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與美國關係之研究(2009-2016年)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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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學位論文 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 Graduate Institute of Russian Studies Master’s Thesis. 立. 政治大. ‧ 國. 學. 俄羅斯與美國關係之研究（2009-2016 年）. ‧. n. al. er. io. sit. y. Nat. A Study on Russia-U.S. Relations (2009-2016). Ch. engchi. 指導教授：魏百谷研究生：林煜翔. i n U. 博士撰. 中華民國 107 年 1 月 January, 2018. v.

(2) 摘要俄美關係的起伏對整體國際局勢有高度影響，因此，21 世紀的俄美關係仍為國際關係中，不可漠視的重點。雙方在諸多議題上的認知不同，彼此的國家利益也有所歧異，導致兩國關係無法穩定正向發展。普丁自 1999 年底掌權以來，積極恢復俄羅斯國際強權地位，雙方關係在 2008 年俄喬戰爭後陷入低潮。本研究有三大研究目的，第一，嘗試理解俄羅斯國家利益與對美立場。其次，了解 2009 至 2016 年俄美關係發展。最後，討論克里米亞與敘利亞事件對俄美關係之. 政治大從多項俄羅斯官方文件中，可以得知當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為提升國際地立. 影響。. ‧ 國. 學. 位、確保國家安全，以及國家發展，實際上三點互相影響，密不可分。在對美立場上，俄羅斯表示出對美國霸權的不滿，期望國際社會走向多極體系。另一方面，. ‧. 俄羅斯對美國的態度，在梅德維傑夫就任總統期間相對熱絡友善，2012 年普丁. sit. y. Nat. 再度就任總統後，態度趨向冷漠。兩國關係上，因美國歐巴馬政府提出的「重啟」，. al. er. io. 俄美關係慢慢逐漸升溫，但在 2014 年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後，俄美關係急轉直. v. n. 下，2015 年俄羅斯更直接在敘利亞投入大量軍事資源，並支持阿薩德政府，與. Ch. engchi. 美國支持的反政府勢力形成對立。. i n U. 本研究認為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一事，為造成俄美關係低落的重要因素，俄羅斯強硬的態度與行動顯現出對鞏固國家安全的重視。同時，俄美雙方在敘利亞事件上的歧異，則是長期拖累兩國關係朝向正面發展的另一因素。俄羅斯積極在敘利亞內戰上展現處理國際議題的能力，希望藉此打破國際孤立，並提高俄羅斯的國際地位。目前看來，俄美關係仍然處於低谷，並沒有改善的趨勢。. 關鍵詞：俄羅斯國家利益、俄美關係、克里米亞事件、敘利亞事件. I.

(3) Abstract Russia-U.S. relations is highly influential to international affairs. Therefore, the relations between Russ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in the 21st century remains crucial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re is a discord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which holds back a stable development of the relationship. Since late 1999, Putin took over the office, Russia strives to restore the status of a great power. Russia-U.S. relations was at the low point after the Russo-Georgian War in 2008. This study contains three research purposes: First, Russian national interests and position towards United States. Second, the evolution of the Russia-U.S. relations. Third, the impact of the annexation of Crimea and Syrian war. According to multiple official documents, the modern national interests of Russia include the enhance of international status, national security and national development. On the position towards United States, Russia expresses dissatisfaction to the U.S. hegemony and expects the development of multi-polar of international system. On the other side, Russia’s attitude towards U.S. turned from friendly while Medvedev served as president to unconcerned after Putin became president again in 2012. The “Reset” proposed by Obama administration boosted the Russia-U.S. relations. However, the annexation of Crimea and the conflict between the both on the Syrian war led to deterioration of the Russia-U.S. relations..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sit. y. Nat. n. al. er. io. The findings of this study reveal that the annexation of the Crimea is the main factor that cause the deterioration. Russia’s tough attitude and actions represent the eagerness to consolidate national security. Meanwhile, the divergence between Russia and U.S. on the Syrian war is the long-term factor that keeps the relations from improvement. Russia actively tries to demonstrates the ability to deal with international issues, in the hope of breaking international isolation and enhancing international status. Currently, Russia-U.S. relations remains at low level with no sign of improvement.. Ch. engchi. i n U. v. Keywords: Russian national interest, Russia-U.S. relations, Crimea, Syria. II.

(4) 目次第壹章. 緒論............................................................................................................1.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1. 第二節. 研究問題與目的………………………………………………………4. 第三節. 文獻回顧………………………………………………………………6. 第四節. 研究方法與途徑……………………………………………………..12. 第五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16. 第六節. 章節安排……………………………………………………………..18. 立. 俄羅斯國家利益與對美立場……………………………………...19. 學. ‧ 國. 第貳章. 政治大. 俄羅斯國家利益……………………………………………………..20. 第二節. 俄羅斯對美國單極體系的看法……………………………………..28. 第三節. 俄羅斯對美國之立場與態度………………………………………..33. 第四節. 小結…………………………………………………………………..37. io. sit. y. Nat. 俄美合作與分歧……………………..……………………………….39. er. 第參章. ‧. 第一節. al. n. v i n 2000─2008 年俄美關係…………………………………………….40 Ch engchi U. 第一節第二節. 俄羅斯與歐巴馬政府間的關係……………………………………..43. 第三節. 俄美互動之競合焦點………………………………………………..48. 第四節. 小結…………………………………………………………………..59. 第肆章. 克里米亞與敘利亞事件對俄美關係之影響…………………...61. 第一節. 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61. 第二節. 俄羅斯與敘利亞內戰………………………………………………..74. 第三節. 俄美關係的變化……………………………………………………..80. 第四節. 小結…………………………………………………………………..84. III.

(5) 第伍章. 結論……………………………………………………………………..86. 第一節. 研究發現……………………………………………………….…….86. 第二節. 後續研究建議………………………………………………….…….90. 參考文獻…………………………………………………………………………...91 附錄附錄一、俄美關係大事記（2009-2016）..…………………………………………98.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V. i n U. v.

(6) 圖表目次圖目次圖 2-1、俄羅斯國家利益…………………………………………………….….…..27 圖 2-2、俄羅斯外交政策重視對象…………………………………………..……..27 圖 2-3、俄羅斯對美立場與態度……………………………………………..……..36 圖 3-1、俄美關係走向……………………………………………………………....58 圖 4-1、2014─2016 年制裁進展……………………………………..…………….66 圖 4-2、克里米亞應為俄羅斯、烏克蘭的一部分，或是獨立國家？………...….71 圖 4-3、是否同意俄羅斯取得克里米亞違反冷戰後的國際條約以及國際法？…72 圖 4-4、如何看待將克里米亞還予烏克蘭？……………………………………....72 圖 4-5、俄美兩國人民反感度…………………………………………………...….82. 立. ‧ 國. 學. 表目次. 政治大. 表 3-1、影響俄美關係之重要事件（2000─2016 年）…………….……….….…60. ‧. 表 4-1、克里米亞事件簡要………………………………………………………....64 表 4-2、俄美貿易額……………………………………………………...………….81.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V. i n U. v.

(7) 第壹章緒論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 一、研究背景俄美關係已經發展超過兩百年，兩國在政治與經濟上有所競爭，同時也共同合作面對各種全球性威脅，雙方關係雖然在 20 世紀曾經因意識形態的對立而緊繃，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也曾經聯合面對共同敵人。1991 年底蘇聯解體與冷戰正式結束後，俄美關係進入新的階段，1991 年 12 月 25 日，美國在前總統老. 政治大且在同月 31 日正式建立外交關係，加深安全合作的雙邊關係，以強化穩定性與立布希（George H. W. Bush）的領導下，正式認可俄羅斯聯邦為蘇聯的繼任者，並. ‧ 國. 學. 可預測性作為兩國互動基礎。兩國政府與民間的交流大量提升，政府之間特別在打擊恐怖主義、防止核武擴散與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等議題上進行合作。. ‧. 俄羅斯在 2006 年償還完繼承自蘇聯西方國家的債務，支付了 220 億美金給. y. Nat. sit. 包括美國與英國在內的「巴黎俱樂部」（Paris Club）成員， 1 外債的償還代表著. n. al. er. io. 財政的自主，並能夠強化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中的聲望，也代表俄羅斯身為大國的. i n U. v. 信用。 2 過去二十多年來，俄羅斯領導人明確的表示反對北約的擴張。在 1997. Ch. engchi. 年，葉爾欽就指出北約的東擴，是一個嚴重的錯誤。自從 2008 年起，俄羅斯官方公開表示特定區域對俄羅斯具有特殊利益，即使俄羅斯政府從未明確指出該說法所指稱的國家，被認為包括所有非北約的前蘇聯國家。對於俄羅斯來說任何西方機構的擴張，不管是北約或是歐盟，都與俄羅斯的利益背道而馳。 3. 1. 2. 3. 原本積欠巴黎俱樂部成員的債務約為 600 億美金。 “Reborn Russia clears Soviet debt,” Telegraph, August 22, 2006. Available at: <http://www.telegraph.co.uk/finance/2945924/Reborn-Russia-clears-Soviet-debt.html> (Accessed: 2017/3/20) 預計在 2017 年底可以將對鐵幕國家的債務全部償還完畢。 “Russia to pay off balance of Soviet-era debt within 45 days,” RT News, March 21, 2017. Available at: <https://www.rt.com/business/381629-soviet-debt-payment-russia/> (Accessed: 2017/3/27) “U.S.-Russian Relations and the Future Security of Europe,”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January 24, 2017. Available at: 1.

