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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希對主體與共同體的解構

Théorie de la littérature du romantisme allemand),與拉古拉巴合著。

第三節、 本論文相關主題

三、 儂希對主體與共同體的解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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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朝向世界的超越運動,而世界就是這個「存有向」(being-toward)100。實存將 自己的敞開奉獻給世界。藉由實存的奉獻,存有的意義被實現成為「世界的意義」

(sense of the world)101。世界不具有意義,世界就是意義。世界的意義在於世界的 無限制敞開。

三、 儂希對主體與共同體的解構

在確立解構的起始-根源條件之後,本文進一步探討儂希對主體與共同體的 解構。存有的隱逝引發了自我的隱逝,並導致實存的發生。專屬於主體的不是他 自己,而是存有對他的剝奪與敞開。主體從未在自身之中擁有自己的本質,他也 無法藉由自身來生產出自己的本質。本質的匱乏與欠缺完成標誌著解構的兩個端 點:解構回溯根源、掘發根源的虛無,探索原初的無本質性;解構推遲終結、延 遲終點的到來,造就非完成的無盡運動。依照主體的無本質性與不可完成性,儂 希發展了書寫的思維,並以書寫來實踐對主體的解構。存有銘刻在主體之中,存 有的跡切入、切開主體,跡的切割造成了本質的匱乏。書寫再描繪著跡,它活化 了在主體之中的跡,將主體引導回他的原初失落。書寫產生無作品性,並以無作 品性來敞開主體。書寫構成了意義的事件,它讓意義再次發生與重新開始。實存 並非處於孤立的獨我狀態,而是與其它實存共同存在。儂希重新思考共在的意 義,並以共在來作為解構共同體的中心環節。共在呈現出共同體的無本質性與不 可完成性。共在分享了共同的虛無,它構成了共同體的根源。共同體則是守護著 共在,並抵抗著內在主義:它既不犧牲他人的實存,它也不要求自我犧牲。共同 體不將自身實現作為單一主體,而是發生為所有實存的共同敞開。共同體暴露出 每個實存的它者性,是聚集著許多的它者的它者共同體。

100 SW, p. 9.

101 SW, p.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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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在第七章「主體的解構:書寫與意義」,集中分析〈外刻〉(Exscription) 以及〈省略的意義〉(Elliptical Sense)。根據〈外刻〉,本文說明存有的外刻,澄 清存有如何隱逝作為外刻,以及書寫對這個外刻的再描繪,並探討書寫如何藉由 外刻來敞開主體。根據〈省略的意義〉,本文說明書寫與意義的關係,澄清書寫 如何回應意義的要求,並探討書寫對意義的修改與更新。

本文在第八章「共同體的解構:共在、共實存與它者」,集中分析《單一複 數的存有》(Being Singular Plural)以及〈有限的歷史〉(A Finite History)。根據《單 一複數的存有》,本文澄清共在的意義,說明共同體如何分享共同的虛無,並探 討共同體如何抵抗內在主義,以及共同體對自身的敞開。根據〈有限的歷史〉,

本文說明共同體與它者的關係,澄清實存如何變異而為它者,並探討共同體如何 聚集所有的它者,以及共同體如何轉變成為它者的共同體。

(1) 儂希在 1988 年〈外刻〉(L'excrit)這篇文章中,說明了存有、外刻與書 寫之間的關係。存有遠離存有者整體。隱逝的存有由自身隱退而去。在隱逝的最 深處,存有消失作為跡。隱逝的存有遺留下跡。存有銘刻著自身的缺席。儂希將 存有的銘刻命名為外刻。外刻是無限地開放銘刻。外刻傳遞著存有的虛無。外刻 將有限存有銘刻在存有者之中。外刻切入存有者,它切開界限與封閉,並敞開了 存有者。存有的外刻呈現出意義的敞開。

隱逝具有雙重意含。首先,隱逝遺留下跡。隱逝是存有的外刻。其次,隱 逝重複了跡。隱逝構成了「再描繪」(retracing)102的運作。隱逝再描繪著跡,將 跡給取回來。隱逝的第二重意含即是書寫。書寫再描繪存有的外刻。書寫將「存 有的自由與驚喜」(the surprise and freedom of being)103呈現在外刻之中。書寫重 複與寫下外刻。外刻通過書寫而延伸,它變成為書寫。

存有的外刻已經切入主體。主體不具有活生生的自我在場。外刻切割主體,

102 “Exscription,” in BP, p. 327.

103 “Exscription,” in BP, p. 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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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主體的消逝。書寫活化了在主體之中的外刻,重複切開外刻的第一次切割,

再次引發主體的消逝。書寫並不為主體提供自我認同的形象,而是抹拭了主體,

並導致主體的缺席與死亡。書寫產生出無作品性。無作品性代表著主體的不可完 成性。書寫讓主體消失而為無作品性,並以無作品性敞開了主體。在主體形象破 碎之處,書寫造就了意義的發生。書寫以意義的無作品性取代了無意義的主體形 象。

(2) 儂希在 1990〈省略的意義〉(Sens elliptique)這篇文章中,說明了書寫與 意義的關係,以及書寫對意義的重複。「省略」(ellipsis)104關聯於根源,不過,它 不是關聯於根源的充實自我在場,而是關聯於根源的差異。省略來自於根源的差 異,以及在根源之中的差異,省略指的是根源作為「延異」(différance)105:根源 差異化自身,以及推遲自身。根源省略自身,並發生為延異。儂希將根源的省略 與延異等同於「根源的意義」(sense of origin)106。根源的意義就在於根源的敞開。

