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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學會建立後並推行的太陽語言理論和語言改革政策,以分析土耳其認同建構的 過程。本章也在語言邊界的主題之下,探討語言政策對於語言、語法、書寫上的 規範。接著探討作為認同最表層之稱呼符號──名字、姓氏、地名進行分析,最 後切入作為語言文化核心的伊斯蘭,探討其在土耳其如何進行突厥語化,及其於 土耳其認同脈絡下的意義和發展。

 

四、研究方法  

本研究兼採歷史文獻分析與田野實證調查,以及語言學的分析架構。透過土 耳其語言知識,翻譯、整理、爬梳歷史文獻,整理土耳其歷史上的重要事件與制 度政策以釐清其對土耳其認同的影響。除了學術論文外,亦將教科書、雜誌、報 紙、詞典、政令當作是文本,探討當時的社會背景與語言使用狀況、脈絡以及價 值觀。此外筆者也於2012 年 8 月的時候,到土耳其進行了 23 天的田野調查,實 際印證與深入訪談。該次田野調查主要是土耳其最大的城市─伊斯坦堡進行蹲點 研究。選擇伊斯坦堡作為田野調查地點,乃因於伊斯坦堡之於土耳其民族、語言、

與文化上的歷史深度以及多樣性的廣度;伊斯坦堡,另一個更為大家熟悉的名字 是君士坦丁堡,是羅馬帝國以及後來奧斯曼帝國的首都。伊斯坦堡城市,是個地 跨歐亞,是土耳其人文薈萃的地方。其歐洲北岸新城區曾聚集了大量的希臘人、

猶太人,是土耳其經濟發展的地區,也是當今土耳其最新潮的地區之一。歐洲南 岸的舊城區,則包含了最古老的古城和歷史區,歷史上著名的聖索菲亞大教堂,

如今是此地的阿亞索菲亞博物館,與之相對的是擁有六柱喚拜塔、美名藍色清真 寺的蘇丹阿荷美特(Sutlanahmet)清真寺。作為土耳其歷史文化重鎮,語言改革以 及突厥語化的伊斯蘭皆在此地發起,職是之故,於土耳其田野調查的23 天內,

在伊斯坦堡進行了17 天的蹲點調查。此外,也到了土耳其另外兩大城市:首都 安卡拉、臨愛琴海第三大城伊茲米爾(İzmir)各進行了 3 天的田野。田野調查的階 段中,運用了不同的田野技巧來進行調查。到清真寺參觀主麻聚禮(cuma)、齋月 夜間集體的台來威海禮拜(teravih),與土耳其友人一同吃開齋飯(iftar)和體驗把齋 (oruç tutma)等實際進行參與觀查(participant observe)之外,主要就是使用深入訪 談(interview)。所訪談的報導人,主要是土耳其國民,包括伊斯坦堡當地人以及 來自全國各省的土耳其人。除了土耳其人之外,也曾遇見庫德人、亞美尼亞人和 烏茲別克人,語言溝通幾乎全程使用土耳其語,偶爾交雜著英語;而遇到其他突 厥族群時,也能憑藉著突厥語言學的知識,與不同的突厥語民族談話下來。幾次 談話下來,或多或少能夠打破口音、地區、國界的藩籬進行交流。

第五節 環繞主題相關研究探討

「土耳其語言改革民族認同」的主題,同時涉及了語言學、民族學、政治、

社會、歷史、文化等多個面向。直接針對此主題的專論並不多,大多散見於各個 領域之中。以下分別以突厥學、語言改革、語言使用歷史背景、土耳其民族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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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分類,依照文獻出版時間來探討漢語、英語以及土耳其語的重要相關文獻。研 究土耳其/突厥民族的學問,稱之為突厥學、Turcology、Türkoloji、Türkiyat。

然而此一學科領域並不單限於土耳其的研究,更多的是廣義的突厥研究。如歷史 上的突厥、回鶻,或是空間上的新疆、中亞一帶。大多從歷史、政治、經濟、宗 教的角度來著手。蒙格斯(Karl H. Menges)的 The Turkic Languages and Peoples: An

Introduction to Turkic Studies(1968),是突厥學集其大成的重要著作,該書對突厥

民族的歷史,語言分類、書寫字母以及語音、語法皆有概要的描述。買提熱依木‧

沙依提《突厥語言學導論》(2004)是漢語學界中對突厥學的重要著作,其對突厥 語言,自古代突厥文、回鶻文到當今的現代的突厥語,自亞洲東北岸的雅庫特到 西岸到土耳其皆有所描述。路易斯的“Atatürk’s Language Reform as an Aspect of Modernization in the Republic of Turkey” (1984) 收錄於朗道(Jacob M. Landau)編 的

