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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言

第四節 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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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與現在的幽微聯繫。透過這些經驗理解那些社會共有,個人曾經有過的焦慮、

掙扎、痛苦、奮鬥、喜悅。

最後,希望透過自我認識與觀照,將實踐的面向朝向真實的生活場域,檢 證先驗的大論述,創造出立基於運動與實踐的個人知識。而自我認識、自我敘說 可以成為運動者的實踐上的系譜學。這篇論文走向敘事是希望藉此從找到新的意 義可能性。在敘事的故事中發掘,展現對心理層面、社會文化層面的觀察,反覆 問出本質性的問題。

第四節 研究方法 一、以個人敘事扣連社會脈絡

這是一篇主要根植於個人主觀經驗的研究,以「我」出發的經驗、反思是 本研究的研究工具和最重要文本素材。加拿大社會工作學者 Chambon 指出在社 會工作中,「我」不是問題的起點,而是必須藉由探索才能到達的終點,因為個 人是在一連串事件、環境交互過程中形成的社會產物,所以應該扣連「我」和歷 史流變、建構(官晨怡譯,2005)。因此,故事將不是僅只是個人的經歷,而是個人 價 值 認 同 對 社 會 的 投 射 。 女 性 主 義 者 指 陳 個 人 的 都 是 政 治 的

(personal is political)(Dominelli,2002),或如 Foucault 等解構主義 者曾指出人們身體形貌和日常的生活經驗,無疑都是經由社會、文化、歷史、

父權等諸多霸權交織共構的故事文本(黃心雅,2009)。可以說,這使得個人的 身體和日常生活必然是解放自我,體現自我存在過程中必要的征戰的場域。因此 揭示自我現身和形成自我的生活環境與社會、歷史脈絡是這個研究要探查、處理 的重要議題,在這個自我敘說的過程中,我選擇以自我民族誌作為研究切入的 方式。

二、自我民族誌的定義與共識

自我民族誌源自於 1980 年代社會科學在後現代思潮衝擊下引發「再現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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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the crisis of representation),經由傳統民族誌衍生的質性/說故事研究 方法(Ellis & Bochner, 2000;Wall, 2006),通常同時指涉「自我」於民族誌 和自傳的敘說、書寫研究,是自我於社會脈絡下的自我敘事,也是一種人們視為 一種挑戰既有的人我界線和研究常規(Spry, 2001),促進政治、社會正義及社會 意識行動變革的研究方法(Adams & Jones, 2008)。這種研究方法鼓勵研究者依 據個人經歷和現實處境,變動、調整及挪移研究/說故事的位置,決定針對何人

(who)、何事(what)、何時(when)、何地(where),不需要全盤接受既有研究體制、

資源、個人所在環境的限制(Ellis & Bochner, 2000),以求形塑出更具彈性、積極 與社會環境互為主體的研究氛圍。

Ellis & Bochner(2000:742)說明自我民族誌是自我有意識的探索、反 思內在的影響,讓人可以參與文化描述的自傳式研究,而此描述是經由語言、歷 史及民族誌調交互和而成的。Eills(2004)更進一步指出自我民族誌的書寫內容 必須同時兼備「『自我』auto)是指個人的經驗; 民族』ethno)則是為了瞭解文化 的體驗;『誌』(graphy)是一描述和系統的分析」;Heewon(2007)較強調「民 族誌」,指出自我民族誌是「民族誌」與「個人自傳」的融合體,勘查、連繫個 體與他者社會文化關係的研究方法;Chang(2008:48-49)認為自我民族誌在方 法論上是民族誌取向,在詮釋上是文化取向,在內容上是自傳取向;Jones(2005)

指出自我民族誌主要特性是透過書寫來記錄世界在故事和社會脈絡、書寫者與讀 者、危機與結局之間的變動情形,藉此維持自我和文化的連結,無論其是處於穩定或 停滯的狀態,並沒有一個特定和清晰的範疇或型態。

綜觀不同學者說法,自我民族誌其所設定的研究焦點、目標和核心價值,

多為支持身處不同社會位置的研究者,透過敘說、書寫自我遭受社會壓抑的故事,

反思個體與社會的連動關係。

三、自我民族誌作為批判與培力的過程

自我民族誌以研究者最熟悉的田野場域(自我的生活世界)作為研究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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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研究方法通常則是從研究者陌生、未知的田野場域(他者/未被探究的問題 世界)為出發點(Chang, 2008)。

以自我民族誌敘說、書寫自我能夠拉開觀看的距離,打破研究者原先熟悉 的自我,並以客體化自我彰顯、揭示受苦的個人主體在社會化、歷史化過程中所 受的社會壓迫與殖民,從而協助研究者破除、拒絕禁錮自身的虛假意識,達成自 我識覺醒,實現反壓迫的自我實踐(Adams & Jones, 2008;Ellis, 2007;

Pratt, 1992);而這也正對應著 Said 呼籲知識份子應秉持書寫本身就是一種逃 脫,要逃脫一切為了抑止它、抑制它、框架它、與它相比擬得絲毫不差而設定 的計謀說真話精神(薛絢譯,2009:294)所以,選擇敘說/書寫自我,選擇自我 民族誌,可說是一種針對社會政治的批判實踐。