(8) 美國為了回應 2014 年俄羅斯對烏克蘭主權與領土完整的侵犯，包括對克里米亞的「兼併」，降低了雙邊的政治與軍事關係，並將俄美於 2009 年為了促進兩國間合作所共同建立的「總統雙邊委員會」（Bilateral Presidential Commission）暫停運作。同時，美國暫停了大多數在經濟議題上的雙邊官方接觸。美國與其歐洲盟友及「七大工業國」（G7）夥伴隨後向俄羅斯進行經濟制裁，以「部門制裁」（sectoral sanctions）的方式，降低俄羅斯對金融、能源與國防部門資金取得的能力，同時限制俄羅斯對這些部門相關技術的取用。俄羅斯方面，則對美國與歐洲國家商品進行了一系列與農業部門相關的反制裁。21 世紀的俄美關係自 911 事. 治政大（Reset）政策有所緩和，但在 2014 年克里米亞事件爆發後，兩國關係又再度陷立. 件後的高點一路下降，2009 年歐巴馬就任美國總統，俄美關係一度因「重啟」. 入低潮。另外，兩國在敘利亞議題上的歧見，導致俄美關係遲遲無法有所進展。. ‧. ‧ 國. 學. 二、研究動機. y. Nat. 1991 年底蘇聯解體至今，已逾四分之一個世紀，意識形態的對抗早已結束，. 題上取得共識，並持續不斷在國際社會上角力。. n. al. Ch. engchi. er. io. sit. 俄美兩國卻一直無法如歐盟與美國之間般緊密合作，雙方仍然無法在許多國際議. i n U. v. 1990 年代俄羅斯的對外政策以親西方為主，希望能成為西方國家的一份子。 2000 年，普丁上台後，基於 2001 年所發生的九一一事件，俄羅斯在反恐議題上與美國積極合作，俄美關係有所進展。然而，種種的事件導致俄美關係再度出現裂痕，包括美國出兵阿富汗與伊拉克、北約東擴、俄喬戰爭，以及近年的克里米亞事件與敘利亞事件。2000 年以來，俄美關係從高點不斷滑落，如今已降至冰點。2009 年，美國第 44 任總統歐巴馬上任，俄羅斯方面則是 2008 年至 2012 年的「梅普共治」（Medvedev-Putin Tandemocracy），隨後普丁在 2012 年重返總統大位。 <http://carnegieendowment.org/2017/01/24/u.s.-russian-relations-and-future-security-of-europe-pub67784> (Accessed: 2017/3/27) 2.

(9) 冷戰終結，意識形態差異所造成的對立理應結束後，距今已超過 20 年，俄羅斯與美國之間仍然在許多議題上缺乏共識，每當兩國關係有所緩和，往往因特定事件的發生，雙方關係又再度緊繃，因而二十多年來，俄美關係始終起伏波動，無法穩定良好發展，近年更持續維持在低點。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震驚國際社會，對俄美關係造成何種影響，引起筆者研究近年俄美關係的興趣。.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3. i n U. v.

(10) 第二節. 研究問題與目的. 一、研究問題 2000 年以來，普丁對俄羅斯政治經濟體制實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俄羅斯經濟獲得了很大程度上的恢復和發展，民眾的生活水準大幅提高，政府的執政能力獲得人民廣泛的認可和擁護。國力的恢復使俄羅斯逐漸從蘇聯解體的陰影中走出來，大國意識開始抬頭，而這種大國意識也體現在外交政策上。在俄羅斯的大國意識復甦後，俄美兩國之間的角力，時常體現在國際議題上，兩國的對抗對於整體國際局勢具有深刻的影響，牽涉範圍廣及世界各地，關聯到包含歐洲、中東、. 政治大. 與中亞等各地區的發展與穩定，因此，熟悉俄美關係對了解當代國際局勢的發展. 立. 相當重要。. ‧ 國. 學. 俄美關係為當代國際關係中重要的環節，兩國在諸多國際議題上仍有歧見，. ‧. 彼此的認知與利益時常出現矛盾，即使在冷戰結束後逾 25 年的今日，俄美關係. y. Nat. 仍然處於低谷。2009 年歐巴馬成為美國第 44 任總統，俄美關係一度有所改善，. er. io. sit. 但是很快又因對國際議題的看法分歧而冷卻。並且，在近年的克里米亞事件爆發後，俄美關係更加惡化。俄羅斯國家利益以及對美立場為何，兩國關係如何變化，. al. n. v i n 克里米亞與敘利亞事件是否對俄美關係造成影響，以上三點為本研究的三大研究 Ch engchi U 問題。. 二、研究目的本文欲討論 2009 年至 2016 年的俄美關係，並從重點事件觀察俄美關係之發展，筆者主要研究目的有三點：（一）分析並理解當代俄羅斯國家利益與對美立場；（二）了解 2009 年至 2016 年俄美關係發展狀況；（三）克里米亞事件與敘利亞事件對於俄美關係之影響。 4.

(11) 首先，筆者希望透過本文來分析理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以及對美立場。接著，了解梅德維傑夫與普丁與歐巴馬政府的互動，以及 2009 年至 2016 年俄美關係之變化，綜觀兩國的互動並加以分析，了解哪些事件造成俄美關係的波動，導致雙方關係持續維持在低點。最後，筆者將討論近年造成俄美關係惡化的主要原因，即為 2011 年爆發以來之敘利亞內戰以及 2014 年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一事，聚焦於兩事件對俄美關係所造成的影響。.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5. i n U. v.

(12) 第三節. 文獻回顧. 學界討論俄美關係之相關文獻相當豐富，筆者將盡力搜尋近年出版之相關文獻，回顧並加以分類。本篇論文以官方發表之文件與資訊，以及學者近年文獻為主，以提供最即時的觀點與研究。筆者將與本論文相關之文獻分為三個面向：俄羅斯國家核心利益、俄美關係之發展、克里米亞事件與敘利亞事件及其影響。最後加以綜合評述。. 一、俄羅斯國家利益. 政治大請求」（A Plea for Caution立 from Russia）投書，文中強調俄美兩國曾經合作與對. 俄羅斯總統普丁於 2013 年 9 月在美國紐約時報以文章「一份來自俄羅斯的 4. ‧ 國. 學. 立的歷史，國際重要議題必須共同決策，缺少聯合國安理會授權單方面進行軍事行動，可能導致國際秩序平衡的崩潰。同時，普丁認為美國以軍事行動介入他國. ‧. 內政已成為常態，美國以暴力脅迫他國加入自己的集團。從普丁的文章中，說明. sit. y. Nat. 出俄羅斯政府的立場以及對美看法，普丁不斷強調國際事務應經由共同決策，以. al. n. 國際地位。. er. io. 歷史上的例證來說明其觀點，並試圖為俄羅斯在國際上爭取發言權，確保自身的. Ch. engchi. i n U. v. 2015 年 12 月 31 日普丁簽署了新版的「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Foreign Policy Concept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學者奧加．奧利珂莉（Olga Olikery）在文章「解析新版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構想」（Unpacking Russia's New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對該文件進行了分析。5 奧利珂莉指出俄羅斯政府著重於提高在國際社會上的影響力、聲望（prestige）與領導地位，以及國家內部團結的鞏 4. 5. Vladimir V. Putin, “A Plea for Caution from Russia,” The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11, 2013. Available at: <http://www.nytimes.com/2013/09/12/opinion/putin-plea-for-caution-from-russia-on-syria.html> (Accessed: 2017/3/5) Olga Oliker, “Unpacking Russia's New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January 7, 2016. Available at: <https://www.csis.org/analysis/unpacking-russias-new-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Accessed: 2017/3/9) 6.

