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佛教新史〉之十─殖民初期 日本佛教各宗從軍僧來台 （1895-1896）
闞正宗
佛光大學佛教學系副教授
一、前言
日本佛教僧侶的從軍布教始於中日甲午戰爭（1894，日本稱
「日清戰爭」），在此之前從未聞有所謂的「從軍僧」（或稱從軍 布教師、布教使），也就是說，「從軍僧」是日本明治維新後，軍 隊國家化的第一場國家戰役下所產生的，目的是「軍隊慰問」、「戰 死者追弔」及對「清韓順民布教」。1
日本佛教到海外傳教，以1886 年淨土真宗本願寺派的夏威夷 為開始，2其布教師的身分有多種。一般在未有傳教師之地布教，
所派遣的布教師稱「開教師」或「開教使」；已經開教之地，再派 遣輪調者稱為「布教師」；往來巡迴布教兼視察殖民地教化情況者，
屬短期性質者稱「巡教使」或「巡迴布教師」。以曹洞宗來說，巡 迴布教的形式，兩大本山（永平寺與總持寺）是以春季巡迴開始，
此一制度也實行於日本本土及海外開教地。3另外，在當地傳教已
1. 〈佛教．內外彙報：從軍師慰問使の發錫．派遣の原因〉，第 98 號，1896 年 1 月，
頁37（原日文，筆者譯，以下同）。關於從軍僧的角色與任務，另參見釋慧嚴：
〈西來庵事件前後臺灣佛教的動向―以曹洞宗為中心〉，《中華佛學學報》
第10 期，1997 年。
2. 【日】小島勝、木場明志：《アジアの開教と教育》，京都：法藏館，1992 年，
頁9。
3. 【日】宮坂喆宗：《禪の生活．教化の問題》，第 7 卷第 8 號，1928 年 8 月，
頁41。
歷相當時日，如日本人移民夏威夷，許多佛教宗派派遣布教師前往 傳教，則稱為「追教」。4由於台灣是日本新殖民地，所以並沒有 在台布教歷史，是故明治28 年（1895）派遣來台者，部分是由從 軍僧的身分轉為「開教使」。
甲午戰爭爆發後，日本佛教各宗商討從軍僧之必要，自動向政 府提出申請，首先由真言宗勸修寺門跡大僧正釋內海寂商於各宗，
與天台宗村田寂順一起到廣島大本營請願，獲准各宗可推派從軍僧 3 名。於是真言宗、天台宗、臨濟宗妙心寺派各推派 1 人，在慰問 使方面，真言宗3 人、天台宗 1 人、妙心寺派 3 人。5
乙未割台，從軍僧來台有兩個管道：一是隨「鎮南軍」（或稱 南征軍）從中國東北來台，一是自日本本土來台。本文旨在探討日 本佛教各宗從軍僧在1895-1896 年間來台隨軍活動的動向。
二、甲午戰爭從軍僧
甲午戰爭爆發後，被正式發布的佛教各宗從軍僧，計有：真言 宗4 人，岩堀智道、山縣玄淨、五十嵐光龍、和田大圓（1858-?）；
臨濟宗4 人，坂上宗詮（1830-?）、原日應、日吉全識、丸山元魯；
天台宗1 人，大照圓朗。總共 9 人。6淨土真宗本派（西本願寺派）
甚至在日本對滿清宣戰的一週後，即明治27 年（1894）7 月 7 日，
在本山設立統轄戰時奉公事務的臨時部，其活動的一環就是派遣從 軍布教使赴朝鮮及台灣。71894 年 10 月 30 日，西本願寺派最初派
4. 同註 2，頁 7。
5. 〈佛教．內外彙報：從軍師慰問使の發錫．誰か之を發議せるものぞ〉，第 98 號，頁37。
6. 《日清戰爭實記．口繪：各宗特派從軍布教師》，第 40 編，無頁碼。
7. 【日】野世英水：〈印度學佛教學研究．真宗における従軍布教の歷史と役割〉，
第41 卷第 2 號，1993 年 3 月，頁 714。
遣從軍布教使木山定生巡迴第一軍、第二軍戰線，在各營所與醫院 從事慰問、布教、葬儀。8
