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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網球發展概述

二、 網球全球化

(一)世界職業網球全球化

這正如 Giddens 對於全球化的定義,「是世界各地關係的強化,能連結距 離遙遠的地區,而所在地發生的事件可能是由數英里外所發生的事件而引起,

相對的,當地的事物亦可能對外在地區產生影響」(Giddens,1990:64)。

Giddens(1990)將全球化定義為時間以及空間延伸的過程,是不同的社會背景 和地區之間橫跨地表的全球性連結模式。

社會學上亦將全球化視為一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在社會以及文化的 地理限制縮減了,且在這個過程中的人也都可以感受到此一現象(黃瑞祺主 編,2003)。全球化造成了世界上各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對彼此產生比過去 更大的影響力,運動作為文化現象的一環,當然無可避免地受到全球化的影響

(蘇維杉,2004)。Maguire(1999)以 Robertson 在 1992 年發表的全球化各階 段劃分為依據,並在Eric Dunning 及 Norbert Elias 運動化二階段發展的解釋基 礎下,提出運動化的後三個階段:

17 到 18 世紀,原先的休閒活動轉變為現代具有競爭性的運動(包括板 球、獵狐、賽馬、拳擊等)。而到了19 世紀,足球、橄欖球、網球、田徑開始 以近代運動的形式進行則是第二階段(Dunning,1992;轉引自 Maguire,

1999)。第三階段為 1870-1920 年,是英國形式運動擴散,國際運動組織的建 立和國家隊競爭的增加,讓此擴散現象與全球化和國族主義密切連結,運動提 供了國族主義新的表現形式,如威爾士的橄欖球;1920-1960 年代為第四階段,

隨著籃球、棒球和冰球傳播至全世界,西方國家定義了運動領域,掌控運動的 國際組織和意識形態,然而在非西方國家在接受的同時也基於文化的差異修改 運動的形式,更重要的是在此階段中現代運動的發源地——英國,無法被擊敗 的形象被打破,非西方國家開始在運動領域擊敗曾經的殖民母國。到了第五個 階段,從1960 年代開始非西方國家的民俗運動在此階段傳布至西方,全球運動 成為複雜多元的文化,而移民也可能造就愛國主義的缺席。(Maguire,1999)

Cashmore(2000)則將運動全球化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擁有全球 性的運動賽事,如奧運,第二個階段則是自1962 年人類史上第一個成功運轉的 通訊衛星Telstar 升空,開啟了全球的衛星傳播,透過衛星將即時運動的新聞傳 至全球,最後一個階段則從1980 年代開始,運動商品得以在全球製造以及流 通。江輝祺、甘允良(2008)指出從 2004 年的奧運有超過兩百國參賽,2006 年的世界盃足球賽事創造了官網42 億的瀏覽量,來自美國的 Nike 和德國的 Adidas,兩大運動品牌遍佈全球,這些都代表著運動全球化的事實。再到最近 一次的2018 年世界杯足球賽,僅僅是冠軍賽是就在全球達到 11 億人次觀賽

(中央社,2018 年 12 月 21 日)。這都證明了,如今,全球的運動舞台已經誕 生,全球數十億人口,無論是積極的參與者、消費者或是被剝削的勞動者,都 已幾乎無法脫離全球運動經濟的影響(Bairner,2003)。

網球即被認為是最全球化的運動之ㄧ。Brouwer、Sotiriadou 和 De Bosscher

(2015)提及網球的全球性比賽結構以及在奧運賽場上的聲譽越來越高,都顯 示了網球的全球性。網球巡迴賽場遍佈全球,由來自各個國家的選手參與競

賽,甚至球員及其訓練團隊也由不同國家成員組成,全球的觀眾得以透過轉播 即時參與賽事,網球的相關商品及品牌也在世界流通。網球的全球化可以從19 世紀末期找到轉捩點,在19 世紀末期網球錦標賽開始大幅擴張規模,能夠在溫 布頓看到美國選手參賽,而1900 年開始的台維斯杯也帶動了各國網球之間的交 流,加速網球全球化的步調(Smart,2005/何哲欣譯,2008)。再到後期法國 網球公開賽開放非法國籍選手參賽。曾經受到交通限制而較少球員願意到澳洲 參賽的澳洲網球公開賽,也因交通革新,選手得以搭乘飛機至南半球參賽,而 逐漸擴大(Wilson,2014/鍾玉玨譯,2017)。江輝祺與甘允良(2008)也指 出運動全球化讓世界的交流變得更加頻繁,彼此之間的實力也越來越接近。20 世紀開始,澳洲的男子網球在台維斯杯(Davis cup)完成連霸,以及第一位獲 得溫布頓男子單打冠軍的非英國籍選手布魯克斯(Norman Brookes)和威爾定

(Anthony Wilding)在溫布頓賽場上的出色表現都證明了網球這項運動已經不 再是侷限於過去屬於英國人的消遣(Eaves & Lake,2016)。

Marshall(2011 年 2 月 1 日)發表的文章中透過歷史上 4 個時間點的世界 前100 名男女子單打選手代表的國家,分析網球這項運動在全球的發展和各國 實力的變化,證明網球運動已在原先不盛行地區逐漸流行,在1980 年代初期,

