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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典的一般研究方法

在文檔中 復歸佛陀的教導 (頁 38-41)

第二章 《須深經》之研究──兼論印順法師的詮釋

第六節 結論

2 佛典的一般研究方法

繼承精審的研究態度,首先落實在佛典的一般研究方法126

125 例如書中說:「從事原始佛教聖典(我國一向稱之為小乘經律)史的 研究,在傳統的佛教界,是不免震驚的」(《印順1971a》頁 2)。

126 以下討論的重點是佛典的一般研究方法。至於佛教學的一般研究方 法,還需要更多的相輔相成的研究方法,可參見〈冉雲華1982〉。例如研究 教團史等,則各自還需要不同的配合方法。例如《S.Dutt1962》或《塚本啟 祥 1966》中,都不只是研究《律藏》的釋律之學。如果研究佛陀傳,層面 更廣,需要更多的方法,例如考古學等。近幾來,臺灣為主的(海外)華人

自從《吳汝鈞1983》提倡「哲學與文獻學雙軌並進的道路」127, 頗受肯定與運用。〈蔡奇林2002〉將巴利學的研究區分為「巴利語 言文獻學」(PAli philology)與「巴利佛教學」128,這對研究原始 佛教很有啟發。《Gethin 1992》中,有價值地反省:「文獻自己的真 實(literature’s own “truth”)」與「歷史的真實(historical truth)」之 關係129,指出聖典可能的歷史向度。所以,本書採用三重綜合的研 究方法,融貫語言文獻學、(思想為主的)史學與佛法教義學;考 辨文獻、條疏教理史與抉擇佛法的精義。三層綜合,交互支持,類 似於文史哲不分家的原則。這三重的研究方法可以從事佛典的一般 研究,也是「重現釋尊教導」的基礎研究方法。

本書旨在開展佛陀教導的法義,覺悟的真理。所以,研究主題 當然蘊涵深刻的「哲學」思想。但是,本書稱之為佛法教義學,未 稱作「哲學」。釋尊施設教法,表現為一種言說;佛法在世間流布,

結集成聖典。這些事實有著世間性,可以和各種宗教或哲學思想比 較或融會。若透過它們的術語系統,也可以相當高度重詮佛法的言 說系統。但是,本書仍使用佛法教義學的名稱。因為,佛法的根本 處有不共各種宗教與哲學的地方,還有超越處。若使用外於佛法的

佛學界,對於佛學研究方法論有頗多的反省,例如《蔡耀明2001》(頁3-40)、

《朱文光2002》、〈蕭振邦 2003〉。

127 〈自序〉頁 IX。

128 頁 1、頁 2 的註 2,即將發表的〈蔡奇林 2004〉是更具體的範例。

129 頁 7。

術語作為詮釋系統,很難適切表達佛法的微妙之處。另因為,釋尊 的教說本身就有豐富縝密的言說系統,佛弟子的詮釋系統(以阿毘 達摩為例)也有精詳於(西洋)哲學的地方。所以,本書雖然兼採 一些(西洋)哲學的術語,但依循佛典的用語為主,稱為「佛法教 義學」。

本書研究古老的原始聖典。參考指南也是古代佛弟子的註解與 論說。研究課題涉及重現釋尊的教導,(思想為主的)史學方法當 然相當重要。舉凡經典的傳承史、譯經史、同一部派的思想史、異 部派的同一經系之發展史(例如《雜阿含經》與《相應部》)、同一 經系(例如《雜阿含經》的系統)的發展史等等層次,在「史」的 發展,都須依賴史學,呈現史實,條疏思想發展。

面對龐大的古老文獻,語言文獻學是必備的工具。要對讀巴漢 佛典,使用漢「譯」文獻來研究印度思想,又要疏通難解(甚至訛 誤)的漢譯經文130,其重要性更加突顯。舉凡經文鑑別、字詞、語 法分析、精審定型式、疏通漢譯《阿含經》、《雜》與《相》的對應、

