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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錯誤的工作認知

依我國就業服務法「外國人之聘僱與管理」,規定外籍看護工指定之工作內容 在家庭看護工作方面:在私人家庭從事身心障礙者或病患日常生活照顧等相關事務 工作。有部分外籍看護工來台灣工作一段時間後,參與社交活動,從其他朋友處獲 得不正確的訊息,有了錯誤的認知,進而改變其工作態度,致使被看護家屬不堪其 擾。人力仲介公司也疲於改正外籍看護工的工作態度,協調工作應接不暇。「監護

70 據訪談看護工表示,外籍看護工目前在母國每月平均收入月新台幣 5000-6000 元之間,到過台灣 工作台語流利者,回到母國後,華人企業爭相聘用,月薪即刻提高為一般人兩倍。另外她也可以 在印尼人力仲介公司,擔任輔導教師工作,教導即將來台擔任看護工的同胞看護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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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不只是設限在照顧病人而已,很多人被誤導,以為看護工只是照顧病患,其它 工作不需要做。政府的規定裡有包含病人周遭環境的清理,而並不是只是照顧病人 身體而已。譬如像病人的飲食、周圍環境打掃都是監護工的工作範圍。但是很多看 護工已經不做這個區塊,她是專門照顧病人本身而已,其它事她不管71,這樣對被看 護家庭就沒意義了。但是現在已經進入台灣的外籍看護工,有部分人認為只要照顧 病患,其他工作不用做。她們很聰明,在家裡雇主請她們做清潔工作,她們會馬上 打電話出去,叫人來罰錢。這已經很多了、太嚴重了。監護工她的工作是做病人周 遭環境的工作,譬如打掃地板、清潔衣物、照顧飲食,不然要做什麼,不然是要做 醫療性質的工作,醫療性工作是醫護人員做的工作。公部門在引進監護工時,沒有 給她們足夠的資料、外籍看護進入台灣後宣導資料不夠,都是導致外籍看護錯誤認 知的重要原因。她們的政府有時也是不很清楚我們的法律、作業程序是怎樣,我政 府宣導的很好,但只是在媒體宣導。對於剛進來的看護工,她也不會去接觸到這些 資訊。她們可能從教會聽來消息,從教會聽到的消息,有些是錯誤的,真的很多會 誤導外籍監護工。工人本身素質也有問題,但大部分都蠻 ok 的,但有部分進來的工 人有誤解,所以和雇主會產生摩擦。譬如,雇主請她洗病人的衣服,外籍看護工會 說,那不是我的工作,現在有很多看護工會變成這樣子。她會說:「我只照顧病人!」

會變成這樣子,會有誤導現象,其實有很多外籍監護工已經被誤導。我們要去扭轉 這種情況會變成很困難,所以進來的看護工,會變成與雇主格格不入,跟雇主有時 候會有摩擦的。

部分外籍看護工得以假日外出,或者與同鄉友人聚會時,利用社交活動機會傳 遞訊息、交換彼此工作的經驗,這是她們所期待的休假日。對於新進入台灣的看護 工,若是不甚了解其工作規約,又於休假外出,被教導錯誤的觀念影響其工作態度,

讓被看護家屬困擾不已。所以部分被看護家庭,寧可補助外籍看護工津貼,希望她

71 訪 B01 摘 2011.06.07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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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假外出留守家中,跟在身邊督導。不希望外籍看護工外出與朋友聚會學壞了,

以防外籍看護工交友不慎帶來困擾。

外籍看護工脫逃的問題層出不窮,除了受朋友誘惑,說外面有賺更多錢的工作,

誘拐外籍看護工脫逃72﹔雇主給予過多的工作,超出她工作所能負荷的能力,也確實 存在。『台東太平彼个所在就按呢,叫看護款款咧𤆬去園仔做工課,筅花

(tshíng-hue)73、薅草(khau-tsháu)。欲晝仔才閣載轉來煮食、款內底、 洗衫褲、摒 掃。』(台語訪談)(訪 C03 摘 2013.03.15TSHINN)

雇主擔心外籍看護工被騙走,當她們推著病人外出散步時,家屬們除了陪伴親 人外,也會守望相助互相幫忙,留意外籍看護工是否交友不慎,怕她被誘拐脫逃。

家屬 C02 表示:「我們假日給她加費,希望她在家裡不要出去,跟別人混在一起,

不希望她被帶壞。外籍看護工當然也很辛苦,像病人中風不可能有假給她放,要找 一個合法很麻煩。外籍看護工出去繞一繞,很多會跑掉是很大的缺點。有些外勞會 拐她走,畢竟她們離開家庭這麼久,碰到帥哥,人家講一講就跑掉,『較䆀嘛有人 逐去呀』,這個公園常來的外籍看護工就跑掉三、四個。當她們在公園,外勞男生 很多就會聚在那個地方,類似有點像買春那種現象。現在這裡都沒有這種現象,這 裡都是我在管,男性外勞來了我都將他趕走,因為這是上班時間,你不可以來干擾。

我們不是放假時間才出來看,都是別人上班工作的時間來的,我們只是病人的家屬 在這裡。我有權力跟他說,所以我趕走很多男性外勞,你不要來造成這裡變成一個 色情的仲介場所這樣。外勞看護工推病人出去公園,最好是我們可以看得到,起碼 有些家屬沒有來的,推出來在公園裡,我們陪爸爸出來,也可以監督得到你的外籍 看護工,『咱較家婆』74。」

