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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結論

一、研究提要

本論文的研究一開始先闡述隨著時代的演變,大家逐漸關心生死大事,因而 有生死學的興起,接著以死亡的議題帶入佛教的觀點,從佛法的角度探討死亡,

佛法如何在人生的終點站為即將臨終的人去除恐懼,以及幫助在世的人了解生死 大事。法鼓山為台灣四大佛教團體中的其中一個,在法鼓山助念團成立後,台灣 各地區亦紛紛成立了法鼓山的助念組,文山地區的助念組在地區也發揮了它的功 能。

在早期的社會中,死亡是一個非常忌諱的課題,許多人不願甚至不敢去談論 死亡的話題。隨著時代的變化,這變成是一項愈來愈重要且被重視的課題,因而 逐漸有「生死學」(死亡學)的出現,「生死學」(life and death studies)是源自於 西方的「死亡學」(Thanatology),專門研究生命最後階段的相關議題,並且受到 許多的關注。許多人在解決死亡的問題當中,會從互相交流中產生眾多的疑惑,

也就是會不斷地懷疑自己或是別人在解決生者與死者的問題的過程當中是否得 當,並從中找出更好的方法。生死學的興起,就是為了要了解關於死亡問題的研 究所形成的一門學科,其有著揭開「死亡之謎」及擬定「因應死亡的策略」的功 能。雖然這是一門新的學科,但它的內涵已經融入了日常生活中,也關注著人類 養生送死的終身大事。從死亡學研究人類的行為稱為人類死亡學,所涉及的學科 非常廣泛,包含了死亡的生物學、醫學、心理學、社會學、哲學、法學、宗教學、

倫理學等。這些學科不只讓人類更深入認識到死亡,亦對於社會的文明及發展有 深遠的影響力。

佛教有許多宗派,修行方式也相當多元,無論是哪一宗派,均主張將人生作 為修行的道場,參透生、老、病、死以期望了脫生死輪迴。從十二因緣法來看,

佛教認為世間一切皆是因緣而生,因緣而滅,人之所以有老、死的現象,皆為由 生而來。佛教以「諸行無常」來解釋萬物的一切變化,任何事物皆會有「成、住、

壞、空」的現象,人的生命亦如是,每個人都會經歷年老、生病,最後死亡,這 是一個必然發生的現象。台大醫院的醫師柯文哲曾在演講中提到,從醫學角度來

141 柯文哲醫師於 2013 年演講生死的智慧,詳見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0zhdMwD2Z8 2016.01.18。

142 釋聖嚴,《聖嚴法師教淨土法門》,台北市:法鼓文化,2010 年,頁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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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許多佛教道場皆有助念的服務,然而在助念所實施的特色卻不同,以比 較著名的法鼓山、佛光山與慈濟來說,法鼓山開始做助念服務時,因人數不多而 僅限於會員,當參與助念的人數多了之後便擴及至只要能認同法鼓山理念的一般 社會大眾也可申請;相較於此,佛光山與慈濟則是僅限於內部的會員才可申請助 念,在最後的告別式亦同。在助念的當下,法鼓山所唱的是四字佛號,而慈濟則 是唱六字佛號。在四十九天做佛事方面,筆者訪談的其中一個個案是在承天禪 寺,這兩個不同體系的道場來做比較的話,法鼓體系的道場並沒有舉行做七的法 會,而是鼓勵家屬每天為亡者誦經念佛、迴向,並多到寺院參與念佛共修、拜懺 等法會;承天禪寺則是每天下午的晚課有為亡者做七,且家屬需要到場,家屬若 無到場,寺方則將亡者的牌位撤掉。從此現象來看,承天禪寺執行做七儀式方面 比法鼓山嚴格得許多。

法鼓山的全名為「法鼓山世界佛教教育園區」,既名為「教育」,因此所推動 的任何事情與其他團體稍微有些不同。聖嚴法師認為教育是很重要的一環,因此 法鼓山是以教育為主,而在做大事關懷時又與教育相輔相成,正所謂「教育之中 要有關懷的功能,關懷之中也要達到教育的目的。」法鼓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必 須包含這兩項功能,缺一不可。再者,法鼓山又以提倡心靈環保為主軸,故所有 一切事物均須與此相應。

聖嚴法師早期為經懺出身,知道經懺的功用,但也因佛教發展到後來成為以 經懺為主的現象,出家人到處以經懺佛事維生,因而出家人不被世人所尊重,聖 嚴法師明白身為經懺僧的罪惡與痛苦,因此在建立法鼓山時,特別囑咐法鼓山的 出家弟子應以弘法利生為主,這是出家人的本分,不可到喪家或殯儀館做經懺佛 事;此外,聖嚴法師也特別注意法鼓山助念團的大事關懷的相關工作,不可讓助 念團變成誦經團。助念團不單單只是助念,而是要關懷眾生的生死大事,並且將 佛法推廣到社會上,達到教化的作用。

為了達到淨化社會的功能與改革台灣傳統社會上不合時宜的喪葬禮俗,法鼓 山提倡佛化奠祭。以佛教的立場來說,死亡不是結束,而是另一期新的生命的開 始,而聖嚴法師曾提及「從佛教的觀點來看,出生時固然抱著無限的希望而來,

