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語裏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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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韓國語裏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扈貞煥* 目. 次. 一、序論二、雙重束縛(the double bind):“關聯性”與“獨立性”的衝突三、自己防禦語:保持自己整體性的語言遊戲(language game) 四、直接自己防禦語五、間接自己防禦語六、結論. 一. 序言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因此人必須使用某種道具交換彼此的想法，進而創造出一定的歷史和文化。維持社會、發展社會的重要道具雖然有很多種，但其中特別重要的一項即是和思考相關聯的語言表現。我們討論語言的本質時，認為語言的機能當中最重要的是社會文化的機能。關於語言的學習與使用，海德格 (M.Heidegger)說”語言是存在之家，人們生活在語言的住宅. *. 中國文化大學韓國語文學系副教授. —. 67 —.

(2) 韓國語文研究 2. 裡”。這也就是說，我們學習特定語言，其實也就等於在學習、接納該語言的語言共同體的歷史和文化。根據喬姆斯基 ( N.Chomsky)的說法，語言學習能力是天生的。再進一步，漢巴特(W.Humboldt) 強調語言的創造機能 – energeia。語言不僅是個人的東西，還有創造該語言共同體之文化歷史、並加以規範的功能。本稿矚目到個人通過思考，傳達自己的意見，然後創造反映該語言共同體成員和社會特性的文化歷史這項名為”溝通”的社會性互動性過程。為了減少這種過程當中必然會有的衝突而做的努力，其中一項就是自我防禦語。本文將深入地考察自我防禦語的運作方式。. 二. 雙重束縛(The Double Bind): “關聯性”和 “獨立性”的衝突人類的溝通絕不是單方面的。它要求要有的不只是回答。溝通的形式和內容隨著事先預想到的回答形成。這並不是說我確實地知道別人回怎麼樣回答我說的話，但是還是多少可以以某種方式推測出回答的範圍。如果我要帶著我的訊息進入他人的精神世界的話，首先不管用何種方式，我都必須先進入他人的精神裡才行，而且他人也一定要進入我的精神世界才行。無論要用言語表現什麼，在我的“精神世界”裡一定要先有單數至. — 68 —.

(3)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複數的他人存在才行。這是人類溝通的逆說。溝通基本上就是在暗示“相互主觀”這一重要核心概念。這種過程明顯地是屬於人類的東西，它表現出人類以語言為中心形成語言共同體的能力。但是由於我們性格上都會以自己的主觀來和他人溝，因此在溝通上常常會有說話的意圖或是話的意義不明確的情形。那麼我們這樣進行相互主觀溝通的理由是什麼呢？我們可以通過哲學家叔本華(Schopenhauer, Arthur) 所提的刺猬的行為來了解該理由。在寒冷的冬天，刺猬為了避寒聚集在一起。但是如果距離太近的話會被彼此尖銳的刺給刺傷，所以又散開了。但是這樣一來，又再度覺得寒冷，因此又再度聚集。這樣反覆幾次下來，刺猬們可以一邊維持著不會被刺到的最短距離，一邊把握到決定避寒位置的根據。人為了要脫離疏外感而需要共同體意識。由於這種必要性彼此靠近。但是反面來說基本上人有著不喜歡從属於他人的性格，因此還是獨立性也是需要的。這種雙重性對溝通有很大的影響。人是個人性的存在，同時也是社會性的存在。人為了生存需要別人，但又希望自己可以是獨自一人，因此人們設法在關聯性和獨立性之間問持平衡。但是隨著時代和人的改變，判斷這種欲求價值的基準改變，表現這些價值的方法也一定會有所不同。意識到這一點並由此出發即是社會語言學研究的基本論調。有些人把重心放在“關聯性”，有些人認為“獨立性”更有價值。但無論認為那邊比較重要，人就像刺猬一樣，為了要 — 69 —.

(4) 韓國語文研究 2. 在兩相衝突的欲求的緊張關係中維持平衡而拼命努力。但是刺猬的例子和人多少有些不同。刺猬的行為是“結果性”的。牠們反覆互相接近又離開，尋找最適當的距離。相反地人的狀況，兩種欲求之間的均衡是“同時性”的東西。我們在對話當中意圖同時滿足這兩種欲求。 Bateson(1979)稱之為雙重束縛(the double bind)。假設有人努力地想和我接近，那麼對方一定會說出很多帶有這種意圖的話。這種表現出和我的“關聯性”的話會威脅到我的“獨立性”，那麼我為了保護我的”獨立性”就會開始和那個人保持距離。相反的狀況也是一樣。假設對方並不太想和我接近，那麼他就會努力和我保持距離。而這種努力本身就威脅到了我對”關聯性”的欲求。這種由關聯性和獨立性當中產生雙重束縛的枷鎖，結果只能以正體性的概念來說明。也就是說人們在獨立性和關聯性的兩種欲求之間產生衝突，其實是為了要維持自己正體性的均衡，或是意圖恢復已分裂的正體性的社會共同體裡的基本的生存問題。是要脫離對方的到解放呢？還是要從属於對方？是要和對方同化呢？還是要維持現狀？人是無法從這種雙重束縛中解脫的。因此，也沒有哪一種溝通是完全的。我們只能在和對方結下互相認為有意義的關係的同時，努力地藉由保持自己的正體性，設法將來自於雙重束縛的矛盾減到最低。為此在對話當中我們必須不斷地選擇或調整許多感情和感覺。這. — 70 —.

(5)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些選擇和調整的結果出現在各種語言機能現象上1。本稿意圖說明的即是用以維持均衡或是恢復龜裂關係的語言機能其中一項 ---自己防禦語。. 三. 自己防禦語: 為了保持自我正體性的語言 (language game) 對人而言，產生共同體意識是必然的。也就在人們為了擺脫疏外感而互相結下關係時，就會感受到其獨立性慾望或是希望以一個完全地個人存在的正體性受到的侵犯。這種雙重性對一個社會的的溝通有強大的影響。雖然為了生存必須和他人保持關聯性，但是同時又不想失去一個個人該有的正體性。因為這種雙重束縛，溝通不得不帶有相互主觀性。由於這種衝突，個人在自己身處的各種刺激，像是失誤或是離脫等問題事件當中，一邊被引發出內在的緊張和不安，一邊為了消解壓力. 1. 김김김, 2001: 83-91. 具代表性的語言機能可以在”정정정정 현현”裡找到，這是集結多位學者的尊對法，敬語法，尊卑法等而成的待遇法(honorification)，它指的是在對話當中隨著和對方相對關係的不同，說話者選擇不同的口氣及稱呼的方法當中以然文法化的範疇。另一方面以話用論方式來接近的學者們，認為話者和聽者之間意識到彼此的身分、言行、親疏關係等的溝通行為乃是屬於恭順法(politeness)。這篇論文裡提到和“關聯性”及“獨立性”相關的概念有“力量(power)與親和力(solidarity)”的理論(Brown & Gilman， 1972)。. — 71 —.

