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語飲食詞彙的隱喻研究

全文

(1)國立政治大學斯拉夫語文學系碩士論文指導教授：葉相林博士.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俄語飲食詞彙的隱喻研究.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碩士班研究生：張瑞承中華民國一○一年一月六日.

(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3) 誌謝頁這份論文能夠完成，首先必須感謝我的指導教授葉相林老師，從碩一下跟老師討論主題、閱讀文獻書籍，到真正開始撰寫並通過大綱審查，再到主要內容的書寫，其間老師不斷地檢查並修改，知道老師非常忙碌，卻需要她花很多時間與精力指導我的論文，真的非常地感恩。同時，也必須感恩宋雲森老師和王怡君老師對我的論文的指教，使這本論文更有邏輯、內容更加完善。. 治政前就已如此了，為了進入系上碩士班，我花大了三萬五特地從俄羅斯回國考立所，參加了系上大大小小的事務，幾乎每年都參加研究所，之後進到研究我想，應該很少人像我碩士班過得如此特別的吧！從未進入碩士班之. ‧ 國. 學. 風情夜的演出和幫忙，亦擔任研討會或姊妹校簽約的司儀，還有擔任社科院高教授的國科會計畫助理等等，這些都讓我擁有更多的能力。. ‧. 碩士班這兩年半的時間，我得到非常多的幫助和關愛：徐老師、鄢老. Nat. sit. y. 師、美莊學姊、茵茵學姊等；我的老朋友們中天、柏豪、東輝、莉莉、孟. er. io. 緯等等；愛亂認作為弟弟妹妹的小朋友們岳泓、博任、冠宇、晨豪、健軒、家安、奢扣、惟筑等等；還有經過漫長的相互等待，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n. al. Ch. i n U. v. 的女友冠如，都給我很多的信心、毅力和勇氣。未來的人生路很長，我相. engchi. 信我們的親情、友情和愛情都會長長久久的。. 最後，我想感恩的人首先是把我拉拔長大的爸媽，雖然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們很囉唆，但他們的一言一語我都有聽進去；另外一位就是啟發我人生智慧的證嚴上人，她的話語以及德範無時無刻不影響著我，雖然我還有很多壞習慣需要改進，但是因為他們，我才有現在如此幸福的人生，感恩。用一句證嚴上人的靜思語與大家共勉：「信心、毅力、勇氣三者具備，則天下沒有做不成的事。」張瑞承 01.2012.


(5) 目. 錄. 第一章導言 ………………………………… .………………….…1 第一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第二章. 研究動機 ……………………………….………………1 研究目的 ……………………………….………………4 研究對象 ……………………………….………………5 研究方法 ……………………………….………………6. 治政大理論根據與文獻探討 ............................... ...............9 立 ‧. ‧ 國. 學. 第一節詞彙意義類型與詞彙多義現象 …… ……… . … …… 9 第二節隱喻及其特點 …………………………………..……15 第三節雷可夫與詹森之概念隱喻理論 ……………….……26. Nat. er. io. sit. y. 第三章飲食詞彙的隱喻意義 ………………………………..…41. n. 第一節食物詞的a隱喻意義 …………………………..………41 v i l的第二節食物特質詞隱喻意義 …………………….………57 n Ch hi U c ……………...........………68 第三節飲食動作詞的隱e 喻n意g義第四章飲食詞彙的概念隱喻分析 …………………………….87 第一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 思想為食物 …………………………….........………87 情感為食物 ………………………................. …..…97 思想為飲食動作者 ……………… .................. …106 情感為飲食動作者 …………….................. ……110. -I-.

(6) 第五章結論 ………………………………………………..……117 第一節研究發現 ……….....................……………………117 第二節建議 …………………….............................. ……122 參考書目 …………………………………………………………125 專書與論文 ……………………………………................... 125 語料來源 ……………………………………...................... 129. 政治大. 附錄一：飲食詞彙匯編 ......………………………………….…131. 立. ‧ 國. 學. 第一部分食物詞、食物特質詞、飲食動作詞匯編 ……...131 第二部分論文語料匯編 ………………………................ 139. ‧. 附錄二：俄語摘要 …………………………………………….…161.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I-. i n U. v.

(7) 摘要欲了解某一民族的文化，則研究此民族的語言是絕佳的途徑，因為每個民族的語言皆為文化發展及積累的產物，受到文化的影響甚鉅。透過語言的視窗，可以一窺蘊藏豐富寶藏的民族文化。文化的範疇廣大，其中飲食文化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因為飲食是人類自古以來生存最基本的要求，是人類最為熟悉的事物之一，因此，語言亦承載了相當豐富的飲食文化內涵。. 治政其中詞彙意義的轉變尤為明顯，為了替大量大從未見過的事物或抽象難解的立或概念的某些特徵與較為熟悉且具體的事物或概念概念命名，若上述事物隨著時代的演變，以及人類探索的事物日趨複雜，語言亦不斷變化，. ‧ 國. 學. 的某特徵之間具有「相似性」，人們即會產生「聯想」，並以原本擁有的詞彙加以指稱，使得原本的詞彙產生另一種意義，也就是「轉義」，當中常蘊. ‧. 含有「隱喻」的思維，因此轉義又可稱為「隱喻意義」，這些隱喻意義說明了人類是如何來認識週遭客觀世界。. sit. y. Nat. er. io. 俄語的發展進程亦是如此。俄語是俄羅斯文化的載體，自然承載了豐碩的俄羅斯飲食文化。而了解飲食文化的途徑可透過俄語飲食詞彙的研. n. al. Ch. i n U. v. 究，這些原本描寫食物、食物味道或飲食行為的飲食詞彙，在龐大的俄語. engchi. 系統中，被用來指稱某些抽象的事物或概念；也就是說，經過語言長期的發展，俄語飲食詞彙產生了相當多的隱喻意義，這些隱喻意義儘管是俄語使用者不易察覺到的，卻表達了俄羅斯民族的思維特性。本論文旨在研究俄語飲食詞彙，包括食物詞、食物特質詞以及飲食動作詞的隱喻意義與用法，並從中觀察俄語中所隱含的思維方式與認知特點，以及語言所反映的民族思維特性。預期將能豐富俄語詞彙隱喻研究的視野，提供欲了解飲食隱喻的研究者、俄語教學者及學習者之參考。關鍵詞：隱喻、概念隱喻理論、映射模式、食物詞、食物特質詞、飲食動作詞、民族思維特性.


(9) 第一章導言第一節研究動機語言中的飲食詞彙是反映民族生活方式、人文習俗十分重要的一個詞群。從生活文化層面看來，飲食對於了解民族性是很重要的材料，從一個民族的傳統食物中，不僅能看見民族的飲食特色，更可以了解這個民族的文化、習俗、生活環境。它作為人類最原始、最基本的行為，是生存的第一需要。也就是因為飲食對一個民族文化是如此重要，所以它會影響文化. 治政了直義以外的意涵，對這些意涵分析的結果大，可以了解語言所反映的思維立特性。的各種層面，其中包含了語言。飲食詞彙在語言中長期發展的結果，產生. ‧ 國. 學. 俄語中有為數不少的食物名稱、有關飲食的動詞與食物的氣味、口味. ‧. 等形容詞，一般俄語學習者很容易了解它們的基本意義（也就是直義）及如何正確使用這些詞彙。俄語學習者可能都知道， кислый 是酸的意思，可. Nat. sit. y. 以組成詞組 кислые щи（酸菜湯）；е сть 是吃，可搭配食物名稱，例如：е сть. er. io. яблоко（吃蘋果），也就是說，這是對飲食詞彙的第一層認識。然而，細查這些詞彙，可以發現大多數詞彙都有許多由直義派生而來的轉義。 Кислый. n. al. Ch. i n U. v. 除可表示食物的酸味以外，尚可表示悶悶不樂的意思，可以與代表臉部表. engchi. 情的詞相連用，例如： кислое выражение（鬱悶不悅的表情）；又如， е сть 作為承受之義，與代表痛苦情感的詞連用，如： съ е сть ст радание（受痛苦折磨）。很多詞都具有轉義，本論文將從「隱喻」的理論來探討這個問題。隱喻用來加強語言表達效果，或作為詩歌、文學作品的重要表現手法，在傳統語言學認知上，都只將它當作一種單純的語言現象、一種單純的文學手段的修辭格。然而，當代語言學卻認為隱喻不僅是修辭格，更是一種透過語言表現出來的思維方式，它不僅存在於文學作品中，更隱藏於人類慣用的語言中，只是我們沒有意識到。美國學者理查茲（ I. A. Richards ）指出，「隱喻是人類語言無處不在的原理，人們日常交際中平均每三句話就. -1-.

