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俄羅斯戰爭歌曲中的語言世界圖景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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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斯拉夫語文學系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葉相林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Nat. sit. n. al. er. io. 語言世界圖景. y. ‧. 二十世紀俄羅斯戰爭歌曲中的. Ch. engchi. i n U. v. 碩士班研究生：楊婷婷中華民國一百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2) 摘要. 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反映出一個民族的歷史傳統、生活方式與價值判斷，呈現其獨有的世界圖景，並與其他民族有所區別。生活環境的變遷會影響人的思維模式與價值取向，兩次世界大戰是至今為止人類社會所進行最大規模、傷亡最為慘重的全球性戰爭，長期處在戰爭的緊張情緒狀態之下，人的內心變得脆弱敏感，對事物的認知與感受力更加強化並且具體。. 治政討。歌曲是大眾文化之一，歌詞的語言精練，篇幅大不長卻具有完整的意境，立而且帶有旋律，容易廣為流傳。歌詞的語言能夠概括地表達歌曲的意境與戰爭對俄羅斯民族與文化的影響可以從文學、電影、音樂等各方面探. ‧ 國. 學. 氛圍。本論文希望能透過歌詞文本的詞彙與概念分析，建構出俄羅斯戰爭歌曲的語言世界圖景。. ‧. 本論文從俄羅斯戰爭歌曲中的關鍵詞彙探討俄羅斯語言文化的重要. y. Nat. sit. 概念：祖國、勝利、愛、命運、生死與幸福，除了可以具體呈現抽象的俄. al. er. io. 羅斯民族心智，以語言學習的角度而言，理解這些概念所構成的語言世界. n. 圖景有助於了解俄羅斯民族的語言與文化，更能有效掌握重要詞彙的運. Ch. i n U. v. 用。本論文的語料來自俄羅斯戰爭歌曲的歌詞，除可作為語言學習者與教. engchi. 學者的語言文化、歷史主題課程補充教材，對於翻譯領域以及字典編撰領域也提供進一步的思考面向，更可為往後探討不同時代、類型或主題的歌曲中之語言世界圖景的研究提供參考與對照。關鍵字：語言世界圖景、概念、戰爭歌曲、祖國、勝利、命運、生死、愛、幸福.

(3) 目. 第一章. 錄. 緒論 ………………………………………………………….1. 第一節研究動機 ………………………………………………….1 第二節研究目的 ………………………………………………….4 第三節研究方法 ………………………………………………….4 第二章. 理論基礎與文獻探討 ………………………………………7. 政治大. 第一節語言世界圖景 ……………………………………………7. 立. 壹背景 …….………………………………………7. ‧ 國. 俄羅斯語言學界的研究 ………..…………8. 學. 貳. 第二節語言文化學的概念分析 ……………………………….10 語言文化學的研究對象 …..……….……10. ‧. 壹. 貳「概念」的定義、特性與結構分析 ……… ……11. sit. y. Nat. 俄羅斯戰爭歌曲中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分析 ……..19. er. io. 第三章. n. 第一節景物描a寫詞 ……………………………………………..19 v. l. i. C… 壹空間… h … … … … …U…n… … … … … … … … … 2 0 engchi. 貳水域 ……..……………………………………27 叁晝夜 ……..……………………………………30 肆季節 ……..……………………………………38 伍天氣 ……..……………………………………41 陸. 植物與動物 …………………………………45. 柒. 顏色……..…………………………………51. 第二節人物描寫詞 ……………………………………………..56 壹身體部位 ………………………………………57 貳. 動態特徵 ……………………………………61.

(4) 第四章. 俄羅斯戰爭歌曲反映之關鍵概念分析 …………………67. 第一節祖國概念 ………………………………………………..67 壹祖國的形象 …………………………………………68 貳對祖國的情感 ………………………………………69 叁為祖國而戰 ………………………………………72 肆與祖國概念相關的關鍵詞彙 …………………….74 第二節勝利概念 ………………………………………………..77 壹勝利的榮耀與喜悅 ………………………………..78 貳勝利的代價 …………………………………………80 叁面對勝利的情緒表現 ……………………………..83. 政治大. 第三節命運概念 ………………………………………………..85. 立. 壹戰爭中註定的命運 ………………………………..86. ‧ 國. 學. 貳命運的難測 …………………………………………87 叁命運的考驗 …………………………………………89. ‧. 第四節生死概念 ………………………………………………..90 壹軍人的生死 …………………………………………91. Nat. sit. y. 貳敵人的生死 …………………………………………96. er. io. 叁親人的生死 …………………………………………97 第五節愛的概念 ………………………………………………..98 a. n. v i l n 家國之愛 ……………………………………………98 Ch i U e h n c g 親情 ….……… ……… ……… ……… ……… ……1 0 0. 壹貳. 叁愛情 ………… ……… ……… ……… ……… …….1 0 0 第六節幸福概念 ……………………………………………..102 壹集體的幸福 ………………………………………102 貳個人的幸福 ………………………………………103 第五章. 結論 ……………………………………………………….107. 第一節總結 …………………..………………………………..107 第二節建議 …………………………………………………….109.

(5) 參考書目 …………………………………………….………………..110 附錄一蘇聯戰爭歌謠曲目 …… … … … … … … … … … … … .. .11 4 附錄二俄文摘要 ……………………………………………….12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6) 第一章緒論第一節. 研究動機. 認識一個民族可以從不同的途徑著手，尤其是透過它的語言，能夠理解該民族的文化與思維模式。語音、文字拼寫、語法標記等是語言的外部形式表現；語言的內容除了概念意義以外，亦蘊含了民族文化的特色。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作為一種保存與傳播文化的工具，反映出一個民族的歷史傳統、生活方式與價值判斷，呈現其獨有的世界圖景，並與其他民族有所區別。. 立. 政治大. 語言和文化互相影響，民族文化會隨著不同的時代背景產生變化，而. ‧ 國. 學. 「戰爭」總是為人類歷史帶來關鍵性的轉折。所謂的戰爭，「通常指政治單位例如國家或民族之間，以及一國或一民族內各敵對政治派別之間公開和. ‧. 宣布的敵對武裝衝突。戰爭是以個別的大集團有意識地施用暴力為其特徵，這些集團是特意組織起來進行訓練參加這種暴力行動的。」 1兩次世. Nat. sit. y. 界大戰是至今為止人類社會所進行最大規模、傷亡最為慘重的全球性戰. er. io. 爭，造成的傷害與損失難以估計。這些戰爭對整個世界的民族帶來生理與心理的壓力，長期處在緊張的情緒狀態之下，人的內心變得脆弱敏感，對. n. al. Ch. 事物的認知與感受力更加強化並且具體。. engchi. i n U. v. 生活環境的變遷會影響人的思維模式與價值取向，戰爭對俄羅斯民族與文化的影響可以從文學、電影、音樂等各方面窺知。現代語言學把語言視為文化累積的產物，語言紀錄文化的形成與脈絡。胡峰在討論語言與歌曲間關係的文章中提到，歌曲是大眾文化之一，歌詞中有豐富的語言因素。歌曲是由歌詞和樂曲組成，兼具文學性和音樂性。歌詞的語言精練，一首歌就像一首詩，篇幅不長卻具有完整的意境，而且帶有旋律，容易廣為流傳。歌詞的語言能夠概括地表達歌曲的意境與氛圍，與音樂旋律的內涵、. 1. "戰爭 "，大英百科全書， 2009 年。大英百科全書線上繁體中文版。 2 0 0 9 年 8 月 11 日 < h t t p : / / e p . w o r d p e d i a . c o m/ c o n t e n t . a s p x ? id = 0 7 9 6 2 3 > 1.