Atatürk and the Modernization of Turkey 和其後來著作 The Turkish Language Reform: A Catastrophic Success(1999)一書,從語言學以及歷史的角度切入,使用

了大量的土耳其資料和史料,分析了奧斯曼文字對土耳其語言的不適應性、採借 新字母的過程,改革後的土耳其語新元素的發展,並對土耳其的語言改革歷史進 行了歷史分期以及分析;然而遺憾的是,文中大多都是描述語言的方面,對於土 耳其的民族文化影響的則偏少。

黎文特(Agâh Sırrı Levend)的 Türk Dilinde Gelişme ve Sadeleşme Evreleri(土 耳其語言的發展與淨化的不同階段)(1960)可謂是土耳其語言改革後第一本整理 出土耳其語言歷史的書,該書彙整了當時代眾多的史料、論文,時間分其從 14 世紀始,一直到維新時期,並大篇幅地描寫了憲政時期到共和國時期的語言改革。

土耳其語言學會所編纂的

Dil Devrimi Üzerine(關於語言改革)(1967),收錄了

1932 年土耳其語言學會創立以來至 1967 各個作家、學者在期刊雜誌上所寫對於 語言改革的看法與觀點。伊梅爾的

Dilde Değişme ve Gelişme Açısından Türk Dil Devrimi(從語言變化與發展來看語言改革)(1976)一書中對語言改革提出定義,

並介紹世界各國的語言改革,最後聚焦於土耳其語言改革之上,對15 世紀以前、

15-19 世紀、19、20 世紀以後的土耳其語發展作介紹,以及對語言改革進行分期、

斷代。歐茲德琳(Sami N. Özderim)的 Yazı Devrimi Öyküsü(文字改革小故事)(1978)、

土耳其語言學會編纂的

Yazı Devrimi(文字改革)(1979),整理了不同學者土耳

其共和國早年推動文字改革的文章以及故事。希姆希爾(Bilâl N. Şimşir)的 Türk

Yazı Devrimi(突厥文字改革)(1992)書寫了各個突厥民族文字改革歷史,包括十

九二十世紀時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土耳其共和國、蘇維埃聯邦的突厥民族等文字 改革的歷程,並旁徵博引了許多的史料。德米爾江(Ömer Demircan)的 İletişim ve

Dil Devrimi(傳播與語言改革)(2000),從語言符號作為溝通媒介的觀點切入,

分析了土耳其不同時期的書面/口語、官方/民間等語言的社會現象,並注重了 語言改革前後的語言變化。彭世綱的〈近代土耳其文改革運動後──土耳其文中 的阿拉伯文外來字研究〉(2005)一文,以外來語為分析對象,描寫了帝國末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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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特殊現象,以及知識分子對此現象的看法和對策;並在共和國建立後,凱末 爾所推行的一些措施,最後以新聞報紙為母體,統計現代土耳其語中阿拉伯文字 所佔的比率,以及使用的形式與特色,以了解土耳其語言改革後的一些概況。該 論文概括地勾勒出土耳其語言改革的宏觀面貌。曾蘭雅〈推行新字母後土耳其語 拼寫問題〉(2005),該文從幾個土耳其語的詞綴,分析了文字改革後土耳其語音、

拼寫和型態上的變化與原因,以及土耳其語言學會對變化所採取的因應對策。阿 克桑(Doğan Aksan)的 Türkçenin Bağımsızlık Savaşımı(土耳其語的獨立戰爭)

(2007),以語言為研究素材,探討最後75 年的語言政策以及語言政策下的產物,

描繪出土耳其民族的在地化、現代化。

歷史部分,吳興東的《奧斯曼土耳其歷史》(1993)、《土耳其共和國史》(1995)、

《土耳其史 : 歐亞十字路口上的國家》(2003),將小亞細亞土耳其人歷史長河作 了分段介紹,不只介紹土耳其人的社會文化,更將小亞細亞一地區放在更大的視 野,透過土耳其與歐洲、亞洲各國的互動、戰爭、條約,點出了土耳其人在世界 歷史發展中的地位。劉易斯(Bernard Lewis)著,范中廉譯《現代土耳其的興起》

(1982)、楊兆鈞《土耳其現代史》(1990),兩書從歷史角度對土耳其史上各個時 期的社會發展,前書分歷史以及社會史,書寫奧斯曼帝國到共和國時期的歷史發 展,以及社會層面的總體性發展,後書主要是以教育機構、各個階層為主題,描 寫土耳其教育在各個時期的發展,以及各階層、各族群:農民、工人、土僑、婦 女的狀況。敦梅茲(Havva Dönmez)博士論文,從社會學的角度出發,研究了 On