儂希認為意義不是既定的,而是必須對自身提出要求、呼喚向自身與欲求 自身。意義必須重新詢問自身,而(根源的)意義就是這個「重新」(the “anew”)107。 書寫回應了意義的要求。書寫重複意義,不過,對意義的重複不是為了恢復「第 一意義」(first sense)108,而是為了更新意義。書寫修改意義、讓意義重新開始。

書寫承擔著根源的意義,開放向意義的發生。書寫構成了意義的事件,它擴張、

延伸了意義,並造就意義的無限制地敞開。

(3) 儂希在 1996 年出版《單一複數的存有》(Être singulier pluriel),在此 書第一章「論單一複數的存有」(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中,他探討了「共在」

(being-with)109。此有與其它此有共同存在。共在本質地構成了此有。共在並不以

104 “Elliptical Sense,” in FT, p. 91.

105 “Elliptical Sense,” in FT, p. 92.

106 “Elliptical Sense,” in FT, p. 92.

107 “Elliptical Sense,” in FT, p. 93.

108 “Elliptical Sense,” in FT, p. 93.

109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 in BSP, p.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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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有自身的實體本質」(substantial essence of Being itself)110來連結彼此,而是 建立在存有的隱逝之中。隱逝的存有將自身的虛無傳遞給共在、傳遞作為共在。

存有即是共同。存有的共同是「共同的虛無」(the nothing of the with),以及「虛 無作為共同」(the nothing as the with)。111共在是對共同虛無的分享。共在意味著 專屬存有的抹拭。存有的隱逝造成了自我之專屬性的隱逝。

共在不提供本質。沒有人能夠在自己之中擁有本質,也沒有人能夠在另一 個自我之中擁有自己的本質。共在開放向共同的分割與擊打,就是一起被敞開。

每一個人都在彼此之間以及在自己之中分享著敞開。共在呈現出無本質性。每個 此有都外在於自身、都被暴露向外在,並暴露出自己的無內在性。共同存在的此 有一起實存著。共在是所有實存的「共實存」(coexistence)112,是所有實存的「共 同-顯現」(co-appearing)113

共在不凝聚、結合或團結。共實存並不被融合作為無限主體。實存為了彼 此而保持敞開。每次的實存都放大與擴張開彼此的距離。實存聚集在由它們共同 敞開的無限距離之中。共在不只是共同存在於世界之中,共在還發生為世界的共 同敞開。每個實存都敞開了世界,都是世界的根源。他人的實存構成了同一個世 界的其它根源。沒有人有權力剝奪他人的實存。他人的實存帶來了世界的其他敞 開。共在構成了世界的多重根源以及世界的多重敞開。共在無限制地敞開,向外 擴張與延伸,將存有的敞開擴展成為世界的敞開。

(4) 在 1989 年〈有限的歷史〉(L'histoire finie)這篇文章中,儂希說明了共同 體與它者的關係。共同體既不包含主體,也不將自身實現作為單一主體。共同體 聚集著它者,是「許多它者的共同體」(community of others) 114。共同體將實存 向外暴露。實存敞開自身,並暴露出自我在場的失落。自我的抹拭讓實存完全不

110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 in BSP, p. 29.

111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 in BSP, p. 94.

112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 in BSP, p. 42.

113 “Of Being Singular Plural,” in BSP, p. 59.

114 “A Finite History,” in BP, p.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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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於它自己。自我的消失帶來了實存的變異。實存無法保持自我同一,而是變異 著。實存變異為它者。實存是完全不同的相同物。無本質的實存變成了它者。實 存呈現出「實存的它者性」(otherness of existence)115。實存的它者性是不可縮減 的異質性與它異性。

共同體歡迎他人的到來。他人不屬於自我的現象,而是歸屬於實存。實存 敞開了他人,暴露出他人的非自我在場,並將他人變異作為它者。他人實存作為 它者。共同體對其它實存保持好客,並開放向另一個它者的造訪。它者不提供自 我知識。我無法在它者之中發現與認識自己。它者不具有同一性。他人的實存帶 來了其它的它者性。它者性並不是其它實存專有的特權。它者性並不在我之外。

我的實存暴露出我自己的非自我在場。我也實存作為它者。我的實存具有它者 性。我以我自己的它者性來回應其它實存的它者性。

它者性不是共同實體。它者性是每個自我的非實體性。每一個實存都是它 者。每個實存除了不同於其它實存,每個實存還不同於它自己。我與他人的關係 不是主體與它者的關係,而是一個它者與另一個它者的關係。共同體沒有將我們 融合成為絕對內在性。共同體聚集了我這個它者以及所有的其它它者。我們是它 者。我們每一次都是它者,每一次都與許多它者共同存在。我們互相呈現出它者 性。每一個人對於它者是它者,每一個人對於自己也是它者。在共同體之中,我 經驗著其他它者的它者性,而其它它者也經驗著我的它者性。共同體是它者的共 同體。它者共同體呈現出無限制的異質性。

115 “A Finite History,” in BP, p.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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