72 林昭儀,〈台灣最陌生的新家人〉,《天下雜誌》510 期:(2012,12)

73 筅花(tshíng-hue):以人工方式沾染果樹花粉與雌蕊授粉。

74 訪 C04 摘 2013.03.06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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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看護工脫逃,除了被誘拐尋求較高薪資之外,也有部分外籍看護工,遇到 被看護家庭異性家屬不禮貌、性騷擾的行為,撥打「1955 外籍勞工 24 小時諮詢保護 專線」75未獲得回應,向人力仲介求救,又因未達被侵犯程度無法以舉證。外籍看護 工不堪忍受受辱行為,因而逃脫自力更生,尋找不同的人力仲介公司轉介工作。

外籍看護工在印尼接收看護訓練時,母國的護士就耳提面命,教導外籍看護工 照護異性病人作近距離貼身的看護工作時,或者是面對被看護家屬中有不肖之徒的 侵犯,要提高警覺懂得保護自己避免受侵害。所以外籍看護到看護家庭會收集指甲 刀、小剪刀做為防身之用,而並不是貪圖這些小東西,想占為己有,是要做為防身 武器。當她收集越多時,意味者她內心有越多的不安全感。這些小動作的心思並未 被國人所知,只是一味地以為外籍看護工貪小便宜,連一、二十元便宜的小物品都 想占為己有,其實未然。她們平時工作不能隨時帶著刀子做防身之用,只好收集日 常生活需要的小工具,當她們的防衛武器,到了必要之時,即使是一支筆都能變成 救命的武器,戳對方以求保護自己。

外籍看護工把海外工作場域當地語言學會了,運用台語能聽、講流利,把話講 清楚才是最好的武器。萬一面臨危險打電話求救,接聽者能即時了解外籍看護工求 救的訊號,協助她們度過難關。多數印尼籍看護工喜愛到台灣來的原因,是除了少 數幾個不肖之徒,給予看護工不人性的對待之外,她們故鄉的國人,多數認可台灣 人善待外籍看護工。萬一遇到危險打電話報警,台灣警察會懲處不肖之途,但是在 其他國家則不然。外籍看護工在印尼的家鄉裡,有很多女性到了沙烏地阿拉伯工作,

下場是懷著孩子回家獨自回家;甚至於有人被割耳朵、割舌頭後返回故里,她們那

75 外籍看護工與雇主如有勞資爭議;外籍看護遭受不當對待或人身侵害等申訴案件,可以撥打 1955 外籍勞工 24 小時諮詢保護專線」。此電話排除了時間及地域性的限制,24 小時全年無休提 供專業服務。不分上班、假日或夜間,不論外籍勞工或雇主,均可透過市話、手機或公用電話 (插卡)撥打,有雙語接聽,並提供外籍勞工母國語言之英語、泰國、印尼語、越南語的諮詢服 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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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警察不管的,很可怕。所以她們陸續選擇到台灣來,從事看護工作養家活口。(訪 A02 摘 2013.05.19KANG)

貳、 環境整潔度認知不同

根據訪談,病人家屬們認為外籍看護工作懶散、不積極主動、清潔度馬馬虎虎,

清潔度未能達到雇主要求,在多次勸導後仍無改善的狀況,只好退而求其次採取消 極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日子。雇主與外籍看護工雙方生活方式的文化不同,

對於「整潔度」的努力成果就有不同的認知,被看護家庭慢慢教她。看護工她說一 次,做一次,做過的事沒再說,她就忘記。要常常跟她說,要她邊做,我邊看,能 做她就做,否則只好隨便她了,睜一隻眼閉一眼76

家屬 C04 表示:目前我是請第二個外籍看護工,她們做事是享受方面是百分之兩 百,工作態度方面差不多是百分之六十,沒有很積極主動,偶而要盯一下。要教好 幾次她們都不會,有些重複的,她還是都聽不進去。她用他的方法,我沒有本位主 義要求她,可是她做的跟我們想的做法不一樣,所以結果做出來,結果可能就有 70 分、80 分、90 分的落差。她在做的時候,我們不可能全程盯著看,因為人要有尊嚴,

我們只看答案。有些過來十個,有一、兩個做得也是很好,大部分都馬馬虎虎,將 就將就可以過就好了,不會說乾淨。以乾淨度,假如說一百分來講,乾淨 60、70 分 都可以,我可以忍受。我家樓下爸爸住的空間她管,樓上她不用管,她專心照顧我 爸爸就好,反正樓上髒了警察又不會來開單!」(訪 C04 摘 2013.03.06PIANN) 家屬 C05 認為:外籍看護工很懶,我們跟她講,她不會去做,所以我就自己先 帶頭示範作給她看。她很懶,譬如說鍋子裡面洗乾淨,但是外面她不會給你洗。我 之前僱用一個外籍看護工,碗內洗一洗,外面沒洗。若是你替她洗外面,她會反辯。

我跟她說:「碗的外面怎麼沒洗」,她會說:「有洗啊!」。之前雇用的那個人她也

我跟她說:「碗的外面怎麼沒洗」,她會說:「有洗啊!」。之前雇用的那個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