當然，之後還有陸續加入滿、鮮戰場的從軍布教師，但因史料 缺乏無法一窺全貌。然甲午戰後，從戰場退下來的僧侶至少有西本 願寺派4 人，名和淵海、木山定生、弓波明哲、鹿多正現；淨土真 宗大谷派（東本願寺派）5 人，平松理英（1855-1916）、佐佐木靈 秀、佐佐木圓慰、伊藤大惠、秦數江；天台宗1 人，大照圓朗；真 言宗1 人，五十嵐光龍；曹洞宗 2 人，佐佐木珍龍（1865-1934）、
水野秀道；以及先行回日本的淨土宗2 人，荻原雲臺、大門了康；
日蓮宗1 人，伊東智靈等。9
以上有資料可稽的，只有平松理英10、佐佐木珍龍11等少數人。
其中天台宗的大照圓朗與真言宗和田大圓，一路隨軍從甲午戰爭開 始至結束，而其他陸續加入如前述的淨土真宗本派3 人、淨土真宗 大谷派5 人、曹洞宗 2 人，這些經歷甲午戰爭的僧侶，不乏隨著近 衛師團的「鎮南軍」來台者。
當時日本的宗教界認為，甲午戰爭從軍布教的帷幕雖已落下，
但台灣傳道的舞台即將開啟，第一個著手到台灣開教的是神道派神
8. 【日】大橋捨三郎：《真宗本派本願寺臺灣開教史》，台北：真宗本派本願寺 臺灣別院，1935 年，頁 1-3。
9. 〈佛教．內外彙報：從軍僧の歸朝を迎ふ〉，第 103 號，1896 年 6 月，頁 30。
10. 平松理英，大谷派僧侶，1855 年生，明治初年發生廢佛毀釋，首開佛教 公 開 演 講， 於 各 地 布 教， 甲 午、 日 俄 戰 爭 時 任 從 軍 布 教 師， 之 後 任 東 京 北 品 川 正 德 寺 住 持，1916 年 10 月 21 日去世，享年 62 歲，著有《教海美 譚》、《無盡藏》、《20 世紀日本人名事典の解説》，參 https://kotobank.jp/
word/%E5%B9%B3%E6%9D%BE%20%E7%90%86%E8%8B%B1-1653546，
2020/5/31 點閱。
11. 關於佐佐木珍龍生平，請參見拙稿〈日僧佐佐木珍龍的臺灣開教――佛教曹 洞宗在殖民初期（1895-1901）的活動〉，《圓光學報》第 20 期，2013 年 6 月。
宮教布教師甲斐一彥等3 人，他們並已定下在台設支部的計畫。12
三、來台布教師的隨軍活動
近衛師團「鎮南軍」第一波的攻台之役是澎湖島的攻防。1895 年3 月 23 日，比志島義輝（1847-1927）大佐率領的支隊共 4 千名 澎湖派遣軍，登陸澎湖北方的釐正島，由於千里跋涉20 天，士兵 疲憊已極，加上水土不服，軍隊死傷慘重，死亡超過350 人，生病 者凡2 千餘人。當 7 月中旬曹洞宗從軍僧佐佐木珍龍到澎湖慰問時，
還埋葬追悼453 人。13
不過，曹洞宗並非是第一時間隨 著比志島支隊登陸澎湖的從軍僧，日 本佛教首先於澎湖隨軍布教的是淨土 真宗西本願寺派，之後包括曹洞宗在 的佛教各宗才陸續在澎湖布教。
（一）淨土真宗來台布教師 1. 西本願寺派
甲午戰爭爆發後，西本願寺派於1894 年（明治 27 年）10 月 30 日，最初派遣從軍布教使木山定生巡迴第一軍、第二軍戰線各營 所與醫院，從事慰問、布教、葬儀；翌年1 月，再派遣香川、鹿多、
弓波、伊藤4 人赴戰場；141895 年 3 月，比志島混成支隊占領澎湖後，
12. 根據《臺灣日日新報》明治 29 年 12 月 11 日報導，甲斐、山口兩位布教師在 艋舺設立「艋舺學校」，教授台民日語，將在台灣三地設立神宮教會，大傳 神道法義。
13. 【日】佐佐木珍龍：《從軍實歷夢遊談》，東京：鴻盟社，1900 年，頁 55-61。
14. 同註 8，頁 1-3。
澎湖日軍千人塚
3 天內有 3、4 百人生病，到了第 4 天死亡人數高達 350 人。一週後，
