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奉獻於水火-六位退休消防人員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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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立政治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 行政管理碩士學程第 16 屆論文. 立. 治政一生奉獻於水火大. Dedicated Life to Water and Fire-. ‧. ‧ 國. 學. 六位退休消防人員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 Story of 6 Retired Firefighters served as Volunteers.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指導教授傅凱若博士研究生蔡庭嘉撰中華民國一零八年十二月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 謝辭從 103 年就讀政大到 108 年完成論文，時間整整六年。這六年的時間，算是我人生目前忙碌的階段，職務每年遷調、新居落成、與同是大學同學兼碩士專班同學兼辦公室同事的宣宜結婚，論文也因此斷斷續續，一直處在難產的階段。所幸，在最後一年與宣宜約定一起畢業，並在傅凱若老師及黃東益老師的指導，以及口試委員方凱宏老師的建議下，讓我順利完成撰寫，卸下內心多年的大石。感謝你們。這篇論文的完成真的很不容易，或許是我反骨的個性，越是難找的研究對象，我. 政治大. 就越想找到，曾經有一度想放棄或更改研究對象條件，讓自己好寫一點。但仔細想，. 立. 也正因為研究對象稀有度高，撰寫起來才有趣。再加上專班同學豐禎、多年未見卻義. ‧ 國. 學. 無反顧幫忙的老同事昭勳、一起公務人員基礎訓的朋友智騰及瓊云等人進行全臺地毯式打聽消息，讓我得以繼續找到符合資格並願意受訪的人。你們的情義相挺，我當然. ‧. 也不能放棄，感謝你們的支持與幫忙，讓我順利畢業。最後，也要感謝這六位受訪者. y. Nat. er. io. sit. 願意將故事與我分享，故事總是動人，而我也會記得故事背後帶給我的啟示。最後，一定要感謝「尚大嬸」給我的支持還有一切。. n. al. Ch. engchi. i n U. v. 庭嘉 2019.12. 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 中文摘要本文就六位退休消防人員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進行質性研究，從少年家庭環境開始探討加入消防工作的原因、任職消防工作的甘苦談，以及退休後加入消防志工的原因。就如同回憶錄一樣，深入他們的生命歷程，並試圖瞭解這些少數歷經出生入死消防工作，依然願意付出自己人生所餘歲月，奉獻於水火之中並救人無數的故事。同時，也試圖瞭解出這些人的消防工作動機變化、退休後的職場關係的延伸及社會大眾回饋對消防工作者的影響等七項研究發現，進而提出正視消防人員心理壓力問題及重拾民眾對消防專業的尊重等五項建議。.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關鍵字：消防員、退休消防人員、消防志工、生命歷程.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I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4) Abstract This is a qualitative study on the story of six retired firefighters serving as volunteer firefighters through the discussion of their family and growing environment, the reasons for joining firefighting work, hard work about firefighting, and the motivation of joining firefighting volunteers after retirement. It is like memoirs that explores their deep life experience and try to understand the life-risking work of firefighting and why they are still willing to dedicate themselves to save countless lives. In the meantime, the research discovers seven perspectives, including the change of motivation of firefighting work, the. 政治大 then further proposes five suggestions 立 on the mental pressure of firefighters and the public. extension of career relationship after retirement, and the impact of society feedback, and. ‧. ‧ 國. 學. respect on the profession of firefighting.. n. al. er. io. sit. y. Nat. Keywords: firefighters, retired firefighters, volunteer firefighters, life experience. Ch. engchi. i n U. v. II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5) 目次謝辭 ................................................... I 中文摘要............................................... II ABSTRACT ........................................... III 目次 .................................................. IV 表次 ................................................. VII. 立. 政治大. 圖次 ................................................ VIII. ‧ 國. 學. 第壹章緒論 ............................................. 1. ‧. 第一節研究背景 .........................................1. y. Nat. er. io. sit. 第二節研究動機 .........................................4. n. 第三節研究目的 ......................................... 6 a v 第貳章. i l C n hengchi U 文獻探討 .......................................... 8. 第一節志願服務的動機探討 ...............................8 第三節生命歷程相關研究探討 ............................14 第四節消防志工與公私協力 ..............................16 第五節為故事的敘說構築鷹架 ............................18 第參章研究設計與實施 .................................. 20. IV. DOI:10.6814/NCCU202000010.

(6) 第一節研究方法 ........................................20 第二節研究對象與選取 ..................................21 第三節研究問題 ........................................22 第四節研究倫理 ........................................22 第肆章六位退休消防員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 ................ 24 第一節不說，有時候是一種溫柔-A 學長的故事..............24. 政治大. 第二節為消防串起情感的脈絡-B 學長的故事................32. 立. 第三節傷了身心仍歡喜做甘願受-Ｃ學長的故事 .............40. ‧ 國. 學. 第四節走在英雄的前面-D 學長的故事 .....................47. ‧. 第五節團隊是走下去的力量-E 學長的故事..................56. y. Nat. er. io. sit. 第六節像孩子一樣的熱在服務-F 學長的故事................66. n. al 第伍章研究分析 ........................................ 72 iv Ch. n U engchi. 第一節進入消防前的動機與角色 ..........................72 第二節在職期的工作動機與角色 ..........................75 第三節退休後加入消防志工的動機與角色 ..................80 第四節消防生活的延續影響 ..............................84 第五節人際、家庭與社會的支持影響 ......................89 第六節職場壓力的影響 ..................................93. V. DOI:10.6814/NCCU202000010.