(7) 結構、節奏、音調、韻律吻合，再加上樂器的伴奏，讓文學與音樂能完美結合。. 2. 在語言學研究方面，不乏以歌曲為對象的研究。以近年研究二十世紀俄羅斯歌曲的相關論文為例，有從大眾文化文本角度探討，如《 Стереотипность шлягера как текста массовой культуры 》（ Т. А. Григорьева, 2004），《 Так говорила держава: ХХ век и русская песня》（ Ю. И. Минеоалов, 1995）；有從文學或外語教學角度探討彈唱詩人作品，如《 Авторская песня: от фольклора к поэзии》（ И. А. Соколова, 2002），《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 рологический потенциал русской авторской песни в. 治政 Максимова, 2008）。另外，有藉由歌詞分析不同大民族文化心理的論文，如立 комплекс Родина в русских и французских 《 Словесно-ху дожественный практике преподавания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как иностранного 》（ О. В.. ‧ 國. 學. песнях первой половины ХХ века》（ Е. А. Мукосеева, 2009）。這顯示歌詞提供了不同主題語言文化研究所憑藉的文本。. ‧. 二十世紀的俄羅斯有許多與戰爭相關的流行歌曲，反映了獨特的語言. Nat. sit. y. 世界圖景；歌詞當中體現出當代俄國人的心路歷程與情感挫折，也投射出. er. io. 他們的內心渴望，這些對週遭世界的理解、聯想與評價形成俄國人對某種抽象事物的概念（ концепт），例如對於愛（ любовь）、命運（ судьба）或信. n. al. Ch. i n U. v. 仰（ вера）的獨特認知。近年來，語言文化學對於 концепт的定義有充分的. engchi. 探討。一般來說， концепт與 понятие（概念）幾乎可以視為同義詞；但若作為術語，各個學派依據本身的理論、研究方法與對象各有自己的解釋。瓦爾卡喬夫（ С. Г. Воркачев ）指出，目前俄羅斯語言學界所探討的 концепт，主要專指從認知語言學和語言文化學角度所作的研究，替代範圍較廣的 понятие （概念）、 представление （概念）、 значение （意義）等名稱。 3 концепт可透過文本分析呈現，因為詞彙便是這些抽象概念的具體化表達。. 2. 3. 胡峰，〈語文校外課程資源之一 —歌曲中的語文資源〉，《當代教育論壇》，第 5 期， 2005，頁 104。 В о р кач е в С . Г. Л ю б о в ь ка к л и н г в о кул ьту р н ы й ко н ц е п т. М . , 2 0 0 7 , с . 1 2 . 2.

(8) 例如，戰爭歌詞的分析當中，經常出現以霧（ туман）、烏雲（ ту ч а ）、煙（ дым）等大自然現象實體的描述來反映戰時人們內心對命運（ судьба）的概念，以霧（ туман）為例： – Спо емте, дру зья, ведь завтра в поход / Уйдем в предрассветный туман. / Спо ем ве с елей, пусть нам подпоет / Седой бо евой капитан. («Вечер на рейде», А. Чуркин , 1943.) （歌唱吧，朋友們，明天就要啟程啦。破曉前我們就要往濃霧航去。讓我們唱得更開心吧，讓白髮的船長跟著我們一起唱。）. 治政從上述的例子可以看出，對待戰的士兵大而言，明天就像被冰冷潮濕的立，自己的命運充滿未知的變數。濃霧覆蓋，陰暗且朦朧 ‧ 國. 學. 二十世紀在俄羅斯與戰爭相關的歌曲超過百首，唱出身陷戰場的士兵. ‧. 或等待戰士歸來的婦女不同角度的心聲。俄文將這類歌曲稱為「 военные пе сни」、「 пе сни войны」或是「 пе сни о войне」，這幾種名稱常作為同義. Nat. sit. y. 詞使用。本論文選取歌曲時採取廣義認定，不區分 военные пе сни、 пе сни. er. io. войны與 пе сни о войне，另外也包含在戰爭時期具有明確主題性與目的性的軍歌（ солдатские пе сни）以及愛國歌曲（ патриотиче ские пе сни）。二. n. al. Ch. i n U. v. 十世紀以來，除了兩次世界大戰（ Первая мировая война, 1914-1918; Вторая. engchi. мировая война, 1939-1945 4 ），還有內戰（ Гражданская война, 1917-1923）、阿富汗戰爭（ Афганская война, 1979-1989 ）與第一次車臣戰爭（ Первая чеченская война, 1994-1996）等重大的戰爭。 5 戰爭的性質會影響人民的. 4 5. 1 9 4 1 年俄羅斯參戰至 1 9 4 5 年期間，又稱為「衛國戰爭」В е л и ка я от еч е с т в е н н а я в о й н а。 2 0 世紀的戰爭歌曲所描寫的戰爭主要分為俄國內戰（如： Д . Б ед н ы й , « П р о в од ы », 1 9 1 8 . ; Н . К о о л ь , « Та м , вд а л и з а р е ко й . . . » , 1 9 2 4 . ; П . А р м а н д , « Ту ч и н а д го р од ом встали», 1938.）、第一次世界大戰（如： М. Ярон, «Благослови оружие, Господь», 1915.; Неизв. автор, «За Родину и честь», 1915.; Неизв. автор, «На поле сражения», 1915.）、第二次世界大戰（如：В . Л е б е д е в - К у м а ч , « С вя щ е н н а я в о й н а » , 1 9 4 1 . ; Н . Бу к и н , « П р о щ а й т е , с ка л и с т ы е го р ы » , 1 9 4 2 . ; А . Ч у р к и н , « В еч е р н а р е й д е » , 1 9 4 3 . ）、阿富汗戰爭（如： Ю . К и р с а н о в и В . Коч е т ко в , « Ку ку ш ка » , 1 9 8 2 - 3 . ; В . Ку ц е н ко , «Гол уб ы е бе р е т ы » , 1 9 8 7 . ）、以及第一次車臣戰爭（如：А . Ш а г а н о в , « Ком б ат » , 1 9 9 6 . ; М . А н д р е е в , « Ш а гом м а р ш » , 1 9 9 6 . ）。 3.

(9) 心態與觀感，因此本論文所選取的歌曲，將特定於蘇聯時期； 6阿富汗戰爭與第一次車臣戰爭因戰爭性質的差異性較大，並不列入範圍。希望能透過歌詞文本的詞彙與概念分析，建構出俄羅斯戰爭歌曲的語言世界圖景。. 第二節研究目的本論文主要以二次大戰期間及戰後蘇聯時期所出現的俄文歌曲歌詞為文本，分析詞彙特點，透過關鍵詞彙來理解俄羅斯民族思維中與戰爭相關的關鍵概念。. 政治大. 研究目的將透過以下步驟達成：. 立. 一、收集整理和戰爭主題相關的歌曲，從歌詞中選取關鍵的詞彙。. ‧ 國. 學. 二、按主題分類關鍵詞彙，描述其語義。. ‧. 三、根據關鍵詞彙的綜合分析得出歌曲中的重要概念（ концепт）。. sit. y. Nat. n. a. i n U. 第l三C節研究方法. hengchi. er. io. 四、整合戰爭歌曲所反映的俄羅斯語言世界圖景。. v. 一、語料分析法（ метод сплошной выборки）從已出版的歌曲集與網路上的資料中收集符合本論文研究範圍的歌曲，共計 132 首，從 89 首歌曲的歌詞中，分析切合研究主題的詞彙。二、語義成分分析法（ метод компонентного ана лиза）. 6. 本論文歌曲時代自 1922 年到 1991 年的蘇聯時期，描寫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主，當中排除明顯描寫其他戰爭的歌曲，如阿富汗戰爭。 4.

(10) 語義成分是語義中最小的意義單位，透過分析歌曲裡特定詞彙的語義，可對具有關鍵性的語義特徵進行分析與比較。本論文以形象語義成分的分析為主，分析過程並將以詞語的使用語境作為詮釋的重要依據。三、概念分析法（ метод концептуа льного ана лиза）關鍵詞彙是概念最基本的載體，透過概念分析法歸納關鍵詞彙的語言文化內涵，呈現概念的特色。.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5. i n U. v.

(11)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6. i n U. v.