另一個目的是對於受傷害自我進行自我培力的生活實踐(Ellis, 2004, 2009)。 我們都渴求改變世界,但各式各樣的壓迫已無所不在,人們往往被迫改變自己,

往往下意識選擇逃避或壓抑自己,個人的故事往往被主流社會拒斥。透過自我民 族誌來敘說、書寫生命故事是一種發聲的練習,是一種自我的行動,同時是一種 反覆自我探索、療癒及復原的歷程。

總結,自我民族誌即是協助研究者重新閱讀自我和梳理多重自我的研究方法。

透過不斷敘說和書寫,讓研究者可以不斷在敘說、書寫故事的歷程中反思、辨識 及淬練出多元的自我樣貌,同時尋找一種超越主流故事和重新詮釋痛苦生命的可 能性。

四、資料收集和整理方式

自我民族誌的資料來源包括第一人稱為主的短篇故事、詩、小說、相片的隨 筆紀錄、個人的隨筆記錄、日誌、零散或多層次的寫作,或社會科學的散文等皆 可作為研究進行時的文本(Eills & Bochner, 2000)。而研究所的文本與素材有日 常生活經驗與個人的記憶、正式/非正式受訪者的訪談記錄、正式和非正式的文 件記錄、社群與受訪者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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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經驗通常是直接來自個人對於事件的主觀感受,通常記錄的文本或 的書寫內容均為負面或具爭議性,往往涉及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件,除了不斷 檢視自己在事件中的角色外,在可能情況下,嘗試試著詢問涉入事件的相關人,

描寫多面向的觀點。

自我民族誌或是其他的說故事方法,適度的呈現出自我和他人的想法和意見,

豐富研究/故事的視野是一項重要的工作(Eills, 2002)。所以,寫作的過程中 也不斷企圖透過人際關係和網際網路招募離開組織其他工作者的經驗,訪談過程 通常互相交流主客雙方的生命故事。正式的文件記錄是指與我研究內容相關的學 術文獻,婦女組織、婦女運動、認同在及台灣社會運動發展等相關文獻。

在研究進行過程,遭遇瓶頸或寫作障礙時,透過與敘事團體與研究社群進行 對話,在與之互動中,得到的反饋亦對論文寫作提供很多的素材與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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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第二章 認同的迷惘與建立

第一節 生涯的抉擇 一、生命經驗、認同與生涯初期

在我的生命經驗中,家庭生活有兩個截然不同面向,一個是培植文化感受力 的溫室,另一方面是壓抑與痛苦的牢籠。前者表現在從小父親對小孩在詩、古典 文學、文字的重視與陶冶,透過文學、藝文、思想對我生命帶來很大的喜樂與力 量。但另外一方面,幼年父親酗酒、不善營生,母親在家庭中得不到尊重與好的 對待,也讓我成長經歷艱苦,並從中萌發女性意識與認同。

父親是傳統父權的形象,重視學業成就與表現。但他對我教育的重視與未來 的焦慮,我深切感受到他的期待與愛。他焦慮於我就讀人文科系的謀職不易,屢 次提醒我要持續進修與深造。我受教育的過程中,教材與授課方式強調中國為主 體,我不無迷惘與質疑。這些教材與學科與生活經驗疏離,充滿與現實矛盾的內 容,如何讓人有皓首窮經的渴望。但因為對於未來仍沒有清晰的藍圖,我循著軌 道進入史學研究所就讀,但同樣的師資、教材,與跟自己生活疏離的論述與思考 訓練,我懷疑這是我想學習與實踐的道路。

與此同時,父親因為酗酒導致肝硬化,健康急轉直下,在舉家都沒有心理準 備的狀況下,父親很突然過世。我因此沒完成史學研究所碩士學業,開始投入就 業市場。因緣際會下,到公部門社會福利部門工作,一腳踩進社會福利的領域。

對我而言,從事一個可以服務公眾並從中學習的工作帶來很多工作的成就感與滿 足。我這樣思考這個過程與工作經驗:

父親向來十分鼓勵我透過閱讀了解自己並且擴展的視野,更全力支持我在學 習方面的嘗試與探索,唯一所求的是要努力學習、戮力以赴。由於對於語言與思 想上的敏銳與興趣,所以大學時期我就讀中文及歷史系,這傾向正代表我對世界 與生命的想像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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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進入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工作後,我了解社會福利的除了救助之外,還可以 協調資源,使變遷與解組社會中的大眾獲得支持、改善生活與環境。

在我的家庭的成長經驗,不能預期的家庭暴力、父親酗酒與暴力、母親家庭 中遭受的冷暴力,不安、恐懼、憤怒與焦慮是成年前的主調。如同小紅莓樂團(The Cranberries)Ode to my family 獻給他家庭的歌曲,充滿著悲傷,家庭變成牢 籠,父母經常讓人無言,我仍感謝他們給我的一切,但渴望得到溫暖、平安、肯 定與認同一直深植在我心中。

在我內心深處,從事社會福利工作,挽救崩潰邊緣的家庭,給在暗夜哭泣的 小孩與女性微薄的慰藉與溫暖,彷彿過去的失落就可以在我專業生涯的實現中消 弭與和緩。

第二節 進入社會福利領域的因緣 一、進入社會福利領域的契機

父親生前半年酗酒的問題故態復萌,身體狀況急速惡化,我在學業與未來的 出路似乎都沒有好光景。母親因崇拜當時的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局長陳菊,與她通

父親生前半年酗酒的問題故態復萌,身體狀況急速惡化,我在學業與未來的 出路似乎都沒有好光景。母親因崇拜當時的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局長陳菊,與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