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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將分為三小節,第一小節「二戰後日本的安全保障」、第二小節「防衛計 畫大綱與相關文獻之分析」與第三小節「影響日本安全觀的東亞因素」。

(一) 二戰後日本的安全保障

二戰結束後,GHQ 著手各項日本改造計畫,如解散財閥、軍隊,公職追放等 等民主化措施,但是,冷戰的爆發讓美國的方針發生了大轉變。為了圍堵共產圈 的擴張,放棄保持戰力的日本在美國的命令下,組織了警察預備隊(自衛隊前身),

同時,兩國在美日同盟的框架下進行了各種合作。而圍繞著安全保障議題,自民 黨與社會黨之間發生了激烈的對立,同時自民黨內,保守本流與傍流之間也產生 了矛盾。保守本流堅信重經濟、輕軍備的吉田主義,主張「專守防衛」。而傍流 則是主張應積極再軍備化,以達成「自主防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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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前期,出身吉田學校的保守本流一派取得上風,「一國和平主義」(搭便車) 成為了此時期的主要方針。80 年代後,傍流勢力逐漸興起,其中部分原因是因為 新自由主義的興盛,美方希望日本負擔更多自衛責任。90 年代的波斯灣戰爭對於 日本也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日本雖然對聯軍提供了 130 億美元的支援,但在之後 科威特的感謝名單上卻沒有日本。日本意識到除了資金,人員上的協助也是十分 重要的,使國際和平協力法(PKO 法)得以通過。另一方面,冷戰結束後,雖然蘇 聯的威脅已經不復存在,但北韓核武危機與中國崛起卻成為了東亞的不確定因素。

為此,美日兩國修訂新版「美日防衛合作指針」,其中最受矚目的莫過於「周邊 事態安全確保法」,一直以來的「一國和平主義」也開始發生改變。

21 世紀後,日本主張「積極和平主義」的聲音也逐漸高昂,小泉內閣任內的 恐怖主義對策拉近了美日間的距離。雖然鳩山政權一度使美日關係惡化,但之後 的第二次安倍政權積極與美展開合作,「集團自衛權」、「安保法制」與「新美日 防衛合作指針」使日本的安全保障適用範圍大大擴展,從區域邁向了國際,形成 了現今的日本安全觀。

(二) 防衛計畫大綱與相關文獻之分析

由於經費預算、部門協調等等問題,1976 年防衛計畫大綱應運而生,其所主張 的「基盤防衛力」構想也成為了往後數十年的防衛方針。而隨著冷戰的結束,權 力真空導致了世界各地發生了民族性、宗教性與地域性的衝突。撼動了日本「數 十年如一日」的安全觀,日本遂著手防衛計畫大綱的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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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一大綱相比,1995 年防衛計畫大綱更關注周圍區域的情勢,並擴大了自衛 隊的任務範圍(PKO)。安全保障的概念也從傳統的「國家層面」擴大至「個人層 面」。並提到必須要設立統合幕僚會議,以聯合各機關處理安全危機。此一概念 可以說是「國家安全保障會議」的起始點。

時代進入 21 世紀後,世界的安全保障環境也更顯複雜。2004 年防衛計畫大綱 基於「彈道飛彈防衛系統的整備」所撰寫,可見北韓的核武問題對於日本安全觀 影響之深。同時,日漸頻繁的中國軍事行動以及恐怖主義的興盛亦是日本的安全 隱憂。航行自由議題也從 2004 年大綱開始逐漸受到重視。

民主黨取得政權後,制定了 2010 年防衛計畫大綱。該大綱將原先的方針從「基 盤防衛力」改變為「動態嚇阻力」,強調能夠針對事態快速反應的防衛能力才能 有效對應威脅。雖然民主黨時任執政黨,但 22 大綱依舊充滿現實主義色彩。

第二次安倍內閣積極推行各項安保改革,制定了 2013 年防衛計畫大綱,並把 民主黨時代的方針「動態嚇阻力」改為「統合機動防衛力」,除了機動性以外,

也強調投射能力的重要性。防衛重心移往「南西地域」。強調應積極展開多國安 全保障合作,如日美韓與日美澳。

(三) 影響日本安全觀的東亞因素

1995 年,中國政府發表「中國的軍備控制與裁軍」此一文件。該文件配合當時 國際間瀰漫的理想主義氛圍,進行常備軍的裁減,一方面是對應國際情勢逐漸穩 定,另一方面,中國開始了軍隊現代化的浩大工程。中國的國防方針也從過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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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戰爭」開始向「現代戰爭」的方向前進。綜觀中國的海軍戰略方針,50 年 代至 80 年代為「沿岸防禦」。80 年代至 21 世紀初為「近海防禦」。進入了 21 世 紀之後,則演變成為了「遠洋防衛型」。中國的陸,空軍在戰略上也有很大的改 變,陸軍從「區域防衛型」轉變為「全域機動型」,提高空地一體、遠程機動、

快速突擊和特種作戰能力。空軍則由「國土防空型」轉變為「攻防兼備型」,提 高空中打擊、防空反導、預警偵察和戰略投送能力。同時,網路及二炮亦是中國 政府近來非常關注的領域。215

中國實力日漸強大的同時,增進自身安全的意圖也日漸強烈。在近海方面,中 國積極強化反艦與奪島能力,企求能夠反制美國的介入(反介入.區域拒止),同 時強化其在東海、南海甚至是台灣海域的控制能力。而在遠海方面,中國在祭出

「一帶一路」政策的同時,積極組建海軍以保護其海上交通線(SLOC)。但是,中 國「積極」的海洋政策引起了周邊國家的不安,在東海與日本發生主權糾紛,而 南海的狀況更是混亂,中美菲越等國家皆在此區角逐勢力。

日本近來在積極整備彈道飛彈防禦系統與神盾艦的同時,也成立了與那國島沿 岸監視隊。該隊能夠提升沖繩與台灣中間海域的偵察能力,發現意圖通過此海域 的船艦。另一方面,亞太區域潛在衝突要素多,安全對話框架的發展也難說順利。

主要對話框架有東南亞國家協會、香格里拉對話與中日韓領導人會議等。東協採 取了「東協模式」,尊重各國的自主權。對於南海問題,東協各國立場各異,對 於解決該問題的成果有限。而香格里拉對話是由西方主導,批評中國破壞現狀的 聲音更是不從間斷。中日韓領導人會議則是時常因為歷史、領土問題而影響談判 進程。本區域的各項對話框架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

215 防衛研究所,2015,《中國安全戰略報告 2016》,東京:防衛省,頁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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