(7) 第陸章結論 ............................................ 99 第一節研究發現 ........................................99 第二節研究建議 .......................................103 第三節研究限制 .......................................107 第四節後續研究建議 ...................................107 參考文獻.............................................. 109. 政治大. 中文文獻 .............................................109. 立. ‧ 國. 學. 外文文獻 .............................................112 網路資源 .............................................113.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V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8) 表次表 1：動機理論解釋層面分類表 ................................10 表 2：退休者在社會的角色與功能面向 ..........................14 表 3：各受訪者生命歷程角色抉擇-入職前 .......................75 表 4：各受訪者生命歷程角色抉擇-在職期 .......................80 表 5：各受訪者生命歷程角色抉擇-退休後 .......................8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VI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9) 圖次圖 1：生命歷程角色抉擇循環模式 ..............................16.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VIII.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0) 第壹章緒論從日治時期消防與消防志工(大多數的人都簡稱為義消)關係、銀髮族志工的興起，以及公部門退休者擔任公部門志工做一個背景概述。另外，也從消防工作者相關職業醫學研究與傷亡統計切入探討消防工作環境的艱困，並以此做為本研究的動機與目的之敘述基礎。. 第一節研究背景「都退休了，幹嘛還想不開回來」。這是在準備本研究時，最多人跟我說. 治政的一句話，其中也包含承辦義消業務的朋友。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幾乎沒大立有這一類的人存在，這也是本研究過程最大的困難。消防退休人員退休後，怎 ‧ 國. 學. 麼還會願意回來當義消呢？在我從事公部門人事工作的期間，偶然聽聞有退休. ‧. 的消防員回來當義消，從此我就對這一類的人非常好奇，像這樣的人會很多嗎？有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嗎？於是便著手尋找這樣的人。然而，這樣的人非常少且. y. Nat. io. sit. 消防工作有著高度地域性，通常只有當地消防主管機關或分隊會清楚知道義消. n. al. er. 的背景及個人資訊。聯繫上後，也礙於當事人的個性、人際關係距離或職務敏. Ch. i n U. v. 感度等原因而拒絕受訪。有關研究對象選取的困難度部分，會在後面的研究對. engchi. 象做進一步的說明。所幸在親朋好友的聯繫與協助溝通下，探詢臺灣半數地方政府後，終於找到退消擔任義消的人員並願意接受訪談。在談消防與義消之間的關係，可以先從日治時期開始講起，以瞭解義消的存在的歷史背景。隨著日治時期來臺日人增加而引進的日本生活與文化，臺灣建築也逐漸開始流行木造的日式風格，諸如神社、澡堂、旅社等，但木造建築相較於磚石為主的臺灣傳統建築更容易引起火災及波及鄰居房舍，由於當時未有消防法規或組織，救火的工作就臨時由警察、憲兵及守備隊負責。於此同時， 1.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1) 來臺日人參考原日本消防經驗後，自主性的組成義勇消防組，而以臺人為主的居住區域則在 1895 年由臺灣總督府根據「保甲條例」規定，以青壯年的保甲在警察的指揮下，進行治安維護及防範火、水災等工作(蔡秀美，2015：4-7)。 1945 年 11 月消防機關改編為消防隊並屬警察機關內，民間義勇消防於 1946 年 2 月依「臺灣省各縣市義勇消防隊編訓辦法」，由原日治時期消防組、警防團等組成，其後 1949 年國民政府遷臺，基於防災及國防需求，正式納入民防工作成為整體防災體系重要的一環(陳世芳，2015：20-21)。目前我國義消(或稱消防志工)編組，主要是依據《義勇消防組織編組訓練. 政治大. 演習服勤辦法》，其規定的法源為《消防法》第 28 條。在這個辦法中，可以很. 立. 明確的知道義勇消防人員應接受消防指揮人員之命，協助消防工作。也就是說，. ‧ 國. 學. 義消任務執行必須完全遵守消防人員之指揮，進行救災協助。組織設置方面，各地方政府設有義勇消防總隊，總隊之下可設大隊、中隊及分隊。在職務上，. ‧. 有關管理職務，如總隊之總隊長、大隊之大隊長及副大隊長、中隊成員及分隊. sit. y. Nat. 之分隊長、副分隊長等，都必須曾擔任義消相關職務經驗及幹部講習訓練合格。. n. al. er. io. 分隊的隊員由轄區義勇消防分隊遴選後，報消防局核聘。至於顧問部分，總隊、. v. 大隊、中隊及分隊，有各該層級遴選後，報消防局核聘。另外，消防工作對於. Ch. engchi. i n U. 體力有極大的負擔，因此擔任義消，除了總隊長、副總隊長、顧問外，都有其年齡限制，總隊人員為 68 歲以下、大隊人員為 65 歲以下、中隊人員為 63 歲以下、分隊人員為 60 歲以下。在訓練部分，幹部的訓練分為高級、中級、初級與基礎幹部講習，中級以下(含中級)的幹部講習由各地方政府消防局辦理，高級幹部講習則由消防署辦理。一般常年訓練由消防局辦理，並以分隊、中隊或大隊為單位之方式，集中訓練，每年訓練時數應達 24 小時以上，以維持義消專業能力。而消防局得視勤務需要，召集義勇消防人員實施勤務演練或綜合演習。. 2.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2) 美國趨勢專家 Faith Popcorn 曾預言 21 世紀將是志願服務的新世紀，聯合國亦於 2001 年訂為國際志願服務年(林勝義，2003 年：6-7)。根據國家發展委員會「中華民國人口推估(2018 至 2065 年)」報告指出，2018 年我國進入高齡社會，預估 2026 年老年人口占總人口比例將超過 20%，進入超高齡社會， 2065 年增至 715 萬人占總人口比例達 41.2%(國家發展委員會，2018)。我國少子化及高齡化的時代來臨，在探討青、壯年人口參與志工服務之外，退休老年人口投入志工服務的議題開始備受社會關注，而政府單位也積極的結合相關長照政策推動銀髮志工，如臺北市之「銀髮貴人薪傳服務及長青人力資源運用方案」、. 治政大透過社會參與的方式，協助高齡及退休人士轉換心境與自我價值。立. 新北市政府之「高齡照顧存本專案」等，無不是將社會人力做積極的再運用及. ‧ 國. 學. 在公部門人事成本逐漸偏高且資源相對有限的情形下，退休公教人員在公部門職場上，除了具有較高的專業熟悉度外，也能將豐富的公務經驗做有效的. ‧. 知識管理與傳承。尤其在專業性或風險性較高的特殊職務，如動物保護、消防、. sit. y. Nat. 山難搜救等，在緊急狀況發生時，能夠視現場狀況隨機應變的實務經驗是非常. n. al. er. io. 重要的，而這些從事相關職務具豐富經驗人員退休後，在行有餘力之時，如能. v. 透過志願服務將其隱性知識傳承，不僅有助退休人員在社會角色的轉換，同時. Ch. engchi. i n U. 對於高風險職務人才培養與人力支援上有很大的幫助。然而，從事工作快半輩子了，退休者會基於甚麼樣的原因願意返回熟悉的環境擔任志工？或者原本的職場環境有甚麼樣的吸引力或誘因，足夠吸引退休者回來？兩者之間的彼此需求，是一廂情願，還是兩廂情願？從組織與社會層面來看，兩者之間似乎存在共利的型態。對組織來說，退休者返回組織交流或擔任志工，有助內隱知識(tacit knowledge)1的傳承；對退休者來說，退休者可. 1. Michael Polanyi(1967)將知識區分為以文字或數字等表達的外顯知識外顯知識(explicit knowledge)，以及難以具體言傳的內隱知識(tacit knowledge)，並認為提出「我們知道的比. 3.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3) 以透過熟悉的職場環境，逐漸適應退休生活，避免直接完全剝離原有生活型態，影響退休後生活適應。. 第二節研究動機消防工作相當龐雜，依據「消防法」、「災害防救法」、「緊急醫療救護法」及內政部消防署官方網站簡介等相關法規與資料，其所從事工作主要包含風災、水災、震災、火災、空難、海難、路上交通事故、緊急醫療救護工作、災害管理、防火宣導等，甚至非屬其專業及法定業務之捕蜂、捉蛇及貓、狗等動物救. 政治大. 援等為民服務項目，在部分地方政府仍劃分在消防業務之中。. 立. 對於從事消防工作在生理影響方面，由於消防原則屬輪班工作性質，根據. ‧ 國. 學. 研究指出長期輪班工作可導致「輪班工作睡眠紊亂」 (shift work sleep disorder,SWSD)，可能導致失眠、嗜睡症、心血管疾病、內分泌失調、糖尿病、. ‧. 及癌症等疾病(李明和、辜美安、顏廷廷、葉月嬌，2014：224-234)。. y. Nat. er. io. sit. 在心理影響方面，消防人員須時常處於高度危險環境及負擔人倫情緒與心理衝突(如，生離死別情緒反應、違反自我保護本能、社會與家人期望衝突等)，. al. n. v i n 更進一步加劇消防工作人員的心理壓力(陳武雄，2001：17-24)，甚或在重大災 Ch engchi U. 難後罹患「急性壓力症」(acute stress disorder, ASD)2和「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我們能說得多」(We can know more than we can tell)的概念。 2. 「急性壓力症」(acute stress disorder, ASD)，因一個人經歷極度的創傷壓力事件而且出現病態程度的害怕、無助或恐怖感之情緒反應，此症狀發生在創傷事件後的 3 天至 1 個月內(國立臺灣大學附設醫院精神醫學部，2015：8-11)。