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資料蒐集及分析
第三節 年際別及報別資料變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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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混搭式報導大量出現，有限空間湧進大量評論者，壓縮了分量。「學知」
的平均面積從2003年的94cm2下降至75cm2；「產知」自65cm2下降至44cm2；「組知」
76cm2下降至29cm2等。觀察「學知」在混搭式報導裡的平均面積，更只有11cm2，
「民眾」8cm2。《蘋果》5月7日A3版，一篇NCC要求業者改進電視廣告內容的報 導，訪問廣告系教授看法，一共20個字。《蘋果》處理可能涉及一般社會大眾權 益的新聞，通常都會安排一位民眾代表所有利害關係人，發表看法。5月3日A16 版一則台電宣布降價5%的新聞，找民眾王小姐、消基會董事長評論，兩人都認為 台電早就該降價，且應該多降一點。內容兩、三句，就是對錯而已。
其次，《蘋果》也採用類似「圖文配」的形式作為配稿。所謂「圖文配」，
即有如畫框式的設計，上方刊登受訪者照片，下方一小段意見陳述，將配稿「圖 文化」，透過街訪的方式，安排民眾發表意見。但此一形式，照片的比重及生動 程度遠比評論重要。一方面讓讀者有直接的參與感，培養忠誠度(受訪者隔天會去 買報紙，看自己)，一方面也可以讓版面活潑生動。此一形式也被其他報社參照，
成為新的配稿樣貌。
當評論者被稀釋，塞進報導內的同時，媒介知識份子的處境又是如何？除了 出面的次數繼續下降之外，《聯合》及《中時》都推出跟國際媒體合作，直接譯 載國外學者的專欄(如經濟學大師克魯曼等)，洋和尚也來搶飯碗。此外，原本回 攻前段版次的《中時》第四版的《名家專欄》及《我見我思》小專欄，經改版後，
又重回後段的《民意論壇》的位置，該版也擴充為兩個版面。
學者、民眾加上記者，都趕進圍欄裡。
七、本節小結
觀察六個抽樣年份，橫跨報禁前後至今20餘年，「學知」從以往的專文、專 論，大開大闔，逐漸走進報導內，最後被關進固定的民意論壇圍欄裡，甚或是在 眾聲喧嘩的混搭形式裡，發出微弱的聲響。至於報禁解除前的評論主力，備受禮 遇及肯定的「媒知」，早年享有「每稿必特」的評論園地，逐漸遭到限縮。《蘋 果》創刊後，記者完全噤聲，轉變明顯且劇烈。
越是多元，「學知」的身影，就越模糊。「媒知」的聲響，更形渺遠。
第三節 年際別及報別資料變化分析。
前節完成各抽樣年份「學知」與「非學知」的樣貌的基本形貌之後，接下來 將根據以下的分析取徑，建立「跨年際」及「不同報別」的「學知」與「非學知」
形貌變化的分析。
一、「學知」與「非學知」之年際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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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項分析旨在回答：學院知識份子(學知)在時間尺度的推移下，以何種頻 率(次數)？多少分量？以何種形式：在哪些的位置裡出現？又關切了哪些內容？
並同時對照「非學知」，了解兩者間是否出現消長。將分為頻率、分量、形式、
內容、位置等五種取徑分析。
（一）頻率
根據統計顯示(如表16)，「學知」在報禁開放後大鳴大放，出現的次數一口 氣增加了兩倍多，不過，1997及1999兩個年份下滑，到了2003年才恢復成長。同 一時間，「非學知」僅在1999年隨整體下滑外，其他皆保持高度成長，搶佔舞台。
表(16) 學知與非學知年際次數統計表
年 份 學知次數 學知百分比 總數比 非學知次數
1987 44 6.8 28.8% 109
1989 121 18.9 41.0% 174
1997 97 15.1 20.4% 384
1999 55 8.6 15.3% 305
2003 142 22.2 25.2% 426
2009 182 28.3 25.4% 535
總和 641 100.0 1933
為了使分析更為聚焦，本研究如本章第一節所述，利用SPSS合併變項功能，
另設「身份區塊」，將「產知」、「組知」、「益知」三者，合併為「專家」。
「媒知內」及「媒知外」合併為「媒知」。「政治人物」及「國家機器」合併為
「政治」，以「身份區塊」作為分析依據。年際間的變化統計如下表：(表17) 表(17)身份區塊年際別統計表
。 年
總和/%
1987 1989 1997 1999 2003 2009 身
份 區 塊
%
學知 44( 29%) 121(41%) 97(20%) 55(15%) 142(25%) 182()25% 641(24.9%) 專家(含組織) 16(10%) 15(5%) 83(17%) 40(11%) 167(29%) 209(29%) 530(20.6%) 媒知(含內外) 89(58%) 108(37%) 157(33%) 124(34%) 129(23%) 149(21%) 756(29.4%) 政治 4(3%) 9(3%) 35(75) 24(7%) 26(5%) 21(3%) 119(4.6%) 民眾 0 42(14%) 109(23%) 117(33%) 104(18%) 156(22%) 528(20.5%)