(10) 有一個隱喻。」1 隨著美國語言學家雷可夫（ G. La koff）和詹森（ M. Johnson ） 1980 年的著作 «M etaphors we live b y»（中譯本：《我們賴以生存的譬喻》，周世箴譯註）問世，隱喻的研究立刻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透過他們的假設「人類的概念系統基本上是隱喻性的」發現，不管是何種語言，幾乎所有的概念都有隱喻的存在，當人們發現已知的事物與某種未知、難以理解的事物之間有相似之處，並借助已知事物的概念來認識未知、抽象的事物，隱喻就產生了。由於未知、難以理解的事物到處充斥於我們的生活中，舉凡心靈世界、宇宙、宗教理念等等，為了使人容易理解，必須在語言中大量使. 政治大. 用隱喻，所以隱喻實在是無所不在，時時影響著人類的生活。. 立. 從雷可夫和詹森的研究中，我們可以發現英語隱喻用法中的某些特. ‧ 國. 學. 性，例如：生活中的爭辯跟「戰爭」是有關係的；從我們身邊無聲無息流逝的時間跟「金錢」有著極高的相似性，所以很多原本與戰爭、金錢連用. ‧. 的詞語，也都分別被運用在爭論和時間的概念上；人的思想、觀念等抽象的東西，在龐大的語言系統中，可以被轉換成某種食物，被人吸收、消化. Nat. sit. y. 等等，這些往往是語言使用者本身沒有察覺到的。這本著作中列舉出了許. er. io. 多平常被人們所忽略的語言現象，但這些語言現象卻表達了人類認知上的特點。這些語例引發我們對不同語言作類似觀察的動機。因此，本論文將. n. al. Ch. i n U. v. 從俄語中有關飲食的詞彙著手，觀察帶有隱喻的飲食詞彙所反映的俄語思維特性。. engchi. 綜觀學界先進的專著及論文，對於飲食隱喻的研究並不少，例如：高旗、賈修桂的〈英漢語食物範疇動詞的概念隱喻研究〉；劉貞玉的〈英漢習語中的飲食隱喻〉；劉莼、黃建濱的〈英漢飲食詞匯隱喻淺析〉；吳靜的〈漢俄味覺詞引申義對比研究初探〉；洪郁芬的《與飲食行為相關的中文譬喻與中華文化》等。這些論著以語言對比為主，從食物名稱、飲食動作、食物的口味、煮食動作、廚房用具等有關飲食行為的隱喻來探討。. 1. R i c h a r d s I . A. T h e P h i l o s o p h y o f R h e t o r i c . [ M ] . N e w Yo r k : O U P, 1 9 3 6 . 引文出自：徐玲，〈從隱喻的認知角度談大學英語詞彙教學〉，《長春教育學院學報》，第 2 6 卷第 1 期， 2010，頁 105。. -2-.

(11) 此外，俄羅斯的語言文化學領域亦有以「食物」或「飲食」概念為主題的博士論文，例如：米羅諾娃（ И. К. Миронова）所著《俄羅斯民族意識中的「食物」概念域：基礎認知命題結構及其詞彙體現》 2 ；薩維莉耶娃（ О. Г. Савельева ）所著《作為語言世界圖景片段的「食物」概念：詞彙語義與認知語用觀點》 3 以及茲羅賓娜（ Ю. Л. Злобина）所著《德俄詞彙熟語系統中「飲食態度」之特徵意涵》 4。俄國學者阿茹丘諾娃（ Н. Д. Арутюнова ）的著作《語句及其思維》（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 его смысл », 2003 ）中，提出負面的痛苦或憂傷等概念常常等同於「液體」的概念，因此這些詞彙都可跟「喝」這個飲食動作產. 治政例如， пить мук у（深感痛苦）、 хлебн уть горя（大嘗盡苦頭）等。這本書中立世界的詞彙，其主題並不限於飲食的隱喻。本論文大量探討有關人類內在生連結，原本代表杯中液體內容物的詞彙被表示痛苦、悲痛的詞彙取代， 5. ‧ 國. 學. 希望能夠聚焦於飲食詞彙，透過與飲食相關的三個不同面向 —第一，指稱食物；第二，描寫食物的特質；第三，說明飲食動作 —之詞彙群來進行研. ‧. 究。本論文的俄語例句皆附上中文翻譯，有中文作為對照的背景，可以突顯俄語飲食詞彙的特點。. sit. y. Nat. er. io. 本論文除了希望對於飲食隱喻有更深入的瞭解之外，也希望從中了解俄語中所隱含的思維方式與認知特點，以及語言所反映的文化特殊性。不. n. al. Ch. i n U. v. 同的語言群體受到文化影響，就會有不同體驗生活、認識世界的方式，也. engchi. 就會有各種不同的隱喻產生。這是非常值得探究的課題。因此，在本論文中，希望分析一些大家平常容易忽略的語言現象，並期許本論文的研究成果能作為欲了解飲食隱喻的研究者、俄語教學者及學習者的參考。. 2. 3. 4. 5. М и р о н о ва И . К . Ко н ц е п то с ф е р а «Е д а » в р ус с ком н а ц и о н а л ь н ом с о з н а н и и : б а з о в ы е ко г н и т и в н о - п р о п о з и ц и о н а л ь н ы е с т р ук т ур ы и и х л е кс и ч е с к и е р е п р е з е н т а ц и и . АК Д . – Е кат е р и н бур г, 2 0 0 2 . С а в е л ь е ва О . Г. Ко н ц е п т «е д а » ка к ф р а гм е н т я з ы ко во й ка р т и н ы м и р а : л е кс и ко с е м а н т и ч е с к и й и ко г н и т и в н о - п р а г м ат и ч е с к и й а с п е к т ы . АК Д . – К р а с н од а р , 2 0 0 6 . Зл о б и н а Ю . Л . О б о з н ач е н и е п р и з н а ка «о т н о ш е н и е к п и щ е » в л е кс и ко ф р а з е о л о г и ч е с ко й с и с т е м е н е м е ц ко го и р у с с ко го я з ы ко в . А К Д . – В о р о н е ж , 1 9 9 0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П р ед л оже н и е и е го с м ы с л ( л о г и ко - с е м а н т и ч е с к и е п р о бл е м ы ) . И зд . 3 - е , с т е р . – М . : Е д и то р и а л У Р С С , 2 0 0 3 , с . 1 0 0 - 1 0 2 .. -3-.