(13) 固。同時，確保國家處於國際強權的地位，該目標是俄羅斯長期根本（fundamental）利益之一。奧利珂莉也表示，俄羅斯將會持續積極執行其外交政策，拒絕妥協與讓步，其策略為增加自身在國內外的權力。黛娜．斯貝克勒（Dina Rome Spechler）在文章「普丁執政下的俄羅斯外交政策：競爭途徑的影響」（Russian Foreign Policy During the Putin Presidency: The Impact of Competing Approaches）中表示，6 強勢作風（assertivism）對於俄羅斯領導者的吸引力來自於西方的敵意，俄羅斯所面對的西方敵意，合理化「威權統治」（authoritarian rule）的方式。同時，作者認為梅德維傑夫政府的政策實際與. 政治大 strategy）為普丁的一貫作風。俄羅斯也透過這次行動，向西方國家明確展現願立普丁相近，並以 2008 年 8 月的俄喬衝突為例，指出這種「強勢策略」（assertivist. ‧ 國. 學. 意透過武力來確保在前蘇聯地區的利益。. 梁強於 2015 年的文章「從近鄰政策到向東看：烏克蘭危機與普丁的戰略決. ‧. 策」指出，7 普丁以強硬方式介入烏克蘭危機，並非衝動特例，而是既定戰略的. y. Nat. sit. 組成部份，是俄羅斯「近鄰政策」外交概念的展現。梁強說明，普丁執政下的俄. n. al. er. io. 羅斯外交戰略可以概括為：以對前蘇聯國家的「近鄰政策」為核心，以向東看或. i n U. v. 向西看為發展經濟和擴大大國影響力的跳板，形成一種核心明確、重心可根據形. Ch. engchi. 勢變化和自身需要靈活調整的三位一體的綜合性戰略，最終目標為使俄羅斯獨立成為和其他強權一樣的世界性大國。. 二、俄美關係之發展安德魯．庫欽斯（Andrew C. Kuchins）於其文章「不協調的夥伴：冷戰後的美俄關係」（Mismatched Partners: US-Russia Relations after Cold War）分析了近年. 6. 7. Dina Rome Spechler, “Russian Foreign Policy During the Putin Presidency: The Impact of Competing Approaches,” Problems of Post-Communism, Vol. 57, No. 5 (September/ October 2010), pp. 35-40. 梁強，「從近鄰政策到向東看：烏克蘭危機與普京的戰略決策」，外交評論，第 6 期，2015，頁 114-138。 7.

(14) 的俄美關係， 8 指出 2008 年後俄美關係由高轉低，而歐巴馬政府在 2009 年 10 月開始進行俄美關係的「重啟」政策，主要基於三大目標：（一）需要與俄羅斯合作，以解決日趨迫切的伊朗核問題、（二）需要俄羅斯額外的運輸路線以支持美軍在阿富汗的需求、（三）希望回到多邊的合作對話，確保核子安全與強化核武不擴散。第一項重大合作為 2010 年 4 月簽署的「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New Strategic Arms Reduction Treaty，New START），第二項則為俄羅斯於同年 6 月於聯合國安理會同意對伊朗進行嚴厲制裁。9 2011 年普丁宣布再度參選總統以及在安理會上反對向阿薩德政權採取措施，接著俄羅斯政府批評美國在中東的行動，. 治政大美國暫緩軍事行動，俄美關係一度有合作的契機。然而，2014 年克里米亞事件立. 再度讓俄美關係開始冷卻。2013 年敘利亞發生化武攻擊事件，在俄方的提案下，. 使得俄美關係降至低點。. ‧ 國. 學. 迪米特里．蘇斯勒夫（Dmitry Suslov）在「美俄對立與全球新平衡」（US-Russia. ‧. Confrontation and a New Global Balance）一文中指出，10 2014 年俄美之間所開始. sit. y. Nat. 的「系統性對立」（systemic confrontation），將會成為新國際秩序的決定性因素。. al. er. io. 兩國之間的衝突與對立並不只是俄美在烏克蘭與敘利亞的利益之爭，而是源於對. v. n. 國際關係基本規則與規範認識的歧異，以及雙方在冷戰結束後，對於國際秩序的. Ch. engchi. i n U. 願景差異。目前俄美雙方並沒有單方面妥協的意願狀態下，兩國之間的對立將會持續，並可能會使得國際社會分為兩大政治經濟集團，各以美國與俄中為首。新的俄美關係將使國際秩序進入的新階段，強權的對立將成為常態。俄美關係在進入 21 世紀後，一度有機會改善，首先是九一一事件後，接著是 2009 年歐巴馬政府所提出的「重啟」政策，但俄美關係很快的隨接著其他事 8. Andrew C. Kuchins, “Mismatched Partners: US-Russia Relations after Cold War,” In David Cadier and Margot Light, eds., Russia’s Foreign Policy: Ideas, Domestic Politics and External Relations,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15, Ch. 7. 9 2010 年 6 月，聯合國安理會通過決議 1929 號，對伊朗進行嚴厲制裁。資料來源： <http://www.un.org/en/ga/search/view_doc.asp?symbol=S/RES/1929(2010)> （檢閱日期： 2017/3/25）。 10 Dmitry Suslov, “US-Russia Confrontation and a New Global Balance,” Strategic Analysis, Vol. 40, No. 6, 2016, pp. 547-560. 8.

(15) 件的發生而再度冷卻，重大事件包括 2008 年俄喬衝突與 2014 年克里米亞事件等。同時，梅德維傑夫所領導的政府，也很快地被視為是普丁政權的延續，最終並沒有出現如西方所期待的改革開放作風。. 三、克里米亞與敘利亞事件之影響安德烈．齊甘科夫（Andrei Tsygankov）在其 2015 年的文章「普丁的底線：俄羅斯對烏政策的來源」（Vladimir Putin's Last Stand: the Sources of Russia's Ukraine Policy）中說明， 11 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政策由「不愉快關係」（unhappy. 治政大作者認為衝突不可避免，是由於西方國家缺乏對俄羅斯在歐亞地區價值與利益的立. relation），演變為「和睦」（rapprochement），最後轉為「對立」（confrontation）。. 認識；另一方面，烏克蘭在俄羅斯外交政策中扮演關鍵角色。. ‧ 國. 學. 熊李力與潘宇在 2015 年的文章「烏克蘭困局：俄羅斯外交的延續性與斷裂. ‧. 性」中提出， 12 因烏克蘭「脫歐入俄」而加劇的地緣政治困境，俄羅斯只能基. sit. y. Nat. 於軍事實力奉行個體利益導向鮮明的強硬外交。然而，這種強硬外交不僅無法有. al. er. io. 效緩解俄在東歐的地緣政治困境，而且很可能導致俄在更多領域的利益受損。在. v. n. 強硬外交的另一面，俄羅斯則不斷表達對現行國際制度的承認與遵守以及對和平的期許。. Ch. engchi. i n U. 迪米特里．崔寧（Dmitri Trenin）2016 年的文章「俄羅斯外交政策的五年展望：需求、驅力與影響」（A Five-Year Outlook for Russian Foreign Policy: Demands, Drivers, and Influences）對俄羅斯未來五年的外交政策進行了分析。 13 崔寧認為. 11. 12. 13. Andrei Tsygankov, “Vladimir Putin's Last Stand: the Sources of Russia's Ukraine Policy,” Post-Soviet Affairs, Vol. 31, No. 4, 2015, pp. 279-303. 熊李力、潘宇，「烏克蘭困局：俄羅斯外交的延續性與斷裂性」，外交評論，第 2 期，2015，頁 123-137。 Dmitri Trenin, “A Five-Year Outlook for Russian Foreign Policy: Demands, Drivers, and Influences,” Task Force On U.S. Policy Toward Russia, Ukraine, And Eurasia. Washington, DC: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March 18, 2016. Available at: <http://carnegie.ru/2016/03/18/five-year-outlook-for-russian-foreign-policy-demands-drivers-and-in fluences-pub-63075> (Accessed: 2017/3/15) 9.