(6) 韓國語文研究 2. (stress)2而調整自己的言行。當失誤或違反規則等事情破壞了相互作用或是讓狀況的意義發生混亂的時候，人們會努力地去隨單的說，人的性格為了滿足生存的欲求而躍動著。為了滿足此一欲求，人們開始和外界接觸，因而產生了相互作用。在這裡我們所說的外界環境帶給人快樂以、消除人們的緊張，但同時帶給人威脅和痛苦。也就是說，環境雖然帶給人安慰，同時也會傷害人。要是人沒有準備好一些習慣性反應來對應痛苦及充滿破壞性的外部環境的話，就會引起恐懼和不安；一旦這種不安出現，不做什麼是無法消去這種感覺的。要是在設法控制這種不安感時失敗，就會引起所謂精神外傷的精神衝擊。因此個人以自己可以做到的對應方法(不管是合理的還是非合理的)設法消解不安感，這就是所謂的自我防禦機制。每個民族的生活和文化都不同。由於這個不同在社會通用的語言裡清楚的反映出來，社會語言學者正透過可以看見的語言現象重新討論自我防禦3。以社會語言學的角度來看自己防禦時，我們知道個人意識到自己的正體性由於某種失誤或犯錯受到威脅而引起不安時感時，從這種不安意識當中保護自己的思考會表現在語言上。它的主要機能是對其他人或是對狀況先下. 2. 장장장，1983: 15-20. “我們有需要來自外在或內在對我們順應反應的欲求”。 3 Hewitt, J., & R. Stokes, 1975: 1-11. 本稿參照了此論文的概念和幾種類型。. — 72 —.

(7)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達對自己有利的定義，阻止不安的狀況繼續發生，也就是修復理解關係當中被破壞掉的意義，重新調整自己受損的正體性。人是如何透過溝通修復被破壞的意義、修理斷裂的相互關係以及重新調整受損的正體性呢？關於這個問題的代表性自我防禦概念有“動機語彙(motive talk)”、“說明(accounts)”、“類似理論(quasi-theories)”、還有“整頓行為(aligning action) 4 ”幾種。這些概念所要表達的共同特徵，就是由於錯誤行為或是說錯話導致的相互作用的過程出現裂痕或是被破壞時，人們會設法把這件事正當化或是設法辯解，為了化解眼前的問題狀況而設法說明。也就是說人們把焦點放在去看為了恢復意義所做的努力以及意義被修復後的社會相互作用。這是因為在不少的狀況下，人們在溝通時追求的兩人之間的關聯性以及個人所需要的獨立性，都是藉由能賦予自己或他人行為”理由”或”動機”的語言能力來維持的。爲了維持自己的正體性而使用的自己防禦語這種自我表現的手段，有“我這個存在要如何進入和他人的相互了解的體系中呢？”的這種問。這和哲學性語言遊戲(language game) 的概念有著相同的原理。相互理解關係就是人生的正體，這就和參與一個. 4. Hewitt, J., & R. Stokes, 1975: 3-6.. — 73 —.

(8) 韓國語文研究 2. 遊戲是一樣的。第一位介紹這個概念的人是 (L.Wittgenstei n)5 。波卡克把這個語言遊戲的概念應用到社會科學，意圖說明政治語言的型態6。語言遊戲的要點是，當一個社會透過語言來溝通時，對於社會語言的體系以及該體系該如何產生社會語言的機能，社會成員們之間要有協議存在。換句話說，社會成員們視情況會參與到各種不同種類的語言遊戲。在這裡遊戲這個詞要指的不是言論的遊戲性，這是要強調它的規則性。我們將它稱之為遊戲，是因為它就像任何一個遊戲一樣有著明確的規則。由於有這些規則，語言遊戲才有意義。由於這些規則通常是由該社會悠久的傳統當中產生的，因此說話談論的當事者無法任意改變，也因為如此，這也會成為限制他們言論行為的要素。然而定義這些規則，並可以在這些被定義的規則當中依照個人能力自由發揮也是語言遊戲裡一個重要的部分。在這篇論文裡，我們將自我防禦語定義為個人面臨一連串破壞性的行動或狀況時，為了保護現有狀況的正體性或自己的受尊重感及適切感而故意使用的一種語言遊戲。為了要保護自己，個人會努力將自己的正體性從自己話語或是行動的具體錯. 5. 이규호,1978:169-170. “語言遊戲（language game）”的創始人 빗트겐슈타인(Wittgenstein)相信可以在限制人類社會性交流的日常語言的文法裡發現構成人們生存形式的規則。. 6. Pocock, J. G. A., 1989:21-25.. — 74 —.

(9)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誤當中分離出來。這個名自己防禦的語言遊戲其規則，就是要透過實際主張來完成。這個主張可以與事實有關，與道德性有關，與技術的效率性有關，也可以來自民眾或是街頭巷尾的智慧，以及經由長久歲月證明在某一方面有妥當性的道理7。. 四、直接性的自己防禦語：創造活用的話 허웅整理了懷斯葛柏( Weisgerber)把語言稱為 “中間世界”這句話的意思，並把它分為已概念化的話和創造活用的話兩種概念8。所謂語言的中間世界，可以藉由在我們要去意識的客觀世界以及在意識的主體－“我”之間的語言帳幕來左右我的意識。人們必須要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得合乎自己所持有的表現手法---話語。這種調整作業在人的一生裡不斷重複，在這當中，思考的路線被語言的構造所牽引，而形成了思考的型態。這種概念這並不只限於個人，而是整個社會都共同認知到已概念化的話。人們不祇是引用這些已概念化的話，還會創造活用語言。透過創造活用語言而使之概念化，這就是 energeia(語言的創造. 7. 8. 技術性的效果性，就如同 “그걸 하는 데는 이 방법을 쓰는 것이 좋아”等。先人的智慧，可以來自慣用語表現中俗談、俗語等部份。 허웅, 1974:49-56.. — 75 —.

