項立. Monetary Fund, IMF）所編纂的國際貿易收支平衡表指導手冊（BOP Manual），. 目，而只是統合成有限的大類。第五版指導手冊（以下簡稱為 BPM5）已改善. ‧ 國. 學. 上述問題而使其服務分類較為分散，同時，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rganization. ‧.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與歐盟統計資料庫. sit. y. Nat. （Eurostat）甚至以 BPM5 為基礎，參考 GATS 而編製另一服務分類25，使之包. io. er. 含所有本國居民與非本國居民間之服務交易。不過，OECD 與 Eurostat 研議之服務分類雖然較 BPM5 更為細分，然相較於 GATS 之服務分類，其所包含的服. n. al. 務項目仍不甚完整。. Ch. engchi. i n U. v. （二）以經濟活動作為分類基礎者。聯合國統計署自 1990 年推出第三版修正版本後，截至 WTO 秘書處編篡此份報告時尚未有新修正版本，仍維持 138 項以主要產業活動作分類基礎之服務細目。（三）生產導向之服務分類。北美產業分類系統（North America Industry. 22.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Meeting Held on 24 May 1996, S/CSC/M/1 (June 18, 1996). 23 Id. 24 Supra note 15. 25 OECD, Joint OECD-EUROSTAT Trade-in-Services Classification, STD/SERV(96)12/rev.1 (July 8, 1996). 11.

(17) Classification System, NAICS）針對美加墨的之產業作定義以提供經濟分析之用，生產過程大致相同之產業即會被群組為一類，儘管系統開發者同意將特別關注新興產業與服務產業之分類，然亦坦承服務產業之分類可能較為困難。（四）以產品作為分類基礎者。聯合國於 CPC 暫行版發布後，負責編篡服務分類之小組（Voorburg Group）即開始對特定的服務項目展開檢討，包含電腦、電信、銀行與保險、視聽服務等。Voorburg Group 也表示未來會繼續依照專家與 CPC 使用者的經驗與建議，調整該分類架構，更新各分類項目之說明，並預告 1997 年極有可能提出 CPC 之修正版本。此外，歐盟統計資料庫在 CPC. 政治大. 暫行版之基礎上也發展出另一套產品分類（Classification of Products by Activity,. 立. CPA），歐盟法規要求歐盟各國依據此分類作統計，以確保各國與歐盟之分類與. ‧ 國. 學. 統計得以一致比較。值得 W／120 分類參考之處為 CPA 之分類項目較 CPC 更為細緻，且分類項目之說明更為精細與詳盡。. ‧. sit. y. Nat. （五）自由貿易協定所用之服務分類。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orth America. io. er. Free Trade Agreement, NAFTA）包含金融、電信、跨境提供與自然人移動之服務專章，專章中列出定義、涵蓋範圍等條文，而服務之特定承諾則位於 NAFTA. al. n. v i n Ch 之附件，以負面表列之形式列出特定服務之保留或例外措施。美加墨用以註明 engchi U 特定服務項目之服務分類，包含 CPC、墨西哥行業及產品分類（Mexican. Classification of Activities and Products, CMAP）及多為加拿大與美國所用之標準產業分類（Standard Industrial Classification, SIC）。不過，由於科技發展使得電腦與通訊服務更加繁複，也產生許多源於製造產業端之承包服務（contracting out），美國認為依產業分類之 SIC 已無法跟上服務產業之快速成長與劇烈變動，因此美國擬轉向使用依生產過程作為分類基準之 NAICS。參考秘書處所報告之各種服務分類方式以及其發展後，會員國意識到服務項目之快速發展與變遷已使服務分類有定期修正之必要；即有會員表示，W／ 12.

(18) 120 與 CPC 暫行版之交叉對照說明已不足以因應國際貿易現況與談判者之需求，而多數會員也認同改善 W／120 乃提升承諾正確性之必須作為26。另一方面，會員也一致認為 CPC 分類最為精細，且其附有詳盡說明之特質亦非常適用於談判與填寫承諾，也由於會員皆知悉聯合國 Voorburg Group 正在修正 CPC 暫行版之服務分類，故請秘書處持續關注 CPC 之發展27。聯合國 Voorburg Group 於 1997 年完成 CPC 暫行版之檢討並發布 CPC 1.0，秘書處向會員提出「CPC 1.0 作為承諾表服務分類之潛在影響28」之報告，不僅整理出 CPC 1.0 與 CPC 暫行版之架構變動與服務分類說明之更新，亦分析會員. 政治大. 若欲以 CPC 1.0 作為修正 W／120 之參考基礎，對於日後填寫承諾之影響為. 立. 何。報告指出，若會員企圖將 W／120 之服務分類依據改變為 CPC 1.0，則對於. ‧ 國. 學. 會員承諾表會產生兩主要問題。首先，CPC 1.0 有多項服務項目更新了定義說明，此勢必影響服務項目之涵蓋範圍，而擴充說明（broadening）之服務項目是. ‧. 否應被視為新的服務項目，會員可能仍須討論。其次，CPC 暫行版原本僅有. Nat. sit. y. 675 項服務，CPC 1.0 則增加至 950 項，其中 381 項維持既有的服務範疇，其餘. n. al. er. io. 項目則被分裂（split）或合併（merger）等方式被重新配置分類架構，因此日後. i n U. v. 會員還必須特別註明其承諾之服務項目係根據 CPC 1.0 或維持 CPC 暫行版之分類。. Ch. engchi. 秘書處提出報告後，會員開始於會議中討論 CPC 1.0 與 CPC 暫行版於談判用途上之差異，以及秘書處是否應以 CPC 1.0 此改良版本作為改善 W／120 之參考基礎29。加拿大體認到，根據目前的資料顯示，參考 CPC 1.0 以修正 W／ 120 僅會帶來微小的改善，而美國更甚表示，CPC1.0 之分類不僅在電信與金融. 26.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Meeting Held on 10 October 1996, S/CSC/M/2 (Nov. 13, 1996). 27 Id. 28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Potential Impact of the Revision 1 of the CPC on the Sectoral Definition Used in the Schedules, S/CSC/W/16 (Mar. 12, 1998). 29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Meeting Held on 2 April 1998, S/CSC/M/5 (May 6, 1998). 13.