世界排名前100 名男女子單打有分別有 42 位以及 59 位,這代表了美國處於網 球運動的統治地位,奪得多次大滿貫、台維斯杯和聯邦杯冠軍,遠超過排名第 二的澳洲;到了1980 年代後期開始,美國雖仍處領先地位,但西歐國家實力增 長,尤其是西班牙、德國和法國皆出現許多強勁的選手,如被認為是世界最偉 大的球員之一的德國前球后葛拉芙(Graf);再到了 1990 年代中後期開始趨向 多元的發展,如1996 年澳網到 1998 年的法網男單冠軍,是由 8 個來自不同國 家的選手所獲得,而2000 年的排名中歐洲在女單世界前 10 的人數多於美國,

男子單打部分,前10 名則來自 7 個不同的國家,而俄羅斯也在此時擠身網球強 國之列,亞洲國家也開始有代表選手出現;最後是2010 年,此時的網球更為全 球化,除了大國之外,瑞士、塞爾維亞、丹麥等國家也誕生了頂尖球員,在男 子部分世界前100 名有來自 37 個國家,而女子單打部分則是 34 個國家。

正如 WTA 前執行長阿拉斯特(Stacey Allaster)所言網球是全球化的運 動,「當女子網壇排名前10 的選手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國家,表示網球這項運動 已經全球化」(Marshall,2011 年 2 月 1 日)。2019 年 1 月澳網結束後,ATP 排名前10 的選手來自於 10 個不同的國家,且橫跨了歐洲、美洲、亞洲以及非 洲(ATP,2019 年 1 月 28 日)。WTA 前 10 名選手也來自 9 個不同的國家,

且日本選手大坂直美(Osaka Naomi)在奪得 2019 年澳網公開賽冠軍之後登上 世界第一,成為歷史上第一位亞洲球后(WTA,2019 年 1 月 28 日)。

(二)媒體與網球全球化

除了參與賽事的選手證明了網球是一項全球化的運動,對於要擴張網球在 世界各地的影響力,媒體的力量是不容忽視。如同在網球發展中曾經提及,巫 宏榮(2004)指出 1960 年代後期出現的三大因素——電視、室內體育館以及決 勝局制最終全英俱樂部以及美國全國草地網球協會(USTLA)和當時的國際草 地網球總會(ILTF,即國際網球總會 ITF 前身)不得不開放網球賽事,讓業餘 選手與職業選手得以同台競賽。此外現代的比賽場地在設計會考量到廣告以及 電視轉播攝影的需求,讓賽事能夠完整的呈現在電視前的觀眾眼前(Schirato,

2007/何哲欣譯,2009)。賽事必須考慮到媒體的需求,因為若無媒體將賽事從 運動場內帶至場外,讓運動從現場參與轉變為觀賞性的活動,運動將無法融入 一般民眾的生活中(蘇維杉,2007)。也因此媒體有能力改變並且定義現代運 動,但媒體也透過其商業力量幫助建立和組織全球性的運動(Churchill,2008 年5 月 9 日)。媒體讓運動能夠在全球傳播和曝光(吳崇旗、王偉琴,2003)。

如今職業運動能夠普及甚至能夠全球化都與媒體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黃惠 娟,2010)。

Boyle 與 Haynes(2000)爬梳運動媒體從印刷、到廣播再到電視的發展歷 史後指出,運動媒體是現代化的產物,且是不可阻擋的形式,並提出現代運動

是由一個三角型所構成,其分別為運動本身、電視以及贊助商。自1960 年開始 運動賽事就成為了電視節目的一部分(莫季雍,2002)。運動媒體通常被描述為 是「娛樂的共通語言」,如好萊塢的作用般,很容易跨越國家、種族和民族界 限,吸引來自全球的觀眾(Andrews,2004:100,轉引自 Leary & Jackson,

2012)。

因此衛星電視和大眾媒體的出現成為了最主要能顯現運動全球化的代表,

電視將賽事透過現場轉播帶到另外一個城市(蘇維杉,2009)。吳崇旗、周靈 山(2002)也認為媒介形式的運動全球化已經相當普遍。不同國家的人得以透 過媒體接觸到其他的運動(Wagner,1990)。Rowe(1996)則認為運動與媒體 之間就是摯愛(love-match)的配對(轉引自施致平,2010)。運動藉由媒體增 加曝光率並且吸引更多觀眾,而媒體藉由運動獲取利益(施致平,2010)。而 運動擁有極大的時空延展能力,能夠消彌種族和文化的差異、國家的疆界、地 理的距離,在全球有超過億萬的人口透過媒體參與和觀賞相同的運動,崇拜同 一位運動員(周靈山、陳淑滿,2003)。

透過電視讓觀眾跨越限制親眼見證事件的發生,參與運動賽事,Real

(2012)指出電視的元素——光、動態、聲音、臨場感、敘事結構、體裁慣例 和文本意涵,讓電視和運動能夠完美的配合,透過電視的光影,得以立即重現 運動員的動作,且是動態的並非是如雕像或是畫作需要透過觀眾自己連結和想 像,再結合賽事現場的背景音,使得電視提供觀眾的臨場感遠勝於過去的傳播 媒介,而運動賽事對於結果的不確定性亦讓體育轉播成為了極具張力的電視體 驗,以及電視本身對於觀眾的親切感,透過家中的電視螢幕即可輕易的接觸到 運動賽事。

衛星電視讓賽事能夠經由現場同步轉播帶到觀眾眼前,將運動從一個城市 帶到世界各地,而觀眾也藉由電視的賽事轉播,認識球員,進而欣賞球員,甚 至成為迷(吳崇旗、周靈山,2002)。透過電視讓身處於不同地區的運動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