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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家庭外籍看護工的語言學習資源

壹、 台語家庭外籍看護工看護用語的學習資源

台語家庭外籍看護工來台灣工作之前,在原鄉也學習簡單的華語,但是她們來 到台灣,進入台語家庭與病人及病人家屬共同居住,最迫切需要學習的語言是「台 語」。雖然是在「台語語境」學習第二語言,但缺乏書面語言資料,又無法明瞭記 錄語音的書寫系統及閱讀文字,對於跨文化的適應衝突未見減緩。目前國內對於看 護的語言學習資源,《印尼看護工學台語》21是國內第一本,專為印尼看護工打造的 台語指導手冊,內文以印尼文、中文、台語、羅馬拼音方式對照,指導常見的對話 實境。研究者建議:語詞學習的部分,對於看護工的照護工作內容描述太少,應再 收集詞彙資料補充,對於外籍看護工的職能才有幫助。其次外籍看護工的母國語言

20 陳秀惠,《外籍看護工生活品質相關因素探討》(長庚大學護理研究所,2012),頁 69。

21 張隆裕,《印尼看護工學臺語》(臺北市:汎亞人力資源管理顧問公司出版,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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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羅馬拼音系統,但是相同的羅馬字,對應台灣語音音素並不相同,外籍看護工 需要台語家庭支援學習語言,建議若能穿插圖片輔助學習,將有助於外籍看護工的 台語學習。

《印尼人學台語》是一本專為台灣新移民學習台語而寫的書,內容中涵蓋台灣 主婦日常生活的慣用台語,共蒐集十七篇,一千六百個詞彙,並將詞彙應用在五十 八種台語句型中,全書以漢語拼音標註台語語音,著作者認為學習者使用此書不必 學台灣的注音符號就能開口說台語非常方便。研讀此書後研究者不以為然:此書中 所標註的漢語注音,無法將台語語音的特色表現出來,如未能將台語八音七調標示 清楚;清、濁聲韻母如:〔p〕與〔b〕、〔k〕與〔g〕不分;鼻聲韻:如〔ann〕、

〔inn〕;合唇韻母如:〔im〕、〔am〕標示並未說明台語音韻的特色,指引讀者 分辨台語、華語其中的不同的問題。建議此書既然為提供新臺灣之子的母親—「外 籍新娘」使用,應該使用教育部公佈的「台灣羅馬字」書寫系統,提供正確的台語 語音學習資料,協助新住民和外籍勞工學習語言。新住民學習台語使用「台灣羅馬 字」,將來新住民的孩子進入小學內學習母語課程,母親就能與孩子共同學習台語,

增進親子感情,一舉數得。

1917 年戴仁壽醫師在台南基督長老教病院所,出版《內外科看護學》22。以教 會羅馬拼音系統書寫流利通俗的台語文,是二十世紀初教育大眾普及醫療知識最佳 的範本,其中第 21 章〈發藥乎病人〉,第 20 章〈看護查看患者ê事情〉、第 16 章

〈論洗浴,普通kap 特別 ê 法〉、第 15 章〈特別飼病人 ê 法〉,第 14 章〈病 ê 時 啉食法〉,第 13 章〈眠床,衣服;通空氣ê法度〉,第 12 章〈病室內雜事〉,第 11 章〈看護ê 職總論〉等章節,對於臨床照護提供豐富資料,雖然是 20 世紀初台 灣護士的培育課程,但卻是收集現代看護工的語料的最佳來源。

22 戴仁壽,《內外科看護學》(台南基督長老教病院所出版,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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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詩宗是高雄醫學院附設醫院的主治醫師,投入皮膚腫瘤學皮膚外科學研究;

他說,會想到投入醫學台語教學23,因為有學生發現患者肝指數很高,心臟不好,因 此用台語向病患說明,但卻將華語直譯為「你的心肝不好」,結果老先生一頭霧水,

以台語回答:『我做人真好啊?』他笑說,心或是肝不好是胸腔科的問題、『心肝』

可就是精神科的問題,有很大不同。這件事讓他發現「醫生和病患溝通母語」的重 要性,因此決定投入醫學台語教學工作。他於 1999 年取得台語教師資格證書,投入 醫學台語研究,2000 年正式在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開醫學台語課程至今。《醫學台 語文入門》即是他在醫學院教導學生的台灣語教材24。將醫學各專科分類,以英語、

羅馬拼音系統、漢字對照方式列出,也將庶民常使用到的口語語彙列出,此種編排 方式,讓使用資料者在找尋語料時很快就一目瞭然。目錄單元 5-17 寫作內容關於台 文醫學散文,對於病理症狀、病情的描述清楚詳細,能提供教導讀者正確的醫學常 識。

「台北醫學大學醫用教學網站」,建置者表示:「希望把台語中有關醫療領域 的說法收集保留下來,透過科技多媒體的配合使用,讓醫療人員可以方便學習,反 覆練習幫助醫療人員到醫療現場使用的台語」。對於網站內提供實用語彙、3D 模型 與語詞對照、情境短劇。研究者認為﹕網站的建置雖提供網路語音檔,供學習者反 覆練習「聽、說」,但是音頻品質有待提升;實用語彙對應醫療專業用語,雖然英 語、華語、通用拼音系統對應對照,但對於台語拼音部分很多語詞並未出現;對於 情境短劇的演出,為學生上課課堂學習的發表作品,內容參雜戲謔的劇情和不合宜、

