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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師經》比對
林崇安
(內觀雜誌,88 期,pp.2-29,2012.12)
一、前言
北傳漢譯《中阿含經》中的第 63 經:《鞞婆陵耆經》,相當於南 傳《中部》第 81 的《陶師經》。鞞婆陵耆是地名。陶師的名字是難提 波羅或伽提喀羅(伽提迦羅)。此經提及釋尊的過去生中,曾遇見迦 葉佛,並獲得授記,當時釋尊的名字,在《鞞婆陵耆經》中稱作優多 羅童子,在《陶師經》中稱作「覺提波羅」(光護),在南傳《小部》
的《佛種姓經》中同樣稱作「覺提波羅」。另外,在《相應部》的〈諸 天相應〉中提及,陶師投生於無煩天,今由天上下來與釋尊敘舊。這 些相關資料如下:
1.《中部》81 經:《陶師經》
2.《中阿含經》(卷 12)63 經:《鞞婆陵耆經》
3.《佛種姓經》第二十四佛迦葉品
4.《相應部》〈有偈篇〉1.50:《陶師》
二、相關比對
1.《中部》81 經:《陶師經》
(01)如是我聞:
(02)一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方至拘薩羅國。
爾時,世尊離道外行,於某場所現微笑。
(03)時,尊者阿難思忖:「何因、何緣,世尊現微笑耶?無因,如 來是不現微笑。」
爾時,尊者阿難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言:「世尊!以 何因何緣世尊現微笑耶?無因如來當不現微笑。」
(04)「阿難!往昔此地有一名為鞞婆陵耆聚落。繁榮、殷盛,人民 眾多,人口密集。阿難!鞞婆陵耆聚落附近,住有應供、等正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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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迦葉世尊。阿難!此處即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園林。阿 難!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即坐此地教誡比丘僧伽。」
(05)爾時,尊者阿難將僧伽梨衣四疊展敷,向世尊言:「世尊!若 然,世尊且請坐,此地正應是二應供、等正覺者之所受用處。」
(06)世尊就所設之座,坐已,世尊告阿難曰:
「阿難!於前世,此地乃名為鞞婆陵耆之聚落。繁榮、殷盛,人 民眾多,人口密集。
(07)阿難!於鞞婆陵耆附近、住有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
阿難!此處為應供、正等覺者迦葉世尊之園林。
阿難!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坐於此地教誡比丘僧伽。
(08)阿難!在鞞婆陵耆聚落有一名為伽提喀羅之陶師,是應供、等 正覺者之奉事者,是第一奉事者。
(09)阿難!伽提喀羅陶師之友人、親友,有一名為覺提波羅之青年。
(10)阿難!伽提喀羅陶師告覺提波羅青年曰:『覺提波羅!我等往 見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我思見應供、等正覺者之彼世尊,
為我等之幸事。』
為是言時,覺提波羅青年告伽提喀羅之陶師曰:『且止!伽提喀 羅!見彼禿沙門了無何益。』
(11)阿難!再度……乃至……三度,阿難!伽提喀羅陶師告覺提波 羅青年曰:『覺提波羅!我等往見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我 思見彼應供、等正覺者世尊為我等之幸。』
阿難!三度,覺提波羅青年告伽提喀羅陶師曰:『且止!伽提喀 羅!彼禿沙門見之了無何益。』
(12)『然!覺提波羅!我等持盥洗具與洗粉為水浴可往河中?』
『可往。』阿難!覺提波羅青年,允諾伽提喀羅陶師。
時,阿難!伽提喀羅陶師與覺提波羅青年持盥洗具與洗粉往河中 水浴。
(13)時伽提喀羅陶師告覺提波羅青年曰:『覺提波羅!附近有應供、
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園林,我等往見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
我思見彼應供、等正覺者世尊為幸事。』
如是言時,阿難!覺提波羅青年告伽提喀羅陶師曰:『且止!伽 提喀羅!見彼禿沙門了無何益。』
(14)再次,阿難!……乃至……三度,阿難!伽提喀羅陶師告覺提 波羅青年曰:『覺提波羅君!附近有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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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林,我等往見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我思見彼應供、等正 覺者世尊為幸事。』
阿難!三度覺提波羅青年告伽提喀羅陶師曰:『且止!伽提喀羅!