(12) 第二章理論基礎與文獻探討《大英百科全書》對文化的定義是：人類知識、信仰與行為的統合形態。 7文化影響人的思維與價值觀，也影響人所使用的語言。人類使用語言記錄與傳達自己的想法，語言是人類交際的工具。社會文化的發展在語言中留下痕跡，語言中的詞彙往往最能直接反射人的生活習慣與思考模式，詞彙的產生、發展與使用都與社會文化的發展息息相關。人類對世界的各種認知組合成「世界圖景」，社會文化的發展在語言中留下痕跡，「語言世界圖景」是將世界圖景以語言、符號表達，是特定語言使用者對於外. 治政將進入國情語言學與語言文化學的範疇，從 концепт的角度對歌詞中的詞彙大立在戰爭影響下的語言世界圖景。相關的理論文獻的進行分析，建立俄國人. 部世界概念的總和。 8為研究俄羅斯戰爭歌曲中呈現的文化概念，本論文. 語言世界圖景. er. io. sit. y. Nat. 壹、背景. 第一節. ‧. ‧ 國. 學. 收集將以專書、期刊、相關論文與網路等方向進行。. 「世界圖景」的概念在十九世紀末首先由德國物理學家赫茲（ H. Hertz）. n. al. Ch. i n U. v. 提出使用，他將物理學世界圖景定義為外部事物的內部形象的總和。 9謝. engchi. 列布連尼科夫（ Б. А. Серебренников）認為世界圖景是產生於人與世界接觸的所有過程之中的綜合世界形象。. 10. 德國哲學家施本格勒（ Шпергер ）. 在《歐洲的沉沒》一書中指出：每種文化都以其獨特、有別於其他文化的方式看待與認識自然界。. 11. 7. "文化 "，大英百科全書， 2009 年。大英百科全書線上繁體中文版。 2 0 0 9 年 8 月 1 2 日 < h t t p : / / e p . w o r d p e d i a . c o m / c o n t e n t . a s p x? i d = 0 1 9 3 3 6 > 8 吳國華、彭文釗，〈論語言世界圖景作為語言學的研究對象〉，《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2 期， 2003，頁 5。 9 同上註。 10 趙愛國，《語言文化學論綱》，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 0 0 6 ，頁 7 7 。 11 同上註。 7.

(13) 世界圖景是人對世界認識的總合。認知世界的主體是人，由於每個人的年齡、職業、經歷、世界觀、文化的差異，因此對世界的認知各有不同。世界圖景的認知客體除了客觀存在的具體事物，還有抽象的幻想。認知客體的巨大差異對認知主體的思維產生直接影響，因而產生不同的世界圖景。由此可以得知：世界圖景是指由認知主體、認知客體和認知結果構成的現象，經此認知過程所形成的世界知識的總和便是世界圖景。. 12. 除了科學的範疇，世界圖景的概念在文化學與語言學界亦受到討論，「語言世界圖景」來自世界圖景，最初由德國語言學家洪堡（ Wilhelm von Humboldt）提出，他認為語言活動是精神創造活動；每一種語言都包含著. 治政的理論，進一步指出語言是客觀與主觀世界之間大的「中間世界」，人對現立經過語言進行，不同的語言所呈現的語言世界實世界的認識和理解主要是一種獨特的世界觀。德國語言學家魏斯格貝爾（ L. Weisgerber）繼承洪堡. 他提出「語言是語言共體進行世界語言化的過程」；並. ‧ 國. 13. 學. 圖景也就不同。. 採用語義場理論分析德語的詞彙系統，認定語義場為解讀語言獨特世界觀 14. 魏斯格貝爾將「世界圖景」（ Weltbild ）作為. ‧. 結構與特徵之有效方式。. 術語引進符號學和人類學的領域，從此在西方人文和社會科學領域得到了. y er. io. sit. 15. Nat. 廣泛運用。. 貳、俄羅斯語言學界的研 a究. n. iv l C n h gchi U 從 20 世紀 90 年代起，語言世界e圖n景的理論開始在俄羅斯語言學界發. 展，受到人本中心論（ антропоцентризм）的影響，語言世界圖景討論人類、語言以及對於世界的理解之間的關係，語言不僅用於表達，更重要的是認知的功能。不同的語言對世界有不同的認知，造成不同的民族語言世界觀，. 12. 13. 14 15. 李發元，〈世界圖景與語言世界圖景之結構及關係〉，《西北師大學報》，第 4 期， 2004，頁 26-27。徐學平、周榕。〈語言世界圖景理論研究述評〉，《華南師範大學學報》，第 6 期， 2007，頁 66-70。趙愛國，《語言文化學論綱》，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 0 0 6 ，頁 8 9 。吳國華、彭文釗，〈論語言世界圖景作為語言學的研究對象〉，《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2 期， 2003，頁 5。 8.

(14) 進而形成特有的語言世界圖景。. 16. 阿普列相（ Ю. Д. Апресян ）將世界圖景分為兩類：樸素的世界圖景（ наивная картина мира）與科學的世界圖景（ научная картина мира）。 17. 前者是人類對於世界最原始、最初步的認識；後者則是排除人的主觀因. 素，追求客觀世界的本質，探討自然科學領域中的世界圖景。. 18. 語言世界. 圖景（ языковая картина мира）源於樸素世界圖景，在人認知世界的過程中，語言做為一種表達的手段，將抽象的概念符號化、具體呈現。語言世界圖景的研究可從兩個面向進行：. 治政 (一 ) 研究語言中具有獨特意義的概念（大 концепт），例如心靈、命運等具有普世價值的概立念；以及概念在不同語言中特殊的伴隨意義 ‧ 國. 學. （ коннот ация），例如顏色在各種文化中的象徵意義。. ‧. (二 ) 探討並且重建語言反映的世界觀：每種自然語言都反映出特定感知世界與架構世界（將世界概念化）的方式，進而讓使用該語言的人在認 19. er. io. sit. y. Nat. 知世界時，形成統一的概念系統。. 捷利亞（ В. Н. Телия）認為語言世界圖景是人類語言中對世界認識成. n. al. Ch. i n U. v. 果的總和。它反映了語言、思維、客觀現實三者之間的相互作用，是人類. engchi. 語言思維活動的必然產物，是人們在交際活動中用以表達對世界認識的基本手段。. 16 17 18. 19. 20. 20. 波斯托瓦洛娃（ В. И. Постовалова）提出，語言世界圖景是一. 同上註，頁 6。趙愛國，《語言文化學論綱》，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 0 0 6 ，頁 7 8 。李發元，〈世界圖景與語言世界圖景之結構及關係〉，《西北師大學報》，第 4 期， 2004，頁 27。 А п р е с я н Ю . Д . О б р а з ч е л о в е ка п о д а н н ы м я з ы ка : п о п ы т ка с и с т е м н о го о п и с а н и я / / И з б р а н н ы е т руд ы , том I I . И н т е г р а л ь н о е о п и с а н и е я з ы ка и с и с т е м н а я л е кс и ко г р а ф и я . М . , 1 9 9 5 , с . 3 5 0 . 彭文釗，〈試論象徵及其語言的世界圖景〉，《中國俄語教學》，第 1 期， 1999，頁 32。原文出處： Телия В. Н. Метафоризация и её роль в формировании языковой картины мира // Роль человека в языке: Язык и картина мира. М., 1988, с. 179. 9.

