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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細節的描述來展現動物的高貴情操

在文檔中 西頓動物小說敘事研究 (頁 102-106)

西頓在自序裡說:「我希望有些人可以發現像《聖經》中所強調的那種古老 的道德觀---我們和動物是同源的。人類沒有的東西,動物也沒有;而動物沒有 的,人類在某種程度上也沒有148。」因此他認為動物跟人類一樣都是擁有慾望和 感情的生物,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別。所以動物們也該擁有他們自己的權利。

西頓在故事裡,寫出了動物們和人類相處的點滴、寫出了動物們的生活細節,

使得動物形象鮮明,用以喚醒讀者的憐憫之情。

在〈溫尼柏格的狼〉中西頓描繪了這頭小狼被欺凌的狀態:

這條小狼就一直被繫在繩子的一端,但牠長大後擁有的胸膛和雙顎,鎮上 沒有一條狗能夠匹敵。牠被栓在院子裡供客人們取樂,取樂的方式通常是 群狗撕咬囚徒……這小狼差點被撕咬致死,但牠都恢復了。……在這個冷 酷的世界裡只有一絲溫和的光芒:店主的兒子卲姆和她之間不斷增長的友 誼149。(底線為筆者強調)

除了狗,小狼還被醉鬼拿長棍鞭打;從此小狼憎恨有酒味的人和狗;但牠卻因為 吉姆而對所有的孩子有一股愛,還救了差點被拐走的小女孩;愛恨分明的性格,

原來不只是人類專有。

在〈溫可心 薩平寧菲爾德的狐狸〉裡西頓則是讓我們了解到動物的母愛也 是不亞於人類的,除了餵養、教會小狐狸求生本領等基本的母親責任之外,當小 狐狸被抓後,牠冒著被殺的危險,仍是夜夜不斷地去咬、去刨抓那鐵鍊,試圖幫 小狐狸掙脫,可是最令讀者傷心的一段,則是牠從土壤中刨出小狐狸的屍體在牠 們身旁留下痕跡的敘述:

現在躺在那裡的三隻小狐狸已經舔的非常乾淨,在牠們旁邊是我們家剛被

148 西頓的自序。出自歐尼斯特‟湯普遜‟賽頓 (Ernest Thompson Seton) 。徐進譯。《動物記 1 我 眼中的野生動物》。台中市:晨星出版社,2004 年。頁 9。

149 歐尼斯特‧湯普遜‧賽頓 (Ernest Thompson Seton)。 王潔瑜、孫娜譯。《動物記 2 動物英雄》。

台中市:晨星出版社,2004 年。頁 260。

咬死的兩隻母雞。……牠(母狐狸)帶來了牠們愛吃的東西。牠曾經伸展著 躺在牠們身邊,想像小時候一樣給牠們餵奶、餵食,給牠們提供溫暖。……

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肘、胸和後腿的痕跡,這些痕跡都說明牠曾經懷著巨 大的悲痛躺在這裡,長久的看著孩子,悲痛欲絕150

這一段,西頓讓讀者讀出了母狐狸心中的悲痛,孩子已經死了,身為母親的 牠仍舊是為孩子打獵、企圖餵食、餵奶還想提供溫暖;這猶如黃春明的詩「國峻 不回來吃晚飯」一般的淒涼,只是,西頓用的是母狐狸在土壤上留下的痕跡,說 出了無論是人類和動物皆有的:母親的悲痛罷了。

〈羅布 克拉坡之王〉羅布因為想找回妻子布蘭卡而被抓,牠的哀鳴西頓這 樣形容:「我們一整天都聽到牠如泣如訴的悲鳴聲,似乎一直在找尋著布蘭卡」、

「牠那令人心碎的聲音讓人幾乎不忍傾聽,因為那聲音裡包含了無法令人相信的 哀傷151」;在〈公鹿的腳印〉中公鹿為了掩護母鹿,不顧自己安危,踩踏母鹿的 腳印企圖混淆獵人,〈德昂峽谷裡的紅領鵪鶉〉鵪鶉夫妻為了後代、為了彼此,

都願意犧牲自己去誘開敵人,當鵪鶉媽媽被射殺之後,鵪鶉爸爸就一肩挑起這個 重擔,西頓這樣描述:「牠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那片被牠妻子的鮮血染紅的地方,

像傻了一樣,臉上充滿悲哀,就在這個時候,牠想到了牠們可憐的孩子。牠回到 牠們隱藏的地方,呼喚著152。」這些的故事細節,使讀者深刻地感受到動物們對 家人的愛,一樣是不亞於人類的。

〈撕咬 一隻狗的故事〉、〈叮噹 一隻小狗的成長經歷〉則是顯現出了動物 和人類相處之後,產生「士為知己者死的」勇敢情操。撕咬是朋友送給西頓的禮 物,他們相見之初非常有趣:「工具每響一聲,這個憤怒的小傢伙就聲嘶力竭地 狂吠一聲。當我把裝牠的箱子一側打開的一瞬,牠就衝著我雙腿直撲過來。……

150 西頓的自序。出自歐尼斯特‟湯普遜‟賽頓 (Ernest Thompson Seton) 。徐進譯。《動物記 1 我 眼中的野生動物》。台北:晨星出版社,2004 年。頁 164。

151 同上註,頁 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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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主人因為一時的心情欠佳,就將牠賣掉,但對於養過牠的主人,熊比人類更 念舊情,因為牠先認出了主人放過了牠157。西頓在故事裡點出了動物有智慧、有 感情,這不為人知的一面。

西頓透過詳細的描述,讓讀者可以窺見在大自然生活下的動物風貌,也讓讀 者了解到許多無以名狀的人類情操,如愛、勇敢等,在動物身上也能發現;更遑 論復仇、借刀殺人等負面的現狀,在動物中一樣可見。這呼應了西頓說的:「人 類沒有的東西,動物也沒有;而動物沒有的,人類在某種程度上也沒有。」所以,

西頓藉由詳盡的細節描述,寫出了動物具有的高貴情操,是值得被尊敬的。

157 厄尼斯特‧湯普森‧西頓(Ernest Thompson Seton) 。東方出版社編輯群。《塔克拉山的熊王》。 台北市:東方出版社,2005 年。頁 188-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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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檔中 西頓動物小說敘事研究 (頁 10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