見彼禿沙門了無何益也。』
(15)爾時,阿難!伽提喀羅陶師抓持覺提波羅青年之腰帶曰:『覺 提波羅!附近有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園林。……乃至……
我思為幸事。』
爾時,阿難!覺提波羅青年解其腰帶,告伽提喀羅陶師曰:『且 止!伽提喀羅!見彼禿沙門無何益也。』
(16)阿難!伽提喀羅陶師抓持覺提波羅青年所洗頭髮曰:『覺提波 羅!附近有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園林。……乃至……我思 為幸事。』
時,阿難!覺提波羅自思:『誠希有哉!誠未曾有哉!彼卑生之 伽提喀羅陶師,竟敢抓持我所洗頭髮,實乃極少未曾有事。』
於是告彼伽提喀羅陶師曰:『伽提喀羅!汝如是作強迫耶?』
(17)『覺提波羅!雖如是作強迫,是乃我思見彼應供、等正覺者迦 葉世尊為幸事故。』
『若然,伽提喀羅!請汝放手,我等前往。』
(18)時,阿難!伽提喀羅陶師與覺提波羅青年詣彼應供、等正覺者 迦葉世尊處,詣已,伽提喀羅陶師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敬 禮,坐於一面。
覺提波羅青年亦與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互相問候、交談銘感 之語後,坐於一面。
(19)阿難!坐於一面之伽提喀羅陶師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白 言曰:『世尊!彼為我友,親友覺提波羅青年。願世尊為彼說法。』
(20)爾時,阿難!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對伽提喀羅陶師與覺提 波羅青年以法語教示、教導、激勵、使令歡喜。
阿難!伽提喀羅陶師與覺提波羅青年依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 以法語之所教示、教導、激勵使令歡喜,對應供、等正覺者迦葉 世尊之所說,歡喜、隨喜,由座起立,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 尊敬禮右繞而去。
(21)阿難!爾時,覺提波羅青年告伽提喀羅陶師日:『伽提喀羅!
汝今聞此法,不願由在家,而為無家出家之生活否?』
『覺提波羅!汝有所不知,我尚應扶養盲目年老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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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伽提喀羅!我願由在家,而為無家出家之生活。』
(22)阿難!爾時,伽提喀羅陶師與覺提波羅青年詣應供、等正覺者 迦葉世尊處,詣已,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敬禮,坐於一面。
阿難!坐於一面之伽提喀羅陶師,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言 曰:『世尊!彼是我友、親友覺提波羅青年者是,世尊!願准此 人出家。』
阿難!覺提波羅青年於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座前得以出家,
得具足戒。
(23)阿難!爾時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依彼所欲,使住鞞婆陵耆,
覺提波羅青年得具足戒後不久,於得具足戒數月時,出向波羅奈 遊方,次第遊方,到達波羅奈。
阿難!於其處所,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住於波羅奈仙人墮 處鹿野苑。
(24)阿難!迦尸王頰鞞聽說:『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到達波羅 奈,住於仙人墮處鹿野苑。』
此時,迦尸王頰鞞駕馭眾多華麗之車,而自乘一華麗車,以眾多 華麗車,以王者之大威容,為欲面見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
而出離波羅奈城。驅車至車之通路,然後下車,徒步詣應供、等 正覺者迦葉世尊處。詣已,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敬禮,坐 於一面。
(25)阿難!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對坐於一面之迦尸王頰鞞,
以法語教示、教導,使之歡喜。
阿難!彼時迦尸王頰鞞依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以法語之所教 示、教導、激勵、而感歡喜,并對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曰:
『世尊!世尊明日與比丘眾俱,請受我食。』
阿難!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默然接受。
(26)彼時,阿難!迦尸王頰鞞知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已允接受,
乃從座起,向應供、等正覺者敬禮右繞離去。
(27)時,阿難!其夜過後,迦尸王頰鞞於彼住居,準備殊妙之嚼食、
噉食、除去米飯之黑粒及種種湯汁、種種助味,向應供、等正覺 者迦葉世尊報時曰:『世尊!為時已至,調食已訖。』
(28)阿難!爾時,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清晨,著衣,持衣缽 至彼迦尸王頰鞞住處。至已,與比丘眾俱,就坐於所設之座。
阿難!彼時,迦尸王頰鞞向以佛為上首之比丘眾,親以手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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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勸食。
阿難!彼時,迦尸王頰鞞於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食事已畢,
手離缽後,乃自取一卑座坐於一面。
(29)阿難!坐於一面之迦尸王頰鞞,白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曰:
『世尊!願世尊於波羅奈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 事。』
『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
(30)再次,阿難!……乃至……三度,阿難!迦尸王頰鞞,白應供、
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曰:『世尊!世尊於波羅奈請接受我之雨季安 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
『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
(31)爾時,阿難!迦尸王頰鞞思惟:『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於 波羅奈不能接受我之雨季安居。』於是心懷疑惑、憂感。
(32)時,阿難!迦尸王頰鞞向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曰:『世尊!