不正確醫學知識,學生以錯誤百出的語音呈現,並不適合標示為台語教材內容。

23 陳蓉,〈為了解病患病痛 鄭詩宗投入醫學台語教學〉,《大紀元》(2008)。

http://www.epochtimes.com/b5/8/2/21/n2018624.htm

24 鄭詩宗、張復聚,《醫學台語文入門》(高雄:高雄醫學大學,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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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用台語教學》25主編為臺大醫學系畢業的朱子宏,他原本是不會講台語的外 省子弟,大學時靠著聽台語歌、看鄉土劇、閱讀台語教材及研究,多管齊下自學台 語,並記錄整理醫學院老師講授的「醫用台語班」課程內容,主編「醫用台語教學」,

希望讓更多醫師能直接用台語和病患溝通。有鑑於未來臨床治療經常會遇到講台語 的病患,他為了更精準瞭解患者病情,不靠護士或家屬翻譯,大五開始學台語。朱 子宏靠著聽台語歌、看鄉土劇、閱讀台語教材及研究,用朗誦古文的方式熟記台語 的讀音,並用台語音標標註漢字,也經常和會講台語的親友同學對話。此外,台大 醫學院在中斷多年後,系學會先前又請到許多臨床醫師合開「醫用台語班」,朱子 宏和另一位醫學系同學張之嚴主動把老師的授課講義錄音、謄稿,並詳盡整理各種 疾病、症狀、常見問診句子,對應漢字、台語字、羅馬拼音,編寫成「醫用台語教 學」。

台大醫學院院長楊泮池在序中強調,台語在醫病溝通中非常重要,尤其是老年 病患較多的科別,台語如果不靈光,除了鬧笑話外,還會影響病人對醫師的信賴及 醫療安全。例如,臨床上就曾發生過,交代病人回家吃藥要「吃飽三粒」,讓病人 聽成「吃一百三十粒」,或是照X光時告訴病人「數到三就要照!」講成「數到三 就要『走26』!」

這本書第一章是「台語拼音教學」,說明台語的十五個子音、七十五至八十五 個韻母,並以不同章節說明不同科別的病史詢問、症狀、和患者及家屬常見的溝通 對話。因為是醫師問診的台語教科書,是以醫師的角度出發設計對話,每句對話以 華語、台灣閩南語羅馬拼音、台文對照編排。對於一個句子,問句或肯定句,設計 了不同的情境,提供說話者將不同的語詞置換在句子中。也提供不同名詞讓學習者 置換語詞,做重複句子的反覆練習。在每章提供常用生詞,以漢字、台灣閩南語羅

25 朱子宏、張之嚴(主編),《醫用台語教學》(台北﹕台大醫學院出版,2008.03)。

26 胡清輝,〈台大醫學士 編寫醫用台語教學〉(自由時報,2008) ww.libertytimes.com.tw/2010/new/nov/8/today-t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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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拼音、華語、醫藥英語對應篇排列出,這本書還附有光碟,可自修自學。這是一 本精心策畫的醫學台語文用書,提供相當豐富的語料。

貳、 語言的理解

人們聽母語時,能很清楚了解語言所要傳遞的訊息及意義,感覺到不同的語音 組成的單字,不同的單字組成詞組及句子。當聽者聆聽語言時,對聽到的話先以子 句為單位,逐句分析,一旦明瞭意思之後,句子實際用字隨即淡忘。保留在聽者記 憶中的資訊,是一組深層內容和說話者想傳達這些內容的意義。在聆聽的過程中,

聽者逐步重組所聽到的語言訊號的結構。從語音層次至語意層次,進而理解話者的 意思。但是,當人們聽到聽不懂的語言時,往往只感覺聽到一連串劃分不清的語音 而已。(謝國平,2008)27

以研究者觀察外籍台語家庭看護工,所面臨的語言困境,即是只聽到一連串分 不清意義的語音,她不敢發出求援訊息,大部分都點頭表示知道附和雇主而已,並 未真實了解其語意,但卻誤判了病人、看護家庭主要照顧者、發聲者的溝通訊息,

致使與病人及被看護家屬的主要照顧者,認為外籍看護工不是答非所問,就是做出 不符合雇主理想的行為。

參、 第二語言習得

在學習第二語言的過程中,母語與「目標語」在結構上之異與同,以及學習時 心理與社會因素,例如性向、態度、動機等,都是在教材教法的設計與施行時重要 的考量。結構學派理論強調輸入語料的重要性,對學習者大量的輸入語料,使其反 覆接觸和練習,直到過量學習而變成自動習慣為主。衍生語法理論則強調學習者天 生的「語言習得裝置」(LAD, 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引自謝國平,2008:384)輸入 語料只是扮演習得過程的觸媒角色,並不需要過量。也有研究顯示,第二語言習得

27 謝國平,《語言學概論》(臺北市:三民 2008),頁 351-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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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程中,僅接觸語料還是不夠,這些語料的輸入,還得是學習者能理解的以及有 意義的,與其自身及生活有關者,方能利用來作為學習者之輸入語料。

外籍看護工因工作來到臺灣,與被看護病人及其家屬共同生活,對於基本生活 照顧事務及看護的語料資源非常匱乏。當她聽不懂病人或家庭主要照顧者的一連串 語音時,外籍看護工一直在猜測,試圖找出語意的可能性,所以在互動的過程中可 能一直做錯,不符合雇主的期待。外籍看護工在母語的溝通上,書面語是以羅馬拼 音為書寫工具。提供以羅馬拼音書寫的台灣白話字看護語料資源,給台語家庭外籍

外籍看護工因工作來到臺灣,與被看護病人及其家屬共同生活,對於基本生活 照顧事務及看護的語料資源非常匱乏。當她聽不懂病人或家庭主要照顧者的一連串 語音時,外籍看護工一直在猜測,試圖找出語意的可能性,所以在互動的過程中可 能一直做錯,不符合雇主的期待。外籍看護工在母語的溝通上,書面語是以羅馬拼 音為書寫工具。提供以羅馬拼音書寫的台灣白話字看護語料資源,給台語家庭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