(16) 2014 年的烏克蘭危機，代表著俄羅斯結束了後冷戰時期的國際秩序，為對美國霸權的公然對抗，俄羅斯與美國及其他西方國家的衝突加深，未來將面臨嚴厲的國際環境，避免雙方的直接軍事衝突將為第一要務，同時與西方國家維持一定的互動性，在部分議題上進行合作。崔寧也指出俄羅斯外交政策的終極目標為美國將其視為同等夥伴，並顧慮俄羅斯的利益，特別是對俄羅斯安全空間的認可。未來俄羅斯外交政策的達成程度高低，將仰賴經濟重振的成功與否。連弘宜在文章「俄美兩國在敘利亞議題上的交鋒」說明， 14 俄羅斯與美國就敘利亞化武議題的立場上，儘管雙方都希望局勢朝向和平，美國方面期望對敘. 政治大會來進行行動，而非單純經過俄美兩國國會決定。俄羅斯對美國試圖動武的意圖立利亞進行懲罰，而俄羅斯則不希望外力強加於敘利亞上，認為應透過聯合國安理. ‧ 國. 學. 表示強烈反對，認為該舉動違反國際法的基本原則，同時破壞聯合國作為國際社會最高架構的角色。. ‧. 汪哲仁於 2015 年「俄羅斯軍事介入敘利亞之原因與未來發展」一文中，15 說. y. Nat. sit. 明了俄羅斯參與敘利亞內戰因素。一為透過維護阿薩德政權以鞏固俄羅斯的利. n. al. er. io. 益，二則為打擊恐怖主義，減少來自於伊斯蘭激進份子的威脅；第三點為俄羅斯. i n U. v. 試圖化解西方制裁的狀態，透過取得在敘利亞的有利地位，迫使美國與其他西方. Ch. engchi. 國家與俄羅斯進行對話；最後一點，俄羅斯積極恢復大國地位，長期反對美國所主導的單極體系，力圖改變美國自冷戰結束後以來的獨霸狀況。汪哲仁也指出，俄羅斯在敘利亞問題上，採取務實與彈性的作法，願意與各方進行協商。 2015 年林子立的文章「美歐俄在敘利亞議題之競爭關係」指出， 16 俄美雙方儘管在打擊伊斯蘭國上具有共同利益，但基於對國家利益的看法以及戰略目標的不同，使得兩國的全面合作充滿障礙。美國的戰略為進行轟炸並支持反對勢力，但由於事實顯示出，如此的作法並無法阻止伊斯蘭國的成長，也無法為敘利亞帶 14 15 16. 連弘宜，「俄美兩國在敘利亞議題上的交鋒」，戰略安全研析，103 期，2013，頁 46-53。汪哲仁，「俄羅斯軍事介入敘利亞之原因與未來發展」，戰略安全研析，125 期，2015，頁 23-31。林子立，「美歐俄在敘利亞議題之競爭關係」，全球政治評論，52 期，2015，頁 23-28。 10.

(17) 來和平。俄羅斯的目標則為支持阿薩德政權，視其為唯一合法政府，應透過阿薩德政權來打擊伊斯蘭國，進而取得敘利亞的和平。蘇聯瓦解後，俄羅斯的利益不斷受到侵蝕，在目前西方力量相對下滑的狀態之下，俄羅斯積極嘗試恢復過往的強國地位。. 四、綜合評析俄美關係從高至低，目前維持在低谷，其中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影響甚巨。俄美兩國之間如缺乏妥協，強權的對立可能會成為未來國際局勢中的常態，而俄. 治政大位的挑戰，盡可能的提升俄羅斯的國際地位，並獲取更大的影響力。俄美關係即立. 羅斯與美國之間的衝突不單只是針對特定事件，而是俄羅斯對美國冷戰後霸權地. 使在冷戰結束之後，仍持續受到學界關注，依然是國際關係中重要的一環。學者. ‧ 國. 學. 普遍認為俄美關係已經處於 21 世紀以來的最低點，並認為俄羅斯願意付出代價. ‧. 向西方國家說明捍衛自身利益的決心。. sit. y. Nat. 為使俄美關係相關研究更加完整豐富，筆者將以現有文獻為基礎，再以俄羅. al. er. io. 斯官方文本與具有代表性之文件，以俄羅斯核心國家利益為出發點進行分析，嘗. v. n. 試將俄羅斯的國家利益進行更細部的拆解，檢視不同層面的利益，以及這些利益. Ch. engchi. i n U. 如何反映在俄羅斯外交政策與俄美關係的發展上，同時透過檢閱事件，解釋俄羅斯在國際舞台上的行為。總體來說，現有文獻較少透過分析官方文件來說明俄羅斯政府之立場，並且未詳細分析俄羅斯國家利益。本文將以國家利益為出發點，嘗試對俄羅斯國家利益進行更深刻的分析，以理解俄羅斯行為之源頭，並對俄羅斯外交政策與行為進行解釋，進而了解俄美關係之變化。. 11.

(18) 第四節. 研究方法與途徑. 一、研究方法本論文之研究方法採取文獻分析法、歷史研究法與個案研究法，以英文與中文文獻為主要參考資料。除了彙整相關學者所著文獻，也將檢閱能代表官方立場與政策之資料，包括「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構想」、「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俄羅斯聯邦外交構想」、總統國情咨文與總統在重大場合發表之談話等，筆者都將加以分析與研究，以了解俄羅斯國家利益的內涵。. 政治大俄美兩國的互動，分析這段時間內，何種因素造成俄美關係的波動，並以俄羅斯立. 另外，筆者將以歷史的角度來了解俄美關係，並著重於 2009 年至 2016 年間. ‧ 國. 學. 兼併克里米亞一事以及敘利亞事件作為個案研究之對象。了解俄美關係的發展，並分析兩事件對俄美關係之影響。. ‧ sit. y. Nat. 二、研究途徑. al. er. io. 本篇論文採用新現實主義研究途徑。以國家為中心的觀點理解國際關係，強. v. n. 調權力本身不是目的，而是實現國家目標的有用手段，國家的最終目的是實現和. Ch. engchi. i n U. 確保自我安全。筆者將以新現實主義追求國家利益的觀點分析俄美關係，國家作為國際關係中的主體，唯一關注之重點為國家利益，而所謂的國家利益即是權力，國家透過對權力的追求，來確保國家的安全與存續。而以現實主義的角度來看，衝突是自然發生的，衝突與利益的追逐和權力的爭鬥有關，由於各國追求的利益不同，所產生的「權力衝突」各異，因而導致頻繁的國際衝突。權力衝突實質上反映了利益衝突，國際衝突也就是擁有不同程度實力的國家之間為了追求自身利益而發生的諸種錯綜複雜關係中最突出的表現。 17 另外，新現實主義認為，在. 17. 倪世雄，當代國際關係理論，第二版，臺北市：五南，2010，頁 234-235。 12.

(19) 某些情況下，國家之間會進行合作。 18 約翰.米爾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在其著作「大國政治的悲劇」（The Tragedy of Great Power Politics）指出，國際體系的結構迫使一心尋求安全的國家彼此採取侵略行為。每個國家壓倒一切的目標是最大化地佔有世界權力，這意味者一國獲取權力是以犧牲他國為代價的。然而，大國不只是為了爭當大國中的強中之強，儘管這是受歡迎的結果；它們的最終目標是成為霸主（hegemon），及體系中唯一的大國。 19 以新現實主義的角度，對國家來說，權力、安全和生存是第一位的，因此軍. 政治大. 事實力是國際關係中最重要的因素。另一方面，強調國家必須依靠自身的實力，. 立. 以維持在國際體系中的地位，為此目的甚至可以付出較高的經濟代價。 20 檢視. ‧ 國. 學. 近年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上的行為，確實反映出對軍事與安全的追求，尤其在克里米亞事件發生後，更是展現出俄羅斯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承受西方國家對其進行. ‧. 的經濟制裁。筆者將透過新現實主義分析俄羅斯核心國家利益、對美政策、俄羅. y. Nat. er. io. sit. 斯近年來在國際舞台上表現強硬之行為，以及俄美關係之發展。本研究也將透過國家利益的概念進行討論。任何討論外交政策目的或其追求. al. n. v i n 價值的陳述或分析，不可避免的皆與國家利益有所連結。 Ch engchi U. 21. 國家利益可以被視. 為外交政策的期望結果（desired outcomes）。任何國家的國家利益皆是以國家的福祉與維護其政治理念（political doctrine）及國民生活方式（national style of life）為中心。 22 國家利益可以為國家的長期利益，根源於歷史或意識形態。即使沒有直接影響政策，國家利益提供意義與方向，或至少是願景。國家利益代表所有利益的加 18 19. 20 21 22. 張亞中，國際關係總論，第二版，臺北市：揚智文化，2007，頁 22。約翰．米爾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著，王義桅、唐小松譯，大國政治的悲劇，台北市：麥田，2014，頁 45-46。倪世雄，當代國際關係理論，第二版，臺北市：五南，2010，頁 114。 Joseph Frankel, National Interest, New York: Praeger, 1970, p. 22. Ibid., pp. 18-19. 13.