ASD 是在《精神疾病診斷準則手冊》第四版(DSM-IV)新增，ASD 與 PTSD 除了在時間 ASD 是一個月內、PTSD 是一個月以上之外， ASD 的診斷須包含創傷事件、解離症狀(如主觀感覺麻木、疏離、或沒有情緒反應；對環境認知能力減少失去現實感；失去自我感；無法回想起創傷事件的重要部分等)、創傷事件持續被再度體驗、逃避創傷回憶、焦慮或警覺度增加、焦慮或警覺度增加及此障礙延. 4.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4)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3的風險也較高(Fullerton CS, Ursano RJ & Wang L., 2004：1370-1376)。另外，根據內政部消防署 107 年消防統計年報4資料，100 年至 107 年消防員工因公殉職及死亡人數計有 35 人，因公全殘及半殘計有 10 人，因公受傷計有 725 人。另外，100 年至 107 年義勇消防人員5傷亡統計部分，因公殉職及死亡人數計有 18 人，因公受傷計有 248 人。而消防員工平均壽命目前我國尚未有相關的官方統計數據公布，但以鄰近亞洲國家韓國為例，消防員的工傷和死亡頻率比例高於其他公職工作，預期壽命也比其他公職還要來的短(Inah Kim. 政治大. & Jaechul Sung, 2008：1078-1086)。. 立. 綜就上述資料來看，消防工作是充滿高風險、工作不定量、不定時且長期. ‧ 國. 學. 處於心理壓力緊繃的狀態，如從事多年消防工作後能平安退休，回歸正常人的. ‧. 平靜生活，相信是很多消防人員的夢想。而在我短暫於基層消防機關從事人事. Nat. sit. y. 續至少二天，但不超過四星期，並在創傷事件發生後四週內即發生，ASD 患者有機會發展. io. al. v i n Ch 歷了極度嚴重的創傷壓力事件，感受到害怕、無助感、或恐怖，而且已經達到病態的程 U i e h n c g 度。常見的創傷後壓力症會出現幾種症狀，如創傷經驗再體驗、過度警覺、逃避及麻木及.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創傷後壓力症指的是一個人經. n. 3. er. 成 PTSD(張家銘，2008)。. 出現與創傷事件相關的負向認知及情緒(國立臺灣大學附設醫院精神醫學部，2015：3-8)。 4. 消防員工因公受傷、殘廢、死亡、殉職，依據「警察人員因公傷殘死亡殉職慰問金發給辦法」規定發給慰問金。該辦法最低慰問金發給基準為連續住院未滿 14 日者，或未住院而須治療 7 次以上者，發給新臺幣 2 萬元。因此，未達前列最低標準者，未列入內政部消防署之統計。. 5. 消防志工、義消或義勇消防人員：依據消防法第 28 條第 1 項規定，直轄市、縣(市)政府，得編組義勇消防組織，協助消防、緊急救護工作；其編組、訓練、演習、服勤辦法，由中央主管機關定之。內政部自民國 90 年 6 月訂定「義勇消防組織編組訓練演習服勤辦法」，依該辦法規定，義勇消防人員應符合年滿 20 歲、身心健康之我國國民等消極資格，並由當地地方政府消防局核聘後取得身份，並應接受消防指揮人員之命，協助消防工作。. 5.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5) 服務期間，同時也接觸一些退休的消防前輩回來擔任消防志工(以下簡稱退消志工)，除了依然保持隨傳隨到、救苦救難的服務奉獻精神之外，更重要的是將「用生命來換取的職場經驗」傳承給新進消防同仁，讓這些英勇的消防雛鳥蛻變成獨當一面的鳳凰。這些大半輩子都在「出生入死」的人，為何得以選擇退休平靜生活之時，仍回來從事消防志工？在他們的生命之中有著什麼樣經歷、轉變的故事，使其一生奉獻於水火之中？而這些故事相信對於消防，甚至整個公部門人力與經驗傳承研究上能有所啟發與反思。. 第三節研究目的. 政治大本研究之目的在於透過受訪者的自我敘說，從時間、認同與文化探討消防立. ‧ 國. 學. 人員退休後仍從事消防志工的諸多可能原因。這些原因可能包含在青少年時期人格發展所產生的職業認同取向、成人期的特定歷史事件造成的衝擊影響，以. ‧. 及老年期對過往經歷的反思等。. Nat. sit. y. 每一位退休消防人員選擇再次赴湯蹈火擔任消防志工都有屬於他們的生. n. al. er. io. 命故事，同時在邁入老年生活之後，生命角色展開變化，無論是職業角色的解. i n U. v. 除，或肩負家庭生計的角色轉變，不變的是一份消防工作的熱忱。這樣的熱忱. Ch. engchi. 與執著是如何產生的？以致於長時間輪值工作、危險的工作環境，或者承受夥伴驟然離去的生命無常等過往的負面工作經驗都無法憾動這群人的心志。在相同的社會時空與歷史背景下，他們有不同的人生際遇並譜寫出不同的故事，但卻通往相同的退休志業。在我國消防人力普遍不足的情形，如何透過這些人的生命故事與社會政策相互呼應，思索讓有經驗的退休消防人員，願意退而不休，並提供更細膩的公共服務，同時將寶貴的經驗繼續傳承下去。以下具體陳列本研究之目的： 1.. 探討退消人員參與消防志工之人員的生命歷程，以瞭解選擇加入消防工作 6.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6) 的動機。 2.. 瞭解退消人員參與消防志工之人員參與消防志工服務的動機，以瞭解在職時期的工作動機與退休後加入消防志工的連結關係。. 3.. 探討退消人員參與消防志工之人員在不同的生命階段的課題與角色，嘗試推導出能夠持續參與消防服務之可能的原因。提供消防人力及消防志工相關政策之推動建議。. 立. 政治大. 學 ‧. ‧ 國 io. sit. y. Nat. n. al. er. 4.. Ch. engchi. i n U. v. 7.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7) 第貳章文獻探討「都退休了，幹嘛還想不開回來？」要合理並完整的解釋這個問題，事實上是非常的困難。或許我們可以簡單的解釋為什麼要吃飯？為什麼要喝水？為什麼要選擇某某大學就讀？這些都可能有很單純的需求因素，或者是客觀因素影響我們做選擇。然而，持續幾十年以上的消防工作投入，期間會受到很多的主、客觀因素影響，促使退消人員選擇加入或不加入消防志工。因此在文獻探討上，除了最基礎的動機相關理論的探討之外，也簡單的探討生命歷程的角色與任務循環，以及政府與社會大眾的災害風險分擔，試圖為後續六個故事建立. 政治大們不平凡的人生底蘊完整的呈現出來。立. 起「詮釋的鷹架」，而非以理論套用或驗證的框架做解釋，為此才有機會將他. ‧ 國. 學. 第一節志願服務的動機探討. ‧.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的最原始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切要回到個體的. Nat. sit. y. 動機(motivation)。所謂的動機係指推動個體活動以達一定目的之內部動力或內. n. al. er. io. 部原因，常以願望、興趣、理想等形式表現出來(葉至誠，1995)。在心理學上. v. 驅力(drive)、需求(need)與動機 3 個詞都帶有連帶關係，並視為促動個體行為. Ch. engchi. i n U. 的內在動力(張春興，2011)。這也是本研究的主要核心─「動機」，這 6 位受訪者基於什麼樣的動機，會讓他們選擇再次投入風險相對較高的消防志工行列，而不選擇安逸的生活或其他較輕鬆的服務志工。為了可以探究這些問題，首先就必須探討動機的作用、種類與理論應用與相關文獻。在動機在作用上，可大致區分為 2 種，一種是「活動作用」，也就是單純為了特定目的產生動機並採取活動，例如孩童肚子餓需要進食而採取拾取桌上麵包食用的活動。另一種是「選擇作用」，也就是有複數以上動機需求時，當特定動機需求較為顯著而採取忽略其他需求的活動。例如，上班族基於經濟需. 8.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8) 求選擇假日兼差工作而放棄假日休閒生活。另外在動機的種類上，心理學家 Murray(1938)將其分為基於「生理需求」(physiological need)的動機，其包括饑餓動機(hunger motive)、性動機(sexual motive)及母性動機(maternal motive)，以及「心理需求」(psychological need)：非屬維持生理需求，大致分為成就動機 (achievement motive)、歸屬動機(affiliation motive)及權力動機(power motive)等。至於動機相關理論非常之多，不論從教育學的觀點、社會學的觀點，亦或個體心理學與組織、工作心理學等，都有不同的理論解釋和應用，在篇幅有限之下，當然無法逐一討論。但在參與志工的行為動機上，國內幾位學者也提出. 政治大. 相關理論來進行解釋，諸如目標設定理論(goal-setting theory) 6 、增強理論. 立. (reinforcement theory) 7 、期望理論(expectancy theory) 8 、交換理論 (exchange. ‧ 國. 學. Theory) 9 、人力資本理論 (Human Capital Theory) 10 、需求滿足理論 (Need Fulfillment Theory)、利他主義(Altruism)11等理論(李鍾元，1999；孫本初，2009；. ‧. Nat. y. 目標設定理論(goal-setting theory)，係以個體理性思考為前提，假定個體會設定可接受的目. sit. 6. io. er. 標，並努力以赴追求目標的成功。. al. n. v i n C h 「負面增強」(negative 面增強」(positive reinforcement)、 reinforcement)、「懲罰」(punishment) U i e h n gc 及「削弱」(extinction)。. 7. 增強理論(reinforcement theory)認為，個體行為是受到行為之後結果的影響，影響型態有「正. 8. 期望理論(expectancy theory)認為，個體都是一個理性的決策者，並清楚瞭解自己的表現可以決定自己是否可以獲得期望的獎賞，同時也假定付出、表現與獎賞存在必要連接關係。. 9. 交換理論將人的行為假定為利益為導向，包含物質與精神。當個體認為行動可能獲得的利益大於付出時，個體即會採取行動。學者 Blau(1964)提出信任與互惠、權力、承諾、社會分化及理性求利與分享等架構用來解釋較為複雜的社會關係與結構。. 10. 人力資本理論以「投資」(investment)的觀點出發，強調付出與獲得的關係。. 11. 利他主義在於個體對於自身利益並非首要考量，其行為是以滿足他人需要而得到心理滿足。. 9. DOI:10.6814/NCCU202000010.

