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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處,呈現更為全面的本土性研究成果。冀能以此研究法更為動態的描述同志 小說、評論在台灣文學場域中位置的遷移,探討其相關要素,架構小說中同志/跨 性別書寫的動態體系。

三、史料整理、分析

綜合以上所述,不可只將文學視為封閉系統來討論,尤其現代社會中,文學 生產所涉及的面向複雜,並非孤立的個案,對同志小說這樣與台灣時空背景發展 高度相關的次文類而言,自然要與社會環境相觀照,因此在本論文的附錄中,筆 者已將同志小說與同志平權運動等相關事件做成年表,以便更清楚的看出文學創 作、評論與理論思潮、社會發展的相關性。

第四節 章節架構與說明

本論文的章節安排試圖以時間為經,空間為緯,探討1990-2010 年間台灣小說 中同志/跨性別書寫的重要流變與課題。各章次序一方面潛藏了歷史伏流,盡量按 照小說發表年代依次探討;另一方面則希望突出小說對於家國想像的空間性位 移,既重視小說發展的傳承與轉變,也觀照台灣社會與文學場域變遷的脈絡,希 望能爬梳小說之時間性、空間性與主題性的互動關係。文中將選擇具有代表性,

足以彰顯同志/跨性別書寫發展之重要轉折,並突出性別流離與家國想像關係的文 本作為主要分析對象。

目前關於解嚴後同志文學發展多半標舉九0年代中期的文本作為代表,如:

朱天文《荒人手記》(1994)、邱妙津《鱷魚手記》(1994)或紀大偉、陳雪等 人的酷兒小說系列。而我認為凌煙在1990 年獲得自立晚報百萬小說獎的作品《失 聲畫眉》,由於涉及歌仔戲班中的女女情欲所引發的爭議,在同志/跨性別書寫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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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與台灣鄉土/國族建構過程中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本論文第二章〈在地飄浪:

底層同志/跨性別與鄉土想像的交鋒〉首先以環繞《失聲畫眉》相關事件,包括小 說及其改編電影所產生的效應、爭議為核心展開討論,分析《失聲畫眉》如何因 為底層鄉土女同志、跨性別的標籤,既被主流鄉土、國族論述所排拒,也遭受以 都會中產階級為核心的同志、酷兒論述邊緣化,成為在鄉土、國族與美學、性別 政治場域中皆流離、失聲的從屬階級。然而,另一方面,由於相關事件的爆發,

將同志、跨性別族群與國族論述之間的競逐抬面化,有別於解嚴前的「暗櫃狀態」,

成為台灣跨性別文學發展中的重要分水嶺;在事件當中,也反映出歌仔戲和台灣 鄉土、國族論述者在「逝去的鄉土」與「消失的國家」間的雙重焦慮。《失聲畫 眉》不僅以女同志情欲挑戰了主流鄉土、國族論述的霸權與單一想像,其依違於 傳統與現代之間的敘事模式與再現方式,也挑戰了中產階級的文學批評品味與視 野。

本章將從性別、情欲、階級、地域、敘事模式等方面探討其與鄉土、國族論 述間的關係,並反省以都會和學院菁英為主的同志、酷兒論述長期所忽略的傳統、

鄉土與庶民的面向。重新審視《失聲畫眉》中對於跨性別與鄉土的翻譯、再現與 力道,一方面架構底層跨性別文本與台灣鄉土、國族論述間在九0年代初期的關 係,另一方面也分析同志、酷兒文學批評內部的研究狀況,探討《失聲畫眉》與 台灣鄉土、國族、性別論述間的衝突、矛盾與角力,以此為基礎來展開九0年代 以來的相關討論。

而在《失聲畫眉》之後,諸多同志/跨性別書寫在九0年代中期大放異彩,在

《失聲畫眉》中被視為「假鳳虛凰」的情事非但沒有終結,反而接二連三的上演 但與上個世代的同志/跨性別小說不同的是,諸多小說主角紛紛以異國作為夢想的 他方。為何《失聲畫眉》的女同志、跨性別得以暫時寄託的鄉土,對新世代的同 志、跨性別而言卻是他們一再逃離的地方?鄉土、家園對不同的跨性別主體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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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意義?九0年代中期之後,這些同志/跨性別主體的出走如何不同於《孽子》

世代的放逐?我認為新世代的跨性別族群展現了一種不同於前行代的「世故」與

「自覺」──對於同志主體意識的覺醒與現實環境的體認、折衝和協商。離開家 園後的惡女、荒人又該去向何方?他們的情欲實踐與社群網絡如何展開?

因而第三章〈夢想在他方:全球化下異國想像與烏托邦〉將處理活躍於都會 的新世代同志/跨性別族群,如何不同於前行代以血緣論、基因論、環境論、宿命 論等各種方式來消解自我認同的困境,及其與外在社會環境的互動和構連。我認 為九○年代中晚期同志小說對「異國烏托邦」想像達到顛峰之際,一方面反應全 球化浪潮的影響,另一方面在大量異國、他方的空間書寫下,也反映了此時此地 的時間觀,映照出台灣作家對於「遲到的酷兒現代性」之焦慮。此焦慮預設了一 種線性與進步的時間觀,對「遲到」的焦慮越深,亟欲追趕的「進步性」就越強。

以紀大偉、洪凌、邱妙津、朱天文等人的作品開端,而在在許佑生的《男婚男嫁》

和白先勇的〈Danny Boy〉、〈Tea for Two〉這幾篇以紐約為同志烏托邦的小說裡達 到高峰。同志離散毋寧是全球化時代一個重要的課題,文中透過對二、三十年內 同志小說異國想像的耙梳,連結起性傾向與離散經驗、家國認同間的關連,見證 全球化與在地化的辯證與異國想像數度的轉變與弔詭。

若說前兩章的同志/跨性別主體是以出走和召喚族群認同作為其與台灣異性戀 家國體制的抗衡與重構,那麼,接下來幾章所欲探討的作品似乎更隱含了一個回 歸的渴望與結構。但此處所謂的「回歸」並非是對主流傳統的服膺,而是更進一 步地思考:在出走之後,是否需要回返?或者,該選擇哪一種回返?