(19) 服務上不完整，在整體分類上皆如此，此足以解釋為何有些國家自始即選擇不使用 CPC 填寫會員承諾，呼籲會員不該再耗費時間與資源在 CPC 之討論上30。最後多數會員同意，遇到服務分類問題時得以參考 CPC 暫行版或 1.0 版本，然而，將 W／120 分類由 CPC 暫行版完全轉換（complete conversion）至 CPC 1.0 恐仍無法達成最初會員欲提升承諾正確與清楚性之目的31。另一方面，會員亦考量到 GATS 會員承諾具有法律效力，認為 W／120 之修正與改善之部分，應僅限於修正「必要之處」即可。日本在會議中再三強調，科技的日新月異使得與時俱進地更新服務分類成為極為重要的任務，不過. 政治大. 會員亦必須謹記承諾表具有法律拘束效力，故有必要維持承諾之穩定性（legal. 立. stability），修正工作應以「最小化」、「必要性」作為原則32。香港亦持相同考. ‧. ‧ 國. 承諾項目33。. 學. 量，期望分類應貼近商業現況且更為詳盡外，修正的幅度亦不應危害至既有的. sit. y. Nat. 由於會員傾向根據會員本身於談判或填寫承諾表時實際遭遇的問題來修正. io. er. （member-driven）服務分類，而非隨著 CPC 或其他秘書處參考之分類基準的發展而同步更新 W／120，因此 1998 年年底的會議中，會員同意服務分類問題最. n. al. Ch. 好的解決方式是透過會員內部檢討、提案與解決. engchi. iv n 。美國談判代表指出，各種 U. 34. 服務類別有不等的重要性，導致各種服務分類所浮現的問題其嚴重程度亦不相等，故會員應就個別服務部門修正分類。香港亦認為，相較於系統化更新服務分類，針對各個服務類別討論更能解決目前會員遇到的服務分類問題35。有鑑於會員有必要視發展情形適當地更新服務分類，然更新分類卻又不得損害既有. 30. Id. Id. 32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Meeting Held on 16 October 1998, S/CSC/M/6 (Nov. 12, 1998). 33 Id. 34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 to the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S/CSC/3 (Dec. 2, 1998). 35 Supra note 32. 31. 14.

(20) 承諾之法律拘束意涵，因此會員一方面須認同其他服務分類之更新在解決個案問題時具參考價值，另一方面又不同意以之做為完全更新 W／120 之基礎。這也是為何後來之服務分類修正提案多以部門別為基礎，而非以整個分類表為基礎。第四節. 新談判回合之分類討論. 2000 年會員依據漸進式自由化原則展開 WTO 成立後之第一回服務貿易內建談判，此談判後亦於 2001 年被納入杜哈回合「單一認諾（single. 政治大聚焦於市場開放談判之實際需求面向，因為在市場開放之談判過程中，有些會立. undertaking）」談判之框架下，在這個階段，會員對服務分類問題之討論，開始. 員體認到 W／120 的某些服務分類已不合時宜，也期望分類之設計得以使特定. 這個階段之相關分類提案可被歸類為以下四種：. Nat. sit. y. ‧. ‧ 國. 學. 承諾更清楚、正確及詳盡。. io. er. （一）建議增列尚未納入 W／120 之服務部門，主要為「能源服務」。烏拉圭回合談判時，各國能源產業幾乎皆為國營企業所經營，因此當時的談判未能. al. n. v i n Ch 關注到能源產業之貿易利益，自然也就未在設計分類時考量到能源服務之項 engchi U. 目；烏拉圭回合結束後，許多國家開始將能源產業私有化，當業者開始追求自. 由化市場之時，卻發現 W／120 缺乏涵蓋能源服務的完整分類，導致會員難以針對能源產業進行市場開放談判36。美國提案表示，雖然 W／120 的不同服務部門下已有與能源相關之服務項目（例如 1.F.h 附帶於礦業之服務、1.F.j 附帶於能源分配之服務、11.G.a 燃料管線傳輸服務等），不過，近期亦產生許多未在 W ／120 上的服務項目，因此建議應為能源服務發展獨立的服務分類，以協助會. 36.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European and Their Member States: GATS 2000 Energy Services, S/CSS/W/60 (Mar. 23, 2001) 15.