於我之外,為奉事世尊者耶?』
『大王!為一鞞婆陵耆之聚落,彼處有一名為伽提喀羅陶師彼為 我之奉事者,做第一之奉事者。
大王!汝思:『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於波羅奈,不受我之雨 季安居,』現有疑惑、憂感。但伽提喀羅陶師則無如是之事,亦 不應有之。
(33)大王!伽提喀羅陶師離殺生、離不與取、於愛欲離邪行、離妄 語、離穀酒、木酒、酒放逸處。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於佛具足絕對淨信、於法具足絕對淨信、於 僧伽具足絕對淨信,具足聖者所愛之戒。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於苦無惑,於苦集無惑,於苦滅無惑,於導 向苦滅之道無惑。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為[一食者]而行梵行者,為具戒者,為善法 者。大王!伽提喀羅陶師,離美麗之摩尼珠,離金銀。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不以棒或手掘大地。若有河岸之崩土、或鼠 傷土,則以畚持其土歸,作器物而言曰:『置殘餘之米、殘餘之 綠豆、殘餘之碗豆、將汝所欲之器物持歸。』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扶養彼盲目年老之父母。
大王!伽提喀羅由於斷五下分結,為化生者。
(34)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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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時,我清晨,著衣,執持衣、缽,到伽提喀羅陶師父母處,
到已,告伽提喀羅陶師之父母言曰:『彼跋伽婆(陶師)往何處耶?』
『世尊!尊師之奉事者不在家,然而請由壺中取米飯,由缽器取 湯汁請食。』
彼時,大王!我由壺取米飯,由缽器取汁,食畢離座而行歸去。
(35)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到父母處,到已,告父母曰:『誰 人由壺取米飯,由缽器取汁,食畢離座而歸耶?』
『我兒!是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由壺取米飯,由缽器取汁,
食畢離座而歸去。』
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思惟:『實我榮幸也,實我為真幸。應供、
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對我如是信任。』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半月之間,父母七日之間,其喜樂之 念不去。
(36)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
大王!爾時,我清晨,著衣,持衣、缽到伽提喀羅陶師處,到已,
告伽提喀羅陶師之父母曰:『彼跋伽婆往何處耶?』
『世尊!尊師之奉事者不在家,然可由瓶取乳靡,由缽器取湯汁 請食。』
大王!彼時,我由瓶取乳靡,由缽器取汁,食畢離座歸去。
(37)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還回父母處,到已,告父母曰:『誰 人由瓶取乳靡,由缽器取汁,食畢由座起立歸去耶?』
『我兒!是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乃至……歸去。』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思唯:『實我為榮幸,實我真榮幸。
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對我如是信任。』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半月之間,父母七日之間,喜樂之念 不去。
(38)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爾時,我住屋漏雨,彼時大王!
