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國與北歐國家之總體概論
第一節 中國與北歐國家的關係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第二章 中國與北歐國家之總體概論
第一節 中國與北歐國家的關係
北歐國家為瑞典、丹麥、芬蘭、挪威、冰島五國，此五國的歷史關係密切、
發展水平相當、語言相似、社會及政治準則也相似。雖然北歐五國各自為政，國 家利益也時常有所差異，但北歐五國還是有許多利益的交匯之處、且常常需要就 共同的國際事務的立場及議題協調商討，因此北歐五國的合作常常以非正式的方 式建立，卻形成如同正式的機制化結構一般。從區域來看，北歐五國透過「北歐 理事會」及「北歐部長會議」建立了政策協調體系。北歐理事會(The Nordic Council) 成立於 1952 年，是北歐五國議會間的合作機構，宗旨為就北歐五國共同關心的 問題進行協商，促進他們在經濟、社會、文化、環境保護等領域的交流與合作；
而北歐部長理事會(The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成立於 1971 年，是由北歐五國 政府的部長所組成的合作論壇，為五國的國防部長及外交部長就國防及外交事務 定期舉行會議的場所。50
北歐五國的相同及差異之處可以從其與中國的關係來看，由於北歐五國各自 與中國的關係不盡相同，也因此其對中國的政策也有所差異。目前的北歐五國中，
與中國關係最密切的屬丹麥及冰島，中國與丹麥在 2008 年簽訂了《中丹全面戰 略夥伴關係》，與冰島則是在 2013 年簽訂了《中冰自由貿易協定》，兩項都是雙 邊務實交往的結果，合作關係全面而多元。芬蘭與中國方面則較著重在經濟關係，
建立務實的經濟合作，芬蘭與中國一直都是在經貿關係上關係較為密切，兩國在
50 趙寧寧，（2017）。中國與北歐國家國家北極合作動因、特點及深化路徑。邊界與海洋研究，
第 2 期，p107-110。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雙邊交往上走務實的路線，在 2017 年時中芬兩國共同宣佈建立《新型夥伴關係》。 瑞典與挪威則是對於堅持人權及自由制度準則的態度非常堅定，也因此較常與中 國在人權等規範性議題上有衝突事件的發生，瑞典及挪威與中國的關係常為夾在 人權及商業利益中進退。51
瑞典是 1950 年 5 月 9 日與中華人民共和國（PRC）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的第 一個北歐國家，其次是丹麥也在同個月份跟隨，芬蘭緊接著在 10 月，而挪威則 在 1954 年的 1 月，而冰島則於 1971 年 12 月承認北京政府並建立了正式的外交 關係。對中國來說，在 1949 年 10 月 1 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後，由於北歐對 於 PRC 的早期承認，具有很重要的象徵意義，反映了北歐國家與中國之間的歷 史聯繫。直至今日，儘管中國與北歐國家常因人權價值觀相互抵觸而出現一些波 折，
但雙邊關係一直保持穩定或有所改善，目前呈現「相對平穩」的狀態，中國的外 交政策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應對國內挑戰和維護國家利益的工具，在中國共產黨的 領導下實現現行政治制度的總體目標。52
一、北歐各國的差異
北歐國家有共同的關切和共同的利益，並維持基本的政策框架，卻也有相 異之處。在發展與中國關係上，北歐五國地緣政治利益不同，且在相互競爭、經 濟結構和多邊關係上也存在分歧。53在北歐五國（丹麥、芬蘭、瑞典、挪威、冰 島）中，只有丹麥、芬蘭、瑞典是歐盟成員國，挪威及冰島不是，且只有芬蘭是 歐元區的成員之一。此外，雖然丹麥是歐盟成員國之一，但其外交政策比起芬蘭、
51 瑞典安全和政策發展研究所，（2016）。〈中國—北歐關係：機遇與前景〉，p14-18。
52 Hellström, J, (2014). China's Political Priorities in the Nordic Countries. Totalförsvarets forskningsinstitut (FOI), p7-13.