(19) 林勝義，2017)。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逆轉理論」(reversal theory，或稱反轉理論)12，此理論主要應用在運動心理學中，其認為個體處於相當程度的覺醒時可能激發完全相反的情緒反應，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許多人會進行跳傘運動或搭乘雲霄飛車這些高度刺激，甚至可能危及自身安全卻又感到興奮的行為。前述理論大至可從 3 個面向來進行分類(如表 1)，以便於詮釋後續受訪者故事與選擇動機。首先是「動機強化層面」，此層面的理論主要解釋個體行為動機的塑造，然而行為越是複雜，塑造行為動機的因素越多元，所以這些理論可以用來解釋行為的養成，屬於此層面的理論大至上為目標設定理論、增強理. 政治大. 論與期望理論。其次還有強調互動影響的「組織互動層面」，如交換理論及人. 立. 力資本理論。另外是「心理衡平層面」，如需求滿足理論、利他主義以及逆轉. y. sit. io. 組織互動. 目標設定理論、增強理論、期望理論. n. al. 交換理論、人力資本理論. er. ‧ 國. 相關理論. Nat. 動機強化. 表 1：動機理論解釋層面分類表. 心理衡平. ‧. 解釋層面. 學. 理論，此層面著重於個體心理平衡與滿足。. 資料來源：本研究自行整理。. Ch. i n U. v. 需求滿足理論、利他主義、逆轉理論. engchi. 從上述解釋層面來看，何種管道可以滿足這些動機需求？趙芝良與林詩萍 (2011：99-111)就雲林縣義消隊研究發現，參與動機主要為增進自我、利他價值、學習新知及發展社交職涯，同時也發現參與動機並不是單一選擇，而是可. 12. 逆轉理論(reversal theory)或稱反轉理論，可以用來解釋個體的情緒與覺醒水準會因為不同的情境而產生反轉，例如高度危險的跳傘、賽車衝浪等冒險性運動並從中獲得高度興奮感，是近代運動心理學探討及解釋焦慮、情緒、覺醒與運動成績表現的理論，並可以適用在心理學相關領域的研究。. 10.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0) 能有數種不同動機混合。就自我實現獲得管道上，徐欽祥、陳奕伸及柯錫昌 (2015，45-52)在義消人員休閒涉入與自我實現關係之研究中指出，義消休閒涉入程度越高，對於自我實現皆有正向影響，並建議管理者可以提供專業成長的環境使其認同自己所投入的成本具有價值與獲得滿足。至於不同類型的志工在參與動機上是否有特別的不同？王仕圖等 3 人(2007：17-39)針對警察志工參與動機與組織公民行為進行研究發現，充實生活與學習、自我成長、社會責任、成就感等構面對於組織公民行為有不同程度的正向影響。吳慧卿(2009：75-89) 針對 2007 全國大專院校運動會志願服務研究中認為，奉獻服務是首要參與動. 治政大 2007 年高雄世界大學運動會可將具有運動背景者列為人力尋求的指標。另外立機，而具有運動背景的人在動機與參與考量上均較無運動背景的人強調，因此. 志工參與動機研究，張廖麗珠(2011：64-81)發現，參與志工對於自己能參與盛. ‧ 國. 學. 事與提供服務是一種榮譽，同時能獲得自我成長與他人互動的學習機會。陳雅. ‧. 鈴等 6 人(2017：206-217)，針對水土保持志工參與動機相關研究中也發現，志工參與服務主要動機為服務他人與自我成長，還有林智芬(2011：9-15)就林務. y. Nat. io. sit. 局國家森林志工研究等，不同的志願服務研究上，在參與動機上並未有太大的. er. 分歧。不過龍紀萱、李依臻、施勝烽(2014：72-93)、李秀貞(2011)、莊宮齡(2008)、. al. n. v i n 黃馨嬌(2004)等人探討醫院推行志工服務績效評估發現志工普遍認同需要接 Ch engchi U 受績效評估。從動機理論來看，這意味著績效評估所帶來的回饋可以強化從事志願服務的動機，以及更進一步獲得自我成長。. 第二節退休者在社會的角色與功能人為什麼要退休？退休在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許多人在青壯年努力著工作，縝密的規劃個人財務，無不是希望在退休之後能夠閒暇生活、衣食無憂。倘若幸運成真，努力一輩子的目標終於達成，但人生就到了終點而無追求目標了嗎？Atchley 及 Barusch(2004)認為退休是一個事件、一個社會角色、以及在. 11.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1) 生命過程中的一個階段與過程。我們來看發展心理學家 Erik H. Erikson 的社會心理發展階段理論13，老年期的發展階段關注在於能否整合一生的經驗與前面７個階段的心理社會力量，使個體足支持自我生命的肯定，並透過有意義性的活動，持續增強自我心理社會力量來面對未來的老化與死亡。從此理論來看，退休是對一生下註解的進行式，從微觀的「讓現在的我更好」轉變為宏觀的「讓這一生更好」，並透過明確的行動來完成或彌補人生故事。在微觀轉變為宏觀的過程之中，退休者選擇投入社會參與，許多學者對此進行研究並提出相關的理論與見解。例如早期的撤退理論(Disengagement. 政治大. Theory)與持相對看法的活動理論(Activity Theory)14，以及彌補前 2 種理論對立. 立. 看法的持續理論15(Continuity theory)之外，還有功能理論(Functionalism)及角色. ‧ 國. 學. 理論(Roleless role)。上述 5 種理論，雖然觀點不盡相同，但仍可從幾個共同面向來探討，這有助於後續訪談中，瞭解受訪者在不同時期下的心境。. ‧ sit. y. Nat. 13. Erikson 在 1950 年《Childhood and Society》提出社會心理發展階段理論，其分為嬰兒期、. io. n. al. er. 幼年期、童年早期、童年中期、青春期、成人前期、成熟期及老年期，在不同的階段都有. i n U. v. 不同的發展階段，而現階段發展完整與否則取決於前階段的發展基礎。 14. Ch. engchi. 撤退理論認為老年人從社會角色中退縮是普遍的現象，老年人若要安樂生活，需減少專職性和組織性的社會活動(Cumming & Henry，1961)。但撤退論忽略了人格因素對於退縮過程的影響，以及老年人面對社會脫離與減少互動的必然(國立編譯館，2001)。活動理論與撤退理論相對立，Havighurst(1963)及 Lemon(1972)等學者認為老化須維持相當程度的活動參與以享有較好的生活滿意度與適應能力。因此，老年生活是延續中年生活狀態，在老化過程應持續的社會活動，同時適應生理變化並尋找替代的角色、關係與嗜好。. 15. 持續理論強調人格的發展與持續性。Neugarten, Havughurst & Tobin(1968)人有追求保持過去、現在及未來的延續性的傾向，而人們將依循自己中年時期性格特質模式發展出不同的老年生活。Atchley(1989)認為，人會持續參與相似的活動以維持現有的生活型態，並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步的順應變遷。. 12.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2) 首先是角色轉化的認知，撤退理論是從社會的角度來看退休者必然從幕前角色退居於幕後，強調的是角色的喪失。活動理論就強調退休者在心理與社會需求依然存在的情形之下，如何重新適應身心衰退並確認自我。持續理論甚至在「退休調適階段」16更進一步提出 8 個退休角色階段。角色理論更點出個體在客觀環境的不同，而有數個不同的角色需要擔任，並對應出不同的期許 (Phillips，1957)，退休者在老化後原有的角色功能將遞減，形成「沒有角色的角色(roleless role)」，並重新定位自我開創新的角色(Burgess，1960)。而功能理論就直接強調退休者在社會具有知識與經驗的傳承的存在角色。. 政治大. 再來是角色功能的發揮，撤退理論將退休者的功能著重在社會層面，認為. 立. 退休者的功能就是適時的撤離，原有的功能必須還歸社會並退離就業市場，以. ‧ 國. 學. 利新陳代謝。從活動理論提倡學者 Moddox(1964)及 Miller(1965)相關探討中可瞭解，活動理論認為退休者與一般人無異，只是須藉由其他替代性的活動找尋. ‧. 可立足於社會的功能，以坦然面對身心的衰退所導致心靈空虛並平衡生活滿足. sit. y. Nat. 感。持續理論認為社會對於退休者賦予相當的義務功能，包括避免全職、能夠. n. al. er. io. 獨立於家庭、提供知識經驗等。角色理論並未對功能直接性的強調，而是回到. v. 退休者的年齡、地位或身分的不同，而擔任多種角色並發揮不同的功能。功能. Ch. engchi. i n U. 理論即明確的將退休者傳承的功能定位出來(如表 2)。. 16. Atchley(1989)提出的「退休調適階段」有以下 8 個階段，包括退休前期、蜜月期、立刻退休期、休息放鬆期、醒悟期、在適應期、穩定期至終止期。但每一個人的退休時點不一樣且發展影響也不一定完全相同，所以 8 個階段不一定是循序發展。. 13.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3) 表 2：退休者在社會的角色與功能面向探討面向. 撤退理論. 活動理論. 持續理論. 角色理論. 功能理論. 角色面. 消極面對角色喪失. 積極面對角色喪失. 延續發揮原有角色. 開創自我多元角色. 傳承者. 功能面. 完成新陳代謝. 重新確認自我. 順應並延續自我. 重新開創自我價值. 傳承智慧. 資料來源：本研究自行整理. 第三節生命歷程相關研究探討. 政治大. Ryder(1965)對於社會學的探討認為應該重視同齡群體，並觀察歷史社會發. 立. 展對其群體的生命歷程影響。在試圖瞭解某一群體時，歷史是群體共同的脈絡，. ‧ 國. 學. 