(15) 21. 種理解、認識世界的舉動。. 亞科弗列娃（ Е. С. Яковлева）則認為，語言. 世界圖景是在語言中獨特的感知現實的圖式；帕杜切娃（ Е. В. Падучева）的定義是：語言世界圖景指的不是說話者個人的認識，而是包含於語言單位及其組合中的類型化的認識。. 22. 語言世界圖景的研究在俄國主要的代表學者有卡拉烏洛夫（ Ю. Н. Карау лов）、阿普列相（ Ю. Д. Апресян）、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捷利亞（ В. Н. Телия）等人。對語言世界圖景的研究偏重詞彙分析，從詞彙語義分析語言中具有特徵意義的概念（ концепт），探尋和建構語言所特有的、完整的世界圖景，. 23. 以學者韋日比茨卡婭（ А. Вежбицкая）、扎利. 治政夫（ А. Д. Шмелев）、布雷金娜（ Т. В. Булыгина）大為代表。因此，語言世立念的分析與探討。界圖景的研究主要在於對概茲尼亞科（ Анна А. Зализняк）、列翁季娜（ И. Б. Левонтина）、什梅廖. ‧ 國. 學. 第二節. 語言文化學的概念分析. ‧. 壹、語言文化學的研究對象. sit. y. Nat. er. io. 自九零年代起，學界紛紛使用不同的術語進行語言與文化分析：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 рема（ В. В. Воробьёв）、 мифологема（ В. Н. Базылев）、語言. n. al. Ch. i n U. v. 信息單位 лого эпистема （ Е. М. Верещагин, В. Г. Ко стомаров, Н. Д. Бу рвикова ）、. 24. e n g c h透i過這些術語，學者們試圖以. константа 以及 концепт 。. 25. 民族文化為背景，對人類的心智、精神層面進行研究。 Концепт （概念）因此得到廣大的討論，成為學界研究的主要對象。. 21. 22. 23. 24 25. 同上註。原文出處：Постовалова В. И. Картина мира в жизнедеятельности человека / / Р о л ь ч е л о в е к а в я з ык е : Я з ы к и к а р т и н а м и р а . М . , 1 9 8 8 , с . 5 . 王蕊，〈論世界圖景中的語言圖景與文化圖景〉，《瀋陽師範大學學報》，第 4 期， 2007，頁 88。李向東，〈當代俄羅斯語言與文化研究發展方向〉，《外語研究》，第 3 期， 2 0 0 4 ，頁 5。 В о р кач е в С . Г. Л ю б о в ь ка к л и н г в о кул ьту р н ы й ко н ц е п т. М . , 2 0 0 7 , с . 1 0 . Ст е п а н о в Ю . С . Ко н с т а н т ы : С л о ва р ь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О п ы т и с с л ед о ва н и я . - М . : Ш кол а " Я з ы к и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 1 9 9 7 . 10.

(16) 貳、「概念」的定義、特性與結構分析一、定義 Концепт（拉丁文 concepts / concepyum）作為符號學的專有名詞，出現於中世紀哲學家對宇宙本質的辯論，концепт在古拉丁文中是 водоем（水庫）、 во спламенение（燃燒）、 зачатие（懷胎）、 плод（果實）等意義。. 26. 在《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 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Д. Н. Ушаков）中： Концепт – общее понятие, общее представление. 在《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 С. И. Ожегов, Н. Ю. Шведова ）中： Понятие – логиче ски. 治政（ Понятие ─ 某種群組事物、現象之具有邏輯大性的概括思想），可以看出與俄語的 понятие詞義立相近。. оформленная общая мысль о класс е предметов, явлений; предст авление.. ‧ 國. 學. Концепт 的研究是當今的俄羅斯語言學的常見主題，從二十世紀的九. ‧. ○ 年代開始， концепт 作為專業術語被廣泛運用在語言學的領域，並在文學、民族心理學、社會學等領域從不同的角度被研究。. sit. y. Nat. er. io. Концепт作為術語，最早是阿斯科爾德夫（ С. А. Аскольдов）在 1928 年提出。他在雜誌《 Ру сская речь》發表的文章《 Слово и концепт》中，於. n. al. Ch. i n U. v. 語言學的領域首次使用術語 концепт來區別於 понятие 。. engchi. 27. 目前俄羅斯語言. 學學者對於 концепт的定義仍有不同的解釋。. 有的學者認為 концепт和 понятие分屬不同學科的術語，例如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認為 понятие是邏輯學和哲學的概念； концепт是文化學和語言文化學的概念。另有學者認為 концепт 和 понятие 是相同的術語，例如巴布希金（ А. П. Бабушкин）認為 концепт只是現代的語言學家用來代替傳統的 понятие。. 26 27 28. 28. В о р кач е в С . Г. Л ю б о в ь ка к л и н г в о кул ьту р н ы й ко н ц е п т. М . , 2 0 0 7 , с . 1 0 . 劉娟，〈 Конце пт 的語言學研究綜述〉，《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1 期， 2 00 7，頁 6 。姜雅明，〈對「 концепт」的解讀與分析〉，《中國俄語教學》，第 1 期， 2007，頁 8。 11.

(17) 目前俄羅斯語言學界對 концепт 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認知語言學、語言文化學、語義學、心理語言學等的各個領域，形成了不同的研究學派。以下介紹認知語言學和語言文化學派所定義的 концепт：認知語言學派的學者認為 концепт 是用於說明人類精神與心理活動的專有名詞，反映人的知識、經驗、記憶、精神詞彙、概念系統、大腦語言 29. 與人類心理認知的語言世界圖景。. 在對世界進行範疇化的過程中，人類. 會將事物與心理抽象物作比較，這個心理抽象事物就是原型，它是某類事物理想化的表徵。認知語言學框架下的 концепт 強調基於自身的經驗與想. 治政最簡單的概念應該透過詞彙表達；複雜的概念則大透過詞組或句子表達。立. 像，具有明顯的主觀色彩。. 30. 語言則是呈現概念的手段。有的學者認為： 31. ‧ 國. 的形成來自：. 學. 斯捷爾寧（ И. А. Стернин）和波波娃（ З. Д. Попова）認為 концепт. ‧. 1. 人類的直接傳感經驗 2. 感覺器官對周遭世界的感受. Nat. sit. y. 3. 人與世界的直接接觸 5. 人類對儲存於自身記憶中概念的反映. al. n. 6. 語言交際. Ch. engchi. 7. 對立認識已知語言單位的認識. 32. er. io. 4. 人的具體實踐活動. i n U. v. 認知語言學派代表學者：史捷爾寧（ И. А. Стернин）、波波娃（ З. Д. Попова）、捷利亞（ В. Н. Телия）、庫布里亞柯娃（ Е. С. Кубрякова）、索洛莫尼克（ А. Соломоник）、利哈喬夫（ Д. С Лихачёв）、阿斯科爾德. 29. 30. 31 32. Куб р я ко ва Е . С . , Д е м ь я н ко в В . З . , П а н к р а ц Ю . Г. , Лу з и н а Л . Г. К р ат к и й с л о ва р ь ко г н и т и в н ы х т е рм и н о в . М . , 1 9 9 6 , с . 9 0 . 劉娟，〈 Ко н ц е п т 的語言學研究綜述〉，《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1 期（ 1 ）， 2 0 0 7 ，頁 7。張喆、趙國棟，〈 “ 概念 ” 芻議〉，《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第 4 期， 2 0 0 6 ，頁 3 1 。同註 30。 12.