(21) 員瞭解整體能源產業的範疇，並有助於會員針對能源服務進行談判37。（二）主張部分服務分類已過時且不符合商業現況，這部分的提案可以視聽服務及環境服務為代表。在視聽服務方面，有會員主張科技因素導致視聽服務已不同於烏拉圭回合時期，新的科技帶入了新的媒體傳播方式，數位化壓縮之技術亦改變了過去視聽產品之配銷方式，造成現有的 W／120 可能無法涵蓋新產生的服務項目，亦容易導致會員不清楚各服務項目之涵蓋內容38。至於環境服務，則是因為產業轉型導致原先 W／120 服務項目與現況不符，歐盟即表示，W／120 之服務項目屬於較為傳統的管末處理技術服務（end-of-pipe），即. 政治大. 汙染物排放至環境前之處置、補救等工作，然而，隨著各國政府環保意識提. 立. 升，環境產業逐漸朝向防治汙染之目標發展39。瑞士、美國與澳洲之談判代表. ‧ 國. 學. 亦提出相似看法，認為 W／120 之環境服務分類無法反映目前產業之變化，提議環境服務之分類應依現況作適當的修正40。. ‧. sit. y. Nat. （三）主張某些服務分類之定義與說明不夠清楚：認為 W／120 在某些服. io. er. 務分類的問題雖不至於有需要變更服務分類之架構，但應加強該些服務分類項目之定義。這些分類包括金融、電腦及相關服務。例如，加拿大反應 W／120. al. n. v i n Ch 之金融服務分類與其定義容易添增填表及解讀承諾之不確定性，鼓勵會員使用 engchi U GATS 金融服務附件（Annex on Financial Services）之分類與定義41，而美國亦. 肯定附件所提供之定義，表示附件中的定義與分類足夠廣泛，即使金融服務持. 37.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United States: Classification of Energy Services, S/CSC/W/27 (May, 18, 2000). 38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United States: Audiovisual and Related Services, S/CSS/W/21 (Dec. 18, 2000). 39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and their Member States: Classification Issues in the Environmental Sector, S/CSC/W/25 (Sept. 28, 1999). 40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United States: Environmental Services, S/CSS/W/25 (Dec. 18, 2000);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Switzerland: GATS 2000: Environmental Services, S/CSS/W/76 (May 4, 2001);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Australia: Negotiating Proposal for Environmental Services, S/CSS/W/112 (Oct. 1, 2001). 41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Canada: Initial Negotiating Proposal on Financial Services, S/CSS/W/50 (Mar. 14, 2001). 16.

(22) 續演進，服務分類項目仍能與目前的發展保持適當的關聯性42。至於電腦及相關服務，則是歐盟建議於承諾表上一併提供 CPC 84 此分類碼作為輔助服務項目定義之說明43，其理由是科技發展導致此部門的子項目可相互結合而成為新的電腦技術與服務，未來將更難以區分，因此不建議重新分類此服務部門，而只是建議會員於此承諾後僅需附註 CPC 分類號兩碼而非三碼，以加強承諾之法律確定性與穩定性44。（四）建議以產品（服務）作為分類基礎的 W／120，將同質之服務項目歸為一類，這類的服務包括旅遊服務及營造服務。在現行 W／120 下，旅遊服. 政治大. 務僅包含餐／旅館、旅行社、導遊等服務，然而，多明尼加、宏都拉斯等國皆. 立. 建議應將所有具旅遊特質的服務項目以「聚集（cluster）」方式一併呈現，譬如. ‧ 國. 學. 商業服務下之運輸設備租賃、金融服務下之旅遊險、交通服務等，亦即將與旅遊相關之服務皆納入旅遊服務之談判架構45。至於營造及相關工程服務方面，. ‧. 巴西認為營建業者通常除了提供營造服務外，亦會提供工程、建築、都市計畫. Nat. sit. y. 等整合之服務，然該些項目並未被包含於 W／120 營造服務項下，反而列在 W. n. al. er. io. ／120 中其他不同服務項下，因此建議談判時能對所有與營建服務有關之項目. i n U. v. 進行整體談判46。值得注意的是此類提案通常不是建議重擬該服務之分類項. Ch. engchi. 目，而只是建議一個檢查表（checklist）臚列相關服務或整個完整流程之服務項目，俾在維持 W／120 架構及會員過去承諾項目之前提下，所有被整個相關的交易流程所涵蓋之服務項目皆可以一起被談判。. 42.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United States: Financial Services, S/CSS/W/27 (Dec. 18, 2000). 43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Australia, Canada, Chile,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Hong Kong China, India, Japan, Korea, Mexico, New Zealand, Norway, Singapore, the Separate Customs Territories of Taiwan, Penghu, Kinmen and Matsu and United States: Joint Statement on the Negotiations on Computer and Related Services, TN/S/W/38 (Feb. 25, 2005). 44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and their Member States: Coverage of CPC 84 – Computer and Related Services, TN/S/W/6 (Oct. 24, 2002). 45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the Dominican Republic, ElSalvador, Honduras, Nicaragua and Panama: The Cluster of Tourism Industries, S/CSS/W/19 (Dec. 5, 2000). 46 WTO, Council for Trade in Services, Communication from Brazil: Construction and Related Services, S/CSS/W/113 (Oct. 5, 2001). 17.

