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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

壹、青年的自我追尋

22k 的勞動苦歌,或許打響了一種社會背後的現實,從來我們都未正視的過 往,從來我們都只是那樣撇眼,從來我們都只是自掃門前雪。若望著社會的現實,

很難發現有那樣一群人即使大學畢業、有著許多的學歷證明、經歷許多的人際同 儕,卻找不到自己心中的志業,最後選擇回到家中,游移在尋找工作與等待更好 的機會……。究竟是志業難尋,或者真是這世代的青年們缺少對於自己的期待、

工作的能力、自己內在的耐受力、人際的互動……,致使他們困在自己的心理世 界中?有許多的疑問,不論問著自己、他人、或者上蒼冥冥。

一個朋友曾這樣述說:「煩哪,在家就是精神霸凌,因為父母都關心孩子,

所以孩子就要乖乖的,父母講話沒邏輯什麼的也都不可以在意。」家庭對他而言 是一種影響,因為從小至今都住在家中,父母一貫的對話模式與期待使他備受父 母想法的影響,影響了自己對於自己的價值觀與信念,「離家與否?」、「工作與 否?」而這並不是唯一的案例,有更多的青年們,隱藏在這不同原因的離群索居 中。一種遺世而居,對他們來說似乎需要自由才能找到他們的自我;而工作中所 遭遇的種種,總使他們的內心遭受捆鎖。家中的僵持,時常來自於父母與孩子對 於好與壞認知的不同。傳統的華人文化和現今的台灣社會中,由於受到傳統中華 文化的影響,重視考試與服從(金樹人,2011),因此求學的過程中常有許多自 疑與壓抑。在這樣的認同追尋過程,也便常常迷失了真正自我的樣子。過去的人 們或許在文化社會中找到依附與生存的方法;然而對於這一些待業者而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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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更常思考著人生的意義並時常疑問著:「對比日復一日在家中做著一樣的事,

領著少少的薪水到工廠或辦公室上班,每天也是做著一樣無趣的事,還要面對著 更多人際與挑戰,這樣有什麼意義呢?」(蔡秉忻,2016)。許多人如此疑問著自 己,也因此在這樣重重的迷惘中流失。時代變遷快速的 21 世紀,對於生活於當 代的青年,關於「職業」雖然比過去有更多種的選擇,但卻也因為經濟、家庭教 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和個人等因素使得自己對於未來的定向產生了許多疑問

(楊毓珺,2015)。然而一個人的「定向」很重要一部分來自於生命中所經歷過 事件,透過生活中一個又一個連續發生累積的故事,除去了許多外加的期待與框 架,而發現了自己的生命意義(Pizzorno, Benozzo, Fina, Sabato & Scopesi, 2014)。 為何待業者們帶著生活「無意義」的信念使自己拒絕嘗試與改變,選擇待在家中 度過生活?儘管工作在過往研究中發現是一種能提供機會以滿足個體深層心理 需求的方式,並使人能找尋到自我價值感,認同自己的價值與存在而確定自己的 志向(Erickson, 1963; Sonnerberg, 1997);然而,當今卻有許多待業者問著:「未 來要做什麼?」

對照了過去與現在,世界的變遷更令人捉摸不定,在這一群待業者身上,除 了「無意義」感,還有什麼因素侷限了自己的發展?而工作是否能為自己的生命 帶來些什麼?

貳、當代青年的生涯發展困境

關於生涯發展的困境,呂子豪(2013)整理了相關學者的論述,認為這時代 的生涯困境主要可分為六種:(1)生涯成熟度較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2)

自我認同程度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3)生涯決定程度低─對未來不知何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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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4)自我效能低─認為自己做不到;(5)負面生涯思考─猶豫不決、躊躇不 前;以及(6)性別角色刻版印象─我該做什麼。呂子豪整理出這六種生涯發展困 境,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所闡述的核心顯示了個體對於認同的混淆與自我效能的 低落(Erickson,1963; Bandura, 1986)。現代社會中,因為資訊快速的交流變化,

經濟快速的發展,面對這樣快速變動的外在世界,則必須要更加認識自己才不至 於迷失在這樣的變動中而陷入不安的情緒(陳騏龍、丁原郁、鍾易廷,2013)。

因此回到生涯抉擇的問題上,究竟是什麼阻礙了個體看到自我、認同自我與相信 自我的能力?

生涯議題主要是關於「我」存在的位置與期待。Erickson(1975)提到自我 隨著在家庭與社會中的成長,會遇到許多不同的發展危機,逐漸的面對信任與不 信任、自主與羞恥、自發與罪惡、勤奮與退縮、認同與角色混淆、親密與孤立、

生產與遲滯和整合與失落等,而也因著是否度過每一個危機決定是否能獲得相應 的心理社會優勢(psychosocial strength):(1)希望(hope); (2)自我控制感(self-control);(3)自我觸發感(sense of initiative);(4)有能感(competence);(5)

忠誠 (fidelity);(6)愛(love);(7)關心(care);以及(8)智慧(wisdom)。

而這些基本的特質(virtues)唯有透過個人與真實人際互動的生命階段(life stage)

才能真正獲得。

「職業」和「志向」等未來的選擇目標是使自我完成的重要關鍵,我們因為 職業而更穩固的建立社交網絡、生活規律、自尊與自我認同(Sonnerberg, 1997)。 然而,就現今的社會狀況來說,成為一位足以擔當家庭的成人似乎比過去要花更 多的時間(Arnett, 2000),而有更多人更是因著整體的經濟環境而未將「家庭」