(10) 韓國語文研究 2. 活動)9。在這裡已概念化的話是有限的世界，但創造或用的話可以說是無限世界。聲音複雜多端的無限變異，語辭的意思隨著文脈或是狀況的不同而產生的多樣性，可發揮創造的句子的無限性等等。創造活用可以說把有限的世界發揮創造成無限的精神活動。在這篇論文裡面，我們將自己防禦語以表現方式分為創造活用的話和引用的話來考察它們的類型。. （一）認知的轉變在日常的社會互動關係裡，參與在其中的人認為他們以經驗掌握住他們所處的環境，對此沒感到有疑問。參與者在他們對自身和他人的情況掌握和事實大致相同的假設下開始進行對話。但是，對話不一定是立腳在要有意義的東西或事實之上。這是因為人們說話的內容不只限於在現實世界裡和事實有關的東西。不僅如此，因為現實世界限制太多，想像性的認知內容反而更多也不一定。由於如此，溝通時出現的衝突或是裂痕的原因不只是對話內容在實際面上有差異，也有可能對話者之間. 9. W. Humboldt 定義語言不是 ergon 而是 energeia，這表示語言不是只單純地停留在溝通的層次，語言也不只是個人的東西。W. Humboldt 為了強調語言有創造語言共同體的文化和歷史、以及規範語言的社會性格和創造機能，提出了“energeia”的概念。. — 76 —.

(11)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的認知根本沒有統一之故10。從溝通當中產生的衝突當中，人們認同根據他人的解釋，自己的某些行為有可能被錯誤解讀。當人們認為自己可能受到誤會時，會使用如下的認知性自己防禦語，讓對方的認知轉變，試圖找出雙方認知上的交集點。. (1) 가.. { 이상스럽게 들릴지 모르겠지만 }，과학적인 연구 결과에 의한 것입니다.. 나. { 의아하게 생각하실지도 모르겠지만 }，이 방법은 많은 생각 끝에 제출된 것일 뿐입니다. 다. {. 무리일. 거라고. 생각하는. 것은. 이해가. 됩니다만 }，이 전략은 의외로 환영을 받을 수 있습니다. 라.. { 그런 뜻으로 들리는 것은 당연합니다만 }，알고 보면 결국은 궁극의 목표는 같습니다.. 如上文“이상스럽게 들릴지 모르겠지만”，“의아하게 생각하실 지도 모르겠지만”等等，這些都是認知性自己防禦. 10. 박영순, 2000:263-265. 認知上的統一性，指的是在話者和聽者都同意其所接收到的句子之意義或內容時，繼續抽出更深層的統一意義的行為。. — 77 —.

(12) 韓國語文研究 2. 語表現，出發點在於向對方表達自己是否適切地認知到自己身處的狀況是足以令對方懷疑的。像這樣認同對方懷疑的可能性，並使用自己防禦語表示自己的的狀況理解能力沒有任何缺陷，其目的在於讓對方再次確認在狀況的事實上兩方的協議是存在的。在認知性的自己防禦語當中，知識是核心要素。藉由提供對方確實的認知性洞察，向對方強調自己的情況掌握能力是沒有缺陷的。. （二）腳踏兩條船人們意圖做某種爭論或是意圖表明本身的信念時，他們會先陳述某些事實、意見立場，然後帶出如下的腳踏兩條船式的自己防禦語。 (2) 가. { 물론 제가 그 방면의 전문가가 아닙니다만 } 제가 한 말씀 드리겠습니다. 나. { 제가 알고 있는 사실이 틀릴지도 모르겠습니다만 } 그 내용은 수정될 부분이 많다고 생각합니다. 다. { 이 문제에 대해서는 정말 제대로 생각해본 적은 없습니다만 } 저는 여기에서 제공된 방법들이 타당하지 않다고 생각합니다. 라. { 지금 이 방법이 유효할지는 모르겠지만 } 한 번 시도나 하죠. 마. { 제가 흉 좀 보겠습니다 }. 아런 무리한 계획은 — 78 —.

(13)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재조정되어야 한다고 생각합니다. 像這樣的自己防禦語是在暗示什麼呢？第一是表示自己對現在開始要做的一連串行動只投入最小限度，沒有多加涉入，因此可以充分接受不同的資訊，也有可能改變意見或是被說服，若是有更好的意見的話，也有依從原意的意思。換句話說，這只不過是對自己將要做的行為的本質做假設而已。第二，以自己將要做的行為是有假設的、有協商的餘地為前提，藉此事先為可能的得到的評價對留下辯解的餘地。也就是說，在最壞的情況之下，即使自己的行為或想法被認定有錯，仍然可以事先採取防禦策，表達該行為對自己的正體性沒有多大影響。‘나는 전문가가 아니다’這句話就是在要求對方不要視自己為專家。要是他不是專家，他對自己的話可以不負責任。結果前面的句子就是在向對方發出信號，表示因為自己不是專家，即使自己在言語或是行動上有與事實不符的地方，那也是普通人常常會犯的錯誤，希望對方了解。. （三）避免特定的定型化雖然知道自己本身行為的結果並不好，但由於在強烈沉浸在該行為的狀況下，而希望對方將自己造成的不好的結果認定為既定事實，希望自己不被歸類為負面的典型。 (3) 가. { 제가 뭐 편견을 가진 사람은 아닙니다.제 친구들 중에도 전라도 사람이 있거든요.그렇지만 }， 그 — 79 —.