(18) 夫（ С. А. Аскольдов）。. 33. 另一方面，語言文化學者則從民族文化的宏觀背景去研究 концепт。代表學者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認為 концепт是開啟文化的方式，也是人類意識中的文化凝結（ сгусток культуры в сознании человека）。文化以 концепт的形式進入人類的精神世界；另一方面，人類也藉著 концепт 走入並且影響文化。相較於 понятие ， концепт不僅是思維，也是感受，伴隨著情緒、同理心、反感，甚至是衝突而生。它是人類精神世界的基本核心。. 34. Концепт產生文化又產生於文化， концепт是文化的微觀模型，而文. 化是 концепт的宏觀模型。. 35. 透過對民族語言文化中起標識作用的「關鍵詞. 治政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在《 Константы: 大 Словарь ру с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Опыт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立一書中便針對文化（ культу ра）、永恆（ вечно сть）、. 語」研究，有助於理解該民族核心的文化觀念，並以此來判斷民族的類型。 36. ‧ 國. 學. 和平（ мир）、文字（ слово）、信仰（ вера）、愛（ любовь）、快樂（ радо сть）、意志（ воля）、祖國（ родина）與心靈（ душа）等概念進行分析。. ‧. 語言文化學 концепт的分析呈現多樣性：. 37. sit. y. Nat. er. io. (一 ) 選定關鍵詞（即概念的名稱）後，在不同的文本中找出帶有該關鍵詞彙的例句，透過分析該詞彙的詞組搭配，定義該關鍵詞彙的概念特徵。. n. al. Ch. i n U. v. (二 ) 分析不同類型辭典對關鍵詞彙的解釋，從這些解釋中找出這些概念的所有可能特色。. engchi. (三 ) 研究詞彙的多義現象，藉由詞彙新義的出現順序，界定概念發展的特徵。 (四 ) 分析包含這些詞彙的諺語或成語、對比不同語言中直接意義對等的詞彙，藉此展現民族語言特色，也可比較概念和詞彙意義上的差別。. 33. 34. 35 36 37. 姜雅民，〈對「 к о н ц е п т 」的解讀與分析〉，《中國俄語教學》，第 1 期， 2 0 0 7，頁 8-13。 Ст е п а н о в Ю . С . Ко н с т а н т ы : С л о ва р ь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О п ы т и с с л ед о ва н и я . - М . : Ш кол а " Я з ы к и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 1 9 9 7 . с . 4 0 . 同註 33，頁 12。同註 33，頁 11-12。張喆、趙國棟，〈 “ 概念 ” 芻議〉，《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第 4 期， 2 0 0 6 ，頁 3 1 。 13.

(19) (五 ) 透過分析文學作品中具有特色的概念，確定創作者的世界觀。語言文化學派代表學者：卡拉西克（ В. И. Карасик）、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涅羅茲納克（ В. Н. Нерознак）、祖斯曼（ В. Г. Зу сман）、克拉斯內赫（ В. В. Красных）、瑪斯洛娃（ В. А. Маслова）、阿列菲連科（ Н. Ф. Алефиренко）。. 38. 價值觀念是語言文化學派在研究 концепт 時的重點，代表人物是卡拉西克（ В. И. Карасик），他認為價值概念是文化概念的核心。在利亞平（ С. Х. Ляпин）提出概念多維結構的基礎上，他提出：形象量度、概念量度與. 治政形象 (образ)、概念 (понятие)和價值 (ценности)。大立. 價值量度。卡拉西克（ В. И. Карасик）認為， концепт 由三個部分組成：. ‧ 國. 體、事件和現象. 學. (一 ) 形象：是人類記憶中與現實世界相關，可見、可聽、可嗅的的物. 的特徵。. ‧. (二 ) 概念：用語言形式表達的概念，可用來描寫、解釋與對比 концепт. Nat. n. al. 39. er. io. 的民族價值觀，是一個民族最重要的文化核心。. sit. y. (三 ) 價值：用於區別民族特色，它們的總和可以呈現語言世界圖景中. Ch. i n U. v. 莫斯科學派代表阿盧裘諾娃（ Н. Д. Арутюнова）認為 концепт是世界. engchi. 觀，且為構成文化的基礎，具有民族的獨特性。它是民族傳統、宗教、意識型態、生活經驗等一系列因素交互作用而成的結果。 Концепт 在人與現實世界形成獨特的文化層。. 40. 在《 Культурные коцепты》論文集裡便探討. 了真實（ правда）、謊言（ ложь）、原因（ причина）、命運（ су д ьб а ）、惡（ зло）、善（ добро）、美（ красота）、自由（ свобода）、時間（ время）與記憶（ память）等概念。. 38. 39 40. 姜雅明，〈對「 к о н ц е п т 」的解讀與分析〉，《中國俄語教學》，第 1 期， 2 0 0 7，頁 11。同上註，頁 12。劉娟，〈 Ко н ц е п т 的語言學研究綜述〉，《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1 期， 2 0 0 7 ，頁 6。 14.

(20) 目前中國學者對於 концепт的中文名稱還存有不同的譯法：中國學者楊明天. 41. 與楊秀杰使. 42. 用「觀念」一詞；劉娟. 43. 與姜雅明. 44. 則認為從認知. 語言學的角度應該翻成「主觀概念」或「概念」，從語言文化學的角度則該譯成「觀念」或「意義」；張喆與趙國棟在合著的〈「概念」芻議〉 4 5 中將 концепт 稱為「概念」。對於 концепт的中譯名稱目前並未有一致的看法，在本論文中將以目前仍屬較為通用的「概念」通稱之。二、概念結構. 治政將概念分成三種層次（ слой）：大立層面（對所有使用該語言的人而言，都周知的普遍 (一 ) 基本、積極的. 學者對於概念的結構有不同的看法，斯捷潘諾夫（ Ю. С. Степанов）. ‧ 國. 學. 概念），例如三月八日是大家都知曉的婦女節。. (二 ) 補充、消極的層面（僅針對部分特定的團體，而非該語言的共同. ‧. 使用者），例如三月八日是為女權奮戰的節日。. Nat. 46. er. io. sit. 女書記處書記克拉拉‧蔡特金的提議而設立的。. y. (三 ) 內部形式或是帶有詞源學特徵的層面，例如三月八日是由國際婦. 和斯捷潘諾夫不同，斯捷爾寧（ И. А. Стернин）與波波娃（ З. Д. Попова）. n. al. Ch. i n U. v. 除劃分基本層面、補充層面（即訊息內容與闡釋域），在概念結構中並強. engchi. 調「形象」成分，因此其概念結構分為以下三個層面：. 41. 42. 43. 44. 45 46. 楊明天，〈俄漢觀念的對比分析：理論與方法〉，《俄語學報》，第 13 期， 2008，頁 95。楊秀杰，〈語言文化觀念及其研究方法－語言文化學系列研究之一〉，《外語學刊》，第 5 期， 2007，頁 97-101。劉娟，〈 Ко н ц е п т 的語言學研究綜述〉，《外語與外語教學》，第 1 期， 2 0 0 7 ，頁 51。姜雅明，〈對「 к о н ц е п т 」的解讀與分析〉，《中國俄語教學》，第 1 期， 2 0 0 7，頁 13。張喆、趙國棟，〈“概念”芻議〉，《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第 4 期，2 0 0 6，頁 2 9 - 3 2。 Ст е п а н о в Ю . С . Ко н с т а н т ы : С л о ва р ь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О п ы т и с с л ед о ва н и я . - М . : Ш кол а " Я з ы к и ру с с ко й кул ьту р ы " , 1 9 9 7 . с . 4 3 - 4 4 . 15.

(21) (一 ) 形象（ образ）：透過感知（視覺、觸覺、味覺等直接感受）與認知（藉由隱喻，將抽象概念具體化），反映人類對於周遭世界的概念，具獨特的情感色彩，帶有主觀性。 (二 ) 訊息內容（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е содержание ）：由一群認知特徵組成，這些認知特徵為概念化的物體或現象之最基本、最重要區別特徵。概念的訊息內容類似此概念之關鍵詞彙的辭典意義。 (三 ) 闡釋域（ интерпретационно е поле）：包括偶然的、非必要的、百科全書式的、評價性的特徵，用以闡釋、評價該概念的訊息內容，反映民族價值觀。. 47. 立. 政治大. 以上為概念結構定義的幾個主要觀點，對概念結構的界定尚有其他學. ‧ 國. 學. 者的論述，但基本上都包含基本訊息內容、補充的闡釋性、評價性等內容，以及形象成分，因此本論文亦按照此界定來劃分概念結構。. ‧. 三、「概念」的民族特色. sit. y. Nat. er. io. 語言是人類感知周遭世界的方式之一，語言中的詞彙所呈現的不僅是現實世界，同時亦加上母語使用者對現實世界既定俗成的印象。概念的名. n. al. Ch. i n U. v. 稱往往反映民族語言中最關鍵的文化意涵與文化特性，概念的組成詞彙分. engchi. 析也能顯現民族文化背景的歷史累積。. 概念在不同的民族文化中會呈現其特有的民族特色，以日月為例：對俄羅斯人而言，太陽（ солнце）是相當珍貴的，因此會有「 солнышко」等愛稱；而對於經常曝曬於艷陽下的烏茲別克人，陽光可能是令人不快的，反倒是由於夜晚的涼爽，讓他們感覺月亮（ луна）是美好的，因此烏茲別克語中有「月亮般的臉」、「如同月亮的」等形容詞用以說明美麗的、珍視的人或事物。此外，像是俄羅斯「 аво сь」、「 духовно сть」等詞彙為俄語中. 47. П о п о ва З . Д . , Ст е р н и н И . А . Ко гн и т и в н а я л и н г в и с т и ка - М . : АС Т : В о с то к - З ап а д , 2 0 0 7 , с . 1 0 6 - 11 5 . 16.

