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放軍高階軍官團的專業性特徵
第三節 解放軍高階軍官的任職與退休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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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年，而屆齡退休者多於副大軍區職任 6 年以上，晉升者與退休者任職時間差約 2 年，並經獨立樣本 T 檢定後達到顯著水準。而 2 年剛好是正大軍區（65 歲）與 副大軍區（63 歲）退休年齡的差距，可能表示中共從副大軍區級將領中挑選晉 升者時，歷練觀察時間約 4 年左右，然後決定是否予以晉升，以免晉升者過於接 近退休年齡。
表 3- 19、解放軍高階將領晉升者與退休者平均任副大軍區職時間
晉升狀況 江澤民時期 胡錦濤時期
人次 平均任職年數 人次 平均任職年數 晉升者 77 4.83(2.58)*** 50 4.24(2.07)***
退休者 183 6.69(3.55)*** 163 6.88(2.09)***
備註：*p<.05，**p<.01，***p<.001
註：徐惠滋（江澤民時期）、李安東（胡錦濤時期）晉升正大軍區時間不詳，故未納入計算。括 號內為標準差。資料來源：筆者自行計算
第三節 解放軍高階軍官的任職與退休年齡
1980 年代以來，解放軍軍官要按照幹部「四化」要求配置各級領導班子，
其中即包含安排一批年齡較長的軍官退休以及較年輕且具專業素養的軍官晉升，
並於 1983 年與 1985 年兩次結合部隊精簡整編調整領導班子的時機，解決軍隊領 導階層老化的問題，使大軍區平均年齡 64.1 歲降到 56.1 歲。25為維持軍官隊伍 正常的新陳代謝，軍官退役年齡於 80 年代末制定《現役軍官服役條例》後已相 當制度化。但由於軍官退役年齡是硬指標，使軍官的任職年齡攸關軍官未來的歷 練與晉升機會，亦值得進一步討論。
壹、 解放軍高階將領的退役年齡
1988 年《現役軍官服役條例》規定軍委委員以下的退休年齡，其中擔任大 軍區正職的軍官需於 65 歲退休，1994 年又規定副大軍區職需於 63 歲退休，並
25 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研究所，中國人民解放軍改革發展 30 年，頁 7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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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至今。表 3-20 顯示江澤民時期副大軍區級將領平均退役年齡為 63.5 歲，正 大軍區級為 66 歲，與胡錦濤時期退役平均年齡為 63.1 歲與 65 歲來看，服役最 高年齡的規定在兩時期大致得到落實。但若進一步比較平均退役年齡的變異數，
可發現胡錦濤時期退役年限規定的落實程度高於江澤民時期，符合假設一的預期。
這應跟江澤民時期早期仍處於制度建立的階段，有部分較資深的軍官仍擔任正大 軍區職務有關。26
江澤民時期與胡錦濤時期在軍委委員級以上的高階將領退役年齡差異最為 明顯。中央軍委成員的退役年限雖無明文規定，但一般認為 1997 年十五大政治 局中共高層曾達成共識以 70 歲作為軍委委員退休年齡。27十六大後更進一步限 縮軍委連任年齡到 68 歲，形成「七上八下」的連任門檻。28而在「七上八下」的 門檻下，胡錦濤時期的軍委委員退役年齡即壓縮到 72 歲以下，低於江澤民時期 的 74.4 歲。
表 3- 20、解放軍高階將領的平均退役年齡
職務級別 江澤民時期 胡錦濤時期 軍委委員級以上 74.4 (3.99) 71.7 (3.21) 正大軍區級 66.0(2.96) 65.0 (0.49) 副大軍區級 63.5 (1.77) 63.1 (0.95)
括號內為標準差。資料來源：筆者自行計算
貳、 解放軍高階將領的任職年齡
解放軍高階將領的任職年齡反應的是解放軍將領的年輕化程度。就本研究所 納入的高階將領簡歷中，可粗分為 1988 年前晉升將領、江澤民時期晉升將領以
26 江澤民時期初期共有 12 位正大軍區級軍官與 2 位副大軍區級軍官退役年齡超過 70 歲，其中 有 5 位是開國少將，皆於 1988 年前任現職，絕大部分於 1992 年前退出現役，最晚於 1994 年退 役（姜思毅）。顯示中共在制定《現役軍官服役條例》時，在實務上採取「老人老辦法」，並未強 迫現任但超過 65 歲的高階將領退役。