(12) 第二節研究目的本論文藉由隱喻的研究方法進行與飲食有關的詞彙之分析，呈現轉義的機制、隱喻的用法，並從中觀察俄語中隱含的思維、認知特性以及語言的民族特性。研究目的之達成，可以透過以下步驟：一、探討詞彙語義理論與隱喻分析方法本論文語料分析之理論依據，將在此步驟作一探討。理論探討共分三個主題：第一為「詞彙意義類型與詞彙多義現象」，主要探討詞彙意義的種. 治政及其用法具有的特點；最後是「雷可夫與詹森之大概念隱喻理論」。立. 類以及直義與轉義的區別；第二為「隱喻及其特點」，介紹隱喻、隱喻種類. ‧ 國. 學. 二、蒐集直義帶有飲食意義的詞彙. ‧. 欲從事飲食隱喻的研究，必須先蒐集直義與飲食相關的詞彙，直義範圍限定於：第一，指稱食物；第二，描寫食物的特質；第三，說明飲食動. Nat. sit. y. 作之詞彙群。除使用俄漢與俄俄詳解詞典外，以上三類飲食詞彙的蒐集，. er. io. 亦參考依據詞彙意義分類的詞典，如：巴蘭諾夫（ О. С. Баранов ）所著《俄語義類詞典》（ «Идеографиче 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2002 ）、瑪爾. n. al. Ch. i n U. v. 科夫金（ В. В. Морковкин ）主編的《現代俄語詞彙基礎系統》（ «Система. engchi. лексиче ских минимумов современного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2003）、巴本柯（ Л. Г. Бабенко）主編的《名詞詳解大詞典》與《動詞詳解大詞典》（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суще ствительных : Идеографиче ско е описание. Синонимы. Антонимы », 2005;.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глаголов: Идеограф иче ско е описание. Синонимы. Антонимы. Английские эквиваленты. », 2005）；主題詞典，如：《俄羅斯文化空間：語言文化學詞典》（ «Р усско е культ урное про ст ранство :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че ский словарь », 2004），以及收錄有上述詞彙的書刊或文章，如：俄國學者哈爾岑科（ В. К. Харчен ко）所著《詞之轉義》（ «Перено сное значение слова », 2009 ）、俄國學者阿茹丘諾娃所著《語言與人的世界》（ «Язык и мир человека », 1999）與《語句及其思維》（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 его смысл », 2003）. -4-.

(13) 或是加克（ В. И. Гак）所著《語言之轉換》（ «Языковые преобразования », 1998）等。再透過由普希金學院校長普羅霍洛夫（ Ю. Е. Прохоров）所主持的俄語參考資訊入口網站《 Грамот а.ру 》（ Справочно-и нформационный порт ал «Грамот а.ру » ）中的線上詞典《俄語詳解大詞典》（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1998）（由庫茲涅佐夫（ С. А. Кузнецов ）主編），以及俄語語料庫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рп ус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НКРЯ）找出意義相近的詞彙群。最後，透過俄漢與俄俄詳解詞典，確認所蒐集到的這些詞彙是否帶有轉義，並僅保留帶有轉義的詞彙作為分析的語料。我們將在本論文的附錄中列出論文語料範圍的飲食詞彙以作為主題詞群之索引。. 治政三、分析上述三類飲食詞彙的隱喻意義大立 ‧ 國. 學. 描寫飲食詞彙的隱喻意義，分析直義與轉義之間的關聯，並且觀察這些詞彙轉義用法的特性。. ‧. 四、針對飲食詞彙的轉義用法進行概念隱喻的分析. sit. y. Nat. er. io. 藉由觀察與飲食詞搭配的非食物詞，以及這些隱喻用法背後隱藏的認知訊息，可以看出俄語所反映的思維特性。藉由這樣的概念隱喻分析可以. n. al. Ch. i n U. v. 發現，俄語飲食詞彙可能與人的情感、智識、觀點或其他事物的特質產生. engchi. 關聯，反映出俄語的民族文化特點。. 第三節研究對象研究對象可從以下兩方面來說，第一是關於隱喻類別的區分，第二是語料範圍的限定。本論文研究的飲食隱喻是一般大眾所使用，並被納入詞典中的隱喻，也就是「語言性隱喻」（ языковая мет афора ），我們並不將特定文學作品中的「藝術性隱喻」（ художе ст венная мет афора ）或「詞的個人化使用」（ индивидуальное упот ребление слова ）拿來作比較。當然，詞典中亦收錄為數不少的文學例子；儘管非俄語母語者未必能判定這些例子是否為詞的個人化使用或語言性隱喻，但我們認為，能被收錄進詞典中的. -5-.

(14) 句子，亦是大眾所了解、所能接受，甚至是大眾所使用的，因此，我們認為這些例子亦適合作為分析的語料。再者，有關飲食的範疇其實很廣泛，但本論文關注的是飲食動作的接受者（食物）、食物的特質，以及飲食動作本身的隱喻用法特性。本論文收錄 480 個與飲食相關的語例，共計 74 個詞彙，作為分析的語料。烹調工具與過程，嗅覺、味覺與消化器官等，不在本論文探討範圍之內。此外，可作為食物，但該詞轉義並非來自於它作為食物特性的語例，亦不探討，例如：魚、牛、豬、雞等動物都可成為食物，但這些詞具有的轉義，並不是因為作為食物，而是因為牠們本身具有的動物特性而產生轉義，因此，以. 政治大. 上所述皆不在我們的探討範圍之內。. 立. 另外，這三類詞彙群中的詞彙並非每一個都具有隱喻，只要在詞典中. ‧ 國. 學. 沒有轉義的詞彙，我們也不作探討。此外，本論文也收錄數個動物（如昆蟲）飲食行為的動詞（如： жалить ），因為這些飲食行為動詞的轉義和人. n. al. 一、語料分析法. Ch. engchi. y. sit. io. 本論文採用的主要研究方法如下：. er. Nat. 第四節研究方法. ‧. 的飲食動作類似，也可用於描述人的內在抽象世界。. i n U. v. 本論文的語料主要來源為俄漢詞典，如：大俄漢詞典（北京）、俄漢詳解大詞典（哈爾濱）等；俄俄詳解詞典，如：奧日戈夫（ С. И. Ожегов ）與什維多娃（ Н. Ю . Шведова）於 1997 年出版的《俄語詞典》（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1997）、蘇聯科學院於 1986 年出版之四冊《俄語詞典》（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в четырех томах », 1986）；依據詞彙意義分類的詞典，如：巴蘭諾夫（ О. С. Баранов ）所著《俄語義類詞典》（ «Идеографиче 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2002）、瑪爾科夫金（ В. В. Морковкин ）主編的《現代俄語詞彙基礎系統》（ «Система лексиче ск их минимумов современного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200 3）、巴本柯（ Л. Г. Бабен ко ）主編的《名. -6-.

(15) 詞詳解大詞典》與《動詞詳解大詞典》（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суще ствительных : Идеографиче ско е описание. Синонимы. Антонимы », 2005;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глаголов: Идеографиче ское описание. Синонимы. Антонимы. Английские эквиваленты . », 2005）；主題詞典，如：《俄羅斯文化空間：語言文化學詞典》（ «Р усское культ урное про ст ранство :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че ск ий словарь », 2004）；線上詞典《俄語詳解大詞典》（ «Б 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1998）（由庫茲涅佐夫（ С. А. Кузнецов ）主編）、俄語語料庫（ НКРЯ），以及收錄有上述詞彙的書刊或文章，如：俄國學者哈爾岑科（ В. К. Харченко）所著《詞之轉義》（ «Перено сное значение слова », 2009）、俄國學者阿茹丘諾娃所著. 治政（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 его смысл », 2003）或是大加克（ В. И. Гак）所著《語言之轉換》（ «Языковые 立 преобразования », 1998 ）等。. 《語言與人的世界》（ «Язык и мир человека », 1999）與《語句及其思維》. ‧ 國. 學. 二、義素分析法. ‧. 義素分析法用於判斷直義與轉義的關係。轉義的產生常來自於直義的. Nat. sit. y. 某個義素，由於被描述的新事物與該義素有相關性、相似性或聯想性而來。. er. al. n. 何被運用。. io. 透過此分析法，我們可以更加了解俄語中的轉義機制及隱喻在此機制中如. 三、概念隱喻分析. Ch. engchi. i n U. v. 雷可夫和詹森認為隱喻在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遍佈語言、思維與行為中，透過假設「概念系統基本上是隱喻性的」，並藉由語言分析證明，概念是隱喻性的，並且建構了日常生活。我們從此觀點出發，利用概念隱喻的分析，顯現隱喻如何在飲食這個概念中運作，以及如何表現在俄語的日常語言中。. -7-.