53 瑞典安全和政策發展研究所，（2016）。〈中國—北歐關係：機遇與前景〉，p4-5。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瑞典其外交政策更為獨立，且已經退出歐盟的多項政策領域。而在安全政策方面，
北歐五國中只有丹麥、挪威、冰島為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簡稱北約，NATO）的 成員國，使這三個北歐國家在處理有關安全的議題時較有「大西洋主義」的傾向，
尤其丹麥與美國的關係又更為緊密，在中國與美國的競爭愈來愈激烈的狀態下，
勢必也會影響到這些北歐國家與中國的關係。此外，雖然北歐五國都是北歐理事 會及北歐部長理事會的成員國，但比起「歐盟」及「北約」，北歐理事會及北歐 部長理事會體制的影響力還是較為薄弱。大體來看，北歐五國雖然有著高度一致 的政治訴求及商業利益，但也彼此為競爭者的角色，所以對於共同的政策較難以 達成共識。然而，在北歐五國與中國各自建立雙邊關係的方面，各國大致上都是 有信心的，並希望獲取更大的利益。54（北歐五國各自的多邊關係請參考表 2-1）
北歐五國及其多邊關係
國家 丹麥 芬蘭 瑞典 挪威 冰島
歐盟 ★ ★ ★
歐元區 ★
北歐理事會 ★ ★ ★ ★ ★
北歐部長會議 ★ ★ ★ ★ ★
北極理事會 ★ ★ ★ ★ ★
北大西洋公約 組織(NATO)
★ ★ ★
表 2-1 北歐五國及其多邊關係（打★為有參與的國家）
資料來源：Lee Miles, (1996). The European Union and the Nordic countries, New York : Routledge. 作者參考後自行繪製。
54 瑞典安全和政策發展研究所，（2016）。〈中國—北歐關係：機遇與前景〉，p7-8。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二、中國與北歐五國之雙邊關係
（一）中國與瑞典的關係
瑞典於 1950 年 1 月 14 日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PRC），並在 1950 年 5 月 9 日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成為第一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的北 歐國家，後來在 1957 年簽訂了政府間貿易協定，也在同年簽署中瑞自由貿易協 定。中瑞建交以來，兩國經貿關係不斷地向前發展，並建有經貿聯委會機制，迄 今共舉行 20 次會議，2010 年兩國簽署了《文化合作諒解備忘錄》，2012 年，兩 國以外交照會的形式確認在瑞典設立中國文化中心。55可以看出中國與瑞典的關 係日趨密切，瑞典在試圖推進民主和人權的同時，卻也需要顧及商業利益，因此 與此同時政府也在推動貿易和投資。56
（二）中國與丹麥的關係
中國與全球各國建立了 20 多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迄今為止，丹麥是唯一 與中國簽署這種協議的北歐國家，中國與丹麥兩國於 2008 年達成了「全面戰略 夥伴關係」，旨在促進科技創新領域的合作，合作的主要目的是雙方認為有必要
「提升」雙方的關係，反映出現有的合作關係。但丹麥官員認為此合作協議無任 何實質內容的聲明，認為雙方的互訪才是真正重要的；而中國方面則是期望與丹 麥達成此種協議，可以使其他北歐國家也產生興趣，與中國建立類似的安排。57 隨著七十年代後期鄧小平的改革開放之後，經濟關係成為中丹關係的中流砥柱，
到了 20 世紀 80 年代，丹麥國家對中國的貸款是刺激雙邊貿易的重要催化劑，因
55 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中國同瑞典的關係〉，上網日期 2018 年 2 月 14 日，檢自：
http://www.fmprc.gov.cn/chn//gxh/cgb/zcgmzysx/oz/1206_33/1206x1/t7356.htm
56 Sverdrup-Thygeson, B., Lindgren, W. Y., & Lanteigne, M. (Eds.), (2017). China and Nordic Diplomacy, Routledge, p87-100.