列入自己生涯的規畫之中。為何我們需要關注這樣的議題?因為這些待業者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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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涯停頓並不僅僅代表著停頓「自己的未來」,更進一步隱含著整體社會的發展 的停頓(林孟瑋,2013)。實際上,這樣逐漸受到重視的「待業」問題並非侷限 於台灣,而是遍及了世界上的許多國家,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更將其視為跨國性的問題(OECD, 2016)。在其會員 國中,發現許多「待業者」有更大的機率會進行非法的毒品、槍枝等行為而危害 社會的安全。英國在 1999 年將一群陷入社會邊緣、無法尋得穩定工作、做著低 薪工作或不工作的青年,透過其生活型態「Not in Employment, Education or Training.」,將這一待業的族群命名為「NEET」。在英國後續由Labour Force Survey 進行的調查發現截至2016 年第二季共有 72.7 萬人,年齡介於 16 至 24 歲的尼特 族,佔了同年齡層12.0%(LFS, 2016)。OECD(2016)認為這樣的「待業」狀況 可能影響正常成年期的進入,影響整體的社會、經濟與政治環境,因此於 2016 年所出刊之「Society at a Glance 2016」將尼特族的議題放在首章進行相關討論,

彰顯其重要性。日本於2016 年公布共有 54.1 萬人,年齡介在 15 至 39 歲的繭居 族(日本針對待業者「尼特族」所給予的稱名),發現他們居住在家中的時間越 來越長;更有35%的人待在家中長達 7 年;年齡在 35-39 歲的在家待業者在過去 六年中更增加了一倍。田村毅(2015)認為「繭居族」是一個全球性的社會議題,

並提到日本厚生勞動省於 2010 年所定義之「繭居族」為:(1)與社會疏離並且 不與學校、職場等家人以外的人來往;(2)基於第一點的心態,所以生活範圍狹 隘;以及(3)維持這樣的狀態半年以上。而台灣方面,根據行政院主計處(2016)

的青少年狀況調查統計,發現2015 年在 15 至 29 年齡層中,未在學亦未就業者 佔了39.1 萬人,而在教育程度為「國中」、「高中」和「大專以上」的青年中,則 分別佔有2.6 萬人、11.3 萬人與 25.1 萬人,「大專以上」的 15 至 29 歲待業者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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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64.2%。從數據上來看,顯示了「大專以上」學歷的青年待業者佔了大部分的 比例,人數最多。

關於待業(尼特族、繭居族)的現象,日本學者齋藤環(2016)認為這是一 個嚴重的社會議題,並發現在日本繭居族的好發族群不僅於內向特質的人,也會 出現於外向活潑、積極發言的青年之中。他認為在日本,這樣的族群隨著待業時 間逐漸增加,更需要將社會與家庭一併的考量才能有效解決。台灣也有學者認為 需要將社會(經濟、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家庭教育與個人等因素進行考量與 介入,才能有效解決這樣的待業狀況(楊毓珺,2015;楊小慧,2010)。面對著 這不僅只於單一國的青年待業議題,放諸世界有更多國家尋求解決「青年待業」

的方法。OECD(2016)認為政府可有一些作為:(1)減少青年失學,系統性監 控學生學校的出席狀態;(2)提供職業訓練以銜接學校與職場;以及(3)協助 25 歲前的青年尋找穩定的工作等。另一方面,日本學者田村毅(2015)則透過實 務經驗發現繭居族的現象或許有一部分來自於日本「遠慮文化」所產生的誤用,

使得繭居族的家庭因此過度的容忍青年的待業行為,讓親子的系統無法正常的運 作,促使繭居行為產生;齋藤環(2016)認為家庭是解決「繭居族」問題的重要 角色,認為家庭更需要透過「等待」與「支持」輔助當事人度過「繭居」的狀態。

家庭對於「青年待業者」的影響是重大的,特別是台灣,父母對子女的生涯 有深刻的影響,「家庭」在台灣的文化也有著重要的角色與意義。為了更加認識

「青年待業者」的「家庭」對於他們生涯的影響,本研究嘗試透過華人家庭文化 動力的觀點,重新理解台灣的青年待業問題,並進入台灣的家庭文化中,透過後 現代的視框重新理解台灣家庭對於個體所產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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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從華人家庭文化動力來看台灣的「青年待業」議題

當代的台灣青年待業者,他們的父母多生在戰後,因為經濟能力的優渥與少 子化,所以對於子女的照顧有著更多的支持,期待他們多能先念完大學再找尋正 職工作。儘管這樣對兒女來說能得到更多的照顧,似乎也可以減少所受的辛苦,

卻可能因為對自我認識的侷限、科系取向的未知與沒有掌握職場能力需求,所以 無法適才適所(林孟瑋,2013)。曾經與一位待業中的朋友聊天,他說:「大學唸 了四年,然後做了不相干的工作,這樣的感覺好沒意義。」聽著他說這些話,心

卻可能因為對自我認識的侷限、科系取向的未知與沒有掌握職場能力需求,所以 無法適才適所(林孟瑋,2013)。曾經與一位待業中的朋友聊天,他說:「大學唸 了四年,然後做了不相干的工作,這樣的感覺好沒意義。」聽著他說這些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