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屏東縣半島地區閩南語歌謠
第一節 半島地區歌謠文本來源
一、 田野資料
內陸地區田野資料來自黃文車教授的國科會計畫整理成果，主要來自2011 年國科會計劃《屏東縣閩南語民間文學之調查研究(II)》，範圍正包括枋山鄉、車
1 鍾明昆：《恆春傳統民謠的對唱》，(臺北：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傳統藝術文化資產學術研討會會 議論文，2009 年 10 月 10 日)，頁 179。
城鄉、恆春鎮、滿州鄉。內容以地方傳統歌謠為主，包括以思想枝、牛母伴、平 埔調、四季春、楓港調、五孔小調為曲調的歌謠，酌以近代歌謠作為參考。講述 者來自恆春鎮思想起民謠促進會、屏東縣滿州鄉民謠協進會，以及枋山鄉楓港村、
車城鄉新街村村民。
半島地區歌謠曾經是活用於生活之中的，內容範圍廣泛，並且同樣的七字四 句唱詞可套用多種曲調，地方為求簡單明瞭故以曲調為名，僅只說「我唱思想枝」
或「他唱楓港調」，而非參考文意內容命名。本文為求易於分辨故有兩種記名方 式：一是由筆者取首句前3-5 字命名並附註曲調名為「首句唱詞─曲調名」，二是 採用采錄時受訪者所稱呼的名字並附註曲調名，例陳英的「古城─思想枝」。
(一) 枋山鄉田調整理
枋山鄉田調部分為吾師 黃文車教授所采錄，受訪者有楓港村的沈玉里、詹 月桂、朱潘呂、黃林秋霞、黃陳月雲和黃江泉等人，主要吟唱楓港調，另有一些 思想枝、數魚栽。
表4- 1 枋山鄉田調整理2
講述者/采錄日期 歌謠名稱 分類
1 沈玉里/20120226 頂頭北風─楓港調 歌謠 2 詹月桂/20120226 埔姜仔─楓港調 歌謠 3 詹月桂/20120226 第一好食─楓港調 歌謠 4 朱潘呂/20120226 六出祈山─楓港調 歌謠 5 朱潘呂/20120226 第一艱苦─楓港調 歌謠 6 黃林秋霞/20120226 一繃焦柴─楓港調 歌謠 7 黃林秋霞/20120226 大樹倒落─楓港調 歌謠 8 黃陳月雲/20120226 楓港上懸─楓港調 歌謠 9 黃林秋霞/20120226 楓港─楓港調 歌謠 10 黃江泉/20120226 數魚栽 歌謠 11 黃江泉
黃林秋霞/20120226
相褒─思想枝+楓港調 歌謠 12 詹月桂/20120226 兩隻鳳凰─楓港調 歌謠 13 黃陳月雲/20120226 透早攑籠─楓港調 歌謠
2 歌詞詳見附錄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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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詹月桂/20120226 Kho-gâi 的埔姜仔─楓港調 歌謠 15 黃林秋霞/20120226 竹筍離土─楓港調 歌謠 16 黃林秋霞/20120226 手攑月琴─楓港調 歌謠 17 朱潘呂/20120226 蹛佇南門─楓港調 歌謠
(二) 車城鄉田調整理
車城鄉透過新街社區發展協會林美幸理事長，邀請了潘守妹、尤陳瑞草、陳 潘梅枝、秀意共四人接受訪問，以下為成果列表。
四位受訪者出生年相近，約莫1930 年代生，對社區活動都很熱心，在受訪 前不久才去參與地方歷史主題嘉年華活動，近期也配合恆春思想起民謠促進會參 與歌謠練唱並學習月琴彈奏。受訪當天只唱思想枝與牛母伴兩種曲調，最後陳潘 梅枝想起一首〈看牛激歌〉，也和尤陳瑞草、潘守妹對唱起來。她們表示幼時聽
3 歌詞詳見附錄 3-2。
表4- 2 車城鄉田調整理3
講述者/采錄日期 歌謠名稱 分類
1 尤陳瑞草/20120325 欲食鮮魚─思想枝 歌謠 2 陳潘梅枝/20120325 這爿看過─思想枝 歌謠 3 潘守妹/20120325 這爿看過─思想枝 歌謠 4 尤陳瑞草/20120325 欲來臺東─思想枝 歌謠 5 陳潘梅枝/20120325 大樹倒落─思想枝 歌謠 6 尤陳瑞草/20120325 姊妹仔群─牛母伴 歌謠 7 陳潘梅枝/20120325 人啊─牛母伴 歌謠 8 秀意/20120325 姊妹仔群─牛母伴 歌謠 9 潘守妹/20120325 手攑月琴─思想枝 歌謠 10 尤陳瑞草/20120325 我娘仔─思想枝 歌謠 11 秀意/20120325 欲來臺東─思想枝 歌謠 12 潘守妹/20120325 大山出有─思想枝 歌謠 13 尤陳瑞草/20120325 徛欲懸懸─思想枝 歌謠 14 陳潘梅枝/20120325 這爿看過─思想枝 歌謠 15 尤陳瑞草/20120325 東門城邊─思想枝 歌謠 16 陳潘梅枝/20120325 想著新街─思想枝 歌謠