但個體面對相同的生命並不一定表示他們的轉捩是一樣的(翁康容，2016)，但為何又殊途同歸匯集在一起？選擇同一種志願服務。可以理解的是，在同一個. ‧. 歷史環境但不同的生命故事之下，他們或許有不同的需求卻都從同一個地方得. io. sit. y. Nat. 到滿足。. n. al. er. 張煜麟(2015：197-213)在媒體迷研究中發現，持續與穩定之情感關係的社. Ch. i n U. v. 會心理需求，是引導個體長期承擔媒體迷角色的關鍵社會心理因素，同時也發. engchi. 現透過不斷的參與群體活動，建構並維持媒體迷、媒體文本及支持團體之間某種複雜的「緊密情感關連」。可以理解的是，當一個群體共同參與一件事時，除了個體本身過往生命歷程引導他做出選擇參與外，參與後的交流互動及情感關連也是個體持續維持參與動機，這對於後續分析與解釋受訪者如何保持熱忱與付出是有幫助的，畢竟消防工作在這些受訪者的過去經驗，有很大一部分是較為負面，例如受傷、死亡、持續備勤的心理高度壓力等。在情感關連上，我們也很容易理解退休者所面臨的情感空巢的困境，包括子女離家獨立的事實、離開職場後的人際變化及身體逐漸老化的事實(林美伶， 14.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4) 2006)，這些因素也可能迫使受訪者就現有的資源中，尋找可能補償的情感。當然除了情感的關連，在研究的過程中還是必須尋找出受訪者生命歷程的共鳴，這個共鳴能夠引起受訪者們提供他們的故事與經驗。《女人生命歷程與布對話》(吳瑪悧，2003)一書中，「布」聚集了一群女人並在拼布藝術與女性意識的結合之下，發展出獨特的藝術風格，在創作過程中她們改變自己、家庭，甚至自己與社會的關係。我試圖回想我在消防局工作期間，有什麼樣的共鳴足以讓所有受訪者們改變他們的人生，甚至擴散到家庭、他人與社會。鄭麗珍(2010)認為，救災社會工作者經驗的分享可確認與減輕救. 政治大. 災時相關的壓力源。吳鄭善明(2013)就八八風災社會工作者在救災期間的生命. 立. 歷程研究，對於同儕團體的經驗分享也是持正面看法。循著這條脈絡，似乎「災. ‧ 國. 學. 害」與生命歷程的對話能夠讓受訪者引起足夠的共鳴，雖然從情感上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共鳴，甚至受訪者有可能會迴避，但曾經身為消防員，在本質上是必. ‧. 須與災害共存，現如今成為消防志工，相信他們的故事大多伴隨著災害而且深. io. sit. y. Nat. 刻。. n. al. er. 如同侯文詠的《我的天才夢》：「每個人都得去尋找自己的故事，為自己發. Ch. i n U. v. 現不同的鑰匙。」故事的主角歷經人生不同的視野，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自. engchi. 我與他我所賦予的價值與角色任務，當主角認同新的任務時，新的故事也就此展開，新的歷程也開始產生影響並為下一個階段奠下基礎。從生命故事的角色認同來看，個體生命歷程轉換的抉擇反映著社會主流的規範與價值觀(倪鳴香、黃心怡、林欣宜、廖怡佳，2002)。當我們面臨轉換抉擇時，會受到哪些規範與價值影響？最簡單的例子大概就像現在青少年選擇普通高中或技職教育的問題？除了自我認知外，政府政策、父母期許、同儕模仿及社會風氣的多重影響下，個體進行抉擇或被迫的接受角色與其任務，同時又重複的受到多重影響下，再次面臨選擇高等教育或就業等 15.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5) 等的問題並肩負新的角色與任務。每位個體都歷經不同的選擇與承擔，但卻很一致性的重覆此種循環模式，不斷的在新的角色之中，以過往的經歷承擔新的任務，於自我認知、他人反饋與社會學習的交互作用之下，不斷的調整自己與學習重新認識自己，並逐步的建立新的價值與人生觀。然而，這個不斷自我修正的過程並沒有一個終點，自我修正的路徑就像一個迴路 (如圖 1)，重複著一個程序，直到生命的終章，讓社會給予評價，讓後人予以緬懷。誠如 Giele and Elder(1998)所說，生命歷程是有秩序的人生，包含著社會所劃定的事件與角色。. 政治角色選擇大. 自我與外在給予影響. 立. ‧ 國. 學自我與外在賦予任務. ‧. 新角色逐漸形成. n. 任務承擔. Ch. engchi. er. io. sit. y. Nat. al. i n U. v. 圖 1：生命歷程角色抉擇循環模式資料來源：本研究自行整理. 第四節消防志工與公私協力災害防救是一個跨領域的公共議題，甚至幾乎與每一個個體、團體息息相關，我們可以從近年幾次不幸的重大災難，如 2018 年 2 月 6 日花蓮大地震、 2017 年 2 月 11 日臺南大地震等，在災害預防、救援與重建的過程中，政府、企業、非營利組織與民眾間相互支援與整合是降低損失的重要關鍵。日本學者河田惠昭(1997)研究認為，1995 年日本阪神大地震中，政府機構是無法單方面 16.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6) 有效率的完成救災工作，在 3.5 萬的災民中，有將近 7 成以上是由非政府力量獲救。從宏觀的治理層面來說，公私協力治理與社會風險分擔是政府在規劃整體災害防救時必須要考量，若以微觀的層面來探究災害防救，除了討論如何有效的串聯與動員民間的力量之外，提升基層災防的質與量並在災害發生時能夠及時發揮應變與救災能量也是政府所面臨的課題之一，畢竟災害的規模我們永遠無法預測，小至居家火災，大至如地震所引發的火災、海嘯，甚至核災的複合型災害，這些都嚴峻考驗著整個國家社會，對此，當代許多學者開始探討「協. 政治大. 力」與「培力」治理的概念，藉以健全災害防救網絡體系與厚植能量(江大樹、. 立. 張力亞、梁鎧麟，2014)。. ‧ 國. 學. 至於如何累積民間災害防救的力量？除了一般政府宣導與學校災防教育. ‧. 之外，綜觀臺灣消防歷史，最直接的民間力量之一就屬消防志工或所謂的義消，也就是「第三造消防人力」，就現今的專業分工上也包含消防體系的救護志工. y. Nat. io. sit. 與宣導志工等。在 1921 年以前義勇性質的消防組是地方救災組織(當時仍以救. n. al. er. 火為主)的主力，直至 1922 年臺北消防組首設常備消防手之後，救災的主力才. Ch. 逐漸邁向常備消防編制(蔡秀美，2009)。. engchi. i n U. v. 然而，義勇消防隊並未因常設消防編組而消失，1963 年我國頒布「臺灣省各縣市義勇消防隊編訓管理辦法」後，在救災的人力運用上逐漸有了整合動員的思維。時至今日，消防志工仍是災害防救一股重要的力量，根據內政部 106 年消防統計年報，義勇消防人力從 1999 年 2 萬 2,601 人增加至 106 年 4 萬 967 人，顯示消防志工人力深受我國政府重視。第三造消防人力的概念與第三造警力是相通的。李宗勳(2007)在研究相關議題時，引用 Mazerolle 及 Ransley(2005) 的觀點：國家在管理功能上轉讓給私人部門稱為第三造警力 (third-party policing)。而第三造消防人力所擔任的角色是與政府共享風險治理與安全資訊 17.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7) 的團體成員，與政府有上、下互動的夥伴關係(樊光華，2013：293-318)。但如何有效的互動與激勵，來增進第三造消防人力能量，藉此將災害防救意識深入民間，是政府須持續努力且無止盡的方向。. 第五節為故事的敘說構築鷹架生命的篇章可以用不同的角度去呈現，但每一個角度所做的詮釋之總和也不一定是故事的全部。誠如完形心理學所認為，人對於事物的感受並非根據事物的片斷，而是以一個有意義的整體。所以，本研究相關文獻的探討並非單純. 政治大討是構築故事的鷹架，讓我更能融入他們的世界、想法與感受，而非以理論去立用來解釋退消人員加入義消的動機或理論驗證的研究框架。相反的，文獻的探. ‧ 國. 學. 切割他們的故事做為行為解釋與驗證。. 會一次性探討多種動機相關理論，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退消人員加入消防志. ‧. 工的原因是極為複雜的，他可能涉及到早年的過往經驗、特定事件影響、工作. Nat. sit. y. 經驗所帶來的感受，甚至是步入晚年後對人生經歷圓滿的期許。當我們要探討. n. al. er. io. 退消人員為什麼要這樣選擇的同時，與其以特定領域或單一理論去解釋，倒不. i n U. v. 如嘗試用多樣性的文獻及思維為他們的故事做詮釋。因此，為了讓後續的故事. Ch. engchi. 更容易萃取與編排，上述所探討的生命歷程、動機與退休者角色將匯集成一個脈絡，從入職前的故事瞭解當時的時空背景與角色任務，以理解加入消防工作的動機，而對於在職時期的工作經驗與角色，是否也能更進一步的述說驅使他們繼續留在災害前線堅守岡位的原因。最後，退休讓他們的角色與自我價值所產生的變化，讓他們最後決定加入消防志工，這其中的故事，我們也或許可以用這樣一個脈絡去做詮釋。另外，消防是一個與社會積極互動的工作，故事的主角們，他們與社會大眾的交流過程與經驗，一探消防與民間的互動最前線，進而從這些願意持續付出血汗在災害現場的人，瞭解消防實務與民間的協力的矛盾。 18.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8) 退消加入義消的原因難以單一解釋，他們選擇的背後有近 25 年以上的主、客觀因素存在，所以將涉及的相關文獻整理出一個大致的脈絡，並如同鷹架般的構築在生命故事外圍，讓研究者以陪伴的方式，讓敘說者回憶「過往的我」，並逐步往上探詢，直到「當下的我」所描繪的現實。因此，有了上述的文獻探討之後，得以有機會將他們不平凡的人生底蘊完整的呈現出來，也更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19. DOI:10.6814/NCCU202000010.

