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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研究結論

第五節 尋找個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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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目標校準,而形成一套處理每天工作任務的「習慣方式」;這套方式或許能解決任務,

但卻可能造成「自我控制」與「自我放棄」的結果,那在本研究中,我們也似乎看到某種電 視攝影記者習慣的,並且在以往也似乎能順利解決工作任務的固定連結的常規方式存在。這 套連結的常規或習慣除了是智能上的協力,也同時是權力的互動的事情,而當這套連結方式 幫助攝影記者完成任務的同時,卻也可能固定了攝影記者在網絡中的位置,而形成了他們對 現狀的各種抱怨與不滿。當然,更一步地想,固定的連結方式或許也不是某個攝影記者的個 人事情,而是長時間以來,新聞部的攝影部門與文字部門,或與其他行動者之間習慣的互動 方式。因此,儘管某個攝影記者願意主動打破固定的連結方式,卻可能因為影響到網絡中其 他行動者的工作或連結習慣而遇到困難。畢竟「連結」所強調的,就是它不只是個人的事情 而是「我們」的事情。

第五節 尋找個人角色

當然,再換個角度來想,「常規」或固定的連結方式也不一定壞事,因為如果以解題 的效率,或人際關係的角度來看,以固定的連結方式進行工作可能是「安全」的。攝影記者 到底要多大程度地主導攝影機的使用以及詮釋新聞現場,其實可能並非是技術上,而是價值 觀或自我工作認同的問題。在實務中,似乎沒有認為攝影記者必須完全主導電視新聞的影像 產製。其實,如同受訪者H所說,不同新聞類型中,攝影記者本來就會扮演不同的角色,不 一定都是最重的。但是,當攝影記者對工作感到焦慮而嘗試改變時,以本研究的分析來看,

「連結」依然是最重要的關鍵。不過,正如研究分析中一再看到,要改變「連結」先必須具 備更好的「資訊力」,以及和其他行動者互動的「連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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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強資訊、加深連結

在本研究中,我們不斷看到,攝影總是有選擇和目的的。攝影記者的聚焦行為絕非隨 意,而是想像和校準的結果。但在研究中又看到,電視攝影記者在取得不管是新聞資訊或解 題資訊上,往往是被動,或先後順序上比其他行動者晚,特別是文字記者。一般來說,當文 字記者通知攝影記者出任務時,攝影記者和文字記者所具備的資訊量和質,就可能出現不對 等的狀態,而攝影記者也往往習慣地被告知各種資訊。以本研究的角度來看,這正是攝影記 者在連結網絡中失去主導權的重要原因, 因為除非新聞現場突發狀況不斷,否則攝影記者 容易變成被文字記者動員的對象。當然,本研究並不認為,攝影記者必須變成文字記者,或 與文字記者競爭,而是想提出,攝影記者要維持自己「攝影」和「記者」的角色,資訊可以 說是攝影記者與其他行動者互動的最重要「籌碼」。攝影記者要與文字記者、主管或受訪者 建立互動關係,除了人際情感交流外,也可能要建立在新聞和解題資訊的交流上。不清楚新 聞內容的人,又如何問出與新聞相關的問題呢?要和受訪者聊天以取得新聞資訊,也總先需 要先知道什麼是有用的新聞資訊吧?所以,攝影記者不只為了拍攝而需要資訊(同時包括新 聞和解題資訊),也是為了增加與其他行動者進一步連結的可能性。

其實,在本研究案例三「警察佩槍」的案例中,攝影記者W便可以說是本研究中的一 個攝影記者的異例。在拍攝前,由於他和主管早以建立一定的互動關係,因此文字主管親自 跟他解釋為何這則對社會新聞記者來說不算是新聞,但他們還是必須採訪的原因(主管會議 的結果)。而在拍攝的過程中,不管與文字記者,或與受訪者(派出所長、警員)的互動,

以及在尋找各種資訊的過程中,攝影記者W也都顯得非常積極。實際上,在研究者與攝影記 者W在採訪車上訪談的過程中,攝影記者W的文字搭檔也突然「插話」,除了讚賞攝影記者 W外,也提出主動的攝影記者真的幫文字記者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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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我們去到一個現場,攝影就會幫你看到很多點,就會跟你 講說,他來會拍到什麼東西,甚至還可以挖出另外一條獨家,下午還可以繼 續做,就是會有這樣互補的功能。」(文字記者L)

在訪談中,採訪車駕駛也加入討論,比較他以前任職的新聞組織與現在新聞組織的攝 影記者:

司機:我來這裡一年多,我來講我的那個,這邊的攝影,他會找新聞 有些地方的攝影,我跟你去,你要什麼...

文字:說一動,做一動...

司機:說一就一,這邊的攝影會...

攝影:積極性跟臨場應變啦...