生病者2 千，死亡數百，到第 15 天，千人以上死亡，生病者達 3 千人，最後有1,445 人死亡。15從軍僧下間鳳城（？-1895）、名和 淵海從屬比志島支隊，登陸後不久，下間病逝於馬公。16當時下間 鳳城與同派名和淵海，以及東本願寺派從軍布教使松江賢哲、伊藤 大惠二人一起從軍，名和、松江在裏正角醫院，下間與伊藤在司令 部內服務，一起出入醫院，下間感染病毒，不到一天就病逝。17名 和淵海即是前述先參加甲午戰役，隨後再隨比志島支隊來澎湖者。
1895 年 4 月，大江俊泰從屬近衛師團、磐井宗城從屬第四師團 赴中國大陸；6 月，大江俊泰隨近衛師團南征來台；8 月 14 日，武 內外量亦從軍來台；9 月，小野島行薰以征台慰問使身分，與豐田 巍秀（?-1895）、長尾雲龍一起來台，後豐田巍秀隨南進軍到澎湖，
染病去世。之後，長尾雲龍駐錫台南，1896 年 1 月 23 日，正式著 手開教事業。18
2. 東本願寺派
甲午戰爭後，1896 年秋，東本願寺派先在彰化開設教堂、醫院，
以管理華南的布教工作，並在台灣設立26 個布教所，法主大谷光 演（1875-1943）之弟能淨院（大谷光瑩，1852-1923）因與征台的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1847-1895）關係良好，還獲贈其寢具，教勢 頗有發展，但北白川宮能久死後，加上經濟問題，只留下台北、宜 蘭、台南、廈門、泉州、彰州等布教所。19
15. 【日】佐佐木珍龍：《從軍實歷夢遊談》，頁 54-56。
16. 【日】大橋捨三郎：《真宗本派本願寺臺灣開教史》，頁 1-3。
17. 《日清戰爭實記．征南軍の惡疫》，第 25 編，1895 年 4 月 27 日，頁 24。
18. 同註 16。
19. 〈東本願寺の新築 布敎の大發展〉，《臺灣日日新報》，台北，1920 年 10
（二）曹洞宗來台布教師
1895 年 5 月 24 日，佐佐木珍龍從中國大陸營口經旅順回日本，
抵達宇品港，正值總督府一行要出發接收台灣，樺山大將率領總督 府各官員暨文武百官乘船前去，佐佐木隨即接到來自本山的命令，
務必隨附總督府而行，5 月 29 日確定可隨行，30 日乘京都丸從宇 品出發，6 月 12 日抵基隆港。6 月 15 日，佐佐木進入台北城，整 個6 月都在軍隊從事慰問或追悼。20
7 月初赴澎湖，從事軍隊慰問。離開澎湖後，佐佐木回到台北 仍住艋舺龍山寺，同（1895）年 12 月上旬，隨南進軍南下台南，
再與開元寺、竹溪寺、法華寺、大天后宮、考壽院 5 寺訂下本末 寺契約。有鑑於南北教區無法兼顧，佐佐木於同年12 月中旬稍 後回日「述職」，向曹洞宗兩大本山說明情況，得到曹洞宗大本 山的支持，於是本山派遣木田韜光、足立普明、若生國榮（1865- 1943）、鈴木秀雄、櫻井大典、天生有時等 6 人與佐佐木一起來 台開教。21
1896 年 1 月 28 日，從軍兼布教師足立普明起草印製〈示臺灣 士人〉、〈示臺灣僧徒〉二文；1896 年 2 月，以足立普明為首的 佐佐木珍龍、若生國榮3 人以「曹洞宗大本山特派慰問使兼從軍 布教師」的身分署名，向總督府民政局呈送〈來臺旨意書〉。22整 個3 月，因尚屬軍政時期，以佐佐木為首的 6 位布教師，仍在軍
20. 同註 15，頁 49-50。
21. 同註 15，頁 99-100。
22. 溫國良編譯：〈臺北縣艋舺龍山寺等十四寺為曹洞宗附屬之申報書〔卷 000 三三/ 件一〕〉，《總督府檔案專題翻譯（二）宗教系列之一．臺灣總督府公 文類纂宗教史料彙編（明治二十八年十月至明治三十五年四月）》，南投：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1999 年，頁 25-26。