(20) 總與政策真正追求的目標。另一方面，國家利益也有可能為一國的短期利益，能夠在可預見的未來受到實現。 23 外交政策一般被認為是根基於國家利益概念，被視為能代表整體社會以及部分利益間的妥協（a mere compromise between partial interests）。 24 學者史蒂芬．克拉斯納爾（Stephen D. Krasner）指出，國家利益為中央決策者的喜好。克拉斯納爾表示，決策者的喜好只有在兩個情況下，能夠被準確地被稱為國家利益，分別為：（一）決策者考量社會的整體利益（general interests），而非只著重於部分團體或階級而侵害到其他、（二）決策者長時間維持相同的概. 政治大 Nuechterlein）則定義國家利益為主權國家與外在環境妥協下，所產生出的需求立念（maintain the same transitive ordering over time）。學者唐納．紐特連（Donald E.. ‧ 國. 學. 與渴望。 25 肯尼思．博爾丁（Kenneth E. Boulding）則認為國家利益為變動的而非恆久不變，決策者隨著時間更替，執政者將會把自身的想法加入政策中，因此，. ‧. 國家利益隨著這些新的偏好而有所調整。 26. y. Nat. sit. 國家利益為一國政策的重要基礎，同時代表著執政當局的偏好以及整體社會. n. al. er. io. 的利益，政府透過政策的制定與執行實現某項國家利益。因此，國家利益可以被. i n U. v. 視為所有國家的外交政策中的核心，為對外交政策複雜價值最全面的解釋。27 美. Ch. engchi. 國外交關係協會會長理查．哈斯（Richard Haass）指出國家不一定具有明確的對手或盟友，而是在某些議題上進行合作，在其他議題維持分歧。 28 奧希波夫（Gennady Vasilievich Osipov）指出國家利益是國家至關重要的需求之總和，這些需求的滿足能夠確保俄羅斯每個公民、社會和國家生存和進步發. 23 24 25. 26. 27 28. Joseph Frankel, National Interest, New York: Praeger, 1970, pp. 31-33. Ibid., p. 39. David W. Clinton, The Two Faces of National Interest, Baton Rouge, Louisiana: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94, p. 29. 轉引自 David W. Clinton, The Two Faces of National Interest, Baton Rouge, Louisiana: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94, pp. 29-30. Joseph Frankel, National Interest, New York: Praeger, 1970, p. 26. Richard Haass, “The Palmerstonian Moment,” National Interest, January/ February 2008, pp.10-11. 14.

(21) 展的可能性。29 沙瓦耶夫（Anatoly H. Shavayev）則認為，國家利益是被國家政治主體（國家領導人）意識到的、為了國家的安全生存、為了國家高效行使職能和發展而必須滿足和捍衛的社會需求。 30 西方與俄羅斯學者皆將國家利益視為一國的核心，為國家生存、發展以及行為的根本來源，也是國家追尋的目標。因此，本研究將先檢閱俄羅斯政府所釋出的重要指導文件，並分析官方言論與相關資訊，以理解當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進而了解俄美關係中，俄羅斯行為的根本。.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29 30. Ch. engchi. i n U. v. 轉引自薛興國，俄羅斯國家安全理論與實踐，北京市：時事出版社，2011，頁 18-19。同上註，頁 20。 15.

(22) 第五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一、研究範圍本論文研究的時間範圍上，以 2009 到 2016 年為主要研究範圍，這段時間俄羅斯政治發展經過 2008 年至 2012 年的「梅普共治」，以及 2012 年後普丁第三任總統任期。美國方面，則為歐巴馬作為相應。俄羅斯與美國歐巴馬政府間關係的演變，可視為俄美關係發展的一個階段。同時，歐巴馬政府的執政風格與小布希政府相異，以相對熱絡友善的態度面對俄羅斯，梅德維傑夫與普丁主政的政府，. 政治大. 如何進行互動，為本論文之研究重點，故筆者選用 2009 年至 2016 年作為本研究之範圍。. 立. ‧ 國. 學. 筆者將以俄羅斯政府所釋出的文件作為出發點，從中整理出當代俄羅斯國家利益，了解俄羅斯行為的來源。議題範圍將著重於克里米亞事件以及敘利亞議題，. ‧. 兩事件為近年影響俄美關係的重點。在兼併克里米亞一事上，俄羅斯表現出強硬. sit. y. Nat. 姿態，美國則聯合其西方盟友對俄進行經濟制裁，克里米亞事件對於近期俄美關. al. er. io. 係有深刻的影響。俄美雙方在敘利亞議題上認知的差異，則長期影響兩國關係的. v. n. 進展，雙方對於該事件皆有所堅持，並互相指責對方行為。筆者將討論 2009 年. Ch. engchi. i n U. 至 2016 年的俄美關係，解析這段期間俄羅斯官方立場與政策，觀察兩國互動的起伏，並分析克里米亞事件與敘利亞內戰對兩國關係的影響。 31. 二、研究限制一國的對外政策可能會受到領導階層的影響，同時具有一定的不透明性，筆者僅能透過足以表示俄羅斯官方立場之文件為參考，包含「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俄羅斯聯邦外交政策構想」、總統國情咨文等. 31. 2015 年 9 月，阿薩德政府正式向俄國請求軍援，並且在同月 30 日，俄羅斯聯邦議會以 162 票對 0 票通過提案，通過總統普丁的提案，授權向敘利亞進行軍事行動。同日，俄國對敘利亞境內荷姆斯省（Homs）等地區，發動第一次空襲。 16.

(23) 文件，以及普丁與梅德維傑夫所發表之重要談話，觀察俄羅斯對美國之官方立場。另外，筆者研究之時間範圍與今日相當接近，學界相關研究可能仍在陸續討論發表之際，在蒐集資料時，將以外國重要媒體與智庫為輔助，盡可能地搜尋最新出版之相關文獻與資訊，從中觀察俄美關係之發展。.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17. i n U. v.

(24) 第六節. 章節安排. 本論文共分為五章，各章說明如下：第壹章為緒論，說明本篇論文之研究背景與動機、研究問題與目的、文獻回顧、研究方法與途徑、研究範圍與限制，最後為本篇之章節安排。第貳章將從俄羅斯官方所釋出的文本與重要談話等資訊，試圖歸結出俄羅斯的國家核心利益為何以及重視對象、接著了解俄羅斯對美國霸權的回應，並討論俄羅斯對美立場與態度。. 政治大整理這段期間影響俄美關係的重要政策與事件，並檢視兩國關係發展之起伏，以立. 第參章將就 2009 年至 2016 年俄美關係進行說明，綜觀兩國的互動與發展，. ‧ 國. 學. 及合作與分歧之處。. 第肆章為對 2011 年爆發之敘利亞內戰與 2014 年克里米亞事件分析，試圖理. ‧. Nat. er. io. sit. 斯態度強硬之原因，以及事件如何影響近期的俄美關係。. y. 解俄羅斯參與敘利亞內戰，以及進行兼併的立場與爭取的利益為何，並了解俄羅. 第五章為結論，筆者將總結各章節之分析與論點，說明俄美兩國關係的發展，. n. al. Ch. 提出一完整結論，並提出後續研究建議。. engchi. 18. i n U. v.

(25) 第貳章俄羅斯國家利益與對美立場 1991 年底蘇聯解體，俄羅斯聯邦繼承其國際地位，在政治、經濟與社會各層面都陷入混亂，國力大幅衰退。現任總統普丁於 1999 年接續葉爾欽（Boris Yeltsin）成為俄羅斯總統後，俄羅斯已經從 1990 年代的混亂中再度興起，即使在國際關係中的影響力不如蘇聯時期的高峰，仍然在當代國際社會中扮演重要角色。俄羅斯認為自身獨立的外交與國內政策受到美國與其盟友的對抗，美國試圖. 治政大資訊層面上施加壓力。官方指出，形塑多極體系的過程中伴隨著全球與地區性的立要維持在國際事務上的霸權，並採取圍堵俄羅斯的政策，在政治、經濟、軍事與. 不穩定，平等與安全不可分割原則在各區域皆沒有被受到執行，俄羅斯仍受到西. ‧ 國. 學. 方軍事同盟的威脅。為了面對威脅，俄羅斯將著重於強化國內的凝聚、確保社會. ‧. 穩定與發展、消除結構性不平衡以及經濟現代化，並且強化國家的防禦能力。. sit. y. Nat. 國家利益（national interest）可以被視為外交政策的目標或來源，因此，理. al. er. io. 解俄羅斯國家利益的內涵，為熟悉俄羅斯的關鍵。俄羅斯政府主要以三份文件作. v. n. 為國家政策的指導原則與方向，分別為「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National. Ch. engchi. i n U.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The Military Doctrine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與「俄羅斯聯邦外交構想」（Foreign Policy Concept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另外，從總統國情咨文以及總統年度記者會等官方資訊，亦可得知俄羅斯政府每年的執政重點。本章節將分為三個部份：一、當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為何，以及政府的優先事項（priorities）；二、俄羅斯對美國霸權的回應；三、俄羅斯對美國之立場與態度。首先，透過俄羅斯政府所釋出的相關文件以及談話，分析當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以及執政要點。接著，討論俄羅斯如何看待美國獨霸的國際體系。最後，從官方言論探討俄羅斯對美國的立場與態度。 19.