(14) 韓國語文研究 2. 쪽 사람들은 그리 친해지지가 않는군요. 나 . { 날 나 쁘 게 생 각 지 말아 요 . 나 도 당 신 이 우 리 회사에 들어와 일해주었으면 좋겠지만 }， 우리는 미혼여자만을 쓰는 정책이 있어서요. 다. { 나도 황인종으로서 소수민족의 서러움을 겪었지만 }，인적이 드문거리에서 흑인들을 마주치면 왠지 모르게 섬뜩한 느낌이 들어요. 라. { 이런 일은 처음이에요 }. 제가 어제 잠을 설쳐서 머리가 맑지 못해서 그랬나봐요. 如“제 친구들 중에도”的經典的例子，它暗示講出此句話的當事者也認同，要是某個人講出跟自己一樣的話，那個人會被認定為有偏見的人，而自己因為有那樣的朋友的關係應不屬於有偏見的人。以同樣的方式，要時有人發現自己養的狗有心性，他知道自己要是毫無毫無修飾地直接告訴其他人的話會被當作笨蛋，所以會先表明自己知道可能看起來會像個笨蛋，意圖避免被典型化。在此處的重點是，藉由表明自己已經充分地了解行為的否定層面，意圖讓人了解自己不得不那樣做的立場與處境。也就是發話者藉由使自己要做的行為看起來有某種正當的理由，讓他人不能輕易地把自己視為某種特定負面類型的無知的代表，這就是這裡自我防禦語的目的。人被認定有某些正當的理由或是目的時，即使那個人的行為有負面的部分存在，一般人還是 — 80 —.

(15)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有寧願將其往善的方向解釋、不將之歸類為負面典型的傾向。. （四）對於違反規則的正當性人們知道在某些狀況下自己的行為會視為違反規則。這種狀況下行為者害怕的不是被定型為地域主義者、學歷至上主義者或是笨蛋等特定的典型，而是害怕在社會中因為成為“沒責任感的成員”而破壞了自己的正體性，被蓋上“不道德”或是 “沒責任感”的印章。 (4) 가.{ 제가 이런 일을 하는 것을 안 좋게 생각하실 줄은 압니다만 }，더 큰 손실을 막기 위하여는 어쩔 수 없는 일입니다. 나.{ 이게 규칙에 위반된다는 것은 알아요. 그렇지만 }， 회사를 위 해 서 하 는 일 이 니 우 리 힘 을 합 하 여 노력합시다. 다.{ 우리가 하려는 일이 비록 법전의 문구와는 배치될지도 모르 나 }，그 정신과는 일치합니다. 라.{ 사람들이 비난할 것이라는 것은 잘 압니다. 그렇지만 }， 이렇게 라도 안 한다면 많은 사람들이 고통을 받을 것입니다. 如上的自我防禦語語，是要設法努力喚起為了大我不得不犧牲小我的當為性，或是一般人所認知到的在特定的情況下規則可以正當違反的常識。 — 81 —.

(16) 韓國語文研究 2. 在許多的情況之下，有關規則違反之正當性的自我防禦語被真摯地使用。使用這種自己防禦語的人真的害怕被定型為規則違反者。他們強調的是既使他們有不得已必須規則違反的正當性，也絕對沒有失去對於規則本身的尊重。. （五）請求保留判斷人們希望自己的某些行為可以在適切前提或是脈絡中被理解。也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行為或言語要是無法傳達出正確的的意思而片面性地被誤解時會傷害到對方、讓對方生氣或失望。為了阻止這種情況，直到意思完全地被傳達為止要求對方保留判斷。 (5) 가. { 제가 이 모든 것을 다 할 때까지는 반응하지 말아주십시오 .} 나. { 이 말을 해서 너를 화내게 만들고 싶지는 않아. 그렇지만 }， 처음부터의 상황을 알게 되면 화가 풀어질거야. 다.{ 날 나쁘게 생각하지는 말아줘. 하지만 }，시간이 지나면나의 처지를 이해할거야. 라.{ 한 사람 말만 듣고 나를 판단하지 마십시오 }. 제 말도 들어보세요. 有時向對方要求保留判斷也有呼訴對方節制感情的意思，那是在要求行為的意義完全被傳達之前不要有強烈的情緒性反 — 82 —.

(17)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映。在其他的情況下，像 “제가 이 모든 것을 다 할 때까지는 반응하지 말아주십시오”的狀況，並不是在要求保留特定的感情，只是表達在意義完全傳達之前為止請求對方等待的自我防禦語。. （六）角色變更由發話者的觀點看的時候，自我防禦語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為了將自己的正體性從自己言語或行動的特定內容當中分離而使用的自己防禦語，另一種是當發話者的這種努力遭對方拒絕或否認而感到危險的時候使用的。第二種狀況下發話者嚐試的自我防禦語中最強烈的表現之一就是角色的變更11。消極、防禦性的的角色變更舉例如下： (6). 가. { 내 처지가 돼봐요 }，그런 행동이 안나오겠어 요？ 나. { 입장을 바꿔놓고 생각해 보세요 }，그런 경우 댁이라면 어떻게 하겠어요？ 다. { 당신이 저라면 }，이런 조건하에 더 좋은 결과를 얻을 수 있을 수 있을 것. 11. Hewitt, J., & R. Stokes, 1975: 5. 發話者期待他人接受自己的自己防禦語而使用時，若是從他人那裡得到拒絕的反應，就會出現其他型態更強烈的自己防禦語反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角色是角色變更（Altercasting）。除了角色變更以外，發話者還會為了脫離窘境使用各種解釋，關於解釋的部分不在此論文範圍內。. — 83 —.

(18) 韓國語文研究 2. 같아요？ 라. { 자기가 이런 대우를 받았다면 }， 더 나쁘게 비난했을 거예요.. 積極性且具攻擊性的角色變換的例子如下: (7). 가. { 당신도 마찬가지 아녜요？ } 나. { 어린애 같은 의견에 } 제가 신경을 쓸 필요가 없겠지요. 다. { 그 멍청이 사장의 제자이군요. } 라. { 당신은 더 심한 위반도 했잖아요. }. 在自我防禦語的過程裡，角色變更的重要性在於它提供使用者可以挽救其正體性的最後機會。在自我行為或陳述等自我正體性防禦中失敗的人多少會對他人的正體性進行強壓的動作，讓對方不會再是對自己的正體性有威脅的存在。. 五. 間接性自我防禦語：引用 허웅在討論語言和思考的關係時說，一個民族和社會裡共通的語言其構造是歷經漫長的歲月成形的，活用這種已被概念化的語言、將活用創造出的語言概念化的這種個人的創造性語言活動就稱為 energeia。透過這個過程，整個民族、整個社會的思考(民族性)就此形成，並用語言表達出來。 — 84 —.