(23) 自從新回合的服務貿易內建談判開始後，服務分類之討論方向即逐漸轉向符合談判者需求之方向，亦即在維持 GATS 服務分類之穩定性的同時能夠切合漸進式服務貿易自由化之需求。在這樣的趨勢下，服務分類之提案量於 2000 年至 2005 年達到高峰，已開發國家與開發中國家皆踴躍提出有關 W／120 分類問題及其解決方式。不過正由於會員提案眾多，鮮有提案獲得全數會員之支持，再加上 2006 年受到農業議題與非農產品（NAMA）談判陷入僵局之影響，杜哈回合談判暫時中止，雖於 2007 年始恢復談判，但會員間積極討論服務分類之情形已不復見。近年來，為盡快完成回合談判，會員再度開始重視服務分類議. 政治大之 WTO 案例探討，除了希望概述目前分類方式所已產生的貿易糾紛外，也盼立題，並有建議案例分析以助分類議題之討論者47。接下來第三章有關服務分類. 相關分析能夠提供後續思考較能有效改善目前分類問題且可能為會員所接受之. ‧. ‧ 國. 學. 方案的參考。.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47. i n U. v. WTO, Committee on Specific Commitments, Report of the Meeting Held on 4 October 2012, S/CSC/M/64 (Oct. 22, 2012). 18.

(24) 第三章. 利用爭端解決處理服務分類問題. 在會員相繼地提出 W／120 各個服務部門之分類問題，但尚未能完全釐清如何解決之時，WTO 已發生了三件關於服務部門分類之爭端案件，透過裁決機構之解釋，有關分類之爭議皆順利地獲得解決。第一起案件為 2004 年美國賭博案（US－Gambling）48，之後十年內發生之另兩起案件，分別為中國視聽案（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49與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50。除了電子支付服務案之敗訴方中國放棄上訴外，其餘兩案之當事國皆有再針對被控訴方承諾欄位之解釋方式提請上訴。. 政治大. 立. ‧ 國. 學. 對於特定服務屬於對手國承諾表中何項分類服務之解讀與對手國不同時，則可能造成一國應負擔之市場開放或國民待遇義務之認知，與對手國之認知不. ‧. 同，此種認知的差異影響到之商業利益一旦足夠龐大，即使訴諸成本頗高之爭. io. sit. y. Nat. 端處理程序亦可能在所不惜。. n. al. er. 按 GATS 第 20.3 條之規定，會員之特定承諾表乃屬於 GATS 之一部分，因. Ch. i n U. v. 此解釋特定承諾表之方法與解釋 GATS 條文及其他 WTO 規範並無不同，均依. engchi. 照國際公法之解釋慣例，即維也納條約法公約（Vienna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以下簡稱為 VCLT）第 31 條與第 32 條之規定，分別就特定承諾之文義、上下文、GATS 規範之目的與宗旨解釋，最後，若解釋結果仍不清楚或明. Panel Report, United States－Measures Affecting the Cross-Border Supply of Gambling and Betting Services, WT/DS285/R (Nov.11, 2004); Appellate Body Report, United States－Measures Affecting the Cross-Border Supply of Gambling and Betting Services, WT/DS285/AB/R (Apr. 7, 2005). 49 Panel Report, China－Measures Affecting Trading Rights and Distribution Services for Certain 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Entertainment Products, WT/DS363/R (Aug. 12, 2009); Appellate Body Report, China－Measures Affecting Trading Rights and Distribution Services for Certain 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Entertainment Products, WT/DS363/AB/R (Dec. 21, 2009). 50 Panel Report, China－Certain Measures Affecting 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WT/DS413/R (Aug. 31, 2012). 48. 19.

(25) 顯不合理，得再依 VCLT 第 32 條規定檢視補充工具以獲得適當之解釋51。為瞭解爭端解決之方式如何處理服務分類爭議，本章首先介紹三起案件爭議之起因，闡述爭端當事國如何不一致地解讀特定承諾與系爭服務間之關係，接著，本文以三件案件之解釋為例，介紹爭端解決機構如何解釋特定承諾並化解爭議，最後，分析個案解釋方式是否有助於會員解決分類問題。第一節簡述案由與分類爭議以下依照三案件發生之時間順序，分別介紹美國賭博案、中國視聽案與中. 政治大. 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而在介紹案件緣由時，將說明各案件渉及之服務，以及控. 立. 訴方與被控訴方如何解讀系爭服務與被控訴方特定承諾間之關係。. ‧. ‧ 國. 學. 美國賭博案. 安地瓜及巴布達（Antigua and Barbuda，以下簡稱為安地瓜）乃中美洲之小. y. Nat. sit. 島國，自 1990 年代起，致力於線上賭博產業以作為國家經濟發展策略之一，. n. al. er. io. 1999 年時產業達到高峰，線上賭博產業佔全國 GDP 之 10%，總共有 119 家擁. i n U. v. 有執照的運營商，創造 3000 就業機會，然而，至 2003 年，執照擁有者遞減至. Ch. engchi. 28 家，從事線上賭博之業者亦驟降至 500 人以下52。安地瓜主張：導致其國內線上賭博產業衰退之主因，源自於美國三項聯邦法案以及數個州法規合力阻礙了安地瓜跨境提供線上賭博服務，故控訴美國違反了其於 GATS 特定承諾表 10.D.欄位開放境外提供賭博服務之承諾53。美國賭博案有關分類之爭點，在於美國特定承諾表 10.D.「其他休閒服務（運動除外）」是否包含「賭博服務」。安地瓜主張美國承諾表 10.D.欄位包含賭. 51 52 53. Vienna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 Vienna, 23 May 1969. Panel Report, US－Gambling,¶ 3.5. Id. ¶ 3.111. 20. ..