司機:對,而且,他們不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攝影:不會把自己當成是攝影工啦。

在此,回歸加強資訊的事情上,可以發現會主動「找新聞」的攝影記者,是可以透過 共同參與生產資訊而改變了他/她與文字記者之間的關係的。當然,以W的案例來看,「找 新聞」其實不只是資訊活動,還包括人際間的情感互動,但無論如何,在「內容」比「形 式」大的電視新聞中,也就是「拍得到」比「拍得好」更重要的工作目標中,想像、尋找,

以及取得資訊的能力,可以說是攝影記者操作攝影機以外非常重要的專業能力。正如前面的 分析所提過,攝影記者的「聯想力」正是涉入新聞現場情境性過程中,把現場事物與解題目 標連結的能力,因此只有當攝影記者具備更多的資訊時,才可能更豐富自己的聯想力,以

「看見」更多連結的可能。要加強攝影記者工作中的「記者」份量,必須先具備更多的資訊 以及處理資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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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主動參與建構解題資訊和目標

從研究分析中可以看到,文字記者和攝影記者到達某個新聞現場採訪總是有某個目的 的,但是解題資訊的內容以及解題目標本身,卻往往模糊。以受訪者的話來說,「新聞」是 什麼常常可能連文字主管也難以第一時間說得清楚。但換個角度來說,其實解題目標的模糊 結構也正可能是攝影記者加強自己在攝影活動中所扮演角色的機會。因為正如行動者網絡理 論提出,行動者的角色雖然是網絡連結的結果,但網絡本身卻並非總是穩定不變的;網絡與 其說是「純技術意義上的網絡」,不如說更是一種「描述連接的方法」,也就是強調工作、

互動、流動,和變化的過程,是 worknet,而不是 network(吳瑩等,2008)。所以,當攝影 記者遇到解題目標模糊的情形時,其實可以試著把這樣的情形當作是行動者網絡中的某種進 行中的「狀態」(state of affairs)而非最後「事實」(a matter of fact),並且把握這種狀態 下,或許能夠把自己在新聞現場所觀察到的資訊,「轉譯」成文字記者或主管也認同的「利 益」,以讓自己更大程度地扮演行動者的角色,參與網絡的建構。當然,正如行動者網絡強 調「轉譯」並非個人,而是行動者之間連結的事情一樣,參與建構解題目標也並非攝影記者 獨自進行的事情,而是必須透過和文字記者、主管,以及受訪者等等行動者之間溝通和連結 的努力。而且,參與建構解題目標不只為了連結攝影記者與其他行動者而已,更是為了讓自 己拍到的影像能參與到最後的影像序列之中,增加自己詮釋新聞現場的可能性和能動性。在 新聞攝影中,建構「資訊」與「影像」並非文字記者與攝影記者的各別工作,而其實是同一 件事情,特別對影像來說,它往往需要資訊去支撐它的存在:

「事實上,影像的世界弔詭地為字眼所主宰。如果沒有圖說 (la legende])告訴我們應該怎麼讀...,一張照片便什麼都不是,也就是說『圖 說 』 ( la legende ) 常 常 是 一 些 『 傳 說 』 ( das legendes ) ... 。 」

(Bourdieu,1996/林志明譯,20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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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和戈崙指出:『這照照片和任何一張照片一樣,在生理上是瘍 啞的,它透過寫在它下頭的文字的嘴來說話』。...事實上是沒有一張照片能 做到的—那就是『開口說話』。」(Sontag,1977/黃翰荻譯,1997:136)

「一張照片能勝過千言萬語」雖然是一種流行的說法,但在電視新聞的產製中,含有

「千言萬語」的資訊的影像其實不常見的;而且,能自己「開口說話」的影像可能少之更少 一般來說,影像能置放在電視報導中,總是因為它裝載了某些被認為值得報導的資訊。影像 的資訊質量可以說是它能否成為新聞影像的重要關鍵。而且, 再度以行動者網絡理論的角度 來看,一則新聞中的不同元素,例如:記者旁白、自然聲,以及鋪陳在旁白上的畫面,也可 以說是不同行動者之間的連結;而對攝影記者來說,更大程度上參與建構解題資訊,其實為 了讓自己所拍攝的影像能和新聞主題連結,以讓它們在新聞報導的影像序列中取得更好的位 置,擁有更大機會去「開口說話」。

三、尋找更協調的「人 – 工具」 關係

電視攝影記者的焦慮可以說往往是由於從「我」變成「我們」的過程中,「我」的位 置的模糊或消失。其實,攝影記者與「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比喻成攝影人與自動對焦系 統之間的關係,也就是「人 – 工具」之間同時存在的智能與權力之間的互動關係。 照相機 自動對焦系統,可以追溯到60年代28,發展至今已經幾乎可以說是大部份攝影器材的必備功 能。對許多當今的相機使用者來說,甚至可能不知道照相機曾經要手動對焦的。而對本研究 來說,自動對焦系統正隱喻了「我」與「我們」,或者人和工具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不

電視攝影記者的焦慮可以說往往是由於從「我」變成「我們」的過程中,「我」的位 置的模糊或消失。其實,攝影記者與「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比喻成攝影人與自動對焦系 統之間的關係,也就是「人 – 工具」之間同時存在的智能與權力之間的互動關係。 照相機 自動對焦系統,可以追溯到60年代28,發展至今已經幾乎可以說是大部份攝影器材的必備功 能。對許多當今的相機使用者來說,甚至可能不知道照相機曾經要手動對焦的。而對本研究 來說,自動對焦系統正隱喻了「我」與「我們」,或者人和工具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