(16)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8-. i n U. v.

(17) 第二章理論根據與文獻探討本論文的研究角度欲從美國語言學家雷可夫（ G. Lakoff）和詹森（ M. J ohnson）的「概念隱喻」切入，對飲食詞彙中的轉義進行詞義分析與系統化。由於本論文擬從事的隱喻研究，與詞彙中意義的轉義密不可分，因此必須要先對詞彙意義分類與多義現象有概括性的認識；其後，便要針對隱喻深入探討，除了其定義、種類等等，透過文獻參考，尚可發現隱喻所隱含的特點，這些特點透露出民族的思維特性；最後，欲研究隱喻，必須認識對隱喻有著突破性意義的「概念隱喻理論」，此理論為本論文提供穩固可. 治政也就是觀察出俄語所反映的民族思維特性。大立. 靠的根基。透過「概念隱喻」的分析，將可達成本論文最重要的研究目的，. ‧ 國. 學. 因此，第一節首先介紹詞彙意義類型與詞彙多義現象，重點為直義與轉義的區別。其次進入第二節介紹何謂隱喻、隱喻學者對它的分類，並說. ‧. 明隱喻用法所表達的事物有何特點。而由於本論文主要以雷可夫和詹森的學說為依據，故在第三節將進入本論文語料分析的主要理論根據，也就是. Nat. er. io. sit. y. 介紹以上兩位語言學家的「概念隱喻理論」。. 第一節 a詞彙意義類型與詞彙多義現象. n. iv l C n h i U 壹、詞彙意義的類型 engch. 根據維諾格拉多夫（ В. В. Виноградов）的分析，詞彙意義（ лексиче ское значение）由不同角度可劃分為以下幾種類型：直義（ п рямое значение）與轉義（ перено сное значение）；自由意義（ свободные значения）；熟語性詞義（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и связанные значения ）；功能句法性詞義（ 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о -синт аксиче ски ограниченные значения ）；結構性詞義（ конст руктивно обусловленные значения）；表現力同義詞（ экспре ссивно синонимиче ские значения）。 6 6. В и н о г р а д о в В . В . И зб р а н н ы е т р уд ы . Ле кс и ко л о г и я и л е кс и ко г р а ф и я . – М . : Н аука , 1977, с. 162-189.. -9-.

(18) 上述之詞彙意義類型所涵蓋的範圍並非完全相互排除，而是從不同角度說明詞義特性，因此一個特定的詞彙意義可能同時屬於不同意義類型。例如 е сть 的直義為「吃」，可與大多數的食物名稱連用，詞語搭配的限制少，故亦可稱之為自由意義；而 е сть 作為「接受、承受」，屬於轉義，從詞語搭配角度看來，僅能與某些表達引起負面情緒的詞連用（如： съе ст ь пощечин у（吃下一記耳光 ﹝ →被打耳光 ﹞ ）），說明這個意義屬於熟語性詞義。自由意義屬於直義所具有的特性，於此不再詳述；以下介紹熟語性詞義、功能句法性詞義、結構性詞義與表現力同義詞義。「熟語性詞義是詞在固定的詞組中使用的意義，其構成不是事物的邏. 治政夫所舉之例： облечь（授以、賦予）可有以下搭配大： облечь доверием（予授權），但不可能有 облечь т айной（賦予秘密）以信任）、 облечь властью（立輯關係決定的，而是現代俄語詞彙系統內部規律決定的。」7 如維諾格拉多. ‧ 國. 學. 此種說法，因為不符詞彙系統內部規律。. ‧. 功能句法性詞義是詞在句中之特定句法功能上顯現的意義。此時詞的句法本質就如同句子的一部分，並且歸入詞的語義特點中。維諾格拉多夫. Nat. sit. y. 以 петух（公雞）一詞為例：Вот т ак петух . Этот петух всегда вс ем испортит. er. io. наст роение! （就是這麼個好鬥之人。他總是把大家的心情打壞。） Пет ух 的轉義「好鬥的人、好打架的人」只有在這類特定句法位置上才能體現出. n. al. Ch. i n U. v. 來。功能句法性詞義是某種社會現象、性質，或某些個人本質總括的典型. engchi. 形象之結果，也是民族對這些現象、個人本質的評價、特點的表達方式。結構性詞義的特點是詞要在嚴格特定的句法組合中才能顯現其詞彙意義。維諾格拉多夫舉了幾個例子： разобраться 的直義為「安排妥當、歸置好」，但在特定的句法組合 разобрать ся в чем -л.中，就產生了結構性語義「研究明白、了解清楚」，如 разобраться в вопро се（把問題弄清楚）； играть 在 играть во что -л.的結構中體現「參加體育活動」的意義，如 играть в футбол（踢足球），而 играть на чем -л.則用於「演奏樂器」，如 играть на. 7. Ш а н с к и й Н . М . , И ва н о в В . В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В 3 - х ч . У ч е б . п о с о б и е д л я с т уд е н то в п е д . и н - то в п о с п е ц . № 2 1 0 1 «Р у с . я з . и л и т. », ч . I . В вед е н и е . Ле кс и ка . Ф р а з е о л о г и я . Ф о н е т и к а . Гр а ф и ка и о р ф о г р а ф и я . – М . : П р о с в е щ е н и е , 1 9 8 1 , с . 1 6 - 1 7 .. -10-.

(19) гит аре（彈吉他）等等。俄文中有很多詞與原始詞之稱名意義（ номинативное значение ）有同義關係，但卻不具直接的稱名意義，而具有表現力同義詞義。例如： одеть （穿）的同義書面用語為 облечь，只有在修辭性的上下文中使用，此書面語已不具自由稱名意義（ свободно-номинативное значен ие ）或派生稱名意義（ производно-номинативное значение ），而是表現力同義詞義。以上簡要說明維諾格拉多夫對詞彙意義的分類，熟語性詞義、功能句法性詞義、結構性詞義與表現力同義詞義的論述。以下針對論文探討範圍. 政治大. 之多義現象、直義與轉義加以詳述。. 立. 貳、詞彙單義與多義現象. ‧ 國. 學. 詞彙僅有單一意義的性質，稱為「單義現象」（ однозначно сть 或. ‧. моно с емия）。詞彙的單義現象常出現於術語詞彙中，如：пищеварение（消化）、лечебное пит ание（食療）等或日常生活用語，如：т абуретка（凳子）、. Nat. sit. y. подоконник （窗台）等。然而，此種現象在語言中已非典型。「對於極大. er. io. 多數的詞彙或是為數不少的術語詞彙，更為普遍的是詞彙的「多義現象」（ многозначно сть 或 полисемия）。」 8 「當語言使用者有需要藉助某詞來. n. al. Ch. i n U. v. 命名在此語言中尚未有名稱的新現象時，該詞就有能力獲得新的意義而出. engchi. 現語義變體，也就產生多義現象。」 9 因此，簡言之，「詞彙的多義現象即是指詞有多於一種意義能被使用。」 10此現象又可分出不同種類的詞彙意義，其中包括詞的「直義」與「轉義」。. 8. М а с л о в Ю . С . В в ед е н и е в я з ы ко з н а н и е . У ч е б . п о с о б и е д л я ф и л о л . с п е ц и а л ь н о с т е й у н - то в . – М . : В ы с ш а я ш ко л а , 1 9 7 5 , с . 1 2 4 . 9 同上註。 10 К р ы с и н Л . П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Ле кс и ч е с ка я с е м а н т и к а . Ле кс и ко л о г и я . Ф р а з е о л о г и я . Ле кс и ко г р а ф и я : уч е б . п о с о б и е д л я с т уд . ф и л о л . ф а к . в ы с ш . у e ч е б . з а в ед е н и й . – И зд . 2 - е , с т е р . – М . : Ака д е м и я , 2 0 0 9 , с .5 0 .. -11-.