(26) 第一節. 俄羅斯國家利益. 2000 年之後的俄羅斯政府組成可被視為相當穩定，普丁長期在政壇中維持領導地位，至今已超過 16 年，並很可能在可預見的未來持續下去。32 俄羅斯政府的執政概念可以透過以下文件來理解：「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以及「俄羅斯聯邦外交構想」，三項文件分別於 2015 年、2014 年與 2016 年經由普丁簽署後釋出最新版本。三份文件為俄羅斯聯邦政府在執政上的重要指導方針，為中央對國家發展的最高指導原則。本節將透過分析以上所提之官方文件，整理出當代俄羅斯的國家利益為何，並理解俄羅斯政府的施政重. 政治大. 點與外交政策之重點對象，進而了解俄羅斯政府行為的來源。. 立. 一、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 ‧ 國. 學. 俄羅斯政府為了反應新的地緣政治狀態，普丁於 2015 年 12 月 31 日簽署通. ‧. 過新版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 33 內文分為六大主題：（一）總論、（二）現. sit. y. Nat. 代世界中的俄羅斯、（三）國家利益與戰略性國家優先事項（national interests and. al. er. io. strategic national priorities）、（四）國家安全的確保、（五）戰略執行之組織、法. v. n. 規與資訊性基礎、（六）國家安全的主要指標，全文共 116 條。本文件為國家關. Ch. engchi. i n U. 鍵之戰略性規劃文件，內文包含概念有國家利益與「戰略性國家利益」（strategic national interest），定義出俄羅斯聯邦的國家利益與戰略性優先事項、目標、挑戰與措施，並說明俄羅斯國內與外交政策的目標，為強化國家安全與確保國家長久的發展。另外，為了保護國家利益，俄羅斯將追求開放、理性與務實的外交政策來排除代價高昂的衝突（包含新的軍備競賽）。該文件中，說明國家利益的概念為確保個人、社會、以及國家安全與持續發. 32. 33. 普丁於 2008 至 2012 年因連任限制轉任總理，2012 年再度勝選，成為俄羅斯聯邦總統，並於 2017 年 12 月 6 日宣布參選 2018 年總統選舉，如再度勝選，任期將至 2024 年。該戰略取代前一版由梅德維傑夫於 2009 年簽署的「2020 年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戰略」（Russia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to 2020）。 20.

(27) 展的客觀必需要素。戰略性國家利益則為確保國家安全的最重要領域。戰略中也特別提到長期戰略性國家利益，除了確保俄羅斯聯邦政治、社會與經濟發展外，強調鞏固俄羅斯聯邦作為全球領導強權的地位，以在多極世界中維持戰略性穩定與共同利益夥伴關係為目標。文件將長期的戰略性國家利益分為六點： 1. 強化國家防禦、確保俄羅斯聯邦憲法秩序、主權、獨立性、以及國家與領土完整； 2. 強化國家和諧、政治與社會穩定、發展民主機制、以及加強國家與公民社會間合作的機制； 3. 提高生活水準、增進人民健康、確保國家人口穩定發展； 4. 維護與發展文化以及俄羅斯傳統精神與道德價值； 5. 增強國家經濟的競爭力； 6. 鞏固俄羅斯聯邦作為全球領導強權的地位，行為將以在多極世界中維持戰略性穩定與共同利益夥伴關係為目標。. 立. 政治大. ‧ 國. 學. 國家安全戰略指出，國防為確保國家利益的首要，其他優先事項為國家與社. ‧. 會的穩定，以及國家內部的各項發展。戰略性穩定與平等戰略夥伴關係則為俄羅. y. Nat. 斯持續追求的目標。該戰略的執行為設計來協助發展國家經濟、增進公民生活品. er. io. sit. 質、強化社會中的政治穩定、確保國家防禦以及國家與社會安全、增強俄羅斯聯邦的競爭力與國際聲望。俄羅斯的國家優先事項（national priority）為鞏固作為. al. n. v i n 國際領導強權的地位，長期國家利益為：鞏固俄羅斯聯邦作為國際領導強權的地 Ch engchi U 位，國家的行為目標為在多極世界中，確保戰略性穩定與共同利益夥伴關係（mutually beneficial partnerships）。 34 整體來說，國家安全戰略展示出俄羅斯專注於增加影響力與威望以及鞏固國. 家團結，俄羅斯相信正在完成目標，但同時感受到美國與其盟友的威脅。同時，俄羅斯明確理解自身的經濟陷入麻煩，並對其感到憂慮。俄羅斯在這份文件中展. 34. Maksim Blinov, “Russian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for 2016: Key Updated Points,” Sputnik International, January 2, 2016. Available at: <https://sputniknews.com/russia/201601021032599111-russia-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Accessed: 2017/5/11) 21.

(28) 現出野心，視對其野心的限制為需要克服的威脅，不管是來自國內或國外。35 另外，此戰略中有很多主題，其中最重要的為聲望（ prestige ）與領導地位（leadership）。文中件展現出俄羅斯對「解決重要國際問題」角色的驕傲。並指出確保俄羅斯作為全球強權，為國家的基礎長期利益之一。國家安全戰略末段，再度強調增加國家競爭力與國際聲望，顯示出俄羅斯不滿於目前聲望的高度，並將特別著重於加強這部份。同時，表示俄羅斯已經嘗試強化自身在解決國際重要事務上的角色，但卻得到西方具有敵意的反應。 36. 二、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 治政大月 25 日，取代 2010 年由梅最新版的俄羅斯聯邦軍事準則通過於 2014 年 12 立. 德維傑夫通過的版本，內容分為三大部分：（一）總則、（二）俄羅斯聯邦所面對. ‧ 國. 學. 的軍事風險與威脅、（三）俄羅斯聯邦軍事政策，全篇共 58 條。軍事準則代表官. ‧. 方在國防層面所採用的系統，並反映出俄羅斯願意透過採取軍事措施來保護國家. y. Nat. 利益以及同盟的利益，但只有在政治、外交、法律、經濟、非正式，以及其他非. er. io. al. sit. 暴力手段皆已完全使用後，才會採取軍事措施。. v. n. 該準則中指出俄羅斯主要面對的外部威脅包括北約的擴張，以及北約違反國. Ch. engchi. i n U. 際法，在鄰近俄羅斯邊境北約成員國設置軍事設施，包括擴展同盟成員數。37 另外，文中指出俄羅斯將在「集體安全條約組織」（Collective Security Treaty Organization，CSTO）的架構下強化集體安全系統，並且持續發展其潛能，加強俄羅斯與「獨立國家國協」（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tates，CIS）、「歐洲. 35. 36. 37. Olga Oliker, “Unpacking Russia's New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January 7, 2016. Available at: <https://www.csis.org/analysis/unpacking-russias-new-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Accessed: 2017/3/9) Ben Smith, “Russian Foreign and Security Policy,” House of Commons Library, July 5, 2016. pp. 18-19. Available at: <http://researchbriefings.files.parliament.uk/documents/CBP-7646/CBP-7646.pdf> (Accessed: 2017/9/5) 其他外部威脅包含：全球與地區性不穩定、戰略飛彈防禦系統的建立、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擴散、國際條約的破壞、全球恐怖主義的增長等。 22.