57 Hellström, J, (2014). China's Political Priorities in the Nordic Countries. Totalförsvarets forskningsinstitut (FOI), p36-37.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為貸款旨在補貼丹麥對中國的出口，雙邊貿易在這十年增長了十倍。然而，繼中 國政府對天安門的學生抗議者的殘酷鎮壓之後，20 世紀 90 年代是中國與丹麥關 係中非常困難的時期，由於政治抵制和人權問題。58近年來，丹麥採取的做法是 務實地適應中國崛起，同時盡全力地避免公開批評中國，旨在擴大和深化兩國政 府間關係的全面戰略夥伴的計劃，中丹的關係有顯著地增強，伴隨著政治關係的 加強，雙邊貿易激增，迅速使中國成為歐洲以外的第二大貿易夥伴。59
（三）中國與芬蘭的關係
1950 年 10 月 28 日，芬蘭成為繼瑞典和丹麥之後的第三個與中國建交的北 歐國家，隨後芬蘭在 1952 年在北京設立大使館，關係迅速發展。中國與芬蘭在 過去十年裡，關係基本上都是商業性的，一方面由各種商業行為者自行管理，另 一方面由芬蘭中國友好協會協調文化交流。作為歐盟成員國，芬蘭積極地參與制 定歐盟對中國的政策，中國－歐盟 2020 年戰略合作議程指出，歐盟和中國已經 變得高度相互依賴，且中國持續的經濟成長對歐洲經濟至關重要，中國的穩定不 僅僅是間接符合歐洲的利益，也包括北歐國家的利益。1988 年，芬蘭首次對中國 進行國事訪問；1996 年芬蘭第二次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芬蘭總統和總理在 2013 年陪同商務代表團訪問中國；2014 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劉云山訪問芬蘭；
2017 年 4 月，習近平主席在赫爾辛基停留兩晚，隨後前往佛羅里達州與美國川 普總統舉行首次會議；接著中國與芬蘭也於 2017 年共同宣布，將建立新型合作 夥伴關係。60雙方也重申尊重彼此的主權和領土完整，願意考慮對方的核心利益
58 Brødsgaard, K. E., & Kirkebæ k, M. (Eds.), (2001). China and Denmark: Relations Since 1674, NIAS Press, p233-271.
59 Sverdrup-Thygeson, B., Lindgren, W. Y., & Lanteigne, M. (Eds.), (2017). China and Nordic Diplomacy, Routledge, p42-52.
60 Sverdrup-Thygeson, B., Lindgren, W. Y., & Lanteigne, M. (Eds.), (2017). China and Nordic Diplomacy, Routledge, p54-62.
‧
61 China, Finland agree to advance ties, deepen cooperation, April, 5, 2018, from:
http://www.xinhuanet.com/english/2017-04/05/c_136185009.htm
62 Finland ́s China Action Plan, (2010).
http://formin.finland.fi/public/download.aspx?ID=59931&GUID=%7B8DC32937-07D8-4AD7-B442-57EF7F17F2F8%7D
63 新華社，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芬蘭共和國關於建立和推進面向未來的新型合作夥伴關係的聯合
聲明，上網日期 2017 年 4 月 15 日，檢自：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04/05/c_1120756488.htm
64 Will the Arctic be the next stop on China’s new Silk Road?, May, 21, 2018, from：
http://www.scmp.com/news/china/diplomacy-defence/article/2095078/will-arctic-be-next-stop-chinas-new-silk-road
65 Hellström, J, (2014). China's Political Priorities in the Nordic Countries. Totalförsvarets forskningsinstitut (FOI), p14-15.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雙邊關係的影響是很嚴重的，因為中國試圖懲罰挪威，同時向其他西方國家發出 強烈的訊號，亦即干涉中國崛起及國家內政的內容都將不被接受。在劉曉波事件 之後，中國與挪威所有定期舉行的政治會議都被取消，雙邊人權對話和擬議自由 貿易協定談判回合也被擱置。總而言之，中國的報復措施透過一連串的方式表達 出來。66而如今，中國在全球治理的角色越來越重要，這進一步擴大了它與挪威 共同的利益領域，現在中國對挪威很重要，不僅是挪威具有重要象徵意義的鮭魚 出口，也是解決全球重要議題的重要參與者，隨著中國經歷了過去幾十年的這種
雙邊關係的影響是很嚴重的，因為中國試圖懲罰挪威，同時向其他西方國家發出 強烈的訊號，亦即干涉中國崛起及國家內政的內容都將不被接受。在劉曉波事件 之後，中國與挪威所有定期舉行的政治會議都被取消，雙邊人權對話和擬議自由 貿易協定談判回合也被擱置。總而言之，中國的報復措施透過一連串的方式表達 出來。66而如今，中國在全球治理的角色越來越重要，這進一步擴大了它與挪威 共同的利益領域，現在中國對挪威很重要，不僅是挪威具有重要象徵意義的鮭魚 出口，也是解決全球重要議題的重要參與者，隨著中國經歷了過去幾十年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