在上述諸多小說紛紛以歐美為背景,形成另一種跨性別家國想像的同時,我 認為吳繼文從《世紀末少年愛讀本》到《天河撩亂》所開展出的兩條寫作路線非 常值得注意,一是汲取中國古典文學傳統的再創作,一是以日本、中國、台灣等 地為主要場景,交織出不同於歐美中心的性別流動/流離地景和自我反思空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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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小說的同志/跨性別書寫開展出不同的視野,和「轉向東方」的思考路徑及時 間觀。吳繼文和施叔青兩人先後將時空背景拉回清代的男色傳統,試圖架構一條 不同於西方觀點的「返鄉之路」。吳繼文以古典小說《品花寶鑑》為本,重寫男色 情愛,施叔青的《行過洛津》則以男色為鑑/鏡,映射出性別與家國建構的相似性 與相關性。而《天河撩亂》、《行過洛津》更以變性、扮裝的性別流動歷程反思家 族或文化尋根之舉的弔詭。

因而本論文的四、五兩章〈轉向東方:亞洲視野下的愛欲、家國與時間觀〉

和〈國族寓言的重構:跨性別飄浪與鄉土、國族〉將透過吳繼文和施叔青作品中 跨性別主體的形塑與實踐,重思對於同志/跨性別而言,其身體疆界、性別認同和 情欲流動,究竟是瀟灑越界或躊躇游移?在小說反映了哪些「中國性」與「台灣 性」的接軌、斷裂與重生,以及家園/家國想像的願景?進而重省家國邊界與文化 混雜的課題。

我試圖透過這些同志/跨性別文本所做的反省,顛覆主流國族認同由血緣/種族 與國家機器由上而下的論述路線,另外發展由個人情欲通往國族認同這條由下而 上逆向行駛的認同之路。文中指出《行過洛津》透過「擬說書體」的敘事手法,

一方面再現許情位於底層的「跨性別飄浪」狀態,一種既特殊又艱難的自我認同、

反思與困境,從許情作為跨性別的視角與處境,輻射出多重的國族寓言面向,一 方面以跨性別生活的艱難與認同的矛盾,比擬台灣在國際處境上的困難與國族認 同上的糾葛;另一方面更進一步以跨性別難以歸屬的性別特質為喻,批判主流國 族論述中陽剛化的傾向與異性戀生殖主義式的迷思。

第六章〈在地的回歸與省思:性別、倫理、新鄉土〉將闡述當前小說的同志/

跨性別書寫在展望全球、回返東方的同時,也興起一股回歸台灣鄉土的趨勢,在 再現(新)鄉土的同時,也牽涉到在全球化的年代中,台灣與各地方該如何自處、

自我觀看與定位的問題。在全球和台灣的政治舞台上,究竟怎樣的作品和人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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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代表鄉土、再現台灣?面對快速變遷的全球化,又該如何從各式的人我關係 中開展出一套再現鄉土與想像異國的新倫理?

本章從凌煙、陳雪或郭強生、蔣勳近期的作品分析中發現幾位作家在展現多 元情欲、性別越界的同時,也進一步反省了情慾論述中過度樂觀的傾向,也提醒 了我們各種性別/階級/年齡的跨越,未必可像論述般的瀟灑越界,而是存在著各種 生活實境上的艱難飄浪。作品在批判性地回歸鄉土之後,也持續探討在各色人物 的漂泊中,家與鄉的定義產生了的變化。我認為這些創作不僅提供一個在地觀點 與底層觀照,拓展了鄉土與同志/跨性別生活實踐的異質空間,不僅在以台北中心 為數眾多的都會同志/跨性別小說裡獨樹一格,開創南部視野的新格局。也以在地 觀點重新省視九○年代湧現一時的美國夢,見證其殘酷現實。並在歷經現代社會

本章從凌煙、陳雪或郭強生、蔣勳近期的作品分析中發現幾位作家在展現多 元情欲、性別越界的同時,也進一步反省了情慾論述中過度樂觀的傾向,也提醒 了我們各種性別/階級/年齡的跨越,未必可像論述般的瀟灑越界,而是存在著各種 生活實境上的艱難飄浪。作品在批判性地回歸鄉土之後,也持續探討在各色人物 的漂泊中,家與鄉的定義產生了的變化。我認為這些創作不僅提供一個在地觀點 與底層觀照,拓展了鄉土與同志/跨性別生活實踐的異質空間,不僅在以台北中心 為數眾多的都會同志/跨性別小說裡獨樹一格,開創南部視野的新格局。也以在地 觀點重新省視九○年代湧現一時的美國夢,見證其殘酷現實。並在歷經現代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