我告諸比丘曰:『諸比丘!汝等前往伽提喀羅住處,尋取茅草來。』
為是言時,大王!諸比丘告我曰:『世尊!伽提喀羅陶師之住處 無矛草,但彼家則為茅草所葺。』
『諸比丘,汝等前往取來伽提喀羅陶師家屋頂之茅草。』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之父母告諸比丘曰:『誰取我家屋頂 之茅草耶?』
諸比丘曰:『老婦!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之屋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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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尊者!請取去。諸尊者!請取去。』
(39)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還至父母處,至已,告父母曰:『誰 人取我家之屋頂茅草耶?』
『我兒!是諸比丘,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住屋漏雨。』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思惟:『實我為榮幸,實我真榮幸也。
應供、等正覺者迦葉世尊對我如是信任。』
彼時,大王!伽提喀羅陶師半月之間,父母第七日之間,喜樂之 念不去。
大王!時,彼家雖三個月間全無屋頂,然不漏雨。大王!伽提喀 羅陶師是如是之人。』
(40)『世尊!伽提喀羅陶師是榮幸。陶師為真榮幸。世尊!世尊如 是對彼之信任。』
阿難!時,迦尸王頰鞞,向伽提喀羅陶師,將白粳米與其相應之 助味品,載五百米車送去。
爾時,阿難!彼等王臣往告伽提喀羅陶師處曰:『尊者!此所載 白粳米及其相應之助味品等五百米車,為迦尸王頰鞞所贈汝者。
尊者請受納。王因多事未得前來。』
(41)阿難!『彼時之覺提波羅青年為別人耶?』汝作如是思耶?阿 難!然不可為如是之見,爾時之覺提波羅青年即我是。」
(42)世尊說示已,尊者阿難歡喜、信受於世尊之所說。
【比對】:南傳於此經中沒有說:覺提波羅青年所說之法不究竟。此 經中沒有提到迦葉佛對覺提波羅的授記。
2.《中阿含經》63 經:《鞞婆陵耆經》
(1) 我聞如是:
(2) 一時,佛遊拘薩羅國。
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行道,中路欣然而笑。
(3) 尊者阿難見世尊笑,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緣笑?諸佛 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無因緣,終不妄笑,願聞其意!」
(4) 彼時,世尊告曰:「阿難!此處所中,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 覺在此處坐,為弟子說法。」
(5) 於是,尊者阿難卽在彼處速疾敷座,叉手向佛,白曰:「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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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願世尊亦坐此處,為弟子說法!如是此處為二如來、無所著、
等正覺所行。」
(6) 爾時,世尊便於彼處坐尊者阿難所敷之座,坐已,告曰:「阿難!
此處所中,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講堂,迦葉如來、無所 著、等正覺於中坐已,為弟子說法。
(7) 阿難!此處所中昔有村邑,名鞞婆陵耆,極大豐樂,多有人民。
阿難!鞞婆陵耆村邑之中有梵志大長者,名曰無恚,極大富樂,
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
阿難!梵志大長者無恚有子,名優多羅摩納,為父母所舉,受生 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 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
(8) 阿難!優多羅童子有善朋友,名難提波羅陶師,常為優多羅童子 之所愛念,喜見無厭。
(9a)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歸佛、歸法、歸比丘眾,不疑三尊,不惑苦、
集、滅、道,得信、持戒、博聞、惠施、成就智慧。離殺、斷殺,
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蜫蟲,彼於殺生 淨除其心。
(9b)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之乃取,樂於與取,
常好布施,歡喜無悋,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
(9c)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
清淨無穢,離欲斷淫,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10a)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 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
(10b)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 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 歡喜;不作羣黨,不樂羣黨,不稱羣黨,彼於兩舌淨除其心。
(10c)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麁言,斷麁言,若有所言辭氣麁獷,惡聲 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
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
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麁言淨除其心。
(10d)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
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11a)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治生,斷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棄捨受 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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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
(11b)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 寡婦、童女淨除其心。
(11c)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 心。
(11d)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
彼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
(11e)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雞、豬,斷受雞、豬,彼於受雞、豬淨 除其心。
(11f)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彼於受 田業、店肆淨除其心。
(11g)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彼 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11h)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
(11i)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彼於高廣大床淨 除其心。
(11j)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
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
(11k)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
彼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
(11l)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彼於生色像 寶淨除其心。
(11m)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過中食,斷過中食,常一食,不夜食,
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11n)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手離鏵鍬,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 水岸崩土及鼠傷土,取用作器,舉著一面,語買者曰:『汝等若 有豌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瀉已持器去,隨意所 欲。』
(12)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供侍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是 故供侍。
(13)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過夜平旦,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 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
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已,默然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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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阿難!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 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卽從座起,禮迦葉如來、無所著、
等正覺足已,繞三匝而去。
(15) 爾時,優多羅童子乘白馬車,與五百童子俱,過夜平旦,從鞞婆 陵耆村邑出,往至一無事處,欲教若干國來諸弟子等,令讀梵志 書。於是,優多羅童子遙見難提波羅陶師來,見已便問:『難提 波羅!汝從何來?』
(16) 難提波羅答曰:『我今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供養禮事 來,優多羅!汝可共我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供養禮 事。』
於是,優多羅童子答曰:『難提波羅!我不欲見禿頭沙門,禿沙 門不應得道,道難得故。』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捉優多羅童子頭髻,牽令下車。
於是,優多羅童子便作是念:此難提波羅陶師常不調戲,不狂不 癡,今捉我頭髻,必當有以。念已,語曰:『難提波羅!我隨汝 去!我隨汝去!』
難提波羅喜,復語曰:『去者甚善!』
(17)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與優多羅童子共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 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
(18) 難提波羅陶師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此優多 羅童子是我朋友,彼常見愛,常喜見我,無有厭足,彼於世尊無 信敬心,唯願世尊善為說法,令彼歡喜得信敬心!』
(19)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 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 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20)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 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卽從座起,禮迦葉如來、無 所著、等正覺足,繞三匝而去。
(21) 於是,優多羅童子還去不遠,問曰:『難提波羅!汝從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得聞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捨離學聖道 耶?』於是,難提波羅陶師答曰:『優多羅!汝自知我盡形壽供 養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我以供養侍父母故。』
(22) 於是,優多羅童子問難提波羅:『我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
等正覺出家學道,受於具足,得作比丘,行梵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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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卽從彼處復往詣迦葉如來、無 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
(24) 難提波羅陶師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此優多 羅童子還去不遠,而問我言:難提波羅!汝從迦葉如來、無所著、
等正覺得聞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捨離學聖道耶?