死亡時同樣也向著似錦的前程而去。」、「人生的結束,雖不是喜事,也不是喪事,

而是一場莊嚴的佛事。」因此相較於傳統社會的殯葬禮俗,佛化奠儀採肅穆、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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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的方式來為往生者送別。

早期文山地區尚未成立助念組前是與新店區為同一組,後因新店區人數較為 眾多,文山區的蓮友亦認為可以獨立出來,兩個地區就分開了。早期文山區獨立 出來後人數較少,為培養人才,使大家可以出去助念,何玉秀師姐開始教導助念 法器並訓練文山區的蓮友。二十多年來,地區不斷地接引新人、培養人才與持續 共修,到近幾年開辦大事關懷與助念法器共修的課程,使得愈來愈多人參與,助 念組日益茁壯,人數成長為剛創立時的五倍。文山地區在無論在訓練新人或資深 悅眾的執事方面,皆強調正知觀念的重要性,亦即所做的事必須秉持聖嚴法師的 理念,團本部如何教導,地區即如實地執行。

在助念結束後,有些個案會想了解四十九天佛事的做法與佛化奠祭,此時即 需要蓮友的慰問關懷。關懷除了給予鼓勵與陪伴,理解喪親的悲痛,同時也給家 屬無常的觀念。慰問關懷時蓮友會教導家屬每天自行做大約半小時的早晚課,再 將功德迴向給往生者,為往生者誦經念佛是每天都必須做的功課,而非七天才做 一次。法鼓山鼓勵一切的佛事應由家屬自行完成,因為僧尼的主要職責為弘揚佛 法,而非經懺佛事。

受到傳統社會的影響,大多數的人對於生死大事通常有著忌諱與不跟家人談 論。大事關懷的課程除了讓人了解生死大事是人的生命中必經的一個過程,面臨 親人的往生而不會驚慌失措,同時也教導民眾建立對於生死認知正確的觀念及預 先做好準備,在適當的時機中與親友談論,而不致留下遺憾。

二、研究過程與反思

在研究所的生涯中,受過宗教學的訓練,身為一名宗教研究者,對於各種宗 教團體與宗教信仰均應保持中立的態度,在面對一個現象時,可以用信仰者的角 度去思考去理解及解釋,但研究者不能帶有主觀的立場去做高低的評斷。無論是 在學校修課期間,或論文寫作田野調查期間,我也一直都在學習面對一個宗教團 體或現象,究竟是要以信仰者或是研究者的角度去詮釋。在論文寫作期間,也要 不斷去處理宗教知識與宗教經驗間的資料,如何用我所知的宗教學去探討。

在訪談十位受訪者的過程中,這些受訪者都能夠清楚表達出自身的信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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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對於加入學佛與加入法鼓山的過程及明白法鼓山的理念均能夠侃侃而談,也 能夠將佛法實踐於他們的生命中。在我訪談的個案中,他們有著不同的故事,加 入法鼓山或文山區助念組的動機也不同,有些是歷經過親人的往生才加入,有些 是因長輩年事已高而加入,雖然在處理佛事的過程中有差異,但大體來說都是按 著法鼓山的理念來做。在訪問他們關於喪親者的種種問題,以及為什麼要這麼做 的時候,他們也都能夠告訴我,對我來說是很大的幫助。

台灣的佛教除了四大道場(法鼓山、佛光山、慈濟、中台禪寺)外,尚有許 多的佛教團體,每個佛教團體都有助念,但在儀式的操作上有些許的差別。例如 自己祖父往生時參與助念時,當時候法師所採用的方式是助念與開示相互著做;

而法鼓體系的方式則是助念前與助念後會說法,中間則是不間斷地念佛,若遇有 法師到場關懷則會中途進行開示。我在還沒開始寫論文時碰到了自己的祖父往 生,當時有助念八小時,而在後面超度及告別式上也採用了佛教的儀式;寫論文 期間因緣際會也碰到師長的父親的告別式,雖然師長是佛教徒,但其父親不是佛 教的信仰者,為尊重往生者,因此在這場告別式上不是使用佛教的儀式。以上這 兩次的因緣,還有這幾年常在醫院往生室參與助念及參與佛化奠祭,也促使讓我 去探討其不同的佛教團體對於人生最後階段的做法之間有何差別。

然而在研究或實際參與這個議題時,也遇到不一樣的聲音。我的朋友在殯儀 館工作,他認為助念是最浪費時間且沒意義的事,因助念是八小時不要移動大 體,與其這麼做,不如誦腳尾經,甚至認為遺體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本來就會發生 變化,與助念無關。以佛教的立場來看,佛教除了重視人的此生也重視未來世,

然而在研究或實際參與這個議題時,也遇到不一樣的聲音。我的朋友在殯儀 館工作,他認為助念是最浪費時間且沒意義的事,因助念是八小時不要移動大 體,與其這麼做,不如誦腳尾經,甚至認為遺體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本來就會發生 變化,與助念無關。以佛教的立場來看,佛教除了重視人的此生也重視未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