(29) 第參章研究設計與實施瞭解與傾聽受訪者的經驗故事，來探索環境脈絡與他們的互動影響，但礙於本研究調查對象特殊罕見，在尋找調查對象時挫折連連，僅能透過人際關係，以滾雪球的方式去探訪受訪者，邀請其加入本研究。另外，為了讓受訪者可以自由的闡述過往經歷與自我想法，本研究採取非結構式訪談，並利用訪談機會，加入受訪者之後的義消聚會，藉此更深入瞭解受訪者的生活。. 第一節研究方法. 政治大. 本研究採取質性研究的理由在於希望透過質性研究，從多元的角度切實呈. 立. 現受訪者內心感受與生活情境下的自我意義，同時捕捉受訪者在退休後仍然選. ‧ 國. 學. 擇消防志工的真實情感，以及探索環境脈絡與他們的互動影響。因此，為能充分瞭解受訪者的故事、經歷與內心想法，本研究以敘述訪談法(Narratives. ‧. Interview)及分析法作為資料蒐集與分析方法。. y. Nat. io. sit. 敘述訪談法為德國社會學家 Fritz Schütze 在 1970 年代發展的資料蒐集方. n. al. er. 法，研究者在訪談過程中，由訪談者的角色轉化為傾聽者的角色，在過程上分. Ch. i n U. v. 為主敘述、回問及平衡整理等 3 個階段(倪鳴香，2004：26-31)。此種方式能透. engchi. 過語言溝通來獲取受訪者的訊息，並且如觀看電影故事一般，從過程中不斷發現、好奇、探索及對談，進而取得研究所需要的資訊。在訪談結構上，為充分讓受訪者真實呈現過往歷程，使受訪者在沒有限制的情形下自由的闡述想法，本研究採取的訪談方式為非結構式訪談，受訪者在會談之前，僅大約知道訪談之目的，研究者會透過重點集中訪問，以少數的問題導引會談的方向，讓受訪者在自由表達意見。因此，訪談時會根據前述研究動機、目的等，以及所搜集的相關文獻資料，進行適當的交談互動。另外，訪談之後研究者也會盡可能在訪談場合進行田野觀察，例如義消聚會或聚餐等機 20.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0) 會，藉此更深入瞭解他們的文化與互動。在資料分析上，本研究運用 Schütze 提出的解讀工具，如認知指標(Kognitive Indikatoren)：敘述、描述及評論三種指標。分析過程中去原始文字所有非敘說的部分，以精煉的進行文字資料切割以將內容結構式的鋪陳並建構起整體歷程模式之後，再將非述說的部分加入分析。最後，將分析結果與其他個案進行對照，藉以完整架構出本研究。. 第二節研究對象與選取. 政治大. 基於前述研究動機背景與動機，本研究在訪談對象選擇條件有以下 3 項：. 立. 曾擔任公職消防人員至符合公務人員退休相關法令規定之自願或屆齡退. 學. ‧ 國. 1.. 休者。. ‧. 退休後依「義勇消防組織編組訓練演習服勤辦法」相關規定加入義消。. 3.. 至本研究結束前，受訪者之認知及精神等狀況均能確保訪談內容之完整。. al. er. io. sit. y. Nat. 2.. v. n. 本研究進行前，研究者試圖透過正式管道瞭解退消加入義消的情形、分布. Ch. engchi. i n U. 及相關基礎資料，但礙於義消相關資料分散於各地方政府消防主管機關，且涉及個人資料等隱私問題，在研究對象尋找上有著相當大的困難度。另外，符合上開選擇條件的人非常的少，再加上消防工作有著高度地域性，也就是義消人員的詳細資訊，通常只有當地消防主管機關或分隊較為清楚，跨縣市，甚至同縣市內跨鄉鎮市區的情況，也可能所知甚少。因此，在本研究對象選擇上的空間非常小的情形下，採取「滾雪球取樣法」(snowball sampling)，意即在調查對象的條件特殊且不易搜尋情形下，僅能透過人際關係相互引介，就像滾雪球一樣一個推薦找到下一個人。但如同之前提到，消防工作有著高度地域性，通常受訪者在提供推薦名單時，也僅能推估可能符合條件的人，或者有可能有符合 21.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1) 條件者的地區，研究者必須基於不完整的線索，嘗試探訪並邀請加入本研究。研究對象類別上，過往消防工作大多數都是由男性所擔任且幾乎侷限於警察訓練學校畢業，以致目前研究對象未有女性受訪者。另外，由於本研究涉及受訪者極為少數，相關背景資料極有可能間接指涉受訪者，且受訪內容涉及家庭、工作及救災任務等個人或業務隱私，甚至可能對於原機關或現在參與的組織有批評與建議，因此受訪者資料並不特別呈現。. 第三節研究問題. 政治大. 1.. 退消人員加入消防志工，是基於職業使命？還是過往經驗與情感？. 2.. 退消人員參與消防志工之人員，在入職前、在職期間及退休後，對於消防. 立. ‧ 國. 學. 工作的動機有何不同？. 同樣從事消防工作，從公部門公權力執行者角色轉換到協助者角色，有何. y. al. sit. io. 第四節研究倫理. er. Nat. 不同？. ‧. 3.. n. v i n Ch 由於本研究涉及受訪者過去家庭、工作等個人隱私，甚至對於原機關或現 engchi U. 在參與的組織批評、建議，基於保護受訪當事人及其相關之關係人，受訪前均. 向研究參與者詳細說明研究目的，在過程中受訪者隨時得要求停止錄音(影)或訪談，描述事件、機構單位及相關之關係人任何能識別受訪者或不宜完整陳述的任務、事件或業務情形之內容，會以匿名等方式呈現(如人名、地區、任務名稱等，以○○方式掩蓋)。另外錄音檔也會在研究完成後銷毀，以保障受訪者的隱私與權益，使他人無法藉由研究而得知真實身分或造成他人之權益受損。由於本研究受訪對象極為特殊且少數，而研究中會有大量描述受訪者的早年經驗、退休前工作情形及 22.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2) 退休後的參加志工情形。因此，為了避免受訪者直接或間接暴露真實身分，造成受訪者或其相關第三人之困擾，本研究在年齡、任職地區、退休前及現任志工職務等資料，會進行適當的模糊描述，以信守與受訪者之承諾。.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23.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3) 第肆章六位退休消防員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六位受訪者的故事，其實有很多是別人的痛苦，他們有些不願提起，有些是眼眶泛紅的回憶訴說。他們退休之後，會回來這個曾帶給他們操勞、心痛與憤怒的地方，內心都是對人的不捨。很榮幸，在我訪談過程中，有學長事後跟我聯繫並感謝我，讓他說出來，有一種壓力釋放的感覺。其實，真正要說感謝的人是我，他們的故事讓我體會平凡與安逸的代價。本章的每一節是一個退休消防員回來擔任消防志工的故事，我會將他們的訪談內容重新萃取與編排，以方便瞭解他們的經歷與故事。另外，有些訪談之後應受訪者邀請繼續留下聚會. 政治大. 或聚餐的情形，會在每節的後記做簡單的敘述。. 立. 第一節不說，有時候是一種溫柔-A 學長的故事. ‧ 國. 學. 一、開始，不一定總是雄心萬丈. ‧. 沒錯，標題的一開始就清楚地敘述 A 學長踏入消防路的心境，這是我第. y. Nat. sit. 一位訪談對象，在前往的路途上我的腦海裡也曾上演過小劇場，把漫畫中的熱. n. al. er. io. 血的情節想像在 10 幾分鐘之後的訪談，例如小時候被消防員救過，縱而立志. Ch. i n U. v. 成為消防員，或者父親也是消防員，那堅強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幼小的腦海裡等. engchi. 等……，但在某個紅綠燈過後，我的理智很快的把我拉回來。在民國六十年代以前，消防工作還停留在警察工作的一部分，再加上設備器材及訓練離現代化消防還有很大一段的距離，同時台灣也才剛準備從農業社會準備轉型，似乎不應該以現代的觀點來幻想早期消防工作情形，這樣的理性思考與現實是比較接近的。小時候比較沒有消防這種工作，搞不好沒有消防工作。大概就國中有一點印象，就看到消防車過去就這樣。(A-1-4-2-1-0). 24.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4) 「他的話似乎不多，但眼神卻透露出很多的想法」，這是我與 A 學長訪談時的感覺。的確，他的內心比他的言語多了一份細膩，而這份細膩在後面的故事一覽無遺。一開始，我問起怎麼進入消防體系工作時，他只是為微笑了一下，簡單說著故事。消防路的開始，其實只是單純對未來的路模糊，在爸媽的建議下，考量兵役與收入的現實利益，偶然的開啟這條路。我那時剛畢業，父母說了就想說去考看看，那時候好像也不是很難考，考的人也不多，考進去就開始受訓，然後就抽籤，就進入消防這個體系。(A-1-1-1-3-0). 治政我是高職畢業，是唸工科的。小時候沒有想到做這行，當初就是誤打大立誤撞，完全沒想到，就是要閃兵役。(A-1-3-1-3-0) ‧ 國. 學. 對於消防這條路，A 學長其實根本沒想到會走這麼遠，在當時政府警政需. ‧. 求開始增加，提供 A 學長這些限期役的人一個成為正式警員的機會，通過補. sit. y. Nat. 訓進入警察體系，但在台灣經濟轉型，正要起飛的年代，何不放膽地去闖一闖？. er. io. 這個問題 A 學長也很誠實地以「穩定」來回答我，這個穩定不只是薪資待遇，. al. v i n Ch 危險性，但家人也還算支持，因此就繼續的走在消防這條路。 engchi U n. 在限期役的日子裡，他已經對於這樣的生活很是習慣，雖然消防工作具有相當. 