(26) 博服務，理由是 W／120 下之 10.D.係對照中央產品分類暫行版（CPC Prov.）下之代碼 964，而該代碼下之子分類 CPC Prov. 96492 為賭博服務，故賭博應在美國 10.D.承諾之範圍內。美國則認為賭博乃屬於運動之一種，其既特別於 10.D.承諾欄位加註「運動除外」即表示賭博被排除在外；同時也辯解儘管安地瓜主張以 W／120 與 CPC 定義解釋美國承諾，但美國並非依 W／120 填寫承諾，且事實上美國於承諾表中亦未於 10.D.後註明 CPC 編號，因此駁斥安地瓜之主張54。中國視聽案. 政治大美國於 2007 年控訴中國對於其國內視聽產品之若干管制措施影響了外國視立. 聽產品進口至中國、以及於中國境內之配銷，而有違中國入會議定書、1994 年. ‧ 國. 學. 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ariff and Trade 1994, GATT 1994）以. ‧. 及 GATS 規範。針對 GATS 之爭點，美國主張中國限制外國投資企業進行視聽. sit. y. Nat. 產品（讀物、錄音產品與家庭娛樂視聽產品）之配銷服務，對境外服務與服務. io. n. al. er. 提供者造成歧視待遇，違背了中國對於該些項目之特定承諾。. i n U. v. 涉及分類爭議之爭點在於，雙方對於中國 2.D.欄位「錄音產品配銷服務」. Ch. engchi. 之涵蓋範疇，有不同的解讀方式。美國指稱中國於 2.D.欄位已承諾給予外資企業不歧視待遇之義務，卻明文禁止外資企業從事錄音產品之線上配銷服務，顯然違反 GATS 第 17 條國民待遇之義務；然而，中國表示 2.D.欄位之承諾僅涵蓋實體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例如 CD 或 DVD 等有實體媒介錄音產品之配銷，至於線上配銷錄音產品之服務乃屬於其入會後始出現的新服務，故不應在其承諾範圍內55。中國主張，其於承諾時未知悉此種技術，故應以其承諾時點之認知解釋 2.D.欄位；美國則認為 2.D.欄位之承諾足以涵蓋系爭服務，且會員之意向. 54 55. Id. ¶¶ 6.34-6.40.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7.1143-7.1144. 21.

(27) 於解釋承諾時本不具任何決定性；不過最後也提出證明顯示中國於承諾時已知此種技術，而駁斥中國之主張56。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 2001 年中國加入 WTO 時，其承諾最遲將於五年內（2006 年）開放所有支付與匯款之服務。然直至 2010 年中國境內仍僅允許中國銀聯（China UnionPay）處理境內的人民幣支付清算服務，且中國銀聯要求境外卡組織必須通用銀聯系統，亦要求境外卡組織所發行之支付卡必須放上銀聯之商標，引發. 政治大組織之母國，美國認為中國銀聯特殊之地位與中國原本市場開放之承諾相互悖立. 其他境外卡組織如 VISA、萬事達（MasterCard）公司之不滿。身為主要國際卡. 離，對其餘卡組織造成歧視且不利之影響，遂向 WTO 爭端解決機構尋求處. ‧. ‧ 國. 學. 理。. 美國指出系爭服務為「針對支付卡交易的電子支付服務（electronic. Nat. sit. y. payment services for payment card transactions，以下簡稱為電子支付服務）」；而. n. al. er. io. 此服務包含五項步驟：初始的電子通訊及資訊處理的基礎設施、處理發卡公司. i n U. v. 接受或拒絕交易之授權訊息、傳送交易之資訊、計算與各機構交易之淨部位， 57. Ch. engchi. 以及最後移轉支付。中國對此電子支付服務之定義無異議，亦同意上述五項步驟係構成一完整的電子支付服務之必要元素58。不過，雙方對於完整的電子支付服務過程是否皆為中國特別承諾表 7.B.（d）「所有支付及匯款服務」之承諾範疇有所爭論。美國主張系爭服務整體皆涵蓋於中國 7.B.（d）項下，中國認. 56. Id. ¶¶ 7.1158-7.1160. Panel Report, 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US), ¶ 7.25: “… the processing infrastructure, network, and rules and procedures that facilitate, manage, and enable transaction information and payment flows and which provide system integrity, stability and financial risk reduction; the process and coordination of approving or declining a transaction, with approval generally permitting a purchase to be finalized or cash to be disbursed or exchanged; the delivery of transaction information among participating entities; the calculation, determination, and reporting of the net financial position of relevant institutions for all transactions that have been authorized; and the facilitation, management and/or other participation in the transfer of net payments owed among participating institutions….” 58 Id. ¶¶ 7.30-7.37. 57. 22.