(19)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在語言生成的過程裡，原本的意義消失而固定以變成第三種社會意義使用的語言，可以使用慣用表現的俗語12為代表。在這裡我們可以說俗語屬於已被概念化的語言。由於適當地使用俗語有一針見血的力量，因此以自我防禦語來說有相當了不起的機能13。俗語是話者為了將自己的表現意圖以感化的方式向聽者傳達而使用的，屬於慣用表現的範圍。改變原意使之固定以第三意義使用，在本稿中將討論的範圍限於自己防禦的方法之一的俗語表現其話用論意義。這是由於話用論的探討關注語言的意義在特殊狀況下會曲折14的狀況。在這裡我們討論俗語其言外之. 12. 13. 14. 박영순, 2000:185. 韓語中最有代表性的慣用表現就是熟語（慣用語）和俗談。熟語和俗談的重要的共同點是以隱喻或直喻等的比喻形式表現生成，以時間來講是長久之間、已空間性來講事廣泛地被使用，到原本的意義消失，固定為與本來完全不同的第三種社會意義，學術上廣泛地全部將之歸為慣用語彙素的範圍裡。但是熟語（慣用語）和俗談要分開時，最普遍的區分的界線在於俗談性。也就是熟語（慣用語）多半是以句或節構成的。相反的俗談形式上最好是有句子，話用上要有具有強烈的教訓性及諷刺性。由於在這裡我們只討論以常用語型態表現的部分，因此所以用俗語這個名稱代替俗談。 고종석，1999:208-209. 一個國家的俗談可以同時表現出民眾的偉大和卑賤，就如它的名稱所定義的它是俗世的語言。但是在其中也包含著民眾的智慧，街頭的哲學，人們在日常生活裡以短句直攻重點（揶揄、教誨、諷刺等）的時候常常會引用，充分地表現出具有民眾格言及自我防禦語的機能。 심재기, 1986:29. ”慣用”這個詞用在語言研究時，我們必須先想到他呈現的意義的剩餘重複性。因為語言已經是在一個語言社會裡約定好的慣用表現體系，話用論的理想可以說是要透過語言來理解人類。本稿的觀點認為以俗談的話. — 85 —.

(20) 韓國語文研究 2. 意的自我防禦語型態，是屬於語法上的間接表現。俗語是活生生在使用的常用語。因此引用俗語的自我防禦語和創造活用的語言不同。借用相關俗語的形式，大部分都是用來解釋、辯解自己或社會不能接受的負面行為，也就是用在解釋失敗、敵對感或者自卑感等錯誤，或者是對於弱點的解釋、辯白等、主張當為性以及設法讓事情合理化。. (一) 失敗對人的正體性而言最有威脅性的東西之一就是失敗的經驗。因此減少因為失敗令他人產生的負面印象、尋求均衡、並努力不失去正體性的自我防禦語俗語是最頻繁地被人引用的。試圖迴避失敗責任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8)가 .{ 도독을 맞으려면 개도 안 짖는다. } 나.{ 믿는 도끼에 발등 찍힌다. } 다.{ 아는 놈이 도독놈이다. }. 以上的俗語是活生生地實行話用論第三個意義的典型例子。(8-가)表現的是“時不來，運不通”的意思。引用“連狗這種低賤的動物都不做該做的事而害到我”的邏輯來迴避自己的責任，進行自我防禦。用論的方式探討自己防禦語對於理解一個社會裡的人類是很有幫助的。這是因為俗語是一種在社會當中被概念化語言。. — 86 —.

(21)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8-나)和(8-다)是“某事件的失敗責任不是在我這邊而是在別人那邊”，想要避免責任追究時使用。유승엽和임영식認為 한국인15 受害意識較強的事也可以從這種責任迴避意識裡推論出來。意圖把失敗極小化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9)가.{ 똥 싼 놈은 달아나고 방귀 뀐 놈이 잡힌다. } ( 똥 먹던 강아지는 안 들키고 겨 먹던 강아지는 들킨다 .) 나.{ 서투른 도둑이 첫날밤에 들킨다 .}. (9-가)及(9-나)裡面犯了大罪的人沒被發現，只犯了一點小錯的人反而被發現，這是出於話者本身想讓缺點或讓錯誤縮小的動機。(9-가)及(9-나)的俗語主題的意義是“把失敗極小化” ，這是由於話者認為認同自己失敗的傷痛或極限會更痛苦，而在這樣的思考下產生的自我防禦的表現。以宿命論來說明失敗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0)가. { 물에 죽을 신수（身數 16 ）면 접시물에도 빠져 죽는다. }. 15. 16. 유승엽 임영식, 1992:105-122. 在“한국인의 책인 회피 의식과 귀인 및 통제 소재와의 관계성 고찰”的論文裡指出到韓國的責任逃避意識裡由藉口很多的現象、很會說謊的現象、還有很會責怪他人的三個現象構成。 신수（身數）指一個人的運數。. — 87 —.

(22) 韓國語文研究 2. 나. { 안되는 사람 뒤로 넘어져도 코가 깨진다. }. (10-가)及(10-나)的俗語主題意義為“失敗的宿命論”。話者將自己的失敗推給命運，意圖從失敗的責任及隨之而來痛苦中解脫。表示即使失敗仍然有底子存在來自我防禦語如下： (11)가.{ 부자는 망해도 3 년은 간다. } 나.{ 왈자가 망해도 왼다리. 하나는남는다. }. (11-가)及(11-나)中的富豪及曰子17即使是失敗仍有餘力可以撐一段時間，藉詞暗示話者仍有力量或底子及實力，意圖將失敗的痛苦減到最低。. (二) 罪惡感當人犯下對社會或對個人而言違背道義的想法或行動時會產生罪惡感。當人過度自責及對處罰的恐懼，被不安環繞，感受到隨著違背良心或道德原則而來的後悔、自虐、以及對於罪的恐怖感等情緒時，為了克服這些必須要有自己防禦性的思考。 17. 왈자俗稱曰子或曰牌，是言行放浪者的別名，常用在女子身上。在上面的俗談裡也用以形容力量的象徵性比喻。. — 88 —.

