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方法

一、 研究方法

義山的範疇擴大來看理應包含在歷史學裡，義山通常是描寫一個區域華人 的公共墳場，這樣的墳場包含自然景觀、歷史背景或碑刻當中的思想感情等，是 非常人文又與社會有直接關係的，因此義山研究也時常涉及語言學、地理學、歷 史學、民族學、考古學、測繪學，像這樣牽涉到人類文化、源頭、民族的學科，

所研究的方法當然也就最常使用以人類學為源頭的田野調查法。另外進行人文研 究的一般研究法也使用描述法、分析法、歸納法、演繹法、歷史法、統計法、比 較法、地圖法等等。¹⁷

筆者將實際參訪菲律賓宿務六座義山：（（1）兼善紀念墓園（Benovola Memorial Garden）、（2）仙山（Cebu Memorial Park）、（3）皇后紀念墓園（Queen city Memorial Gardens）、（4）馬尼拉紀念墓園（Manila Memorial Park）、（5） 宿務華僑義 山（Cebu Chinese Cemetery）、（6）呂文余紀念義山（Ludo Memorial Parkm）。

另外由於經歷西班牙、美國殖民後所造成的西化影響，許多菲華也選擇葬於天主 教堂，因此兩處華人常葬之所也是筆者實地探訪之處，有（1）兩心聯合會（Alliance of Two Hearts Parish）（2）聖心堂（Sacred Heart Parish Church）。最後，由後期菲 華所傳入的，佛光山宿務分部慈恩寺、普賢寺，都是顯示菲華是否保留其傳統的 關鍵之一。從活動中直接拍攝葬地，墓碑之設置等，來了解菲華於現代社會葬地 之變遷。筆者論文方向主要目的為從菲華當地特有義山文化與祭祀空間之改變，

來探討菲華家庭文化仍受中華文化影響之深度。由於採田野調查方式，筆者首先 將調查步驟以時間序列羅列各階段之準備工作，以下將羅列調查步驟：

17 范毅軍、廖泫銘、陳彥彤：〈台灣地區地名普查工作及地名資料庫建置現況與展望〉《第一屆 地名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北：內政部，200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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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台前置作業：

①. 義山文獻分析：文獻分析是經由文獻資料進行研究的方法，所以首先需 要將「文獻資料」的內涵和分類方式加以說明，再對文獻資料分析的意 義和特點進行分析。由於菲律賓義山從西班牙統治後皆由善舉公所規定 詳細法規，因此筆者第一步打算透過菲律賓《世界日報》、《宿務華僑 兼善公所之略歷》、1893年由菲律賓商務局批准立案之《菲律賓中華總 會善舉公所組織規程譯本》、1907年會員大會通過之《小呂宋華僑善舉 公所總會規程譯本》以及《菲律賓華僑善舉公所九十周年紀念刊》來分 析善舉公所對義山所進行細項，制度當中歸納出中國文化對菲華文化的 影響與介紹。透過菲律賓善舉公所所出版一系列文章來確定義山歷史，

以及義山成立章程。另，參考原鄉縣志以及其他學者調查之閩南地區送 葬儀式以及墓地形式之論文，藉此比較原鄉與僑地之差異。

②. 訪談問題之陳列：透過上述文獻分析與實地訪查佛光山後，補足訪談問 題不足之處並加以修正，擬好一份書面訪談指引，預期達到半結構式訪 談，不以筆者為訪談主導者。訪談大綱如下：

您好，我是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的學生陳穆穎，本次研究主題為〈菲律賓 華人家族生活文化的變遷：以宿務華僑義山及其祭祀為主〉，因此想要 根據萬聖、萬靈節時期做相關訪問。

Q1：請問您是否於宿務成長？您的家人呢？

Q2：每年於萬聖、萬靈節時，都是怎麼和家人渡過一天的呢？只會去義 山嗎？是不是也參予教堂或寺廟崇拜？

Q3：每次掃墓的花束、水果等都是你準備的嗎？

Q4：你知道怎麼寫你的中文名字嗎？那你知道你家人的中文名字嗎？

Q5：你們家族是從誰開始過來菲律賓的？一來就是到宿務嗎？

Q6：你是否曾經問過他們為什麼要來菲律賓？以及他們為什麼想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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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Q7：和你一起參與萬聖、萬靈節節祭祀的有誰？