那時候時代背景，有感覺就是有一個正當職業，倒也不會說有特別的要求，時代背景很重要，那時我的背景就是比較希望安逸啦，我父母親也不會希望我闖出一片天，爸爸媽媽也會叮嚀我要小心，也支持我，反正也是公家機關也不會突然倒閉。(A-2-2-1-3-0). 25.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5) 二、路上，永遠都有人陪伴 A 學長對於團體生活似乎很能適應，消防工作是一個講求團隊的工作，跟警察還是有一些不一樣，這在後面的訪談者也有類似說法。也或許這樣的團隊生活，在不知不覺中加深 A 學長對於消防工作的認同，而這種認同感並不會因為正式或非正式隊員有差別。因為消防的工作性質有一點不一樣，因為 24 小時大家都在一起，大家對於正式或非正式的差別，不會。(A-2-6-3-3-0). 政治大這種危急時刻相互支援的凝聚力，是我們一般人無法想像的，尤其在災害的現立在 A 學長述說第一次進入火場時，團隊情感似乎跟著現場的溫度而加深，. ‧ 國. 學. 場，很多突發事件並不如教科書一樣循規蹈矩。. 在火場的實際，跟你在教科書上的有實際的落差，現場火勢裡面，發. ‧. 生甚麼狀況你不知道。(A-2-8-4-1-0). sit. y. Nat. io. er. 我直接的問起他，出勤時有沒有讓你印象很深刻的事？畢竟，剛入行的菜鳥總會有些事需要適應。他回憶著些許時間，開始說著剛成為實習生時，在某. al. n. v i n Ch 場火警看到學長將小孩抬出來後，在牆壁上一直摩擦他的手。還是菜鳥的他， engchi U 好奇問了學長：「你手是怎樣，你在擦什麼？」學長就說：「哇嘎哩共，阿都嬰仔ㄟ皮攏黏哩哇ㄟ手(閩南語，譯：我跟你說，就那小孩的皮都黏到我手上)」。那小孩被燒到，燻到皮都爛掉了。他拉他的手，拉到擔架上，那個皮都黏到手上。所以學長一直在牆壁上把那小孩的皮肉黏到手上的部分擦到牆上。有點像烤三層肉脆皮那樣，而且都燻黑了，自己看了就覺得消防工作，有一點震撼，印象很深刻。(A-2-18-6-1-0) 但這就是消防工作，這些消防員一定要面對。當然，這些壓力與心理影響. 26.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6) 是需要協助引導的。因為學長會跟你說，這就是你的工作，就是要面對與接觸，給我的印象中，給我的教育就是這樣，慢慢的一定要接觸與接受。心裡很難受啊，我同事也是，心裡都 2、3 天都不敢吃豬肉，會有這個壓力。(A2-19-6-1-0) 團隊或前輩的引導在極大的壓力下發揮很大的作用，面對生死交關，個人顯得如此渺小，但一群人的堅定或許可以讓生命找到出路，在團隊的生活，讓每一次的任務都會有學習。. 政治大但進去之後，學長會慢慢教你，要蹲低姿勢，會教你姿勢一定要蹲低。立. ‧ 國. 學. 然後，瞄子先掃一下，怕有掉落物，先掃一下，遇熱啊，一定會有掉落物，先掃一下，然後順便煙趕一下，這是學長教的。其實就是這樣. ‧. io. sit. Nat. 這些是慢慢學長教，慢慢吸收。(A-2-7-3-3-0). y. 慢慢學，然後就是要沿著牆，進去，才會退出來的時候，方向怎麼退，. er. 三、勇氣，有時是與生俱來的. al. n. v i n Ch 面臨災害的恐懼，不會因為披上防火衣或取得消防警察人員考試及格證書 engchi U. 就理所當然的無畏，每位消防員入行的原因不一樣，可能為了生計、可能是社會新鮮人的茫然所做暫時的選擇，但民眾的期望與災害的威脅，並不會因為入行的原因不同而有差別待遇。此時，與生俱來的「勇氣」倒是這份職業不可或缺的天賦。應該說，是你敢不敢進去，真的啊，真的派到你，就是進，有些人就是喜歡進去。不太想進去火場的，就給要進去的，反正要進就給他進。 (A-2-11-6-1-0). 27.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7) 這份天賦，不見得都是滿腔熱血勇往直前，有時候是冷靜壓抑自己淚水的力量。A 學長訴說著 921 大地震後的善後工作，雖然獲派的工作並非到第一線救災，但善後的工作卻也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就整個廢棄物裡面，有財物啦、證件啦，甚至於有時候會有手啦、腳啦，一些遺體殘肢，通通都送到那邊，再慢慢清理，清出來再放旁邊，再慢慢整理。(A-2-12-6-1-0) 此時，A 學長想到 2001 年象神跟納莉風災的往事：「水淹的很快、很高，就斷訊了」。當時雨正大，部分地區開始淹水，他與幾位同仁前往協助民眾撤. 治政離，完成任務返回分隊途中時，斷訊了，A 學長與隊上指揮幹部失聯了。當下大立我內心有個疑惑，「失聯就失聯，返回隊上等待聯繫不就好了？」但我錯了， ‧ 國. 學. 災害的現場不能用我的生活經驗來事後諸葛。那水來的又快又急，一片汪洋，. 命來探路。. ‧. 怎麼還分的清哪裡是路？哪裡是河？哪裡是溝？回程的路上其實是拿自己的. sit. y. Nat. io. er. 鐵道沒有障礙物，水是不是匯流的比較快，對不對，你有房子會慢慢. al. v i n Ch 心消防車走過去，就到時候停在那邊動不了，我就有一個同事就比較 engchi U n. 積，可是你在鐵路的時候是沒有障礙物，就類似一條小河，我就很擔. 高，他就走前面知道水的高度，我就慢慢開，是這樣子的。(A-2-136-1-0) 「所以你們其實是拿自己的命來量淹水高度？」，我疑惑又覺得不可思議的問。「對啊，那也沒辦法，四處開始淹水啦，一定要回去隊上，一定要過去那個平交道。」A 學長無奈的這麼說。回到隊上，水真的把消防分隊給淹掉了，很多車子都沒了，通訊也沒了。當時他們靠著無線電輾轉知道民眾受困的訊息，依然駕駛汽艇來回救援受困民眾。我好奇地問：「大概多久？從發生事情到第一次回到家？」 28.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8) 好像大概有 10 天，將近 10 天沒回家。(A-2-14-6-1-0). 四、不說，有時候是一種溫柔 A 學長回想起實習生的恐怖往事，當時是一個木造建築火警，他與同事忙著拉水線準備救火。「那火太大，我在旁邊看，那消防車的車燈都開始融化」，他歪著頭回憶著。此時，他一反往常輕聲細語，突然大聲說：「那消防車的油箱就是在那一面。」他與學長迅速從車輛的另一邊上去把車移走。他說著往事，感嘆道：「那一次我真的覺得很危險」。我很好奇的向他詢問，工作上的事回到家會跟家人告知嗎？他搖搖頭。. 政治大這些喔，這些工作上的事情我比較少講，因為跟家人講了一定會擔心。立. ‧ 國. 學. (A-2-15-7-1-0). 這種驚心動魄的事，一般人一輩子有那麼 1、2 次吧。但搶救災害這麼大. ‧. 的事，總會有新聞跑出來，難道家人都不會問？不會擔心？. sit. y. Nat. io. er. 會啊，就怎樣怎樣大概聊一下，自己遇到的倒是不敢說，講了家裡會擔心，把這些壓力放在心裡就好。不過家人倒也不會叫我不要做，只. n. al. Ch. 希望叫我注意。(A-2-16-7-1-0). engchi. i n U. v. 當我以為最驚險的莫過於那短短幾秒時，A 學長說起最折磨人的往事。故事是發生在 2003 年 SARS 爆發那一年。當時，A 學長收到通知，開始清查轄區內獨居老人並確認是否有疑似感染 SARS。某一日，收到破門任務通知，A 學長一如往常的帶著同仁前往協助，到達報案地點時看到一名人員，全身就穿著防護衣站在門口。上前詢問，那位工作人員說：「這裡面有一個獨居老人，我來送便當給他，我門打不開，他疑似 SARS 病患。」訪談時，A 學長彷彿回到現場，突然高分貝說：「你報案怎麼沒講。同仁！！先撤！！」隨後，重新整理裝備並破門進入現場，協助將無法下床的獨居老人交給工作人員做後續處 29. DOI:10.6814/NCCU202000010.

(39) 裡。那天晚上，A 學長的妻子來電，說女兒高燒。「但是 SARS 發病不會那麼快」，他當時心裡是這樣想的。後來，清查獨居老人名冊的同仁回報：「剛剛那獨居老人，我們上次有查。」A 學長緊張地重演對話：「有查！那你防護有沒有戴？」那位同仁回：「有啦，有戴有戴。」A 學長的神情及語氣似乎還深深記憶著當時的恐懼。因為，如果當時清查沒有做好防護，那就表示整個分隊及家人都可能受到感染。所幸那位獨居老人並非 SARS 患者，事後才跟家人坦白這件事。不敢講，都不敢講，我還是裝作沒事。我也不敢留在隊上，隊上要留. 政治大. 給上班的人，我一定要離開，就是回家，回家我也不敢講。真的啊，. 立. 後來我請同仁去追，這獨居老人到底是不是 SARS，因為說是疑似. ‧ 國. 學. SARS，那就不一定是。同仁去追，後來確定不是，後來我才敢跟我老婆講出來。(A-2-20-6-1-0). ‧. 這種壓力，是否該說出來？一切的過程都做好防護，但總是有那麼一絲絲. y. Nat. io. sit. 的機會可能引發不敢想像的悲劇。這種壓力，伴隨著每次出勤，也許選擇自己. er. 承受，是對身邊的人一種溫柔。. al. n. v i n Ch 這個不敢講，這無形的壓力，真的不敢講，就印象很深刻。(A-2-21engchi U 6-0) 即便風險這麼高，A 學長也習慣這種生活，也正因為後輩們走上與他相同. 的路，退休後是否要離開這工作，他倒也沒想那麼多。這就是工作，倒也不會想那麼多，只是不只有我，還有我同仁大家都要去注意，帶他們的時候要一直去注意，但說要離開這個工作倒也還不會這樣想。(A-3-22-6-1-0). 30. DOI:10.6814/NCCU202000010.