(28) 為其承諾項目並未包含電子支付服務的第四與第五項步驟，即清算與結算服務，因此其僅准許中國銀聯處理境內人民幣清算與結算之管制措施，並未違反市場開放與國民待遇之義務59。第二節爭端解決機構處理分類爭議之解釋方法於上述三案件中，系爭服務是否為特定承諾所涵蓋，幾乎是爭端解決機構決定被控訴方是否違反特定承諾義務之關鍵。因此本節接著闡述爭端解決機構如何解釋特定承諾之範疇。根據爭端解決釋義瞭解書第 3.2 條之規定，裁決機. 政治大 customary rules of interpretation of public international law”），而所謂的解釋慣例立構釐清涵括協定現有條文時，應依國際公法之解釋慣例（“in accordance with. 早在 WTO 爭端解決初期案例中即已確立為維也納條約法公約（VCLT）第 31. ‧ 國. 學. 條與第 32 條之解釋規定60。. ‧. 基於 GATS 第 20.3 條，會員承諾表為 GATS 之一部分，因此承諾表之解釋. Nat. sit. y. 方法同於協定條文之解釋方式，即依 VCLT 第 31 條規定先瞭解特定承諾之文義. n. al. er. io. 解釋，看該項特定承諾之字義是否能涵蓋系爭服務，接著，以文義解釋之結果. i n U. v. 對照上下文，檢視是否一致，再檢視此解釋是否符合 GATS 規範之宗旨與目的 61. Ch. engchi. 。最後，依據前述的解釋結果，視是否需要使用 VCLT 第 32 條之補充工具以. 完成解釋。以下即依此程序，討論三案之解釋推論過程。第一項. 文義解釋（ordinary meaning）. 在檢視承諾表服務部門欄位之文義解釋時，爭端解決機構通常會查閱描述該部門之文字於字典之定義，進以瞭解系爭服務是否為其所涵蓋。以中國視聽. 59. Id. ¶¶ 7.63-7.64. See eg.,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soline, Part III B., WT/DS2/AB/R (29 Apr. 1996). 61 Vienna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 art. 31.1: “A treaty shall be interpreted in good faith in accordance with the ordinary meaning to be given to the terms of the treaty in their context and in the light of its object and purpose.” 60. 23.

(29) 案為例，小組透過字典之文義解釋中國特定承諾 2.D.欄位「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指出錄音（sound recording）為被錄製的物質（recorded material），故字義之重點在於被錄製之內容而非實體媒介；而配銷服務（distribution services）則為分配有形與無形商品予消費者之經濟行為，是故，小組解釋 2.D.欄位之文義並非侷限於實體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而是得以延伸至電子化形式之被錄內容的配銷62。此解釋獲得上訴機構之肯定63。當特定服務部門之文義因產業特性而可能有更為專業之意涵時，爭端解決機構亦會尋求較一般字典更為專業之工具，以輔助其瞭解特定服務部門之涵蓋. 政治大. 範圍。在中國電子支付案中，小組接受美國之提議，針對中國 7.B.（d）「所有. 立. 支付及匯款服務」進行文義解釋時，除了查閱字典定義外，亦採納產業見解. ‧ 國. 64. 學. （industry sources），同意特定產業專門術語之文義解釋不應被侷限於字典解釋。不過，最終小組認為美國提供的產業見解與一般字典之解釋一致，並無太. ‧. 大差異；蓋支付（payment）、匯款（transmission）及所有（all）等文字已能涵. Nat. sit. y. 蓋所有使用支付卡從處理至完成之服務項目65，因此本案之小組使用產業意見. er. io. 之效用及影響性不大。. al. n. v i n Ch 不可諱言，文義解釋有時並無法解釋系爭服務是否涵蓋於特定服務部門欄 engchi U. 位下，如美國賭博案之上訴機構即曾指出，直接以字典之定義作為承諾之特定服務部門欄位之文義解釋有時可能過於機械化，蓋大多數的字典會納入一字之所有意涵，不論該項意涵為常用或罕見、一般通用抑或是特定限用，因此難以. 僅憑字典中的定義解釋特定承諾66。美國 10.D.欄位為「其他休閒服務（運動除外）」，小組從字典之「運動（sporting）」一詞得出許多意涵，而且也有少數字. 62 63 64 65 66.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7.1173-7.1181. Appellate Body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357. Panel Report, 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 7.89-7.91. Id. ¶ 7.100.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 164-165. 24.

(30) 典的「運動」一詞與特定之賭博服務相關，使小組難以從字典提供之定義瞭解「運動除外」之文字是否足以排除「所有的賭博服務」67；再加上，小組檢視 10.A.娛樂（entertainment）於 10.D.休閒（recreational）服務欄位時，認為兩詞之區辨度不高，且賭博服務可同時兼具娛樂與休閒性質，故難以從文義解釋瞭解系爭服務是否應歸屬於 10.D.欄位項下。第二項. 上下文／脈絡（context）. 根據 VCLT 第 31.2 條規定，所謂的上下文（context），除了條文文本，包. 政治大議，以及一位或數位締約方所簽署之與締結該條約有關且為其他所有締約方所立. 括前言及附件外，亦涵蓋為全體締約方所簽訂之與締結該條約有關所之任何協. 接受之文件68。以 GATS 而論，除了 GATS 本身的條文以及各附件外，由於會. ‧ 國. 學. 員承諾表亦構成 GATS 不可分的一部分，故當然也可以是第 31.2 條所謂的上下. 69. ‧. 文。在美國賭博案中，上訴機構即認為可以做為解釋承諾表之上下文者，包括. sit. y. Nat. ：（一）系爭會員承諾表之其他部分，（二）GATS 的實體條文，（三）涵括協. io. n. al. er. 定中除了 GATS 以外的其他條文，以及（四）其他會員的 GATS 承諾表。. i n U. v. 具體的適用，可以中國視聽案為例。在中國視聽案中，小組首先發現由於. Ch. engchi. 中國係將「錄音產品配銷」置於 2.D.「視聽服務」部門項下，根據 2.D.「視聽服務」這樣的上下文，顯然中國承諾之「錄音產品之配銷」強調的是與「聽」覺有關的內容，故除非其特別表示排除，否則不因聽的內容如何儲存而有異 70. ；接著，小組對照中國承諾表中 4.「配銷服務」部門的內容，即以之為上下. 文，由於中國於承諾表中明文表示這部門是包含了所有實體產品之配銷服務 Panel Report, US－Gambling, ¶¶ 6.58-6.59. Vienna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 art. 31.2: “The context for the purpose of the interpretation of a treaty shall comprise, in addition to the text, including its preamble and annexes: (a) Any agreement relating to the treaty which was made between all the parties in connection with the conclusion of the treaty; (b) Any instrument which was made by one or more parties in connection with the conclusion of the treaty and accepted by the other parties as an instrument related to the treaty.” 69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178. 70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7.1185-7.1186.. 67 68. 25.