過老輩唱歌謠，小時候放牛、玩樂時也會與同伴對唱，後來唱的人變少了，但記 憶還是存在，尤其受訪過程中唱到牛母伴，讓她們情緒激動不已，彷彿又回到過 去時空中面對結婚離家的難過不捨。
(三) 恆春鎮田調整理
恆春鎮受訪者前後有朱丁順、陳英、楊先女、吳桂香、吳對，受訪者皆屬「恆 春鎮思想起民謠促進會」成員。恆春民謠促進會於1989 年成立，成立主旨在於 希望恆春人愛惜自己的民謠，將古老的恆春民謠傳承下去，現今促進會更希望透 過民謠彈唱以發展地方文化、在地藝術特色。4
4 鍾明昆撰：《恆春鎮志‧文教志‧第二篇 音樂》，(屏東：恆春鎮公所，1998 年 12 月)，頁 6-201。
5 歌詞詳見附錄 3-3。
表4- 3 恆春鎮田調整理5
講述者/采錄日期 歌謠名稱 分類
1 陳英/20120218 第一艱苦─思想起 歌謠
2 古城─思想枝 歌謠
3 現在古城─平埔調 歌謠
4 落山風─四季春 歌謠
5 朱丁順/20120219 做田心聲─思想枝 歌謠
6 第一艱苦─恆春小調 歌謠
7 十大建設 唸唱
8 恆春實在是好地形 唸唱
9 朱丁順/20120318 恆春滿州─思想枝 歌謠
10 第一煩惱─恆春小調 歌謠
11 陳英、楊先女、桂香、吳 對(合唱)/20120318
現在古城─思想枝 歌謠 12 桂香/20120318 爸母無親─思想枝 歌謠 13 陳英/20120318 天頂出有─平埔調 歌謠 14 楊先女/20120318 臺灣恆春─四季春 歌謠 15 吳對/20120318 大家做伙─五孔小調 歌謠 16 陳菊花/20120318 妹仔群─牛母伴 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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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現任陳麗萍理事長帶領下，民謠促進會除了安排國寶朱丁順、陳英到 各地教唱、表演之外，朱丁順的曾孫朱育璿也積極參與學習和表演，地方還結合 鄉土音樂工作者、流行音樂工作者、民俗專家、臺語發音指導老師等各領域人士 共同發展民謠傳承，不僅在各社區大學、國中小成立民謠班，恆春民謠館也已成 立運作一段時日，舉辦多次恆春民謠節活動，成果斐然。新作《聽咱的囝仔在唱 歌》也成功在今年入圍第23 屆金曲獎傳統音樂類最佳兒童音樂專輯！
(四) 滿州鄉田調整理
滿州民謠協進會的成立最早，於1979 年便開始活動6，由鍾明昆教授等人號 召鄉親參與，當時鍾教授還自掏腰包錄下多首歌曲，雖然序文說明因文字記錄或 受訪意願問題有不少遺珠之憾，但幸好鍾教授及時記錄編寫，仍保存不少珍貴資 料，也帶動國寶張日貴、張碧蘭以及滿州人士對於歌謠傳承的重視，對半島地區 民謠保存付出極大的貢獻。目前民謠協進會每至新年期間，依然維持舉辦滿州鄉 民謠大會的習慣，與鄉民同樂。
滿州部分受訪者先後有張日貴、張碧蘭、黃卻銀、范松雄、王洋月、黃秀英、
張許二妹、謝美青、劉章明、秀花、張素蘭，以及港仔村村長黎竹紅與村民潘秋 儉、洪桂香、張錦桂、周麗鳳，全部共16 人。
6 鍾明昆采錄：《滿州鄉傳統民謠歌詞采錄集》，屏東縣滿州國民小學百年校慶特別展示，未出版。
7 歌詞詳見附錄 3-4。
17 桂香/20120318 自細─牛母伴 歌謠 18 陳菊花/20120318 有爸有母─牛母伴 歌謠
19 這爿看過─思想枝 歌謠
20 吳對/20120318 韭菜開花─思想枝 歌謠 21 楊先女/20120318 第一好花─五孔小調 歌謠
22 第一好鳥─五孔小調 歌謠
23 日頭欲落─思想枝 歌謠
表4- 4 滿州鄉田調整理7
講述者/采錄日期 歌謠名稱 分類
1 張碧蘭/20111217 父母疼囝─牛母伴 歌謠 2 張日貴/20111217
張日貴/20111217
查某囝─牛母伴 歌謠
3 孫兒啊─牛母伴 歌謠