Context of Turkish Language Revolution, Turkish Collective Memory(土耳其語言改

革脈絡下的土耳其集體記憶)(2009),該論文考察了 1928 年文字改革時期、1932 年土耳其語淨化運動時期以及太陽語言理論時期的土耳其歷史。土耳其民族認同 的研究,昝濤《現代國家與民族建構》(2011)一書為研究土耳其民族主義的重要 著作,作者以其深厚的歷史學基礎,對土耳其的許多歷史事件詮釋再現,分析了 土耳其史上幾個重要的意識型態以及這些意識型態背後所推動的原因、支持者以 及發展,並對格卡爾普、凱末爾的思想盡行詳細的介紹。然而該書將研究聚焦在 20 世紀前期,並且是從歷史學的角度切入,大多以信史以及官方的素材為主。

可惜很少論及對於20 年代中後期,亦即語言改革後的民族認同以及當代土耳其 民眾的現象。

第六節 關於幾點翻譯的問題 一、突厥、土耳其的翻譯

一如前述,漢語中對Türk 一詞的翻譯,有突厥、土耳其,突而克等,皆是 Türk 的同字異譯。土耳其語文中並無區別,皆作 Türk。然而突厥一詞,狹義而 言專指歷史上第一個以突厥為名西元552 年伊利可汗所建突厥汗國(Göktürk Kağanlığı)政權;在當代突厥學研究之中,也用以指涉土耳其以外的中亞突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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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突厥語民族。事實上,作為認同的族稱,突厥一詞到11 世紀時仍有崇高 的意義,一如1072 年至 1077 年麻赫穆德‧喀什噶里所著《突厥語大詞典》中對 突厥一詞的詮釋。隨著文化上受到波斯與阿拉伯的影響,作為伊斯蘭王朝的突厥 人,逐漸以穆斯林作為最主要的認同,突厥一詞遂逐漸隱沒,於塞爾柱帝國轉變 為「醜陋且野蠻」的負面義涵。今日稱塞爾柱、奧斯曼兩大王朝為塞爾柱土耳其 與奧斯曼土耳其,係源自歐洲觀點。待奧斯曼帝國晚年Türkçülük 興起時,Türk 才又逐漸回復正面意義。Türk 一詞的翻譯,係因當時中亞、小亞細亞的支持者 皆受到歐洲突厥學影響而進而以Türk 一詞自稱;然而卻各有認知不同。中亞突 厥語民族所認知的Türk 往往包括了東起北亞草原到小亞細亞、甚至是匈牙利的 阿爾泰─突厥語民族。奧斯曼人在伊斯蘭帝國的框架之下,對Türk 主要還是帝 國境內的突厥語民族,其次才擴展到其他阿爾泰─突厥語民族。職是之故,翻譯 上以考量語境及語意,奧斯曼晚年的Türk 一詞的翻譯,既可翻譯成突厥,也可 翻譯作土耳其,兩者區別不大。不過考量其語境和語義,當Türk 一詞同時指涉

國家、突厥語民族。事實上,作為認同的族稱,突厥一詞到11 世紀時仍有崇高 的意義,一如1072 年至 1077 年麻赫穆德‧喀什噶里所著《突厥語大詞典》中對 突厥一詞的詮釋。隨著文化上受到波斯與阿拉伯的影響,作為伊斯蘭王朝的突厥 人,逐漸以穆斯林作為最主要的認同,突厥一詞遂逐漸隱沒,於塞爾柱帝國轉變 為「醜陋且野蠻」的負面義涵。今日稱塞爾柱、奧斯曼兩大王朝為塞爾柱土耳其 與奧斯曼土耳其,係源自歐洲觀點。待奧斯曼帝國晚年Türkçülük 興起時,Türk 才又逐漸回復正面意義。Türk 一詞的翻譯,係因當時中亞、小亞細亞的支持者 皆受到歐洲突厥學影響而進而以Türk 一詞自稱;然而卻各有認知不同。中亞突 厥語民族所認知的Türk 往往包括了東起北亞草原到小亞細亞、甚至是匈牙利的 阿爾泰─突厥語民族。奧斯曼人在伊斯蘭帝國的框架之下,對Türk 主要還是帝 國境內的突厥語民族,其次才擴展到其他阿爾泰─突厥語民族。職是之故,翻譯 上以考量語境及語意,奧斯曼晚年的Türk 一詞的翻譯,既可翻譯成突厥,也可 翻譯作土耳其,兩者區別不大。不過考量其語境和語義,當Türk 一詞同時指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