《雜》與《瑜論》釋文的會編。等等語言與文獻的層次,都須使用 語言文獻學的方法,詳加考辨。本章附錄中,譯註《比丘戒.捨墮 第 10 條》與研究未來被動分詞,最顯文獻學之用只是必要的基礎 分析。

130 運用巴利文獻的情形也不例外,可參見《Dhp》。另外,也可參考〈蔡 奇林2001b〉。

72 第一章 總論

所以說,逐層使用三重研究方法是基礎工作。語言文獻學的層 次,精審文獻,澄清文獻的變異、疏理難解的譯文,由語言到語意,

在語用的情境中透視言外之意。思想為主的史學方法,條分聖典與 論註的傳承系統、部派的承續,明教理的流變,疏通發展的層次,

適加綜合融貫,邁向抉擇精義。佛法教義學的方法,精析文義,審 思法義,點撥異說,抉擇真義。更重要的,綜合融貫三重方法,彼 此相互支持,應用在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朝向重現釋尊教導的研 究。

第三目 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

本書在佛教原始聖典的研究方法上,嘗試發展「佛教聖典的解 釋之學」。

發展聖典解釋之學的過程中,研習佛弟子解釋佛法的經驗與方 法,吸收現代學者發展的佛教詮釋之學131,以「重現釋尊教導」的

131 依〈Schmithausen 1990〉與〈Jong 1990 & 1993〉對三種重現釋尊教 導的區分與反省,並未涉及當今發展的佛教詮釋之學,亦有所不同於本書將 發展的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以下概說其間的問題。

(a) 在西方基督教的傳統中,長期有解釋聖經的專門學問,稱為「基 督教釋經學」(可參見《奧斯邦1991》,《丁偉佑 1998》頁 53-82)。基督教釋 經學的發展,深刻影響該宗教對聖經的理解。在當代,並發展成重要的哲學 潮流,深刻影響西方思想,並及於東方。西方學者開啟的佛學研究,也應用

第一項 總綱 73

課題為導向。嘗試釋律之學與釋經之學,開發菩提道糧的豐富題 材,法與律平衡,共構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

於下,先略述佛教聖典解釋之學的源流與發展原則。接著,略 說本書對解釋之學的試用。第五章中,正式試論佛教聖典解釋之學。

其中的方法(參見《Buddhist Hermeneutics 1988》、〈Maraldo1986〉)。臺灣為 主的華人佛學研究者也吸收應用(例如《傅偉勳1990》、《林鎮國2002》、《賴 賢宗2003》)。如果正確理解現代(西方為主的)佛教學的發展,吸收其優點,

並發揚佛教內固有的註解之優點,這樣子就很有助於重現釋尊的教導,引導 佛弟子依持聖典修證菩提,實現解行並重的理想。

(b) 〈Schmithausen 1990〉在概括三種研究方式時,及《Gethin 1992》

在解釋自己解經的模式時,都沒有關涉到上述基督教聖經的釋經學,也沒有 反省佛教聖典的釋經之學。事實上,要適切「重現釋尊教導」,不能只是如

〈Schmithausen 1990〉與《Gethin 1992》的綜合反省,一定會關涉到佛教聖 典的解釋之學。「重現釋尊教導」的研究方式與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有密切 關係,還待進一步嘗試與研究。

(c)佛法的傳統中,源於佛世,佛弟子就一直透過解釋佛陀的教導來 傳承教法。對於聖典的解釋,《瑜論》釋文可說是一種方式。巴利佛典內的 註與疏保留最完整與豐富的解釋。若研究其解釋的特色,吸收其優點,既有 助於形成好的解釋模式,又有助於理解聖典。至於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巴 利藏內的《導論》受到很大的重視(〈Bond 1988〉),可參見〈Vanhaelemeersch 2000〉及其註中的參考書目(有專書研究《導論》)。本書對《須深經》與《井 水喻經》的譯註與研究,就應用到古代佛弟子釋經的優點,並作為實例,初 步嘗試佛教聖典的解釋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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