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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對話」(Strategic Dialogue, SD),是為了雙方更長遠的目標而設置的,也隱含了 雙方應該求同存異,著眼於未來的共同利益而努力。51

對中國大陸學者與分析人士而言,其對戰略經濟對話(SED)的評價較高,主 要即是因為美國同意使用「戰略」一詞。52直到小布希卸任,中美關係並非一帆 風順。如同柯林頓時代,中國大陸快速增長的經濟與累積巨大的對美貿易順差,

始終是籠罩兩國關係的一個陰影。

911 事件後,小布希政府陷入伊拉克與阿富汗戰場的泥沼,加上以單邊主義 領導全球後繼無力,美國對中國大陸負責、合作的迫切需要,大過公然制衡北京 所能獲得的利益。於是,中國大陸憑藉政經實力之坐大,從消極的「和平崛起」

外交轉軌至具有柔性攻勢的「和諧世界」外交,其文化宣傳與發展模式正逐漸對 華府構成新的挑戰。

第四節 小結

回顧 1949 年以來迄今的中美關係。雙方在歷史糾葛及意識形態的形塑下,

歷經了關係敵對的 1950 年代,其後在 1960 年代,中國大陸由於與蘇聯在政治及 安全議題上的嫌隙而分裂,使得中美雙方關係逐漸緩解;1979 年,中美正式建 交,關係有了重大突破;1980 年代後期開始產生了變化,加上冷戰的結束與蘇 聯的解體,更使得原本促使雙方合作的結構性因素消失,使得雙方關係自 1990 年代開始,走向一個不確定的未來;直至 2001 年的 911 事件,為雙方合作提供 了新的戰略基礎。

51 宋鎮照、宋興洲、邱昭憲、洪敬富、許菁芸、郭武平、陳牧民、楊鈞池、盧業中、戴萬平合 著,當代中國大陸的東亞外交策略與關係:區域霸權興起?,頁 107。

52 同上註,頁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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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在歷經不同階段的中美關係,可以確定的是美國仍維持其霸權的 地位,而中國大陸確也在這個歷程中站穩了結構中的強權的位置。無庸置疑,中 國大國清楚的瞭解中美關係仍舊是其外交格局的重中之重;而美國也逐漸認清,

中美關係的確是新世紀中美國最重要的對外關係之一。

長久以來,中美基於不同的政治傳統、價值體系和文化,且對彼此的決策過 程以及政府和其他實體之間關係的理解和認識不夠,中國大陸始終並未將美國視 為真正的盟友,即使雙方進行改善關係的各種對話已行之多年,但仍難有重大的 進展,其問題的癥結就出在中美兩國可以化解很多擺到桌面上的矛盾,但雙方都 擔心對方有藏在桌子下面的巨大野心,這種懷疑與不信任,讓兩國都有可能把對 方所做的一切當成針對自己詭計的一部分,再者,中國大陸迅速壯大的國力,絕 對會是美國長期的隱憂。

中美雙方在互動的過程中,仍然是以本身利益為主要考量。另一方面,制度 化的互動機制,已使中美兩國逐步由當初互相探底,朝向解決雙邊分歧邁進。正 如新古典自由主義(nco-classical realism) 所言,國際體系的因素無法決定或支 配個別國家的行為,而國內政治因素才是解釋個別國家外交政策之重點。對中國 大陸而言,改革開放後,經濟的崛起使中國大陸的國際協調以及對話的制度化也 日漸受到重視,這表示中國大陸在國際經濟場域上的地位提高,更重要的是,這 樣的對對話,有助於中美雙方在其他領域進行有效管理的合作開展。

從根本上說,美國需要中國大陸的合作,共同維持現有的國際秩序,是最符 合美國利益的。美國多次要求中國大陸承擔起「負責任的大國」的義務,就是這 個考慮。而當中國大陸成長為真正的大國、強國之後,國際秩序必然要隨之變化,

這是中美關係不穩定的最終根源。這種擔憂容易演繹成為對抗性政策,致使兩國 社會中的民族主義傾向以「零和思維」方式呈現,從而限定了中美兩國領導人的 政策選擇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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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中美國力的消長、經貿關係相互依存的態勢不減反增,兩國也存在全球 化廣泛的共同利益。中國大陸對美國的外交戰略,基本上是回應美國對中國大陸 的態度—「威脅性競爭者」或「建設性負責者」。美國的對華政策,則一方面鼓 勵中國大陸融入國際建制,促進其決策透明化,但同時,美國也要在亞太地區維 持絕對軍事優勢,作為與中國大陸交往的依據。

以長遠而言,美國將確保在國際體系、國際建制與國際規範等層面的「霸主」

地位和「領袖」的正當身份,並力求將中國大陸「鑲嵌」在無法超越美國的區域 弱極位置與「負責者」的身份。要言之,華府對北京要採取既交往又遏制的避險 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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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參章 中美新型大國關係的建構思維(2009 年~2013 年)

殖民主義時期,大國之間的戰爭是霸權更替、國際體系改變的主要途徑。崛 起大國在接近或超過傳統大國過程中,往往試圖挑戰和顛覆傳統大國的地位和現 有國際體系,兩者之間的衝突和戰爭在所難免。1中國大陸面對「中國威脅論」