Q8：后土、墓碑或蠟燭的意義你明白嗎？可以麻煩您說明給我聽嗎？

Q9：你的家人都只具備華人血統嗎？是不是也參有菲律賓或西班牙血 統？

Q10：是不是有萬聖、萬靈節祭祀的相關照片呢？

2. 抵菲後預定調查進度

①. 六座義山之訪查：墓地區域總體規劃之探查與拍攝，主要拍攝墓碑、墓 園以及GPS定位，以便於返台後之歸檔與統計。另於墓地進行義山祭祀 家庭的隨機訪談。

②. 宿務慈恩寺之訪查：藉由拍攝比較其習俗、文化、儀式有何相異之處，

並隨機訪談祭拜之遺親。透過台灣佛光山分部取得宿務分部聯繫方式，

安排廟方導覽與訪談。

③. 普賢寺：主要創辦單位為中國方，無法事先聯絡，透過谷歌地圖抵達當 地，再進行調查與拍攝。

④. 聖心堂與兩心聯合會（Alliance of Two Hearts Parish）：需要仰賴菲華之介 紹與帶領，尤其兩心聯合會（Alliance of Two Hearts Parish）並非大眾菲華 常葬之處。

3. 返台後田野調查整理

將訪談資料分類、彙整歸納，以便說明於論文時使用。如有需再訪談之資料，

將提出分類。田野照片設有GPS，另歸檔於Google Earth之地圖，以便以衛星 探查該墓與墓園整體規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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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研究範圍與名詞界定

（一） 田野調查日期

1. 第一次田野調查 2014 年 10 月 27 日～11 月 2 日：亡靈節前後，參與江柏 煒老師主持，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委託辦理之《海外金門人僑社調查實 錄：菲律賓篇》為契機，協助計畫案調查。

2. 第二次田野調查 2016 年 2 月 14 日～3 月 8 日：104 年度科技部《近代菲 律賓華僑社會文化之變遷》之計畫，獲得碩士班研究生研究助學金，有 機會於 2016 年 2 月再次前往菲律賓。

（二） 調查範圍

早期西班牙政府並不允許華僑與西班牙人埋葬於同一公塚。西班牙政府 為了便於集中管理大批華人，賦予華人「甲必丹」權力。為要管理菲華，訂 下許多嚴苛的條件阻止菲華進入馬尼拉以外的區域，更不用說葬地於他處。

直到 1909 年美國制下，宿務第一處華人慈善機構的成立，菲華以募款捐地 的方式共同組織公共墳場「義山」，才有了集體式的菲華墓園存在。因此筆 者所調查的華僑公共墓園皆為 1909 年後成立，地點如下：

1. 菲律賓宿務六座義山：本文所指義山亦同公共墓園。「舊義山」為已被菲 人侵略、進駐，無人管理，未有新墓葬者之義山。「新義山」則為二十世 紀後建立，並未被菲人占領，且現今仍舊持續有新墓葬者使用之義山。

 「舊義山」為下列 2 座：

（1）宿務華僑義山（Cebu Chinese Cemetery）

（2）呂文余紀念義山（Ludo Memorial Parkm）

 「新義山」為下列 4 座：

（1）兼善紀念墓園（Benovola Memorial Garden）

（2）仙山（Cebu Memorial Park）

（3）皇后紀念墓園（Queen city Memorial Gardens）

（4）馬尼拉紀念墓園（Manila Memorial Park）

2. 兩座宿務華僑建立之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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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普賢寺 （2）慈恩寺

3. 兩座葬有宿務華僑之教堂：

（1）兩心聯合會（Alliance of Two Hearts Parish）

（2）聖心堂

 文獻調查之查閱：僅限中、英文之文獻，不包含西班牙語之查閱。

 調查對象：此次田調為上述 6 座義山、2 座寺廟與 2 座教堂的普查。透過墓 碑姓名來界定是否為菲華，多數往生者姓名以漢字與閩南語拼音書寫較好辨 認，少數為無法判別者則會另外歸類。本篇論文調查對象並不包含菲華混血 兒（Mestizo），第二章會加以論述，由於幾世紀來西班牙政策的規範，菲華 混血兒早已融入菲化社會，無論是法律上、文化上他們已同化於菲律賓人，

甚至組成自身 Mestizo 公會，不與菲華來往。

 菲華定義：本篇論文所談論的菲華，為廣義的菲律賓華僑與華人，多指葬地 於菲律賓公共墓園之華人及其家屬，並包含早期至今移居至菲律賓之華僑及 其眷屬，統稱為菲華。

 西化定義：菲律賓長達三個世紀受西班牙政府殖民，所受其文化影響最深。

緊接著美國政府統治，雖短暫卻也長達 47 年之久。在文化方面，無法清楚 切割哪個部分是屬於西班牙抑或美國的，但卻可區分出東、西之差異。因此 以「西化」一詞作為殖民統治之影響。

 基督宗教定義：本文談論西化宗教之影響，包含廣義基督教與天主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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