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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結論

第四節 反省與前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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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研究缺失與未竟之處

一、訪談及研究範圍之不足:

本研究雖然旨在探查學院知識份子的形貌變遷,但是,靜態的資料探查之 後,缺乏學者端態度及看法。未能完整勾勒整體的形貌。應進一步了解學院知識 份子對於混搭式報導出現之後,受訪的關係出現哪些轉變?以及是否認同混搭形 式下的評論方式?認同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不認同,反抗或反對的策略又是什 麼?

研究僅粗淺地描繪學院知識份子的形貌變遷,但面對這樣的處境,學院知識 份子的態度與行為,是更需要被關注的課題。其次,也缺乏《蘋果》以外三報訪 談,其他三報在面對混搭報導風格出現後的編輯政策是否調整,學者專家或評論 性意見的處理原則異同等,都需要進行相關的整理,才能完整表達出整體的樣貌。

二、抽樣方法的誤失與不足:

僅六年抽樣無法代表形貌轉變的「全貌」與變化,再加上抽樣期間出現特殊 事件,包括:白案、先後兩次疫情,各報都有開闢專版加強報導熱門新聞,導致 版面呈現與一般時日的版面呈現不同,影響抽樣的代表性。《蘋果》僅抽樣兩個 年份,對於混搭風的掌握過於粗略,應有不同時期的年際間變化。

內容分析的信度與效度問題:

過度仰賴調查者的「主觀」認定,包括:「形式」認定:「配稿」、「混搭」

及「一般報導」區分性不夠明確,副刊納入調查之後,與一般新聞報導版面及民 意論壇有相當程度的落差,例如,無具名、無職銜等,對於閱聽人的影響及感受 可能也有所不同,放在一起比較,有商榷空間。

以上問題,或因為時間因素,或因為研究者能力問題,未能克服,有待後續 研究者,繼續探究知識份子形貌的轉變。

第四節 反省與前瞻

一、身影模糊的知識份子

「學知」與「媒知」這兩種主要在媒體現身評論的知識份子,在報端的形貌 在持續轉變。根據研究者的觀察:「媒知」失去了在新聞現場,觀看,覺察,分 析,與幫助解釋新聞現象的權力與位置,剩下作為編輯室意志的執行者,負責拼 貼編輯室眼中的新聞,與工廠生產線上的作業員,拿起螺絲起子,將零件組裝成 固定成品的工作無異,日復一日,失去自主。在裝配組裝籃裡,「學知」、「專 家」、「民眾」」與其他的新聞組件並排躺在一起,被拿起,放入選好的位置,

拴緊...然後,下一個。

「學知」則是失去了在新聞版面的場域參與討論、對話,分析的機會與權力,

被趕進了「民意論壇」圍場裡,拘限其中,相互爭奪,眾聲喧嘩。越來越少的篇 幅,越來越少的曝光,也就形成:越來越聽不見的聲音。

當混搭式報導風行,學院知識份子雖得以重回新聞版面,但,快速且三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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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回應,甘為電話應召的一方鐘評匠交易,掙扎應和著其他紛擾聲音,已難分 辨,忽遠忽近。

學知與媒知,知識份子的身影,在今天的平面媒體裡,離中心越來越遠,在 邊緣,氣若游絲。我們身在一個知識份子模糊身影,但又不停閃爍出現在大家面 前的年代。

2010年3月下旬,一份外商投顧公司發表的例行政經情勢評估報告,引發兩 份立場鮮明的報社,發動版面相互抨擊,被當作泥彈武器的不是別人,正是學院 知識份子!同一個英文系教授,同時出現在兩份報紙的報導裡,但評論意見卻變 成包裝偏執的糖衣,企圖塞進讀者的腦袋裡。真相隨著學者的說明,亮晃晃的射 穿媒體虛偽的面具。

「事實上,我的話被切割成兩部分,去看這個問題,如果把《自由》的前半 段,跟《聯合》的後半段,把它加在一起,可能就是原來就是整體的(意思)。」。

(取自http://www.tvbs.com.tw/news/news_list.asp?no=yehmin20100326154745)

學院知識份子面對媒介的舞台在混搭式報導的布景搭架完成後,沒有其他發 揮的空間的情況下,邊緣式的露臉,似乎也與大環境裡,知識份子「被邊緣,去 中心」的處境相似。只不過,在西方知識份子如Said堅守邊緣,疏離,仍能發光 發熱,或固守寂寞之際,我們的知識份子卻陷入邊緣的困境裡,出口究竟在何方?

