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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貢獻，及其與美、日同盟均有一致及互補的戰略利益。顯示美日安保體 制已超越雙邊範疇，從「亞太的美日同盟」邁向「全球的美日同盟」。
從整體國際情勢以及東亞區域安全現況觀察，2007 年「二加二」會談 的核心仍是圍繞在強化自澳洲到印度對中國形成新的圍堵線。對美、日兩 國而言，「美日同盟」新戰略任務及駐日美軍兵力部署調整，是美國因應 全球、亞洲及中美關係的安全情勢變化而來。美國之所以重新部署駐日美 軍，原因之一是因應東亞國家安全政策自主性增強的趨勢。冷戰結束以後，
東亞諸國，如東協國家、南韓等都開始發展與中國的經貿乃至於安全合作 關係。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中，中國適時伸出援手使得東亞國家對中國的 印象更加正面性，相對使美國在區域的影響力衰退，特別在軍事方面，往 往無法順應美國要求。
現在美國的東亞戰略若涉及與中國衝突者，他們大概都會站在中立立 場，特別是軍事方面，美國不論是要應付恐怖主義活動，或對中國軍事擴 張有所回應，已很難再期待他們完全配合。尤其南韓雖與美國有同盟關係，
但盧武鉉總統的戰略選擇是要成為中國與美國兩強在「東北亞的平衡者」
角色，使得美國已經不能期待南韓的配合。在東亞地區安全環境日益複雜 化下，促使美國的東亞安全戰略只能找日本合作才能實現，進而主導東北 亞地區政治格局。
第四節 中美的東北亞戰略
一、中國的東北亞戰略
在二十世紀最後一個十年，中國在東北亞的外交原則主要有三，分別 是遠交近攻、分化主義及新安全觀。中國、日本、南韓三個國家之間存在 著歷史仇恨、領土爭議及安保疑慮等三國間的歷史、領土、安保與經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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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的糾葛，使三國很難認真合作。但中國、日本、南韓三個東北亞主要 國家元首每年定期的峰會，以及三國的外交、經濟部長的對話，其意義即 使不討論安全保障或政治性議題，效果上是已具有化解衝突的實質作用。31 鄧小平 1978 年南巡講話推動改革開放後，睦鄰友好是對周邊國家基 本的外交政策。1992 年 8 月中國與南韓建交前後一年多時間裡，中國與北 韓之間沒有重要互訪，直到 1993 年 7 月和 9 月，中國先後派出黨政和人大 代表團訪問北韓。北韓則於同年 12 月才派了一個藝術代表團訪問大陸，受 到了江澤民的接見。1994 年 6 月 7 日，江澤民接見以北韓人民軍總參謀長 崔光32率領的北韓軍事代表團時強調「中國黨和政府非常重視發展同朝鮮 的友好關係」，「加強和發展中朝友誼，是我們黨和政府堅定不移的方針，
也是我們全黨和全國人民的願望，我們將為此做出自己的努力」。8 月底 北韓特使訪問中國，雙方認為從目前國際關係的變化和朝鮮半島局勢出 發，需要建立新的保障機制，中國主張，在朝鮮半島新的和平保障機制建 立之前，停戰協定依然有效，各方均得遵守。
1995 年 10 月 8 日，江澤民在北韓駐中國大使舉行的慶祝北韓勞動黨成 立 50 周年宴會上講話，10 月 9 日給金正日的賀電以及「人民日報」年 10 月 10 日社論「光輝的歷程」，都對北韓勞動黨作高度的評價。1996 年 5 月 22 日，中國北韓簽署「經濟技術交流協定」，中國與北韓之間經濟貿易有 了新發展。33
1998 年 9 月 8 日江澤民致電金正日熱烈祝賀北韓建國 50 周年，賀電 充分肯定北韓和政府領導人民所取得的成就。1999 年 6 月 3 日至 7 日，北 韓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委員長金永南率領北韓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代
31 楊志恆，「中共及日本在東北亞的角色」，遠景季刊，第 2 卷第 4 期(2001)，頁 41~45。
32 崔光（1917~1997）又名崔明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開國將領之一、朝鮮勞動黨 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1997 年2 月病逝。
33 劉金質、潘京初、潘榮英、李錫遇編，中國與朝鮮半島國家關係文件資料滙編 (1991-2000)，上卷(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6)，頁 11；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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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團訪問中國。中國國務院總理朱鎔基會見金永南時表示，中國政府決定 再次向北韓無償援助 15 萬噸糧食和 40 萬噸焦煤。中國外長唐家璿同年 10 月 5 日率團訪問北韓，並參加北韓外務省 6 日晚在平壤玉流館舉行的慶祝
