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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將分為兩小節,分別為「今後的課題」與「日本安全觀之變遷與台灣」。

(一) 今後的課題

從前幾章的內容,我們可以得知日本的安全觀的確不停地發生改變,同時,防 衛方針也是隨之變遷。但有趣的是,日本的防衛政策卻幾乎沒有發生過大轉彎的 現象。綜觀日本在戰後某些領域的政策軌跡,似乎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戰後的日 本政府可以說是忠實的凱因斯信徒,挹注大量資金開發公共建設,對特定企業進 行補助與行政指導,並且堅信涓滴效應對於總體經濟具有正面效益。而如果將時 間往前推到戰前,近代的日本也鮮少發生大規模的動亂,更不用說像是革命一類 從根本顛覆社會的激進行為從未出現在日本歷史的長河之中。也許在日本的民族 性之中,本身就具有維護現有制度的基因吧。

只有理解了一個國家的安全觀,才能有效地與其展開各項對話與合作,並在雙 方利益的重疊範圍中,尋求達成共同利益最大化的方式。但實際上,國家的安全 觀、意圖甚至是核心利益都會隨著時間、國家實力或是領導人本身的理念等等因 素而發生改變。在此之上,人的意圖本身就難以透過科學方法進行量化,更何況 國家的意圖(安全觀)本身就是許多個人意圖的集合體。過去,新現實主義將個人 對於生存的渴望與恐懼的假定原則,套用在國家之上。其將國家的意圖進行了簡 化,並將國家作為一行為者套入國際體系中進行整體性的討論。221

221 林宗達,2011,《國際關係理論概論:國際關係之現實主義與自由主義的相關理論》,台北:晶 典文化事業出版社,頁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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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現實主義認為國際體系處於無政府狀態,所有國家皆會採取「自助行為」, 故國家間除了權力的大小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差異。而新現實主義這種粗暴、機械 式的簡化方式在後冷戰時代自然也受到許多批評。新現實主義認為推動國家的因 素是獲取更多權力的「慾望」與可能失去權力的「不安」。但我們重新審視被譽 為現實主義的「經典」-修昔底德(Thucydides)與霍布斯(Hobbes)的思想時,卻會 發現華茲與上述的兩者有極大的出入。修昔底德在伯羅奔尼賽戰爭中認為引發戰 爭的理由為「得失」、「不安」與「榮譽」,而霍布斯在巨靈論中則認為引發戰爭 的理由為「競爭」、「不安」與「榮譽」。222223而兩者的前兩項剛好也可以對應到新 現實主義所關注的「利益」與「恐懼」這兩項要素上,但是榮譽呢?新現實主義 所描繪的國際體系中並不重視「榮譽」這兩個字。

國家在追求利益與安全的同時,也會尋求自己的國際定位。但新現實主義忽視 了「榮譽」,而是用生物學的觀點,將「生理需求」與「安全需求」定義為主導 國家行為的要素,試圖利用客觀因素進行科學分析,頗有行為主義之氛圍。但是,

國家是由「人」所組成,忽視了人的本質也意味著新現實主義在理論上的缺陷,

如果以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來說,除了生理與安全以外,尚有「社交」、「尊重」與

「自我實現」三要素,如果將人比喻為國家,自我實現或許是最接近「榮譽」一 詞的要素。

與此同時,卻又出現了兩個問題,要如何定義一個國家的榮譽呢?又如何透過 這個榮譽來判斷國家的安全觀與意圖呢?以本文的第四章來說,國力逐漸增強的 中國謀求更多的海上資源(利益)並進一步確保航路(安全)。另一方面,如果站在心

222 Hobbes, Thomas, and C. B. Macpherson. 1986. Leviathan. London: Penguin Classics. Ch.13 P.6.

223 土山實男,2014,《安全保障の国際政治学 - 焦りと傲り》,台北:有斐閣,頁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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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的角度,民族主義具有形成國家認同、劃分我者與他者的功能。224中國積極 建立所謂的中國模式(榮譽),是否也代表了其意欲建立更加穩固的民族認同。如 要探討一國的「安全觀」,必須要從歷史、文化等等層面著手。而即使是如此,

也尚有太多因素可能會影響分析,關於國家安全觀的研究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 走。

(二)日本安全觀之變遷與台灣

日本強化各項安全保障政策的同時,台灣應參考其經驗以補全自身的政策。像 是參考「統合機動防衛力」此一概念,修正台灣一直以來的「大陸軍主義」,強 化投射能力、反登陸能力、海空軍的預警、作戰能力以及面對危機時的綜合指揮 系統。日本作為亞洲的領頭雁,在各領域皆有非常多值得我們學習之處,這也正 是日本研究的存在意義。

台灣國內在對日觀感上有許多不同的聲音,意識型態也對其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但是,面對國際環境應保持中立、客觀與冷靜的態度,以謀求國益的最大化。

不久的將來,台灣將要面對少子高齡化所帶來的衝擊,更遑論如果經濟更進一步 衰退,將對我國的國防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我國身處重要戰略位置,一舉一動 更是影響本區的安全,如何在中美日等等國家之間保持平衡,以維繫我國的生存 將是當務之急。同時,不只追求自身安全,也必須盡可能維持東亞地區的和諧。

對於我國來說,接下來的每步棋都可能是存亡的關鍵,自然是不可懈怠。

224 楊國樞,1980,〈從心理學看民族主義〉《挑戰的時代》,臺北:中國論壇社第 152 期:頁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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