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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卡瑚與賽門

第四章 《吉普賽之王》中的賽門

第三節 超越卡瑚與賽門

        卡瑚的叔叔朗威立,曾經在巴布亞紐幾內亞 133生活過,它是位於太平洋西南 部的一個島嶼國家,分裂成 600 個部落,具有上 800 種方言,其政府試圖移植國 家認同和習俗於該國的殖民風貌,境內各族文化大異其趣,最後訂英語為官方語 言,是世界上人種最多的國家。「多元統一」( unity in diversity)可用來解釋歧異文 化和平共處的情形。 

        生活在巴布亞紐幾內亞期間,卡瑚的叔叔體會到該國殖民面貌的幾件事。巴 布亞紐幾內亞所繼承的傳統,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不管是不同的方言,或是從 腰部到三件式西裝,簡易步驟的獲取電腦知識。這些都是新科技,要求人在短暫 時間內,進化一千年。以上與生活在紐西蘭的毛利人有許多相似處,紐西蘭的國 族主義,也促使人民成為一個毛利國家。可是身為少數的民族,大部分的進步依 舊需要西方世界的幫助。這使得朗威立經由外在世界,認識自己國家的處境,也 引起了他思鄉的情緒。

另外他親眼見到好友傑夫,撞上一位當地原住民柏納,車子的保險桿撞上了 他的腿,於是此人彈上了擋風玻璃,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生命垂危。但傑夫的母 喝斥他快離開,見死不救的舉止,讓朗威立意識到,當地原住民的人命不值。也 透露出,在一個白人占盡優勢的社會中,其他種族必須要面對不一樣的眼光,甚 至是歧視與排斥。呈現出處於優勢的一方,費盡心思,替原住民冠上心智庸俗,

隸屬於無能的人,只因為他的外表是黑色,屬於不青睞的角色,故隨即被當成次 等的群體。也揭露處於傳統與接替現代變遷之際,紐西蘭的毛利人所面臨的類似 困境,因為他們大部分的進步,都必須仰賴到歐洲的善意,生活上的無奈,也呼 應作者另一文本《吉普賽之王》中,母親對賽門的所言,生活並非想像中簡單,

做選擇沒有說的那麼容易。受過教育的賽門,懂得比爸媽多,可是並不表示什麼        

133  參考網站 ALCIVE 資訊館:http://handicraft.alcive.tw/info_c/participate_pg.asp        (搜尋日期 2013.6.19) 

都知道。 

        卡瑚被迫沉默,因為她處於被祖父刻意忽略的邊緣位置,故將所處的位置,

作為抵抗邊緣性的基地。當她反擊的對不平做回應時,這個安靜的區位則形成了 爆發點,賦予她一個藉以接合與父權世界的新感受位置。這樣的自主行動,改變 了本身與連接父權階層的關係。另外不可諱言的,教育確實提升賽門自覺的力量。

他認清了在父權社會下,男人享有的特權,在一出生時就擔負於肩上,不能說願 不願意接受,只要哇哇落地,他就要遵守,這是父權給予男性的優待。當然,身 附特權的同時,也要遵守既定的義務,保護好全家人的安全。 

        儘管男性在性別秩序不平等的狀態下,往往可以蒙受其益,但是也非所有男 性是雨露均霑的。賽門在勞動性別分工上,受到不平等的對待,這就是年長男性 壓迫弱小男性的證據。卡瑚以所處的邊緣,作為反抗的跳板,而賽門則是用語言 的挑釁、身體的戰鬥,直接回應強壓的權力現象。顯示出,男性與女性在父權體 制下,皆可能成為犧牲品,因此才會形成不同的反抗形式。 

        為了拆解父權的遺毒,打破威權制度下的不平等對待,兩位青少年以不同的 方式,表達了追求平等的慾念。透過這兩個角色,讓我們重新檢視性別的問題,

性別化究竟有多少能動性,要如何在被性別化與扮演性別之間,做出新的選擇評 價,考驗大家的智慧。社會文化是讓男女無可避免被性別化的重要因子,不同的 概念會塑造性別認同建構。若只是以身體上的差異來決定男女的能動性,生物決 定論要怎麼解釋雌雄莫辨的情形。再者以男女差異,主要是來自於單純的社會建 構,自然因素非介入項目,這又顯得太武斷,欠缺周詳的考量。鬆散的線頭,如 何編織出紮實的未來遠景,倒不如將性別回歸於身體與心靈的綜合層面,思索如 何扮演自己,自然呈現自己的樣貌,不要刻意也不過度喧嘩,才能輕鬆自如的面 對自己與外人眼光。 

        以下為筆者對卡瑚與賽門角色的反思:

(一) 動態學習多樣的模範以平衡兩性發展 

      真誠的溝通得靠真誠的語言。有生命的談話,不只是使用言語,而是姿態動 作、表情聲調,一種了解的互相尊重。兩性化為超越性別角色提供了另一種選擇,

卡瑚與賽門皆是發展中的青少年,若能多提出男女的模範,以性別認知作為基模,

凸顯兩性特質在某方面的彈性與整合,不只是用同一套標準來對待男女,讓兼具 兩性化特質的個體,有機會發揮自我的潛能,而不受制於刻板的規定,那麼就能 超越性別角色的限制。兩性教育專家劉秀娟在《兩性教育》中曾引用 Alexandra  Kaplan(1979)所提出的兩性化134  特質,就是發展出超越標準本身,並避免凸顯性別 的角色。讓性別角色超越個人的認知,而非由性別差異中獲得,運用教育與社會 文化,以達成價值觀的導正。塑造良善環境,使性別角色平衡發展,讓性別不再 只是男性或女性,讓它保持一個動態的成長,而非終點。 

(二)以人權為基礎促進兩性角色的互補性 

        人權是人生下來即有的權利,它的基本表現常在道德關懷上呈現,只要是人,

不會因為種族、性別、地位、膚色、國籍等等因素有差別。性別是我們扮演出來 的嗎?是性別在扮演我們,還是我們在扮演性別呢?在社會學中,它專注於性別是某 種我們變成的東西;我們被強大的社會結構形塑成具有陰性特質或具有陽剛特 質。135身處於社會互動中,性別成為一種格式化的行為,它持續的建構著男女的 身分,讓大家成為社會人。但是以卡瑚的例子來說,個人的選擇權,仍是佔有重 要的分量,這種形塑個人生活的能力,被稱為能動性。136也就是說卡瑚面對父權社 會的諸多限制,但依舊表現不同的可能性,強調個人能夠行使的動力,決定要扮 演的方式。

另外賽門要如何避免遭受暴力?  暴力行為的產生,需要有心理與生理條件的 配合。暴力,一般是以暴力者施予被施暴者身體傷害的程度來區分,賽門遭受到        

134  同註 125,頁 300。兩性化特質:必須經歷兩個階段,首先是男女特性並存並無整合,接下來 是高層次的混合階級,特性彼此調和及整合。 

135  同註 5,頁 40。 

136  同註 5,頁 40。 

爺爺的一般性暴力與虐待性暴力137  ,這些故意傷害他的行為,要怎麼預防與避 免。就要依靠教育的功效,畢竟爺爺在他的時代沒有接受過教育,表達詮釋事件 上總有不周權之處,言語上不協調的溝通,使得他與賽門心中產生芥蒂。而受教 過的賽門,要如何運用新世代的言語和行動,對上一代的權威長者溝通呢?這就 是一個知識傳達的藝術了,因為要改變一個人的既定思維,很可能要與他心中固 有的心識磨合,調整與適應就是最好的利器。再者反觀賽門奶奶手上的槍,也曾 變成一種武器,抵銷兩性之間的生理差異。讓長期在社會下,被制約為溫柔的女 性,有了反擊的工具。兩性本質的差異,是天生或是人為,各有其說法,天生既 定或環境影響性格的生成,則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可是不可否認的是,社會化的 主導力量是如此強大,導致男女必須在社會限制下,而非自己所設定的情勢中,

去執行自己的角色。 

        從這也顯示出人權教育的訊息,基本上是培養一個尊重自己權利,也尊重別 人權利的素養。因為人權,是人類基本權利的底線;「教育」是指導人民激發潛能,

啟發心靈的過程。138除了生兒育女不同之外,男女在生命上的成功,應該是因對 自己的身分,有更深層的認同與期待。以賽門為例,爺爺若能掌握尊重與平等的 原則,肯定自己及對待別人,培養性別平等的觀念,讓不同階層的社經地位、才 能及性傾向,獲得適當的尊重與發揮,男女才能充分獲得解放。所以提供一個適 當的「人權當道」環境,體驗孩子的感受與需要,生根於教育,促使每個人重視 自己的選擇,也必須為抉擇負責任,則成為刻不容緩之事。 

(三)透過性別平等教育超越性別限制   

        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所延續下來的是,男性可以生育子女,而子女可繼 承他的財產。卡瑚,一位擁有雌性身體的人,是在社會的母性意識加工後下,被 馴化為父權體制下受壓迫的女性。在父權下的女性,往往盡心力為整個家庭付出,

       

137  同註 125,頁 288。一般性暴力(normal violence):掌摑、推、擠與拍打。虐待性的暴力(abusive  violence):用拳頭攻擊、踢、毆打、使人窒息、開槍射擊等高度傷害性動作。 

138  同註 8,頁 28。 

以至於自己的個人尊嚴,與個人才華的展露則退屬於次之。這是女性被文明美化 了,根深蒂固的被弱化。而賽門,一位輸在出身排序的男性,則是延續私有財產 制下的受害者。

因此加強性別平等教育是勢在必行,文化藉由我們存在,我們也依賴文化存 在。透過接受與排斥、優勢與劣勢、酬賞與懲處等形式,每一種形式社會不平等,

都造成某些群體享有凌駕於其他群體之上的特權。139意即當我們參與一個社會的 生活方式時,我們也正在參與我們的感知、選擇或經歷,這算是一種與社會生活 的互動。未來的發展,要考量兩性角度觀點,重視男女的性別發展,順性教育,

不可偏頗任一方。為雙方設想的愈周全,愈平等待之,使男女彼此互補與合作,

不可偏頗任一方。為雙方設想的愈周全,愈平等待之,使男女彼此互補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