面對舞台的限縮,反抗的策略為何?在下一節的反省中,研究者試著找尋前方的 亮光。

二、知識份子的未來

《中國時報》於2010年四月十三號以四個專版的篇幅,刊載了「余紀忠百歲 紀念研討會」,紀錄同年四月初,由「余紀忠文教基金會」在陽明山舉辦的「面 對公與義,再談台灣社會發展與變遷」研討會的內容。

研討會中,中研院副研究員錢永祥認為,台灣當今知識份子面臨最大的挑戰 就是「論述」的形變。他指出:1980年是台灣知識份子的「論述的分水嶺」,之 前四十年是「大論述」的時代,「刊物是知識份子的聚合,他們用論述去推動社 會的變革」,而之後,台灣走向解嚴,社會力從集體制約走向個人解放,形成了

「小論述」當道。(《中國時報》,2010.4.13,專版4)

錢永祥認為:大論述時代,談得是民主、自由、人權,知識份子的角色與定 位很清楚,扮演著先知者,領路人,但進入「小論述」之後,知識份子近二、三 十年退化進入政務體系,扮演「純粹功能性」的角色。正是因為論述失去它的道 德動力,不談理想,也不再標舉價值。(《中國時報》,2010.4.13,專版4)

論述需要場域,需要空間與時間的供給,但,當報紙的報導都以「混搭形式」

出現,知識份子不是被剝奪發聲的機會,就是被指定發言內容,扮演「純粹功能 性」,如同Cohen所稱的「自動評論機:」(Quote Machine)時(Cohen,2005)時,又 何來論述之有呢?又為何不能表明拒絕配合?讓言論的權炳回到自身而非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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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進行的同時,報紙媒體近年已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近十年來,全球 報業都面臨寒冬,台灣也不例外,從有線電視的崛起,到港資的《蘋果》來襲,

顯得更為困難。包括閱報率下滑,廣告大餅被分食,到面臨鉅額虧損,有兩大報 之稱的《聯合》、《中時》,近年來靠著裁員、減薪,收掉不賺錢的報紙苦撐(徐 榮華,2007,頁1-2)。

本研究並未觸及導致報紙式微的重要原因:網路。網路會不會成為知識份子 的出路?

無論是公民新聞或部落格,提供多元的發表的平台,在沒有版面,沒有篇幅 的限制下,論述成為人人可為的行動,前所提《中時》「面對公與義」的論壇中,

羅世宏提出:青年的聲音沒有消失,而是以一種嶄新的「網路世代」呈現,並正 在形塑新的公民社會。公民發聲的的輿論影響力完全不輸給主流媒體。甚至透過 網路進一步影響政府的決策,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正因為國家權力和主流媒體失 職,正好反映出網路世代對於「公民社會」的重要性 (《中國時報》,2010.4.13,

專版4) 。

當報紙的發表園地荒蕪之後,學院知識份子與媒介知識份子選擇新的園地,

當「文人辦報」式微多年之後,網路的個人化新聞是否重新開啟「新一代」的微 型,甚至虛擬辦報的可能,抑或是只能停留在自我催眠?

不可否認,網路世界裡,訊息管道多元,百花齊放,人人皆可評論,處處皆 可曝光,再加上行動終端設備呈現爆炸性的成長,更為短小輕薄的訊息,突破時 空疆域限制的傳送方式,顛覆瓦解並重建媒體世界,最傳統的報紙媒體掙扎求生。

拜科技之賜,媒體的具象與通路的有形被崩解重建,知識份子又重新得到掌 握工具與時空的機會。但這一次所面對,是無處不再,無時無之的網路廣域裡的 無限多數的使用者。每一個網路使用者,既是閱聽人,也同時是發聲者。任何人 都可以辦「報」,都可以享有「讀者」。

既有媒體的框限,經由媒介本質的改變,對於知識份子而言,有機會衝出「民 意論壇」與「混搭報導」所圈限的牢籠,甚或,回到最初「文人辦報」的可能,

但,知識份子要如何接近社會,繼續彰顯知識、堅持理想、面向社會,保持反叛?

網路雖然提供了大量的機會與可能,但如何從虛擬走進真實,恐怕更是一個待解 的巨大課題。本研究回顧歷史的當下,也成為歷史的一部分,新媒體與知識份子 的關係,或許是接軌下一步探究的開始……

學者與報紙關係演變的未來

擁有者(文人辦報)主導者(文人主報:主導主流報紙)參與者(文人 寫報:學者參與撰稿)被動受訪者(文人被報:學者被訪問)混搭式報 導(文人混搭)網路降臨(重掌辦報?)

園地荒蕪與否,端看耕者的態度,若都拿去起樓房,自然看不見庭園,聞不 到花香,但如果願意替喧囂錯雜的環境下,保留一畦綠地,邀請願揮汗筆耕的老 農,隨著時日推移,總有鳥語花香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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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2010年四月份訪台時,他稱讚台灣是一塊具有活力 的華人寶地,每次來,都感受到新鮮的事物,但他也認為,台灣報紙的水平越來 越低,報紙應該是要面向世界,提升大家的知識;他質疑:「在法國,沒有1個 報紙辦成這樣。」,因此他呼籲:台灣媒體不要把「大報辦成小報」(林思宇,2010) 。

不要讓大報變成小報,不要讓評論成了罐頭點心,只能成為新聞事件裡,食 之無味配菜,或許是本研究的期待吧。

本研究不是典型的學術體例的研究,而是研究者從事新聞工作的觀察所得,

以及對於知識份子的自我閱讀心得。從實務的觀察,與歷史的閱讀裡,去尋找知 識份子的身影,以及在媒介中的樣貌。

本研究期盼留下一個紀錄,紀錄研究者的觀察,也期盼藉由這紀錄,提醒所 謂的「學者專家」們,不要輕易地將自己的言論交給媒體使用,甚至是濫用。應

「有所言,有所不言」。面對網路世代,新媒體的大量充斥,知識份子的位置又 該在哪裡?這個問題有待繼續深究與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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