總和 153 295 481 360 568 717 25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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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上述統計，媒介知識份子佔總登錄筆數的29.4%，其次才是學院知識份 子24.9%，至於專家與民眾均占兩成左右。報禁解除前，「媒知」是報紙裡提供 評論意見的主力，「學知」居次。1989年報禁解除的鳴放時期，「學知」首度超 越「媒知」。但到了1997年，「媒知」及「民眾」大量增加成為主流，同一時間，
「專家」也開始大幅增加。「學知」卻不增反減。1999年眾人皆減，唯「民眾」
卻繼續保持成長，「媒知」減幅相對較少。
進入2003年SARS期間，因應醫療諮詢的需要，「專家」一躍成為主流意見，
超越「學知」及「媒知」，並持續到2009年。「學知」在2003及2009年也出現大 幅成長，相較起來，「媒知」在1999年之後的增加反而趨緩，到了2003年第二度 被「學知」超越。至於政治人物自始頻率不高，變化也不大。
因此，當以「身份別」及「出現頻率」作為為觀察指標時，「學知」與「媒 知」呈現明顯的相互消長。「媒知」於報禁解除前的1987，以及1997,1999等三個 年份領先，但進入2003年之後，「專家」及「學知」又超越媒知。一個重要的原 因是《蘋果》加入；《蘋果》的評論意見的來源，以學者、專家為主。(詳見後續 的報別分析)，因此「學知」及「專家」統計量增加。
（二）分量
觀察「年際間」學知的「分量」變化，採用三種觀察取徑：面積、面積比及 字數統計。其中，「平均字數」僅針對形式為「配稿」、「混搭」及「一般新聞」
以及「座談會性質」等四類登錄，因此，僅計算(字數 > 0)的登錄資料(共737筆)，
透過SPSS敘述統計內，平均值計算的功能，依身份別比較年際間變化，結果如下 表18及表19。
表(18)身份別分量變化統計表
身份 平均面積 cm2 平均面積比% 出現次數
學知 108.40 5.93% 641
專家 50.26 2.79% 530
媒知 119.29 6.54% 756
政治 97.40 5.37% 119
民評 55.26 3.03% 528
平均 88.22 4.84% 2574
表(19) 身份別年際間分量變化統計表
。 年/面積 單位：平方公分
1987 1989 1997 1999 2003 2009
身 份
學知(面積) (面積比)
155.8237 141.5973 104.0529 151.6961 93.8365 75.3387 .082564 .074648 .056967 .083020 .051341 .043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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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 塊
(字數) 147 176 154 173 144 116
專家(含組織) (面積比)
19.7413 47.6717 41.2413 92.1062 65.3801 36.2695 .010496 .025177 .022433 .050184 .035726 .020990
(字數) 163 203 110 174 136 118
媒知(含內外) 101.0721 82.6997 112.3615 117.4459 138.2856 149.0947 (面積比) .053900 .043708 .061290 .064057 .075590 .084665
(字數) - 132 89 80 464* 101
政治（面積） 70.9134 38.6291 68.2897 147.1825 89.6925 128.7938 (面積比) .038018 .019642 .037511 .080252 .049510 .072917
(字數) - 115 62 184 158 136
民眾(面積) - 50.1714 43.0947 68.3619 75.6260 41.7124 (面積比) - .026278 .023578 .037334 .041624 .023357
(字數) - 268 66 166 72 63
*媒知在2003年的[字數]僅登錄一筆，2003/0503 A1版，平可夫對中共潛艦發生海難主新聞裡評論，形式為混搭報導
首先，「平均面積」及「平均面積比」的趨勢一致，無論是面積的絕對數值 或佔版面的大小均可反應出相同的意義。以總平均來說，「媒知」在兩項指標都 居首，「學知」居次，出現的次數也以「媒知」與「學知」居多。「政治人物」
雖然出現的次數最少，但每次分量不低，排名第三。至於專家及民眾，出現次數 相當，平均面積也相近，但僅為其他三種身份的一半。「民眾」甚至比專家還多 一點，顯示專家雖然常常現身，但每次「分量」都很少。
