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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能力觀或權力界線觀,因為結構本身不存在有意識或無意識的界定,

因此沒有意圖可言。一般常見對於權力概念在意圖上的爭論各可於權力整 合觀中找到定位,權力概念既是有意圖的也是無意圖的(廣義來看結構的效 果),端視從權力整合觀的哪個部份而定。

第五節 小結

本章首先指出 Lukes 試圖透過將權力概念視為「本質上爭議之概念」

的方式,整合第一、第二、第三種權力面向。然而,我們除了藉由其他學 者指出 Lukes 本身自我矛盾之處外;本文更進一步認為:擅自給予權力概 念一個「本質」,將使我們在「實質面」忽略作為社會科學中領域及一般自 然語言中的權力概念本身,具有不斷變動的內涵;在「結果面」則更是難 以斷定對於概念的無止盡爭議究竟是概念本身的性質?或不過只是「暫時」

尚未釐清而已?因此本文不擬採用 Lukes 的權力整合方式。

其次藉由說明一般常見的整合方式包括:多元主義式的整合觀以及剪 裁式的整合觀,並指出前者適合於眾多論點彼此互斥而不相容的情況;後 者則適合眾多論點彼此互補的情形。奠基於上述的標準,本文發現除了各 種權力觀點的提出多半藉由指出前一種權力觀點之不足外;各權力觀點在 缺乏其它權力觀點下,或多或少難以對權力概念有完整的理解。例如,缺 乏權力行為觀,權力能力觀無法證明權力能力的存在;缺乏權力能力觀,

權力行為觀無法合理解釋權力行使為何成功或失敗,更將權力概念錯誤地 視為片段的社會關係;缺乏權力界線觀,權力能力觀與行為觀皆無法確定 擁有權力與行使權力的範圍。基於對權力概念這樣的理解,本文對權力概 念採取剪裁式的整合方式。

最後,在應用剪裁式整合觀的整合方式後,本文提出「三位一體權力 整合觀」來理解權力概念。透過整合(剪裁)1.能動者自身的權力能力觀、2.

能動者之間的權力行為觀、3.結構對能動者的權力界線觀三者「內部」以及 三者「之間」的內涵,本文分別指出各權力觀點內,自身與其它觀點重疊 之處、對於權力主體與客體的看法、意圖與意識的見解,並因應權力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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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的需要加以修正。接著處理權力行為面與權力能力面之間對於權力概念 的預設,由於此兩觀點對於權力的預設皆無法充分幫助我們理解權力本身,

本文藉由將權力概念理解為「社會關係」的立場,認為權力概念包含持有 與行使,因而主張沒有必要對權力概念堅持某一預設,以此結合權力能力 面與權力行使面。雖然權力界線觀對於權力概念的討論著重於社會結構,

因而與權力行為觀及能力觀大不相同。但作為社會關係的權力概念並非僅 止於能動者個人或能動者之間的事情,我們需要社會結構提供權力現象存 在的時空脈絡。在結合三種觀點後,進一步形成三位一體的權力整合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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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章 捍衛本文的權力整合觀

在本文嘗試提出一個不同以往的權力整合觀後,隨即面臨的問題為:

此種權力整合觀有何意義?它與個別的權力概念有何差別?更重要的是,

它何以優於其它權力觀點?為了回答上述的問題以避免本文的權力整合觀 淪為研究者不切實際的空想,或權力整合觀不過只是多如牛毛的權力觀點 之一,本文接下來必須捍衛三位一體權力整合觀。本章第一節將逐項指出 權力整合觀優於個別權力觀點之處,藉此說明權力整合觀不僅是眾多權力 觀點之一,還要進一步指出權力整合觀對於權力概念的理解優於其他個別 權力觀點。從本文開頭乃至本章第一節,對於權力概念的討論都著重於權 力概念的「內容」與「意義」,雖然目的在於理解權力概念本身,但此權力 概念始終缺乏現實上的存在感,也就是很難想像如何在具體的情況中看到 本文所說的權力(整合觀)現象。因此第二節將以兩個具體的例子發掘權力 (整合觀)現象。正如本文一再強調概念定義的工作是必須同時指出該概念

「是什麼」以及「不是什麼」,截至本章第二節為止,我們都將焦點擺在權 力概念究竟是什麼的問題,因此必須特別針對「非權力」的部份進行說明。

值得注意的是,日常生活中有諸多與權力概念相似的概念存在,諸如影響 力、權威、武力等,這些概念的意義與權力概念在日常用語上常常混淆不 清,因此「非權力」的討論不能僅止於指出權力概念的反面是什麼,而必 須進一步釐清與權力概念相近的「非權力」概念。這些非權力概念無時無 刻都在混淆我們對於權力概念的理解,以至於第三節將試圖區別權力與這 些概念的差別。最後,為了凸顯權力整合觀的價值,將於第四節討論權力 概念最直接的運用,即權力大小的比較。對於各種具體事件來說,權力概 念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解釋項,舉凡涉及政局變遷、利益爭奪、命令服從等 情況,權力大小可以說是解釋這些改變與結果的重要途徑。因此本章第四 節將討論權力整合觀對於評估權力多寡所提出的指標。為了呼應本章的核 心問題:權力整合觀何以優於其它種權力概念?該節將試圖指出,其它權 力觀點所提出之比較權力大小的指標將無法進行完整的權力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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