4 張日貴、張碧蘭/20111217 正月算來─五孔小調 歌謠 5 張日貴/20111217 落山風來─楓港調 歌謠 6 張碧蘭/20111217 第一好鳥─楓港調 歌謠 7 張碧蘭/20111217 挽茶歌─平埔調 歌謠 8 張日貴/20111217 懸仔懸─思想枝 歌謠 9 張碧蘭/20111217 一欉好花─思想枝 歌謠 10 張日貴/20111217
張日貴/20111217
海湧潑來─思想枝 歌謠
11 數魚栽 歌謠
12 范松雄/20111217 新年提燈─思想枝 歌謠 13 王洋月、黃秀英/20111217 歡迎貴賓─思想枝 歌謠 14 張許二妹/20111217 做跤luí 仔─楓港小調 歌謠 15 王洋月、黃秀英、張許二
妹(合唱)/20111217 王洋月、黃秀英、張許二 妹(合唱)/20111217
第一好鳥─滿州小調 民歌
16 茶山仔─思想枝 歌謠
17 黃秀英/20111217 我來出世─楓港小調 歌謠 18 王洋月、黃秀英、張許二
妹(合唱)/20111217
牛欲食草─四季春 歌謠
19 滿州風光─滿州小調 民歌
20 臺灣南端─恆春四景 民歌
21 滿州出名─滿州三景 民歌
22 張錦桂/20111218 第一好鳥─楓港老調 歌謠 23 張錦桂、潘秋儉/20111218 這爿看過─楓港小調 歌謠 24 洪桂香、周麗鳳/20111218 這條山路─五孔小調 歌謠 25 潘秋儉、洪桂香、張錦
桂、周麗鳳/20111218 (合唱)/20111218
恆春向東─思想枝 歌謠
26 張錦桂/20111218 Kap-kiu 遭難─五孔小調 歌謠 27 黎竹紅/20111218 數魚栽 歌謠 28 黃卻銀/20120218 響林對齊 唸唱
29 歡迎鄉親─思想起 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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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文獻資料
文獻資料方面參考許多鍾明昆教授之前所編寫但未出版的書，有《滿州鄉傳 統民謠歌詞采錄集》、《恆春傳統民謠的唱詞》，這兩本書僅在屏東縣滿州國民小 學百年校慶上特別展示，在恆春民謠館亦有館藏；另外還有1997 年 10 月完成的
《恆春鎮志‧文教志》的音樂篇初稿，如《恆春鎮志》音樂篇編輯說明所敘完稿 因預算所限並不完全，因此引文將採用初稿內容，十分感謝滿州鄉老人會願意出 借這本初稿，其他還有吳燦崑編寫《恆春民謠探索》、屏東縣恆春鎮思想起民謠 促進會所印製《97 年度研習教材彙集‧恆春民謠歌詞採徵》的部分歌詞。近期 已出版的資料則有吳榮順《恆春半島滿州民謠歌手：張日貴的歌唱藝術》、《恆春 半島滿州民謠歌手—張日貴歌唱藝術》與陳俊斌《歷史的聲音與足跡：恆春民謠 曲譜》。本文若有引用文獻中的歌謠，僅修改內容中確定錯誤的用字，歌名則完 全保持原狀。
30 天下爸母─平埔調 歌謠
31 歡迎各位─四季春 歌謠
32 高峰茅草─五孔小調 歌謠
33 朱丁順(父)、張日貴 (母)、謝美青(女)、劉章 明(舅)、秀花(妗)、張素 蘭(姨)、張碧蘭(姆)、王 洋月(女伴)/20120318
牛母伴 歌謠
34 張日貴/20120318 手提柴刀─平埔調 歌謠 35 謝美青/20120318 海湧潑來─四季春 歌謠 36 黎竹紅/20120325 牛欲食草 唸唱
37 古早時袸 唸唱
38 海水無啖 唸唱
39 周麗鳳/20120325 一隻雞母─五孔小調 歌謠 40 張錦桂、洪桂香、周麗
鳳、黎竹紅(合 唱)/20120325
欲去臺東─守牛調 民歌
41 黎竹紅/20120325 數魚栽 歌謠
視聽資料部分有屏東縣文化局指導、屏東滿州民謠協進會發行的屏東縣滿州 鄉歌謠CD 專輯，先後(一)至(六)分別是思想枝、平埔調、四季春、楓港小調、
五孔小調和牛母伴；另外引用網站「〈臺灣月琴之友〉Friends of Taiwan-Yuegin」
所登載的資料，為2010 年 8 月車城林白碧麗〈車城 11 村〉的錄影8，全歌以楓 港調演唱，筆者認為此歌很有意義，故將之打成逐字稿引以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