(31) （除數項中國未開放配銷之禁品外），故小組認為若「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僅限於實體產品，實無將之置於「視聽服務」而非「配銷服務」部門下的理由；而為確保承諾之明確性，美國賭博案之上訴機構早已清楚指出同一服務不得置於兩個不同的部門下，因此會員承諾表中之各個部門與次部門彼此間應該是相互排斥的71。然後，小組又以 GATS 第 28 條（b）款之定義為上下文72，指出配銷（distribution）為服務提供（supply of a service）之一種方式，由於服務是無形的，因此服務的提供在會員的承諾表中除非特別表明，否則應該是包含無形非實體之產品的「配銷」73。最後，小組參考其他會員之承諾表做為上下文，. 政治大銷服務部門」下，或直接於視聽產品之配銷承諾中例示數樣實體視聽產品，清立. 發現早於或晚於中國提出承諾之大多數會員皆將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列於「配. 楚地表明該承諾僅限於有形視聽產品之配銷，而中國的承諾方式既與彼等不. ‧ 國. 學. 同，即不能因此主張與彼等相同僅限實體媒介之錄音產品的配銷74。本案上訴. ‧. 機構亦支持小組於上下文之解釋75。. Nat. sit. y. 至於以附件做為解釋特定承諾之上下文者，則可以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為. n. al. er. io. 例，於該案中，中國主張其係根據金融服務附件第 5 條之定義分類填寫其金融. i n U. v. 服務承諾，辯稱其雖依該定義第（viii）項「所有支付及匯款服務……」提出. Ch. engchi. 7.B.（d）項之承諾，但並未承諾開放第（xiv）項「金融資產之清算與結算服務，包括證券、衍生性產品及其他可轉讓工具」之服務，故等於未承諾開放電子支付服務之末端清算與結算服務76。儘管金融服務附件是在中國之抗辯中即已被提及，但由於金融服務之專業屬性，縱使當事方未援引該附件，根據 VCLT 第 31.2 條之規定，小組亦可參考之，作為上下文解釋。而在參考附件之.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7.1204-7.1205. 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 art. 28(b): “‘supply of a service’ includes the production, distribution, marketing, sale and delivery of a service.” 73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7.1209. 74 Panel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7.1210-1218. 75 Appellate Body Report－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358-388. 76 Panel Report, 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 7.140-7.141. 71 72. 26.

(32) 定義後，小組發現附件定義第（xiv）項之清算與結算服務並非係針對電子支付過程中所涉及的清算與結算，因此更加確認整體之電子支付服務皆在第（viii）項「所有支付及匯款服務」定義下77。除了條文文本以及附件外，以其他相關協議或文件做為上下文者，必須符合上述 VCLT 第 31.2 條所列之條件，是以美國賭博案之上訴機構即認為，W／ 120 與 1993 年承諾表填寫準則並不構成特定承諾之上下文，蓋未有足夠證據顯示該兩份文件符合全體會員接受之條件，因此該案小組將該兩份文件視為上下文解釋之方式有誤78。由於美國賭博案之小組認為大多數會員於提出承諾時皆. 政治大. 參考此兩份文件，因此認為此足以證明會員皆接受 W／120 與承諾表填寫準則 79. 立. ；然而，由於承諾表填寫準則也准許會員使用 W／120 與 CPC 暫行版定義以. ‧ 國. 學. 外之其他方式填寫承諾表，且確實有會員於填寫承諾表時不使用 W／120（如美國），故上訴機構不認為 W／120 與承諾表準則能符合 VCLT 第 31.2 條規定. ‧. 上下文之條件80。. sit. y. Nat. 宗旨與目的（object and purpose）. io. n. al. er. 第三項. i n U. v. 在檢視 GATS 規範之宗旨與目的時，美國賭博案之上訴機構認為 GATS 前. Ch. engchi. 言揭示的「透明化」原則得以做為解釋特定承諾所需之宗旨與目的，蓋會員填寫特定承諾表時有必要掌握準確性與清楚性，讓其他會員、服務提供者及消費者皆容易瞭解承諾表之內容81。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的小組亦以「透明化」原. 77. Id. ¶ 7.169.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 175-176. 79 …both W/120 and the 1993 Scheduling Guidelines were agreed upon by Members with a view to using such documents, not only in the negotiation of their specific commitments, but as interpretative tools in the interpret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Members’ scheduled commitments. Panel Report, US－ Gambling, ¶ 6.82. 80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 175-176. 81 “…the requirement of ‘transparency’ found in the preamble to the GATS, as supporting the need for precision and clarity in scheduling, and underlining the importance of having Schedules that are ‘readily understandable by all WTO Members, as well as by services suppliers and consumers.’”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 188. 78. 27.