(22) 獨特的用詞，在其他文化中無等值對應的概念（ бе зэквива лентные концепты ），更可凸顯民族文化的特色。. 48. 因此，透過概念分析所呈現的. 語言世界圖景是具有民族文化特性的。四、概念分析方法對於概念的分析，不同的學者有各自的詮釋方式，但幾乎都以「語義分析」為主，藉以呈現語言使用者的世界觀。沃爾卡喬夫（ С. Г. Воркачёв）對概念進行概括式的分析：首先找出可以呈現樸素語言世界圖景以及構成民族文化中主要概念的詞彙群，再對這些詞彙進行語義分析，分層找出關. 政治大. 鍵詞彙，歸納民族文化特點。. 立. 49. 斯捷爾寧（ И. А. Стернин）與波波娃（ З. Д. Попова）對概念域的分. ‧ 國. 學. 析則是將不同性質的詞彙組織成不同的詞彙域（ поле）：由成語組成的詞彙域稱為「 лексико-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ое поле 」、由派生詞組成的詞彙域稱為. ‧. 「 деривационно е поле 」、由諺語組成的詞彙域稱為「 паремиологиче скте поле 」、由固定的譬喻與聯想詞組成的詞彙域分別為「 устойчивые. Nat. sit. y. сравнения」與「 ассоциативное поле」；以上詞彙域組成的概念詞彙單位整. al. er. io. 體稱之為「 номинативно е поле」。上述作者並使用心理實驗的方法來確定. n. 詞彙在概念結構中的層級分佈。. Ch. engchi. i n U. v. 不同的概念分析方法中，巴邊科（ Л. Г.Бабенко ）與卡札林（ Ю. В. Казарин ）. 50. 的分析法較為清楚地闡述了文本概念分析應採取的步驟，因. 此本論文主要採用其方法，並略去不在本論文研究範圍的心理實驗等步驟，訂定主要分析步驟如下：. 48. 49. 50. П о п о ва З . Д . , Ст е р ни н И . А . Ко г н и т и в н а я л и н г в и с т и ка М . : АС Т : В о с то к - З ап а д , 2007, с.142-145. Воркачев. С. Г. Концепт счастья: понятийный и образный компоненты // Известия РА Н . С е р и я л и т е р ату р ы и я з ы ка . М . , 2 0 0 1 , с . 4 7 . Б а бе н ко Л . Г. , Ка з а р и н Ю . В . Ф и л ол о г и ч е с к и й а н а л и з т е кс т а . Е кат е р и н бу р г : д е л о ва я к ни г а , 2 0 0 3 , с . 1 4 7 . 17.

(23) (一 ) 確定概念形成的重要時空背景。本論文研究的文本具有明確的時空背景，即二次大戰期間及戰後蘇聯時期所出現的戰爭主題歌曲；因此概念的分析整體而言乃呈現俄羅斯人民在戰爭的影響下所顯現之語言世界圖景。關於此時空背景的說明於第一章第一節已作敘述。 (二 ) 歌曲標題與關鍵詞彙的語義分析。歌曲標題與歌詞中反覆出現、具有主題性的詞彙對概念而言為關鍵詞，是概念分析的重要對象。藉由此步驟所確定的詞彙單位將作為本論文第三章與第四章分析的依據。 (三 ) 依主題分類、分析戰爭歌曲中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此步驟的. 治政義與抽象概念意涵。詞彙分類與形象意義分析的大結果將呈現於本文第三立中的形象成分。章，整體則可呈現概念結構. 分類以詞語形象意義為依據，探討這些詞彙在戰爭歌曲中所代表的隱喻意. ‧ 國. 學. (四 ) 建構戰爭背景下主要的概念。本步驟透過關鍵詞彙的語義成分分. ‧. 析、語法及詞組搭配分析、形象意義分析，具體建構概念的內容，將於本文第四章進行研究。.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18. i n U. v.

(24) 第三章俄羅斯戰爭歌曲中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分析本章為俄羅斯戰爭歌曲中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分析。首先依據不同的主題分類詞彙，再探討在戰爭的框架之下，這些詞彙具有何種形象意義，以及主題相近的詞彙表達的形象意義有何共同關聯性。此「詞彙 –形象意義」的連結與特定的時空背景密不可分，它們整體在文本當中表現了特有的時代氣氛與意涵。戰爭對俄羅斯人民的生活與心靈都造成巨大的衝擊，對戰. 治政播，除了單純好記的旋律，還在於歌詞能清大楚傳達人民的心聲。詞彙是語立部份，詞彙的使用與語言使用者對世界的認知密切言中最直接反映文化的爭當下的人們而言，歌曲是最能直接抒發情緒的手段；歌曲能夠迅速的傳. ‧ 國. 學. 相關，人們將生活週遭切身相關事物的特色與型態放入文本，具體描繪或是抽象表達某些心情或意念，使得文本帶有深厚的文化意涵。此處所謂的. ‧. 文化意涵，根據《語言與文化 ─ 俄語對外教學中的語言國情學》（ Язык и культура: Лингво страноведение в преподавании ру 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как. Nat. sit. y. ино странного ），是指詞彙的伴隨意義（ коннот ация ），藉由聯想 51. 當人在描寫形象或. er. io. （ ассоциация）表達對某種客觀事物的情感與評價。. 抒發情感時，常會使用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來輔助說明，例如以草原呈. n. al. Ch. i n U. v. 現蒼茫淒涼的景象、以眼淚傳達悲傷的情緒。本章以戰爭歌曲的歌詞作為. engchi. 文本，將具有形象表達力的詞彙依據屬性分為兩大類型：景物描寫詞與人物描寫詞；並分析這些詞彙在戰爭歌曲中呈現的形象與文化意涵。. 第一節. 景物描寫詞. 對人而言，感官所看到、聽到、觸到的週遭生活環境是最為直接的感知來源。某些特定的場所、自然現象或動植物，與人的生活經驗產生連結。本節進一步將景物描寫詞彙再分為七個子類型：空間、水域、晝夜、季節、. 51. Верещагин Е. М., Костомаров В. Г. Язык и культура: Лингвострановедение в преподавании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как иностранного. М., 1990, с.106. 19.