(20) 參、詞的直義「詞的「直義」（ прямое значение ）是音的綜合體與概念的直接聯繫，是直接的指稱命名。」 1 1「直義通常是詞的基本意義，直接對物體、行為、特性起稱名作用。」 12又由於它體現了詞的原始語義功能，所以直義又可稱為「原始意義」（ первичное значение ）。於此，我們舉幾個例子來說明何謂詞的直義。以「麵包」（ хлеб）及粥（ каша ）兩個食物詞為例。對俄國人來說最重要的食物就是「麵包」，有俗諺說： Хлеб – вс ем у голова.（麵包為萬物之首）；關於「粥」亦有俗諺. 治政親）。據奧日戈夫與什維多娃於 1997 年出版的大《俄語詞典》（ «С ловарь 立包是「由麵粉烘培而成的食物」（ пищевой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1997 ）指出，麵. Щи да каша – мать наша.（蔬菜湯及粥是我們的母親。意指重要性如同母. ‧ 國. 學. прод укт, выпекаемый из муки ）；而根據蘇聯科學院於 1986 年出版之四冊《俄語詞典》（以下簡稱 МАС） 1 3 指出，「粥」意思是「用水或牛奶煮熟的. ‧. 榖粒食物」（ сварен ное на воде или молоке кушанье из круп ы ）。以上為這兩個詞的直義，用於直接指稱麵包和粥等物體。. sit. y. Nat. er. io. 另外，以食物特質詞為例，「甜的」（ сладкий ）指的是「具有令人愉悅、糖或蜂蜜特有口味的」（ имеющий приятный вкус, свой ственный с ахару. n. al. Ch. i n U. v. или мед у）；「苦的」（ горький ）其意為「帶有特殊、令人不快的刺激口味. engchi. 的」（ имеющий о собый неприятный едкий вкус ）。. 而對飲食動作詞而言，「吃」（ е сть）這個動作，在俄語詞典（ МАС）中指「接受食物、將 … 當作食物」（ принимать пищу, упот реблять в пищу ）；「咀嚼」（ жевать ）意思是「在嘴中和著唾液磨碎、軟化食物或某種東西」（ размельчать, разминать пищу или что -л. во рту, перемешивая со слюной ），以上是詞的直義，直接說明動作的過程。 11. 12 13.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с с к и й л и т е р ат ур н ы й я з ы к : У ч е б н и к / П . А. Ле ка н т, Н . Г. Го л ь ц о ва , В . П . Жуко в и д р . П од р ед . П . А. Ле ка н т а . – И зд . 6 - е , с т е р . – М . : В ы с ш а я ш ко л а , 2 0 0 4 , с .1 0 . 同註 1 0 （ К р ы с и н Л . П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頁 5 1 。本節詞語解釋均出自此兩部詞典。. -12-.

(21) 因此， купить хлеб（買麵包）、 сварить кашу（煮粥）、 сладкие ягоды （甜漿果）、горькое лекарство（苦藥）、е сть яблоко（吃蘋果）、жевать пищу （咀嚼食物）等用法皆為詞直接指出、說明物體、行為或特性，也就是直接與概念及其特徵起相關作用，這就是詞的直義用法。. 肆、詞的轉義一、語言固定事實的轉義何謂詞的「轉義」（ перено сно е з начение ）？「當一個詞的直義經過. 治政而產生第二種，甚至更多種的詞彙意義，這些大新的意義就叫「轉義」。」立聯想關係（ ассоциативная связь ），並用同一個詞來「由於它是概念間發生. 轉移的結果，也就是用某種物體、行為或特性來對其它事物作指稱命名， 14. ‧ 國. 學. 間接指稱各種不同的物體、現象及性質，體現詞的次生語義功能，所以詞的轉義亦稱為「次生意義」（ вторичное значение ）。」 1 5. ‧. 「麵包」（ хлеб ）除了前述的直義外，尚有「口糧、糧食」（ пища,. Nat. sit. y. пропит ание）及「謀生方式、工資」（ средства к суще ствованию, заработок ）. er. io. 等義，例如： изведать горечь ч ужого хлеба（嘗到靠別人養活之苦；為五斗米折腰）、заработ ать на хлеб（賺錢餬口）；粥（ каша）在直義的基礎上，. n. al. Ch. i n U. v. 衍生出「外觀令人聯想起此食物的半流質物質」（ какая-л. п олужидкая масс а,. engchi. напоминающая видом это кушанье）和「某種雜亂事物、亂七八糟」（ нечто бе спорядочное, п ут аница ）等兩個轉義，例如：бетонная каша（混凝土漿）、 каша из снега（融雪泥濘）或 каша в изложении （語句毫無條理）。味覺詞「甜」（ сладкий ）尚有「充滿了滿意、幸福、喜悅的」（ исполненный довольства, счасть я, радо сти ）、「令人愉悅、感到滿足的」（ приятный, исполненный удовольствия ）、「過於殷勤的、逢迎討好的」（ умильный, приторно-угодливый ）等義，例如：сладкая жизнь（甜蜜的生活）、сладкие мечты（美妙的理想）、 сладкое холопское выражен и е（諂媚卑微的表情）； 14 15. 同註 1 0 （ К р ы с и н Л . П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頁 5 1 。同註 11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с с к и й л и т е р ат ур н ы й я з ы к . ），頁 1 0 。. -13-.

(22) 「苦的」（ горький）透過味道產生的聯想，可指生活、遭遇：「充滿艱難、不幸、痛苦；沉重的、可憐的」（ исполненный тягот, невзгод, горя; тяжелый, горе стный ），或者指人：「苦命的」（ тот, на долю которого выпало много горя），例如：горькая жизнь（痛苦的生活）、горький опыт（沉痛的教訓）、 горький сирот а（不幸的孤兒）。動詞「吃」（ е сть）除了前述的直義外，還有「折磨、不予安寧」（ м учить, не давать покоя ）、「腐蝕、侵蝕」（ разрушать химиче ски ）等義，例如：з ависть съела （忌妒地要死）、 ржавчина е ст железо （鐵生鏽）；在口中反覆咀嚼（ жевать）的動作與反覆思索、重複同一動作的意象發生聯想，因此產生. 治政 обсужд ать, разбирать одно и то же ），例如： жевать 大 один и тот же вопро с （反覆討論同一個問題）。立. 轉義「長時間且煩躁無味地討論、反覆思索同一事物」（ долго и нудно. ‧ 國. 學. 以上這些新的意義就是原義的概念和其他事物、現象之概念發生聯想. ‧. 關係的結果。「某一物體的名稱開始使用於稱名其他事物，如此即出現新的意義，也就是詞的轉義。」 16. sit. y. Nat. n. al. er. io. 二、言語中的詞的轉義使用. Ch. i n U. v. 在言語中詞的意義常受到以下因素的影響：（ 1）詞語使用者的主觀因. engchi. 素；（ 2）詞語所處的語言環境；（ 3）詞語的使用場合；（ 4）歷史文化因素。 17. 「前三項在言語中特定語境之轉義（包括個人色彩、作家手法等）都是. 運用任何一個字在其不尋常的語義下來發揮特殊的表現力、增強情感和譏諷效果等，常見於文學作品中，受到作家們廣泛使用。」 18大陸學者倪波與顧柏林主編的《俄語語義學》中亦說道：「在文學作品中，詞的特殊用法是語言大師們為達到一定的修辭目的創造性地使用語言的產物，往往具有強烈的感染力和深刻的象徵性意義。」 19以本論文的主題為例：形容一個 16 17 18 19. 同上註。倪波、顧柏林，《俄語語義學》，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1 9 9 5 ，頁 7 4 - 7 5 。同註 8 （ М а с л о в Ю . С . В в ед е н и е в я з ы ко з н а н и е . ），頁 1 2 6 。作者提到俄國學者維諾格拉多夫（ В . В . В ин о г р а д о в ）認為，「在文學作品中，詞的意義從來不受它的直義，稱名－事物意義的限制。」詳情請見：倪波、顧柏林，《俄. -14-.