(23)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這是藉由把自己錯誤正當化或合理試圖去除罪惡感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2)가.{ 사흘 굶어 도둑질 아니할 놈 없다. } 나.{ 아들 셋을 기르면 눈알이 변한다. } (12-가)及(12-나)的俗語說無論多乖多有道德的人到了真的很窮、很困難的時候也會做出不正當的事。這就是要把不正當的行動合理化，藉以減少自己的罪惡感的自我防禦語俗談。此主題的意義是’由於身處的狀況會不得已犯錯’，這是以克服罪惡感引起的不安為動機而出現的自我防禦語。利用受害意識其補償心理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3)가.{ 때린 놈은 자릴 못뻗고 자도 맞은 놈은 다릴 뻗고 잔다. } (맞은 놈은 펴고 자고 때린 놈은 오그리고 잔다.) 나.{ 매도 먼저 맞는 놈이 낫다. } (13-가)及(13-나)俗語的主題意義是利用’對受害意識的補償 ’意圖將受害的罪惡感合理化。我們還可以知道其中包括對加害者的報復心裡，話者藉由平息身處劣勢的不滿意圖保護自己。加害者雖然會擔心以後的事而不安，身為受害者的話者卻因為被打而安心。藉由把良心的遣責正當化而將之減少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4)가.{ 가난은 나랏님도 구제 못한다. } 나.{ 밑 빠진 독에 물을 붓기다. } — 89 —.

(24) 韓國語文研究 2. (14)的俗語是情況已經不可挽回，即使幫忙不會有成就感。然而對方需要忙缺無法繼續給予幫助會帶來極大的罪惡感，且情緒不安。“나라도. 못. 구하는. 가난을. 난들. 어찌하겠는가？”或是“끝이 없이 필요로 하는 도움을 난들 해줄 수 있을까？”，藉由將自己的行為正當化以尋求心理上的安定。. (三) 敵對感一般而言憤怒及嫉妒等不愉快的情緒在現實狀況下是無法避免會發生的，這些情緒在在社會上大部分是很難被接受或不被容許的。間接表達自己的敵對感或是將敵對感轉移到別的地方以保護自己的俗語中如下。將敵對感以其他方式來表現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5)가.{ 종로에서 뺨 맞고 한강에서 눈흘긴다. } (서울에서 매 맞고 송도에서 주먹질한다.) 나.{ 시어머니에게 역정나서 개 옆구리 찬다. }. (15-가)及(15-나)的俗語是在一個地方受氣卻在毫無關係的地方發洩之意。這就是把自己敵對感情向別處發洩，意圖消除不快情緒的自我防禦語表現。將來自於敵對感的負面能量轉換為正面能量，設法維持自 — 90 —.

(25)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己正體性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16)가. { 골나면 보리방아 더 잘 찧는다. } 나. { 화난 김에 떡메18 잡는다. }. (16)是表示如果生氣的話把氣以做最費力的事情來發洩之意。這是把衝突和憤怒等最難發洩的敵對情緒轉換到輾麥子搗年糕等最吃力的工作上。把社會或是連自己都不能容許不快感情的負面能量轉變為正面能量的方式來消除，是典型設法維持自己適切性的自己防禦語. 藉由刻意忽視敵對感或刻意阻止來自我的防禦語如下： (17)가. { 군밤에 싹나거든 … } 나. { 용가마에 삶은 개가 멍멍 짖거든… } 敵對感帶給他人威脅性的衝擊，也帶給自己痛苦的情緒，因此要藉由刻意阻止、刻意控制不讓這種敵對感進入自己的意識世界來自我防禦。這種對於敵對感情的防禦機制引發出一種的放棄感情，如此一來就會往漠視對方的方向轉變。像(17-가) 和(17-나 )這種俗語，全部都是用“~이 어떻게 되거 든~”或是 “ ~이 어떻게 변화를 가져오면”，也就是起因於要決定自己行動方向的理由。已經煮熟的栗子不可能會發芽，鍋子裡. 18. “떡메”為製糕的糕杵，是過年過節要準備的食物當中準備起來最費力的。“ 떡메 잡는다.”指的是擔任最吃力的工作。. — 91 —.

(26) 韓國語文研究 2. 煮熟的狗也不可能會叫。這是以絕對不可能的事來表現，將自己的敵對感情做最大限度的抑制，藉以脫離威脅或衝擊的自我防禦。刻意選擇無法和敵對感同時發生的愉快的事情，讓自己的敵對感隱藏，藉以保護自己自我防禦語如下： (18)가. { 미운 놈 떡 하나 더 준다. } 나. { 미운 사돈 큰상 받는다. } 在這些俗語中由敵對感產生的不快感情被抑制，而消解這些受壓感情的方法就是刻意做出愉快的樣子。這是典型的佛洛伊德式防禦機制19。這是為了消除由敵對感所產生的不安，故意採取“떡 하나 더 준다”或是 “큰상을. 준비한다”等愉快的. 行動來克服、或是至少隱藏自己敵對感情的自己防禦的表現.。. (四) 自卑感雖然自卑感是人們所擁有的一種非常普遍的感情，但有必要自我防禦讓它不會威脅自己的正體性。要是不能解決自卑感的問題心裡會有疙瘩，因為如此想法會脫線。要是徒然苦惱甚至出現病態行動的話，自己在社會裡的正體性就會完全倒塌了。 19. Hall, C.S., & G. Lindzey, (eds.), 1970:27-29. Freud 把這說明為名為反動現象(reaction-formation)的防禦機制。也就是對對方帶有敵對感情時，刻意地採取相反的愉快言行，是意圖控制、克服社會或是他人不能接受之敵對感情的自己防禦。. — 92 —.

(27)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很多人想盡辦法設法隱藏自己認知到的劣等面，或是想在其他方面得到補償。學術上指出，普通人主要使用的自卑感對應方法，有將其他的事物或人都視為相同的傾向，以及有想要得到補償的型態。將其他的人、事、物都視為相同以設法減少自己對自身自卑感的敏感性自我防禦語如下： (19)가. { 과부 사정은 과부가 안다. } 나. { 가재는 게편이요 초록은 한 빛이라. } 在上面的俗語中，藉由將在相同處境的劣等的人們視為相同而做自己防禦，例如和同伴一起痛苦、一起悲傷就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俗語。同時自己防禦語引用對方的行動或是將之內心化，表現出和對方有同伴意識或是共鳴的內容。有人一起處在相同的環境，這樣比一個人的說法更有說服力，不孤單且可以得到勇氣。透過補償試圖克服自卑感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0)가. { 작은 고추가 더 맵다. } 나. { 굽은 나무가 선산을 지킨다. } 有自卑感的人最普遍的性格是認定自己缺陷，並在這過程中產生出把在肉體上或昰精神上感受到的自卑感用其他東西來補償的強烈動機。這可說是從其他地方求得滿足藉以讓自己的自卑得到補償的自己防禦。像是女性要克服自卑時會有像男性一樣行動的傾向，也就是以拒絕女性角色型態出現。除了扮男 — 93 —.