中從事布教、慰問、追悼之工作，同年4 月 1 日起，台灣總督施政 由軍政轉入民政，曹洞宗劃分布教區，佐佐木在台北，足立普明在 台中，若生國榮在台南。23
1896 年 6 月，在台北軍隊慰問的過程中，佐佐木與同宗布教師 鈴木雄秀在西門街設立佛教會館，結合淨土宗、真言宗、淨土真宗、
實行教、日蓮宗等各宗布教師，定期聚會演講，24與此同時，佐佐 木與鈴木兩師發起組織「大日本臺灣佛教會」，結合有志之士，從 事「對本島人傳教，組織機構對本島人子弟施以日式教育，並欲發 行其他雜誌」。25
（三）淨土宗來台布教師
淨土宗來台布教以從軍僧林彥明為最早，他是1895 年 6 月作 為外征士卒慰問使的身分來台，26同年10 月，橋本定幢（1858- ？）
與佐藤大道一起被分派到台灣征討軍，擔任從軍布教使來台。1896 年1 月，橋本定幢回日本向淨土宗宗務所報告布教情形，之後再以 軍隊慰問兼布教使的身分來台，直到1896 年 7 月才回日本。27在回 日本的前一個月，橋本定幢與真言宗的小柴豐嶽、淨土真宗的紫雲 玄範合作，組成「臺灣開教同盟事務所」，28經過這樣的準備階段，
23. 【日】佐佐木珍龍：《從軍實歷夢遊談》，頁 99-101。
24. 〈日本佛敎會堂の嚆矢〉，《臺灣新報》，台北，1896 年 6 月 17 日，版 3。
25. 〈大日本臺灣佛教會〉，《臺灣新報》，台北，1896 年 6 月 17 日，版 3。
26. 「淨土宗海外開教のあゆみ」編集委員会：《淨土宗海外開教のあゆみ》，京都：
淨土宗開教振興協會，1990 年，頁 31。
27. 【日】松金公正：〈關於日據初期日本佛教從軍佈教使的活動―以淨土宗 佈教使橋本定幢〈再渡日誌〉為例〉，《圓光學報》第3 期，1999 年 2 月，
頁385。
28. 同註 26，頁 32。
1896 年 6 月赴任的仲谷德念、武田興仁，才是淨土宗真正在台開教 的開始。橋本並借得艋舺萬安街（或說營盤項街）的海山館作為宿 舍及布教所。29
1896 年 8 月，在日本小石川光圓寺的不染信翁、小林瑞成、渡 邊海旭（1872-1933）的發起下，組成「臺灣傳道援護會事務所」，
並發出為武田興仁、仲谷德念懇請十方大德資助的廣告，武田與仲 谷得以安住並學習台灣話。30
（四）真言宗來台布教師
1896 年 4 月，真言宗派遣從軍布教師掠本龍海、小柴豐嶽、
小山祐全（?-1927）來台，至台南市及彰化市開教，31其中小柴豐 嶽先是在曹洞宗布教師佐佐木珍龍、鈴木雄秀等人於同年6 月於 台北所創建的「佛教會館」活動，並在同年7 月 16 日前後共創「大 日本臺灣佛教會」，32咸信這是日本佛教各宗在台的最早聯合組 織。
（五）日蓮宗來台布教師
日蓮宗從軍布教師來台始於1895 年，當時派遣武田宣明、久 保要瑞二師；1896 年 6 月，一般開教正式展開，後派遣渡邊英明、
29. 同註 26，頁 31-32。
30. 同註 26，頁 33-34。
31. 江木生：〈南瀛佛教．內地佛教の臺灣傳來と其現勢〉，第 15 卷第 2 期，
1937 年 2 月，頁 15。
32. 〈日本佛教會堂の嚆矢．大日本臺灣佛教會〉，《臺灣新報》，台北，1896 年7 月 16 日。
佐野是秀前來交替。33約在同（1896）年 6 月，曹洞宗的佐佐木珍龍、
鈴木雄秀等人在台北西門館二町目設立佛教會館，作為日本佛教來 台開教師聚會的場所，每週六、日舉行演講，除曹洞宗佐佐木、鈴 木外，其他各宗開教師有淨土宗橋本定幢、真言宗小柴豐嶽、淨土 真宗紫雲玄範、實行教34大教正北條三野夫；以信徒身分參加的有 日蓮宗的內藤無一庵。