(23) 說話尖刻的人，除了可說 язвительный 或 колкий человек 外，還可用「 перец」（胡椒）來表示；此外，原本僅作為舔食動作的動詞 лизать（舔），在作家的巧妙運用下，更加形象化並發揮了強烈的表現力，如： Солнце сладо стно лизало золотой шлем с одной стороны (Булгаков, «Роковые яйца »).（太陽甜蜜蜜地從教堂的金頂一方舔過去）。. 伍、小結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知，詞的直義與轉義最大的差別在於是否有概念間的聯想關係。若是直接指稱事物、現象及性質，不經聯想過程而產生. 治政象的概念稱名而產生的新語義，即為轉義。大維諾格拉多夫於〈詞的詞彙意立 типы лексиче ских значений слова, 1977 ）中提義之基本類型〉（ Основные 的語義，就是直義；而經由比較或聯想，用已知的名稱來間接對未知或抽. ‧ 國. 學. 到，「詞的轉義意義通常都是隱喻意義（ мет афориче ское значение ）」 2 0 。此即說明，無論是被字典收錄為語言中普遍使用的「轉義」，抑或是具有個. ‧. 人化風格之詞語轉義用法，都與隱喻（ мет афора）有著密切的關係。於此，我們必須了解何謂隱喻，也就必須進一步探討隱喻的定義、來源、類型及. Nat. sit. n. al. er. io. 主題。. y. 其所反映的特點（尤其是民族文化特性），我們皆將於第二節深入探討上述. v. 第C 二節隱喻及其特 ni 點. hengchi U. 對隱喻的研究最早可追溯至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 Aristotle）。在經典名著《詩學》（ «Poetics »）和《修辭學》（ «R hetoric»）中，亞里斯多德多次提到了隱喻的構成方式和修辭功能。根據亞里斯多德理論，「隱喻提供了機會與權利來說明現實並將其與不可能的事物連結在一起。」 21他也提出了對隱喻的定義：「隱喻通過把屬於別的事物的詞給予另一個事物而構成，或從「屬」到「種」，或從「種」到「屬」，或從「種」到「種」，或通. 20 21. 語語義學》，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1 9 9 5 ，頁 1 0 5 。同註 6 （ В и н о г р а д о в В . В . Ле кс и ко л о г и я и л е кс и ко г р а ф и я . ），頁 1 8 5 。 С к л я р е в с ка я Г. Н . Ме т а ф о р а в с и с т е м е я з ы к а . – С П б . : Н ау ка , 1 9 9 3 , c . 5 .. -15-.

(24) 過類比。」 22 歷代哲學家、心理學家、文學家、語言學家、作家、詩人等等亦都曾對隱喻作出定義、解釋或研究：（ 1）「如同衣服，它是為了抵抗寒冷而被創造的東西，也是為了裝飾身體及區別身分而被應用；隱喻性的表達之生成是為補詞語的不足，它會被廣泛使用是為了欣賞。」（西賽羅（ Marcus Tullius Cicero ），羅馬共和國著名演說家和政治家） 23. 治政少的詞語，與知道較多的詞語比較，從而讓後者說大明前者。」（歐溫 ‧巴菲爾（ Owen Barfi eld ），英國立作家、語言學家）（ 2）「隱喻當然是一種修辭語言的形式，即把一種未知的，或知道很 24. ‧ 國. 學. （ 3）「對於我們的意識 … 只有通過隱喻才能開啟物質，因為沒有存在俄國詩人） 25. ‧. 就沒有比較，因為存在本身就是比較。」（孟德施坦（ О. Э. Мандельшт ам ），. sit. y. Nat. er. io. （ 4）「隱喻比我們的世代更加年長。隱喻就像路途的起點標誌，帶領人們通往複雜的聯想思維。」（哈爾岑科（ В. К. Харченко）） 2 6. n. al. Ch. engchi. i n U. v. （ 5）「隱喻是一種比較，極具想像力地將一個事物由另一個不相似的事物認同，將後者（喻體或意象）的某些特性傳送或歸屬於前者。與明喻或類推不同，隱喻肯定一事物就是另一事物，不是僅僅相似而已。」（海瑞斯（ Harris）） 2 7. 22 23 24 25 26 27. 束定芳，《隱喻學研究》，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 0 0 0 ，頁 2 2 。同註 2 1 （ С к л я р е в с ка я Г. Н . Ме т а ф о р а в с и с т е м е я з ы ка . ），頁 2 9 。胡壯麟，《認知隱喻學》，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 0 0 4 ，頁 2 3 。 Х а рч е н ко В . К . П е р е н о с н ы е з н ач е н и я с л о ва . И зд . 2 - е . – М . : Л и б р о ком , 2 0 0 9 , с . 3 . 同上註。同註 2 4 （胡壯麟，《認知隱喻學》），頁 2 3 。. -16-.

(25) 以上五個對隱喻的定義與解釋有對隱喻從淺至深的了解。第一與第二個皆為較傳統的定義，認為為了欣賞才有隱喻的產生，將隱喻視為一種修辭形式，其功用在闡明事理 28；第三個已將隱喻和人類的意識連結；第四個明確指出隱喻的功能，說明透過隱喻可理解人類複雜的思維；第五個則詳細說出了不少隱喻的特徵，如比較、創新、新語義的生成（「某些特性傳送或歸屬於前者」）等。以上所列的定義或解釋只是為讓讀者了解，隱喻的研究隨著時間不斷地擴大與深入。以下正式介紹何謂隱喻，其生成、類型與特點。. 壹、隱喻之定義與來源. 治政「隱喻（ мет афора）一詞，來自希臘語大 μεταφορά，是指將某物從甲地立事物的動態過程。」這就隱含著隱喻必須涉及兩運送到乙地，描寫一個 29. ‧ 國. 學. 種事物或領域。「這兩種領域，都有其特殊的圖示結構，或是不同的語義結構特徵，所以隱喻就是兩個不同語義場之間的對立與對比。」 30. ‧. 俄國語言學家加克（ В. Г. Гак ）指出，「隱喻是語言中廣泛使用的現象，. Nat. sit. y. 並在空間、時間、語言結構及功能運作中表現出來。它存在於各個世代的. n. al. er. io. 所有語言中，並且被發現存在於語言所有功能的不同種類中。」 31. Ch. i n U. v. 隱喻是從某事物、行為、特質依其特徵（外觀、顏色、功能等）的「相. engchi. 似」（ сходство）來對其他事物進行轉義命名。大致可分為三種：第一，「外觀」的相似，例如： глазное яблоко（眼球）；第二，「位置」的相似，如： хво ст поезда（車尾）；第三，「功能」的相似，如： дворн ик（雨刷）。 3 2 因此，依任何外部特徵的類似來進行轉義命名，就可能會產生隱喻。. 28. 29. 30 31 32. 如同蘇以文於《隱喻與認知》中提及：「許多人認為，沒有隱喻，不過是語言中少了點裝飾的元素，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詳情請見：蘇以文，《隱喻與認知》，台北：台大出版中心， 2005，頁 1。李維清，〈論隱喻的基本類型及認知功能〉，《美中外語》，第 2 冊第 11 期， 2 0 0 4，頁 63。同註 2 2 （束定芳，《隱喻學研究》），頁 4 2 。 Га к В . Г. Я з ы ко в ы е п р е о б р а з о ва н и я . – М . : Я з ы к и р у с с ко й к ул ьт у р ы , 1 9 9 8 , с . 4 8 0 . 同註 1 0 （ К р ы с и н Л . П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ы й р 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頁 5 3 - 5 4 。. -17-.