(28) 韓國語文研究 2. 裝、抽煙、喝酒之外，有時候也會出現原因不明的月經障礙。男性特別強調男子漢氣概的狀況有時也是因為自認為不夠男子氣概而引起的。在(20-가)和(20-나)的俗語中，“작은 고추”和”“굽은나무” 都是為了蓋過自己身體上的缺陷而更加努力。這是象徵矮小的人、或是駝背有如不完美的樹木一樣的人，可以比完美的樹木做更大事業的自己防禦語。透過補償方式來防禦自己自卑的地方的例子如下： (20) 가.{ 나간 며느리 효도한다. } 나.{ 병신 자식 제사 지킨다. } 對自己的自卑感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普遍性的感情。 (20-가)和(20-나)的俗語中表現的也是想要從什麼地方得到東西補償自己的自卑感，或是找出只有自己有的優越部分來蓋過、甚至超越這個自卑感的俗語。 “나간며느리”以韓國的社會性格來說指的是道德上缺陷很多的人，但是藉由行使大家都認為最重要的孝道，補償了身為一個失敗媳婦的遺憾。“ 병신자식”是在韓國家庭中被認為是第一重要的祭祀，藉由主持這個祭祀超越自己的自卑感。. (五) 個人的能力界限所謂的個人能力，指的不僅是本質上的自我需求，還有順應環境要求的能力，也就是人與人之間求生存的個人奮鬥。適 — 94 —.

(29)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應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讓自己去適應所面臨環境，另一種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求而改變環境的20。人們會在適應過程中會因為到達臨界點或是因為能力不足而產生心理負擔或是不安感，這就是自己的正體性正在受到威脅。為了要克服這一些矛盾，人們乾脆否定自己的能力有界線，或是想要用其他的方法得到補償，藉以保護自己。知道自己能力的界限而連試都沒有試就宣布放棄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1)가. { 뱁새21가 황새 따라가면 다리가 찢어진다.} (뱁새가 황새 따라가려다 가랑이 찢어진다.) 나. {오르지 못 할 나무는 쳐다보지도 말아라.}. (21-가)和(21-나)兩句俗語的主題都是有勉強做自己的能力不及的事情，反而會導致害處的意思的自己防禦語。承認自己的能力界限，這是表示已經預想到超出自己能力的希望或慾望會帶來的絕望和挫折感。與其經歷這些負面感情，還不如提早放棄比較明智的自己防禦語。體認自己能力的界限結果會. 20. 장병림，1983: 32-35. “뱁새”是一種分布在韓國的鳥類，肚子的地方有淺淺的黃褐色，腳部則帶著灰彩的紅色。因為身體小所以又稱為巧婦鳥。 “황새”則是跟白鷺鷥相似的一種鳥類，翅膀的長度約 66 公分腳長是牠們的特徵，所以稱腳長之人的腳步為’황새 걸음’。. 21. — 95 —.

(30) 韓國語文研究 2. 引發出一種放的感情，接下來就是乾脆對對方或是慾妄採取漠視的態度，做為保護自己的動作。刻意否定明顯的的事實或是對方的能力來防禦自己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2)가. { 눈 가리고 아웅한다. } 나. { 닭 잡아 먹고 오리발 내민다. } (22-가)和(22-나)這兩句俗語主題是用騙不了人的東西來騙別人，原則上是是諷刺別人狡猾或是對某事迷戀時所用的話。但是在引用作為自己防禦語時，是藉由完全否定對方的能力而得到對自己有利的效果的一種逆轉情勢的方法。當出現自己能力所不及的事或是不想因為它而導致害處時，故意變的不關心或是故意製造距離來自己防禦自我防禦語如下： (23)가. { 모르는 것이 부처다. } ( 모르는 것이 약이다. ) 나. { 건넛 산 쳐다보기다. } (강 건너 불구경하기다. ) (23-가)的俗語是過輕率地想要解決自己的能力無法解決的問題結果反而引起禍患的意思。(23-나)也是有些事情超出自己的能力，因此因為擔心不能得到好的結果而憂慮，所以乾脆不表示任何關心，讓對方從一開始就不會抱著希望。 (23)的俗語帶有輕率地去干涉別人的事可能會引起禍患的 — 96 —.

(31)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防禦性意味。特別是(23-나)這一句，以一副和自己完全沒關係的模樣只是發呆，指的是使是在眼前的現實也毫不關心，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自己防禦語俗語表現。. (六) 面子22 害怕會失去自己的尊嚴，所以刻意虛張聲勢來保護自己正體性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4)가.{ 냉수 먹고 이빨 쑤신다 .} ( 미꾸라짓국 먹고 용트림한다23.) 나.{ 손님 잔칫상 차리고 사흘 굶는다. } 雖然處於只能喝冷水跟吃泥鰍湯的不幸處境，卻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悲慘的狀況，所以只好像吃肉般的’“이이쑤시시’’，像吃狗肉湯般的“용트장정’’來隱藏實際的自己。這是既使是虛張聲勢，也要守住自己的自尊心的比喻表現。既使處在任何艱苦的情況下，也會守住自己的尊嚴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5)가. { 양반은 물에 빠져도 개헤엄은 안 친다. }. 22. 최상진 유승엽, 1999: 114-115. 面子和自尊心稍有不同，略有東洋性的概念，在此特別以韓國式的概念來定義。自尊心就是以自我概念的一部分，是自己是否認知到自己多好多有價值的問題。而體面就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別人覺得自己的地位有多高多有價值，這可以說從他人意識到的自尊心。 23 “트림하다”是指吃過的食物沒有好好的消化且累積下來從嘴巴裡排出所產生氣體的動作。“용트림하다”故意費力作樣子打得飽隔。. — 97 —.