(29) 安全與合作組織」（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OSCE）以及「上海合作組織」（The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SCO）間的國際安全架構，並與阿布哈茲以及南奧塞梯持續在共同防禦與安全層面上合作，同時，也與歐盟與北約就歐洲安全維持公平的對話。在亞太地區上，俄羅斯將推廣基於非集團式原則的新安全模式。俄羅斯聯邦將視對「俄白聯盟」（Union State）的武裝攻擊或其他與武力相關之行動為侵略行為，將會採取報復性措施。俄羅斯聯邦將視對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成員的武裝攻擊為對所有集體安全條約組織國家的侵略行為，將依照集體安全條約採取措施。總結來看，俄羅斯主要軍事－政治合. 治政大成員、聯合國以及其他國際或地區性組織。立. 作優先對象依序為：白俄羅斯、阿布哈茲與南奧塞梯、獨立國協成員、上合組織. ‧ 國. 學. 從軍事準則中可以理解，俄羅斯在國家安全層面，仍將歐洲國家，特別是前蘇聯國家視為重點對象，並希望基於現有的機制，強化與歐洲國家之間的安全架. ‧. 構。另一方面，則逐漸與亞太地區發展新的安全合作方式，包含俄羅斯所主導的. y. sit. n. al. er. io. 合作組織。. Nat. 「歐亞經濟聯盟」（Eurasian Economic Union，EAEU），以及中國所推動的上海. 三、俄羅斯聯邦外交構想. Ch. engchi. i n U. v. 普丁於 2016 年 11 月 30 日簽署新版外交構想，內文包含：（一）總論、（二）現代世界與俄羅斯外交政策、（三）俄羅斯的優先事項（priorities）、（四）地區性外交政策優先事項、（五）外交政策形成與執行，共 108 條，提供俄羅斯聯邦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則、優先地區、目的與目標之系統性說明。構想指出，俄羅斯的對外政策旨在創造出穩定且持續的國際關係體系，並且是以普遍受到接受的國際法與平等原則、相互尊重以及不干預他國內政為基礎原則，同時確保全球各國穩固與平等的安全。為了維護俄羅斯聯邦國家利益，以及達到「國家戰略性優先事項」（strategic national priorities），外交政策的執行目標包含以下重點：. 23.

(30) 確保國家安全、主權、以及領土完整，強化國際法與民主機制；創造有利於俄羅斯發展的外在環境；鞏固俄羅斯聯邦在全球的影響力；聯合國為規範國際關係的關鍵角色；追求與周邊國家良好關係，協助它們消除現有的緊繃與衝突熱點；促進與其他國家與組織間的雙邊與多邊架構，以及共同利益與對等夥伴關係； 38 7. 確保俄羅斯公民合法權利受到保護； 8. 強化俄羅斯語言與文化在世界的發展與交流。. 1. 2. 3. 4. 5. 6.. 俄羅斯政府認為國際關係的「多極體系」（polycentric system）正在發展，並於 2008 年的版本中就表示出俄羅斯將以穩固的國家利益基礎，在國際事務上將. 政治大該維持其作為 21 世紀國際關係規範與協調者的中心，俄羅斯將持續支持強化聯立. 取得「完全參與的角色」（full-fledged role）。另外，外交構想明確指出聯合國應. ‧ 國. 學. 合國作為中央與協調的角色，強調國際關係中法制的重要性。該構想指出俄羅斯外交政策的優先事項首要為與獨立國協成員發展雙邊與. ‧. 多邊合作，以及強化與成員間的整合架構，並加強釋放獨立國協的潛力，使獨立. y. Nat. sit. 國協成為具有影響力的地區性組織、多邊的政治對話架構、與多面向的經濟人權. n. al. er. io. 合作機制，以對抗傳統與新挑戰與威脅。同時，俄羅斯致力與白俄羅斯在俄白聯. i n U. v. 盟下擴展戰略夥伴關係，目標於促進所有領域的整合。強化與擴展歐亞經濟聯盟. Ch. engchi. 的整合為另一關鍵目標，成員包含亞美尼亞、白俄羅斯、哈薩克、吉爾吉斯，以得到快速穩定的發展、廣泛的科技現代化與合作，並強化成員的競爭力與改善人民生活水準，也將以歐亞經濟聯盟作為基礎，扮演歐洲與歐亞和諧整合過程的重要角色。在區域安全上，俄羅斯則將集體安全條約組織視為現今前蘇聯空間安全架構的關鍵要素之一。另外，構想中特別說明俄羅斯有興趣與烏克蘭在所有領域進行發展，在考量俄羅斯國家利益的前提之下，以相互尊重為基礎建立夥伴關係。接著表示將持續 38. 同時強調以主權獨立原則、實用主義、透明性、可預測性、多導向方法（multidirectional approach）、以及在非對立性的基礎上致力於追求國家優先事項；在非歧視基礎上擴展國際合作；加速同盟的構成，以及俄羅斯「積極主動」（proactive）的參與。 24.

(31) 協助阿布哈茲與南奧塞梯建立現代民主國家，強化其國際地位，確保可靠的安全、社會與經濟復甦。俄羅斯強力維護前蘇聯空間政治與外交對立的平息，如德涅斯特河左岸與納卡地區。同時，正常化與喬治亞之間的關係以及環黑海國家也為俄羅斯優先事項之一。俄羅斯對「歐洲—大西洋國家」（Europe-Atlantic countries）的長期政策旨在建立共同的和平、安全與穩定空間，並且以不可分割的安全、平等合作與互信原則作為基礎。歐盟為俄羅斯重要的貿易、經濟與對外政策夥伴，俄羅斯有意與歐盟國家基於平等與尊重彼此利益的原則下，建立建設性、穩定與可預測的合作模. 政治大西洋到太平洋，調和與協調歐洲與歐亞整合過程的利益，同時能夠避免歐洲大陸立式。俄羅斯對歐盟關係的戰略優先目的為建立共同經濟與人道空間，範圍起自大. ‧ 國. 學. 區塊劃分的出現，導致歐洲再度陷入集團對抗。俄羅斯將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視為建立泛歐洲地區安全平等與不可分割系統的重要機制，並有意於強化它的角色. ‧. 與權力。. y. Nat. sit. 組織合作層面上，俄羅斯將致力發展獨立國家國協的潛力，歐亞經濟聯盟則. n. al. er. io. 作為接下來進一步整合的機制，集體安全條約組織則作為為前蘇聯地區安全架構. i n U. v. 的關鍵，泛歐洲地區則以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為重心。構想的後半部，說明俄羅. Ch. engchi. 斯視有意於積極參與亞太整合，進行西伯利亞與遠東的社會經濟發展，創造亞太地區的集體安全與合作架構。俄羅斯將透過上海合作組織與「亞洲太平洋經濟合作會議」（Asia-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APEC）發展俄羅斯、中亞與亞太地區之間的夥伴關係，並更進一步與「東南亞國家協會」（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ASEAN）建立共同、開放、非歧視的經濟夥伴關係，以及聯合發展東南亞國協、上海合作組織與歐亞經濟聯盟成員間的合作關係，意於確保亞太與歐亞地區整合過程的完整。. 25.

(32) 四、綜合評析綜觀前文所提之三項俄羅斯官方文件可以發現，俄羅斯對自身所處的國際環境感到憂慮，積極嘗試在安全架構，特別是在歐洲─大西洋範圍上，取得制定安全架構與機制的權力以及地位，並不斷推動多極體系，以維護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中的發言權，進而確保國家安全。另外，從官方文件中能夠得知，俄羅斯追求的國家利益為國家安全、國際地位以及國家內部各項發展，這三點不斷被強調與重申。在外交政策的重視對象上，則以前蘇聯國家作為優先目標，其中更以白俄羅斯、阿布哈茲與南奧塞梯為第一優先，接著為其他獨立國協與集體安全條約成員，. 政治大際組織。俄羅斯的國家安全則以地緣為主要出發點，以俄羅斯周邊的國家為核心立隨之則為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與歐亞聯盟，以及上海合作組織，最後則為其他國. ‧ 國. 學. 向外拓展。同時，提高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為另一項國家利益，積極試圖成為國際社會中的領導者，避免被剔除在國際事務的決策群之外。第三項重點則. ‧. 為進行國內各項發展，包括政治、經濟與社會等各個層面。整體來說俄羅斯的國. sit. y. Nat. 家優先事項為鞏固自身作為世界領導強權之一的地位，俄羅斯的長期利益為鞏固. al. er. io. 俄羅斯聯邦作為世界領導強權之一的地位，目標為在多極世界中，確保戰略性穩. v. n. 定與共同利益的夥伴關係。39 總括來看，俄羅斯的國家利益可以透過圖 2-1 理解，. Ch. engchi. i n U. 主要可分為三大要項，分別為：國家安全、國際地位、與國家內部發展（包含政治、經濟與社會等各層面的發展）。近年來，國家發展日趨穩定，國際地位更加受到俄羅斯所重視，提升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中的強權地位成為俄羅斯政府的執政重點。. 39. “Russian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for 2016: Key Updated Points,” Sputnik News, February 2, 2016. Available at: <https://sputniknews.com/russia/201601021032599111-russia-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Accessed: 2017/3/9) 26.