(26) 除了上述依外部特徵之類似來產生隱喻外，尚可「透過「內部」特徵的相似使某事物也得到隱喻的轉義意義，如感覺、印象或評價等內部特徵的相似。」 3 3 我們可舉幾個例子： кислая мина （不愉快的神色），此處的 кислый 已不是酸的意思，而是不愉快、不滿之意； горький упрек （痛心的責備），原意為苦的 горький 一詞，出於痛心而發出的責備與味覺苦的感覺的相通性，而獲得了痛苦、悲苦的轉義，如此亦可產生隱喻。. 貳、隱喻的類型一、主要分類. 治政俄國語言學家阿茹丘諾娃（ Н. Д. Арутюнова）大提及，「隱喻是一種可立性，並傳達其獨特性的方式。」作者同時強察覺到具體事物或現象之特 34. ‧ 國. 學. 調，「某種事物與所指之物之間一定帶有某些相吻合的特徵，此事物才會帶有隱喻。」 3 5 她將語言性隱喻分成了四大類：稱名隱喻（ номинативная. ‧. мет афора ）、形象隱喻（ образная мет афора ）、認知隱喻（ когнитивная мет афора）與概括性隱喻（ генерализирующая мет афора ） 3 6 。. sit. y. Nat. er. io. 稱名隱喻是一種名稱的轉移（ перено с названия ），以既有之具體事物的名稱來為其他事物稱名。如： спинка кре сла（椅背）、 ножка бокала（杯. n. al. Ch. i n U. v. 腳）。這類隱喻特別需要在語境中才能顯現出隱喻與物體間的關係，若隱喻. engchi. 性的名詞指出物體的一部分，則小型的語境即指出整體 3 7，也就是說 спинка （背）一定要在詞組（此處詞組就是指小型語境）спинка кре сла 之中才具有隱喻，以此類推。. 33 34. 35 36. 37. 同註 8 （ М а с л о в Ю . С . В в ед е н и е в я з ы ко з н а н и е . ），頁 1 2 7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Я з ы к и м и р ч е л о в е ка . – И зд . 2 - е , и с п р . – М . : Я з ы к и р ус с ко й к ул ьт у р ы , 1 9 9 9 , с . 3 4 8 . 同上註，頁 359。阿茹丘諾娃在書中對概括性隱喻介紹甚少，我們僅於此處作註。據作者的觀點，概括性隱喻即如同認知隱喻的必然結果，它拭去詞彙意義間邏輯順序的界線並激發邏輯多義現象的生成。詳情請見：同上註，頁 366。同註 3 4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Я з ы к и м и р ч е л о в е ка . ），頁 3 5 8 。. -18-.

(27) 形象隱喻之產生是由於具體描寫意義（ идентифицирующее, де скриптивное значение ）轉變為謂語，用以描述原本已具有名稱的事物，目的是尋找出形象、突顯說話者的話語特色或對事物及思維作出評價、描述細微差異。3 8 作者舉了一個文學作品中的例子：– Гусь т вой С ева, – сказал папа Вере. Дей ствительно, С ева г усь (Ю. Олеша).（－你的謝瓦是個壞蛋，爸爸對維拉說。沒錯，謝瓦是壞蛋。）此處的 гусь（鵝）的隱喻化並不是指鵝的形象（包括長相、體型等）完全轉移至謝瓦，而只是因為鵝的某些特徵與所指之物相吻合。透過作者舉的例子，我們可以聯想到俄國的童話故事〈天鵝〉（ Гуси -Лебеди），故事裡天鵝抓走小男孩，是具有負面形象的角色；而謝瓦也有類似的人格形象，在此特徵相吻合的情況下， г усь（鵝）. 治政成立，也就是維諾格拉多夫所說的「句法結構大性詞義」。以本論文語料為例： Ох, и перец же баба! –立 под умал он...（啊，這女人多辛辣呀！ —他心想 … ）；產生隱喻化，並且，這個隱喻用法必須在句中的 гусь 作為謂語使用時方能. ‧ 國. 學. Ты сухарь и не можешь понимать возвышенных чувств. （你是個乏味的人，無法理解高尚的情感。）句中的 перец （胡椒、辣椒）和 сухарь（麵. ‧. 包乾）與所指之人的性格或特徵並行不悖：說話辛辣如辣椒或乏味如麵包乾，因此可產生隱喻化，同時，它們在句中皆為謂語。. sit. y. Nat. er. io. 認知隱喻的生成與謂語詞彙（意義的轉變）結合的進展有關，並創造多義現象。 39以下列舉的兩種謂語詞彙在此隱喻中最具明顯的隱喻潛力：. n. al. Ch. i n U. v. 第一，物理性謂語，例如： пре сный（無味的）、 горячий（熱的）、 кислый. engchi. （酸的）等；第二，描述性謂語，是指帶有指出實現行為方法的語義，並與具有生命的主體連用，例如： глот ат ь（吞）、 грызть（啃、嗑）等。 4 0 上述這些可指出事物特徵之特徵（ признаки признаков предмет а ）的形容詞與動詞等派生謂語（ втори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 ），其本質都是借生理性或物質事物來作感性知覺的聯想基礎。 4 1 以本論文食物特質詞為例： Вид у него кислый.（他面帶愁容）、 Бе седа за столом была самая пре сная: о погоде, о здоровье, о минера льных водах и т.п. (Греч).（桌旁的談話很沒意思，就是談談天氣、身體狀況，還有礦泉水等）、глот ать о скорблен и я（忍受羞辱）、 38 39 40 41. 同註 3 4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Я з ы к и м и р ч е л о в е ка . ），頁 3 6 6 。同上註。同上註，頁 363。同上註，頁 366。. -19-.

(28) Cомнение грезет д ушу.（疑惑折磨著心靈），我們可以從這些例子發現，隱喻性的謂語與看不見的內在心靈世界或某些抽象的概念產生了聯繫關係。這種利用派生謂語來觀察、描述人的心理品質是隱喻非常重要的特點，我們將在以下的「隱喻特點」作完整介紹。二、依形體與意義之關係分類俄國語言學家加克將隱喻依照形體與意義之相互關係分成兩類：完整隱喻（ полная мет афора ）和局部隱喻（ частичная мет афора ）。 4 2 第一類的隱喻是指轉義的形成不與詞的任何結構變化有關，例如： Он е ст мясо.（他. 治政 Африки （非洲大陸的心臟）。而局部隱喻是指新大意義之產生與詞的詞法變立關，例如：сердцевина（中心、核心）、с ередина 化或加上詞綴以產生轉義有. 吃肉）→ Дым е ст глаза.（煙熏眼睛）；Cердце бьет ся.（心臟跳動）→ в сердце. ‧ 國. 學. （中間、中心）； Р жавчина разъедает мет алл.（鏽腐蝕了金屬）。. ‧. 三、依句法及結構特點分類. Nat. sit. n. al. er. io. 以下幾種隱喻： 43. y. 大陸學者束定芳根據本體、喻體、比喻詞和相似性出現的情況，分出. （一）名詞型隱喻. Ch. engchi. i n U. v. 「名詞型隱喻為最常見的一類隱喻。它以某種相似性為基礎，直接將甲事物說成乙事物，通常沒有比喻詞。」以本論文的飲食詞為例，如： У него каша в голове.（他腦袋裡亂糟糟的）。糊狀的粥與腦子裡混亂的狀態有相似之處。此處即以糊狀物和混亂狀態的相似性為基礎，將粥比作腦中的雜亂無章。. 42 43. 同註 3 1 （ Га к В . Г. Я з ы ко в ы е п р е о б р а з о ва н и я . ），頁 4 8 3 。同註 2 2（束定芳，《隱喻學研究》），頁 5 9 - 6 6。尚有一種隱喻類型為介詞性隱喻，因與本論文無關，所以不作介紹。. -20-.

