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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精神的抵抗

二、 罪的連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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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僅在於意識的深淺以及自我行動的層次區別,而罪的正向性只顯現在個體之 人覺察到擁有罪的意識時才會暗自衍生,當冒犯之感無法解決自身的困境而感到 無能為力時,惟有上帝才能夠使其罪人獲得拯救。那麼,信仰的拯救途徑為何?

自我與上帝之間是屬於內向性的關係,是一種與單獨個體之人間的私密性關 係,並取決於自我意識的意願。一言之,信心取決於個人意願:

上帝並非宇宙遍在(在幻想的抽象之媒介中)的存在,僅為那存在 的人而存在,即是,僅存在於信仰之中。神意,贖罪等等,僅對一 個存在的人而存在。當一切事物都已完成,神意就棲止於極致,當 一切事物都已完成,贖罪就棲止於均衡,但他們並不存在,因而信 仰是永恒之預支,而永恒則將各個因素,各個存在之分裂部分緊握 在一起。122

當一個存在的人沒有獲得信仰,上帝即「非(is not)」,並且上帝也不存在──

即便從永恒的觀點來看上帝是永恒的。123 以此而談,上帝並非全體而在,僅僅 是單就和個體之人間的關係而論,上帝與自我之間只能依憑自我單向的作為,即 使上帝對所有的自我敞開,但要獲得拯救便要有所行動,那即是「誠然的去相 信」。罪既然是自我生成如此重要的歷程之步,毋庸置疑,其積極正向性是具有 如此重要的程度。

二、 罪的連續性

罪是完成自我精神的一項重要歷程。齊克果認為即便個體之人成為罪人後而 擁置罪的本質概念,倘若未將其罪消解,未獲致信仰的救贖,那麼罪不單是使得 自我駐足於絕望之憂慮之中,且將陷入新罪的循環。「人陷入罪的每一刻皆是一

122 Kierkegaard, Søren. The journals of Kierkegaard. p.112. 中譯本《齊克果日記》,139 頁。

123 Ibid.p.112. 中譯本《齊克果日記》,139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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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新罪(new sin)」,或是說「所陷入之境地即是新罪」124。齊克果要說明的是罪 之於人的連續性作用實為一種再度強化其罪之本身,也就是說,「繼續在罪之中」

是一項阻斷自我生成的否定,而這樣置於罪之境地的新罪之連續生成是個體之人 欲消解的困難處境,即便如此,在罪之中生成的新罪還是具有其深刻的意識及意 涵,予以說明罪之深化的可能性,以及如何得以消解罪的纏綿。

(一) 因對自身的罪而絕望所犯的新罪

其是指人因對自身的罪而絕望所產生的新罪。此非罪的重複性,而是罪的深 化,是那原來所有的罪的強度增生。乃是擁有此罪的強化者因拒絕與外在的相連 性以及反對善意的降臨,僅願意與自身產生關係,將信心擱置,並撤去與上帝相 連的梯子。

(二) 絕望之罪

人與上帝存在著本質上的差異,在根本上乃是因為人是一罪人,是在上帝當 前的罪人,人是置身於罪中而有著罪性,而上帝能夠赦免人之罪正是上帝與人之 間的鴻溝所在。在更深度的意識上,自我的意識增強乃是因為他認識了基督

(Christ),意即意識到除了自身是面對著上帝外,還面對著基督。「一個面對基 督的自我,是一個因上帝的恩典而加倍了重要性的自我」125 於是,人對上帝的 意識越多,自我也越多;同樣的,人對基督的意識越多,自我也越多。然而,如 前述自我意識越多,罪得意識也越大。此罪強化是因著「人對赦罪而感到絕望是 罪的緣故,乃是因為冒犯之感。」126 同前之所述,冒犯之感是基於對理性上的 駁斥及排拒,於此,當罪人意識到惟有上帝的赦免,自我才能獲得拯救,冒犯之

124 Kierkegaard, Søren. The Sickness unto Death,p.105. 中譯本《祁克果的人生哲學:致死的疾病》, 171 頁。此處譯文轉引並略作更動。

125 Ibid.p.113. 中譯本《危機與絕望》,121 頁。

126 Ibid.p.116. 中譯本《危機與絕望》,124 頁。此處譯文轉引並略作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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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便油然而生。此言之,人對赦罪感到絕望,乃是一種極其冒犯之事,而其冒犯 之感便是深化的新罪,在此意義上,人抗拒上帝的赦免,致使新罪的連續生成,

並誤失了對信心的理解與把握。

關於赦免之罪,齊克果還有一項重要的聲明,他宣稱罪是實在於個人,也只 體現於個人之中:「罪雖為人所共有,但並不足以將眾人納入之於一個罪的共同 概念中。罪是要拆散群眾為個人,使個人以罪人的境地,對罪負起責任。」127 人 對自身之罪應要有所透悟,不允許以整體為概念去迎納罪意,或是以全體為概念 獲得赦免,人與罪之間的責任由自身所擔負,赦免的降臨可謂亦是決定於自身的 意識與行為。於是,齊克果才會如此認為,這樣的責任重擔可促使個人趨向生活 目的的完成:「個人是罪人,而同時也可說,個人是完全的人生。」128

(三) 虛妄之罪

齊克果以人的積極性出擊來形容「非真理/虛妄(untruth)之罪」。是將自身 的罪視為人與上帝間的爭戰,注入極端的絕望,將基督教全然拋棄,並認為其是 荒誕無稽的虛妄。這種具有極大絕望與極致之罪的人,尚未認清一項事實:

基督教的道理原是道成肉身(God - man),說明了人與上帝之間有 著至親的關係,然而其中有感到冒犯的可能……,那冒犯的可能,

正是基督教道理的辯證因素所在。129

上帝和人之間存在著無限的本質上的差異,忽視這關係間的差異便是冒犯,此冒 犯是一種積極的可能性,此可能無法從自身撤離。冒犯的可能性在於「宣稱基督 教及基督是虛妄荒誕」,其按程度之輕重分為三面向來說明:第一層次的冒犯是 將基督問題存而不論,意即對基督沒有任何意見,齊克果認為,上帝的所作所為

127 Ibid.p.120. 中譯本《祁克果的人生哲學:致死的疾病》,187 頁。此處譯文轉引並略作更動。

128 Ibid.p.120. 中譯本《危機與絕望》,130 頁。

129 Ibid.p.125. 中譯本《祁克果的人生哲學:致死的疾病》,19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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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關乎於人類生存的正經之事,倘若對此無定見,可以說是對上帝的汙辱與傲 慢。次要層次的冒犯則是心態上尊重基督,但對基督的問題游移不定,處在一種 待摸索,模稜兩可的狀態當中。最後一層次則是積極性最強的冒犯,是直截了當 的宣稱基督教是虛偽,否認基督之道,否認罪的赦免,其也是罪行程度最強烈的 狀態。

這些冒犯之罪的衍生與綿延,促使齊克果提出解決此些不同層次的冒犯的惟 一方針,也是齊克果《致死的疾病》的思想之道:「信心」。信心與罪的對立是一 項澄清,也是他再再說明的指標。總歸而論,信心乃是「將自己與自身真我的關 係來定志作自己,於此,自我明朗的依據於那設定了他的力量。」130

130 Ibid.p.131. 中譯本《祁克果的人生哲學:致死的疾病》,198 頁,以及《致死的疾病》,557-558 頁。

131 Kierkegaard, Søren. The Sickness unto Death. p.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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