其次，觀察年際間不同身份別的變化。其中，「學知」在報紙的分量，除了 1999年回升外，餘均呈現減少趨勢。1997年較1989年減少26%，2003更較1999年大 幅減少46.58%，2009年又比2003年減少了19.71%。如果以1987年與2009年的平均面 積相比，二十二年間，「學知」在報端的分量，大幅減少了51.65%。如果觀察「平 均面積比」，1987年「學知」大約佔所處版面的8.26%，到了2009年剩下4.38%，
同樣也是接近減半。
相較於學院知識份子的發言分量快速「稀釋」，媒介知識份子除了在1989年 一度衰退18.17%之外，1997較1989年增加35.87%最為明顯，2003及2009年也分別有 17.74%及7.82%的增幅。以1987年與2009年的平均面積相比，30年間「媒知」在報 端的分量，大幅增加了47.51%。如果觀察「平均面積比」，1987年「媒知」出現 在版面的地位，大約是5.39%，到了2009年，成長到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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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學知」與「媒知」，兩者的分量呈現彼消吾長的現象。如果以「平均 面積比」觀察，30年前學知在報端的分量由「媒知」取代。不過，這並不意味者
「媒知」大量出現在報刊各個角落，相反地，1997年之後，「媒知」出現的頻率，
並不如其他身分者快速增加。根據前一節的分析資料分析也顯示，體制內的媒介 知識份子，因為記者特稿的減少，登錄筆數逐年下滑。但相較於「學知」被擠進 民意論壇或混搭報導內，必須與其他評論共享版面，因之分量遭稀釋。相對地，
媒介知識份子保有相對「獨立」的論述空間，反映在「分量」上，也就不減反增。
此外，「讀者投書」從194 cm2減少為150 cm2，減幅23%。至於學者的專欄，
面積雖然增加，但因為出現的次數少，影響力有限。
相較於「學知」與「媒知」之間的消長，「專家」在報紙的「分量」則呈現 兩階段變化(如表16)，1989年報禁解除後，「專家」分量增加了1.4倍，1997年專 家的分量小幅衰退13.49%，1999年再度增加了1.23倍，但是進入2003年之後，雖然 包括SARS及H1N1，對專業意見諮詢的需求大增，但專家的分量卻先後大幅下滑 了29%及44.53%！此點與前述所提：「學知」遭遇分量「變輕」，與《蘋果》加 入台灣市場，報導「形式」帶來的轉變有關，將在後續進一步分析。
至於1987年開始才出現的「民眾」部分，「民眾」從單純的讀者轉變為可以 近用媒體管道，「民意論壇」版面的出現是關鍵。「民眾」在報端的平均面積約 在40~75 cm2之間，1989年與2009年相比，略微下滑16.9%。至於平均面積比，在 2.3%~4.1%之間起伏，1997~2003年間成長，2009年又回到1989年的水準，民眾意 見的分量，大約是學知或媒知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不等。
合併計算「政治人物」及「國家機器」之後合併分類：「政治人物」在報端 的分量，因本研究僅登錄「具公共性」評論意見的專文或專論，因此，政治新聞 裡常見的各陣營或民代的意見並未登錄，因此總數量僅120筆，佔總筆數約4.7%。
觀察平均面積的變化，則呈現上下波動，1998及2003年下滑，其他則出現不同程 度的增加，1997~1999年間增加1.2倍最多，2009與1987年相比，平均面積約增加了 八成以上(81.6%)。
至於出現在一般報導、配稿或混搭或座談會的「文字數量」，本研究則是試 圖透過面積之外，對於以「受訪者」身份發表對新聞事件評論意見的對象，試圖 以「字數」來代表受訪者在報紙賞，花多少力氣，或者說：「被容許」花多少力 氣來提供看法。統計後發現：除了「政治人物」之外，大體而言都呈現減少的趨 勢。「學知」在1989及1999年略有增加(19%r、12%)，餘皆減少，1987年在報導裡，
「學知」平均花146個字發表評論，2009年剩下116個字，減幅約兩成。
「專家」的字數變動的趨勢與「學知」相近，但幅度較大。1989年及1999年 增幅為24.8%及58.9%。其他年度的減幅約在14%到45%不等。2009年與2003年相 比，專家在報導內的字數，從163個字減少為118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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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知」與「學知」或「專家」發表評論的形式不同，記者特稿較難長篇大 論，受此影響，因此出現的字數也就低於「學知」及「專家」。「政治人物」雖 然在1999年之後，四個年份的「平均字數」都超越「學知」及「專家」，但進一
「媒知」與「學知」或「專家」發表評論的形式不同，記者特稿較難長篇大 論，受此影響，因此出現的字數也就低於「學知」及「專家」。「政治人物」雖 然在1999年之後，四個年份的「平均字數」都超越「學知」及「專家」，但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