世尊!我答彼曰:優多羅!汝自知我盡形壽供養父母,父母無目,
唯仰於人,我以供養侍父母故。優多羅復問我曰:難提波羅!我 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家學道,受於具足,得作比 丘,行梵行耶?願世尊度彼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得作比丘!』
(25) 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難提波羅默然而受。
(26)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默然受已,卽 從座起,稽首作禮,繞三匝而去。
(27)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難提波羅去後不久,度優多 羅童子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已,於鞞婆陵 耆村邑隨住數日,攝持衣鉢,與大比丘眾俱,共遊行,欲至波羅 [木*奈]迦私國邑;展轉遊行,便到波羅[木*奈]迦私國邑,遊波 羅[木*奈]住仙人處鹿野園中。
(28) 於是,頰鞞王聞迦業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遊行迦私國,與大比 丘眾俱,到此波羅[木*奈]住仙人處鹿野園中。頰鞞王聞已,告御 者曰:『汝可嚴駕,我今欲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
(29) 時,彼御者受王教已,卽便嚴駕。嚴駕已訖,還白王曰:『已嚴 好車,隨天王意。』
(30) 於是,頰鞞王乘好車已,從波羅[木*奈]出,往詣仙人住處鹿野 園中。時,頰鞞王遙見樹間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端正姝 好,猶星中月,光耀煒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 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下車,步詣迦葉 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
(31) 頰鞞王坐一面已,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勸發渴 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 然而住。
(32) 於是,頰鞞王,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
成就歡喜已,卽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 所著、等正覺曰:『唯願世尊明受我請,及比丘眾!』
(33) 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頰鞞王默然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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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於是,頰鞞王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默然受已,稽首作禮,
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於夜施設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
卽於其夜供辦已訖。平旦敷床唱曰:『世尊!今時已到,食具已 辦,唯願世尊以時臨顧!』
(35)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過夜平旦,著衣持鉢,諸比丘 眾侍從世尊往詣頰鞞王家,在比丘眾上敷座而坐。
(36) 於是,頰鞞王見佛及比丘眾坐已,自行澡水,以極美淨妙種種豐 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敷一 小床,別坐聽法。
(37) 頰鞞王坐已,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勸發渴仰,
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 住。
(38a)於是,頰鞞王,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
成就歡喜已,卽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 所著、等正覺曰:『唯願世尊於此波羅[木*奈]受我夏坐,及比丘 眾!我為世尊作五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執如此白粳米,王之 所食種種諸味,飯供世尊及比丘眾。』
(38b)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頰鞞王曰:『止!止!大王!但心 喜足。』
(39a)頰鞞王如是至再三,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
『唯願世尊於此波羅[木*奈]受我夏坐,及比丘眾!我為世尊作五 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執如此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飯 供世尊及比丘眾。』
(39b)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再三告頰鞞王曰:『止!止!大王!