的聲浪,不斷強調「和平崛起」的思維。前國家主席胡錦濤曾說,太平洋足夠寬 廣,可以容納中美兩國共同發展。此意味中國大陸和平發展戰略不會因國力強大 而挑戰現有國際秩序、顛覆傳統大國既有的地位,兩者能夠做到既競爭又合作、

和平共處。

習近平在 2012 年 2 月接班前的美國行,提出建構「中美新型大國關係」,並 認為既有的國際規則需要改變以反映出新的國際現實,並於 2012 年 12 月 13 日 在北京會見美國前總統卡特時進一步說明:「新形勢下,中美雙方要不畏艱難、

勇於創新、累積正能量、努力建設、相互尊重、互利共贏的合作夥伴關係。」2。 其強調新型大國關係的主要特徵是「挑戰與利益同在」、「競爭與合作並存」,合 作與共贏是構成中美相互關係的新形勢。

2012 年 11 月初美國總統大選甫行落幕之際,剛獲得連任勝利的歐巴馬總統 隨即率領國務卿等一行官員,先後前往泰國、緬甸及柬埔寨等國進行既定的拜會 和雙邊會談,並出席在柬埔寨首都金邊舉行的「東亞高峰會議」(EAS),一如美 國國務卿希拉蕊(Hillary Clinton)於 11 月 17 日在新加坡公開聲明表示「歐巴馬 總統當選連任後,馬上就會來亞太地區進行訪問.....,因為二十一世紀是 亞 太 地 區 的 世 紀 , 美 國 在 此 地 區 延 伸 往 來 , 代 表 美 國 將 共 同 參 與 共 創 未

1 「中美構建新型大國關係 走相互尊重合作共贏之路」,人民日報,2013 年 07 月 10 日,http://

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7/10/c_116470946_5.htm,(檢索日 期 2013 年 7 月 31 日)。

2 「習近平和奧巴馬能建立新型大國關係嗎?」,大紀元,2013 年 02 月 07 日,http://www.epoc htimes.com/b5/13/2/7/n3795832.htm,(檢索日期 2013 年 3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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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3,美國充分展現「重返亞太」的態勢與企圖心,更彰顯貼近 亞洲的發展政策將是歐巴馬連任後政經的首要任務。

歐巴馬的東亞行已傳達出地緣政治、經濟競合及區域安全等三項重要意涵。

歐巴馬政府對中國大陸採取強硬的態度,以此做為外交制衡中國大陸的手段,顯 見美國對東亞儼然建構了一個「新」的全面戰略佈局,亦即是承認和歡迎中國大 陸以世界霸權身份崛起,但當中國大陸作為牴觸或侵犯到美國利益時,美國會放 手一搏。美國的東亞「新」戰略架構已經從以往以中國大陸為核心的對話合作夥 伴戰略模式,轉向到結合和強化傳統同盟國家的外交關係,來壓制中國大陸在東 亞區域的企圖心。

中國大陸在對中美關係的期待上,中國大陸前國家主席胡錦濤是希望兩國平 等對待,刻意採取自制態度以減少美方對中國崛起的疑慮,而與軍方關係密切的 習近平,卻是從中國已是崛起大國的角度出發,不再刻意隱晦中國崛起的事實,

反向要求美國應調整自身的態度,以務實面對中國崛起的新現實。

紐約時報曾引述了習近平 2009 年 2 月在墨西哥的一段談話,並暗指他是間 接批評美國,『他說,「有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外國人,對我們的事情指手畫腳。中 國一不輸出革命、二不輸出飢餓和貧困、三不去折騰你們,還有甚麼好說的。」』, 這也意謂習近平領導的中國在面對衝突時,不會傾向主動採取妥協的態度。4

中美兩國領導人在 2012 年都已確定,雙方也巧合的在彼此的祝賀詞中提到 了一個關鍵詞—「新型大國關係」。歐巴馬祝賀習近平當選中國國家主席,希望 兩國元首交往,加強對話溝通,努力構建基於健康競爭而非戰略博弈的新型大國 關係;習近平則對歐巴馬的祝福表示感謝外,並稱中美有著巨大的共同利益,也 存在一些分歧。中方堅定不移維護和促進中美關係發展,願同美方一道,牢牢把

3 翁俊桔、宋鎮照,「2012 年 11 月美國總統歐巴馬訪問泰緬柬三國的政經意涵:修補或挖牆角?

圍堵或親善?」,戰略安全研析,第 91 期(2011 年 11 月),頁 20。

4 賴怡忠,「中共十八大後美中競合關係之觀察」,戰略安全研析,第 91 期(2011 年 11 月),頁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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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兩國關係大方向,增進互信,擴大合作,管控分歧,保持高層交往,維護和發 展好戰略與經濟對話、人文交流高層磋商等機制,推進合作夥伴關係建設,走出 一條新型大國關係之路。5本章將延續第貳章的脈絡,接著探討歐巴馬上任後的 中美關係(2009 年~2013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