(33) 則作為宗旨與目的之解釋工具82。除了「透明化」外，GATS 前言的另一項目的「漸進式自由化」則在中國視聽案中被討論。中國在該案上訴階段質疑小組以現代的意涵解釋其特定承諾，過度地延伸其承諾涵蓋範圍，抵觸了 GATS 的宗旨與目的，特別是漸進式自由化原則83。關於此點，上訴機構雖不反對小組之看法，即解釋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涵蓋電子配銷錄音產品並不違反 GATS 前言所揭櫫之目的，但卻也認為 GATS 前言所揭櫫之目的對於中國承諾表中「錄音產品之配銷服務」之正確解讀，其實並未提供任何特定的指導方針84。. 政治大該案上訴機構承認特定承諾表為「漸進式自由化」之另一種體現立. （manifestation），因為會員在為特定承諾時，不用一次開放所有的部門，而得. ‧ 國. 學. 以先開放部分的服務部門以及服務提供模式，再於接續數回合之內建談判逐步. ‧. 開放市場，只要在承諾表上記載清楚即可，不過並不認為此漸進式自由化原則. sit. y. Nat. 得以用來支持對於會員已承諾且受拘束的承諾範圍進行限縮解釋85。另一方. io. er. 面，其亦不認同中國有關若依 2001 年中國入會的時間點來解讀其承諾表可導致不同於小組解釋之上訴主張，上訴機構解釋由於中國承諾表中所用之文字，無. al. n. v i n Ch 論是「錄音產品」或是「配銷」皆具有足夠的通用性（generic），故其適用範圍 engchi U 可能會隨時間而改變，在這方面，上訴機構也注意到 GATS 承諾表正如 GATS. 本身及其他所有 WTO 多邊協定一樣，構成會員持續性的義務，無論其是原始會員抑或是 1995 後才加入者皆同，進一步而言，假如僅因入會時點不同，即對於相似或幾乎完相同的承諾，賦予不同的意義、內涵或範圍，此種解釋方式將. Panel Report, China－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 7.198. Appellate Body Report, China－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390. 84 Id. ¶ 393. 85 “…We do not consider, however, that the principle of progressive liberalization lends support to an interpretation that would constrain the scope and coverage of specific commitments that have already been undertaken by Members and by which they are bound.” Appellate Body Report, China－ 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 394. 82 83. 28.

(34) 有害 GATS 特定承諾之可預測性、安定性及清楚性86。第四項. 補充工具（supplementary means）. 當 VCLT 第 31 條之解釋仍未能清楚解釋系爭服務是否涵蓋於某特定承諾部門欄位項下，或依第 31 條解釋獲得明顯不合理的結果時，得使用 VCLT 第 32 條規定之補充工具，包括條約之準備工作及締約情況87。三案件中，除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之小組認為已由 VCLT 第 31 條獲得清楚的解釋，且未推導出明顯不合理的結果，故未再論及 VCLT 第 32 條外，其餘兩案皆有關於 VCLT 第 32 條之討論。. 立. 政治大. 美國賭博案之上訴機構認為依據 VCLT 第 31 條規定之解釋方法，並無法回. ‧ 國. 學. 答有關美國承諾之「其他休閒服務（不含運動）」是否涵蓋賭博服務之問題，因此必須再藉由 VCLT 第 32 條之補充工具進行解釋88。其所使用的補充工具為 W. ‧. ／120、1993 年承諾表填寫準則以及美國承諾表草本之封面註釋（a cover note. Nat. sit. y. attached to the drafts）89。前兩者即該案小組原誤以為可視為特定承諾上下文之. n. al. er. io. 兩份文件，但上訴機構卻認為該兩項文件應是符合 VCLT 第 32 條所謂的締約準. i n U. v. 備工作，而得以做為解釋之補充工具者90。由於 W／120 的 10.D.雖然清楚載明. Ch. engchi. 「運動及其他休閒服務」並對應 CPC Prov. 964，但並未清楚指明是否涵蓋 CPC Prov. 964 下所有之次代碼服務，特別是其下之 CPC Prov. 9641 為運動服務，不含賭博服務，而賭博服務反而是在其下之 CPC Prov. 9649「其他休閒服務」；同時，W／120 也未說明 W／120 與會員承諾表之關係，這部分，反而是在 1993. 86. Id. ¶¶ 395-397. Vienna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 art. 32: “Recourse may be had to supplementary means of interpretation, including the preparatory work of the treaty and the circumstances of its conclusion, in order to confirm the meaning resulting from the application of article 31, or to determine the meaning when the interpretation according to article 31: (a) Leaves the meaning ambiguous or obscure; or (b) Leads to a result which is manifestly absurd or unreasonable. 88 Appellate Body Report, US－Gambling, ¶ 195 89 Id. ¶ 197. 90 Id. ¶¶ 196-197. 87.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