(40) 五、後記訪談結束後，我受邀繼續留下與義消幹部聚會，除了值勤人員以茶代酒之外，現場還有當地仕紳一起小酌聊天。因為參加的人知道受訪者來到現場的主要目的，聊天的過程中也不免開學長 A 的玩笑並回憶以前的往事。這是一個很純粹的哥兒們聚會，從義消朋友的動態、消防業務工作、各縣市消防、警察部門職務異動到消防圈交誼近況，從南到北都聊了一圈，或許小酌之後讓性情更為奔放，彼此之間的話題也越來越辛辣。過程之中，轄區的基層主官、隊員也時不時過來打個招呼，彼此寒喧交流。. 政治大. 在聊天過程中我問大家，這是很常有的聚會嗎？他們說有空大家就聚一聚，. 立. 大家都是朋友，這樣的聚會有時是很好的溝通平台。他們彼此之間也會互相鼓. ‧ 國. 學. 勵與督促，那種感覺並非溫和、感性的，而是大聲，有時帶一點嘲諷的言語，但卻又這麼直接的「相挺」，例如「最好你是可以，少在那邊臭彈，如果真的，. ‧. 我就真的佩服你，要怎樣我挺你。」聚會當中，還有一位年輕的替代役，他是. y. Nat. sit. 土木建築相關類科，正在準備專門職業及技術高等考試，他的言談之中可以感. n. al. er. io. 受這些消防界的大哥、阿伯非常的照顧他，除了鼓勵他堅持下去，不要因為替. i n U. v. 代役期間荒廢之外，在業務有空之餘還會督促他念書。. Ch. engchi. 聚會至深夜 10 點左右，會晚嗎？不，一點都不會，他們的聚會是在他們的第二個家-「消防隊」，聚會的人來來去去，有些剛處理完業務，有些剛值完班，走過來看一看打個招呼，這是他們日常的生活，那種感覺很像傳統大家族的感覺，他們的情感與人際網絡，就是如此一點一滴地建立起來，沒有大張旗鼓的儀式、酒席或餐點，只有一壺茶、幾瓶酒，加上幾份小菜或消夜，彼此隨意來去。肚子飽了，心情好了，繼續待命，等待下一個任務鈴響起，又是一次生死的考驗。. 31. DOI:10.6814/NCCU202000010.

(41) 第二節為消防串起情感的脈絡-B 學長的故事一開始聯繫這位學長，心理壓力倒是不小。原因在於說話的方式及語調跟我生活圈接觸的對象大相逕庭。他嗓門大、說話直接，不知道狀況的人還以為在吵架，但交談一陣子後會發現，嗓門只是他的熱情、說話直接是對於人與人坦承的態度，他言談中帶一點幽默，總是讓人會心一笑。B 學長在退休前就因為業務而廣泛的接觸義消。正因為如此，「義消」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甚至比一般消防人員還來的透徹。訪談結束後，我內心帶點小小的愉悅，因為從他的角度可以依稀見得退休消防人員參加義消的心理困境與矛盾。. 政治大一、消防是警察嗎？意外中的人生旅程立. ‧ 國. 學. B 學長一開始就很直接的開始自我介紹了起來，他的情形與之前訪談的 A 學長類似，都是民國六十至七十年代限期服務警隊員出生，因為台灣社會與經. ‧. 濟正快速發展，警察與消防等公共服務需求大量提升而急速擴編。然而急速擴. Nat. sit. y. 編的狀況，也導致很多人「誤入」消防這塊領域，許多人進來都會以為將成為. n. al. er. io. 維護治安的警察，而非進出火海與死神拔河的消防，雖然從法制面來看，消防. i n U. v. 人員是「消防警察」也是警察，但就被分發的人來說，似乎還是有著不小的差. Ch. engchi. 距，畢竟一個是拿「真槍」，一個是拿「水槍」。. 抽起來才知道。就莫名其妙啊，靠妖，消防是警察嗎？而且是台北市，只能死在台北市，你的分發就是台北市，心裡覺得非常不平衡。(B-123-1-2-0) 學機械的 B 學長家中有 6 男，他排行老五，本來迫於家庭經濟打算從軍，但大哥、二哥已是職業軍人，三哥、四哥是義務役服役中。「所以小時候想當軍人嗎？」我好奇地問。個性開朗豪爽的他，眼神閃過一個無奈。. 32. DOI:10.6814/NCCU202000010.

(42) 不是，是我家裡太窮了。我必須想辦法養活我自己，給爸爸幫忙啊。 (B-1-25-2-1-0) 在當時的社會家裡沒錢，男孩子要自己求生存，當時義務役的錢不多而且有很大的機率要當 3 年，所以 B 學長就拿著畢業證書以考大學名義辦緩徵。「一個月領 1500 塊，跟去當 4 年 7 個月，1 個月領 10000 塊，你選哪一個？」 B 學長突然問了我，我也愣了回答：「去工作比較多錢。」沒錯，在那個時代很多事情並沒有選擇的餘地，然而很多時候又不經意地開啟了人生意想不到的道路。. 治政我本來要去讀三年半的憲兵領導士官班，至少每個月還有 8000 塊志大立願役。後來剛好在家裡吃飯看了(註：限期服務役招募)，69 年的 4 月 ‧ 國. 學. 開報名，69 年 6 月考試，8 月放榜，10 月進去，就進去了，抽籤就是. ‧. 剛剛抽到消防隊，莫名其妙，見鬼啊。(B-1-26-2-1-0). sit. y. Nat. 消防人員在生與死之間拔河，他們對於自己的職業似乎都會有一種信念在. io. al. er. 支持，這份支持也促使他們願意學習多元的技能，因為只要是能救命，在他們. v. n. 的學習能力與訓練強度的允許範圍內，就想盡辦法學會。. Ch. engchi. i n U. 那個術科，射擊、柔道、消防隊該用的消防技能跟學科，占比大多，但那是一個過程，那時最主要的是上課的當中，有一些老前輩，一直在灌輸的一句話，消防就叫活菩薩，在民國七十幾年就教你這句話，消防隊除了自己生小孩不會，其他你都要會。(B-1-24-2-1-0) 民國七十年代末，社會民主運動興起，警政需求大增，當時在保安警察隊急速擴編情形之下，現職警察人員(含消防)因具備基本警政技能，因此很多現職人員轉任保安警察隊，具備相當經驗者便有很高的機會晉升基層主管的機會，而 B 學長也因此轉換到保安警察的體系。. 33. DOI:10.6814/NCCU202000010.

(43) 我在台北市當消防隊員，七十七年的 520 事件，群眾事件，七十七年也是解嚴，記住這些時間點，他需要保一總隊需要極速擴編，需要從 3000 多人，要變成 15000 多個人，三年之內，所以我到保一總隊去，擔任鎮暴警察。(B-2-27-1-1-0). 二、如果你是消防人，一輩子就是消防人 B 學長升遷尚算順利，但所服務的保安總隊轄區太大，對於家庭及生活或多或少都有影響，便思考返回原本服務的單位，也正因為如此，開啟了與義消業務接觸的機會。. 政治大一個跳板，然後再考上警佐班，等於說要升到分隊長，因為保一總隊立. ‧ 國. 學. 他是從基隆到新竹到花蓮，整個北部地區都是保一總隊，但是他太大。我又想說當初從○○市出去，所以就想要回○○市，剛好○○市有消. ‧. 防的缺，就回來。(B-2-28-1-1-0). y. Nat. sit. 為什麼要擔任義消？還會跟義消接觸？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因為我. n. al. er. io. 在○○擔任分隊長，○○路那邊的消防分隊，我在那裡擔任分隊長，. i n U. v. 我第一次接觸義消在那裡，因為他才有管義消，我以前待的單位是沒. Ch. engchi. 有義消的單位，特種單位、救災單位，消防隊在這裡有，警察那邊沒有，再回來以後，我擔任分隊長才接觸到義消。(B-2-29-4-1-0) 從入伍的第一天到退休的那一天，B 學長在公職消防人員的資歷將近 30 年，我與 B 學長談到，如果把擔任義消時間都算進去，就快 40 年了。B 學長突然放下啤酒罐，小聲地一句話說著：如果你是消防人，一輩子都是消防人。(B-3-30-3-1-0) 我好奇的覺得，有如此誇張？消防工作高度壓力，並非適合退休人員從事. 34. DOI:10.6814/NCCU20200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