曹洞宗佐佐木、鈴木身先士卒，集合各宗僧侶，以及菊地慶治 郎、鹿山豐、內藤無一庵、小躓和夫等有志之士，創立「大日本臺 灣佛教會」，目的是「開放自家信仰之志念，維持社會道德，進而 開導本島人」，有300 人入會，預計同年 7 月 21 日舉行成立大會。35 但該會草創時，日蓮宗只有信徒內藤無一庵參加，未見渡邊英明、
佐野是秀等相關布教師入會。
33. 〈臺北の寺院 日蓮宗臺北布教所〉，《臺灣日日新報》，台北，1910年2月27日，
版7。另參見江木生：〈南瀛佛教．內地佛教の臺灣傳來と其現勢〉，第 15 卷 第2 期，頁 19。
34. 〈日本佛教會堂の嚆矢〉，《臺灣新報》，台北，1896 年 7 月 16 日。實行教 是源於江戶時代的富士信仰，是日本山岳信仰的一環。十六世紀後半，透過
「富士講」的開山長谷川角行（1541-1646），開始了信仰教義的組織性開展。
「富士講」驚人的發展是在十八世紀後半，身祿派第八代江戶淺草的雕刻師 伊藤參行（1746-1809）著《四民の卷》，倡四民平等，讓富士信仰具思想性 的展開，身祿派的影響及富士派之大半。幕末，身祿派商人出身的小谷祿行 三志（1765-1841），以江戶北郊的農村為中心，向全國農村提倡以實踐道德 為中心的「不二道」，而實行教就是從「不二道」的教義中衍生出來的。幕末，
奉行不二道的柴田咲行花守（1809-1890）進入小谷祿行之門，到全國各地傳 教。明治維新之後，柴田創立不二道實行派，與祿行之子小谷川兵衛的不二 道孝心講分裂。實行派順著政府的神道國教化政策。強烈傾向以天皇為中心 的國家主義，1882 年從神道事務局獨立，即是實行教。參見【日】村上重良：
《日本宗教事典》，東京：講談社，1989 年，頁 266-269。
35. 〈大日本臺灣佛教會〉，《臺灣新報》，台北，1896 年 7 月 16 日。
日本佛教各宗從軍布教一覽表（1895-1896）
宗派別 從軍僧 師團 分隊 抵台時間
淨土真宗
西本願寺派 下間鳳城、名和淵海 近衛師團 比志島
支隊 1895.3 淨土真宗
東本願寺派 松江賢哲、伊藤大惠 近衛師團 比志島
支隊 1895.3 曹洞宗 佐佐木珍龍 近衛師團 — 1895.6.12 淨土真宗
西本願寺派 大江俊泰 近衛師團 南征軍 1895.6 淨土宗 林彥明 近衛師團 — 1895.6.11 淨土真宗
西本願寺派 武內外量 近衛師團 — 1895.8.14 淨土真宗
西本願寺派
小野島行薰、豐田巍秀、
長尾雲龍 近衛師團 — 1895.9 淨土宗 橋本定幢、佐藤大道 近衛師團 第七混
成旅團 1895.10 日蓮宗 武田宣明、久保要瑞 近衛師團 — 1895 真言宗 椋本龍海、小林榮運 近衛師團 — 1895
天台宗 加藤慈晃 — — 1895
（？）
曹洞宗
佐佐木珍龍、木田韜光、足立 普明、若生國榮、鈴木秀雄、
櫻井大典、天生有時
近衛師團 — 1896.1 真言宗 掠本龍海、小柴豐嶽、小山祐全 近衛師團 — 1896.4 日蓮宗 渡邊英明、佐野是秀 近衛師團 — 1896.6 淨土宗
武田興仁、仲谷德全、嶺原惠海、
神谷大周、荻原雲臺、岩井智海、
大門了康、林彥明
— — 1896.6 淨土真宗
西本願寺派
紫雲玄範、井上清明、
田中行善 — — 1896
真言宗 小山祐全、小柴豐嶽 — — 1896 資料來源：綜合上述及歷年《臺灣日日新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