(29) （二）動詞型隱喻「動詞型隱喻是指話語中使用的動詞與不合語義邏輯的主語或補語連用，而構成矛盾，遂造成動詞轉義。」以本論文語料為例，如： Они долго жевали этот вопро с.（他們把這個問題反覆討論很久）。原義為咀嚼的 жевать 應該只能和食物連用，但此處卻與問題連用，產生矛盾衝突，此處為咀嚼和反覆討論的相似性而產生隱喻。. （三）形容詞型隱喻. 立. 政治大. 「形容詞型隱喻是由於該形容詞在話語中修飾的詞與其邏輯上該. ‧ 國. 學. 修飾的詞在語義上發生矛盾，從而造成了該形容詞的語義轉義。」. ‧. 以本論文食物特質詞為例，如：Медовой речью вдове мирского счастья не сули (А. Ост ровский )!（不要用甜言蜜語向寡婦許諾塵世的幸福）。原本. Nat. sit. y. 形容蜂蜜香甜味的 медовый 藉助於使人心底甜蜜的話語和嗅覺、味覺上蜜. n. al. er. io. 的香甜感覺的相通性而形成了隱喻。（四）副詞型隱喻. Ch. engchi. i n U. v. 「有時副詞也能用作隱喻，暗示主謂語之間的關係與副詞表達方式之間存在某種相似性。與其他類型隱喻相比，副詞隱喻性較弱，只能從形式上加以辨認，而無法從語義矛盾或衝突上相區別。」以本論文語料為例，如： Ты знаешь, что мне и часу не видать тебя горько (Гоголь).（你知道嗎，一小時看不到你，我就感到痛苦）。. -21-.

(30) 參、隱喻特點廣義的隱喻 4 4 包括明喻（ сравнение ）、換喻（ метонимия ）、提喻（ синекдоха）等。「明喻指出某兩種事物是一種對比關係，是對兩個不同的名稱之間的相似點之理解」 4 5 ，俄文中典型的明喻形式是 А как Б（如： белый как снег 白得像雪）；而中文的形式是 A 像 B（如：她的臉蛋像蘋果似的）。「明喻的特點就是可以自由地與不同意義的謂語連結，那些謂語即指出可引發「相似」之客體的行為、狀態及觀點。」 46那麼明喻與隱喻有何差別？阿茹丘諾娃表示，「若明喻指出某一事物與另一事物的相似處，其相似處可為永恆或暫時、真實或假設、限於單一觀點或全盤的，則隱喻表. 政治大. 達的是確切可闡明事物本質的相似處，並且是此事物之永恆特徵」 47。. 立. 「換喻是指用一個實體屬性的名稱來指實體本身」 4 8 ，如： Я чит аю. ‧ 國. 學. Пушкина. （我在閱讀普希金的作品），而換喻亦包含提喻，提喻即是以部分喻整體，最常使用的就是以人的身體某一部分來喻人，例如： Николай –. ‧. умная голова.（尼古拉是聰明的人），句中以 голова（頭）來比喻人，此為提喻。「隱喻是不同認知域之間的投射，而換喻是相近或相關連的不同認知. Nat. sit. n. al. er. io. 的事物。」 49. y. 域中，一個事物替代另一事物，一般傾向於用具體之事物來替代相對抽象. Ch. i n U. v. 然而，美國學者雷可夫與詹森等人的隱喻概念是廣泛的。他們將上述. engchi. 的修辭皆看作隱喻的一種。他們認為隱喻絕不僅僅是一種語言現象，從根本來說，「隱喻是一種認知現象。隱喻性思維是人類認識事物、建立概念系 44. 45 46 47 48. 49. 廣義的觀點是採用俄國學者卡拉烏洛夫（ Ю . Н . Ка р аул о в ）所主編的《俄語百科全書》（ «Р 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 Э н ц и к л о п ед и я »）以及線上百科全書 «Э н ц и к л о п ед и я К р у го с в е т » （ h t t p : / / w w w. k r u g o s v e t . r u / e n c / g u m a n i t a r n y e _ n a u k i / l i n g v i s t i k a / M E TA F O R A. h t m l ）所分別寫道：「廣義而言，隱喻是詞的轉義使用之任何種類」（ Р а с ш и р и т е л ь н о м е т а ф о р а – л ю б о й в и д и с п о л ь з о ва н и я с л о в в п е р е н о с н ом з н ач е н и и . ）及「從廣義角度來說，術語「隱喻」可包含詞的轉義的其他種類」（ В р а с ш и р и т е л ь н ом с м ы с л е т е р м и н «м е т а ф о р а » о т н о с я т т а к же к д р уг и м в и д а м п е р е н о с н о го з н ач е н и я с л о ва . ）同註 2 2 （束定芳，《隱喻學研究》），頁 5 1 - 5 2 。同註 3 4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Я з ы к и м и р ч е л о в е ка . ），頁 3 5 3 。同上註，頁 354。謝曉明，《語義相關動詞帶賓語的多角度考察－「吃」、「喝」帶賓語個案研究》，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8，頁 209。同上註。. -22-.

(31) 統的一條必經之路」 50。下一節我們會詳細介紹與分析雷可夫等人的隱喻理論。本論文採用其理論，將各種修辭皆視為隱喻的一種，僅於此處先作一簡短介紹。以下針對隱喻的特點作說明。反映在隱喻中有一非常重要的特點，就是它呈現出人的內在心靈世界。阿茹丘諾娃指出，「與人的心理生活－也就是情感狀態、感受、心情、感覺等作連結時，常以隱喻作為基礎」 51。而為了描寫內在生活，包括內心矛盾的情形或人類心裡要素的鬥爭，即需要特定的限定語，即形容詞和動詞（請見本節：「貳、隱喻的類型」）。「上述兩種詞類在描述人的內在情感時，其實已失去其直接稱名的意義（即直義），因為人的內在世界是以外. 治政彙常具次生意義或隱喻的思維。」其中「大動詞與隱喻的淵源甚深，除了立喻衍生出來的；更由於隱喻追求生動、形象性，因動詞的轉義很多都由隱在物質世界為範本，所以物質詞彙成為了描述內心主要的來源，而這些詞 52. ‧ 國. 學. 而在句子中往往表示述語性特徵，也就是擔任謂語的角色，這和動詞的語言功能十分相似。因此，隱喻在動詞中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成為動詞詞. ‧. 義派生的積極手段。」 53. Nat. sit. y. 阿茹丘諾娃在其著作《語句及其思維》（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 его смысл »,. er. io. 2003）中提到，人之內心世界的隱喻思維與生物（ живое суще ст во ）、液體（ влаг）、火（ огонь ）和風（ ветер）等四種概念有關，以下僅針對前兩者. n. al. Ch. 與本論文有關的概念作介紹。. engchi. i n U. v. 「表示內在心理的抽象名詞 сове сть （良知）在俄語中其認知就像有利爪、利齒的小囓齒動物，它是作為與人類願望和感受對抗的角色，所以 50 51. 52. 53. 同註 2 2 （束定芳，《隱喻學研究》），頁 11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П р е д л оже н и е и е го с м ы с л ( л о г и ко - с е м а н т и ч е с к и е п р о бл е м ы ) . И зд . 3 - е , с т е р . – М . : Е д и то р и а л У Р С С , 2 0 0 3 , с . 9 4 . 同上註，頁 9 5。作者在另一著作中也提到這些因謂語而形成的隱喻，常常都會成為描寫人類心靈那「看不見的世界」的詞彙。物理世界會作為心靈微觀宇宙之範本。因此物理詞彙常被用於形容人的心靈品質，如： хо л од н ы й （寒冷的 → 冷淡的）、 го р я ч и й （燙的 → 熱情的）、 л е г к и й （輕的 → 隨和的）、 к и с л ы й （酸的 → 不愉快的）、 с л а д к и й （甜的 → 甜蜜的）等。詳情請見：同註 3 4 （ Ар у т ю н о ва Н . Д . Я з ы к и м и р ч е л о в е ка . ），頁 3 6 2。此外，在斯科里列夫斯卡雅所著的《語言系統的隱喻》中亦提到，幾乎所有物理世界的詞彙在隱喻化的過程皆轉義至心理與社會現象的範疇。詳情請見：同註 2 1 （ С к л я р е в с ка я Г. Н . Ме т а ф о р а в с и с т е м е я з ы ка . ），頁 9 3 。彭玉海、李恒仁，《語言語義探微》，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 0 0 6 ，頁 3 2 。.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