(25) 天氣、動植物與顏色，並說明每個詞彙在歌詞文本中所代表的主要意象。. 壹、空間此類型的詞彙有：天空（ небо）、田野（ поле）、土地（ земля）、天空（ небо）、草原（ степь）、樹林（ ле с）、煙（ дым）、火（ огонь）與灰塵（ пыль）。天空（ небо）仰頭所見的天空，籠罩在土地的上方，也是家鄉的代表。例 1 的歌. 政治大. 詞藉由讚頌俄羅斯的蔚藍天空，象徵對於祖國的尊崇與熱愛。. 立. (1) – Над Россиею небо синее, / Небо синее над Невой. / В целом мире нет,. ‧ 國. 學. нет красивее / Ленинграда моего. («Наш город», А. Фатьянов, 1945.) （俄羅斯的天空蔚藍，聶瓦河的天空蔚藍。全世界再沒有比我的列寧格. ‧. 勒更美麗的地方。）. Nat. sit. y. 在例 2 的歌詞中，對於戰機駕駛員來說，天空不僅是他們的家園，更. n. al. er. io. 是他們即將奮戰的戰場，守護住這片天空，才能保衛祖國的安全。. Ch. i n U. v. (2) – Потому, потому что мы пилоты, / Небо наш, небо наш родимый дом.. engchi. / Первым делом, первым делом – самолеты. / – Ну а деву шки? / – А деву шки / – потом. («Мы, друзья, перелетные птицы», А. Фатьянов, 1945.) （因為我們是飛行員，我們的天空就是我們的家園。最重要的就是飛機。那女孩們呢？女孩們哪，再說了。）而在例 3 的歌詞中，則透過荒蕪的田野與蒼涼天空，形容戰後家園的荒涼，藉由寬廣的空間，襯托人的渺小與孤單。 (3) – Поля изрытые лежат / Осиротело смотрят в небо / Уже который год подряд / Дома хозяин не был. / А где-то ждет его весна / Птичьи 20.

(26) разговоры / Да увела его война, / За леса, за горы. («Увела солдат война», В. Су слов, 1968.) （凹凸不平的田野孤伶伶地望向天空。已經多少年，家裡少了男主人；而鳥兒開始絮語，春天在某處等著他。戰爭將他帶走，帶進樹林、帶往深山。）田野（ поле）田野的廣闊在不同的場景呈現兩種極端的感受：可用於讚揚祖國的浩瀚偉大；也可藉此展現戰爭後的蒼涼景象。在例 4 歌詞中，廣闊的田野代. 治政祖國家園的代表，也有戰場的意義。大立. 表了祖國，守衛了這片土地，相當於保衛了國家的完整。田野在此處除了. ‧ 國. 學. (4) – Мы сберегли свободу, / И право, и честь родной земли. / Из сражений вышел невредимый, / Отстоял полей родную ширь / Наш. ‧. народ, в боях непобедимый, / Русский народ-богатырь! («Святое ленинское знамя», О. Колычев, 1943.). Nat. sit. y. （我們守護了祖國的自由、權利與榮譽。從戰場上全身而退，護衛廣闊. n. al. er. io. 的祖國田野，是我們的人民，在戰役中打不倒的，俄羅斯人民 ─ 勇士！）. Ch. i n U. v. 在例 5 歌詞中，經歷戰事，凱旋而歸的士兵回到故鄉，沒有看到任何. engchi. 人跡，只在寬廣的田野中看到埋葬家人的墳土。 (5) – Пошел солдат в глу боком горе / На перекресток двух дорог, / Нашел солдат в широком поле / Травой заросший бугорок. («Враги сожгли родну ю хату », М. Исаковский, 1945.) （士兵在深深悲痛中，走向交叉路口，他在寬闊的田野，找到野草蔓生的土丘。）土地（ земля）在例 6 歌詞中，士兵為了保護家園，蓄勢待發。腳下的土地發出的踏 21.

(27) 步聲顯示士兵的英勇與決心。這裡的土地，除了是戰場，也是整個民族高昂鬥志的呈現。 (6) – На марше равняются взводы / Гудит под ногами земля, / За нами – родные заводы / И красные звезды Кремля. («Марш защитников Москвы», А. Су рков, 1941.) （步兵排列整齊，踏步聲響亮。我們的身後是故鄉的工廠，還有克里姆林宮的紅星。）在例 7 歌詞中，列寧格勒的土地不僅是家園，也是戰場，與士兵一同經歷戰事，擁有共同的記憶。. 立. 政治大. (7) –Пу сть вместе с нами земля Ленинградская / Вспомнит былые дела, /. ‧ 國. 學. Вспомнит, как ру сская сила солдатская / Немцев за Тихвин гнала. («Застольная волховского фронта», П. Шубин, 1943.). ‧. （就讓列寧格勒的土地與我們一同記憶發生的故事，記得，俄羅斯士兵如何將德國人驅趕出吉赫文。）. sit. y. Nat. er. io. 相較於自己的故土，陌生的土地代表了敵方的屬地與征服，在例 8 歌詞裡表達對於敵人的抗拒。. n. al. Ch. engchi. i n U. v. (8) – А я остаюся с тобою, / Родная моя сторона! / Не нужно мне солнце чу жое, / Чу жая земля не нужна. («Летят перелетные птицы», М. Исаковский, 1948.) （我與你共存，我的祖國！我不需要陌生的太陽、陌生的土地。）土地一詞在戰爭歌曲中出現的頻率相當高，與各式帶有敵我（ чужой—свой ）概念詞彙搭配，在面對敵方侵略的時刻，凝結人民的團結意識是首要任務，透過對於土地的歸屬感，堅定人民的信心。. 22.

(28) 草原（ степь） Степь 在俄語中指的是沉悶、單調的乾草原植被景觀。通常帶有荒蕪、缺少生氣的感覺，在戰爭歌曲中常藉以形容戰場的荒涼。在例 9 歌詞當中，熾熱的草原象徵激烈的戰場，士兵走在其中，忍受烈日的考驗，心裡想著家鄉的一切，期待歸期。 (9) – Вот солдаты идут / По степи опаленной, / Тихо песни поют / Про березки да клены, / Про задумчивый сад / И плакучую иву. («Вот солдаты иду т», М. Львовский, 1949.). 治政寧靜的花園與垂柳的歌曲。）大立. （士兵走在熾熱的草原，低聲地唱著歌，唱著關於白樺樹與楓樹、關於. ‧ 國. 學. 在例 10 歌詞裡，戰爭已經結束，曾經是戰地的草地雖然還帶著苦難的氣息，但已開始出現代表春天的綠色訊息，一切正悄悄復甦、重生。. ‧. (10) – А степная трава пахнет горечью. / Молодые ветра зелены. /. Nat. sit. y. Просыпаемся мы – и грохочет над полночью / То ли гроза, то ли эхо. er. io. прошедшей войны. («За того парня», Р. Рождественский, 1971.) （草原上瀰漫著苦味，輕風帶來綠意。當我們醒來，夜半時分隆隆作. n. al. Ch. i n U. 響的，是雷聲，還是過去戰爭的回音？）. engchi. v. 樹林（ ле с）樹林的覆蓋性與隱密性，帶有神祕、深入的意象，因此用於形容自己的安全屏障或是敵人的棲息之地。在例 11 歌詞中可看到心愛的家園隱身在天候惡劣的北方樹林裡，一方面強調家園的隱密，另一方面也暗指家園的深遠以及遙不可及。 (11) – Есть на севере хороший городок, / Он в лесах суровых северных залег. / Русская метелица там кружит, поет, / Там моя подруженька, ду шенька живет. («Есть на севере хороший городок», В. Гусев, 23.

(29) 1942.) （北方有個美好的小城，它藏身北邊嚴寒的深林。俄羅斯的風雪在那兒盤旋歌唱，那兒有我的心愛寶貝姑娘。）在例 12 歌詞中，樹林是敵人的遮蔽物，也是戰場。 (12) – В лесах врагам спасенья нет, / Летят советские гранаты, / И командир кричит им вслед: / "Громи захватчиков, ребята"! («Шумел су рово брянский лес», А. Софронов, 1942.) （敵人在樹林中無法存活，蘇聯士兵的手榴彈紛飛。指揮官在他們後. 政治大. 方喊著：殲滅侵略者吧，兄弟們！）. 立. 煙（ дым）. ‧ 國. 學. 以下兩個例子，皆以煙塵的形象表現戰場上摧殘殆盡的景象。受到戰. ‧. 爭的破壞，城市壟罩在煙塵當中，連同附近的樹林亦無法倖免；士兵也只能在戰場上不安地歇息。. sit. y. Nat. er. io. (13) – Пылают города, охваченные дымом, / Гремит в седых лесах су ровый бог войны. («Песня артиллеристов», В. Гусев, 1944.). n. al. Ch. i n U. v. （被煙塵壟罩的城市發出光亮，灰白的樹林裡嚴峻的戰役正轟隆隆地進行著。）. engchi. (14) – Вечера свиданий робких / Давно прошли и скрылись во тьму... / Спят под лу ною маньчжу рские сопки / В пороховом дыму. («На сопках Маньчжу рии», П. Шубин, 1945.) （膽怯者交會的傍晚早已結束，隱身在黑暗中，遠東小山崗在月下的火藥煙塵中沉睡。）. 24.