但心喜足。』
(40) 於是,頰鞞王不忍不欲,心大憂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 不能為我於此波羅[木*奈]而受夏坐,及比丘眾。作是念已,頰鞞 王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頗更有在家白衣,
奉事世尊如我者耶?』
(41) 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頰鞞王曰:『有,在王境界鞞婆陵 耆村極大豐樂,多有人民。大王!彼鞞婆陵耆村中有難提波羅陶 師。
(42a)大王!難提波羅陶師歸佛、歸法、歸比丘眾,不疑三尊,不惑苦、
集、滅、道,得信、持戒、博聞、惠施、成就智慧,離殺、斷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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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蜫蟲,彼於殺生 淨除其心。
(42b)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之乃取,樂於與取,
常好布施,歡喜無悋,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
(42c)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
清淨無穢,離欲斷淫,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43a)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 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
(43b)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 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 歡喜;不作羣黨,不樂羣黨,不稱羣黨,彼於兩舌淨除其心。
(43c)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麁言,斷麁言,若有所言辭氣麁獷,惡聲 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
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
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麁言淨除其心。
(43d)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
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44a)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治生,斷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亦不受 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 其心。
(44b)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 寡婦、童女淨除其心。
(44c)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 心。
(44d)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
彼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
(44e)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雞、豬,斷受雞、豬,彼於受雞、豬淨 除其心。
(44f)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彼於受 田業、店肆淨除其心。
(44g)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彼 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44h)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
(44i)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彼於高廣大床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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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其心。
(44j)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
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
(44k)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
彼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
(44l)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彼於受生色 像寶淨除其心。
(44m)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過中食,斷過中食,常一食,不夜食,
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44n)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手離鏵鍬,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 水岸崩土及鼠傷土,取用作器,舉著一面,語買者言:汝等若有 豌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瀉已持器去,隨意所欲。
(45)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供侍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是 故供侍。
(46a)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遊行。大王!我爾時平旦著衣持 鉢,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難提波羅陶師家,爾 時,難提波羅為小事故,出行不在。
大王!我問難提波羅陶師父母曰:長老!陶師今在何處?彼答我 曰:世尊!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善逝!侍者為小事故,暫 出不在。世尊!籮中有麥飯,釜中有豆羹,唯願世尊為慈愍故隨 意自取!大王!我便受鬱單曰法,卽於籮釜中取羹飯而去。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籮中飯少,釜中羹減,白父母曰:誰 取羹飯?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此 乞食,彼於籮釜中取羹飯去。
(46b)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