「朝中兩國建交 50 周年宴會」34，標誌兩國恢復高層互訪。35 當時中國對 南北韓採取的是維持等距友好關係的外交政策。
北韓從被援助國轉換為資源供應國
五０、六０年代北京以鮮血和金錢來鞏固與拉攏金日成政權，七０年 代提供軍事及經濟援助與廉價石油，八０年代以來二國經由雙方高層領導 互訪達成共識，為兩國政治、經濟合作營造良好氛圍，九０年代中國和北 韓恢復高層政治對話。這段時期，中國無償援助北韓大量石油和糧食，中 國同時也是北韓石油進口的一個主要來源。輸出到北韓的克魯德原油達到 2.82 億美元及現貨市場石油總計 9,540 萬美元，占中國輸出至北韓的 27%。
根據聯合國糧農組織(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FAO)報告，2005 年北韓得到 108 萬噸的國際糧援，是全球獲得國際糧援第二多的國家，中 國援助 53.1 萬噸最多，占中國海外糧援總數的 92%，目的在防止北韓政權 崩潰。36
北韓雖然極權、獨裁又與世隔絕，但地處天寒地凍的二千多萬人民的 日常生活所需是極其龐大的，此時，與北韓鄰接、同為共產主義、物產豐 饒的中國，就成為北韓最大的援助來源。
34 「中朝關係概況」，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大使館 2009 年 6 月 22 日更新，
http://webcache.googleusercontent.com/search?q=cache:uSQu-jUZF6kJ:big5.fmprc.gov.cn/gat e/big5/kp.china-embassy.org/chn/zcgx/zcgxgk/t288050.htm+%E4%B8%AD%E6%9C%9D%E 9%97%9C%E4%BF%82&cd=1&hl=zh-TW&ct=clnk&gl=tw。
35 同註 33，頁 13。
36 劉德海，「朝鮮半島對東北亞和平的衝擊」，蕭新煌、劉復國主編，2006 亞太和平觀察 (台北：中央研究院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亞太區域研究專題中心，2006)，頁 123~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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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1：中國 2002-2007 年對北韓出口的主要品種
單位：千美元, %
年 份 2002 年 份 2003 年 份 2006 年 份 2007
出 口 總 額 467,000 出 口 總 額 628,000 出 口 總 額 1,232,374 出 口 總 額 1,392,588
品 種 金 額 比 品 種 金 額 比 品 種 金 額 比 品 種 金 額 比
石 油 焦 炭 117,969 25.2 石 油 焦 炭 180,727 28.7 石 油 焦 炭 347,466 28.2 石 油 焦 炭 401,961 28.8 糧 食 39,954 8.5 猪 肉 63,623 10.1 猪 肉 111,753 9.0 機械及零部件 103,877 7.4 鋼 鐵 及 製 品 29,081 6.2 糧 食 49,961 8.0 機械及零部件 97,706 7.9 發 動 機 69,335 4.9 電 器 產 品 27,482 5.8 電 器 39,581 6.3 發 動 機 83,076 6.7 塑 膠 製 品 54,585 3.9 機 械 類 26,439 5.6 機 械 類 27,044 4.3 塑 膠 製 品 51,986 4.2 車輛及零部件 53,715 3.9 塑 膠 製 品 25,133 5.3 塑 膠 製 品 24,578 3.9 化 學 纖 維 38,678 3.3 化 學 纖 維 51,779 3.7 化 肥 19,975 4.2 鋼 鐵 20,688 3.2 車輛及零部件 27,648 2.2 猪 肉 42,188 3.0 車 輛 及 零 部 件 18,681 4.0 化 學 纖 維 14,590 2.3 鋼 鐵 及 製 品 27,648 2.2 鋼 鐵 及 製 品 36,674 2.6 化 學 纖 維 16,530 3.5 車輛及零部件 8,640 1.3 麵 粉 27,466 2.2 糧 食 36,634 2.6 蔬 菜 種 子 10,652 2.2 蔬 菜 種 子 10,266 1.6 食 物 油 26,541 2.2 海 產 品 36,347 2.6 合 計 331,896 71.1 合 計 454,601 70.0 合 計 840,277 68.2 合 計 887,095 63.7
資料來源：林今淑，「中朝貿易的現狀與對策研究」，表 5，延邊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 42 卷第 1 期，2009 年 2 月。
