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第二章 解碼媒體

第三節 新世代素養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在討論童年是否消逝的同時,亦可思考「它是否會一直存在著」?或許可以說它 會與一個世代共存,但也會隨而消逝,而下一個世代的童年則滾著它的歷史印 痕,繼續蛻變。

第三節 新世代素養

現代的年輕人可稱作是「螢幕時代」,他們在媒體使用上不會特別區分電視、

電動、電影或是電腦與手機,而只是從一個螢幕移到另一個螢幕,且涉入其中而 不停在進行傳播。媒體世界裡的即時資訊、全球化的互動,以及從眾多媒介平台 上所建構出來的訊息文本既多且雜,因此當代的學童需要一種新的素養,一種處 理訊息的新認知、新技能與新態度(吳翠珍、陳世敏,2006:20)。

媒體教育是指教授與學習媒體的過程,媒體素養則為其結果(林子斌譯,

2006:5)。不過一般而言,「媒體教育」或「媒體素養教育」常常被用來指稱相 同的意涵,如《媒體素養教育政策白皮書》便是一例。媒體素養教育始於 1930 年代的英國,當時隨著廣播電影等大眾傳媒的出現,為捍衛傳統文化並抵制大眾 傳媒的不良影響,倡導「注射文化疫苗」(阮海紅,2010:33)。不過這種保護式 主義的觀點尚未完全被證明是否有用的同時,已有一種朝向較無防禦性的漸進式 進化出現了。一些長期實施媒體教育的國家已經順利朝超越保護主義的方向移動

(林子斌譯,2006:16)。

一、 媒體素養與媒體識讀

在釐清媒體素養與媒體識讀之間的差別之前,先比較「識讀」與「素養」二 詞的源由。「media literacy」被翻譯作「媒體識讀」或「媒體素養」,兩者雖譯由 同源,但意思卻有其殊異。先以英文字義來看 literacy:the state or condition of being literate(=able to read and write)識字、會讀會寫、有文化(當代大辭典,2003:

1819)。在中國傳統語詞中並沒有「識讀」一詞,它們是為了對應 literacy 而創生 的辭彙。「識」與「讀」皆為認知能力,「識」為知道、見解、辨別、普遍的道理;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讀」為閱讀、念讀、研究之意(新編國語日報辭典,2000:1657、1661)。就 詞意而言,媒體識讀為辨知與閱讀媒體,偏屬認知能力方面的技能。吳翠珍與陳 世敏認為「識讀」是指對文字的聽說讀寫,而學校較少教導聽與說,其內涵只剩 閱讀,讀文字、讀影像。媒體識讀在學校的主要教育活動是文本分析,其教育理 念為:學生學會了識讀的知識和技巧便能善選資訊、小心消費,免受污濁的資訊 環境汙染(吳翠珍、陳世敏,2006:42-43)。

隨著時代的變動,人們感知 literacy 的原意在現代已不敷使用,進而有不同 的內涵出現,為了區別傳統的識讀觀點,而有了「new literacy」。Kate Pahl 和 Jennifer Rowsell 在 new literacy 的研究中提出 literacy 的意思應更合乎於其所屬社 會環境中的社會實踐(as a social practice in its social environments)。它意圖想與 過去所強調的內涵有所區別,literacy 不再只是人們在學校教育中所習得的一套 技能(set of skills),而是能夠在不同的環境中順應不同的目的而運用的知能。

(Pahl&Rowsell,2006:vii、3)。此觀點提出了與識讀技能的殊別,為使 literacy 更接近現代人應有的涵養,而有「素養」一詞的說法。

「素養」:平日之修養也。漢書李尋傳:「馬不伏歷,不可以趨道;士不素養,

不可以重國。(辭海‧續編,1985:453)」意謂如果馬匹不趴伏在槽上受人馴養,

便不可在道路上奔馳;人才若沒有良好修養,便不可使國家強盛。在教育不普及 的時代,有識讀能力的人的確較一般人有涵養且有機會成為仕宦而影響國家;但 現今教育普及,能識字讀寫的人滿滿皆是,現代人需有的涵養應不囿限於識讀能 力。吳翠珍與陳世敏認為素養超越了語言文字的聽說讀寫範圍,包括了說話方 式、聆聽、行為、互動、價值展現等「社會位置」的展現。並主張媒體素養是一 種能力的狀態,而媒體教育是獲得知能達到媒體素養能力的學習過程(吳翠珍、

陳世敏,2006:35、40)。

媒體識讀是早期道德家倡導的,他們眼中看見大眾傳播媒體急速發展所帶來 的弊病,所以排斥媒體,也因此觀念上採取「解毒」取向。至於媒體素養觀念發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道是在義務教育階段實施公民教育,作為進入成人社會的準備工作(吳翠珍、陳 世敏,2006:42-44)。因此,對現代人而言媒體素養較接近「media literacy」的 譯義。為使「媒體識讀」與「媒體素養」有更清晰的區別,研究者引用吳翠珍與 陳世敏將這兩者對照的表格加以說明。

表 2-1:「媒體識讀」與「媒體素養」的比較

媒體識讀 媒體素養

主要內涵 認知能力 認知、態度、觀念、行動

目標 防疫主義 準備公民生活

主體 媒體消費者 公民

脈絡 消費選擇 公共領域

主要教學活動 文本分析 重視媒體產製與近用

願景 個人資訊健康 健康資訊社區

資料來源:媒體素養教育(吳翠珍、陳世敏,2006:43)。

再將以上論述與媒體素養教育政策白皮書中所揭櫫之媒體素養進行探討,其 文寫道-國民洞察媒體資訊時,應具備五項基本能力:瞭解媒體訊息內容、思辨 媒體再現、反思閱聽人的意義、分析媒體組織、影響和近用媒體(教育部,2002:

14-15)。該定義將素養與能力構連並論,且所述之五項能力「瞭解」、「思辨」、「反 思」、「分析」、「影響和進用」,強調認知能力的意味濃厚。若 media literacy 的意 涵重返回「一套能力」時,那麼是否已悖義於當初它想跳脫傳統「識讀說」的初 衷,如此一來惟恐素養的本質意涵會消融在這些既成規準之中。

二、 媒體素養與多元素養

現代傳播媒體向各種文化背景、社會階層和年齡段的人們傳遞著價值觀與思 想,年輕人更尤其熱衷於享用媒體。主導意識形態的傳播對人的意識產生深刻影 響,乃至社會權力機構可以通過傳播滲透人的思想,影響人的行動(董洪川譯,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005:32、37)。媒體滲入我們的生活,躋身成為打造文化環境的要角,跟學校 教育同樣具有選擇、傳遞、創造與更新文化的功能。若廣義地界定教育,媒體儼 然成為個人角色社會化的場域,以非正式的型態進行價值引導及文化傳遞與創造 的任務。繼大眾媒體之後,網路及手機新媒體的出現更使得「媒體即教室」,即 時的互動媒體除了轉化人際互動關係外,同也也改變了教育機構建構的學習環 境。許多如Facebook、Twitter、Youtube等媒體間的串流,很快就能變成一個虛擬 教室。媒體在傳遞知識的能力上可能超過教育機構,若教育者只拿「傳遞知識」

作自我定義,那麼很快就會為學習更新的媒體科技而疲於奔命。就知識社會學的 角度來看,媒體本身強調的不是工具性而是社會性,媒體如同學校一般,可視為 社會關係與文化的再生產場所。媒體可視為教育環境之一,教育則是社會化的過 程,科技技術的發展、介入與改變,可能改變媒體的表現形態,但無損其社會建 構的本體。鄧宗聖認為比起去討論媒體的工具性,更應將其視為是種社會與教育 的狀態,愈懂得批判性參與,愈容易感受到背後的權力網絡與形塑我們的力量(鄧 宗聖,2010:2-7)。

諸多的論說皆將我們導向一種對媒體看法:媒體具有影響文化、社會、思想 與行動的「魔力」,宛如惡魔般地改變我們的生活,所以我們需要有抵抗它的力 量,就是媒體素養。不過吳翠珍與陳世敏導正了這樣的看法,她認為媒體無時不 刻地的選擇資訊,但本身並無原罪,這是它的本質,媒體基於組織與經濟的需要,

無可避免的對大量的資訊加以篩選(吳翠珍、陳世敏,2006:10)。Buckingham 亦點出,媒體並非全能,或是媒體必然造成單一的、一致的世界觀,而是指出媒 體嵌入日常生活的結構與習慣中,同時也提供許多資源。正如Roger Silverstone 所言:媒體位居經驗的核心,並且決定我們是否有能力理解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 中心。據此,這就是我們必須研究媒體的原因。媒體教育的目的並非要保護學生 不受媒體影響,而藉此將他們引導向「更美好的事物」,而是要使學生有能力對 自己的行為做周密考慮的決定。媒體教育並不被視為一種保護,而是一種預備(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消毒」的心態面對外,就是消極的走向更悲觀的一端。不過能夠施展魔法的不 啻是惡魔,精靈也擁有正向的魔力,媒體亦像精靈般帶動了知識的流串,豐富了 我們的生活,促使我們必須認識這個新興的領域。媒體教育不是應付媒體的「解 藥」,它就像是其他教育所存在的目的一樣,如語文教育是帶領學生認識語文世 界的內涵,而媒體教育便是使學生認識媒體世界的內涵。

「媒體素養」一詞的使用有時具有爭議性的說法,這個詞的使用常與一些依 據情境脈絡而出現的流行用法,例如「電腦素養」、「經濟素養」甚或「情緒素養」。 這種用法是奠基於一種在不同能力間所做的類比,將比較新、較具爭議或位階較 低的領域與那些已被建立、不具爭議性且具有較高位階的閱讀與書寫做類比,如 此類比是用來支持這些新領域是重要且非常值得重視的說法(林子斌譯,2006:

48)。吳翠珍與陳世敏認為素養有很多種,一些較為重要的素養是在眾多素養中 被凸顯的結果;多元素養能力是共存而非取代,不同媒介的素養固有其獨特要 件,其中諸多共通部分是可以在不同素養能力中遷移與流動(吳翠珍、陳世敏,

2006:38-39)。又引賴祥蔚所述,媒體素養是資訊時代的素養,但何只資訊?環 保素養、民主素養、生命素養亦不容忽視。當代探討素養不應只針對資訊,媒體 素養應歸到多元素養的一環中,當代人所需要的素養其實是獨立思考的能力(賴 祥蔚,2007:118)。而Buckingham對多元素養的強調不只是媒體形式的多元,而

2006:38-39)。又引賴祥蔚所述,媒體素養是資訊時代的素養,但何只資訊?環 保素養、民主素養、生命素養亦不容忽視。當代探討素養不應只針對資訊,媒體 素養應歸到多元素養的一環中,當代人所需要的素養其實是獨立思考的能力(賴 祥蔚,2007:118)。而Buckingham對多元素養的強調不只是媒體形式的多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