(33) 國家內部發展. 國際地位. 國家安全. 政治大. 圖 2-1、俄羅斯國家利益資料來源：筆者自製. 立. 另外，藉由圖 2-2 可以理解，在對外的重視對象上，則是以「近鄰地區」（near. ‧ 國. 學. abroad）為中心，首要目標則為鞏固周遭國家的穩定，第一為確保作為俄羅斯長. ‧. 期盟友的白俄羅斯，以及 2008 年與喬治亞軍事衝突後，實質上由俄羅斯治理的. y. Nat. 阿布哈茲與南奧塞梯，進而拓展到其他前蘇聯國家，包含烏克蘭、喬治亞以及其. er. io. sit. 他中亞國家，其次為歐盟、美國以及其他國際組織，並且逐漸擴展到亞太地區。得以發現，俄羅斯以地緣的基礎，逐漸向外拓展國際關係以鞏固國家安全。. n. al. Ch. engchi. i n U. 核心對象白俄羅斯、阿布哈茲、南奧塞梯. 重要對象前蘇聯國家次要對象歐盟、美國與國際組織圖 2-2、俄羅斯外交政策重視對象資料來源：筆者自製. 27. v.

(34) 第二節. 俄羅斯對美國單極體系的看法. 俄羅斯反對美國自冷戰結束以來的霸權，這是俄羅斯長久以來的立場，從多項官方文件可以得知俄羅斯不斷提倡多極體系，期望以聯合國作為國際社會的最高指導架構，認為美國長期以來在全球議題的單方面行動，違反了國際法並破壞了國際社會的穩定。本節將透過檢閱俄羅斯總統國情咨文，以及前一節所提之重要指導文件，理解俄羅斯對於美國單極體系之反應。俄羅斯總統每年向「俄羅斯聯邦會議」（Federal Assembly）發表國情咨文，報告該年度國內外與未來的發展方向，為對一年之總結。另外，每年底，官方皆. 政治大. 會舉辦一場總統年度記者會，為總統回應各家記者提問之場合，透過總統的答覆，. 立. 會，可以理解出俄羅斯政府對國際關係的看法與立場。. 學. ‧ 國. 能夠獲取政府對國際情勢的直接反應。透過每年發表之國情咨文與總統年度記者. ‧. 2009 年，梅德維傑夫發表之國情咨文中，說明外交政策的優先事項為：提. y. Nat. 倡更加健全的多極體系，以聯合國作為國際機制以發展集體方式，俄羅斯將積極. er. io. sit. 強化它的地位。在安全領域上，梅德維傑夫說明對歐洲安全條約的注重，認為歐洲─大西洋範圍不可分割，必須透過新的有效平台，以強化歐洲的安全。隔年，. al. n. v i n 梅德維傑夫表示，俄羅斯不只要發展軍事力量，也要在安全層面上發展國際合作， Ch engchi U 並準備好與有興趣的國家在限制核武上進行合作。另外，文中強調俄羅斯必須要發展經濟外交，基於對現代化所產生的實際好處評估其結果。同時，梅德維傑夫對俄美關係有更高的期望，希望兩國的外交政策不能被限制於飛彈議題。俄美間夥伴關係的機制應該被用來建立全面的經濟合作、改善投資環境與高科技交流。 2011 年，梅德維傑夫發表的國情咨文，說明俄羅斯的外交政策與地緣政治狀況、國家安全確保的需求、以及與其他國家間基於俄羅斯公民利益為基礎之夥伴關係相關，並談論與美國之間的削減戰略武器條約，將有助於強化戰略性穩定以及防擴散，並期望在未來透過歐亞經濟聯盟，與其他區域性組織聯合，並在全球經濟中扮演具有影響力與「能力的夥伴」（prized partner）。 28.

(35) 2012 年，普丁再度就任總統後首次發表國情咨文，在對外關係上，普丁強調了現代世界的多極特色，確認了俄羅斯更加傾向與鄰近國家的整合意願，他強調「關稅聯盟」（Customs Union）與「共同經濟空間」（Common Economic Space of Russia）、白俄羅斯與哈薩克之間已經進行有效的合作。建立歐亞經濟聯盟的努力已經開始，這個目標將會達成。2013 年的國情咨文中，普丁表示俄羅斯將努力成為全球領導者，但並不渴望成為所謂的超級強權，並以敘利亞作為例證，指出聯合國應作為國際政治中的中心。同時，不斷強調俄羅斯準備好在以共同、平等以及安全不可分割原則為基礎的前提下，與所有夥伴進行合作。. 政治大國際安全議題，包含對抗恐怖主義，接續的議題為國家經濟發展、人口問題、醫立. 普丁在 2014 年的國情咨文中，於第一部份就談論了烏克蘭的情況，並說明. ‧ 國. 學. 療與教育制度、公民參與等等。另外，普丁表示制裁只是美國或是其同盟對我們在烏克蘭事件與政變上立場的反射回應，即使沒有烏克蘭的事件，美國與其同盟. ‧. 仍會以其他理由來試圖「圍堵俄羅斯發展的空間」（contain Russia’s growing. sit. y. Nat. capabilities），在某種方式上影響俄羅斯，甚至取得優勢。同時，普丁說明圍堵政. al. er. io. 策並不是近期才出現，該政策已經採用來針對俄羅斯多年，只要認為俄羅斯過於. v. n. 強大或獨立，這些工具很快就會被採用。2015 年 12 月 3 日普丁所發表的國情咨. Ch. engchi. i n U. 文內，最先向對抗恐怖主義的軍隊表示感謝，接著討論隔年的杜馬選舉，其他議題包含司法改革、經濟發展與國際經濟合作，最後討論人力資源的發展，如人民的醫療保健與教育制度，該年度普丁著重於國家的發展，沒有特別對美國以及國際局勢發表言論。2016 年 12 月 1 日發表的國情咨文中，普丁則將重點擺在國家的發展，著重於國家的經濟、社會議題與國內政策，討論包含增加國家人力資本、環境保護、經濟發展、稅制改革、政府效能與貪汙問題等等，最後才提到俄羅斯面對的外界壓力。在有關制裁的部分上，普丁認為他國藉由制裁，意圖使俄羅斯「符合其他國家的步調」（dance to another’s tune），並且忽視自身的根本國家利益。同時，普丁重申經濟發展的減緩主要原因來自於內部問題而非制裁。另一方. 29.

(36) 面，說明俄羅斯不希望與任何人對立，但不容許利益受到侵犯或漠視。但也表示，俄羅斯渴求真誠（well-intentioned）以及平等的對話，並尋求國際事務中公正與相互尊重之原則。普丁也強調俄羅斯支持對國際法的尊重與全球多元性，反對任何的壟斷（monopoly）。從近年來的國情咨文中，可以發現俄羅斯政府對國際法、聯合國、以及多極體系的重視，嘗試將美國自冷戰結束後，獨霸的單極國際體系轉向多極，並在其中取得一定的國際地位，積極推動的關稅同盟與歐亞經濟聯盟，即為俄羅斯之重要措施。即使在近年受到制裁的情況下，仍堅持維護自身的利益，表示出俄羅斯. 政治大自身利益有受到考量下，與美國及其他國家進行合作。2015 年底的總統年度記立將會維持同樣路線的決心。另一方面，俄羅斯政府願意在平等對話的情況，以及. ‧ 國. 學. 者會上，普丁說明了對敘利亞的原則：相信只有敘利亞人民能夠選擇自己的領導者、建立自己的政府與法律。 40. ‧. 俄羅斯期望透過國際組織的參與，國際法的機制，以及其他夥伴關係，來提. y. Nat. sit. 高自身的國際地位。地區性的組織特別重要，尤其是其中的兩項雙邊關係：俄羅. n. al. er. io. 斯與中國、俄羅斯與印度。同時，與美國及歐盟的合作並沒有被移除，甚至可能. i n U. v. 更加必要，但是必須以尊重俄羅斯利益的基礎為出發點。國家安全戰略指出國際. Ch. engchi. 環境對俄羅斯相當危險，美國與其盟友積極的使國際環境更加危險，俄羅斯將會積極執行外交政策，持續拒絕妥協。 41 俄羅斯將會持續尋求強化國際事務中的多邊主義（multilateralism），發展基於安全不可分割原則並反映多元之國際關係架構。在國際治理系統的去中央化潮流下，地區性治理成為多極模型的基礎（以聯合國作為另一個基礎），反映出全球的多樣性與變化性。新的經濟成長與政治權力中心逐漸對相對應的地區負起責任，區域整合成為提高參與國競爭力的有效 40. 41. “Vladimir Putin’s annual news conference,” President of Russia, December 17, 2015. Available at: <http://en.kremlin.ru/events/president/news/50971> (Accessed: 2017/4/22) Olga Oliker, “Unpacking Russia's New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January 7, 2016. Available at: <https://www.csis.org/analysis/unpacking-russias-new-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Accessed: 2017/3/9) 30.