(30) 火（ огонь）在戰爭歌曲中「火」常指砲火，因此常常代表戰事的發生或戰爭的危險。例 15 與例 16 的歌詞，都藉由「火」說明戰場上的危險以及與敵人奮戰的準備。 (15) – Через горы, реки и долины, / Сквозь пургу, огонь и черный дым / Мы вели машины, / Объезжая мины, / По путям-дорогам фронтовым. («Дорожка фронтовая», Б. Ласкин и Н. Лабковский, 1945.) （越過高山、越過河流與山谷，穿過風雪、穿過砲火與黑色的塵煙。. 政治大. 我們開著戰車，避開地雷，沿著前線道路行進。）. 立. (16) – Обратно верну сь я не скоро, / Но хватит для битвы огня.. ‧ 國. 學. («Прощайте, скалистые горы», Н. Букин, 1942.). （我雖無法馬上回來，但有足夠的炮火用來戰鬥。）. ‧. 例 17 的歌詞中，則以形容詞 огневой 比喻反擊的激烈，具有如烈火焚. Nat. er. io. sit. y. 燒一切的決心。. (17) – Не счесть богатырскую силу, / Могуч наш отпор огневой. («Марш. n. al. Ch. i n U. защитников Москвы», А. Сурков, 1941.). engchi. v. （數不盡的英勇力量，我們的反擊如火焰般猛烈。）除了與戰事本身的連結，在例 18 的歌詞裡，火焰熊熊燃燒的模樣，也被用來比喻生命與鬥志的永恆延續。 (18) – На братских могилах не ставят крестов, / И вдовы на них не рыдают, / К ним кто-то приносит букеты цветов, / И Вечный огонь зажигают. («Братские могилы», В. Высоцкий, 1964.) （沒有十字架立於戰士墓上，沒有遺孀為他們哭嚎。總有人帶著花束前來，永恆之火一直燃燒著。）. 25.

(31) 火的指小形 огонёк 則可指燈火，在例 19 歌詞中，加上正面意義修飾詞 золотой，用來描述水手在海上見到夜晚家園的美麗燈火。 (19) – В ту мане скрылась милая Одесса – / Золотые огоньки, / Не гру стите, ненаглядные невесты, / В сине море вышли моряки. («Золотые огоньки», А. Фатьянов, 1947.) （親愛的奧德賽城被隱沒在濃霧中，點點金光，別哀愁，愛妻啊，水手們已經航向蔚藍的海面。）火與戰爭的關係相當緊密，透過火的意象特色，延伸的象徵意涵，包. 政治大. 括戰事的危險、激烈，戰士的永恆精神，以及戰事背景下，士兵情感之所繫的家園燈火。. ‧ 國. 學. 灰塵（ пыль）. 立. ‧. 從地面揚起的灰塵，在戰爭歌曲中往往加強說明了士兵所走的道路艱苦、以及他們長途跋涉的疲憊。在例 20 與 21 的歌詞裡藉由灰塵描寫戰場. Nat. sit. n. al. er. io. 瑟的感受。. y. 上塵土飛揚的場景、戰時道路上的殘敗景象，為戰爭的情境添加了蒼茫蕭. Ch. i n U. v. (20) – Вьётся пыль под сапогами, степями, полями, / А кругом бушует. engchi. пламя, да пу ли свистят. («Эх, дороги», Л. Ошанин, 1946.) （灰塵在長靴下、草原間、田野間揚起；週遭戰火無情地摧殘，槍彈四面呼嘯。） (21) – День Победы, как он был от нас далек, / Как в костре потухшем таял у голек. / Были версты, обгорелые, в пыли, – / Этот день мы приближали, как могли. («День Победы», В. Харитонов 1975.) （勝利之日，曾經離我們如此遙遠，彷彿熄滅的火堆中漸漸化為烏有的一小塊煤炭。歷經遙遠路途，路標已燒毀，風塵僕僕。我們竭盡全力，走向這一天。）. 26.

(32) 貳、水域此類型的詞彙有：河流（ река）、海洋（ море）與浪濤（ волна）。河流（ река）奔流不止的河流，有不停往前的意象，代表生機，在例 22 的歌詞中，故鄉奔流的河水充滿活力，令人嚮往。 (22) – Небосклон над тобой / Опрокинулся синий, / Плещут быстрые реки,. 治政（你那兒的天空蔚藍，河水奔流、海水大漫漫。）立. / Вздыхают моря. («Далеко-далеко», А. Чуркин, 1950.). ‧ 國. 學. 但滔滔不盡的河水意象也用於「血流成河」的概念，形容戰爭的殘酷，如例 23 的歌詞。. ‧. (23) – Четвертый год соленый пот и кровь рекой. / А мне б в девчоночку в. Nat. sit. y. хорошу ю влюбиться, / А мне б до Родины дотронуться рукой.. er. io. («Последний бой», М. Ножкин, 1975.). （四年來汗水與血水匯流成河，我多希望可以愛上一個好姑娘；我多. n. al. Ch. 希望可以親手碰觸到家鄉。）. engchi. i n U. v. 在戰爭歌曲中河流也是故鄉家園的代表，亦經常使用具體的河流名稱，代表祖國，如例 24 與 25 的歌詞： (24) – За рекой за косогором / Встали девушки гурьбой. / «Здравствуй, – все сказали хором, – / Черноморский наш герой!». («На побывку. едет», В. Боков, 1960.) （小河對岸山坡上，女孩們成群結伴，齊聲向來自黑海的英雄問安 !） (25) – Ты у видел бой, Днепр – отец-река, / Мы в атаку шли под горой. / Кто погиб за Днепр, будет жить века, / Коль сражался он, как 27.

(33) герой. («Песня о Днепре», Е. Долматовский, 1941.) （你目睹戰事發生，第聶伯河─父親之河。我們在山邊出擊。為第聶伯河而陣亡的人，將永垂不朽，他們英勇作戰，如同英雄般。）在戰爭歌曲中還可見其他具體的河流名稱，藉以代表祖國、敵人或事戰場，如多瑙河 (Дунай)、伏爾加河 (Волга)、頓河 (Дон)等。有關祖國的概念，將於第四章進一步說明。海洋（ море）. 治政戰，帶有未知神秘色彩的海洋就像他們所背負的大使命，嚴峻且漫長，帶來未知的恐懼。如下列 26 與立 27 的歌詞：. 寬廣的海洋一望無際，讓人看不到盡頭。因為戰爭，士兵必須出航作. ‧ 國. 學. (26) – Прощайте, скалистые горы, / На подвиг Отчизна зовет! / Мы вышли. ‧. в открытое море, / В суровый и дальний поход. («Прощайте, скалистые горы», Н. Бу кин, 1942.). Nat. sit. y. （再會了，陡峭的山，祖國召喚著我們建立功績！我們航向開闊的海. n. al. er. io. 洋，踏上嚴峻的遙遠征途。）. Ch. i n U. v. (27) – Прощай любимый город / Уходим завтра в море. («Вечер на рейде», А. Чу ркин, 1943.). engchi. （離開心愛的家鄉，明天航向海洋。）同時，海洋和土地相同，也代表決定生死的戰場，如例 28 的歌詞： (28) – Грозной силой на земле и в море / Встретим мы непрошенных гостей. / И фашистской кровожадной своре / Не собрать вовек своих костей. («До свиданья, города и хаты», М. Исаковский, 1941.) （我們用嚴酷的力量在大地與海面上迎向不速之客，將殘暴的法西斯分子挫骨揚灰。）.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