(32) 韓國語文研究 2. ( 양반은 얼어 죽어도 짚불은 안 쬔다.) 나. {규수(閨秀)가 심심하다고 장구 치고 춤을 출까. } 即使遇到任何窘困或是慌張的情況也不會做出不合乎自己體面的事。在這裡的’’別人’’是’’他人的耳目’’，具有制約行動的束縛力。這是既使再怎麼辛苦都要維持住”我的大眾形象”的自我防禦。. (七) 利害關係很多面子跟利害關係有相互排斥的性質，因此很容易讓人覺得重視面子的時候在利害關係上就會吃虧。但是其實我們可以在兩者間有足以使之相互共存共同點存在。對韓國人來說，面子不是不顧實際利益的形式為主的不適應行為，將之視為透過面子的膨脹來取得好處或是保護自己身份的自我防禦作用應該會更妥當。因此，韓國人的面子會是跟利害關係是可以共存的。利害關係大致上可以分為長期利害關係和短期利害關係。這裡我們討論的自我防禦狀況是優先考慮短期利害關係 24 。. 不得不尋求即刻滿足的自我防禦語的俗語如下：（26）가.{ 나중에 꿀 한 식기 먹기보다 당장 엿 한 가락이 낫다. }. — 98 —.

(33)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 금년 새 다리가 명년 쇠25 다리보다 낫다. ) 나.{ 내일 삼수갑산26을 갈망정…} (26-가)既使不管未來有多美好事物在等待，現在卻不得不這樣做的自我辯護。 (26-나)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此刻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心裡才會舒服的表達自我性向的自己防禦語。. 利害關係強於人情的自我防禦語如下： (27)가.{ 동성동본27 아주머니 술도 싸야 사 먹는다.} 나.{ 동업은 아들과도 안한다. } (27-가)跟(27-나)是即使先考慮人情再動作既合理又當然，但以自身的處境而言不得不追究利害關係的防禦性俗語。雖然像是“ 아아”及“ 동동동동”這樣親密的關係應該要超越利害打算，但現實上來說自己不能拋棄對自己有利益的事，也就是. 25. ”쇠”所出現的意義是“소”。쇠가죽，쇠고기，쇠뿔等中，以接頭詞使用。. 26. 고종석,1999:225-226.三水甲山是咸慶道兩個偏僻的地方，以明天去三水甲山表示將處於艱難的處境。. 27. 韓國社會是由家族主義擴大形成的連接緊密的親族主義，在這邊“동성. 동본(同性同本)”暗示的是人情優先的意義。. — 99 —.

(34) 韓國語文研究 2. 利害關係是強於人情的俗語。. 六.結論由於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所以要使用名為語言的道具來溝通。然而，語言這工具具有創造的精神活動的機能，即具有 energeia 的機能，因此人們的溝通不得不帶有是相互主觀性的。人們進行互相主觀性的溝通的理由在本稿裡以雙重束縛(the double bind)的概念來探討。簡單的說，人們透過對話來滿足兩種慾望。一種是為了拋開疏離感而必須要有的共同體意識，即關聯性，而另一種是獨立的慾望，人們在基本上便具有不喜歡從屬於別人的屬性。這種雙重性使溝通帶有相互主觀性，造成很大的影響。人是獨立個體的存在，同時也是社會性的存在。為了求生存需要其他人，但同時由希望自己可以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因此人們在關聯性和獨立性的雙重束縛下設法保持平衡，而當這種平衡破壞的時候衝突便由此而生。想要減少衝突、修復裂痕、保持自我的整體性所做的努力之一就是自己防禦語。人們為了擺脫雙重束縛的矛盾而使用自己防禦語。這是在說我的存在要如何在社會中參與和他人的相互了解的體系？本文認為這和語言遊戲(language games)有相同的性質。這裡遊戲 (games)這個語彙要說的不是遊戲性的特性，而是強調規則性。我們稱之為語言遊戲時，就像每一個遊戲都有明確的規則一 — 100 —.

(35) 韓國語裡的防禦性語言(自己防禦語)研究. 樣，自己防禦語的使用也有規則，就是要透過無論是與事實相關的主張或是與道德性、技術性的效率相關等的實際主張。本稿中把自己防禦語定義為個人試圖將自己的正體性從自身言行上的具體的錯誤中分離，為了保存自身的被尊重感和適切感所做的努力中的一項，這即是一種語言遊戲 (language game)。本稿為了要以實例得知自己防禦語是如何地被使用，在論文裡參考了허허的兩個概念，即已概念化的語言和可創造活用的語言。根據허허的說法，在一個社會裡的語言體系裡，人們的想法以語言形式來表達，而這些有創造性的語言在使用久了之後漸漸定型為概念化的語言；然後這些概念化的語言又再被創造性地加以活用，這種語言發展的調整過程又會繼續循環下去。本稿將之區分為將已概念化的語言重新創造活用的直接自己防禦語，以及引用已概念化而成為死隱喻表現的俗語，藉以表現自我防禦的間接自己防禦語來論述。. 參考文獻. 고종석, 《국어의 풍경들》 (서울: 문학과 지성사, 1999). 박영순, 《한국어 의미론》 (고려대학교 출판부, 2000). 심재기,. <한국어. 관용표현의. 화용론적. (《관악어문연구집》第11號, 서울대학교 — 101 —. 연구>.

(36) 韓國語文研究 2. 국어국문학과, 1986). 이규호, 《말의 힘: 언어철학》(제일출판사, 1978). 유지연, <한국 속담의 심리학적 분류> (《연구논총)第103集, 국민대학교 국어교육과, 1994). 유승엽 임영식, <한국인의 책임회피 의식과 귀인 및 통제소재와의 관계성 고찰> (《국제여성연구논총)제. 3권. 제. 1호,중앙대학교. 국제여성연구소, 1992). 장병림, 《사회심리학》(박영사, 1983). 최병렬, 《말과 의미》(집문당, 1999). 최상진 유승엽, <속담 분석을 통해 본 한국인의 심리 표상> (《한국언어문화론》, 영한문화사, 1999). 허웅, <말과 정신> (《한글과 민족문화》, 집문당, 1974). Bateson, G., 《Mind and Nature: A Necessary Unity》 (NY: Bantam Books, 1979). Brown, R. & A. Gilman, <The Pronouns of Power and solidarity> (P. P. Giglioli(ed), 《Language and Social context》, Harmondsworth, Penguin, 1972). Hall, C. S. & G. Lindzey (eds), 《Theories of Personality》 (New York: John Wiley & Sons, 1970). Hewitt, J. & R. Stokes, <Disclaimers> ( 《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vol. 40, 1975). — 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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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韓國語文研究 2. — 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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