(46c)彼以此歡喜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于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 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47a)復次,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遊行。大王!我爾時平旦 著衣持鉢,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難提波羅陶師 家,爾時,難提波羅為小事故,出行不在。大王!我問難提波羅 陶師父母曰:長老!陶師今在何處?彼答我曰:世尊!侍者為小 事故,暫出不在。善逝!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世尊!大釜 中有粳米飯,小釜中有羹,唯願世尊為慈愍故隨意自取!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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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受鬱單曰法,卽於大小釜中取羹飯去。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大釜中飯少,小釜中羹減,白父母曰:
誰大釜中取飯,小釜中取羹?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至此乞食,彼於大小釜中取羹飯去。
(47b)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
(47c)彼以此歡喜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于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 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48a)復次,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而坐夏坐,大王!我爾時 新作屋未覆,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新覆。大王!我告瞻侍比丘曰:
汝等可去壞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持來覆我屋。瞻侍比丘卽受我 教,便去往至難提波羅陶師家,挽壞故陶屋,作束持來用覆我屋。
難提波羅陶師父母聞壞故陶屋,聞已,問曰:誰壞難提波羅故陶 屋耶?比丘答曰:長老!我等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瞻侍 比丘,挽壞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作束用覆迦葉如來、無所著、
等正覺屋。難提波羅父母語曰:諸賢!隨意持去,無有制者。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挽壞故陶屋,白父母曰:誰挽壞我故 陶屋耶?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瞻侍 比丘挽壞故陶屋,作束持去,用覆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屋。
(48b)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
(48c)彼以此歡喜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于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 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竟夏四月都不患漏,所以者何?蒙佛 威神故。
(49a)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無有不忍,無有不欲,心無憂慼:迦葉如來、
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
(49b)大王!汝有不忍,汝有不欲,心大憂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 正覺不受我請,於此波羅[木*奈]而受夏坐,及比丘眾。』
(50)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頰鞞王說法,勸發渴仰,成 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座起去。
(51) 時,頰鞞王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去後不久,便敕侍者:
『汝等可以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載至難提 波羅陶師家,而語之曰:難提波羅!此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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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食種種諸味,頰鞞王送來餉汝,為慈愍故,汝今當受!』
(52) 時,彼侍者受王教已,以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 味,送詣難提波羅陶師家,到已,語曰:『難提波羅陶師!此五 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頰鞞王送來餉汝,為慈 愍故,汝今當受!』
(53)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辭讓不受,語侍者曰:『諸賢!頰鞞王家國 大事多,費用處廣,我知如此,以故不受。』」
(54) 佛告阿難:「於意云何?爾時童子優多羅者,汝謂異人耶?莫作 斯念!當知卽是我也。
(55a)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 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 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 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比對】:
1.北傳於此 63 經中說:「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
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 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南傳無此段,此段 為一衍文,因為此時有迦葉佛傳法,優多羅出家從佛學法,說法 必至究竟之故。
2.北傳這段衍文,是受到《中阿含經》第 60 經:《四洲經》頂生 王、第 67 經《大天[木*奈]林經》大天王,這些故事的影響,這 時無佛出世,所以經文說:「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 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
爾時說法不至究竟…」。有佛出世時,就不應說「不至究竟」。 3.此經中沒有提到迦葉佛對優多羅的授記。