九０年代初起，中國及北韓發展友好關係及加強經貿合作，使得北京 於整個九０年代儼然成為平壤在國際政治舞臺的經紀人。2003 年以前，中 國自北韓進口物品以海產品 52%~53%最多，服裝 13.2%~14.1%次之，鋼鐵 約 11%，至鐵礦石、無煙煤及有色金屬等重要能源礦產均在 5%以下。但 自 2005 年起，中國從北韓進口海產品比重下降到 10%左右，2007 年只有 5.14%，同時期煤炭、鐵礦石以及鋼鐵的原物料礦產進口比重迅速上升，
2007 年中國從北韓進口商品中煤炭比重占 29.15%、鐵礦石比重占 28.3%、
鋼鐵比重占 7.77.3%。
對中國來說，北韓從五０、六０年代一直都是中國援助的對象國，但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需求大量礦產資源，自九０年代初起，北韓以其豐富的 礦產資源，反而成為中國的資源供應國，這對廣土眾民、發展經濟殷急的 中國來說，在中國地緣經濟戰略上，北韓佔有一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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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2：中國 2002-2007 年從北韓進口的主要品種
單位：千美元, %
年 份 2002 2003 年 份 2005 2006 2007
進 口 總 額 271,000 395,000 進 口 總 額 499,157 467,777 581,521
品 種 金 額 比 重 金 額 比 重 品 種 金 額 比 重 金 額 比 重 金 額 比 重
海 產 品 143,016 52.7 206,931 52.3 無 煙 煤 111,952 22.4 102,509 21.9 170,069 29.2 服 裝 38,261 14.1 52,237 13.2 鐵 礦 石 95,006 19.0 118,374 25.3 165,349 28.3 鋼 鐵 27,860 10.2 46,794 11.8 海 產 品 92,425 18.5 43,275 9.2 30,040 5.1 鐵 礦 石 8,537 3.1 14,963 3.7 鋼 鐵 72,580 14.5 35,252 7.5 45,366 7.7 無 煙 煤 11,295 4.1 17,250 4.3 服 裝 57,971 11.6 63,337 13.5 60,353 10.3 有 色 金 屬 353 0.1 13,523 3.4 木 材 製 品 15,038 3.0 26,518 5.6 20,638 3.5 合 計 229,322 84.6 351,698 89.0 合 計 444,972 89.0 389,265 83.2 491,815 84.5 資料來源：林今淑，「中朝貿易的現狀與對策研究」，表 4，延邊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 42 卷第 1 期，2009 年 2 月。
淡化亞洲國家與美同盟關係
2000 年，朱鎔基首次提出研究建立中國與東協自由貿易區的可能性。
2001 年 11 月，朱鎔基在第五屆東亞經濟合作首腦會議上正式提出建立中 國－東協自由貿易區倡議。2002 年 11 月，中國與東協簽署了「中國與東 協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定」，決定在 2010 年建成中國－東協自由貿易區。
2003 年 10 月，中國正式簽署「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並與東協發表了
「面向和平與繁榮的戰略夥伴關係聯合宣言」，與東協正式建立戰略夥伴 關係。2003 年，中國與東協雙邊貿易額達到 782 億美元，較 1988 年增加 了 90 倍；據中國商務部統計，2004 年 1 至 8 月，中國與東協貿易額達到 了 656 億美元，比 2003 年同期增長了 38%，按照這種發展速度，預計於 2010 年時，中國與東協貿易量可能達到 2,000 億美元。37毫無疑問的，中 國是與東協發展經貿最快的一個對象，東協（ASEAN）國家自北京已獲得 多重利益，這將使得東協國家在區域內的政治向中國方面傾斜，經濟上尤 為明顯。
37 林若雩，「評析中國於東亞峰會之角色」，http://www.ind.org.tw/LIT_3/4470.4818_4.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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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共積極主導的「博鰲論壇」是一個典型的亞洲區域主義對抗中共 所謂的美國霸權主義力量的舞台，它把中共與日本的地緣戰略對抗拉到整 個亞洲的大舞台，是中共向日本展現國際影響力的論壇。事實上，以亞洲 為範圍的「博鰲論壇」到以東亞為範圍的「東協加三」都是以排除美國參與 為主要特徵，且中共都扮演要角，這些國際組織就中共的東北亞戰略而言，
都是在拉攏日韓分化他們和美國的同盟關係，至少使他們和美國關係逐漸淡 化。38
蘇聯 1991 年底解體後，在地緣政治上中國已不用擔憂週遭國家對其
蘇聯 1991 年底解體後，在地緣政治上中國已不用擔憂週遭國家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