27 羅冰，「喬石出局與十五大選舉內幕」，爭鳴（香港），1997 年 10 月，頁 8。
28 寇健文，「1987 年以後解放軍領導人的政治流動：專業化與制度化的影響」，中國大陸研究，
頁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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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胡錦濤時期晉升將領三種群體。在不同世代垂直比較之後，可再進一步比較同 時期晉升將領的任職年齡。
在 1988 年前晉升將領與江澤民時期晉升將領的比較中，江澤民時期晉升副 大軍區者的任職年齡高於 1988 年前任職者的平均年齡，並達到顯著水準，而晉 升正大軍區職者的平均年齡雖略低於 1988 年任職者，但並不顯著。造成兩者差 異的原因應為 1988 年前晉升的將領中，仍有部分將領為解放軍的開國將領。這 些開國將領因戰爭因素，任副大軍區職時年齡相對年輕，但解放軍早期退休制度 並不健全，上級長官遲未退休影響到下級軍官的正常晉升機會，待晉升正大軍區 職務時年齡已經偏高，最後形成任副大軍區職平均年齡較低，但任正大軍區職平 均年齡較高的現象。29相對於與 1988 年前晉升者任職平均年齡有所差異，江澤 民時期與胡錦濤時期的晉升者任職平均年齡幾乎沒有差別，顯示江澤民與胡錦濤 時期的高階將領年輕化程度沒有差異。解放軍高階將領任職平均年齡比較可見表 3-21。
表 3- 21、解放軍高階將領任職平均年齡比較
任職時期 任副大軍區職平均年齡 任正大軍區職平均年齡 1988 年前任職者 54.3(5.35)*** 59.3(4.86) 江澤民時期晉升者 56.1(3.12)*** 58.6(3.05) 胡錦濤時期晉升者 56.1(2.13) 58.0(1.90) 備註：*p<.05，**p<.01，***p<.001
括號內為標準差。資料來源：筆者自行計算
表 3-22 進一步比較江澤民時期與胡錦濤時期晉升正大軍區級職務與未晉升 者任副大軍區職的平均年齡差異。研究發現無論江澤民時期或胡錦濤時期，晉升 正大軍區者的任副大軍區職平均年齡為 53 歲左右，而未晉升者任副大軍區職務
29 以李耀文為例，李耀文於 1955 年晉升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時年僅 37 歲，是解放軍的開國少 將。後李耀文於 1977 年晉升正大軍區職任國防科學技術委員會政委時，已達 59 歲，之後於 1990 年在海軍政委一職退役時更已達 72 歲高齡。而 1988 年前晉升正大軍區職者中，共有 5 位任職年 齡已達 65 歲，其中王誠漢、向守志亦為開國少將，任副大軍區職時僅 52、48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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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年齡則為 56 歲左右，略高於晉升者 3 歲，且皆達到顯著水準。從晉升正大 軍區者的平均副大軍區任職年齡來看，53 歲離副大軍區退役年限 63 歲約 10 年 左右，而在此 10 年中可於大單位間交流任職一至兩個職務，增加軍官的職務歷 練。故年齡較輕的副大軍區軍官，未來較有機會晉升正大軍區職務。
表 3- 22、解放軍高階將領晉升與未晉升者的副大軍區平均任職年齡比較
晉升情況 江澤民時期 胡錦濤時期
晉升正大軍區者 53.7 (3.48)*** 53.8 (2.57)***
未晉升者 56.3 (3.53)*** 56.0 (2.29)***
備註：*p<.05，**p<.01，***p<.001
括號內為標準差。資料來源：筆者自行計算
整體而言，若結合副大軍區職平均任職年數，一份理想的高階將領晉升路線 圖為 53 歲或 54 歲晉升副大軍區職，任職滿 5 或 4 年（晉升者的平均任職年數）
後，於 58 歲（正大軍區職平均任職年齡）晉升正大軍區職務。而較不理想的晉 升情況則是 56 歲晉升副大軍區職，任職 6 或 7 年後接近退休年齡。而在中共厲 行退休制度的今日，「年齡是個寶」無論文人或是軍人，顯然一體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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