(55b)阿難!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 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 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 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
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56)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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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佛種姓經》第二十四佛迦葉品
一、於拘那含牟尼之後,有正覺者、兩足尊,名為迦葉為法王,放大 光輝。
二、棄傳家財寶與諸多之飲食物,與乞食等施物,滿心[之所願],
如破牛王之杙,達最上之正菩提。
三、世間導師、迦葉[佛]之轉法輪,於初會領會法者,有二千億之 數。
四、佛四個月之間遊行於世,彼時,第二會領會[法]者,為一千億 之數。
五、行雙神變,宣示智根,於第三會領[會法]者,為五百億之數。
六、於天上之樂都須達摩(善法)城,於其處說法,勝者令三百億之天 人開悟。
七、其後人中天[佛],為夜叉說法,於彼等之中,領會[法]者,
其數不可舉算。
八、此天中天亦盡諸漏、離垢穢、心歸寂靜,亦如彼人人一次之會座。
九、其超越生有,依慚與戒如彼之比丘為二萬人之會座。
一○、予彼時,為婆羅門青年名為覺提婆羅(光護)為人所知,有學志,
諳神咒,精通三種之吠陀。
一一、達相術、傳說、正法之極意,巧知地上空中[之吉兆],通諸 明,無疾病。
一二、於迦葉世尊,有名伽提迦羅(作瓶)為侍者,有服從心、恭敬心,
於第三果而入涅槃。
一三、伽提迦羅,伴予赴迦葉勝者之處,予聞彼之[說]法,於彼處 出家。
一四、精進努力,善識別正與不正之勤,任何事亦無退墮,以完成勝 者之教。
一五、凡佛所宣示,師之九分教,一切修習,以光輝勝者之教。
一六、見予之不思議,此佛亦豫言:「於此賢劫,此者將成佛。
一七、於名為迦毘羅衛樂都,如來出家,勤應勤,行難行後……乃至 言[第四之一三]……將面彼[佛]」。
一八、如來坐於阿闍婆羅樹下,於彼處受取粥飯,而至尼連禪之河。
一九、於尼連禪河之岸,勝者啜粥,登上善加修理之路,以近菩提樹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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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於是,彼最上人,[對]於菩提道場,右繞行禮,為難克取之 傷所,登最上菩提之座上。
二一、以跏趺坐,此大名聲之[人]將開覺。此人之生母為摩耶,父 名淨飯,此人為瞿曇。
二二、無諸漏、離垢穢、心歸寂靜、住於善定之庫利達與烏婆提沙為 彼之上首弟子。
二三、二四、侍者名阿難陀,隨侍此勝者,凱摩與鬱婆羅蔓那,無漏、
離垢、靜心、住善定為上首之女弟子,此世尊之菩提樹稱為阿沙 陀。
二五質多與哈達羅瓦迦為上位之常侍信士,又難陀母與鬱多羅為上位 之常侍信女。」
二六、聞無等比之大仙此語,天人與人間歡喜:「此佛種子將成幼芽。」
二七、十千世界之天與人揚讚美之聲,拍手且笑,合掌謨拜。
二八、「若我等雖有將失此世尊之教,於未來世我等將面此佛。
二九、恰如人人渡河,如見失對岸之上場,指向下流為上場,以渡大 河。
三○、然我等一切雖然離別此勝者,於未來世將面彼勝者。
三一、聞彼佛之語,心益澄淨,為成滿十種波羅蜜,決意更行苦行。
三二、予如是記憶,避非行,亦行難之行,唯為成菩提故。
三三、都名波羅奈,彼名奇奇為剎帝利族,正覺者之大家族住其處為 都城。
三四、彼婆羅門達陀(梵與)婆羅門為佛之父,名檀那瓦提(有財)為迦 葉大仙之生母。
三五、彼營在家生活二千年,[有]漢沙(白鵝)、耶沙(名聲)、斯利難 陀(吉祥喜)三所優美之宮殿。
三六、有四萬八千之美飾婦女,名須難陀為夫人,名伊質多闍那(能 勝軍)為實子。
三七、見四種之相,由宮殿而出,最上人七日之間,行[正]勤行。
三八、應梵天之請,世間導師、迦葉大雄[尊]、最上人於鹿野苑轉 大法輪。
三九、帝沙與婆羅豆瓦闍為迦葉大仙之上首弟子,薩婆彌陀(一切友) 為彼之侍者。
四○、阿魯羅與烏魯衛羅為上首之女弟子,此世尊之菩提樹稱為尼拘 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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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須曼伽羅(善吉祥)與伽提迦羅為上位之常侍信士,又伊質多闍 那(能勝軍)與婆達(賢)為上位之常侍信女。
四二、如謂身長,此佛為二十羅陀那,如空中之電杖,如蝕[後再]
滿之月光。
四三、此大仙之壽量二萬年,佛生存此之間濟度多數之人。
四四、掘正法之池,施[持]戒之塗香,著正法之衣服,飾正法之花 鬘。
四五、[依]正法離垢穢,立於大眾間之鏡,[宣示]「無論任何人欲 望得涅槃者,見予之莊嚴!」
四六、施[持]戒之胸衣、禪定之甲冑,著正法之皮衣,施最善之武 裝。
四七、施正念之楯、銳利智慧之楯,可碎[破]戒之敵,施正法殊勝 之刀。
四八、三明之裝飾,四果之花鬘,六神通之瓔珞,正法之華彩飾。
四九、施制邪惡之正法白傘,化造無畏之花,佛與其弟子等共入涅槃。
五○、彼實難測難克之正覺者,實唯此[應示云]「來見!」善說之 法寶!
五一、實此為善履行傷所之無上法寶。一切歸無[故],一切行豈非 空耶!
五二、勝者大迦葉師於闍陀圍耶園入涅槃,於其同處有此勝者之塔,
高為一由旬。
迦葉世尊之種姓第二十四終。
【比對】:
1.此經中提到迦葉佛對婆羅門青年覺提婆羅(光護)的授記。
2.覺提婆羅(光護)出家後,用功學習佛法:「凡佛所宣示,師之九 分教,一切修習,以光輝勝者之教。」
4.《相應部》〈有偈篇〉1.50:《陶師》
一、[陶師:]
比丘解脫有七人,而上生達無煩天,
欲貪瞋恚滅無餘,並超世間之愛著,
難超死魔之領域,誰是超越泥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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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捨此人身後,亦離天軛者是誰,
優波迦波羅犍陀,弗久左底為第三,
跋提耶犍陀提婆,婆喉羅祇頻祇耶,
此等諸人捨人身,亦是離於天軛人。
二、[世尊:]
逃惡魔係蹄,言之何微妙,彼等知誰法,斷除有結縛。
三、[陶師:]
無外世尊法,無外世尊教,彼等知其法,斷除有結縛,
於此名與色,滅盡無有餘,此世知其法,彼斷有結縛。
四、[世尊:]
知難復悟難,汝言深奧語,汝知何人法,以語如是言。
五、[陶師:]
昔世我陶師,於耶發鄰加,街村作陶壺,以事父與母,
迦葉如來世,乃為優婆塞,遠離於淫欲,無欲修梵行,
我本同鄉者,前為卿之友,然而我正是,解脫七比丘,
貪瞋滅無餘,知超世愛者。
六、[世尊:]
跋伽婆如汝,所語有如是,汝前為陶師,於耶發鄰加,
街村作陶壺,遠離於淫欲,無欲修梵行,我乃同鄉者,
以前實我友。
七、[小結]
積此高修習,最後身二人,邂逅昔故友,真實乃如是。
三、結語
以上列出釋尊過去生中名為「覺提波羅」或優多羅童子與陶師互 動的相關資料,比對後可以看出,北傳漢譯《中阿含經》第 63 經:《鞞 婆陵耆經》中「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 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
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這一段是衍文。這段衍文,是受到《中阿 含經》第 60 經:《四洲經》頂生王、第 67 經《大天[木*奈]林經》大 天王,這些故事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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